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妾倾天下:将军,承让了》作者:綦茉 文案: 她本是阳春白楼舞姬,惨遭诬陷进入司徒府中为婢,吃了不少亏,碰了不少壁,不过她都没有灰心,因为有一股信念一直支撑着她――呆在那人身边便好。 殊不知,她却一点点地走近那人心里,一个意外竟让她成了那人的十七房。 在府里,大夫人讨厌她,妾室们更是有意无意的为难她,终于,她爆发,“你们想斗吗?那我一定奉陪到底!” 她受尽宠爱,有着别人望眼欲穿的幸福! “练漪,做我唯一的妻子可好?” 第001章 被诬陷入府 邺城:司徒府 “将军,我看就是她偷了我的青晶宝玉戒。”一个打扮得十分妖艳的女人道,她是司徒澈今日迎娶的新婚妻子练凝,她此刻的那双冷目让人看着都有些害怕。 “是你吗?”司徒澈看着跪在地上的舞姬练漪,青晶宝戒,他倒是听练凝说过,可是从未见着,今日却在这来给自己新婚助兴的阳春白楼舞姬练漪手上得以看见,不禁心生疑惑。要知道,谁人这么大胆,偷了东西还大摇大摆的戴在手上。 练漪不知该如何作答,不轻易间与练凝的一个眼神相对,不由得有些震惊。 姐姐?是她吗? 练漪有些无奈,这颗青晶宝戒是自己父母一直留给自己的嫁妆,当日姐姐直言不讳,要青晶宝戒,自己很乐意给出,却被父母给拦截了,导致姐姐离家出走,练漪一直感到自己对姐姐有所亏欠,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可以偿还了吧。 见练漪不说话,司徒澈不禁皱眉,随即将桌子一拍,“到底是不是你?” 练漪这才反应过来,“是……是……”于是快速的将戒指摘下来,“是我一时色迷心窍,偷了夫人的宝戒,还望将军从轻发落。” 练凝对练漪的这一举动,忍不住嘲笑,心想:哼,惺惺作态!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个模样!谁不知道你跟你爹娘一样!恶心! 司徒澈虽然有些疑惑,不过既然人家都承认了,那就得按规矩办事,因为这是司徒府,“本将军绝不容忍偷盗之人,来人啊,把她给本将军……” “将军!”司徒澈话说到一半,就被练凝给打断了,“我想让此女在府中为婢,妾身好好的调教她,今日你我大喜之日,不宜动刑。”话说得虽好听,可是谁知道练凝的话语里面藏着多少心机、阴谋。 “也好!”司徒澈虽然对练凝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不过带她就如妹妹般,在很多方面司徒澈还是挺体贴她的。 听到司徒澈的回答,练凝不禁嘴角上扬,炫耀,满意,这样的笑容意味深长…… 晚上,练凝坐在自己的新房内,用手紧紧地捏住自己的喜袍,等待着司徒澈。 四周烛台光亮,各种喜饼尖盘垒起,这让练凝看着竟有些心烦意乱,不禁发问:“他会来吗?” 不一会儿,房门突然被推得“嘎吱”一声,练凝不由得紧张起来,“来了来了,他来了!” 练凝将自己的眼睛闭上,脑海里有着无尽的憧憬。 “夫人,将军说他还有军务要处理,让你早点休息,不用等他了!” 来人正是司徒澈派给练凝的贴身侍女玉媚,此人本性不坏,只可惜跟错了主子,为了谋生做了不少违心的事。 此刻,练凝脸色大变,冷笑着,“是吗?”然后起身将桌子上摆放的东西全部推了下去。 “夫……夫人……”玉媚有些惶恐,“你……你没……没事吧?” 练凝瞪了玉媚一眼,冷笑道:“呵呵,没事,我能有什么事?”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练漪在哪?” 第002章 被欺负 “练漪是谁?”玉媚并不知自己主子口中的练漪是谁。 “就是今日那个偷盗的阳春白楼的舞姬!”练凝说到“练漪”这两个字时,语气不由得加重了些。 玉媚恍然大悟,“原来是她,既然为婢了,现在应该在婢女室吧!” “是吗?”随即练凝一阵大笑,“你去把她给我叫到柴房来,反正也睡不着,不如自己找点乐事来做。” 玉媚办事到还利索,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把练漪带到了柴房。 练漪见到自己面前的人,有些吃惊,二人都不说话,只是用双目交视着,眉目间含着无尽的情感。 “行了,你先下去!”练凝命令玉媚道。 “姐姐,这些年你还好吗?”玉媚走后,练漪开始对练凝嘘寒问暖。 “好,好得很!练漪,我告诉你,你别在这给我假惺惺的,我觉得恶心。这十八年来,我遭受的所有苦难,都是拜你所赐,老天有眼,现在你落入我的手中,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练凝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练漪碎尸万段。 “姐姐……”话还没有说出口,练漪就感到自己右脸上火辣辣的疼,练凝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别叫我姐姐,我们根本就不是姐妹,还不知道当年你爹娘收养我怀着怎样的龌龊心思。” 练凝说的每一句话都咄咄逼人,这让一直温柔的练漪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小声的哭泣着,嘴里还不时叫到“姐姐”二字。 练凝见练漪一脸的委屈样,不由得怒火更重,“行了,别装了,对了,婢女室你不用去了,以后就坐这柴房,因为你不配!” 说完,练凝便头也不回的离去,刚刚的气倒是从练漪身上讨了回来,消了几分。 天刚刚开亮,柴房的门便被推开了,几个婆子先后走了进来。 看到练漪正靠着柴睡觉,顿时怒意大生,几个婆子互相使着眼色,不一会儿,一盆冷水便向练漪泼了过去。 “啊――”传来一声惨叫。 练漪在身上东擦擦,西擦擦,可是冷水早就浸透了她的全身,现在可是要进入冬季,那股凉让她瑟瑟发抖。 这几个煮饭的婆子是练凝故意派过来找茬的,见练漪这般狼狈样,嘴角上扬,特别满意。 “干什么?”练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禁发问道。 “干什么?”一个婆子拿一根柴火往练漪身上一敲,“天都大亮了,叫你起来干活。” “那你……”练漪还没说完,紧接着又被敲了一棍。“你什么你,你小丫头还嘴硬。” 随着,几个婆子便开始七嘴八舌的教训着练漪,她们说得一个比一个来劲儿。 司徒澈每日早上都会出去练功,今日晨练回来路经柴房,听见里面十分嘈杂,然后闻声而去。 “怎么回事?”司徒澈一本正经的问道。 几个婆子一愣,其中一个道:“将军,夫人说这丫头片子偷盗,让老奴们来好好规劝规劝!” 第003章 和将军交朋友 见司徒澈没有说话,婆子又心虚的看了司徒澈一眼,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司徒澈的视线直接移到了练漪身上,她全身湿漉漉的,眼看着都快到大寒天了,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吗?” “我……我……还……”练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几个婆子害怕练漪说出对她们不利的话,于是立马抢占先机,“将军,就是嘛,这丫头还真不小心,你看,来抱个柴火都能把自己全身弄湿,年轻人做事就是太马虎!” 司徒澈把眉头一皱,显然不相信婆子们的话,“行了,到此为止!”然后看向练漪,“你跟我来!” 几个婆子见将军都发话了,而且给出警告,都不敢再做声,只能在心里恨得牙痒痒。 司徒澈把练漪带到了自己的书房,并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卫顾平川去给练漪拿来一件干的衣服。 从昨日到今日,司徒澈对练漪充满了疑惑,她看似并不像偷盗之人,可是她为何要承认?难道说她进将军府有什么目的? 见司徒澈想事想得出神,练漪咳嗽两声,示意他自己已经换完衣服。 “换完了?”司徒澈看着练漪有些吃惊,前面没仔细看,他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相貌竟如此出众,或许说,他从未见过长得这么貌美的女子。 “嗯――”练漪回答的声音很弱,但却被司徒澈很清楚地听到,“你过来。” 这时练漪不由得紧张起来,是的,以前她虽在阳春白楼,但是早已倾心于面前的这个人,可是她从未想过要越过这一条界限,因为自己出自风尘,虽然自己还是清白之身,但是司徒澈太优秀了,练漪深知自己不配,更何况如今他还是姐姐的丈夫。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司徒澈想趁这个机会弄清自己心中的疑惑。 可是练漪只是摇摇头却不说话。 “我知道你没有偷盗,你进我司徒府到底为了什么?”司徒澈又恢复一往的严肃,刚刚的那一点儿温柔顿时无存。 练漪一听,顿时乱了心神,立马跪地,“将军,我没有要干什么,我只想离开阳春白楼,找个地方安身。” 这也确实是练漪的心声,要不是自己的舞艺超群,阳春白楼的老妈子留着她拉拢男子,呆在那种地方,哪还有什么清白之身。 司徒澈听着,竟对眼前这个女子有些爱怜,要是平时,他哪有时间去注意这档子破事,可是如今,练漪的事不由得让他上心,不知为何,司徒澈对练漪很是相信。 练漪看了一下外面,时候已经不早了,这才慌张起来,“将军,奴婢得走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去吧!”司徒澈说得很温柔,转眼,自己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叫住练漪,“慢着,本将军决定交你这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书房找我。” 练漪听后一愣,她以为司徒澈只是在说笑,再说自己还是得离他远一点好,于是也没多在意,一溜烟的向前跑去。 第004章 嚼舌根 一个早晨的工夫,府里便传满了流言蜚语。 练凝坐在大厅的饭桌上,正等着司徒澈前来吃早饭。一个人面对着这样一大桌子菜,不禁感到心里空落落的,“难道他连饭都不愿意陪我吃吗?” “夫人,出事了!出事了!”玉媚从屋外就大喊着起来,她做事本就马马虎虎,此刻的玉媚已经完全忘记了司徒府的规矩。 这把正在想事的练凝拉回了现实,见玉媚这般模样,不由得有些冒火,“出什么事了,难道着火了不成,你这样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玉媚这才感到失礼了,于是慢下来有些卖关子的道:“夫人,比着火了更严重!” “行了,别卖关子了,快说,到底出什么事了?”练凝也懒得和玉媚周旋,还是直接开门见山的好。 “夫人。”玉媚走在练凝身后,给她揉着肩,然后低声说道:“夫人,有人勾引将军,现在府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啪――”练凝狠狠地给了玉媚一记耳光。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儿无中生有,乱嚼舌根。” 玉媚捂住自己的脸颊,满脸委屈地道:“夫人,是真的,是你今天派去的那个婆子说的,现在她们都在门外候着,你可以问问她们。”说完玉媚便开始小声的抽噎起来。 练凝看着玉媚不像说谎,而且此事非同小可,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好了,你去把她们给我叫进来。” 大厅内,几个婆子眉来眼去,正等着练凝发话。 “现在我要你们把事情的原委给我从道来。”半晌,练凝才道。 紧接着,几个婆子便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夫人,就是练漪那个贱人,竟然把将军勾引到了柴房。” “就是就是,还一个劲的对着将军卖弄风骚。” “她还把自己全身弄湿,让将军把她给带走了!” 练凝越听越气,额上青筋绽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岂有此理,去把那个死贱人给我叫来!” “是是是――”几个婆子一听,甚是得意,脸上闪出一丝阴笑,这正是她们要的效果,早上吃了气,现在还得从练漪身上讨回来。 练凝看着饭桌,随即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练漪,既然你想玩,那我一定奉陪到底。” 紧接着,练凝随手端起一碗米饭,将它洒在大厅后的一块泥地里,等候着练漪。 “姐姐――”望着练凝的背影,练漪叫道。 练凝回头看向练漪,眼神中划过一丝凶狠,“你看看这儿,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把它们通通给我捡起来。既然敢做,那就得承担相应的代价。” “对了,要说多少变,我不是你的姐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练凝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得特别清楚,临走时还不忘叮嘱玉媚好好监督练漪,如果一炷香之内完不成就不能给练漪饭吃。 练漪虽然不明白姐姐口中的话,做过什么,可是她想来一定有姐姐的道理,于是按照姐姐所说,开始在泥地里捡起饭粒。 第005章 馊馒头 练凝回到大厅,看见司徒澈正坐在饭桌前,心情顿时畅快了不少,“将军!我……” “一起吃饭吧!”司徒澈总是这样,在物质上对练凝很好,可是每次和她呆在一起,话都特别少,感觉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司徒澈心里,练凝顶多了就是自己的妹妹。 “将军,听说你早上带了婢女练漪去书房。”练凝边吃边试探着司徒澈的口风。 “嗯!”司徒澈一个字便将练凝给搪塞住,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埋着头默默地吃饭,练凝此刻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吃好了!”片刻,司徒澈放下碗筷,起身便要离开。 练凝见状,将饭碗一放立马站起来,“将军,今日是你我新婚的第一天!”然后用渴望的目光看着司徒澈。 不知道司徒澈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对于练凝的意思,他表现得无一副无所谓,“那又如何?” “我希望将军能陪陪我!”练凝满脸的委屈,殊不知,这个毒蛇心肠的女人竟然也会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司徒澈迟疑了一会儿,“皇上交代了一些紧急军务要处理,改日吧!”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练凝伤感万分,自古情伤最难疗,她虽如意地嫁给了司徒澈,而且司徒澈在物质上也尽可能的满足自己,然而他的却心不在,再说什么都多余。 他看似那么近却又是那么远,连他的背影也开始遥不可及,练凝的心隐隐开始作痛。 眼看着就要一炷香的工夫了,练漪紧赶慢赶,终于在燃尽香的最后一刻将所有饭粒捡完。 “好了,任务完成!”练凝把被自己捡起的饭粒端到了玉媚面前。 玉媚想着自己平白无故挨的这一巴掌都是因为练漪,有些不服气,于是从碗里抓起一小磋米饭,当着练漪的面就扔了出去,反正她现在有夫人撑腰,自己也不怕什么。 “那还有!”玉媚将舌头一吐,满脸的嚣张。 练漪虽是自愿在府中为婢,可是她骨子里的那股傲气让自己只服从姐姐的安排,再怎么说,自己在阳春白楼也是吃香的喝辣的,那里的老妈子把她当财神爷供着。现在竟然连和自己同辈的婢女都这样对待自己,不得不感到冒火。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要捡你自己捡!”练漪甩下一句话后离开,这让玉媚有些不知所措,唯一的办法就是去练凝那里嚼舌根。 练漪直接跑到了厨房,现在早饭时间已经过了,她只能来这里找东西吃。 本以为自己可以饱餐一顿了,可是现实却让练漪大跌眼镜――里面能吃的就只有水! 练漪大概也猜中了几分,看来她是捡得完还是捡不完,练凝都不准备给她饭吃了。 练漪在厨房里寻找了好半天,终于在一个架子上发现了两个馒头,二话不说,拿着就是一口。 “馊的!”这真让练漪欲哭无泪,不过有总比没有好,练漪去舀了一碗水,还是强忍着慢慢的啃起这两个馊馒头来。 第006章 为你准备的 此刻,顾平川正在练漪身后吃惊地看着她,他这么远都闻到馒头的馊味了,这丫头竟还吃得如此来劲。 “你没病吧!”顾平川走过去,一把抢过练漪手中的馒头随手扔了出去。 “馒头――”练漪一声长叫,紧接着便把顾平川一顿臭骂。 “喂,你凭什么抢我馒头,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样,我啃两个馒头到底碍着你们什么了?” 不明白事情原委的顾平川一脸的无奈,他只是奉司徒澈的命令来这里找练漪,本来是好心,可是却被人当作驴肺。 “将军在书房等你!”顾平川也不愿意解释什么,只是完成自己的任务便好。 司徒澈坐在书桌前,上面摆满了各种糕点,正等候着练漪,他却想着什么出神。 “将军,你找我!”练漪从昨日到今日都没吃什么东西,早已是饥肠辘辘,看到桌子上的东西,不禁吞了吞口水。 司徒澈早上在大厅早就知道了一切,这一桌子就是给练漪准备的,“过来尝尝!” 这可是说到练漪心坎里了,不过她深知自己不能接受,还是拒绝道:“将军,奴婢惶恐!” 司徒澈这才明白自己有些太冲动了,一个将军平白无故地请一个丫头吃东西,这无论怎么也说不过去,于是只能变着法道:“这些都是外面的一些人当作礼品送来的,在这邺国,眼红本将军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毒,今日本将军就找你来给我试毒,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啊?”练漪有些吃惊,“那将军为什么找我?”想到这里,练漪不禁有些失落,难道在他心里自己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因为你欠我一个恩情。”司徒澈振振有词。 练漪这才想到清晨柴房中发生的事,“好吧,试就试,我练漪还是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 司徒澈见练漪这般模样,感到有些好笑,这丫头怎么这么天真,随便说一下就能把她唬住。 练漪首先拿来一块枣糕,一口咬下去,美味!她以前在阳春白楼也没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这可是极品啊! 紧接着,练漪便一碟一碟的尝着下去,她想,如果今天真的在这里挂了,那再怎么也要做一个饱死鬼。 过了好一会儿,练漪也尝得差不多了,口里还不时发出一种声音,看样子是吃饱了。 这时,司徒澈假装可惜道:“原来没毒,唉,竟然浪费了这么多?” “呵呵!”练漪满意地笑了两声,但是立马又反应过来,“什么?浪费?一个大将军居然这么小气,还不知道刚才谁非得让我给他试毒来着!” “这可是极品,谁不可惜啊!行了,你先下去吧!”司徒澈为了不让练漪起疑,表现得满脸的可惜。 “哦!”练漪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临走时还不忘对司徒澈翻了个白眼。 练漪走后,司徒澈看着桌子满意地笑笑,脑海里回想着刚才的一切…… 原来这才是她! 第007章 大开眼界 府里近日都还比较安静,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司徒澈今日刚下早朝回来,路经柴房正要回书房,听见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便忍不住进去看看。 里面的场面令司徒澈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练漪那丫头,背对着司徒澈蹲在地上,用斧头敲着木板,旁边还摆了不少的稻草。 “你要干什么?” “做床!”练漪也不管来人是谁,头都不回就直接回答。 “做床,你是说你要坐在这儿?”司徒澈简直无法理解,婢女室条件虽及不上主子们的上等房间,但是比起普通百姓家的条件,已经好了很多了,这丫头不会是有毛病吧! 练漪本想不再搭理此人,不过听着他的声音甚是熟悉,于是忍不住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人! “那个……我嫌婢女室太吵了,我喜欢安静一点儿的地方!”练漪不想司徒澈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能这样撒谎。 “呵呵,是吗?”现在练漪在司徒澈眼里就是一个奇葩,亏她想得出来,在柴房里搭床,这种地方也能坐人? “行了,我先走了,你忙完后来书房,我有事要你做。”司徒澈看着练漪拿起斧头来还有模有样,想必还有点儿力气,想着自己有些兵书十分潮湿,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让她给自己搬出去晾一下。 刚踏进书房门槛,司徒澈就看到练凝坐在书桌前,感到有点儿疑惑,她来这里干嘛? “将军,回来了!”练凝满脸笑意的迎上来。 “嗯!”司徒澈也不多说什么,意思意思就好。 练凝感到有些尴尬,不过还好自己是有备而来,于是立马拿出自己准备的东西。 “将军,你这几日都没有回房,在书房里每日忙东忙西,我给你拿了些换洗衣服!” 其实司徒澈哪里不知道练凝的心思,不过他对眼前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当初练凝嫁给她的条件是彼此不要干扰对方的生活,可是现在才结婚几日,练凝就这般作态,不禁让司徒澈感到有一丝冒火。 “嗯!你先回去吧,皇上交代了一些军务要处理!”司徒澈每次拒绝练漪,都以政务为借口。 见司徒澈下了逐客令,练凝也不服输,立马使出自己的杀手锏,“将军,我特意为你做了些桃花饼,你尝尝看!” “好的,搁那,我一会儿吃!”司徒澈看都没看一眼,就将练凝给打发了。 练凝或许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她自己心知肚明,司徒澈对自己没有任何情感。当初司徒澈出兵打仗从敌军手中救回自己,或许司徒澈取她只是因为看在她懂事,更大的原因是因为皇上为司徒澈看了很多婚事,他觉得烦才娶了自己。 “司徒大将军,你找我有什么事?”还真巧,练家两姐妹就这样在司徒澈的书房门口碰面了。 练凝怒冲冲地盯着练漪,看样子想把练漪生吞活剥一般。 “姐……”练漪立马意识到现在是在司徒澈面前,立马改口,“夫人好!” “你来这儿干嘛?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练凝一想到练漪勾引司徒澈一事,不由得怒火更重,本想再给她一巴掌,可是手刚举到半空,就被司徒澈给拦了下来。 “是我叫她来的!” 第008章 她还真不一般 练凝特别的不满意,自己这么努力,怎么不叫我来这儿,偏偏是那个死贱人,“将军――” “你先回去吧,我找练漪有些事!”说完后司徒澈便回屋了,并示意练漪进去。 “好,你给我等着!”练凝说得很小声,但是此刻她的眼里却布满了红血丝,如果现在没人,她一定会彻底解决掉练漪。 半晌,练漪才反应过来,一抬头便看到司徒澈站在自己面前,“发什么呆?” “没――”练漪苦笑着,说完便和司徒澈一起进了书房。 “你看这些书有些潮湿,你把他们都给我搬出去晾一下!”司徒澈躺在软榻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晾书?练漪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要冬天了还晾书,况且毫无一丝阳光,外面去冷风吹着,还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将军,可是现在已经快严冬了!”练漪一脸的无奈。 其实司徒澈哪里不知道,不知为何,自己觉得练漪这个丫头很特别,他只想找借口和她呆在一起,他一定要对自己心中的疑惑一探究竟。 “那你有什么好的方法?”司徒澈饶有兴趣地看着练漪。 “把它们抄下来!”话一出口,练漪就后悔了,“可是……好像……是那么多了点!” 司徒澈一听,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这主意不错,可是谁来抄?”然后眼睛直溜溜地盯着练漪。 “我不会写字!”练漪手头齐摇,样子有些可爱。 司徒澈哪里听她的狡辩,直接走到书桌前开始磨墨,“给我认真写,要不然就是抗令,我可以随时把你扫地出门!” 司徒澈担心练漪耍什么小心思,直接一语中的。 练漪无奈,只好乖乖地坐在书桌前开始写起来。 第一个字就让司徒澈大惊,隶书,竟然是隶书,这可是他最钟爱的一种字体,而且写得十分到位,看着让人赏心悦目,司徒澈看着练漪,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她可以像男子一样挥斧头,但是她的舞技却横扫天下,现在又写出如此隽秀的隶书,最关键的是她还有着让人如此赞叹的容貌,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人? 练漪没有注意到司徒澈看自己的眼神,只是傻傻的在那里写,不过偶尔抬头看一下外面,司徒澈似乎感觉到了练漪在担心什么,“你好好抄书便好,我会吩咐下去,现在你不用干活!” 练漪心里很清楚,等她出去还不知道什么等着她呢!不过该来的总是会来,练漪想着,现在这一刻是幸福的,剩下的事情随便吧!于是静下心来,开始专心抄书。 “你的字是谁教的?”司徒澈看着,他想:她的师父一定是一个高手! “我爹,他以前是一个教书的先生,只不过已经不在了。”练漪说着,不禁有些伤感。 司徒澈见自己戳到了别人的痛处,便也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为练漪磨着墨。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便过去了,司徒澈见练漪写得有些疲惫,立马拿过她手中的笔,还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喝点吧,休息一下!” 练漪也不拘礼,喝了一大半,这时,不远处的一碟桃花饼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将军,那……” “你想吃就吃吧!”司徒澈说得毫不在意。 练漪径直走向前去,拿起一块放进口中,细细地品尝着,“不够脆,芝麻多了点儿,甜了些,其它的都不错!” 司徒澈听完不禁笑了一声,“说得像行家一样,你怎么知道什么多芝麻少芝麻的?” “因为这桃花饼是我创的!”练漪也较起真来。 司徒澈满脸的不相信,立马吩咐练漪去给他做一碟来。这丫头,还真当自己是神了,什么都会! 不到半个时辰,练漪就端来一碟桃花饼,一股清香飘到司徒澈的面前,让他对这碟桃花饼充满了期待! 司徒澈吃了一块,不禁感叹着,自己尝便了山珍海味,倒不如这碟小小的桃花饼来得爽口。而他也尝了练凝的,手法明显不足练漪的这碟纯熟,里面多了一种自己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韵味。 短短几天,司徒澈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对眼前这个女子刮目相看了,她真不是一般人! 第009章 被掳 练漪回到柴房,已经是傍晚了,没想到今天抄了一天的书,现在浑身酸痛,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练漪,练漪,你在吗?练漪,夫人找你!” 练漪刚一躺下,玉媚就在柴房外大喊着,没办法,自己只能起来了。 练漪打开柴房的门,一看是玉媚,想着她上次在后院中的作派,便有些没好气的道:“干什么?” “夫人找你!”这次玉媚没有像以前那样嚣张,许是被练凝教训过,不准府上的婢女奴才们随便为难练漪,除非得到了她的允许。 练漪随即提起神了,她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她跟在玉媚的身后,脑海里十分杂乱。 “进去吧!夫人在屋里等你!” 练漪抬头一看,扁上赫然写着“树风阁”三个大字,这里原本是司徒澈的房间,不过自从娶了练凝后,他便很少来这儿,现在树风阁只有练凝在居住。 “是练漪吗?快进来!”练漪还在门外迟疑着,就听见里面传来姐姐的声音。 练漪慢慢地走进,里面豪华得有些不可思议,再看看司徒澈的书房,只有一股清雅,看来这应该是练凝的意思。 练漪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姐姐,她穿着红色缎裙,那对耳坠看着越发夺目,头上的那两根簪子,都是特别的珍贵,练漪在阳春白楼做了五年的舞姬,对于这些她特别清楚。练凝的手上还戴着那颗青晶宝戒,这一切都被练漪尽收眼底。在练漪看来,姐姐似乎很受宠爱。 紧接着,一种想法在练漪心里油然而生:要是我是女主人,我一定不会这么奢侈! 不过这种想法马上就被练漪给制止了,她深知自己不配,而且也不可能。但是司徒澈的一颦一笑却快速在自己的脑海里闪现,怎么也去抹不掉。 练凝将练漪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不错,她就是要向练漪炫耀,让练漪懂得什么是知难而退。 “我的胭脂用完了,你去给我买两盒胭脂吧!”练凝摆出一副大夫人的作派。 “嗯!”练漪还是很听姐姐话的,她也很乐意去做。不过此刻天快黑了,她有些担心。但是还是不以为然,只要早去早回便好。 刚出门不久,练漪就感觉不对劲儿,心里直打鼓,不会吧,自己真这么倒霉,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 到了一个巷口处,练漪不由得加快,身后两名男子很快地追了上来,练漪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等到再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练漪发现自己呆在一间破屋子里,前面两个男子正在火堆旁取暖,练漪不敢做出动作,还是假装昏迷着,脑海里却搜索着能够逃跑的办法。 顾平川在司徒澈书房里汇报完了一些必要的事情,开始犹豫起来,他刚刚从外面回来,看见一个女子被两名男子带走,那个人好像是练漪,但是当时自己也没看清楚,不敢妄下结论。 “怎么,你还有事?”司徒澈看出了顾平川的犹豫,有些疑惑的道。 第010章 独处一夜 “将军,有件事情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顾平川心里也有些害怕,如果当时不是事务紧急,他会出手相救,但是只怕司徒澈不能理解。 “但说无妨!”司徒澈还没料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还没有想到是练漪,所以现在看起来还比较放松。 “属下回来经过巷子口时,看见有两名男子带着了一名女子,好像是……是练漪姑娘!属下本想出手,可是因……” 还没等顾平川说完,司徒澈就已经按捺不住,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直冲柴房,在门外大喊着:“练漪,练漪,你在吗?练漪,快回答我!” 过了一会儿,见没人回答,司徒澈直接将房门给推开,然而希望落空,司徒澈没有看到练漪的身影。 “遭了!” 顾平川此时也跟了上来,“将军――” 司徒澈询问男子的去向后拍拍顾平川的肩膀,示意他打点好一切,然后孤身出了司徒府。 练漪躺着,心里特别的不安,又不知道歹徒的目的。 练漪看到自己不远处有一根木棍,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慢慢地爬着向前。就在快拿到的那一瞬间,一声响动让她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歹徒闻声而来,“哟呵,你这娘们儿怎么这么不老实!”说着便把练漪想要拿的那根木棍丢到一旁。 “大哥,你看这小娘们儿有些姿色,不如……”其中一个男子一边不停的搓着自己的双手,一边看着练漪色色的道。 “可是我们不是……”迟疑了半刻,另一个男子也开始色迷迷地盯着练漪,“这天那么冷,也没事做,还不如自己找点乐子,暖和暖和哩!” 说完,两双色手便开始在练漪身上来回乱抓,这让练漪惊恐万分,难道自己保留了十八年来的清白之身,今日就要葬送于此吗? 当两个男子把练漪推到的瞬间,司徒澈径直而入,二话不说,一个踹去一脚就让那两个男子直不起腰来。 “哪个不要命的,敢坏老子的坏事!”其中一个握紧拳头准备抡向司徒澈,可是却被司徒澈一把抓住,那劲儿大得险些把男子的手腕给扭断。 “哎哟,哎哟,哎哟――” 司徒澈随着掏出一块军牌,那是皇上赏赐的,司徒澈眼看着要照顾练漪,就直接晾出了军牌。 那二人看着更是吓破了胆儿,拿钱办事,这可惹到天王老子了! 司徒澈看着楚楚可怜的练漪,满是心疼,一把搂过她,用手给她撩撩被抓乱的头发,“没事!没事了!” 那二人本想逃跑,可是却被司徒澈打得动弹不得,被他给绑了起来。 练漪在司徒澈的怀里小声的哭泣着,这时她已经没有余力再去想其它的东西。不一会儿,居然睡了过去。 司徒澈抹去练漪脸上还未干的泪痕,就这样让练漪静静地靠着自己,这时他有一个冲动,“练漪,以后我来保护你!”然后情不自禁的将嘴唇贴上了练漪的额头! 第011章 逗你玩 晨曦徐徐拉开夜的帷幕,又一个早晨! 练漪睁开惺忪的睡眼,此时天还未大亮,旁边燃起的火柴堆里射来的火焰,不禁让练漪大惊,“着火了,着火了!” 这丫头跳了跳去的找水,还没有想起昨夜的惊险,只以为自己还身处司徒府的柴房。 慢慢的,练漪感觉不太对劲儿,环顾四周,这里不像是着火了,而且这里没有自己新搭的床,根本不是司徒府的柴房。 练漪拍拍自己的脑袋,努力地回想着,天了,难道自己在做梦吗? “男子!”练漪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检查了自己的衣衫,还好完好,没有什么拉扯过的痕迹。 突然,司徒澈的样貌出现在了练漪的脑海中,练漪不禁开始自言自语,“不错,昨天我出来给姐姐买胭脂,被人劫在这里来了,是他救了我!” 想到这儿,练漪来回地看了看,都没有看到司徒澈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真没良心,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荒郊野外,要是有野兽把我给吃了怎么办? 不过练漪随即又产生了疑惑,那昨晚上自己躺着的那个怀抱是谁?不是他吗? 练漪越想越是纠结,心里愈发郁闷! 突然一阵风吹来,练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立马缩到火堆旁取暖。 此刻,司徒澈正提着两只山鸡往破屋走,虽然还没有到冬天,不过那些野味差不多都要走光了,自己能弄到这么两只山鸡还真不容易。 司徒澈想着练漪可能已经醒了,有些担心,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脚步。 司徒澈刚到破屋门口,就看见了练漪的背影,她挨着火堆坐在地上,手里不停地玩弄着几颗小石头,老样子是在埋怨自己把她一个人丢在了那里。 看到这一幕,司徒澈不禁笑笑,自己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练漪丫头醒了?”司徒澈在后面似笑非笑的说道。 练漪一惊,猛然回头,这不正是自己心里所念的那个人吗?起身快速地向前跑去,虽然心里很是高兴,不过还是硬着嘴,“哼,你不是早就走了吗?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喂野兽好了!” 练漪说完,脸不由得一烫,自己这是干什么?对他撒娇吗?练漪把头埋得低低的,感觉有些无地自容。 司徒澈刚开始也是一惊,随着也附和起来,“都快大冬天了,野兽早就走了!” 练漪有些不满意,不过又不敢说出来,只得小声嘀咕着:“那你还来干嘛?” 司徒澈似乎在练漪面前听觉非常灵敏,她说得再小声都能听得清楚,不过为了缓解练漪的尴尬,自己也没有点破,“你以为我想啊,不过念在你给本将军抄了一天的书,你一个丫头都懂得什么叫知恩图报,难道本将军还弱于你吗?” 司徒澈此言一出,气氛立马好了很多,练漪回了司徒澈一个白眼。 紧接着,司徒澈才想起那两只山鸡,立马提过来再练漪面前晃了晃。 “干什么?”练漪看着两只山鸡深感疑惑。 “干什么?”司徒澈皱着眉头不禁摇摇头,心里直发问:这丫头该不是昨天被劫把脑袋给撞坏了吧? 见司徒澈半天不说话,练漪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干什么,当然是吃了,我一大早就出去,现在大冷天的,好不容易才弄到这两只山鸡,现在我们在山上,离司徒府有一段距离,况且现在雾气很大,此刻出山对于我们非常不利!” 司徒澈说得非常斩钉截铁! “那你干嘛不去摘些野果子?”话一出口,练漪就后悔了,是啊,都快大冬天了,哪里还有什么野果子? 练漪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不禁发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司徒澈看着练漪,忍住没笑,立马岔开话题,“行了,先把山鸡烤来吃了,一会儿才有力气下山!” 听到这句话,练漪才恢复了自信,“我们做叫花鸡!” 第012章 美味的叫花鸡 小时候,练漪每次都缠着她的娘亲给自己做叫花鸡,不知为何,自己总是对那种味道念念不忘。 “随便,不过我不会!”司徒澈将手一摊,除了杀鸡扒毛,准备把剩下的所有任务都交给练漪。 司徒澈将脚一踢,一根木棍就到了自己的手中,自己昨晚上出来得太匆忙,也没有带剑什么的,现在就只能用根棍子将就了。 练漪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感叹:瞧他那利索劲儿,肯定是在战场上杀敌无数! 一会儿,司徒澈就将自己处理好的两只鸡扔到了练漪面前,“该你了!” 练漪看着这两只鸡,他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就将它们的毛和内脏给去了,心里由衷地佩服着! 紧接着,自己也找了根结实的木棍,开始刨起土来,虽说现在天气比较冷,可是干起力气活来却让练漪汗流浃背。 再看一眼司徒澈,竟躺在火堆旁闭目养神,“喂,你帮帮我不行吗?” 司徒澈摇摇头,双手枕在脑后,满脸的得瑟。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练漪终于挖好了一个大土坑,用湿泥土分别将两只山鸡密封在里面,才开始上火。 练漪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刚才可把她给累坏了,只听见土坑里“噼里啪啦”的作响,练漪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司徒澈此刻睁开眼睛,正注视着练漪的睡颜,他此刻才明白,原来看一个人睡觉也是一种幸福! 半晌,一股香味儿迎面扑来,练漪这才醒过来,见司徒澈正死死地盯着自己,情不自禁的做出防御姿势,“干什么?” 司徒澈感到有些好笑,这丫头想法还真多。“鸡好了,叫你起来吃!” 练漪这才把手放下来,想着不过也是,他堂堂一个大将军怎么会对自己这种人感兴趣! 香味越来越浓,二人都忍不住,把火种刨开,一人拿一只叫花鸡,将土层砸开,二话不说,立马就吃起来。 练漪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一口一口的撕咬着鸡肉,尽量把每口都将肉塞得满满的。 这一切,司徒澈都看在眼里,不知为何,练漪在自己眼里无论如何他都觉得是好的,难道自己真的对这丫头动心了吗?这就是所谓爱一个人的感觉吗? 没过多久,就只剩下两具骨骼,二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司徒澈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你昨天为什么那么晚出来?你不是回柴房了吗?劫走你的那两个人和你有什么冤缘吗?” 司徒澈说得滔滔不绝,这次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练漪在心里回味了很久,她也不该从何说起,想着姐姐和司徒澈的感情那么好,而且姐姐也未必会料到这些,于是自己再次对司徒澈撒了谎。 “出来给……给……给自己买点胭脂!至于那两个人,我真不认识。”练漪说完,以一副特别真诚的眼神看着司徒澈,这让他不得不相信。 不过这让司徒澈生气了,“你大晚上出来买什么胭脂,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危险,你一个女子孤身出来,你不要命了!” 司徒澈不由得将语气加重了些,而且说得一本正经,这让练漪有些呆住。 “说啊,怎么不说了?”见练漪不说话,司徒澈又继续道。 练漪此刻满脸的委屈,说实在的,自己也不想啊,面前的这个人还那么凶,“我十八姑娘一朵花,买点胭脂打扮一下怎么了?” “十八姑娘一朵花?”司徒澈听完忍不住大笑,这是自己从练漪口中听过的令自己最大笑开怀的一次。 练漪在一旁嘀咕着:“笑吧笑吧,笑死你!” 二人又逗留了一会儿,见山上雾气散开,于是才离开破屋,下山而去。 练凝坐在树风阁里,听玉媚说是练漪一夜未回,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练漪,别怪我,谁叫你什么都和我抢,现在我可是成全了你,让你们一家三口在天上团聚了!” “哈哈哈――”树风阁里练凝的笑声正来回飘荡着…… 第013章 回到司徒府 司徒澈与练漪走在巷子口里,练漪为了不让流言再生,为了不让府里的人误会,硬是要求司徒澈和自己要分开回府。司徒澈见自己拗不过练漪,况且练漪说得也不是不无道理,自己也还有事情处理,于是便让练漪先回了司徒府。 练漪踏进府中还没走几步,就看见玉媚在不远处直直地盯着自己,看样子脸都吓绿了。 “练漪,不对,你是人是鬼?”玉媚露出了一脸的惊恐。 练漪不禁苦笑,没有回答玉媚,直接绕开她,径直回柴房去了。 “夫人,夫人,出大事了!”玉媚就是这个习惯,一遇到什么就大呼小叫。现在她居然看到了练漪活生生的出现在司徒府里,这还了的! 此刻,练凝还在树风阁里仔细地梳着发髻,现在她心情大好,也没管玉媚,“出什么事了?”练凝的语气中还有一种慵懒的感觉。 “夫人……”玉媚许是跑累了些,大喘着气,“我看见丫头练漪了!” 此言一出,练凝的梳子便僵在了半空中,“不可能啊,昨天我明明已经打点好一切的!” 说完,练凝又看了玉媚一眼,“你不会在没事找事吧?” “真的,刚刚我在府中看到她的,胳膊、腿什么什么的都健全!”玉媚边说边用手扇着风。 练凝一听,将梳子扔在梳妆台上,此时自己哪里还有雅兴在这里,带上玉媚就出了树风阁。 她本想到书房去找司徒澈,可是想到昨夜顾平川告诉自己将军被皇上传召进宫了,肯定还没回来,于是只好作罢。现在还是去弄明白练漪那里到底是什么回事。 练凝快步向前,司徒府大门那里传来很吵的声音,她情不自禁的跟过去一探究竟。 “快说,把事情从实招来,谁允许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为非作歹?” 此刻,顾平川在审问昨夜劫走练漪的那两个男子,而司徒澈坐在一旁喝着茶等候着。 练凝一看立马惊慌失措,此刻自己才明白练漪为何会出现在司徒府里了。 练凝害怕自己雇的那两名男子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连忙走过去,“将军,你看你这儿大清早的就开始审问犯人,你才刚回来,先进去休息一下,一会儿再审!” “是啊,将军,你昨晚肯定都没有休息好!”这时顾平川也凑过来道。 当然,他与练凝的本意不同,练凝是为了维护自己,而顾平川是真的为司徒澈考虑。 “也罢!”司徒澈现在的确有些困意,况且把他们交给顾平川他是百分百放心的。 见司徒澈走后,练凝狠狠地瞪着那两个男子,示意他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本就是草民,在刀尖儿上讨生活,两名男子深知自己无论得罪哪方后果都不堪设想。家里还有老小,还不如自己了断,给家里人留条活路。 就这样,练漪被掳走一案便死无对证,司徒澈为了防止这种事情接踵而至,对练漪的安危特别的关注了些。 第014章 新任务 今日,刚吃过早饭司徒澈就把众人集中在大厅。 “以后练漪不用在做司徒府婢女,不要随意给她安排工作,我要派与她新的任务。” 司徒澈此言一出,在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不久后大家才议论纷纷。 “什么,怎么会这样?” “是啊!她一个小丫鬟能做成什么!”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文章吧!” “还是说练漪实在是手段了得,这么快将军就为她说话了!” 此刻,练漪也和大家一样的一头雾水,她不明白这司徒大将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而练凝站在司徒澈旁边,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却百般苦楚。 “练漪会做一种桃花饼,此饼色香味俱全,我要为她开一个铺子,归为司徒府产业门下,赚得钱拿来救济穷苦百姓!” 司徒澈说得一本正经,下人们听得似懂非懂。 此刻,练凝的脸色一变,再也不是刚才的那种平静,心里已经不知道把练漪给骂了多少遍。这样一来,练漪不但在司徒府中的地位有所提升,而且司徒府相当于给了她一道保护福。 练凝越想越气,索性直接回树风阁了,现在木已成舟,自己得需好好筹划一番。 练漪跟着司徒澈回了书房,心里担心着,今日这么一闹自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吧? “想什么了?”见练漪有些出神,司徒澈问道。 “没,你干嘛不和我商量一下!”经过这些日的朝夕相处,练漪在司徒澈面前已经很随便了,可以直接“你我”相称,对于这些,司徒澈倒毫不在意,反而有些窃喜,这样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你现在是为我邺国做事,那么多的底层百姓需要我们给予援手,你应该义不容辞!” 见练漪还有些推辞,司徒澈又继续道:“你看看现在邺国,虽很繁荣昌盛,但是底下还有不少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大臣们贪风依旧,而且整治并不是那么容易,一不小心就会动摇国本,你的手艺很好,到时候一定会迎来很多益处,我们帮帮那些底层人民!” 听司徒澈这么一说,练漪不禁有几分佩服,不错,如果真的能为国家做点什么,那自己的确义不容辞。 不过练漪有想到了什么,不禁发出疑问:“可是现在都快要严冬了,你让我去哪里找桃花来做桃花饼?” 司徒澈早就料到了这一切,当然也已经处理妥当,“你知道胡国吗?” “听说过!”练漪点点头。 “那里四季如春,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安居乐业之地,这次我向皇上谏言,胡国这次进贡的正是桃花!” 看来这一切早就被司徒澈给安排好了,练漪也不再多说什么,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桃花饼便好。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好!” 说着,司徒澈和练漪目光交视着,里面饱含着一种不一样的情感。 司徒澈本想让练漪搬出柴房,给她安排一个上等房间,可是没想到练漪那丫头这么固执,竟然还对她那柴房恋恋不舍,于是自己也只作罢。 第015章 开张 第二日一大早,桃花饼店铺一大早就开始忙东忙西的,这个店面不算很大,可是却装饰得很是讲究,门匾上雕刻着“桃花饼雅店”五个大字。 司徒澈在这上面可是特别花了心思,门匾上隽刻的是隶书,而且是自己亲自提笔,是想练漪也见识见识自己写的隶书吗? 司徒澈还特意给练漪安排了一个特别的房间,里面布置得很雅致,如果练漪累了可以在里面休息,旁人不得随便进入。 店面外,鞭炮龙狮的好不热闹,司徒澈认为,既然要让这间店面成气候,那排场可就要大,招牌打得响,以后卖起桃花饼来也较容易些。 果然不出司徒澈所料,今日来桃花饼雅店的人非常多,连朝中好几位大臣的家眷都在此,现场一片议论纷纷。 “听说这间店是司徒府名下的产业!” “司徒府那么有钱,还搞这些干什么,我还不相信什么桃花饼能搞出大名堂!” “听说卖桃花饼赚得钱要拿来接济穷苦百姓!” 这时,旁边一个打扮得很富有的妇女正在静静地听着,时不时露出一种鄙夷的笑容。 “感谢各位来光顾我司徒府店面,今天本店第一天开张,请大家吃的饼全部免费!” 司徒澈在大门口说道,脸上堆了满了笑意,他对这样的局面很是满意。 司徒澈刚说完,练漪就领着几个丫鬟奴才将已经准备好的桃花饼给端了出来摆在桌子,霎时,一股香味便随风飘散。 紧接着,众人一拥而上,不过大家还是守规矩,排着对向前领着桃花饼。 “不错,这桃花饼真不错!” “香脆交融,甜而不腻!” “比我以前吃的糕点都要好吃!” “乃是人间极品啊!” 看着大家都吃得特别满意,司徒澈和练漪不由自主的相视一眼,二人都直愣愣地看着对方,却一言而出! 半晌,练漪才打破这沉默,“司徒大将军,看样子真的不错哦!”随即练漪还对着司徒澈竖起大拇指。 司徒澈也不忘回赠练漪,“是吗?那也是某些人做得好,我只是耍耍口头上的功夫!” 被司徒澈这么一说,练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就在此刻,练凝在不远处不但将司徒澈和练漪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而且将二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练凝的拳头死死地握着,“哼,先让你嚣张两天,然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练凝说完后转身而去,自己不想再目睹一些什么自己不想看到的事。 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那味道可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 想到现在弄到桃花不容易,于是司徒澈提出方案,必须提前预订,练漪方便按量做桃花饼,这样大家也吃得尽兴,也可以避免浪费或者无法满足顾客所需。 短短几日,练漪做的桃花饼便已经成为了民众们的谈话内容了,大家现在接客少不了都要摆一碟桃花饼,而且久吃不厌。 因为练漪本就长得天生丽质,倾国倾城,于是从众人口中便传出了一个“桃花饼西施”。 第016章 圈套 这些日桃花饼卖得很好,还没有半个月,胡国进贡的桃花便所剩无几,司徒澈为了不让店面供应不足,于是自己亲自前往胡国,准备购买桃花。 司徒澈临行前,特意叮嘱顾平川要好好照顾练漪,不得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顾平川毫不犹豫就将练漪的安危揽于身上,他看似胸有成竹,这一次,他不但是为了司徒澈,而且还为了自己。 树风阁里,练凝询问着玉媚这些日练漪的情况,自己筹划了那么久,都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一次趁司徒澈不在,她一定要彻底解决掉练漪。 “玉媚,你实话告诉我,你讨厌练漪吗?”练凝听完玉媚的叙述后,看似心不在焉的问道。 “当然,我讨厌她,讨厌死了,讨厌得从头到脚,总是一副假惺惺的样子。” 玉媚说得滔滔不绝,殊不知,她已经中了自己主子设下的圈套。 练凝嘴角勾起一抹阴笑,“那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彻底解决掉她!” 玉媚听后一惊,自己虽说讨厌练漪,但是也没有达到要她去死的地步吧,可是现在主子放出话来,她从也不是,不从也不是,真是百般为难。 “夫人,可是……这……可是人命关天啊!”玉媚看着有些胆怯。 练凝早就料到玉媚这丫头耍耍口头功夫还行,要是真让她去做什么,也难成气候。于是自己附在玉媚的耳边,将自己的计划一一向玉媚道来。 “夫人,这太危险了!”这是玉媚跟从练凝以来,第一次被教唆杀人,不禁惊恐万分。 “没事,这次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练凝见玉媚还有些犹豫,于是拿出杀手锏,承诺如果这次玉媚将此事办成功,自己给她两千两银子,而且从今以后她可以得到自由之身,不用在司徒府中为婢。 练凝给出的诱饵太大,果然将玉媚给牢牢套紧,玉媚根本就无法摆脱。她只在心里给自己打鼓,就这一次,一次就好,之后自己便获得了自由。 这么一想玉媚觉得挺值得的,于是自己也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练漪坐在店铺里,前面司徒澈从宫中拿出的桃花已经没有了,顾客还在源源不断的涌上来,练漪只能迎着笑脸,“对不起,我们这里现在桃花供应不足,请改日再来!” 大家离开时都忍不住叹一口气,不过也都理解,现在这么冷的天,要弄到桃花的确不容易,只是感叹着,这么几天都尝不到美味了,有些不安逸。 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练漪也十分无奈,没办法,这是她的工作,自己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练漪,有救了!有救了!” 这声音大老远就传来过来飘到练漪的耳际,这一大嗓门,练漪一听就知道是姐姐的贴身侍女玉媚。 练漪也不回应,只是静静地等着,看玉媚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样。 一会儿,玉媚就跑到了练漪面前,还是老样子,大喘着气,“练漪,有救了!” 第017章 坠崖 “什么有救了?”练漪有些不耐烦的道。 她不喜欢玉媚,而且自己也不喜欢奉承别人,她总觉得玉媚总是狐假虎威、吃软怕硬。 “离这邺城不远的一座雪奥山上有一片冬桃林,现在正值冬桃花开,我们可以去那里摘些桃花了做桃花饼!” 玉媚说得一本正经,只不过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去看看练漪的表情。 “真的?可是我在邺城也呆了五年,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雪奥山上有冬桃林!”练漪感到非常惊讶,不过更加的是期许,要是真的这样,那和胡国购买的桃花一起,应该可以撑到春天桃花开的时候。 “嗯!”见练漪半信半疑,玉媚又拿出了一番说辞。 “冬桃林在雪奥山后背处的半山腰,我也是听樵夫所说,至于是否真假我也知道,要不我们一起去瞧瞧,如果真的什么冬桃林那不皆大欢喜?” 玉媚这话果然说到了练漪的心坎上,在店里随便吩咐了一个人看着,自己收拾收拾就跟着玉媚上了山。 因为雪奥山非常高,所以在山脚就能看到山顶上已经白晃晃的一片,那是结冰所致,所以越往雪奥山高处走就愈发寒冷。 练漪走着,不禁开始打起寒颤,嘴里不停的哈气,希望借此能不让双手冻得太僵。 “玉媚,还有多远啊?我快不行了!” 玉媚见练漪这个模样,暗自嘲笑着,“哼,装什么装,你这种狐媚功夫只能勾引司徒将军,在我面前,可不吃你这一套。” 玉媚虽然心里这样想,不过口上还是热情地回复着练漪,“快了,快了,就在前面!”玉媚还时不时的向前张望着,显然她也在寻找着那个神秘之地。 此刻,练凝正在身后跟着她们,而练漪和玉媚却浑然不觉。 “哼,练漪,去吧,这样你我二人都解脱了!” 过了好一会儿,玉媚终于看到了自己主子说的那个地方,果然不错,玉媚心里想着,太好了,自己终于要解放了。 玉媚见时机成熟,果断转身,脸色一变,与刚才截然不同,“练漪,今日我们就在这儿做个了断吧!” 说完后,开始止不住的大笑。 练漪愣住,“玉媚,你想干嘛?不说好的一起来摘冬桃花吗?” “哈哈哈!练漪,实话告诉你吧,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冬桃花,这个地方我是勘测了好多日了,现在你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玉媚现在的笑容,夹杂着恨、厌恶,还有一丝丝的满足。 “我……我,玉媚,你是不是疯了!”练漪也开始变得嘶声烈吼,是自己太善良了,竟然会以为这样一个狗仗人势的丫头会真心告诉自己冬桃花的存在。 练漪不禁苦笑,或者是司徒澈对自己太过于重要了,自己想要努力做好他交代自己的事,才会做出这么一个有失理智的判断。 玉媚一把抓住练漪的胳膊,她的力气显然比练漪的大得多,练漪拼命与玉媚推拉几次,最终还是被玉媚成功地推下山崖。 “啊!”练漪含恨跌落…… 第018章 陪她 此刻,练凝在不远处将这一切得一清二楚,她也没必要躲躲藏藏了,直接拍手露脸,“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丫头,做事不仅有效率,还这么干净利落!” 玉媚先是一惊,不过听练凝这么一说,还客套了几句,但最铭记于心的还是自家主子给予自己的承诺,“夫人,你看我已经解决掉你的心头大患了,那你是不是应该兑现承诺,两千两银子,还有让我出府!” 玉媚现在对练凝说话没有像以前那样低声下气,在自己心里,她已经不再是她的奴婢,现在她们只是在做一笔交易而已。 “哦?我有说过吗?”练凝表现得无动于衷,根本就如一副事不关己的作态。 “夫人,你……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解决掉练漪就给我两千两银子并且我可以得到自由之身,可是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玉媚越说越着急,如果练凝真的不认帐,那自己不但要一辈子在司徒府为婢,而且自己还被人抓住小辫子,那将永无宁日。 “哈哈哈――”练凝感觉自己就像听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你说我答应过你那么多,你有什么证据吗?” “那日我们明明在树风阁说的好好的!”此刻玉媚已经带着哭腔,差点儿眼泪水就没有包住。 “哼,你不怕我去告你吗?狗急了可是会跳墙的!”玉媚说得倒是有些威胁性,只不过用错了人。 “原来你也知道你自己只是一只狗啊,那你还敢对着你的主人叫嚣!” 此刻,练凝眼里满是杀机,不错,这也是她早就打算好的,只要玉媚成功解决掉练漪,那她便会立马出面解决掉玉媚,这样以后自己便可以高枕无忧。 玉媚只以为练凝不想兑现自己的承诺,可是浑然不知她还有这么恶毒的想法,一个不留神,便被练凝推下了山崖。 练凝冷冷的道:“玉媚,你去陪陪练漪吧,黄泉路上一起作作伴!” “啊――练凝,我诅咒你一辈子都得不到司徒澈的心,你不得好死!” 此刻,练凝已经接近疯狂,她从小就告诉自己,胆敢挡我的道,一个字:死! 雪奥山腰上,练漪挂在了一棵桃花树上,她现在完全不省人事,此时冬桃花开得最艳,花香沁人心脾。 突然,练漪小小的动了一下,可是伴随着这样一个小动作,支撑练漪的那根丫枝“咔嚓”一声便断裂落地,练漪倒在了冬桃树下,树上的桃花落在了练漪身上,此刻的练漪虽然衣衫有些破损,不过在这些冬桃花的点缀下,她仿佛更似一个花中仙子。 此刻,一只黄绿色的鹦鹉在练漪身上停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静静地看着练漪,时不时会叼去落在练漪脸颊上的冬桃花瓣。 司徒澈在胡国顺利购买了十几大箱的桃花,此刻家丁们正在抬着箱子入司徒府府,司徒澈就径直去了柴房,本想告诉练漪这个好消息,可是柴房内的空无一人不禁让司徒澈的火气飙升。 第019章 神秘男子 司徒澈吩咐顾平川去店里找练漪,自己则坐在书房里百无聊赖的等着,几日不见,练漪这丫头的一颦一笑司徒澈都铭记于心,有时自己竟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将军,你看你一回来就忙于军务,我给你沏了一壶茶,你尝尝!” 司徒澈一听是练凝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欢喜,结婚也有些日子了,不知为何,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总是拿不出任何男女之情,现在练漪的出现,让自己更是对练凝的讨好感到不安逸。 “将军,练漪姑娘没有在店里!”顾平川在书房外就喊着进来,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焦急。 练凝听顾平川一言,也明白了些所以然,自己也不愿呆在这里,就早早的回到了树风阁。 此刻,练凝脸上挂着一抹不为人知的阴笑,“没有练漪了,以后你只属于我练凝一个人,我会更爱你,不,十倍,甚至一百倍!” 书房里,顾平川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司徒澈,练漪跟着玉媚去了雪奥山,可是两人至今都不见踪影。 紧接着,司徒澈调动了府里的一些人手前往雪奥山,明着说是为了不让司徒府店面遭受损失,但实际上究竟为了什么只有司徒澈一个人清楚――他离不开练漪,他不能没有练漪! 冬桃花开得越来越艳,有的早期花瓣已经开始凋谢,现在不是春天,要不然这里一定是蜜蜂蝴蝶的天下,不过即使没有它们的点缀,这里寒气包围着也竟如仙境一般。 或许是天气太冷了,练漪开始瑟瑟发抖,练漪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寒气已经有些将它润湿,不过这丝毫不影响练漪那沉鱼落雁的容貌。 忽然一阵寒风吹来,冬桃花香随之散开,沁人心脾,练漪在这儿弥漫着浓浓香味的仙境中醒来,环顾四周,又惊又喜。 “冬桃花吗?不对,还是我已经到了天堂!” 忽然,一阵美妙的笛音从不远处传过来,顿时觉得这有些冷清的冬桃花林多了几分特别的韵味。 练漪陶醉在这里,此刻她已经不愿意再去想什么凡尘旧事,“原来这就是天堂!” 伴随着笛音,练漪开始挥舞着衣袖,她情不自禁的跳起了自己最钟爱的舞蹈,裙摆在地上一圈一圈的一擦而过,因为风的飘过,不少桃花迎风而起,它们包围着练漪,她此刻就是一个仙子,翩翩起舞着。 不远处,向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世间竟有如此貌美的女子!” 向程收起自己的玉笛,“开哥,过来!” 话音刚落,一只黄绿色的鹦鹉便飞过来停在了向程的手掌上,“开哥,你去前面告诉那个正在跳舞的女子,向程要娶她为妻!”向程的语气不带一丝犹豫,仿佛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 开哥叫了两声,便向对面的冬桃林飞去。 开哥跟了向程有十多年,是一只非常有灵性的鹦鹉,向程早已把它训练得对自己的言语感情等非常熟悉。 “向程要娶姑娘为妻,向程要娶姑娘为妻,向程要娶姑娘为妻!” 开哥大老远就叫着过去,这让一直跳舞的练漪不禁停下舞步,有些惊恐,她四处张望,不见任何人影,只看见一只黄绿色的鹦鹉,口里还一直喊着“向程要娶姑娘为妻!” 这让练漪感到十分莫名其妙,“天堂都是这样的吗?” 第020章 山中暧昧 练漪也没有了跳舞的雅兴,这时冬桃花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原来真的有冬桃花,都可以做好多桃花饼了。 想到这儿,练漪不禁一愣,“不对,桃花饼……”练漪随即环顾了四周,于是大惊:这是雪奥山! 练漪不知自己该哭还是笑,但此刻脑海中曾经与司徒澈相处的画面开始源源不断的回放,练漪不禁感叹,原来已经经历了这么多。 “姑娘,你姓甚名谁?为何会来这里啊?” 声音有些粗旷,将沉思中的练漪拉回了现实,练漪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一身蓝色的长衫,不过配饰很是讲究,腰间的那根玉笛让练漪恍然大悟,原来刚才的笛音是因为他。 根据练漪看人的经验,面前这个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不像是坏人,练漪也收起了自己的防备之心,不过只是萍水相逢,也没必要告知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叫练漪,不小心失足从上面掉了下来,不过命还真大,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练漪边说边用手往上指着,示意着向程,“公子又是谁?为何会孤身来此?” 刚才距离有些远向程没有仔细看,现在近看才大惊:她竟穿着司徒府的婢女服! 向程明显不相信练漪说的话,不过也用不着刨根问底,既然练漪来自司徒府,那这事可就好办了不少,直接去说一声就能领着练漪回家了。 “公子?”见向程不说话,练漪声音低低的提醒了一声。 “哦,练姑娘,我叫向程!” 紧接着,开哥又飞过来开始一阵乱叫:向程要娶姑娘为妻!向程要娶姑娘为妻!向程要娶姑娘为妻! 此刻,练漪顿时觉得尴尬万分,虽说以前在阳春白楼被表白的事遇到了不少,不过现在竟然是从一只鹦鹉口里发出来的,练漪感到愈发的不自在。 “练漪姑娘――练漪姑娘――练漪姑娘――” 突然,山中响起了一阵呼喊声,练漪和向程都听得一清二楚,也明白了个大概,“送给你!”向程将系在腰间的玉笛取下来准备送给练漪。 “不可,无功不受禄,且我与公子只是萍水相逢,至于这儿送礼一事,还是不要为好!”练漪表现得满脸的推辞。 “你理真多!”向程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抓起练漪的手就塞进手里,还没等练漪反应过来,就已经往前大踏步而去。 “喂――”练漪的一声呼唤使向程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着她露出一个微笑,“玉笛你拿好,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紧接着,向程使出轻功,很快消失在了练漪的视线中。 “练漪姑娘――练漪姑娘――练漪姑娘――” 呼唤声越来越近,练漪也跟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回应起来。 司徒澈隐隐约约的听到回答声,此刻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地方,自己也没多交代什么,就一个人跑着前往。 过了一会儿,果然不出所料,司徒澈看到了他苦苦找寻的人,当看到练漪的模样时,自己放心下了不少,欢喜中却夹杂着一丝心疼,司徒澈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心里五味杂陈…… 练漪看到司徒澈时,也是又惊又喜,感觉心里暖暖的,他竟然还能想起自己! 两双眼睛就这样脉脉含情地交视着,司徒澈感觉内心一阵狂热,快步走过去将练漪一拥怀中,他很用力,用鼻子努力吸着练漪的体香。 练漪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自己竟从未想过要推开司徒澈,才开始练漪也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婪?面前这个人是她的姐夫,是她永远不能跨越的界限。不过练漪的种种原则,只要司徒澈的出现,都会变得不堪一击。 半晌,司徒澈有些不舍的放开练漪,看见练漪灰头土脸的看着自己,竟有些苦笑不得,司徒澈用手撑着练漪的脸颊,“练漪,你听好,以后你必须每日都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听见司徒澈这一言,练漪一脸的惊讶,“为什么?” 司徒澈此刻才注意到了什么,于是立马恢复了他以前的作派,“什么为什么,出现在本将军视线内,因为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 练漪本来还有些期待,不过此刻已经完全失望了,“哼――” 司徒澈这时才注意到练漪腰间的玉笛,感觉似曾相识,“你这儿笛子哪里来的?” 练漪一看,为了发泄刚才的不满,“当然是我的,什么怎么来的!” “我认识这笛子!”司徒澈此刻一本正经,感觉像审问什么重大案件一般。 练漪给了司徒澈一个白眼,“哼――” 紧接着,练漪感觉全身发热,不禁发出疑问,自己这是什么了?对那个人撒娇吗? 练漪为了不让司徒澈看出自己的情感,立马向他介绍出这片冬桃林,“你看,店面有救了!” 司徒澈当然注意到了冬桃林,不过因为担心练漪,就暂时放在了一边,现在经练漪一提醒,自己不禁心生疑惑,他依稀记得,自己以前来这里时,这里十分空旷,想不到如今因为冬桃的种植,这里竟别有了一番雅韵。 “你在想什么?”练漪见司徒澈不语,不禁发问,按他的风格,不是应该开始好好规划一番吗? 见司徒澈还是没有反应,练漪拿出手在他眼前不停的晃动,“喂喂喂――” 司徒澈一回神,把练漪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把嘴唇附在练漪的耳旁,“我在想一个已经去世了的兄弟!” 司徒澈和练漪的动作看着极其的暧昧! 第021章 阳春白楼跳舞 “练凝,你好 狠,你好狠!” “练凝,拿命来!” 玉媚和练漪身穿白色 的衣服,上面血迹斑斑,二人披头散发,将两只手僵硬的伸在前方,她们对准前方的练凝,前去讨清这笔债。 “走开,你 们给我走开,谁叫你们这么碍眼,挡着我的路。”练凝口里虽这么说,不过听得出来,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毕竟这索命一事,放在谁身上都会害怕的。 练漪和玉媚压根就不管练凝的话语,就径直的往前走去,此刻,她们的眼睛里突然流出血来,样子极其吓人。 眼看着四只手就要掐到自己的脖子了,练凝一阵大叫,双手抓起练漪和玉媚的头发,使劲的撕扯。 司徒澈看到练凝躺在床上,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双手撕扯着被子,口里还不停的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后无奈的摇摇头,“唉,从塞外到现在,你为什么每晚都是在噩梦中度过,你心里到底积压了什么?” 突然,练凝一下就坐了起来,把被子直接踢下了床,由于看到熟悉的环境,练凝慢慢恢复了清醒。 “将军――”练凝看到司徒澈站在自己的床前,也不管什么,直接扑在了司徒澈的怀里。 “将军,结婚这么些日子了,你还是第一次来树风阁看我!”练凝有些撒娇,不过此刻她内心更多的是欢喜,“将军,不要丢下小凝好不好,我是将军从塞外带回来的,此身都要跟随将军,况且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 司徒澈心里的确狠狠的动了一下,但那绝不是爱的反应,的确,当初自己从敌军手中救回练凝,现在想想看已经五个年头了,而且练凝都一直跟着自己,照顾着自己,虽然自己对练凝谈不上什么男女之情,但是别的情义还是有的。 司徒澈把练凝扶到床上,和她一起坐下,“练凝,你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们结婚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对于你,我只能当作是妹妹,我可以在其他方面尽可能的满足你,但是爱情,我真的办不到!” 这就是司徒澈,只要不爱,便拒绝得不留余地。 “将军――”听到司徒澈的这一番话,练凝失落、伤心,不过路是自己选的,无论如何,也只能走下去。 “将军,你有你的原则,而我也有我的原则,我会一如既往的爱你,而我相信,我也会让你爱上我的!” “练凝……”司徒澈本想再说什么,却被练凝给打断了,“将军,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司徒澈见练凝话说到了这里,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叫她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此刻,练凝的视线已经被一些热乎乎的液体给模糊了…… 练漪躺在自己搭的舒适的床上,思绪一直被那个叫向程的男子牵动着。 练漪拿出向程送给自己的那根玉笛,仔细的看着,想着以前父亲吹笛子的样子,练漪不自觉的模仿起来。 “练漪姑娘,练漪姑娘――” 听见柴房外有人呼喊着自己的名字,练漪出去一看,竟然是阳春白楼的老妈子凤姨,而她的旁边正站着司徒澈。 “凤妈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练漪有些疑惑,自己当初已经给自己赎了身,按道理说自己和阳春白楼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现在这凤姨来司徒府找自己究竟是为何事? “这个……练漪姑娘,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凤姨说话有些不大自在,与她平日里在阳春白楼的那番作派判若两人。 “凤姨说哪里话,以前练漪在阳春白楼也多亏你的照顾,现在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凤姨尽管说来!” 练漪说这句话时,情不自禁的看了司徒澈一眼,他看起来一脸的淡然,真搞不懂这男人的心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现在和司徒澈比起来,真的算不了什么。 凤姨见练漪都发话了,自己悬着的这颗心也有些放下,于是开门见山的道:“最近阳春白楼的生意不太好,我想请练漪姑娘去帮帮忙,跳几支舞,把阳春白楼炒起来!” 听凤姨说完,练漪自己知道这个人情一定得送,不过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想,自己好像记得在雪奥山他说过要自己每天都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于是练漪看着司徒澈,示意他发话,毕竟现在他才是主子。 “你自己决定!”司徒澈把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好吧,凤姨,我可以随你去阳春白楼,可是……” 凤姨看出了练漪在犹豫什么,立马道:“哎呀,练漪姑娘放心,你的安全我保证,我不会让你受到什么伤害的!” 凤姨说得十分果断。 “那好!”练漪也不再多什么什么,只是回柴房收拾收拾,和凤姨一起出了司徒府。 凤姨此刻心里大悦,自己可是又请到了财神爷,乐得嘴巴都快要合不拢了,屁颠屁颠的跟着练漪身后,二人一起回到了阳春白楼。 练漪刚踏进阳春白楼的门槛,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这里就是自己曾经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练舞姬!凤姨竟然真的把她给找来了!” “姐姐,那人是谁,一看就是一个狐媚样,我们是不是要向她讨教几招勾引男人的功夫!” …… 练漪也不在乎大家说什么,在这圈子里,根本就不能交到真正的朋友,要么就是嫉妒,要么就是巴结,这里的女人都是人心隔肚皮,各有着各的算计。 凤姨把练漪安排了下去,她还是坐在以前的那个房间,里面的摆设都没有怎么变,就是一些小配件做了相应的调整。 紧接着,几个丫鬟就进来,有的端着衣服,有的拿着配饰,看样子都是些好货。 “你们放下都出去吧!”练漪一直就是这个习惯,这些事情喜欢自己独立完成。 几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凤姨叫她们来好生照顾这位练漪姑娘,而她却让她们出去。 “叫你们出去就出去,傻站着干嘛?”此刻,大老远就传来凤姨的声音,现在在她眼里,练漪才是最重要的,她想要什么就是什么吧! “凤妈妈,你怎么来了?” 见到凤姨,练漪立马起身,以示礼貌。 “别别别,你先休息好,准备什么时候上场,我好安排下去!” 凤姨来这儿当然是有自己的道理,她最不能忘的还是那些利益。 “一个时辰以后!”练漪不带任何考虑就直接回答凤姨道。 “好好好,我去安排!” 见凤姨走后,练漪开始专心的为自己妆扮,因为天气比较冷,她选择穿了一件碧色的大罗裙。练漪将自己的嘴唇涂得非常艳,眉也画得特别浓,她还特意在额头的右侧画了一朵盛开的桃花瓣。 此刻的练漪,美丽中透露出一种高贵,妖艳中却又有着一种纯真。 依照凤姨的设计,练漪从阳春白楼二楼系着红带条慢慢落下,舞台上已经坐着几个乐师,他们都是凤姨花高价钱请来的,技艺十分纯熟,况且凤姨也觉得,只有这样才可以配得上练漪那无人能及的舞艺,才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收益。 台下已经挤满了很多男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大家都在赞叹着练漪那惊人的美貌。 “太美了,真的牡丹花下死,什么也值了!” 练漪看着这一切,自己并不感到有什么,或许自己已经早已习惯了吧。 紧接着,舞台上音乐响起,练漪伴随着乐声的节奏开始动起来,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熟练,做出来都是那么优美动人。 乐声时而高昂,时而低沉,练漪的动作也时快时慢,每一个节拍都把握得恰到好处。碧罗裙伴随着练漪的转动,也摇摆着,把练漪舞姿衬托得更加迷人。 一曲毕,一舞罢,台下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他们由衷得佩服着练漪。 练漪鞠躬后准备从台上退出,几个男子却跟着追了过去,“练漪姑娘,想必你跳累了,要不我们一起喝一杯!” 此刻,不远处的司徒澈本来还沉浸在练漪的舞姿中,可是被男子的话脸都气绿了,在他心里,练漪将要成为自己的女人,竟然被人在语言上当众调戏,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徒澈正准备出动,此刻另一个男人已经抢他而先。 “不可,练漪姑娘跟我已经有约了,你们还是另寻佳人!” 司徒澈和练漪此刻同时一脸惊讶,二人不约而同的叫道:“向程!” 司徒澈: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练漪: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行!”司徒澈此刻已经按捺不住,一溜烟儿的就冲到了二人面前,把练漪一把搂在怀里,“兄弟,有些话我们是不是应该找机会说说清楚?” 向程一脸的无奈,他连想都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阳春白楼能碰到司徒澈。看样子,他对练漪也有些意思吧! “好啊,澈兄!”向程伸出手去和司徒澈击了掌便出了阳春白楼的大门。 此刻,阳春白楼里又响起了一阵惊呼,“那是司徒澈,他竟然会来阳春白楼!” 第022章 小心思 “你怎么会来 这儿,你不是应该在司徒府吗?”练漪被向程和司徒澈的先后出现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跟我走!”司徒澈 没有回答练漪,也不管旁人说什么,牵着练漪的手就离开了阳春白楼。 “凤妈妈, 我明日再来!”因为司徒澈,练漪也只好照办,不过自己答应了凤姨要来阳春白楼跳三日的舞,也绝不会食言。 此刻,阳春白楼里坐在一旁的两个男子开始窃窃私语。 “美则美矣,只可惜是别人的女人!” “哼,别人的女人又怎样,老子一样玩!” “可是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司徒澈!” “司徒澈算个屁,老子早就看不惯他了,我父皇敬他,我可不,不就整天耍刀弄枪嘛,有什么大不了!” “九皇子……” 二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他们一个是当朝御使闫沐的大公子闫容中,一个是当今皇上的九皇子,二人关系不错,不过都是好色之徒,整天不务正业,仗着老子,残害了不少良家妇女。 “喂!”练漪任自己被司徒澈牵着,一个劲儿的往前走。司徒澈的力气有些大,练漪感到手腕有些微疼,“司徒大将军,你弄疼我了!” 司徒澈这才注意到,立马放开练漪的手,“不许再去阳春白楼了,那里不安全!”他的就是命令,不带一丝商量。 “不行,我已经答应凤妈妈要去阳春白楼跳三日的舞,我不能食言!”或许别的事练漪可以听司徒澈的,但这是信义问题,练漪在这上面态度也很鲜明。 “不行――” “要――” 二人就这样对峙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司徒澈软了下来,他答应练漪去继续跳舞,不过条件是练漪除了跳舞的时间,都必须呆在自己的旁边,而且不能在阳春白楼久留,得跟自己一起回司徒府。 练漪跟在司徒澈的身后,因为穿的碧罗裙后面拖得太长,走起路来有些不太方便,司徒澈的步伐又有些快,练漪只能蹑手蹑脚的跟着。 “你怎么了?”察觉到不对的司徒澈问道。 “没什么!”练漪哪里好意思说出来,穿长裙本就是女人的本能,如果说出来肯定很尴尬。 “是吗?”司徒澈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上下打量着练漪,然后走过去将她公主抱给抱起。 “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练漪是十分拒绝的,现在在大街上,她深知影响不好。 “闭嘴,你现在是我司徒府的大功臣,我有责任照顾好你!”司徒澈说得口不从心,不过练漪倒没有察觉,她只知道,司徒澈只是因为自己可以做出令大家喜欢的桃花饼,自己对他以及邺国是有价值的。 于是,司徒澈将练漪抱着,就这样不顾旁人的眼光回到了司徒府。 练漪从司徒澈怀里跳了下来,有些没好气的道:“司徒大将军,谢了!”不过司徒澈倒是不以为然,两人一起进了司徒府大门。 这时,门口守着门的几个家丁看得目瞪口呆,开始议论纷纷。 “天啊,看来说练漪勾引将军一事真的不是空穴来风啊!” “不过那丫头手段还真了得,这么快就把将军搞到手了!” “其实……其实我觉得这挺好的,练漪貌美如花,将军风度翩翩,他们一起挺配的!” “不错!好像是这样!”于是,几个家丁发表了共同的看法。 司徒澈和练漪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练凝,三人都将脚步停住,僵在原地。 此刻的练凝,心里真的哭笑不得,两次,两次都是这样,她不得不承认练漪那丫头命可真大。 练凝现在也明白,丈夫是自己的一片天,输了什么都不要输了这片天,或许现在她不能死纠结在练漪身上,当前最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得到司徒澈的心,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将军,你走怎么不和我打个招呼,我好担心你!” 练凝说着,就跑过来双手环住司徒澈的脖子,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你在睡觉,我……”司徒澈说着看向练漪,感觉什么不对,立马推开练凝。可是练凝也不甘示弱,又立马挽住司徒澈的胳膊,“没关系,回来就好!” 练漪无奈的笑笑,虽然他知道练凝和司徒澈二人夫妻情深,不过这样的画面难免也会刺伤自己的眼睛。 “将军,夫人,奴婢告退了!” 练漪离开的速度很快,她不想在这里再多停留半刻。 “你先回去吧,我回书房了!” 看到司徒澈离开的背影,练凝心里虽然有几分失落,不过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她还是很满意。 司徒澈一推开书房门,就看到了向程在里面坐着,看样子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向程还是老样子,来这里第一件事就是从架子拿一罐酒,因为司徒澈不在,就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但旁边已经放好了一个酒杯,显然是给司徒澈准备的。 “你欠我一个解释!”司徒澈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走到向程对面坐下,喝了一口酒后说道。 “我没有死!”向程和司徒澈做了十几年的兄弟,二人关系很是要好,虽然在言语上不太多言,不过感情是非常铁的。 司徒澈在三年前的一场战役中亲眼目睹向程被敌军首领所杀,为此自己还伤心了好久,一心去收复打败敌军为自己的兄弟报仇,而现在向程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不得不令人震惊。而且最让人不解的是,向程既然没有死,那他为何不回邺城?不来找自己?这三年里他到底去了哪里? “然后呢?”司徒澈现在对自己的这个兄弟充满了好奇。 “没有然后了!”向程现在对那段往事似乎不想提起。 “嗯?”司徒澈心里不禁开始怀疑,他还是曾经自己认识的那个向程吗?为何现在的他与以前判若两人。 向程见气氛十分压抑,于是将话题一转,“澈兄,说说其他的吧,比如那个练漪姑娘!” 司徒澈一听是练漪,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不行,你不能打她的主意!” “干嘛?你喜欢她?”向程也看出来了司徒澈对练漪的心思,不过还是问道,或许自己就是想听司徒澈承认他喜欢一个人,和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司徒澈总是那么高人一截,向程很难想象坠入情网中的司徒澈该是什么模样。 “不!”司徒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现在他还不愿意承认自己对练漪动了情,因为他现在还不能给练漪幸福,他必须努力做到拥她入怀时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向程明显对司徒澈的话不相信,不过也没有点穿,只是笑笑而已,“竟然这样,那兄弟我就要去追求练漪了,我爱她,她会是我今生的唯一!” “不行!”司徒澈还是那样,想都不想就将向程给拒绝,仿佛练漪的什么事都归自己管一般。 “澈兄,为何不行啊?” “她是我司徒府的奴婢,按照规矩,不能随随便便与人相爱!” 听司徒澈此言,向程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想着:司徒大将军啊,枉你聪明一世,你还能想出更烂的理由吗? “你我多年兄弟,我们有一点是很相像的,认准了什么东西,就一定不会放弃!” 向程说完,把酒杯里剩余的一些酒一干而尽,然后就出了司徒澈的书房。 司徒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默念着:“认准了的东西,就一定不会放弃!认准了的东西,就一定不会放弃!” 此刻,顾平川突然推门而入,“将军,现在桃花雅店门外挤满了人,他们都在询问司徒府什么时候再出售桃花饼!你看这……” 桃花倒是买回了不少,再加上练漪找到得那片冬桃林,桃花用到开春是大大的足矣,不过司徒澈想到这两日练漪要在阳春白楼去跳舞,为了不让她太累,就将重新出售桃花饼的日子定到了三日后,并吩咐顾平川去安顿告知邺城的城民们。 紧接着,司徒澈走到书桌前拿起了练漪前些日子给自己抄的一本兵书,上面的隶书自己是越看越爱。 突然,司徒澈的脑海中闪现出了练漪的影子,曾经的画面像书一样一页一页的翻过,她傻乎乎的坐在这里尝糕点,真以为是在试毒,她在柴房里挥斧头给自己做床,她坐在书桌前用隶书优雅的抄写兵书,她在火堆旁有些抱怨的做着叫花鸡…… 想着这些,司徒澈不禁感叹:原来我们已经经历了那么多。 司徒澈自己也很疑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边对了这样一个人,又或者说,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离不开了这个人? 想着想着,司徒澈便快步从书房跑了出去,直奔柴房,在那一扇窗户外面,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练漪此刻竟在绣花,她绣得特别认真,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一双眼睛正直直地盯着自己。 司徒澈在门外看着,觉得很安心。可他却不知道柴房里的那个人此刻和他怀得是同样的心思。 练漪绣的是鸳鸯戏水图,虽然无法实现,但一个少女的心还是在憧憬着…… 第023章 险些被辱 今日练凝用完 早膳后,就早早地出了司徒府,现在她身边还没有值得自己十分信赖的人,于是办事只能亲自出马。 和司徒澈结婚以来, 练凝都没有出过司徒府,现在走在这儿邺城里,一片繁华,练凝顿时觉得心里畅快了不少。 练凝因为出 门办事,也就没有必要大张旗鼓,穿着打扮较为平常,不过她心里一直存在的那种高人一等的心思从未消失过。 突然一个不小心,练漪与一名男子撞在了一起,“哎呀,是哪个没长眼睛的?知不知道我是……”练凝说到这儿,将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心里不停的提醒着自己:不要暴露身份,不要暴露身份,要以大局为重。 练凝也没心情去教训那个撞着自己的人,懒都懒得瞧一眼,就自顾自往前走去。 殊不知,练凝这次可是撞到了老熟人,那名名叫宋三的男子一眼就认出了练凝,便跟着她的脚步往前走。 不一会儿,练凝便到了目的地――随和药堂。 因为害怕被人瞧见自己的真面目,练凝把事先准备好的面纱给拿了出来带上,于是才心安的进了随和药堂。“老板,给我抓一点儿花丸!” 随和药堂的老板上下打量着练凝,不太富有,不过也不是穷人,看来可以在她身上捞一点儿。 “要多少?” “十包!” 老板按练凝的要求从药柜里拿了十包花丸,然后假装在柜台上算了算,“十两银子!” 练凝从兜里随手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不用找了!”然后拿着花丸便出了随和药堂。 此刻,随和药堂的老板看得目瞪口呆,因为练凝给的是自己要价的五倍。 “哼,老娘现在是司徒府的当家主母,缺的就不是钱!” 练凝说着,脸上尽是满足。 “练凝姑娘请留步!” 正当练凝沉浸在自我世界中陶醉时,身后的宋三叫住了自己。 练凝猛然回头,有些惊慌失措,可是现在她根本不能做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和宋三打着招呼,“宋……三哥,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练凝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可是却被宋三给拦了下来,“唉,老朋友多日不见,是不是应该小酌几杯,叨叨家常啊?” 宋三说此话时,眼里尽是笑意,这不禁让练凝感到有些畏惧。 “那是当然,三哥,可是今日小凝不太方便,要不改日,小凝一定请三哥喝得尽兴!” 宋三哪里肯听练凝的这番说辞,况且如果要是相信练凝,那他一定是全天下最傻的傻子。 宋三也注意到了街道上人多眼杂,于是直接搂住练凝,往城东不远处的一片树林走去。 因为被人抓住小辫子,练凝此刻也不敢做出反抗,只得在心里暗自谋划着如何解决掉宋三,绝不让他对自己构成任何威胁。 “刚才看你出手挺大方的,想必混得不错吧!”到达树林后二人僵持了半天,半晌,宋三才冷冷地道。 练凝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三哥说哪里话,小凝怎么敢和三哥相比。” 宋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练凝,这娘们的确有几分姿色,不过她的手段宋三还是懂得一二的,不过即使练凝再毒,也毒不过自己。 突然,宋三走过去一把抱住练凝,将她带的面巾给扯了下来,嘴唇就贴在了练凝的唇上,用力的吸着。 练凝不停地捶打着宋三的后背,结果手被宋三给控制着,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练凝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宋三给推开,用手不挺地擦着自己的嘴巴。 “呵呵,练凝,你当初在床上不是挺主动的嘛!”宋三一脸的嘲笑,紧接着又道:“买花丸,这次又准备去勾引谁啊?” 听到宋三的话,练凝有些畏惧,心里暗自断言,这个和自己曾经纠缠不清的男人,对自己极为的不利,自己必须想办法尽快解决掉他。 见练凝不说话,宋三又走过去抱住练凝,继续吻了下去,不过现在他吻得很温柔,没有刚才的那种猛烈。 练凝此刻没有反抗,她知道自己现在只能顺着宋三,要不然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半晌,宋三的嘴唇才离开。 “说吧,你想干什么?”练凝一本正经地问道。 “不想干什么,就是找老朋友调调情而已!”宋三说话十分轻浮,一脸阴笑的看着练凝。 “我想你了怎么找你啊?”宋三将自己的嘴靠近练凝的耳根,手环住练凝的腰。 练凝此刻心里突然一颤,“我……” “别想耍什么心眼儿,练凝,你要知道,你再毒也毒不过我宋三!” 宋三说得也是事实,因为自己最拿手的就是用毒。 “我在玉风客栈,欢迎随时来找我!”宋三说此话时语气有些怪,仿佛话里有话。 练凝也不想在这儿停留半刻,急匆匆地便离开回司徒府了。 为了不让大家起疑,练凝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拿出来,在司徒府门外一个小偏房里换装,觉得一切都妥当后,才进了司徒府。 还真巧,练凝路经书房时,就看到了练漪呆在司徒澈的旁边,二人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 练凝顿时醋意大起,直接进入书房,“我找将军有事,你退下!” 练漪也很知趣,便独自离开了,只是临走前司徒澈让练漪在柴房中等着他,一会儿要陪练漪一起去阳春白楼跳舞。 “将军,你喜欢练漪吗?” 虽然练凝已经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过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找我有什么事?”司徒澈没有回答练凝,她想现在练凝还不需要知道这些。 “将军……”练凝欲言又止,走到一旁给司徒澈倒了一杯茶,趁他不注意时往里面加了一包花丸。 练凝把茶水端到司徒澈跟前,“这一辈子小凝都会跟着你的,我爱你!” 练凝说着,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杯子,不禁有些心虚,不过为了得到司徒澈,她还是硬着头皮将茶水给递了过去。 司徒澈此刻急于去找练漪,他知道那个傻丫头一个死心眼,眼看就要到时间了,现在肯定着急去阳春白楼,于是也没有怀疑什么,将练凝倒的茶水一口喝完,便踏出了书房。 刚走没两步,司徒澈就感觉眼花缭乱,神志不清,此刻,练凝紧紧的跟在司徒澈身后,她知道药起作用了。 “将军――”练凝过去把司徒澈扶起,然后往树风阁走去。 在练凝的勾引下,二人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关系。 练漪在柴房里焦急地等着,望眼欲穿,司徒澈始终每个人影。练漪想着自己跳舞的时间要到了,便留下字条后独自前往阳春白楼。 “九皇……不,九哥,马上就是练漪的场子了,你准备好了吗?” 九皇子没有回答闫容中的话,只是饮着酒,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练漪――练漪――练漪――” 伴随着呼喊声,练漪上了舞台,今日她的妆扮要比上次看着清纯得多,不过右额上的那朵桃花依然存在,只是颜色较浅。 跟上次一样,给练漪伴奏的还是凤姨花高价钱请来的乐师,不过这些钱对于练漪这两日给阳春白楼带来的收益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练漪伴着着音乐而舞,在众人看来,她的舞姿看着不但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知足。 向程坐在不远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练漪,今天来阳春白楼本想碰碰运气,没找到真的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佳人。 没过多久,练漪便将这支舞给跳完了,因为大家没有看过瘾,舞台下便有人开始起哄,要求练漪再跳一支。 “好东西看一次就好了,要不然就会失去新鲜感。” 此刻,九皇子突然站出来了替练漪解围,来这里的人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过可以认定的是他一定是个达官贵人家的公子,都不敢惹他,于是只好作罢。 练漪对九皇子表达谢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知为何,今日自己感到有些累,打算休息一下再回司徒府。 紧接着,九皇子对闫容中露出一个眼神,闫容中立马会意,抢先一步进入了练漪的房间。 二人这种细微的动作,却被不远处的向程尽收眼底,他认识这两个人,一看他们就对练漪怀有别的心思,于是快步跟着走了过去。 练漪一回房间,刚要挂上门栓的时候,闫容中在她身后用力朝她脖子一砍,练漪整个人便没有了知觉,昏厥了过去。 不一会儿,九皇子便进了屋,“我要的人呢?” “那!”闫容中看着九皇子往床上一指。 紧接着,九皇子便迫不及待的往床边走去,他打听过,练漪是司徒府的奴婢,和司徒澈的关系暧昧,九皇子越想越激动,动了司徒澈内定的女人。 “你还站在那干嘛?”九皇子正准备脱鞋,看到不远处的闫容中,有些没好气的道。 “我这就走!”闫容中虽然在家里也是养尊处优,不过面前的这个人毕竟是皇上的儿子,在他面前,自己只能收敛些,毕竟自己做很多事还需要九皇子罩着。 当闫容中一打开大门,就被向程一脚给踢了回来,疼得“哎哟哎哟”直叫唤。 第024章 我爱她 在邺国,向程 和司徒澈二人武功不相上下,对付面前这两个人简直是绰绰有余,虽然这是在太岁爷土 地上,虽然这是在邺城,不过向程却丝毫不畏惧,因为他们动的是练漪,这是自己绝对不能容忍的事。 此刻,一旁 的九皇子大怒,“哪个不要命的,竟敢坏老子的好事!” 紧接着,闫容中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九哥,干了他!” 向程对这两个人根本不屑,他只知道,他会拼尽全力去保护练漪。 九皇子好歹也是出生皇族,武功自然不会差,于是冲过去便和向程打了起来。这让闫容中只能躲在一旁,谁叫他平时练武时总是不认真,到头来只会几招三脚猫功夫。 屋子里响动的越来越大,凤姨只能装作耳聋,在自己打听完很多情报后,知道里面都是两只大老虎,自己就是一个阳春白楼老板娘,哪边都惹不起。 凤姨在阳春白楼里面来回穿梭着,企图找到司徒澈,只可惜结果令自己非常失望,司徒澈今日根本就没有来阳春白楼。 屋子里,九皇子明显处于下风,他只知道,在邺国司徒澈的武功无人能敌,现在这个人竟然能轻而易举的接住自己的招,令自己十分惊讶。 “好,算你狠,你给老子等着!” 九皇子害怕再这样下去情况不妙,虽然自己是皇子,但是如果来人不知道,如果真的把自己给打死了,即使面前这个人会陪葬,不过想来也太不划算了,在他眼里,自己的命那么值钱,他可还没有活够。 闫容中看着九皇子从屋子里跑了出去,自己也立马跟着他的脚步,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放句狠话,“你的末日马上就要来了,竟然敢惹我们!” “好,我等着你们!”现在的向程,已经在阎罗店外走一遭了,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看着躺在床上的练漪,向程不禁产生一种爱怜,他走过去抚摸着练漪的脸颊,“你这个傻丫头!” 向程把练漪抱起,回到了自己的府里。 司徒府内,司徒澈此刻已经完全清醒,看着躺在一旁的练凝,被吓了一跳。 练凝此刻根本就没有睡着,不过她现在不想回答司徒澈任何的问题,只能闭着眼睛装睡。 司徒澈想起了在柴房中等着自己的练漪,二话不说,穿起衣服就出了树风阁,直奔柴房而去。 此刻练凝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 “练漪――练漪――练漪――” 司徒澈见门外没有人回答,直接推门进去,都没有看到练漪的身影,只在她搭的床上看到了一张字条:我先走了,练漪! 司徒澈害怕出什么事,就直接去了阳春白楼,却看到了一片混乱的景象,许多官兵在此抓人,里面尽是哭哭啼啼的女人声。 半晌,凤姨终于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救星,他看得出来司徒澈和练漪关系不一般,于是把练漪当作自己的筹码,“哎呀,司徒大将军,你可要救救我们啊,我们只是些老百姓,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啊!” “练漪呢?”这才是司徒澈最关心的问题。 “被人给带走了!”凤姨故意耍了一个小心眼,她没有直接说出带走练漪的人是谁,好让司徒澈误会是官府的人,这样或许自己可以获救。 “你们是谁的部下,私自搜查名坊是犯法的,是谁允许你们在这儿大势搜查?”司徒澈厉声说道,即使不是因为练漪,这档子事自己也非管不可,管好兵部乃是自己的职责。 这时,一个官兵头子走过来对司徒澈说道:“司徒将军,这是上面下了命令要搜查阳春白楼的,并将这里的一干人等全部拿下!”说的人正是九皇子派来的,九皇子拿出自己是皇子的权力,使手下的人不得不从。 “上面,在自己上面的只有皇上!”司徒澈想着,觉得不太可能,于是一把抓住自己面前这个官兵的衣领,“你给我说清楚!” 官兵头子露出一脸的恐惧,“司徒……司徒将军,你要想知道事情原委就去执令堂吧,小的也是奉命办事,司徒将军何苦为难小的们呢?” 司徒澈听着官兵头子说得挺在理的,刚刚是自己太冲动了,司徒澈命令所有官兵暂时停在阳春白楼,没有来令不得私自抓人,于是立马动身前往执令堂。 “九皇子,请!” 九皇子在执令堂上坐着,堂主赵端端着一杯酒,一脸的谄媚。 要想在这官场混出名堂,当然得倚靠一个有权势的人。赵端自以为自己现在帮了九皇子大忙,一个劲儿地在一旁讨好九皇子。 九皇子在堂上坐着越发不自在,虽然自己是皇上最宠的儿子,不过也害怕真的弄出人命了,自己的父皇对自己一向严厉,如果真的搞出什么,自己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都怪自己太冲动,刚刚没有吩咐那帮人只是把阳春白楼的人抓来便好,不要伤及人命,吓唬吓唬他们便好。 突然,九皇子又想起了一个令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向程。他自己暗自下决心,其他人都可以不追究,但是那个人他一定要他难堪。 “九皇子!” 司徒澈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沉思中的九皇子,“是你派官兵去阳春白楼的?” “是又怎么样,我做事好像轮不到你一个臣子来管吧!”九皇子的声音有些嘲讽,司徒澈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又不是什么几朝元老,整天只会玩刀耍剑,真不知道自己的父皇为何如此器重司徒澈。 “你把练漪带去哪了?” 刚才凤姨说是练漪被人带走,当司徒澈看到九皇子的时候,便在心里有答案了。 “哦!那个跳舞的姑娘!”九皇子没有回答司徒澈,只是看着他一脸阴笑。 “我警告你,不要动她!” 司徒澈此刻十分愤怒,皇子又如何,他绝不会让自己所爱之人受到任何伤害。 “哎哟,我好怕啊!老子告诉你,别人怕你司徒澈,但我不怕!”九皇子此刻还仗着自己是皇上的儿子,在司徒澈面前大放言辞。 司徒澈正准备说什么,一只黄绿色的鹦鹉就从自己头上飞过,他认识那只鹦鹉,是开哥,每次向程有什么紧急的事要找自己都是开哥来传信,司徒澈此刻也懒得和九皇子再费口舌,跟着开哥直接出了执令堂。 “哼!”九皇子用力将桌子一拍,一副气不过的模样,他现在得仔细琢磨明日上朝时如何参司徒澈一本。 向府内,向程打了一盆热水给练漪擦着脸,一看就是闫容中刚才用力过猛,导致练漪现在都昏迷不醒,脖子上还有一条十分明目的淤青。 因为自己也是练武出身,向程在这方面还是很有了解,他去把自己最好的一瓶药酒拿来擦在练漪脖子上,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练漪。 “练漪,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是我这一辈子第一个动心的女子,我会永远守护着你的!” 正当向程想着什么,开哥就在门外叫了起来,他知道司徒澈来了。 向程气匆匆的走出去,二话不说,就狠狠地给了司徒澈一拳,当他再次抡手的时候,被司徒澈一把给抓住,“你要干什么?” “为练漪!” 司徒澈一听向程说是练漪,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带走练漪的人是你?” “没错,是我!” 司徒澈把挡在自己面前的向程推开,想进屋去找练漪,可是却被向程给拦了下来。 “从现在开始,练漪不再是你司徒府的奴婢,你没有权力限制她的生活。” 司徒澈听向程这么一说,脸即刻暗了下来,“练漪自己说的?” 见向程不说话,司徒澈心里便有了答案,直接冲进屋子里,练漪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她怎么了?”司徒澈看着练漪,她右额上的那朵桃花还没有洗去,清楚的展现在自己眼前,这不禁让司徒澈感到心疼。 “今天我们就当着练漪的面,司徒澈你回答我,你到底爱不爱练漪!” 司徒澈还是没有回答向程,陷入了沉思…… “哈哈哈――”向程一阵大笑,“你司徒澈还是这么高傲,连爱一个人都不敢承认,就凭这一点,我向程绝对比你更能够给练漪带来幸福!” “我爱她!” 向程话音刚落,就听到司徒澈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三个字,虽然向程早已知道了答案,不过还是不由得感到震惊 。 此刻,躺在床上的练漪手微微第动了一下,二人看见立马跑过去异口同声地喊道:“练漪!” 练漪慢慢地睁开自己的眼睛,脖子处一阵酸疼,但最令人震惊的是练漪看到了两双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干什么?” 被练漪这么一问,司徒澈和向程都感到有些尴尬,立马站直起身子来。 见二人都不说话,而且脸上的表情很怪,练漪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你问他!”此刻向程和司徒澈默契十足的指着对方同声答道。 第025章 毒发了 练漪一脸的无 奈,自己穿好鞋子从床上下来,脑海里猛然想到刚才阳春白楼发生的一切,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练漪有时候连自己都 讨厌自己生了这样一张狐媚脸,走在哪里都不安全,想自己弄残吧好像又下不去手,而且也舍不得。 “唉――” 练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又不得不佩服向程与司徒澈此刻的默契,“怎么了?”二人又做到了异口同声。 刚一说完,司徒澈和向程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两个大男人此刻看着就像两个撒娇的小男孩。 练漪不知道这两人唱得是哪一出,所以自己也不往深处去想,但有一点练漪是肯定的,自己饿了,“你们吃东西了吗?” 因为今日早上着急去阳春白楼跳舞,练漪连东西都没有吃,现在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早已是饥肠辘辘。 司徒澈和向程自然也是没吃,一个被练凝算计,一个忙着去阳春白楼寻佳人,现在经练漪这么一提醒,顿时感觉自己肚子空空。 向程看着现在这向府中就居住着自己一个人,没有什么奴才婢女,于是准备请司徒澈和练漪去街坊吃,可是却被司徒澈给否决了,他指名要练漪做,而自己和向程打打下手。 其实司徒澈就是想尝尝练漪的手艺,她连拿桃花都能做出这么好吃的桃花饼,想必厨艺也是相当了得。 司徒澈想到这儿,不由得皱皱眉头,因为忙东忙西的,桃花饼雅店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开张了,看了得尽快把这事张罗起来,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店面,但是对于底层老百姓来说,可以给予他们莫大的帮助。 司徒澈不禁看看练漪,看来还有一件棘手的事,又要做出足够的桃花饼,又不能让练漪太过于劳累,自己该如何安排呢? 当司徒澈回过神了,发现练漪和向程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想什么了?”向程不禁发问。 司徒澈摇摇头,并且表示他们三人还是赶快去弄吃的。 由于向程才回来不久,向府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屋子的主人也是食不定所,所以三人商量了半天,去邺城集市上买了些面粉、鸡蛋,决定做面条,这样不但比较方便,而且也很美味! 练漪一看就是行家,安排司徒澈和向程擀面,二自己当然是负责最重要的程序――切面条以及煮面条。 因为司徒澈和向程都没有做过这些活儿,二人擀起面来都不大自在,倒是向程放得开点,没有司徒澈那样拘谨。 “司徒大将军,你好歹是一个练武的人,怎么擀面这么扭捏,还有用点儿力好吗?”练漪想着是司徒澈要求自己做东西,安排他干活又这么没有效率,于是站在一旁没好气的道。 “哦――”司徒澈给了练漪一个白眼,这让练漪感到十分惊讶,他竟然学会了这个,这不是自己常对他做的动作吗? 向程在一旁无奈的笑笑,却一言不发。 半晌,向程和司徒澈把擀好的面端到练漪面前,练漪便开始切了起来,那刀功可真没得说,被练漪切下来的面条大小一样,全都一字排开,看起来十分匀称和谐! 向程和司徒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恐怕宫里的御厨也达不到这个境界吧! 紧接着,练漪又叫二人去烧火,自己便开始纯熟的煎着鸡蛋。 过了好一会儿,一锅香喷喷的面条便煮好了,远远的就能闻到一种清香。 三人坐在院子里吃着,外配一壶小酒,每个 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突然,司徒澈似乎想到了什么,“向程,你还没有告诉我今日阳春白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九皇子为何会派兵去搜查阳春白楼?” 练漪一听阳春白楼被搜查了,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向程并不想当着练漪的面说出这些,于是和司徒澈换个地方说话,两人便谈开了。 “澈兄,九皇子应该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人物!” 司徒澈自然是知道,皇上很些宠他,不过自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决定一会儿进宫面圣。 “那你呢?不打算再回朝堂了吗?” “没有想过,别人只知道向程在三年前的一场战役中已经死去了,现在我想在这民间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 司徒澈见向程心意已决,也不多劝,只是掏出自己的军牌,让向程去阳春白楼让兵撤退。 “澈兄混得不错啊,居然连军牌都搞到手了,见牌可是如见皇上啊!” 司徒澈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从皇上赐予自己军牌到现在,自己这是第二次拿出,他也不想随意卖弄,只是仅限于不得已的情况。 向程先把练漪送到了司徒府门口,虽然这不是自己的本意,不过练漪是这样要求,自己只能这样做。 “练漪,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我被你吃定了!” “什么?”向程的这句话,让练漪的脸变得发烫,想想来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只是才见面是一只鹦鹉给自己说的,没想到这真的是向程的心思。 练漪有些不好意思的背过去,此刻,向程又向前跨上一步,“你会是我今生的唯一!” “哎呀!”练漪对于向程这种近距离的接触有些不太自在,就直接往司徒府里跑去了。 向程也没有追过去,只是做出一个飞吻的姿势,然后就离开了司徒府前往阳春白楼。 练凝坐在树风阁里,想着和司徒澈发生的一切,心里不由得甜蜜。闭上眼睛,无尽的回味着。 突然,练凝的心开始隐隐作痛,自己越去克制,反而痛得更厉害。练凝准备去到一杯水,可是刚一端起被子,自己的手就斗了起来,杯子“哐”的一声就摔落在地。 这种疼一点一点的深入,最后就好像在切割自己的心一般,练凝被疼得在地上打滚。 “夫人,夫人!” 树风阁里的响动惊扰了门外两个守门的婆子,她们把练凝扶到了床上,并找来郎中,可是都无济于事。 “滚!” 练凝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把树风阁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她不挺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鲜血直流。 下人们本想去找司徒澈,可是后来才得知司徒澈进宫了,都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怎么办?怎么办?” “要是出什么事了,将军回来该怎么交代啊?” 练漪也被这么大的响动吸引了过来,一问才得知是夫人出了事,练漪不由得担心起来,“姐姐不会出什么事吧!” 练漪往树风阁跑去,却被挡在了外面,只听见屋子里姐姐嘶声裂肺的叫,练漪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样的状况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屋子里逐渐没了声音,门外的下人们都惊慌失措,“不会吧!” 大家一拥而入,却看见练凝好好的坐在床上,脸色红润,看着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下巴那有着明显的血迹,看着有些吓人。 “夫……人,你没……没事吧?”一个婆子试探着问道。 练凝一眼瞪着那个婆子,满脸的凶狠,“谁叫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 司徒府里的下人都知道他们的这位夫人情绪阴晴不定,都乖乖的离开了,只有练漪依旧原地不到,“姐姐,你没事吧!” 练凝看都不看练漪就直接道:“这树风阁只能人进来,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练漪很清楚练凝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对姐姐的亏欠,现在对于姐姐的任何辱骂都会无条件接受。 “姐姐好好休息,练漪走了!” 诺大的树风阁里,就听得到练漪一个人的声音。 练凝躺在床上仔细的想着,自己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于是自己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宋三的影子,“去找他问问吧!” 练凝事实上并不想这样,不过为了自己,在内心经过多次挣扎后还是将自己梳妆打扮后出了司徒府。 练凝不想打听,只能在邺城街上四处找着玉风客栈,当自己都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在一个拐角出不太明显的地方找到了玉风客栈。 练凝想想也是,以宋三的性格,做这种地方倒是挺符合他的。 “掌柜,我找一个人,宋三!” 玉风客栈的掌柜一听,立马会意,“你是练凝姑娘吧!” “我……你怎么知道?”练凝一脸的疑惑。 掌柜害怕吓着练凝,便开始一五一十的交代,“练凝姑娘,是这样的,宋公子交代过,有一个叫练凝的女子会来这里找他,让我们好生接待!” 练凝这才恍然大悟,看玉风客栈的掌柜一脸诚切的样子,看来是得到了宋三不少的好处。 根据掌柜的指引,练凝顺利地进了宋三的房间。 他倒还逍遥自在,躺在软榻上,二郎腿翘着,眼睛微闭哼着曲子。 “哟,盼了这么久,总算把你练凝给盼来了!”宋三口里虽是这么说,不过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宋三看着练凝的嘴唇,有些臃肿,还有些紫痕,没错,是练凝毒发了! 第026章 误会 “三哥,我有 事想问你!”练凝直接开门见山,大不了自己多给宋三一些钱,反正他那么爱财! “不急!”宋三从软 榻上下来,走过去一把环住练凝的腰。 练凝对宋三 这样的举动十分反感,用力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腰部给搬了下来,然后往门处退后两步。 “三哥,我就想向你打听一件事,价钱随你开!”练凝立马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希望能抑制住宋三。 “我现在对钱不感兴趣!”宋三紧接着上下打量着练凝,“我只对你感兴趣!” 再说现在宋三根本就不缺钱,和那些身外之物比起,仿佛练凝对自己更有魅力。 接着,宋三又扑了过去,没想到练凝却往一旁的一个角落闪开,害自己扑了个空,这不禁让宋三感到鬼火。 随即宋三不知道做了什么,练凝的胸口便开始痛起来,练凝捂住自己的胸口,这种疼痛比起刚才在树风阁里还要痛上几倍! “你……你……做了什么?”练凝疼得在地上打滚,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来。 宋三看着练凝那般疼痛难忍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产生一种兴奋,这就是自己要的效果,只有这样练凝才会听话,任自己摆布,宋三然后走过去趴在了练凝的旁边,嘴唇就贴在了练凝的唇上。 刚开始练凝本来是拒绝的,不过自己发现在宋三的吻下疼痛慢慢减缓了不少,“你对我做了什么?” 此刻练凝的内心充满了疑惑,难道自己心的疼痛跟宋三有关? 宋三一脸阴笑的看着练凝,二话不说,将练凝从地上给抱了起来,“我去床上告诉你!” 司徒府内,司徒澈刚一踏入,就听见里面议论纷纷。 “夫人不会是中邪了吧?” “你看连郎中都束手无策!” “或许是夫人疑心病太重了,看她一天一脸凶巴巴的!”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司徒府的夫人,咱们的主子啊,将军回来了我们该怎么交代啊?” 司徒澈此刻正在这几个扫着院子的婢女身后,听见几人的谈话,不禁眉头紧皱,“你们要和本将军交代什么?” 几个婢女一听,顿时脸色煞白,遭了,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几个婢女很不情愿的转过身来,不错,她们没有听错,这不就正是司徒澈吗? 见几个婢女推推嚷嚷,司徒澈不禁感到疑惑,“你们刚才说准备给本将军交代什么!” “是……是……夫人,她……” 其中一个婢女说得十分迟疑,半天挤不出一个字眼。 “夫人怎么了?”司徒澈显得有些不耐烦,于是便把语气加重了些。 “你来!” “你来说你来说!” 几个婢女又开始推来推去,司徒澈实在忍不住,懒得和这几个婢女耗下去,就直接往树风阁去一探究竟。 树风阁内没有人影,司徒澈在里面看了半天也没人答应,于是就只能找来顾平川询问情况,府里人都说是练凝中邪了。 司徒澈将桌子一拍,“什么中邪了?别在这儿无中生有!” 司徒澈虽然不爱练凝,不过在很多方面还是挺维护她的。 紧接着,司徒澈便往司徒府大门走去,他看着有些着急,顾平川知道他是要去找练凝,于是也没多说什么,乖乖地跟在司徒澈身后。 司徒澈刚一踏出大门,就和练凝撞了个正着,练凝先是一惊,随后立马又笑出来,“将军!”练凝一下就扑入司徒澈的怀里,“将军,你终于回来了,我好难受!” 司徒澈知道这里不方便说话,于是就和练凝一起回到了树风阁,再怎么说二人已经有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关系,一个丈夫关心自己的妻子本就本能,他司徒澈纵然太无情,也不能拒绝他面前这个女子。 “怎么了?”司徒澈给练凝倒了一杯水,现在说话的语气变得很温柔,这倒让练凝有些不大习惯。是因为那件事吗?练凝随即又想到了自己和宋三发生的一切,脑海里十分混乱。 “将军,我去瞧了郎中,他说我心不太好,不能经常劳累动气!”练凝故意把自己说得娇弱了不少,企图引起司徒澈的关心,好让他对自己更加愧疚,只有这样,司徒澈才不忍心抛下自己。 “那你要好好注意些,平时别太劳累,府里管不了的就跟我说!”司徒澈此生唯独不能给练凝的就是自己的心,只能在其他方面尽可能的给练凝满足,谁叫感情都是自私的,一旦爱上了,此生便都认定了一个人! “我要去找向程,你自己好好休息!” 司徒澈在树风阁里没坐几分钟,就对练凝道。 “非要现在吗?” “嗯!” 此刻练凝表现得一脸委屈的样子,不过自己在司徒澈面前塑造的就是自己识大体的形象,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了下去。 向府内,向程坐在内堂里,一个人喝着闷酒,显然是在等司徒澈。 如今的向府,诺大的一个宅子里都空落落的,自从向程回到这里,一切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包括向程自己。 “向程――向程――向程――” 司徒澈从向府门外就叫着进来,心里迫切的想要见到向程。 “皇上怎么说?”向程一听是司徒澈,也立马来了精神。 “很好!九皇子被禁足一个月!” “哈哈哈――”向程一阵大笑,“看来皇帝老儿还是在乎他的江山啊,你是他治理邺国的左膀右臂,九皇子是他最疼爱的皇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看来还是你要吃香点!” 司徒澈一听,也被向程给逗笑了,这两兄弟好久没有在一起在这样开怀大笑了,如今想起来,还真有些回味。 “对了,我跟皇上说了你没有死!” 向程一听,脸色一变,看起来有些严肃,“那皇上怎么说的?” 司徒澈一本正经的答道:“刚开始本来想让你回归朝堂,我帮你拒绝了,最终皇上也给出了态度,向程还是在三年前的那场战役中死了,不过你武功高强,皇上希望你可以多多行侠,维护正义!” “这也正是我所想!”司徒澈和向程伸出手去击了掌,这是他们每次说成什么都会做的一件事! 紧接着,司徒澈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多奔于朝堂,练漪那你看着点!不要让她出事!” 向程一听,半开玩笑半正经的回答,“怎么,你不怕我趁虚而入?” “至少目前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司徒澈说得非常肯定。 司徒澈回到司徒府时,已经是傍晚了,大半天没见到练漪,这让司徒澈不由得感到不大舒心,不由自主的便来到了柴房外。 练漪还在里面绣着花,不过这次跟上次不一样,她看到了门外的司徒澈。 练漪立马把手里的东西收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司徒澈一把抢过练漪手中的绢布,练漪不由得闭上双眼,将头埋得低低的,完了,羞死人了? “鸳鸯?干嘛,春心荡漾了不成?”司徒澈并不知道练漪对自己的心意,说这话时有一股很浓的醋味儿。 练漪哪里敢承认,难道还要说就是你这个大坏蛋搞得我每天都陷入幻想,陷入情海中无法自拔不成。 “不说话,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司徒澈把练漪逼得一步步后退,最后竟坐到了床上。 “快告诉我,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司徒澈说出这句话时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人家喜欢谁凭什么告诉自己,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在这儿对一个小丫头的心事刨根问底,是自己太过于爱一个人的表现吗? 练漪被司徒澈逼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反正自己是不能说出自己暗恋眼前这个人,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情急之下,练漪竟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来,“向程!” 司徒澈的表情顿时黑了下来,向程,还真是向程! “挺好的!”司徒澈也没有继续再问练漪,就离开了柴房。 练漪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心里后悔莫及,不停地拍着自己的头,向程,练漪,你不会有毛病吧,你们才认识几日啊,你这样和那些随便的女人有什么两样! 练漪的内心充满了挣扎,要不要去解释一下,不过好像没什么必要,不去吧,自己心里那个砍儿又过不去,万一真让他误会自己是个很随便的女人怎么办? 正当练漪百般后悔时,司徒澈又推开了柴房的门,练漪傻傻的看着面前的人,两只手的手指不停的交替着。 “你好好休息,明日桃花饼雅店重新开张,你做好准备!” “哦!” “嗯!” 尴尬的对话后,练漪终于鼓足勇气,“那个……我……我……” “你什么?” “我喜欢……” “算了,我不想听,关于你跟向程怎么认识怎么相爱的这一切你都没有必要告诉我,作为向程的兄弟,我会祝福你们!” 司徒澈说这句话时,显然口不从心,不过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说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练漪被司徒澈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心里想着还是算了,一切都顺其自然。 第027章 新恋情 天还没大亮, 练漪就已经起来了,此刻的她已经毫无睡意。 练漪此刻出了柴房门 ,天空中居然飘起了小雪花,这是这一年里的第一场雪,练漪不由得感到兴奋。 练漪在雪地 里穿梭着,雪花时不时就落在自己的头上,然后融化掉,没过多久,练漪的秀发竟有些被润湿了。 不知不觉,练漪便来到了树风阁,是自己太想里面的他吗?此刻的他应该与姐姐一起的吧! 殊不知,练漪知道的都只是表面现象,司徒澈和自己姐姐的那种情感根本不是自己能够体会的。 “是练漪吗?门没有锁,进来吧!” 练漪正准备往回走,却听见练凝叫住自己的声音。 “姐姐――” 练漪此刻是拒绝的,她不想进去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画面。 “进来吧,我有话和你说!”练凝此刻的语气很平静,以前对练漪都是大吵大闹的。 练漪迟疑不决,最终还是推门而入。 令自己吃惊的是司徒澈竟然没有在树风阁里面,而自己的姐姐坐在床沿上,样子有些憔悴。 “我没有什么值得珍贵的,我现在心脏不好,我也没有力气再去想其他什么了,但是将军他是我的唯一,练漪你知道吗?” 练凝想了好久的计谋,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因为宋三给自己下毒导致毒发心疼,竟顺利的助自己提前走出了这一步。 “姐姐,我……” “练漪,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将军心里的那个人是你!” “什么?”练漪此刻张大嘴巴,这大清早的,难道自己是在做梦吗?不过姐姐为何说得那样肯定?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真的不知道。 还没等练漪反应过来,练凝又继续问道:“你也喜欢将军,对吗?” 练漪此刻不知该如何作答,说吗?可那个人是自己的姐夫啊?不说吗?可这不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吗?况且姐姐说司徒澈对自己…… “你喜欢将军吗?”练凝又一次问道。 “不!”练漪回答得十分肯定。 “好,练漪,那我告诉你,我爱将军,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你不是说你亏欠我很多想要偿还吗?那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我要你离开司徒府,永远的消失在将军的眼前,只有这样,将军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 永远的离开,练漪感到懵了。 “怎么,办不到吗?”练凝开始咄咄逼人。 “好!”练漪说得咬牙切齿,然后就跑出了树风阁,是啊,本来就不属于自己,有什么好留念的。 可是练漪那不争气的泪水还是滑落了下来,自己的心好疼,练漪就这样奔跑着,感觉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树风阁内,练凝嘴角上扬,这正是自己所期望的结局,既然无法改变司徒澈的心,那就只能从练漪身上下手,不过自己是不会真的放过练漪的,只要她离开了司徒府没有了司徒澈的保护,那自己对付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练凝此刻摘下了自己手上的青晶宝戒,似乎又在算计着什么。 柴房内,练漪有气无力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离开了司徒府还能去哪。阳春白楼吗?还是去向府? 向府,练漪突然想起了向程,把他曾经送给自己的一根玉笛拿了出来,反复的看着。 最终,练漪挎上了自己的包袱,踏出了司徒府大门。 门外,练凝早已站着等候练漪,看到练漪,心情十分愉快,此刻,司徒府上的家丁都还没有开始守门,姐妹俩就这样在寒风中对视着。 “打算去哪?” 练漪摇摇头,“不知道!” 紧接着,练凝把事先准备好的青晶宝戒给了练漪,“我要你彻底让将军死心,如果她问起,你就说当初你只是为了这颗戒指进的司徒澈,现在如愿以偿了,就没必要在司徒府呆下去!” 练漪接过戒指时,泪水夺眶而出,从头到尾,自己都是一厢情愿的那一个,这是自己欠姐姐的,自己必须要做到。 “如果你这样我就原谅你!” 练凝紧接着又道,让练漪根本就无法拒绝。 望着练漪离去的背影,练凝一副若有所思之态。 寒风中无情地吹着练漪弱小的身体,雪花落在练漪的脸颊上,此刻的练漪,根本就没有一丝凉意。 不知不觉,练漪竟然真的走到了向府,有气无力的敲着门,不过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 开哥在门外飞着,看到了练漪才飞过去给向程报信。 “向程要去姑娘为妻――向程要娶姑娘为妻――向程要娶姑娘为妻……” 向程才开始听着,根本不以为然,“开哥,你竟敢洗刷我,你没事乱叫些什么!” 开哥根本无视向程的话,还是不停的在一旁叫着。 “等等!”过了好一会儿,向程才意识到了什么,径直往向府大门跑去,果不其然,练漪就坐在门外的台阶上。 向程看着有些心疼,他猜到练漪出什么事了,走过去,将练漪横抱着进了向府。 向程贴心的为练漪拿来一个暖手炉,和自己的一件大衣,感觉练漪回过神了才问道:“出什么事了!” 练漪只是摇摇头,可是泪珠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向程看着,心都要疼碎了,一把搂过练漪,“不说就不说吧,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练漪回忆着,曾经自己也这样躺在司徒澈的怀里,也是那样的温暖,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曾经那些支离的记忆,从这一刻开始,都会化作飞灰,彻底被磨灭。 司徒府里,司徒澈计划着怎么样才能让桃花饼供应足量,而不让练漪累着,虽然她昨晚上告诉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是向程,不过这丝毫不影响自己对练漪的心,只不过有些伤感罢了。 “就这样!”司徒澈想出了一个令自己十分满意的计划,于是奔跑着去柴房找练漪,准备将这一切都告诉她。 令司徒澈无比惊讶,柴房的门大开着,里面根本就没有练漪的影子。“这丫头,大清早的跑哪去了?” 此刻,练凝从门外进来,显然自己已经在这里等候司徒澈多时了。 练凝二话不说,就从后面抱住了司徒澈。 “练漪――”司徒澈有些激动得叫了出来,不过随即就觉得自己太冲动了,怎么可能是练漪。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司徒澈把练凝的手掰开,回过身来望着练凝。 “因为我想你了!”练凝看着司徒澈的眼睛,极其认真的回答道。 “你在找练漪吗?” “嗯!” “她走了!” “走了?什么走了?”司徒澈用手捏住练凝胳膊,力气大得让练凝感到微疼。 “练漪天还未亮就来找我,她给我摊牌,她拿走了我的青晶宝戒!” “什么意思?”司徒澈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得特别清楚,此刻的他眼里已经布满了血丝。 “练漪说将军你打乱了原本她的生活,她当初进司徒府本就是为了再次拿到青晶宝戒,我为了你不再受练漪所骗,便让她离开司徒府了,况且我也满足了她的愿望!” “无稽之谈!” 司徒澈瞪着练凝,她说的话自己一个字都不相信,司徒澈自嘲着,这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听说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练凝将手往门外指着,示意司徒澈自己去查清真相。 向府内,练漪好一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向程,这不禁让向程感到浑身发毛。 “练漪,你没事吧?”向程伸出手去在练漪眼前晃了晃。 “向程,你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练漪情不自禁的便问了出来。 向程笑笑,然后答道,“当然,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我们发展成恋人关系,可以吗?”练漪说这句话时,明显迟疑了一会儿,不过她告诉自己,要想真正的忘掉司徒澈,就必须重新喜欢上另外一个人,现在除了向程,自己也无从选择。 “什么?”向程的眼珠子都快吓得掉出来了,然后用手去摸着练漪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也没发烧啊?” 练漪拿来向程的手,“怎么,你不愿意吗?”此刻练漪看着一脸的委屈。 “我当然愿意了,只是这个来得太突然,我一时间有点儿接受不了。” “其实,我……” 练漪准备说出事情的原委,却被向程给拦住了,“不用说,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我很愿意!” “向程――”练漪无奈的摇摇头,却被向程再次搂入怀中,“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 此刻,练漪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她这样告诉自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面前的这个,他那么好,或许他才是自己该珍惜的人吧! 突然,向程的唇轻轻地在练漪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这不禁让练漪感到全身热乎乎。 练漪呆呆的看着搂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我爱你!” 声音被压得很低,而练漪却清楚的听见了这三个字。 第028章 正面相逢 “向程――” 司徒澈在向府 门外大叫着,声音里充满了焦急。 练漪听后大惊,止不 住的对向程摇着头,此刻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司徒澈。 向程看出了 练漪的心思,安慰着她道:“不要害怕,你先回避一下,我来解决!” 练漪立马就跑到了内堂的一块屏风后,感觉自己现在心如刀割。 司徒澈一见到向程立马就道:“你见到练漪了吗?她今天大清早就离开了司徒府,我担心她会出事!” 司徒澈说着并环顾着四周,根本就没有练漪的影子,自己来这里抱着的希望就是练漪昨晚才告诉自己她喜欢向程,看样子唯一的希望也落空了。 “看到了,练漪就在向府!”向程不紧不慢的回答。 司徒澈听到了出乎意料的答案,刚才暗淡的神色瞬间恢复了几分,“带我去见她!” 殊不知,司徒澈竟被向程给拦了下来,“澈兄,有件事你不得不接受,练漪和我在一起了,现在她不想见你!” 司徒澈感觉仿佛晴天霹雳一般,虽然练漪提前给自己打了预防针,不过这种事情一时间还真让人接受不了。 “我想听她亲自说!” “她现在不想见你!” 司徒澈和向程的态度都极其强硬,谁也不肯让步。 二人一言不合,竟然在向府大院里打开了。 向程才开始本还屡屡退让,可是司徒澈的步步相逼让自己不得不出手,其实向程心里是理解司徒澈的,一生中第一次真心真意的爱上一个女孩,而且说变就变,换住谁也接受不了。 “司徒澈,够了,爱情面前都是自私的,你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你放过了!” 向程的这句话,让司徒澈猛然停了下来,是啊?怪谁?只能怪自己! 司徒澈苦笑着,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这样失魂落魄。 练漪在屏风后将院子里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她早已是以泪洗面。 对于司徒澈,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曾经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司徒澈什么都不想说了,有气无力的离开了向府。 望着司徒澈离去的背影,练漪忍不住跑了出来,可是自己根本不敢向前,只能嘶声痛哭。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向程算是明白了不少,看来练漪对司徒澈的感情真的是深入骨髓啊! 司徒澈有气无力的走着,竟然看到了一群混混在大街上调戏一名女子。 这更加触碰了自己的情绪,今日谁遇到自己谁倒霉。 司徒澈跑过去腾空一踢,便把其中一个混混给踢了老远,疼得那个人“哎哟”直叫。 “滚你老娘的,是谁这么大胆,敢踢老子?” 几个混混都是闫容中手下的人,整天横行霸市,欺负弱残。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司徒澈又冲过去,给了那人一拳。 紧接着,几个混混便一拥而上,司徒澈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他们打倒在地。 他们见事情差不多了,跟着闫容中给出的指令,纷纷逃跑而去。 “你叫什么名字?”司徒澈看着那个女子,样子楚楚可怜。 “我吗?眉青!” 紧接着,眉青便抱住司徒澈的大腿,一个劲儿的哭喊着,说什么举目无亲,愿意跟随恩人,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司徒澈感到一愣,这场景,好像非常熟悉,当初自己救练凝的时候不正是这样吗? 司徒澈起了些戒心,拿出了不少银子给面前这个女子,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给的这些钱也够她过日了,如果是假的,那正好防患未然。 眉青还在求着司徒澈,可是司徒澈却迈步而离开了。 没完成任务,眉青感到有些哭丧和畏惧,此刻自己感觉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向着自己靠近。 “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 闫容中从后面下把就将眉青给提了起来,这让眉青惊恐万分。 “少爷饶命,我会……我会想办法的,一定不会让少爷失望!” 闫容中想了一会儿,于是将眉青放下,“老子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还办不到,我就用刀子从你脸上一刀一刀的划下去!” 眉青听着,一脸的恐惧,她知道这一次自己必须要进入司徒府,要不然闫容中断然不会放过自己。 司徒澈去了桃花饼雅店,本来说是今日开张,不过现在想想是不可能了。 最老火的是,司徒澈已经吩咐顾平川去通知桃花饼雅店今日会重新开张,现在店外已经挤满了顾客。 或许是来得时间太久了,再加上天上飘起雪,顾客们开始抱怨。 “搞什么嘛,怎么还不开门!” “是啊,明明说的好好的!” “会不会是根本没有找到桃花啊,你看这大冬天的要找到桃花那可真是见鬼了!” “没错没错!” 司徒澈将眉头紧皱,走到大家面前,大声道:“各位,由于店里发生了一些情况,今日恐怕不能如期的开张了,我们……” “请大家稍安勿躁,这里有些做好的桃花饼,请大家先尝尝,今日桃花饼雅店开张会如斯举行!” 司徒澈一惊,回头一看,竟然是练漪,而她的旁边站着向程,二人正在给大家派发着桃花饼。 司徒澈从震惊转变到一脸的无奈,干什么?表示你们夫妻情深吗? 好一会儿,向程才空出手来,看到一旁的司徒澈,才径直走过去。 “我和练漪商量好了,以后这里我们负责,你继续忙你的军务,我们会将这店打理好的!” “是吗?”司徒澈看向练漪,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可是练漪没有给司徒澈这个机会,直接进了店里,只是说去做桃花饼了。 向程见状,附在司徒澈耳旁低声道:“澈兄,做什么都不要被表面功夫所迷惑!”向程说完,满脸的笑意,便进店里去帮练漪做桃花饼了。 司徒澈并不知道向程所说这话为何意,不过自己也不打算去深思,这一切,练漪在自己生命中或许就真的只是一个过客吧! 司徒澈也紧跟着去了店里,看着向程和练漪,如胶似漆一般,看来自己是时候放手了。 突然,练凝从后面一把挽住司徒澈的胳膊,“将军,你来得好早,怎么都不等等我!” 司徒澈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心里想着,你有说过要和我一起来吗?不过司徒澈并为说出如此让人尴尬的话,自己也没有甩开练凝的手。 练漪和向程都一起回头,现在好了,凑成两队了。 向程见练漪有些不自在,立马把手搭在练漪的肩上,“嫂子也来了,看来今日桃花饼雅店开张是个好兆头!” 练凝听说过向程,之前也与他相处过几次,这个人说话总是直来直往,毫不忌惮。 “是啊,将军在哪,我就在哪!”练凝说完,然后回头凝望着司徒澈,希望能得到他的些许回应。 “好了,该干什么干什么,既然都来了,那就都出一点儿力吧!” 在桃花饼雅店里,大家都挺忙的,只有练凝在一旁闲得无聊,时不时去找司徒澈说几句话。 “你们吃饭了吗?练漪手艺不错,让她去给我们做点儿吃的吧!” 过了好久,练凝在一旁道。 此话一出,立马就惹恼了向程,“我们忙着的人也没怎么感到饿啊,有些人是闲得无聊没事找事吗?” “你……”练凝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司徒澈在面前,自己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还是练漪出来维护大局,“想必大家都没有吃东西,现在也忙得差不多了,我去做点吃的!” 向程看练漪这样,心里不禁想着:你这个傻丫头!向程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去帮着练漪,走前还不忘瞪了练凝一眼。 司徒澈本想也去帮忙,可是却被练凝给拽住,硬是要司徒澈陪她,要是在司徒府,司徒澈肯定不会应练凝的要求,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进去反而显得自己碍眼,于是只能和练凝在外面喝着热茶等着! 等饭菜上桌时,四个人的食欲都大增,一是练漪做的这桌饭菜的确很诱人,再有是现在大家也确实饿了,这应该是很好的犒劳自己吧! “将军,你尝尝这个!”练凝首先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司徒澈的碗里,对练漪炫耀着什么。 “我不吃鱼!” 司徒澈的话让气氛顿时尴尬了不少,向程本想在一旁打趣,却被练漪暗中掐了一下,于是从司徒澈碗里夹过鱼肉,“我最爱吃鱼了!” “嫂子,你竟然……” 向程还没有说完,练漪又从盘子里夹了一大块儿鱼肉放在向程碗里,“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吧!” 向程听得出来,练漪的话别有一番深意,于是也只好乖乖的闭上嘴,埋头吃饭! 司徒澈见练漪没怎么吃菜,准备往练漪碗里夹点儿什么,这倒被机灵的向程给抢了个先,自己只能无奈的笑笑。 司徒澈此刻注意到了练漪的手,青晶宝戒? 司徒澈心里不禁发出疑问,练凝,练漪,青晶宝戒,她们之间到底有有什么联系? 第029章 投毒 司徒府内,司 徒澈一从桃花饼雅店里回来找来顾平川,凭借自己这些年的处事经验来看,司徒澈觉得练凝和练漪的关系并不一般,这青晶宝戒又和这整件事情有什么联系? 司徒澈吩咐顾平川暗 中调查,有什么情况立马立刻向自己禀报。 练凝回到树 风阁,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又立马奔了出去,宋三告诉她每日都要去他那拿解药,眼看着约定的时辰就要到了,练凝不得不加快脚步,自己可不想再受那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玉风客栈!” 练凝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自己有些无奈,明明自己心里千方百计的想着怎么样算计宋三,可是到头来竟然反遭暗算,而且自己竟然毫不知情,要不是那天宋三在床上告诉自己,练凝还真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 不知不觉,练凝便到了宋三房间的外面,练凝看着宋三给自己留了门,二话不说,便推门而入。 练凝两只脚刚一踏入,一片热乎乎的唇便贴在了自己的唇上。不一会儿,宋三便把练凝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练凝现在对宋三所做的一切已经毫不反抗,他们只是各取所需,因为练凝需要这样来解毒! “打开看看!” 不久,宋三掏出一个瓶子放在桌子上,满脸堆笑的看着练凝。 练凝刚开始有些迟疑不决,不过最终还是将瓶子给打开,觉得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的,就是半瓶白色的粉末,于是又将鼻子凑到瓶沿闻了一下,什么味道都没有。 “你这是做什么?”练凝满脸疑惑的看着宋三。 “练凝,你看我对你那么好,你是不是要帮我谋个一官半职啊?” “什么?”练凝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宋三,还要谋个一官半职? 看着练凝的样子,宋三紧接着又道:“其实也没那么严重,看你每天司徒府和玉风客栈两头跑的,我可甚是心疼啊,要是我进了司徒府,不就好多了吗?” 练凝这才算是明白了,原来宋三是想要借助自己进入司徒府,可是他进司徒府里又有何目的? “怎么,你不想吗?”见练凝不说话,宋三立马又道。 “没,三哥,你进司徒府干嘛?” 练凝知道自己必须得从,谁叫现在自己被宋三牢牢的困住,不过更加想知道宋三进司徒府有何目的。 “不是说了吗,这样我们见面就更方便了!”宋三说着,又把练凝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可是……”练凝拿着手里的瓶子在宋三面前晃晃,示意自己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这样!”宋三把嘴巴靠近练凝的耳朵,将自己的完美计划告诉了练凝。 练凝回到司徒府里,已经是傍晚了,这已经是冬天了,所以天很快便暗了下来。 练凝看着空落落的树风阁,心里愁绪万千。 司徒澈还是没来,哪怕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哪怕练漪已经离开了司徒府。 练凝坐到桌前,拿出宋三交给自己的瓶子,死死的盯着,她不明白,自己费尽心机,终于能在司徒府安身,明明一切都已经好起来了,为何又要跑出那么多人来与自己为敌,练漪是一个,宋三也是一个! 宋三的本意是让练漪把这这瓶白色药粉洒在邺城的水源里,不过练凝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这样既能满足宋三的要求,也能好好的给练漪一点麻烦,好好教训她一番。 练凝正想得出神,司徒澈突然推门而入,练凝一不小心,瓶子便手里滑了出来,练凝瞬间惊慌失措。 还好司徒澈动作快,一个健步过来,恰好接住了即将落地的瓶子。 司徒澈把瓶子递给练凝,“怎么这么不小心?” 司徒澈这才把惊慌中的练凝给拉了回来,“没……没……”练凝一边接过瓶子,一边从嘴里大呼着气。 “这里面装的什么?瞧你吓得!”司徒澈也没有多想什么,就随便问了问。 练凝肯定不会说实话,她飞快转动大脑,于是想到了一个满意的回复,“我今天遇到了一个江湖郎中,告诉了他我的情况,他说这种药帮助我治疗心疼很有好处!” 司徒澈一听练凝说得什么江湖郎中,随着将眉头一皱,“江湖的,可靠吗?” “嗯,我已经找邺城里的其他大夫看过了,他们都说这是好药!”练凝说得一套一套的,这也是自己助宋三顺利进入司徒府中的第一步。 说到这儿,练凝这才注意到了什么,司徒澈在晚上会主动来树风阁?练凝有些想入非非,不过立马又冷静下来,司徒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将军,这么晚了你找小凝有什么事吗?”练凝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失落。 司徒澈听着,仔细的看着练凝,然后立马又放开心思,“我回自己的屋子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练凝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自己没有听错吧?还是自己太想司徒澈以至于自己已经想出了幻想? “我先去睡了!”司徒澈说完,就直接去了床边,脱下鞋后躺上了床。 练凝心里欣喜若狂,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把练漪赶出司徒府是一件最正确的事,练凝转身看向司徒澈,于是也立马熄灯去休息了。 当第二日清晨,练凝睁开双眼,习惯性的往自己的一旁摸了一下,司徒澈没有在身边,看来已经起床了。 “这么大冬天的还去晨练!”练凝嘴上虽是抱怨,不过心里却很甜蜜,纵然整整一夜司徒澈都没有碰过自己,不过练凝把这儿已经当成了一种好的兆头。 桃花饼雅店内,向程和练漪早早的就来这里准备今天要买的桃花饼。 因为有了向程的帮助,练漪倒是轻松了不少,自己只负责一些调料等一些比较严谨的步骤,其余的都有下人们帮忙打着杂。 司徒澈和练凝刚吃完早饭,就被练凝给拽到桃花饼雅店来了。 其实这倒是整合司徒澈的意,多个时辰不见,自己也想练漪了。 想到这儿,司徒澈不禁心生一丝悲凉,她在向程那里过得应该很幸福吧! 桃花饼雅店里,景象还是那么和谐,司徒澈看着,会心一笑。 “看看,你看我们经营的多好!” 向程说着,随手搂过练漪,宠溺的扭了一下练漪的脸颊。 司徒澈不做声,倒是练凝在一旁干笑两声。有时候自己真的不明白,练漪为何命那么好,走到哪里都有人爱,而自己,却要活得那么累。 “将军,我们出去吧!”练凝说着跨上司徒澈的手腕。 司徒澈本想也留下来帮忙,却被向程给拽了出去,而练凝,只得在一旁坐着喝茶。 练凝开始算计着,怎样才能顺利的把手中的东西顺利掺进桃花饼里,还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我看出来了,你是认真的!”司徒澈在一旁对向程道。 “难道你不是认真的?” 向程听着有些好笑,看着司徒澈不禁反问道。 司徒澈瞬间默然,半晌才道:“是又如何,她已经找到了真爱不是吗?” “那如果你才是那个真爱呢?” 司徒澈被向程的话吓了一大跳,“你说什么?你说清楚一点儿!” “兄弟!唉!”向程走到司徒澈身旁拍了一下司徒澈的肩膀,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有时候向程真的觉得司徒澈情商太低。 桃花饼雅店里,练凝看着练漪来来回回的忙着,有些心烦,突然,门口的两个奴才抬着一大包面粉就往练漪那过去。 这倒提醒了练凝,做桃花饼需要面粉而宋三给自己的瓶子里装的白面末恰好与面粉相似,且没有任何味道,于是练凝做出决定将这瓶子药混入面粉中。 宋三告诉过自己,这些药粉没有毒不会伤及人的性命,但是却是最能折磨人的,练凝这一招,既能满足宋三的要求,又能让练漪名誉扫地,并且给司徒澈的印象就画上了一笔污点,练凝想想就觉得开心。 “练漪,咱们走着瞧!” 练凝走到了练漪跟前,“哎呀,妹妹做桃花饼的技艺又进步了,我可是怎么学都不行!” 练漪听着练凝叫自己妹妹,心里有些开心,“姐姐,其实这很简单的,我可以教你!” “还是不了,等我想学了再来找你!”练凝说着并开始转悠起来,趁练漪不注意时便将手里的药倒进了面粉里,然后飞快的离开现场。 此刻司徒澈和向程正从外面回来,看着练凝还坐在那喝茶,向程不禁道:“嫂子好闲情啊,我们家练漪可就没有那么好的福气,我去帮她了!” 练凝听出了向程话里股讽刺的味道,不过在司徒澈面前并没有发作,无碍,在让你们嚣张一下,要不了多久,有你们哭的! 司徒澈此刻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开心吗?激动吗?还是更加愁思满怀? 向程说的话当真是练漪的心声吗?可是向程为什么要告诉自己?他和练漪不是在一起了吗? 倘若我才是练漪的真爱,司徒澈心里鼓起了勇气,打算找练漪单独谈谈! 第030章 东窗事发 “将军!” 司徒澈似乎没 有听到练凝叫自己一样,直接走到正在坐桃花饼的练漪身旁,“我们聊聊好吗?” 练漪先是一惊,不过 立马又镇定下来,还故意把自己手上的青晶宝戒显露在司徒澈的视线,“嗯,司徒将军想说什么?” “我……“ 司徒澈还是没有问出口,于是将话风一转,“做桃花饼还好吗?有没有太累……要是太累的话可以再增加一些人手!” “没有,这里一切都挺好的,还多谢将军不嫌弃我这么一个见利的人!”练漪现在唯一的能做的,就是满足姐姐练凝的愿望,不再和司徒澈有什么纠缠不清。 “呵呵!”司徒澈一脸的苦笑。 此刻,练漪和司徒澈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练漪不知道姐姐说的司徒澈对自己的心思是真是假,而司徒澈也不知道向程口中的话是否为实。 他们谁也迈不开这一步! 由于司徒澈和练漪的沉默,气氛顿时尴尬了不少。 突然,桃花饼雅店外一片喧哗,很多人都在这里聚集。 “你们卖的桃花饼有问题!” “堂堂司徒府,竟然做这种黑心肝的买卖!” “是啊,天地良心,司徒府怎么这样!” “赔偿!赔偿!赔偿!” 紧接着,店里的几个人都立马跑了出来。练凝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自己也有些震惊,没想到宋三给自己的这种药药效这么快! “大家安静,我保证我司徒府不会坑害你们,身为邺国臣子,当然是以你们的安危为己任,请大家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司徒澈在邺国的名声都十分好,更何况在这邺城,他的几句话便让在场的人安静下来,毕竟大家在心里还是对他们邺国的第一大将军心生崇拜的!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司徒澈走近一个比较年长的百姓面前,关切的问道。 “司徒将军,是这样的,我们吃了你们的桃花饼,便开始全身长红疹,而且痒痛难耐!”年长的百姓边说边挽起衣袖给司徒澈察看! 司徒澈看着紧皱眉头,紧接着又察看了令一些人的红疹,情况都差不多! 司徒澈传来大夫,一一为百姓们看诊,此刻桃花饼雅店里已经手忙脚乱,司徒澈现在还没有追究此事,不过他在心里已经断定,这里面有文章。 练漪在一旁开始担忧起来,到底怎么回事?这些桃花饼的配料都是自己亲自弄出来的,不可能有问题啊? 向程似乎看出了练漪的心思,走过来拍拍练漪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上。 二人这一小小的动作,被练凝尽收眼底,暗自想着,看一会儿你们怎么交代! 殊不知,司徒澈请来的大夫对百姓们的症状束手无策,他们只知道百姓们的皮肤被一种药物所侵入,但是却查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什么人这么厉害?看来找机会我一定要会会他!” 向程不禁在一旁感叹着。 “是吗?这桃花饼是练漪所做的,你应该问问她啊?”练凝在一旁趁机开始煽风点火。 “你什么意思,那这店里的人都参与了其中,也包括我,你是不是想说我们都是下毒的人!” 向程一听练凝将矛头指向练漪,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可是你说的,照我说啊……” “够了!”司徒澈一声就镇住了练凝,向程也乖乖闭了嘴巴。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自会调查!”司徒澈说完,便领着几个大夫们出去,让他们先给百姓们开出一些缓解的药,并吩咐他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研制出解药。司徒澈然后又调了很多奴才婢女来照顾中毒的百姓们。 紧接着,司徒澈向向程交代了一些事,自己便进宫面圣了,他觉得不管怎样,宫中的资源总要比外面好得多,而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皇上也有权知情。 “哟,连如今这么生意兴隆的桃花饼雅店都瘫痪了啊!”闫容中带着几个随从走进桃花饼雅店,一看就是一副要闹事的模样! “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向程看见闫容中,非常窝火,上次就是他和九皇子预谋差点伤害了练漪。 “你说什么,你算什么,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一会儿九皇子来了把你们这儿都查封了!”闫容中虽然也是堂堂御使的大公子,不过跟着九皇子,倒是变得更加像一个仗势欺人的狗腿子。 二人几句话不和,就在店里打了起来,还是练漪立马拉住了向程,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来人啊!” 紧接着,几个官兵便进了桃花饼雅店,这是闫容中一开始就安排好的,借着为邺城百姓们做主准备捉拿罪人审理案情。 “笑话,这里乃司徒府的地盘,你不就是一个御使的公子吗?凭什么敢在这里撒野!” 向程一副不屑的模样,这倒让闫容中对他的身份有了些怀疑,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知道得这么多,而且他的武功…… 闫容中再三考虑下,准备按兵不动,在店里乖乖的等着九皇子,这样一来他抓人就顺理成章了。 半晌,九皇子才赶到了桃花饼雅店,不过司徒澈却在后面跟着,还带了好几位御医。 闫容中一见九皇子,便立马迎了上去,“九皇子,你终于来了,怎么,皇上下令了吧,赶快把这一干人等捉拿归案。” 九皇子一听,脸立马黑了下来,心里暗自骂道:这该死的闫容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天尽给自己添乱。 九皇子刚被禁足完,去找皇上,却恰好遇到了司徒澈正在和自己的父皇商量正事,然后就被派到这里了来了,还说什么作为皇子,应该体察民情!九皇子一脸的不愿意,不过自己还是得在自己的父皇面前树立好形象,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本皇子带了几位御医,现在给你们一一察看病情!” 九皇子还当真做到了亲自慰问百姓,体察民情,这把一旁的闫容中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不明白九皇子这是唱哪一出。 “怎么,这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向程看着闫容中,一脸的讽刺。 “你给我等着!”既然没自己的事,闫容中便知趣的离开了,只是对向程的仇恨又更深了一层。 几个御医反复的察看了百姓的病情,不过也是只能开出药来进行缓解,对于解决问题根本,还没有找到病情的根源。 在场的人除了练凝,每一个人都惊讶万分,到底是什么毒,竟然能让宫廷御医都解决不了。 练凝为了不引起大家怀疑,也露出一脸震惊的神色。 根据皇上的指示,邺城里几个大地方都张贴了皇榜,希望能召集名医,为百姓们看病。 “将军,小凝突然想起一个事!”练凝见时机成熟,才道。 “嗯!”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江湖郎中吗?我们或许可以找他试一试!”练凝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司徒澈一听,将眉头一皱,“江湖上的,可靠吗?虽然……” “澈兄,或许可以一试,我在外这三年,见过很多奇人异士,有时候真的很灵!”此刻,向程也过来参与其中,不过自己倒是说的事实,以自己在外混出的经验来看。 “那好,你可知道这人在哪?”司徒澈看向练凝问道。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练凝自然不会说出真相,接下来她还要演一场大戏,练凝虽然知道司徒澈信任自己,不过这一切来的并非那么偶然,她得想办法让司徒澈对这件事深信不疑。 司徒澈和向程商量后,决定派人去找那个江湖郎中,九皇子也回宫向自己的父皇负命。 “练漪!”司徒澈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对练漪道。 “今晚你和向程都去司徒府坐吧,我们需要商量对策!” 向程汗颜,心里想到,什么破理由,不过嘴里还是答应着,“这样也好,我今晚要去司徒府,你一个人回向府我也不放心!” 紧接着,四人便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司徒府,四人一直成沉默,谁也没有打破这种静寂。 练凝和司徒澈一起回到了树风阁,练凝心里满心欢喜。 “将军!”练凝环住司徒澈的脖子,在他面前卖弄着风骚。 司徒澈倒顺了练凝的意思,直接坐在凳子上,并且让练凝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还时不时宠溺的捏捏练凝的脸颊。 “将军!”练凝的声音极其娇柔。 “练凝,我问你一个事,你如实回答!” “嗯!” “今日之事并非偶然吧!” 练凝脸上闪现出一丝惊慌,不过瞬间又恢复过来,“将军你说什么啊?” “我说今日之事并非偶然,现在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司徒澈样子很严肃,把练凝看得有些心虚。 “将军――”练凝说话时明显底气已经不足。 练凝在心里打着鼓,司徒澈看样子是知道了什么大概,想来自己主动承认或许还有挽留的余地,于是练凝直接从司徒澈的大腿上下来,立马跪地,“将军,这里面是有隐情的!” 第031章 归于平静 司徒澈在从宫 里回来的路上,有人用飞刀穿了一张字条飞过来给自己,上面写着:你妻子知道发生的这一切! 司徒澈刚刚开始还半 信半疑,现在只是想试探试探练凝,没想到事情果真如此。 “你有什么 隐情,你说说!” 练凝飞快的运转着自己的大脑,然后道:“有人用将军的性命威胁,小凝不敢不从!” “如今这世上,有几人能奈我何?” “不,将军,此人擅长用毒,而且除了他无人能解!” 司徒澈不禁一惊,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 练凝为了博得司徒澈的信任,便将宋三的很多事情都告诉了司徒澈,对于宋三,即使他被司徒澈所抓,练凝也有办法救出宋三,这样一来,练凝在两边都说得过去,而且顺利的阻止了宋三进司徒府。 “将军,我这样也是为了找出他,到时候他就是瓮中之鳖!” 司徒澈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还得静观其变。 练凝瞒着司徒澈给向程和练漪只收拾了一个房间,她倒还真的希望向程和练漪发生着什么。 屋内,点了好几根红烛,四周明晃晃的一片,练漪和向程就这样尴尬的看着对方。 “要不我去柴房睡!”练漪想着自己在柴房中搭得有床,于是道。 向程听后有些失落,不过心里滋生出一种想法,他要逗逗练漪。“反正迟早都要坐在一起,我们就当提前演习了!” 练漪听后满脸的震惊,“那……那也太早了点儿吧!” 向程没有听练漪的辩解,而是一步步的向着练漪逼近,练漪跟着后退,直到坐在了床上。 “不要!”练漪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还不停的摇着头。 向程心里觉得练漪这样可爱至极,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不过自己也不肯罢休,将自己的脸贴在了练漪的脸上。 练漪觉得浑身发热,心里一个劲的念叨着,不要啊,不要啊! 向程把练漪顺势按了下去,给练漪脱掉鞋后盖上被子,“天冷,别着凉了!”于是将蜡烛熄灭后便离开了。 床上的练漪还没有回过神来,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是危机解除了吗?” 第二日,练凝以心疼为借口没有随大家去桃花饼雅店,而是暗中去见了宋三。 “事情败露了,现在满城都在找你!” 宋三听后,表情僵硬,然后走到练凝的面前,用手抚摸着练凝的面颊,“该不会是你出卖了我吧!” “怎么会,司徒澈是何许人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三哥,我现在要你……”练凝把嘴凑到宋三的耳朵旁,向他述说着自己的计划。 宋三一愣,有些不相信练凝说的话,“我凭什么相信你!” 练凝丝毫没有乱掉阵脚,道:“凭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三哥,我要你帮我解毒,而你需要我帮你逃命,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三听后大笑,“好一个谁也离不开谁!”紧接着宋三将练凝打衡抱起,上了自己的床。 桃花饼雅店内,几位御医忙得焦头烂额,至今,他们还是没有找到彻底根治百姓们病症的方法。 突然,一个黑影从桃花饼雅店外飘过,司徒澈和向程立马做出反应,“是谁?” 二人打算乘胜追击将那人逮住。 殊不知,黑衣人的速度非常快,由于黑衣人蒙面,司徒澈和向程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司徒澈和向程分头行动,后追前堵,终于与黑衣人过上了几招,由于这样的近身攻击,黑衣察觉到了局势对自己明显不利,自己开始屡屡向半空中腾起,准备用轻功逃走。 向程向来以轻功好著称,显然,黑衣人的轻功不如向程,每次都能被他给拦截下来,黑衣人有些惊慌,此刻,司徒澈从后面一跃而上,将黑衣人的遮面巾给扯了下来。 紧接着伴随着这块黑面巾,在司徒澈和向程的面前出现了大面积的烟雾,而黑衣人刚好从烟雾中消失,不见踪影。 向程本想继续追过去,却被司徒澈给拦了下来,“不要追了,我担心有人调虎离山!” 向程也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和司徒澈立马回到了桃花饼雅店。 “怎么会这样?”向程有些惊讶,店里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练漪见状,立马跑到向程面前,“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事!”司徒澈抢先一步回答道,堵住了向程的嘴巴。 此刻,张御医被司徒澈身上所发出的一股气味给吸引了过来,“这味道甚是熟悉啊,像是……”张御医上下打量着司徒澈,仔细的回想着,却又说不出名字来。 “张御医发现了什么吗?”司徒澈看到张御医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奇怪的问道。 张御医捋捋自己的胡子,这才注意到了司徒澈手中的黑面巾,于是立马接过,凑过去仔细的闻了一下,像发生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我找到了,没错,就是它,刁尾草!” “什么,刁尾草?”几个御医仿佛不可至信一般,一齐凑近看个究竟。 “没错,的确没错,是刁尾草!”几个御医欣喜若狂,终于找到了治疗百姓们的解药。 司徒澈见状,立马过去,“这刁尾草可是解药?” 张御医答道:“没错,只不过这刁尾草极其罕见,差不多有缘人才能遇着,居然有人把它炼成粉末融入了黑面巾中!” 听了张御医的话语,司徒澈又陷入了沉默,他到底是谁? 不过当务之急是救人,在几个御医的阻止下,他们打算将黑面巾上的刁尾草末给溶解下来,可是再怎么做都是无功。 “怎么会这样?”练漪和向程主要负责溶解刁尾草一事,根据几个御医的方法,他们尝试了很多次,可是都没有成功。 练漪有些着急,“都怪我,是我 卖的这些桃花饼,是我害了邺城的百姓!我真该死!” 向程把手搭在练漪的肩上,不停的安慰着她,“练漪,你不要这样,我们都相信你,现在既然连解药都找到了,不就是把它溶出来吗,会好的!” 司徒澈此刻刚好在向程和练漪的身后,走过去立马拿来向程的手,把自己的手给搭了上去,“练漪,你不要自责,我们都知道不是你!”司徒澈打算维护一下练凝,在自己心里,只要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此刻,练凝赶到了桃花饼雅店,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们已经拿到了黑面巾,接下来就该自己上场了。 “将军,怎么样了?”练凝一路喊着进去,练漪一惊,立马拿开了司徒澈的手。 “得到了解药,可惜在这黑面巾上。”司徒澈拿着黑面巾在练凝面前晃了晃,一脸的无奈。 “把它溶出来啊?”练凝表现得一脸的天真。 向程在一旁摇摇头,“嫂子,要是真这么简单,我们还用在这儿那么费力气吗?” 练凝觉得有些尴尬,心里骂道,这些该死的御医,个个都是吃干饭的,还要老娘想办法提醒你们该怎么办。 “这是刁尾草!”练凝在一旁惊讶的叫道。 “你知道刁尾草?”司徒澈也有些惊讶的看着练凝。 “嗯,我以前在塞外听说过,刁尾草喜阴,而且是世上极其罕见的一味解药,药效非常好!”练凝说得头头是道。 “对了,刁尾草喜阴!”张御医在一旁将手一拍,“看我都老糊涂了!” 司徒澈立马过去,“张御医可是有办法怎么溶出刁尾草?” “没错,不过……”张御医迟疑了。 练凝听及此,立马凑过去,心里想着:我说的这么明显你都不知道的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宫廷御医。 “张御医但说无妨!”此刻在司徒澈心里,没有什么比百姓们的安危更重要。 “要用女子的纯阴血才能溶解这刁尾草!” “让我来!” 练凝和练漪异口同声的说到,随即又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我来吧,这是司徒府的事,我是这里最有资格为将军做此事的!”练凝话里有话,不过不是当事人没有听出来其中的异样。 练漪被练凝的话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还是向程过来把练漪给带了出去。 司徒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练凝,“你行吗?” “嗯!”练凝给了司徒澈一个坚定的眼神,紧接着,一切都开始进行。 练凝要求司徒澈陪着自己,司徒澈一口就答应了,现在,练凝已经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她这种请求呢? 放了血后,练凝当即就昏厥了过去,张御医给练凝开了一些补血的药物,司徒澈把桃花饼雅店的事情交给了向程和练漪,然后便带着练凝回了司徒府。 终于,在大家齐心协力下,这场危机总算被化除,百姓们一个个都感谢着大家。 对于下毒一案和黑衣人莫名出现,司徒澈还需要细细调查,之后,司徒澈便带着几位御医回宫去向皇上负命了。 第032章 新婚约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我国第一大将军司徒澈战功显赫,多次为邺国立下汗马功劳,朕念及到司徒澈现今膝下无子,故特意为司徒澈挑选了十五名妾室,三日午时入府,钦此!” 周公公宣读完皇上的 圣旨,准备回宫,也被司徒澈给叫住。 “周公公, 请留步,皇上怎么会为臣选取妾室?” 周公公满脸笑意的道:“司徒将军,你乃皇上治理邺国的左膀右臂,皇上器重你大家都知,这是皇上的美意,将军还有何疑义吗?” 司徒澈此刻竟无言以对,这既是皇上的美意,更是圣旨,自己不得不接受。 只不过这也是一件非常苦恼的事,现在把练凝算内一共有十六个妾室,司徒澈想到自己连练漪一个人都搞不好,还有另外的十六个,真的够伤脑筋。 此刻,面子最挂不住的就是练凝,司徒澈膝下无字,言外之意不就是说自己没有为司徒澈繁衍子嗣吗? 只不过练凝此刻得憋着不能发作,作为司徒澈的正妻,她得表现得一副十分识大体的模样,“将军你就不要再推辞了,这样将军不但可以儿孙满堂,而且这么大一个司徒府,今日有了妹妹们的协助,打理起来也会方便很多!” 练凝说这句话时口不从心,心里暗自想着:管你们什么来头,只要威胁到我当家主母的地位,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周公公走后,司徒澈便立马去了向府,从门外就喊着进去,“向程――向程――” 司徒澈先看到了练漪,她将头一瞥,立马就跑开了,这让司徒澈不禁有些尴尬。 好一会儿,才见向程从里屋不紧不慢的出来,“澈兄,发生什么事了?” 司徒澈一把搭着向程的肩膀,还是老样子,先去拿一壶酒,然后两兄弟边喝边聊了起来。 “向程,刚刚周公公来宣读皇上圣旨,皇上竟然为我挑选了十五名妾室,想想都伤脑筋!” 向程听后先是一惊,不过立马又恢复过来,打趣的道:“哇,澈兄这年头混得也太好了吧,连皇上都为你亲自挑选妾室,还十五个!” “说什么呢!”司徒澈非常了解向程,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并没有做出多大动作,只是在嘴里发发牢骚。 “要是以后都在这样一群女人堆里生活,那还不得烦死!” 向程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道:“那练漪呢?澈兄不想和练漪生活在一起吗?” “什么意思?”司徒澈此刻立马来了精神,和练漪生活在一起,可能吗? “没!”迟疑了半会儿,向程笑着又道:“看来我还需要准备一份大礼来祝贺澈兄啊!” 司徒澈压根儿没管向程的话,继续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事,“向程我问你,你上次在桃花饼雅店外说练漪对我……” 向程知道司徒澈要说什么,立马就给予了否认,“我当时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看看你对练漪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再说了我对练漪的感情一点儿都不输于你,而且我比你更有能力给练漪幸福!” 向程这句话说到了司徒澈的心坎儿上,是啊,向程的确比自己更有能力给练漪幸福,最起码的一点,向程可以给予练漪独一无二的爱,只属于练漪一人。 司徒澈走后,向程立马去找练漪,想探探练漪的口风。 “练漪,澈兄可是一个特别重情的人!” 练漪听出了向程的话中有异样,有些不想理会,不过还是道:“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澈兄三日后又要迎娶十五位皇上钦点的妾室进府,对此你怎么看?”向程其实哪里不知道练漪的心思,不知为何,自己就是忍不住要对练漪说这些,是想听到练漪的心声吗? “什么?”练漪心里一紧,不过立马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这才恢复过来,“司徒将军那么优秀,这样很正常吧!” “你说这话我可是会吃醋的,司徒澈那么优秀,难道我就不优秀吗?”从认识练漪到现在,向程还不知道练漪对自己究竟持一个什么样的看法,心里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不是……我……”练漪感到有些尴尬,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引起向程那么大的反应,“你也很好,向程,我说真的,你很好,不,是非常非常好!” 练漪说着还摆出一个发誓的手势,这不禁把向程逗笑,“既然我那么好,你看澈兄都娶了十六个老婆了,那你也是不是应该满足我,我只想要一个老婆!” 向程说完,一脸肯切地看着练漪。 套路! 练漪这才明白,向程的话语循序渐进,步步深入,就是为了要自己一个字,这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练漪感到左右为难。 “我……” 见练漪迟疑不决,向程故作生气的道:“怎么,刚刚还说我非常非常好,现在一眨眼的功夫有变了,还是你有什么苦衷?” “向程,我……”练漪想坦白,可是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当初是自己坐在别人门前要求向程和自己在一起的,虽然向程说他什么也不在乎,可是现在要是告诉他自己心里有人,还是他最好的兄弟,还不知道向程会怎么想。 “你什么?”向程好奇的看着练漪。 “没什么!”练漪摇摇头一脸的苦笑,她告诉自己,不能有什么,再说她和那个人根本不可能。 “好,既然没什么,我就当作你是答应了!”向程想了一会儿又继续道:“那我把我们的婚事定在跟澈兄纳妾的同一天,对了,我不喜欢太繁琐,我不打算请什么宾客,我们的婚礼就一切从简就好。” “好!”练漪口上是答应了,可是心里却很沉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过不去那个砍。 向程走后,练漪立马陷入了沉思,她想着练凝告诉过自己司徒澈对自己是有情的,可是司徒澈却从未承认过。练漪又想着自己不能对不起姐姐练凝,于是嫁给向程的心又坚定了一点儿。 树风阁内,练凝来来回回的转悠着,眼看着司徒澈就要纳那么多的妾室入府,自己正如外界所说,膝下无子,她们会不会对自己的地位构成威胁呢? 练凝一想到这点儿,双目顿时闪现出冷光,暗自发誓,绝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属于自己的一切,而且不惜任何代价! 突然,宋三从树风阁的外窗一跃而进,从后面一把环住练凝的腰。 练凝回头一看,惊慌失措,“你疯了?”练凝把声音压得很低,呼吸有些急促。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就是来会一会老情人!”宋三边说边似笑非笑的看着练凝。 “你不是走了吗?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在这邺城有多危险?”练凝话虽如此,实际上只是为了自己,宋三对于自己实在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你有没有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宋三抬起练凝的下巴,凝神的看着练凝。 练凝想着,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三哥,你总要为我们的未来考虑啊,你总不能让我和我们的孩子一辈子都躲躲藏藏的过日子吧?你出去,一定能给我和孩子拼出一个新的天地!” 宋三听后有些愣住,“什么?我们的孩子?” “嗯!”练凝点点头,“我有了!” 宋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答应了练凝要为她和孩子创造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 临走起,宋三第一次对练凝说了一句掏心窝子的话,“练凝,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见着宋三翻窗离开的背影,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过这种感触转瞬即逝,迎来了练凝的一阵狂笑。 “白痴,这样都能相信!” 解决掉宋三以后,练凝又想到自己如今在司徒府中孤身一人,办什么事都不方便,要是有个心腹供自己使唤,那一切都要好得多。 心腹?练凝随即想到了玉媚,只能感叹,“玉媚,我一定会为你多烧些纸钱,算是对你的补偿吧!” 紧接着,练凝便出了司徒府,她决定亲自出马,好好物色一个人来供自己使唤。 “公子,不要――公子,不要――” 练凝隔好远就听到一声声的求饶声,自己倒来了兴致,准备前去一探究竟。 邺城大街上,闫容中拿着一把小匕首在眉青面前晃来晃去,当初他放过话,如果眉青不能顺利进入司徒府,自己就会用刀从她的脸上一刀刀的划下去,现在看来得实现了。 眉青早已吓得汗水直流,额头上青筋绽出,一个劲儿的对着闫容中求饶。 “眉青,有没有听说过成王败寇?”闫容中抬起眉青头,眼里尽是杀机。 邺城的百姓都被这场面吓得躲躲得远远的,闫容中又不是一次做这样事,人家家底硬着,大家都在想着别淌这趟浑水。 闫容中拿起小匕首,现在在眉青面前四处比划了几下,然后拿着它慢慢的向着眉青的脸颊靠近。 练凝恰好赶到,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立马阻止道:“不要!” 第033章 准备 “我要她!” 练凝直接走到闫容中面前一语中的。 闫容中一眼就认出了 练凝是司徒澈的正妻,有些惊愕,难道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吗? 闫容中随着 瞪了一眼眉青,然后对着练凝道:“这是我府上的弃奴手贱犯了大错,司徒夫人要她恐怕不怎么合适吧!”说完,闫容中又拿起匕首,准备继续实施自己对眉青的惩罚。 “既然这样,我要一个弃奴恐怕也不关你闫公子的事吧!”练凝直接从闫容中手里把眉青给扶了起来,顺手理了理眉青耳旁的几丝凌乱的发髻,一副不带走眉青誓不罢休的模样。 眉青一看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于是便拼命地哭喊着:“夫人,救救我,夫人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 练凝看着眉青,长得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一根好苗子,要是经过自己培养,定能助自己事半功倍。练凝才不管眉青的过去,只要能够帮助自己那她什么也不在乎。 “你叫什么名字?”练凝仔细打量眉青后才道。 “我叫……叫眉青!”眉青说此话时,还忍不住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闫容中。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相对,让自己立马就收了视线。 “那你以后跟着我做事可好?”练凝说得有些委婉,其实这就是命令。 眉青听到这儿,兴奋溢于言表,“多谢夫人救命之恩,眉青一定做牛做马来偿还夫人的恩情!” 此刻,站在一旁的闫容中突然干咳了几声,“什么救命恩情,你是我闫府的弃奴,犯了错就想走,你真当我闫府是什么地方啊,说进就进,说走就走啊!” 眉青被闫容中有些吓到,立马躲在了练凝的身后,练凝拍拍眉青的肩膀,然后走上前去,“闫容中,你上次和九皇子一起制造的祸端将军可都是了然于胸,九皇子被禁足一月,你倒还逍遥法外,怎么,你也是想试试,不对,你可能不只是禁足那么简单哦,强抢民女,私闯民宅,拥兵惊扰百姓,这些罪名加起来如何?” 被练凝这么一说,闫容中的气焰瞬间灭了许多,“好好好,既然和司徒将军都同朝为官,那我卖你一个人情就是!” “多谢!”练凝说完,领着眉青头也不回的前往司徒府。 “哈哈哈――哈哈哈――” 闫容中发出了一阵狂笑。 眉青刚一踏入司徒府,嘴里就不停的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这司徒府可不是一般的气派。同时也足以证明了皇上有多器重司徒澈,能赏赐这种豪宅。 回到树风阁内,练凝又询问了眉青一些基本情况,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两个瓶子放在桌子上,看着眉青。 “夫人这是干嘛?”眉青不知道练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自己对练凝的事迹颇有耳闻,眉青知道自己的这个新主子并不简单,看来以后自己还得多堤防一点儿。 “左边的那瓶是毒药,右边的这瓶是解药,现在你选一瓶吧!”练凝看似给眉青介绍着,实际上更想看看眉青对自己的态度,试探眉青的忠诚。 眉青是个聪明人,她知道练凝在试探自己的忠诚,那瓶毒药,她是选也得选,不选也得选。 紧接着,眉青将手缓缓的伸到左边的那瓶毒药面前,将它拿起,“夫人,眉青选它!” “好!”练凝是一个绝不手软之人,不会只是做做形式,她对着眉青道:“既然选了那就吃下去吧! “啊?”眉青有些害怕,拿着瓶子的手也微微开始颤抖。 “吃下去!”练凝说着还特地为眉青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眉青暗自想着:不管了,只要是为了闫容中,自己做什么事情都值得!紧接着,眉青将眼睛一闭,毅然决然的把瓶子里的药给吃了下去。 “哈哈哈――”练凝的笑声尖得有些刺耳,“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放心,以后只要你好好的跟着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每天午时来找我拿解药,要不然这药会让你感到心如刀割!记住,以后办事小心一些,要不然你会……”练凝将解药瓶拿起在眉青面前晃了晃,示意着眉青。 练凝打消所有疑虑之后,才把眉青安排去了婢女室。 这次练凝给眉青的药恰好是当初宋三给她下的,宋三走后,便把毒药和解药都交给了练凝,没想到这次竟然帮了她大忙。 司徒府内,府里上上下下都开始打整起来,为了迎接侍妾们入府,要知道,这可是皇上钦点的,乃是史无前例,所以操办得便隆重些。 顾平川现在不但是司徒澈的贴身侍卫,而且还当起了司徒府的管家,指挥着婢女和奴才们的做着事情。 “站住,你是谁?我好像没有见过你!”眉青突然吸引住了顾平川的视线,由于这张生面孔,顾平川害怕有人在司徒府里浑水摸鱼。 “回顾大人,我是夫人房里的贴身婢女眉青,我是新来的!”眉青才入府半日,就把府里的一切弄得很清楚,她知道顾平川在司徒府的下人中极其有威信,因此说话特别的客气。 “夫人的贴身婢女,为什么管婢女室的婆子那里没有登记过?”顾平川对于这些特别心细,所以才能得到司徒澈的如此重用。 “我才来,还没有时间去!”眉青说着有些抱怨,这个司徒府规矩还真多! “你……” “眉青的确是我的贴身婢女!”顾平川还没有说完,练凝就在身后道。 顾平川感到有些尴尬,道:“既然这样那属下就放心了!” 练凝为了打造自己识大体的形象,亲自来指挥着下人们布置着司徒府,嘴里还不时的感慨着,“太好了,以后有那么多妹妹,不但可以协助我管理司徒府,还能够更好的照顾着将军,真是一举两得!” 在场的下人们听得一身冷汗,大家都觉得练凝实在太过于反常。 “喂,你说夫人会不会只是耍耍口头工夫啊,女人心海底针,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其她那么多女人共侍一夫啊?”正在擦门的婢女婉儿对着一旁的另一个婢女华溪小声的说着。 华溪立马摆摆手,“婉儿,你小声点,夫人的脾气阴晴不定,到时候我们都要被罚!” 此刻,正巧练凝将婉儿和华溪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你们在那说什么呢?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啊,我可不喜欢悄悄话哦!” 婉儿和华溪顿时变得脸色煞白,二人缓缓转身,“夫……人!” “你们俩在那儿嘀咕什么啊?”练凝一副不罢休的模样。 “我们在夸夫人美丽贤能!”华溪硬着头皮撒谎道,要是实话实说,挨罚还好,有可能还得卷铺盖走人,像司徒府这么好的待遇的差事的确难找,除了主子难伺候点外。 此刻,向程正好路过,他看着练凝这副作态就莫名的讨厌,看来今天这档子闲事自己是管定了。 “嫂子,干嘛呢?你是大人,不要和小人计较,你这样倒还是小人一样的小人了!” 练凝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向程,脸都气绿了,“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小人一样的小人?” “这个嘛……”向程边说边走近练凝,“好人一样的好人是老好人,小人一样的小人是小小人啊!” 向程此话一说,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只有练凝满脸通红,“笑什么,都给我干活!”说完练凝瞪了一眼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顾平川看着只有向程一人,便过来问道:“向公子,练……练姑娘怎么没和你一起啊?”顾平川本想只称呼练漪,又感觉不大妥当,于是只能改口。 向程一听,嘴角带着些笑意,“你没听说过新娘子前三天都不能出门见人吗?”因为向程此刻找司徒澈有事,说完后便往书房去了。 留下顾平川独自一人在原地自言自语,“新娘子前三天都不出门见人!” 随着一股不甘便在顾平川的心里涌起,不过转瞬即逝,只要她有人疼有人爱,那一切都会是美好的结局! “澈兄,好家伙啊,嫂子们还没进府呢,这么快就把兄弟给忘了!”向程边说边从架子上拿出一瓶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行了,别洗刷我了,我现在愁绪万千!”司徒澈说着也走过去从架子上拿了一瓶酒开喝起来。 “练漪呢?”半晌,司徒澈才道。 “新娘子前三天都不出门!”向程满不在乎的答道。 “新娘子?”司徒澈惊讶万分,“你们打算结婚了?” “没错,和你一天!”向程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司徒澈一眼,并没有多言。 不知为何,司徒澈感觉一股凉意从自己心底油然而生,吃醋了吗?可是有什么资格? “向程,好好待她,你得到了我一辈子最珍贵的东西!”司徒澈说得特别认真,对于练漪,自己真的是爱得刻骨铭心,虽然这只是一份不被任何人所看好的感情。 “好好待她!”向程把司徒澈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一定要好好待她!” 临走时,向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澈兄,你大婚之日我不在,这次我一定好好的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第034章 妾室入府 三日后。 练漪坐在梳妆 台前打扮着自己,今日是自己和向程的大婚之日,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新娘子,总得打扮得美美的! 凤姨站在一旁“啧啧 啧”的赞叹着,“我家练漪就是这么美若天仙,要我是一个男的啊早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只可惜以后嫁了人啊我这阳春白楼可遭到了一笔巨大的损失啊!”凤姨边说还边叹着气。 练漪也不知 自己为何要选择从阳春白楼出嫁,或许是自己对于面前的这个凤姨以及这里并不是没有感情吧,毕竟自己在阳春白楼呆了五年,自从练漪爹娘离世后她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凤妈妈,倘若你对你即将要嫁的那个男子没有感情,那你还会选择嫁给他吗?”半晌,练漪才看着凤姨极其认真的道。 凤姨一听一愣,“怎么练漪,你是说你对向程没有感情,也对哈,你爱的是司徒澈!” 凤姨看得出来,练漪的心是向着司徒澈的,“练漪,妈妈告诉你,什么都可以勉强,但唯独感情不可以,这样草率嫁人是没有幸福可言的!” “是吗?”练漪听后一阵苦笑,不可以勉强又有什么用,练漪觉得自己非走这条路不可。 紧接着,阳春白楼门前一阵鞭炮声响起,唢呐、锣鼓声也接连不断,练漪知道迎亲的队伍来了。 练漪又对着镜子补了几笔了自己的眉,然后不由自主的在自己的右额上画上了一朵粉色的桃花。 “凤妈妈,盖盖头吧!”练漪的话语很轻。 凤姨也没多说什么,拿起鸳鸯戏水的红盖头给练漪盖上,掺扶着走了出去,口里还不时发出叹息的声音。 八抬大轿,看着很气派,凤姨来来回回地看了所有的人,令她吃惊的是,向程竟然没有在这里。 新郎官不在场,这还像话吗! “练漪,你看看,现在的男人都是虚情假意,向程都没来这婚礼还怎么举行?不是凤妈妈说啊,咱们还是不要嫁为好!”半晌凤姨凑在练漪的耳根子旁小声说道。 练漪没有在意凤姨说的话,不嫁,不嫁自己又能去哪里?况且练漪在心里是相信向程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自己会努力做好这个妻子,相夫教子。 “凤妈妈,你别说了,我都明白,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坚持把它走完。”紧接着,练漪便上了轿子,跟着迎亲队伍前去。 司徒府内也是同样的热闹,虽然只是纳妾,司徒澈本意不想过于铺张,可是朝中对皇上为自己钦点妾室一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不管大家出于怎样的心态,今日来的宾客依然很多。 午时,十五位妾室都到达司徒府,司徒澈和练凝坐在大厅中,等着妾室们前来敬酒。 在顾平川的引导下,这一切繁琐的礼仪很快便完了,然后妾室们都纷纷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练凝心里早已痛痒万分,只是碍于面子,还得挂着一张笑脸,练凝感觉自己脸都快要笑酸了。 司徒澈则坐在一旁喝着闷酒,把宾客们晾在一边,想着练漪和向程,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拜堂了吧! 突然,向程从司徒府大门外端着两杯酒径直而入,“澈兄,恭喜恭喜啊!我来送礼了!” 司徒澈看到向程,一脸的惊讶,向程今日不是新郎官吗?怎么这副打扮? “这是练漪敬你和嫂子的酒!”还没等司徒澈反应过来,向程便将酒杯递了过去。 练凝一听说是是练漪,立马便凑了过来,“怎么这么不安分,都嫁人了还这么阴魂不散!” 练凝话音刚落,便被司徒澈瞪了一眼,然后接过向程手中的酒,乖乖的喝了下去。 紧接着,司徒澈也将酒一干而尽,“好了,快回去陪练漪吧,今日是你们的大喜之日,别把时间花费在这些事情上!” “好,那我回去陪新娘子了,澈兄,记住这味道,我送给你的大礼!”向程边说边拍拍司徒澈的肩膀,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司徒府。 傍晚,宾客散尽,司徒澈却在书房里,一页一页的翻着练漪给自己抄的兵书,这隶书,看着是如此让人的赏心悦目,这人,更是如此让人魂牵梦萦。 “将军――” 顾平川的声音将司徒澈拉回了现实,“什么事?” “属下……属下……” 顾平川说得犹豫万分,司徒澈感到很奇怪,“怎么了,你平时是一个非常爽快的人,今日倒不敢言了!” “将军,你自己去瑶荷苑看吧,那里别有一番风景!”顾平川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提起,还是让司徒澈去自己发现为好! “男子汉大丈夫,下次注意点!”司徒澈放下手中的兵书,他倒想去一探究竟,到底什么事情能让顾平川这样欲口难言。 瑶荷苑是司徒府的一个偏苑,离司徒府大厅的距离最远,不过瑶荷苑的风景不错,附近便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荷塘,只可惜现在是冬天,不能一睹荷塘的风采。 司徒澈站在荷塘处一眼就看到了瑶荷苑的大门大开着,里面点满了蜡烛,不禁心生疑惑,这里好像没有人坐吧? 由于冬天的夜晚比较冷,司徒澈哈了两口气后便大踏步向前走去,准备一探究竟,却看到了另一番出乎意料的景象。 这瑶荷苑布置的明明就是一间新房,里面还牵着几块红色的丝绸,一对龙凤烛燃着使整个屋子里十分明亮。 司徒澈慢慢走进,终于,他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新娘,竟然还盖着盖头,前面的桌子上便摆着许多喜饼,还有一壶酒,对此司徒澈不禁发笑,白天都已经敬过酒了,现在却来这么一出,还大费周折的去让顾平川把自己给引来这儿,真是煞费苦心啊! 不对,司徒澈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这瑶荷苑他没有把它分出来给任何妾室,那面前这个人…… 司徒澈心里越来越疑惑,缓缓的走向面前的那个人,此刻,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人的紧张,手已经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喜服给捏紧。 司徒澈伸出手去,将盖头给了扯了下来,他惊呆了! 练漪?怎么会是练漪? 此刻,练漪也抬起头来,不由自主的揉揉了自己的眼睛,是自己眼花了吗?怎么会是司徒澈给自己揭开了盖头? “你怎么会在这儿?”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他们谁也不明白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司徒澈慢慢的冷静下来,一点一点的回想着,对了,向程,司徒澈想起这几天他对自己说的话,要送自己一份大礼,今日还特意端了两杯酒来。 司徒澈想到这儿,瞬间恍然大悟,不过向程为什么要这么做?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此放开自己真的甘心吗? 司徒澈随着又看向练漪,他被练漪的美有些震到,虽然自己平时已经睹过她的不少芳容,不过这一次不一样,练漪仿佛这一次只为自己而生,司徒澈从未有过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感! 练漪右额上画的那朵粉色的桃花吸引了司徒澈的视线,看来桃花对于练漪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你长得真好看!”从堂堂大将军司徒澈口里冒出这几个字来,练漪怎么听怎么别扭。 “那个……我不是和向程……”练漪此刻还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和向程结婚,那为何来揭盖头的人是司徒澈,这到底是怎么了? “练漪,你看着我!”司徒澈抱住练漪的肩膀,“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今日嫁的人是我司徒澈!” “什么?”练漪吃惊的看着司徒澈,自己当真清醒吗?这一切发生的为何如此突然? 练漪想着当初答应练凝永远的离开司徒府,现在却以司徒澈的女人的身份回到了司徒府,这种尴尬的关系,让自己如何是好。 想这儿,练漪立马拿开了司徒澈的手,“司徒将军……我……”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练漪,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时间!”随着,司徒澈放开了练漪,从不远处的的桌上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喝了合欢酒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不算,合欢酒要两个人喝才算数!”练漪突然冒出这一句,把司徒澈给逗笑了,“那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一起喝咯?” 顿时练漪感觉脸一阵发烫,该死,多什么嘴,练漪立马转过去背对着司徒澈。 司徒澈也没都说什么,放下酒杯后便离开了瑶荷苑。 紧接着,练漪的内心又开始了新的纠结。 该怎么样面对练凝?该怎么样面对向程?以后该怎么面对这种尴尬的关系? 练漪又想到了姐姐练凝说过司徒澈对自己的心意,不过他为何不向自己表露?对此练漪倒充满了几分期待。 练漪想着往昔的一幕幕,练漪竟又感到有几分欣喜,自己爱了司徒澈那么多年,能和他生活在一起,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练漪走到桌子前,拿起酒杯,喝下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杯酒。 第035章 女人本色 清晨,按照规 矩,妾室入府的第一天,得亲自下厨做饭来伺候她们的夫君司徒澈。 练漪坐在梳妆台前给 自己画着妆,看来是一夜都没有睡好,有两个很严重的黑眼圈。 练漪有些无 奈,一会儿自己面对的该是怎么样的场面啊! 司徒府大厅内,妾室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到场,此刻,练凝才从不远处不紧不慢的走着过来,“妹妹们早啊!” 练凝然后自顾自的走到司徒澈面前给司徒澈请了个安,“将军,你先去休息吧,这里由我来主持便好!” 练凝今日打扮得别有用心,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高贵气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穿得白色缎裙下面是金色蕾丝边,上身配了一件蓝色的披肩,素雅而端庄。 “不急,还有一人!”司徒澈说着眼睛里饱含着浓浓的幸福感。 “什么?还有一人?”练凝都怀疑自己听错了,皇上不是只给司徒澈远了十五房妾室吗,怎么会还有一人。 “将军,还有谁啊?”妾室们也开始议论纷纷,现在她们对练漪的存在充满了疑惑。 突然,前方一个瘦小的身影吸引了司徒澈的视线,然后他满意的点点头,“喏,在那儿,她来了!” 于是齐刷刷的目光皆投向练漪。 练漪穿了一件碧色的缎裙,尺寸刚好包住她瘦弱的身子,这样的碧色把练漪的肤色映衬的更加白皙,看着楚楚动人。 “好美啊!” 十六房阿秋突然感叹到,但是看到大夫人练凝射来的冷眸,立马便乖乖的住了嘴。 练凝看着练漪,想起了向程昨日前来敬的那两杯酒,瞬间恍然大悟。 练凝心里冷哼着:好你个练漪,当初你出门时答应得好好的,这么快就忘了,当个婢女还不够,竟然假装和向程在一起来转移我的注意力,现在跑回来竟敢和我抢男人,就凭你,竟然敢来,那我就让你知道这人世的残忍,你要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代价! 练漪一眼就和练凝的视线对上,不自觉的立马闪开,走在她一旁弱弱的请安,“姐姐!” 此刻,五房可可鸯开始挑起刺来,“将军,不对啊,我们昨天入府时明明就只有十五个人,那现在来的这人该怎么解释?”因为可可鸯有点家世背景,所以说起话来腰杆挺的笔直,一副大小姐脾气。 虽然可可鸯和练漪才第一次见面,不过她便对练漪充满了敌意,在她的意识中,男子向来以女子的美貌为准,而在可可鸯看来,练漪的容貌对自己得宠构成了最大的威胁。 还没等司徒澈发话,练凝便站出来道:“是这样的,昨天练妹妹身体不适,所以没有亲自来敬酒,她的酒是别人带过来的,瞧我这记性,都忘了!” 司徒澈一听,不禁将眉头一皱,不过想着既然都是帮练漪和自己打个圆场,也没有必要多去纠结此事。 练凝看向司徒澈,有些撒娇的道:“将军,你就别这儿了,女人可是有很多话题要谈的,你放心吧,这里交给小凝来主持!” “嗯!”司徒澈觉得练凝说得在理,走过去对练漪说了一句什么便离开了。 紧接着,练凝便发话,“好了,各位妹妹,现在就拿出你们拿手的好菜各自去取悦将军吧!” “好!”妾室们一起向练凝福福身子,便展开了一场“厨艺大战!” 那十五个女子,不管是娇小姐还是普通女子,做起东西来都得心应手,没有一点儿生疏感,看来大家在这之前都有好好练过。 只有练漪,大家都做了半个时辰了她还没有动手,只是坐在一旁拿手托着腮帮子,一副若有所思之态。 练凝见到此状,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她决心给练漪一阵难堪。 “练妹妹,以前在司徒府做奴婢时活儿有点多,是不是累着身子了,要不要找郎中了看看?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姐姐我过意不去啊!” 练漪看着练凝,有些惊愕,连忙摆头,“没……没……” “什么,她以前是司徒府的奴婢?”可可鸯放下手中的活儿,一副不可至信的看着练漪。 “司徒府的奴婢竟然……竟然……真不要脸!”此刻,十一房丘芳也随声附和起来。 “哎呀,什么嘛,是人家手段高明,一身狐媚气息!”六房黄佳佳也在一旁双手插腰着道,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态。 此刻,练凝突然在一旁插道:“妹妹们别乱说,我们的练妹妹可是身怀绝技,舞艺倾国,当初她在阳春白楼可是得到很多人追捧呢!” “什么?”可可鸯一副不可至信的看着练漪,“不但是个婢女,还出自风尘!” 除了十六房阿秋以外,其余妾室们都将鄙视的目光投向练漪,对她讥讽着。 紧接着,八房兆佳柳儿对着练凝奉承道:“还是姐姐心眼儿好,要是我,对于这种人早就把她扫地出门了。” 练凝瞟了练漪一眼,微微一笑,然后不紧不慢的道:“妹妹此话差矣,大家都是服侍将军,以后大家要和睦共处才是!” 练漪还是坐在那里,听着别人说,自己一言不发,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练漪!练漪!练漪!” 练漪对这种叫声甚是熟悉,她知道是向程的开哥。紧跟着开哥,向程也进了司徒府。 “快走开,恶心死了!”可可鸯一阵怒火,有些狼狈的躲开了些。 开哥然后在众人面前飞着炫了一圈,就乖乖的停在了练漪的肩膀上,嘴里还不停的叫着练漪的名字。 “开哥,你怎么来了?”练漪伸出右手,让开哥站在了自己的手上。 “怕你无聊,我把开哥带来了,以后就让它跟着你!”向程走进来边说边瞪了可可鸯一眼,然后又小声的对着练漪道:“以后有人欺负你啊,开哥可以帮你出出气!” 练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向程,“向程,我们谈谈!”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要问我,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说完,向程便要起身去找司徒澈。临走时还不忘洗刷练凝一番,“嫂子好福气啊,一下子对了这么多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以后够你玩了!” 练凝只是微微吭了一声,然后把头別过去,自己对向程的嘴巴深有体会,现在这么多人看着,要是真的和向程理论起来,自己肯定占不了上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向程走后,众人又开始了做自己的菜,练漪也站了起来,带着开哥去淘米,这次练漪决定就煲一锅小米粥。 可可鸯在一旁,用刀不停地剁着上面毫无它物的菜板,心里有些抱怨着:该死的,怎么还不来! 八房兆佳柳儿看着可可鸯,有些好笑的道:“哟,姐姐的菜可真特别!” “你……”可可鸯瞪了兆佳柳儿一眼,立马道:“你懂什么,这要聪明人才看得到!” 可可鸯此话一出,大家都低着头默默的笑了起来,连在一旁淘米的练漪都忍俊不禁。 “你们笑什么,还没到时候,一会儿才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一鸣惊人!”可可鸯被气得急跺脚,一副娇小姐的脾气就此爆发。 突然,一个婢女直接冲可可鸯走了过来,递给可可鸯一袋东西,可可鸯瞬间来了精神,“这是我可可家族独家料理食材,一会儿让你们大开眼界!” 练凝看着可可鸯,心里暗自断定:这丫头性格直来直往,说话毫不忌惮,虽然貌美,可是却又娇纵,难成气候! 练凝借着这次机会试探着一些人的性格,她计划着一条长远之路,定要保住自己的当家主母之位。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妾室们的菜差不多出锅了,除了练漪还在一旁拿扇子慢慢的扇着炉火。 “哈哈哈――” 可可鸯在一旁嘲笑着,“我说练妹妹啊,你是来搞笑的吗?你就煲一锅粥,咱们将军是何许人也?你这个……太那个了点吧!”说完,可可鸯又是一阵笑声。 其她几个妾室看着练漪,也是一阵讥笑,“就这种东西也能上得了台面?” 十六房阿秋突然站出来,“没有啊,粥十分养胃,而且对保养肤色很有好处!” 可可鸯一下子站在了前面,“你说什么,你……你竟敢站在一个婊子的一边!” 练凝一听,心里笑开了花,不过自己得把戏给严好,“五姨太,注意你的言行,我才说过姐妹间要和睦相处!” 见练凝发话,可可鸯立马乖乖的住了嘴,不管怎么说,这里练凝最大,才刚进府,不能这么快就成为众矢之的。 此刻,阿秋满意的瞪了可可鸯一眼,“姐姐如此贤淑,妹妹佩服!” 殊不知,阿秋看人的目光竟是如此的前面,要知道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可是深藏不露。 练漪也没多说什么,爱说什么就说吧,自己装作听不见就是,说腻了自然就不会说了。 终于,大家的菜全部装盘,在练凝的带领下,一齐前往司徒府大厅见司徒澈。 第036章 有喜了 “将军,十六 个菜已经准备完毕,请将军品尝!”练凝在司徒澈一旁恭敬的说道,并一一为司徒澈介绍着,此刻练凝把她当家主母的风范表现得淋漓尽致。 司徒澈和向程在大厅 里下着围棋,此刻局势正是激烈,司徒澈也没怎么理会练凝,只是自顾自的研究着自己的棋路。 “将军!” 练凝感觉有几分尴尬,又弱弱的叫了一声。 此刻,可可鸯在一旁,嘴角划过一丝讥笑,看来,这当家主母的位置也是可以换人做的! “先放着吧!我和向程把这盘棋下完再吃!”司徒澈回过头去看着练凝,随即又趁机看了一眼站在最后的练漪,然后会心一笑。 “你看看,将军是在对我笑吗?怎么样,今天我打扮得美不?美”兆佳柳儿在一旁一脸的花痴,还从怀里掏着一面镜子来东看看,西瞧瞧,随着又不禁感叹,“将军笑起来太好看了!” “你想多了吧,就你……”可可鸯凑过去看着兆佳柳儿,一脸的嫌弃。 紧接着,好几个妾室也几个凑一堆开始窃窃私语。 过了好一会儿,司徒澈和向程终于将这盘围棋下完,二人打成平手,“向程,没想到你的棋艺精进得这么快,他日有机会我一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 “行,那我等着澈兄!”随即兄弟二人握紧拳头碰了一下,然后才从现场撤离。 向程本来要回向府,却被司徒澈给拦了下来,“我这里这么多吃的,我一个人哪里吃得了,你也帮我尝一下!” 于是向程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司徒澈坐在主位上,向程则在右侧,练凝站在一旁一一的指挥着妾室们将自己的菜呈上来。 “将军,这是清蒸狮子头!” 二房素素给司徒澈、向程以及练凝各用刀片切下一块儿,“狮子头有它的清香而出名,这是它的酱!” 素素一一的为大家讲解着,这可是自己最拿手的一道菜! 而素素的菜得到了司徒澈、向程以及练凝的一致好评! 紧接着,又过了三房金梅和四房康常在,可可鸯才兴冲冲的将自己的菜端在了司徒澈跟前。 “将军,快尝尝我的,这是红烧蟹腿!” 司徒澈点点头,正准备夹菜时,可可鸯便一把抓住司徒澈的胳膊摇晃着,然后满脸委屈的道:“将军,你知道吗?做道菜可真的很累,蟹腿肉就那么一点儿,要挖出这么一盘肉来,可废了我很大的力气,剖开了几十只大闸蟹,你看你看,将军,人家的手都起茧了!” 可可鸯说着,就把手凑到了司徒澈的跟前,希望以这种小女人的姿态夺得司徒澈的喜欢! 司徒澈刚开始本来还准备尝一下可可鸯的红烧蟹腿,可是听可可鸯这么一说,气就不打一处来。 “是吗?看来这红烧蟹腿珍贵得很啊!”司徒澈的语气有些冷,把可可鸯弄得一愣,不过她随即又恢复了过来,“是啊是啊,将军,你快尝尝,我喂你!” 紧接着,可可鸯便拿出筷子,却被司徒澈给截了下来,然后一掌拍在桌子上,“够了!这样的东西,我司徒澈不尝也罢!” 司徒澈也没了心思,直接就离开了大厅,向程见状,也很知趣,立马就跟出去。 “为什么啊?”可可鸯急得在一旁直跺脚,“哼!” 练凝在一旁看着可可鸯,一脸的讥讽:真是笨得可以! 此刻,兆佳柳儿也凑过来泼可可鸯的冷水,“啧啧啧,刚刚不知道是谁还在那里自命不凡,怎么,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只有练漪和阿秋一片淡然,或许她们二人真的对于这些没有感觉吧! 此刻,练凝又站了出来,“我身为当家主母,自然会赏罚分明,今日,你们尽心为将军做菜我很感激你们,但是这中间自然也有些不愉快,可可鸯留下,其余人各自回房!” “为什么啊?”伴随着可可鸯的一声疑惑,大家都纷纷撤退。 练漪本想和练凝说些什么,却总是欲言又止,练漪认为,她们俩的事不是一语一言便能解开的,于是也离开了。 望着练漪离开的背影,练凝立马道:“练漪,你直接回瑶荷苑,不要给将军送东西!”练凝似乎看穿了练漪的心声,像这种接近司徒澈的方式,她一定会遏制,而那个好人需要自己亲自来做。 “哦!”练漪觉得自己有些有气无力,这世间,三个人的错误铸造出了一种折磨。 紧接着,练漪便把重心放在了可可鸯身上,“你可知道将军为什么生气?” “不知道!”可可鸯摇着头,一脸的疑惑,自己虽然很娇纵,不过在练凝面前,可可鸯还是表现得很守尊卑秩序。 “将军向来爱民,这些年来,将军一直努力的去整治朝上的贪风,可是这哪有那么容易,稍不小心便会动及国本,也是因为这样,下层百姓根本得不到国家的爱护,甚是还有的吃不饱穿不暖,无固定避所,将军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心思!” 练凝说得头头是道,她知道这是司徒澈的心声。 “哇,将军好厉害!”可可鸯露出一脸的钦佩神色,这让练凝不禁感到无语。 “可可鸯,你现在知道将军为什么生气了吗?” “不知道!”可可鸯听了那么多,除了对司徒澈的爱意更深,其余的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可可鸯,你拿一盘菜差不多所花销的差不多是穷苦百姓几个月的开支,将军绝不允许这种奢侈的生活!” 练凝说到这儿,不禁想起了自己给树风阁的布置,看来在这一方面自己给司徒澈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而司徒澈对自己的宽容大度,应该是他觉得这是对自己亏欠后的补偿吧! 可可鸯走后,练凝从厨房里给司徒澈拿了一些他最爱吃的,然后赶往书房。 由于大冬天,练凝走着总感觉自己仿佛缺氧一般,眼前不时迷迷糊糊。练凝还是硬撑着走了几步,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此刻,眉青正好从外面拿着布匹回来,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练凝,于是大惊呼“快来人啊,夫人晕倒了,夫人晕倒了!” 紧接着,司徒府的人都闻声而来,这当然也惊到了在书房的司徒澈和向程,司徒澈看见躺在地上的练凝,脸色煞白,有些惊慌,二话不说,便把练凝抱起赶往树风阁,而向程立马前往宫里去请御医,这毕竟是司徒府的大事。 树风阁没,气氛十分紧张,司徒澈坐在床前守着练凝,满脸的担忧。 司徒澈此刻感到十分焦虑,因为对于练凝的情感司徒澈始终无法给予回应,在这上面,司徒澈对练凝是亏欠万分的。 司徒澈想着,要是练凝真的有什么,那一定不能原谅自己,因为对于练凝自己下的心思实在小的可怜! “让开!让开!张御医来了!”向程也很着急,从树风阁外就嚷着进来。 张御医是宫廷御医,和司徒澈很有交情,一听闻向程述说司徒府的事,便立马请命出宫随向程前往司徒府。 “张御医,麻烦了!”司徒澈看向张御医,然后立马让了位置。 张御医给练凝把着脉,大惊,怎么会这样? 司徒澈看见张御医的神情,有些担心,“张御医,怎么样?” 张御医看向四周,示意司徒澈遣开屋里的人! 等人走后,张御医才一本正经的道:“将军,这是一件喜事,也是一件麻烦事!” “张御医何出此言?” “喜在于夫人真的有喜了,而麻烦是夫人脉络紊乱,气象欠佳,这样下去对胎儿和母体都是不好的!” 司徒澈听着有些害怕,猛然想起了那夜和练凝发生的事,不过张御医说的对胎儿和母体都不好是什么意思?难道要二者择其一吗? “敢问将军夫人是不是在服用什么药性很烈的药物?” 司徒澈思索了半天,突然想到了练凝心疼的问题,练凝曾告诉过自己在服用一种抑制心疼的药,“不错,她的确有服用一种药物,不过我不知道在哪儿,这要等她醒了才知道!”司徒澈说得有些不大自在,都怪自己,是自己太疏忽了! 张御医不可至信的看着司徒澈,怎么会这样,作为一个丈夫对于这些不应该是了如指掌吗?还是说外界传闻的司徒府的神仙眷侣名不副实?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生活并不融洽? 半晌,张御医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看来一切都只能等练凝醒了在做决定! “司徒将军,那周某先给夫人开几副调理身子的药,等夫人醒来再看夫人的意思!” “这样也好!” 司徒澈把张御医送出了树风阁,然后又回到练凝身边,此刻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司徒澈将练凝的手握紧,冰得可怕,自己不停的对着哈气,殊不知,我们竟然有了一个孩子! “练凝,是我亏欠了你!” “练漪,我也亏欠了你!” 第037章 拉帮结派 司徒澈坐在练 凝床前,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在接下来的十个月里,自己一定要保练凝母子平安,这或许是他对于她唯一的补偿了! 突然,伴随着练凝手 指的微动,然后她便缓缓的睁开双眼。 练凝环顾着 四周,树风阁,自己不是在厨房拿东西吗? “将军,我……”练凝说着用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头一阵疼痛! “怎么了?还好吗?”司徒澈见状,立马紧张起来,按照张御医所说,练凝是因为服用烈性药物,现在又加上怀胎所致,要想根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司徒澈给练凝揉着太阳穴,“小凝,我们有孩子了!”司徒澈认为,不管怎么说,先安慰好练凝的情绪,她知道女人在有自己的孩子之后便会温柔很多。 “什么?”练凝大惊,“将军,你是说我……我有了!”练凝说着便情不自禁的拿手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没错!”司徒澈说得很温柔。 练凝此刻心里止不住的高兴,终于,自己要熬出头了,这个孩子来得恰到好处,按照邺国宗法,向来母凭子贵,目前妾室们才刚刚入府,所以这个孩子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司徒澈的长子,即使他日她们怀上孩子,那对自己当家主母的地位也不会造成威胁。 不过要是个女儿呢?练凝随即又想到这儿,眼睛里立马划过一丝狠劲儿,不行,第一个男孩儿必须得由自己亲自所生! 突然,在练凝一系列的想法之后,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宋三的画像,手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想什么了?”司徒澈见练凝有些出神,便知道她的思想又在遨游了! “啊……”被司徒澈这么一问,练凝立马回到了现实,“将军,我在想给这个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司徒澈有些汗颜,这个自己还真没有想过,司徒澈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老实说,我现在还没有想过!” “没关系,慢慢的想!” 半晌,司徒澈才想起了药的事,从练凝那拿起就去见张御医,不过自己没有告诉练凝真正的原因,他害怕练凝担心。 因为练凝有喜的消息传出,司徒府上的人便开始骚动起来! 八房兆佳柳儿和十房杨小寰便拿着礼物来讨好练凝,她们私下商量着,已经为自己的将来好好的规划了一番。 “恭喜姐姐了!” 练凝对于这些早已见惯,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眼下手下缺人,倘若能有人能为自己办事,那自己巩固当家主母的位置也容易得多。 对于兆佳柳儿和杨小寰,练凝知道她们是聪明人,懂得见机行事,不过对于这种风吹草动的人成不了什么气候。 “我想休息,妹妹们都回去吧!”练凝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想试探一下兆佳柳儿和杨小寰的性情。 “那姐姐好好休息,妹妹们就先走了!”见练凝下了逐客令,兆佳柳儿和杨小寰也都懂得起,她们知道,此刻不能露出任何的不良情绪,以后还指望着抱着这棵大树好乘凉。 “你说咱们巴结大夫人真的有用吗?”路上,杨小寰对着兆佳柳儿道。 “这个不好说,不过以目前的局势看来,这是个最明智的选择,而且我们是最早就向那人试好,她一定会首先想到我们!”兆佳柳儿说得胸有成竹,不过自己的盘算也不小。 “你觉得十七房怎么样?”杨小寰突然想到了练漪,从进府以来,这个名字总是在自己耳边出现,恐怕情况不妙。 “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或许她是我们接近目标的最大阻碍!”对于女人争宠的生存法则,兆佳柳儿懂得比杨小寰要多得多,向来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很多方面,兆佳柳儿对杨小寰还是保留着。 此刻,十六房阿秋正好与兆佳柳儿和杨小寰碰了个正着。 “哟,妹妹走得这么急,这是赶着去哪儿啊?”因为阿秋在早上处处维护着练漪,替她说话,所以兆佳柳儿此刻的语气阴阳怪气的,摆明了就是找茬的。 紧接着杨小寰便走过去挡住了阿秋的路,与兆佳柳儿一唱一和,看来今天这二人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干什么?”阿秋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她从第一眼看到兆佳柳儿和杨小寰,就打心底里不喜欢她们。 “干什么?当然是和阿秋妹妹叙叙情,谈谈心啊!” “恶心!” “你说什么?” “我说恶心!让开,别挡我的路!” 此刻,兆佳柳儿和杨小寰更是嚣张,二人直接合力抓住了阿秋,心里想着硬是要给阿秋一番教训才好。 于是,三个人便纠缠在了一起! 此刻,顾平川恰好路过,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连忙上前制止她们,“三位姨娘,不可,请收手!” “关你什么事啊!” 此刻,兆佳柳儿、杨小寰以及阿秋同时回头看了一眼顾平川,随即又开始了还未完成的一场“大战”! 顾平川此刻越看越着急,他知道女人发起怒来是最不听劝的,于是直接走上前去,使劲儿分开了纠缠在一起的三人,殊不知,不甘心的三人组同时向顾平川张开了自己的五爪,瞬间,顾平川的脸上出现了三条醒目的红印。 三人这才停手,目不转睛的盯着顾平川,其中兆佳柳儿试探着问顾平川,“你……你没事吧?” “呵呵!”顾平川干笑了两声,他此刻算是明白了,女人,是一种惹不起的生物。 “你们?”司徒澈看着自己的三个姨娘围住顾平川,心里有些疑惑。由于从张御医那回来,司徒澈手里还提着一大包给练凝准备的药材。 三个女人看到了自己的夫君,都瞬间变得温顺,齐刷刷么行礼,“将军好!” “将军,那事有着落了!”顾平川一看是司徒澈,便立马走了过去,同时递给司徒澈一个同情的眼色:将军,你以后可有得熬了! “那好!”司徒澈瞬间就明白了,也来不及理会站在一旁的兆佳柳儿、杨小寰和阿秋,只是稍微应了一下,便带着顾平川向书房走去。 “哼!”剩下的三人也懒得再次周旋,于是兵分两路,打道回府。 书房内,司徒澈坐在书桌前,一边翻看着练漪抄的兵书,一边听着顾平川的述说。 “将军,根据已有线索属下查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岁合村的人说当年练大海可不止一个女儿,听说当年大女儿离家出走,没过多久练家便发生了一场火灾,练大海夫妇当场身亡,而小女儿不知去向!而恰巧练大海的大女儿叫练凝,小女儿叫练漪,和将军的怀疑差不多!” 司徒澈听着顾平川的叙述,不禁将眉头一皱,这只是巧合吗?还是说她们真的是亲姐妹? “那练家的那场火灾是否真的只是偶然?” “额……请将军恕罪,这个属下还没有查清楚!”说着顾平川便双手作揖单膝跪了下去。 “你啊!”顾平川很了司徒澈这么多年,司徒澈十分了解他,只要自己给他的任务,都要务必做到最好,要不然就会深深的自责。 司徒澈命令顾平川起身,并给予他新的任务,暗中调查练家当年的那场火灾,并查清练大海夫妇的身亡是否真的只是偶然。 此刻,司徒澈又注意到了顾平川脸上的那几条红印,心里忍不住哼笑,从自己的柜子里取出一盒去痕膏递给顾平川。 “喏!” “将军!”顾平川此刻一脸的无奈,“以后在这女人堆里生活可真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司徒澈哪里听不出顾平川话里有话,只是不想回应这个问题,待顾平川走后,司徒澈才想起在张御医那给练凝抓的药,于是立马往树风阁走去。 树风阁内,练凝正在翻看着不同的书籍,此刻她正在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查阅一个好的名字。 练凝一看到司徒澈,便立马迎了上来,“将军,怎么去了这么久?” 许是跑得急了些,练凝感觉眼前一晃,不由得向司徒澈的怀里倾了过去,练凝知道自己的身子,上次因为在司徒澈和大家面前表现放血溶黑面巾里的刁尾草面末,身体便还没有调理过来,现在又加上怀有身孕,再加上犯心疼要吃宋三给的药,几种加起来,很是折磨,整个人都没有了多大精神。 司徒澈心里一紧,立马扶着练凝去坐到床上,“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去张御医那里拿了些补药,没事你让眉青给你熬来补补身子。对了,这个药很苦,吃的时候多备一些糖。” “姐姐!”司徒澈刚说完,练漪便从树风阁外提着一些补品进来,三个人就这样尴尬的看着对方。 练漪惊讶万分,准备转身离开,可是两条腿像是定在了地上,怎么也迈不开步子。练漪心里不停的打着鼓:怎么办?该怎么办? 司徒澈看着练漪和练凝的表情,再加上顾平川的暗中调查,看来自己的推测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练漪和练凝的关系绝不会那么单纯。 “你们姐妹情深,平时就要多多走走!” 第038章 试探 练凝听后立马 看向司徒澈,心里揣测着,将军不会知道什么吧? 不过不对啊,自己的 工作做得那么好,不可能出现蛛丝马迹啊,还是自己和练漪的举止让司徒澈产生了怀疑? 见练漪和练 凝二人都不说话,司徒澈不禁皱眉,不过又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答案,“你们两个怎么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不要见怪才是!” “将军说的是!”练凝立马接过司徒澈的话,“练妹妹真是有心了,还特意拿东西来树风阁看我,做姐姐的心里真的很开心,司徒府里这么多姐妹,要是大家以后都能这么和睦,就真的太好了,这乃是我和将军的福气!” 练凝说完,还不忘看司徒澈一眼,然后又继续道:“练妹妹先回去吧,你也知道因为怀孕的原因我身体不大舒适,姐姐改日再来瑶荷苑找妹妹!” “是!”练漪知道练凝的用意,自己也不愿意让司徒澈察觉到什么不对,于是向司徒澈和练凝福了福身子便退出了树风阁,只不过心里却是若有所思。 现在练凝不得不佩服自己,那么刚强不服输的性格,竟然能为了司徒澈忍到这种地步,练凝更加坚定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要一生陪伴之人。 看着司徒澈一路盯着练漪离开的视线,练凝不禁心生不满,立马打断司徒澈,“将军,我有一个提议,我想一会儿安排下去,把婢女们奴才们都召集到后院,让各房妹妹各自挑选自己的贴身婢女以及各房需要用的下人,这样大家都得到了自己心仪的人,以后便不会出现很多麻烦。” 司徒澈很同意练凝的想法,于是一切交给练凝全权负责,只是叮嘱练凝不要太过于劳累。 司徒澈走后,练凝把司徒澈刚刚对自己和练漪说的话又仔细的回味了一番,练凝知道,这些日司徒府里发生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偶然,很有可能司徒澈对自己和练漪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于是练凝决定派眉青去岁合村一趟,而且特别叮嘱眉青要找一个叫愈发财的人。 司徒府后院内,按照练凝给出的意思,不到半个时辰,所有婢女奴才以及婆子们都全部就绪,等着自己的新主人。 大家也都在议论着,想去哪儿,不愿去哪儿,感觉不是主子挑他们,而是他们在挑主子。 还没几日工夫,兆佳柳儿和杨小寰就打成了一片,走在哪里都是一起,要扎堆也是她们俩,感觉就像一对感情十分深厚的好姐妹一样。 而可可鸯,她一向自信中又带着那么一种清高,其余有人来找她聊聊家常,她总是觉得那人在趋炎附势,图着自己什么,所以到现在府里的妾室也没人和她特别走得近,可可鸯也总感觉自己不需要。 司徒澈没有在,妾室们都感到很失望,从进到府里,也没有看着司徒澈几眼,感觉他就是一个大忙人,甚至有时候吃饭的时间他都不在。 练漪站在所有人的最后面,她不像其她妾室们那样显摆什么,总要找出那么点存在感,在练漪心里,她不想争什么,反而觉得自己越不起眼越好。 跟练漪一样的人还有十六房阿秋,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很喜欢找练漪说话,感觉练漪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吸引着自己,然而练漪却每次都对阿秋以冷脸相对,这不禁让阿秋感到有那么一丝无奈,使阿秋更加思念远方的家人、朋友,他们是那么大义、豪爽,不藏心眼! 今日虽说没有下雪,不过天气十分的寒冷,时不时的一阵寒风便让人瑟瑟发抖。大家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在场的主子除了练漪和阿秋,其余人都各自抱着一个暖手炉。 “你怎么没拿暖手炉?”阿秋看见自己一旁的练漪,她的脸上看着一副淡然,那种高雅的气质又使得自己跑过去和她说着话。 “你不是也没有拿吗?”练漪反问,但是自己对阿秋并没有多大的热情,练漪觉得自己在府里本生就给姐姐带来了很多烦恼,现在她真的不想再有人牵扯其中。 被练漪这么一问,阿秋突然来了兴趣,这是她这两天来对自己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于是自己便一发不可收拾,开始长篇大论。 “我最喜欢的就是冬天了,我根本就不怕冷,在我们那地方,向来视冬季为一年中最圣洁的时间,会举行特别多的活动……” 阿秋本想还跟练漪说点儿什么,却见练凝向她们这点儿给了一个冷眸,于是便住了口,由于和练漪呆在一块儿,这不禁让一些妾室朝阿秋看来鄙夷的目光。 “好了,各位妹妹,现在你们自行挑选自己中意的婢女奴才回房!” 练凝现在说话就用手撑着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身怀有孕一样,不过人家是当家主母,在司徒府里只有司徒澈一人权力在她上面,下面的人即使再怎么样也只能够在心里憋住。 当轮到练漪的时候,她却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告诉练凝自己并不缺人,什么事情喜欢亲自动手。 就在众人诧异之时,司徒澈恰好赶回府里,他二话不说便带走了练漪,这让一些人心里恨得心痒痒。 “什么嘛!” 可可鸯气得急跺脚,带着自己挑选的下人们便回了凌波苑。 练凝在一旁更是尴尬,不过她的气焰倒是丝毫未减,遣散了其余人等,自己也回了树风阁。 “将军,将军……”练漪感到自己手腕火辣辣的疼,她还真不明白,司徒澈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自己,居然使出这么大的劲儿,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带走,他知不知道这样会落下很多口舌。 司徒澈没顾练漪的喊叫,一个劲儿的抓住练漪的手腕往前走,直到到了书房才放开练漪,此刻司徒澈看到练漪手腕上的那条红印,心里一揪,不禁发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练漪看着司徒澈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禁心里发毛,“将军,你……” “没什么,就是和你商量一下桃花饼雅店的事情!” 因为练凝怀孕的事情影响了司徒澈最初的心智,现在的他不过就是想给自己找理由和练漪呆在一起,但是他却总是一脸的严肃。 “店里不是挺好的吗?正常供应桃花饼,雪奥山上的那片冬桃林足够撑到春天花开了!” 听完练漪的话,司徒澈竟一时语塞,练漪本来打算回瑶荷苑去,可是一个转身,就被司徒澈环住了腰。 “练漪,陪陪我!” 练漪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也没有拒绝,于是二人就这样僵在原地,彼此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半晌,司徒澈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放开自己的手,一本正经的看着练漪道:“你帮我抄一片论文!” “啊?” “啊什么啊,不得不承认,你的隶书在这邺城的确数一数二,既然有才,就别藏着掖着!” “我没有!” 练漪看向司徒澈,自己还不习惯现在与司徒澈的关系,总觉得他们之间缺了什么。 不过按照司徒澈所要求的,练漪开始抄起了论文,司徒澈帮她研磨,这样唯美的景象,被书房外的兆佳柳儿和杨小寰尽收眼底。 呆了好一会儿,二人才离开,兆佳柳儿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疼!” “柳姐姐没事吧!”杨小寰一听,便真的站在兆佳柳儿面前用嘴帮她吹着,这让兆佳柳儿大惊,“笨死了……笨死了……” 兆佳柳儿设法甩开杨小寰后,自己悄悄的溜进了瑶荷苑,环顾着四周,一脸的嫌弃,“就这地方也能坐人!” 兆佳柳儿也没来得及注意这么多,赶紧办完自己的事后,便离开了瑶荷苑。 “练漪,看我这次不给你点教训!瞧你那一脸的狐媚工夫,就知道勾引将军!” 不知不觉,练漪在书房里便呆了一个时辰,司徒澈感觉到了什么,便拿过练漪手中的笔,“休息一下!”随即又给练漪倒了一杯茶。 在练漪看来,这样的场景好似熟悉,司徒澈是在还原以前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吗?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练漪,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字是你爹教的,对吗?” “嗯!” 二人都说得很是随意,练漪并没有多想什么。 “要是他还在,我一定得好好拜见,谁让他给了我一个这么优秀的妻子!” 被司徒澈这么一说,练漪不禁感到脸上发烫,不过心里却是窃喜。 司徒澈察觉到了练漪的小动作,本想更近一步的询问练漪以前的情况,不过这种想法立马便被他打消,司徒澈心里已经想好了,她不管练漪以前是什么样子,她要的是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无论如何,自己对练漪的爱也不会改变。 练漪回到瑶荷苑后,已经午后了,许是抄书的原因,感觉有几分疲乏,练漪准备美美的睡一个午觉,可是刚向床迈开几步,便昏厥了过去。 第039章 病情 今日中午,阿 秋收到了自己的娘从家乡捎来的柿饼,看着灿黄灿黄的,阿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便毫无形象的拿起柿饼送入口中,那样熟悉的味道让阿秋回味无穷。 阿秋心里盘算着给练 漪也送两块过去尝尝,于是将柿饼立马打包,和苕临交代了几句,便出了舞凤苑,前往瑶荷苑。 苕临现在是 阿秋的贴身婢女,以前在司徒府前厅打扫卫生,由于性格和阿秋差不多,也是直来直往,于是被阿秋带回了舞凤苑。 在阿秋眼里,她喜欢的正是那种没有心眼的人,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同化别人,但自从阿秋的爹送她来中原和亲后,阿秋整个人的世界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阿秋懂得了是自己实在太天真了,人心的险恶不是她一个部落公主能够想象的。 阿秋走到瑶荷苑的外边,大门没锁,里面空落落的,寒风刮开,不禁让阿秋瑟瑟发抖,让她觉得今日的瑶荷苑倍显凄凉。阿秋试着喊了两声,也没有人回应,这不禁让阿秋感到十分奇怪,“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练漪……练漪……练漪……” 阿秋一路叫着进去,从前厅到后院,最后在练漪的卧室里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练漪,她的脸色惨白,样子有些吓到了阿秋。 阿秋立马扶起躺在地上的练漪,还好自己练过武,有些力气,能够支撑着练漪直到床上。 阿秋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司徒澈,可是自己也是初来乍到,对这司徒府尚不熟悉,不知道去哪里找司徒澈,而且瑶荷苑也没什么奴才婢女可供使唤,一时竟让阿秋苦恼万分。 阿秋尝试着摸了摸练漪的额头,“天了,这么烫!” 阿秋知道司徒府里的那些女人都信不得,于是先用一块湿毛巾给练漪敷着额头,自己回舞凤苑找苕临商量主意。 阿秋一路跑着,没顾看前方,一个不小心竟有向程撞了个正着。还别说,阿秋身上有那么点蛮劲儿,让向程被撞着的胸膛一阵发麻。 “你没事吧?”见向程半天不说话,阿秋便试探着道。“那个……我现在比较急,要不你自己去看看!” 向程本来还没什么,不过被阿秋这么一说,心里便涌出了一种想法,他要逗逗阿秋,“不行,撞人的是你,被撞的是我,你要对我负责!” “什么,负责?”阿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是在家乡,那里的人都那么大气,怎么这里的人都这么麻烦。 向程看到阿秋一副惊愕的面孔,心里感到一丝快意,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单纯,就和练漪…… 向程一想到这儿,便立马制止了自己的思想,没事干嘛总想别人的老婆,真是的!不过向程又安慰着,等到那个再次把练漪拥入怀中的时候…… “这位公子,我现在事情真的比较急,瑶荷苑有一位妹妹病得很厉害,我要……” 还没等阿秋说完,向程便知道了个大概,瑶荷苑里只坐着练漪一个人,她出事了!向程也懒得再和阿秋周旋,二话不说,便向瑶荷苑跑去。 待向程走后,阿秋还直愣愣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啊,真是的,一点礼貌都没有!”因为练漪的病情,阿秋也来不及多想,立马回舞凤苑找苕临商量主意。 向程站在瑶荷苑大门外迟疑着,进去,会不会对练漪的名节有影响,毕竟是有夫之妇,可是不进去,又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从刚刚阿秋那里看出,练漪的病情真的很重。 最后,向程还是抛开了所有的伦理道德,无论如何,还是练漪重要! 向程对司徒府的所有院落都非常熟悉,先是去到瑶荷苑的前厅,没有看到练漪,然后才侧门而入,进入了练漪的卧室。 向程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练漪,脸颊很红,向程走近,轻轻地摸了一下练漪的脸颊,她的嘴唇微动着,向程听不清练漪的嘴里在呢喃着什么。 这一幕让向程心疼万分,这才几天,怎么就弄成这样,向程握紧拳头,心里下着决心:练漪,原谅我的自私,等我把我该做的事都做完了,我会带你离开,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紧接着,向程便拿下练漪额头上的毛巾,然后打来水后给她换上一张,不管怎么说,现在练漪都是司徒澈的妻子,自己也不能管得太多,于是向程决定通知司徒澈。 临走时,向程又忍不住回头,手不自觉得去抚摸练漪的脸颊,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被此刻正赶来的司徒澈和阿秋看得一清二楚。 阿秋惊讶万分,发出的细微声音惊得向程立马转身,两个男人的两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彼此,大家谁都不说话,瑶荷苑里寂静得有些可怕。 “那个……”尴尬之余,阿秋是一个明事理的女子,他知道自己处在这里有诸多不便,于是向司徒澈行了个礼便离开了瑶荷苑。 此刻,练漪在床上的一声呢喃转移了司徒澈和向程的注意力,二人同时走到床边,不过向程又立马背退了回去,他知道自己这样有诸多不妥。 司徒澈心疼的看着练漪,心里暗自埋怨道,这该死的张御医,怎么来得这么慢,距离阿秋来给自己禀报差不多快半个时辰了,看着练漪难受的那个劲儿,司徒澈一阵抽心的痛。司徒澈用手紧紧的握住练漪的手,“练凝,别怕,张御医马上就到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练漪朦胧中看到了司徒澈的面容,轻微的点了下头,准备张口说点儿什么,可是却又无力,最后练漪又昏睡了过去。 看着练漪干燥的嘴唇,司徒澈端过一杯水用勺子舀起给练漪润湿着她的嘴唇。 此刻,阿秋终于带着张御医进入瑶荷苑,司徒澈总算把他给盼来了,二话不说,便立马让位让张御医给练漪整治。 张御医首先替练漪把脉,脉象很乱,然而练漪发烧却不是普通的风寒所致,不过因为什么,张御医姑且不能定论。 司徒澈、向程以及阿秋三人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越看越是着急,既然不是风寒所致,那这病一定不简单,为何以前没有发生过? 紧接着,在张御医的带领下,他们又去检验了练漪今日的吃食,都没有任何一样,司徒澈简直不明白,上一秒还和自己在书房里呆着,下一秒就变成了这样,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 此刻,向程早就按捺不住,一把抓住司徒澈的衣领,“我把练漪交给你是因为我相信你对他的感情,你有能力保护她,可现在呢,你告诉我,这才多少工夫,练漪就躺在床上那般模样!”向程额上青筋绽出,冷眸里有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戾气。 “我的女人我自会保护,用不着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司徒澈当然也不甘示弱,刚刚向程抚摸练漪脸颊的事情自己早就不爽,虽然向程是自己的兄弟,但是在练漪一事上,什么都会变成不。 于是司徒澈也用力把向程往前一推,二人几句话不和便准备开始抡拳头,阿秋被这两个男人有些吓到,不过此刻她还是保持了清醒的头脑,跑到司徒澈和向程之间把他们二人分开,“练漪现在还躺在床上,你们哪来的力气在这里嘶吼,我不管你们之间存在着什么,但是现在练漪的安危最重要!” 阿秋话音刚落,向程和司徒澈便齐刷刷的看着她,随后二人倒是一起收手,两个人同时道:“看在练漪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此刻夹在中间的阿秋,一脸的汗颜,根据自己的判断,她知道司徒澈、向程和练漪的关系非同小可。那练漪是司徒澈的十七房,那和司徒澈叫嚣的这个男人是?阿秋在自己的心里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想到了!”此刻,刚刚一直默不作声的张御医突然说出一句话,把司徒澈、向程以及阿秋惊得立马回头直愣愣的看着他。 “太医可是有办法了?”司徒澈最先反应过来,便开口道。 “没错,不过……” “太医但说无妨!” “我要验练姨娘的血!” 司徒澈心里一抽,自己身经沙场对于流血这些倒是习以为常,不过练漪不一样,但是以张御医看来眼前除了这样也没什么其他办法,既然长痛不如短痛,那也只能让练漪验血了,只是苦了她了! 于是阿秋先去照顾着练漪,司徒澈与向程一起帮张御医准备验血需要的东西,短短几分钟,大家都便聚齐。司徒澈从床上把练漪抱起,露出胳膊给张御医抽血。 好在此刻练漪处在昏睡状态,对于抽血的疼痛浑然不觉,事后,张御医便带着练漪的血液回到了皇宫,并答应司徒澈一个时辰检验出结果。 司徒澈吩咐阿秋照看着练漪,自己和向程回书房议事,刚一打开大门,司徒澈便向向程询问道:“你根本就没有放下练漪,你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 第040章 见招拆招 “君子成人之 美有何不妥?”向程不假思索的道,“既然你们相爱,那我为何不做一个顺水人情?” 司徒澈对向程的举动 还是充满了疑惑,可是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弟,重逢后的喜悦,失而复得后的这种喜悦,都促使司徒澈无法理智的去看待这一事情,因为自己是相信向程的! “向程,可 是我觉得你回来后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 “哈哈哈!”向程大笑几声后接着又道:“是吗?那是你没有经历过走投无路的苦楚,濒临崩溃的绝望,想死的不甘……你是邺国的司徒大将军,所有人都可以围着你打转儿,而我不一样,我从小一个孤儿,所以我必须要学会生存!” 向程的这一席话,让司徒澈十分惊愕,这么多年来,这是向程第一次以这种方式给他说话,原来向程一直都背负了这么多。 “我……”司徒澈竟感觉一时语塞。 “行了,去照顾练漪吧,此刻你更需要陪在她的身边!”向程说完,转身离开书房,他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深邃,余光不时的扫向瑶荷苑那个大方向。 “听说练漪生病了,好像很严重!”还没等司徒澈反应过来,练凝便从身后给司徒澈披上了一件披风,然后又用手撑着自己的腰。 司徒澈上下打量了练凝,有些漫不经心,“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体不好,要好好养好身子才是!” 练凝脸色黑了一阵,有些似笑非笑,硬是要求和司徒澈一起去瑶荷苑看望练漪,司徒澈倒是也没有拒绝,路途中恰好遇到了来司徒府回信的张御医。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张御医一脸的严肃,把练凝看得心感疑惑。 司徒澈回头看了一眼练凝,司徒澈认为,毕竟是夫妻,而且练凝跟了自己那么久,没必要像防个贼一样吧,她是司徒府的当家主母,有必要知情,于是三人又一起回了书房,张御医把练漪的病情着实的报告给了司徒澈和练凝。 “将军,这事恐怕真的不简单,老身从练姨太的血液中检验出,是被毒物侵体才导致的反复发热!” 司徒澈将案桌一拍,勃然大怒,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下耍这些心眼,只要查出来,无论是谁,他绝不轻饶,竟然敢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简直活得不耐烦了,司徒澈认为,这世界上除了自己,谁也不能欺负练漪。 练凝走过来劝着司徒澈,随即又给他和张御医沏了一壶茶,让他们二人细细的讨论着。 照练凝看来,她也觉得此事绝非那么简单,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按捺不住了,不过也是白痴,竟然选择朝练漪下手,要是真那么容易自己还能让她进了司徒府的大门? 练凝心里盘算着,等你们斗完了,我便坐守渔翁之利,到时候一网打尽,现在自己什么都有,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事后,张御医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练漪所食所用的东西,可是都未果,这不禁让他深感疑惑,自己行医那么多年,在邺国自己的医术乃是数一数二,到底有什么地方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将军,将军,八姨太晕倒了!” 此刻,杨小寰带着哭腔便跑进了瑶荷苑跪在司徒澈的面前,像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一般。 练凝诧异的看着杨小寰,这么巧,不会吧,这又是要唱哪一出? “将军,你去吧,我会照看好练妹妹的!” 阿秋给了司徒澈一个坚定的眼神,司徒澈这才放心离开。 内室里,一群奴才丫头都跪在兆佳柳儿的床前,看着黑压压的一片,让人感到一阵沉闷。 兆佳柳儿躺在床上痛苦的叫喊,许是力气耗尽,声音越来越弱,只是在模糊中看到了司徒澈的影子,而现在他一旁的练凝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 兆佳柳儿的症状完全和练漪的一样,而杨小寰更是在一旁哭哭啼啼,“柳姐姐去了一趟瑶荷苑后回来就这样了!” 最后,经张御医诊断,兆佳柳儿和练漪确实患了同样的病症,这让张御医感到十分棘手,他断定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司徒澈下令除了日常必须行事外,所有的人全部禁足,现在自己要彻查此事。 练凝在脑海里把所有事情的经过全都捋了一遍,练漪,兆佳柳儿,杨小寰,不对,会不会是有人暗渡陈仓? 杨小寰坐在兆佳柳儿的旁边,不停的用帕子给兆佳柳儿擦着发热的额头,几番深思后,就现在吧! “将军,姐姐的身后完全是冰的,我想多去拿两床被子!” “冰的?”坐在一旁研究药物的张御医像听到什么天大的消息一般,立马凑过来,经杨小寰这么一说,自己倒还真的想到了什么,刚刚一直顾虑重重,难道真的如自己所料…… 张御医向司徒澈请示后,杨小寰给兆佳柳儿换了衣物,果然,从兆佳柳儿换下的衣物上张御医有了新的发现。 “原来如此!” 一听此话,司徒澈和练凝立马凑过来,“张御医是不是有什么结果了!” “淑芬粉,本是女子用来熏衣的香料,不过此物有一大忌,会随着穿在身上的衣物慢慢浸入体内,且不能与茶水结合,想必二位姨太太是因为饮用过茶水,而正好被淑芬粉侵体所导致的反复发热,但是人的身体却十分冰冷,这样一暖一热,即使再强壮的身体恐怕都吃不消。” “不可能,我都和柳姐姐呆在一起,柳姐姐从来就没有用什么淑芬粉熏过衣服!”此刻,一旁不满的杨小寰气匆匆的补充道:“将军,很显然是有人故意的,此人的心肠竟如此歹毒,我们才刚进府,就对我们下此狠手!” 杨小寰说着又哭得更厉害了! “妹妹这话说得太果断了吧,竟然事情未了,说话总要为自己留一点余地。” 被练凝这么一说,杨小寰明显底气不足刚才,不过经过兆佳柳儿这些日的训练,倒还是挺有素质。 练凝现在算是明白了,先找司徒澈最在乎的人练漪试手,然后为了摆脱嫌疑,忍痛生病为自己铺路,以杨小寰为棋子,把司徒澈等人引来此地,故意露出破绽让张御医发现病原,衣物乃是自己所管,那现在自己便有了很大的嫌疑,不对,还有可可鸯,衣料是她家所供,作为东家她也难逃干系,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练凝心里不禁冷笑,你以为就你这点儿伎俩能成什么气候吗?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我就让你知道这绝对是个真理。 司徒澈往练凝这里看了一眼,眼神中有说不出的韵味,是相信还是怀疑? 半晌,可可鸯也被传了过来,刚进门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不过看见躺在床上的兆佳柳儿,立马就明白了个大概。 “唉,真是晦气!你们不用看着我,我们可可家族行得正,坐得直,卖的东西也绝对没有问题!” 可可鸯说话一直都是直言不讳,她清楚的看见现在正有很多只眼睛在盯着自己,可是丝毫不畏惧。 司徒澈不想凭空揣测,自己询问了一些练凝和可可鸯衣料的情况,便不再多说什么。自己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又或者说杨小寰的话只是欲盖弥彰。自己身在官场,对于这些还是很清楚的。 “淑芬粉与茶水结合竟然能有如此大的作用,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对了,前两天柳妹妹和杨妹妹拿来树风阁的不就正是淑芬粉末吗?就那白色的那个末儿!” 练凝说完后便看向杨小寰,一脸的淡然。 杨小寰有些着急,立马为自己和兆佳柳儿辩解,“夫人说笑了,我和柳姐姐从未拿什么淑芬粉去树风阁啊?” “瞧妹妹这记性,就是你和柳妹妹一起给我送到树风阁的白色粉末啊,还说什么可以用来熏衣!” 杨小寰有些按捺不住,刚才一切都进展得顺顺利利,她没想到练凝竟会反咬一口。 “妹妹怎么不说话了,你当初送去树风阁的白色的淑芬粉粉末呢?”练凝开始一句句的深入。 “到底怎么回事?”司徒澈在一旁也对这件事上了心,不管有的没的,都要方面说清,以免日后落人口实。 见司徒澈对自己询问起来,杨小寰不禁有些惶恐,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是件,自己还是一个帮凶。 “将军,没这回事!” “将军,她撒谎,她和兆佳柳儿去树风阁给我送过白色的淑芬粉末,我也是听张御医提起,才猛然想到!” “夫人,你别血口喷人,什么白色粉末,淑芬粉明明就是黄色末儿!” 练凝哂笑,“是吗?妹妹怎么知道淑芬粉是黄色粉末,莫非见过?” 练凝此话一出,整个内堂里瞬间安静得有些过分。 杨小寰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那么急促。 司徒澈走到杨小寰身旁,撩起她几丝滑落在额上的发髻,不紧不慢的吐出两个字来。 “很好!” 第041章 袒露心迹 昼色退却,已 而雪影渐渐。 这是今年严冬邺城又 迎来的一场大雪。 瑶荷苑内, 司徒澈坐在床沿安静的看着练漪的睡颜,上一次也是这样默默的看着她,不过竟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喝下张御医给的药后,练漪脸色明显好多了,在烛光下,练漪显得特别清瘦。 此刻司徒澈的眼里,充满了无尽的愧疚…… “练漪,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司徒澈说的特别果断与坚定。 眉宇间的那条皱痕,将这张精致的脸衬托的更加别致。 此刻,练漪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不过始终未睁开双眼,她知道如果起来他们会陷入无尽的尴尬。 司徒澈看了一眼外面,夜已经很深了,于是吹掉烛光,在练漪额头上深情一吻后便离开了瑶荷苑。 殊不知,瑶荷苑里的人儿的睫毛早已被润湿。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树风阁内,练凝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毛毯,正凝神的看着一角。 练凝此刻正在等着司徒澈的到来,他知道,此刻的司徒澈一定急着想知道自己是如何处置了兆佳柳儿和杨小寰。 “嘎吱――” 门突然响了一声,练凝知道是司徒澈来了。 练凝立马从软榻上起身,给司徒澈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满脸笑意的迎了上去,“将军!” “你怎么处置兆佳柳儿和杨小寰的?”司徒澈接过练凝递来的杯子后,就径直走到不远处的凳子上坐下。 练凝一脸的黯然…… “杨小寰被关进了偏苑,兆佳柳儿现在身体尚未恢复,所以暂时没有搬离,我想让她们在偏苑里每日抄些佛经,好好的思过!能不能再出偏苑,就看以后她们的表现了!” 见司徒澈没有说话,练凝又继续道:“将军,不知道小凝这样处理是否合适?如果不,还请将军责罚!” 司徒澈轻微的皱了一下眉,然后看着练凝,“不,你这样做很好,能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惩罚别人不是目的,重要的是能让人在惩罚中懂得,知错就改,这也是我邺国的治国理念。” 司徒澈说完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将军,这么晚了还有军务要处理吗?” 司徒澈当然听得出来练凝的这句话别有深意。 “嗯,况且练漪身体还尚未恢复,瑶荷苑里又没有其他人,我要去守着她!” “……” “对了,你身怀有孕,不宜再喝茶,你以后别在房里泡茶喝了,对你和胎儿都不好!”说完后,司徒澈便转身离开。 练凝看着司徒澈扬长而去,不禁哂笑,“什么时候你才能对我这么上心,在你眼里,我始终不如练漪。” 练凝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心里五味杂陈。 “既然这样,那你不要怪我!” 午后,司徒澈刚刚下朝回来,便听下人说起顾平川在书房等着自己。 司徒澈一路走去,果不其然,顾平川正站在书房大门口,许是天气冷的缘故,他不停的搓着双手。 “进屋说!” 司徒澈给顾平川倒了一大杯酒,让他暖暖身子。 顾平川也毫不拘礼,端起便一干而尽。 “将军,这次属下暗访岁合村,从一个老伯口中得知,当年练大海家的那场火灾的确不是偶然,可是……” “嗯?” “可是当属下正想再继续询问具体情况时,那老伯被人当场给灭了口,来人撤退得太快,我没有追着。” “那老伯你怎么处理的?” “属下将他火化后,就急急赶回邺城向将军禀报情况,想必这事不简单。” 练家的那场火灾本就是旧年疑案,现在唯一的线索断了,这让司徒澈不得不感到有些棘手,况且还只能暗中调查,真的并非那么容易。 司徒澈下令顾平川先按兵不动,能在那么快的时间知道顾平川的去向,将老伯给灭口,想必是早有准备,如果现在贸然行事,是更加的不利。 “是谁?” 门外突然一个影子闪过,司徒澈和顾平川立马起了警觉,前往察看。 可是书房门外,除了一如既往的干冷,其余的并无异象。 “将军,这儿……” 顾平川边说着边四处察看,难道真的这么巧? 在一个角落里,练漪蹲着,脸色有些惨白,她正拼命的安慰着自己,刚刚所听到的只是个误会。可是自己却十分清楚的听到了“岁合村”三个字,怎么了?他还是怀疑了? 司徒澈正准备回书房,脚下的一颗坚硬的东西使自己停下了脚步。 “将军,这是?” “你先在书房,我去去就来!” 虽说这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不过司徒澈不想这么快就将此事传开,自己和练漪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他还不希望什么变故影响到他们。 司徒澈的脚步迈得特别急,拳头也越攥越紧,感觉下一秒就要将手里的珠子捏得粉碎。 瑶荷苑内,大门敞着,几丝凉风刮过,让司徒澈的心头一颤。 司徒澈在瑶荷苑门外停留了片刻,有些犹豫,就在他已经准备调头回去的那一刻,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的内心,然后决绝而入。 司徒澈一步一步小心的走着,一步一苦涩,会是她吗?如果不是,那自己手里的这颗珠子又怎么解释。司徒澈很清楚的记得,练漪最终爱的那件碧罗裙白纱边上嵌的正是这样的珠子。 “练漪,你在吗?” 司徒澈用试探的语气询问。 司徒澈走到了练漪的房间,上面的被子很凌乱,而且床前没有鞋子,这一幕让司徒澈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答案。 她知道了! 司徒澈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闭着眼睛一把将床上的被子扯了起来。 “啊!好冷!” 床上的一阵尖叫让司徒澈瞬间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 练漪故作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一副睡眼惺忪的看向司徒澈,“将军,你……” 司徒澈清楚的看见练漪还穿着白色睡衣,然后立马恢复镇定,以淡定之色看着练漪,“没什么,下完朝回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练漪心里知道,司徒澈就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呆在瑶荷苑。 “被子?” “哦,刚刚我以为你起了没折被子,打算帮你来着,现在没事了,赶快梳洗好一起去吃东西吧!” “好!”练漪看着司徒澈,呆呆的点点头。 她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自己如此死心塌地,可是司徒澈的怀疑,这让练漪心里泛起酸酸苦涩。 “走吧!” 练漪一出来,却见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好吃的,一看就符合自己的口味,而司徒澈已经坐在一旁等着自己。 练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说一起去大厅吃吗? “我是看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特意挑选了一些菜,还傻站着干嘛,快过来!”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你……”练漪瞬间觉得自己明白了些什么。 司徒澈见练漪还是站着不动,走过去将练漪给推着过来,“你那小脑袋瓜就别想那么多了,赶快尝尝!” 小脑袋瓜? 练漪越听越别扭,怎么感觉他在变着法的水自己呢?想到这儿,练漪感觉身上有一股热血流便全身。 而桌子中间的那一小碟桃花饼瞬间吸引了练漪的注意力,她带着怀疑的语气,“你做的?” “你觉得呢?” 练漪立马摇摇头。 “你男人可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好男人,上战场能提枪,上厨房也能提刀,这做桃花饼有什么难的!”司徒澈说着,便从碟里夹了一块桃花饼放在练漪的碗里,“尝尝看!” 练漪看着桃花饼,不错嘛,还做得有模有样的,练漪含在嘴里的那一刹那,泪水便模糊了她的双眼。 练漪觉得自己瞬间明白了许多,以前都是自己太懦弱了,因为练凝,自己已经错过了太多,这一次,她不想再错过了,她们都没有错,不应该把自己的痛苦强加于人。 司徒澈被练漪这一举动有些吓到,不应该啊,自己事先尝过,这饼没那么差劲吧。 “好了好了,我们不吃了!” 练漪会心的摇摇头。 “不,这有爱的味道!” 闻言司徒澈心里一震,“你说什么?” “我说这桃花饼有爱的味道,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真的吗?” “我一都直没有告诉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我并没有奢求过你能给我什么,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一直呆在你的身边!” 练漪的话,让司徒澈竟然掉下了眼泪,眼前的这个女人,注定牢牢的吃定自己了。 司徒澈走到练漪身后,用手轻轻的环住练漪的腰,用他最柔情的话语道:“练漪,你是我司徒澈唯一爱过的一个女人,也是这辈子的唯一一个,我答应你,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守候你!” 满是情愫的弥漫,司徒澈的唇紧紧的贴上了练漪的唇。 练漪腾出自己的那点儿余力,在司徒澈耳边小声陈述着,“结婚那日,我有喝下那杯合欢酒!” 第042章 相处 今日的天气竟 然异常的好,太阳终于舍得露出它的脸庞,将那金色的余晖洒向大地。 不过毕竟是冬日的阳 光,虽说比寒风凌凌要温暖许多,但是也不至于让人们删减衣物。 练漪醒来后 ,没看到司徒澈的身影,话说今天都没有吃东西,还折腾了这么久,现在还真有些饿了。 练漪在卧室里草草的梳洗了一番,然后才出来,一大瑶荷苑前厅,练漪的嘴巴都张成了O型。 桌子上留着一张字条,是用隶书规规整整的写的,“我重新做了些桃花饼,知道你饿了,快吃吧!” 练漪只觉得心里特别暖和,拿起桃花饼幸福的咀嚼着…… “还这么贴心!” 练漪此刻的脸颊有些红润,一点儿大病初愈的感觉都没有。 练漪想着这次多亏了阿秋照顾自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自己对她这么冷淡,别人还对自己这样细心周到,于是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拿了一根自己很珍视的簪子来,打算送给阿秋,算是对她这些日来照顾自己的答谢吧。 练漪走得有些急,刚一出瑶荷苑大门就与一婢女撞上。 “对不起,对不起!” 练漪跑过去扶起那人…… 婢女抬头看练漪的第一眼就呆住了:练漪主子真是美丽得过分吧,连同为女人的她看着都有些动心。 练漪看着别人这样盯着自己,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没有弄得好,立马上下扫视了一番。 练漪看着面前的人屁股坐在地上,以为她被自己撞严重了,“你没事吧,我略懂一些跌打损伤的按摩,来,我帮你揉揉!” 练漪说着便将手朝别人的屁股那伸去。 直到练漪的手碰着婢女的那一刻,婢女才反应过来,随即一声大叫。 “怎么这么严重?来,我轻一点儿!” 练漪又继续去挠婢女的屁股,吓得婢女急忙用腿登着地往后退,“十七姨太,不要,不要!” 婢女心里十分苦恼,一大早司徒澈就下令把自己从厨房调到瑶荷苑服侍练漪主子,让自己午后前来报道,可是怎么一来就遇到这档子事儿,难道练漪主子有这癖好? 婢女越想越害怕,口里直呼着不要! 司徒澈此刻在后面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心里想吐血。 练漪在干嘛? 婢女的一个眼神看到了司徒澈,于是拔腿就往司徒澈面前跑,“将军!” 练漪也起身跟着婢女,“诶,你跑什么,我还没有给你按摩了,要不然出事了怎么办?” 司徒澈简直是哭笑不得,走过去一把抓住练漪的手,“你在干嘛?” 这种感觉让练漪倍感熟悉,知道听到司徒澈声音的那一刻练漪才停下来,“我不小心撞到了她,想帮她按按,你看她还……” 练漪此刻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司徒澈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心里活动却十分复杂,这丫头智商变低了吗? “那你看她有事吗?” 别司徒澈这么一提醒,练漪使劲的摇了两下头,“好像是额!” 司徒澈宠溺的捏了捏练漪的脸颊,对着婢女说,“你先进去忙,你坐在瑶荷苑前厅旁,这里我来解释。” 婢女立马应了,走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司徒澈旁边的练漪,以后服侍这样一位主子,可有得折腾了。 “她叫黎黎,我知道你喜欢清静,可是瑶荷苑里也不能只有你一个人,所以我派了黎黎过来,她很老实,做事周到,照顾你我比较放心!况且你也不能一直一个人坐在这里,把你闷坏了我可会心疼的!” 司徒澈说着又捏了捏练漪的脸颊,“是不是啊?” 见练漪不说话,司徒澈又继续问道:“怎么了?” “没事啊。有时候觉得你挺周到的,居然想得这么多!” “当然!”司徒澈说得特别骄傲,不过心里还给自己一个反问,原来我是这样的? 看着练漪,司徒澈突然开始坏笑,“我现在明白了一个真理!” “嗯?什么真理?” “女人对男人投怀送抱后智商要变低!” “……” 练漪知道司徒澈说得是自己刚才的一切举动,该怎么说呢?那只是一个意外吧,可是确实看着傻,练漪无法反驳,只能甩给司徒澈一个白眼。 半晌,司徒澈才想起正事,“你准备去哪儿?” “阿秋姐姐一直对我这么好,我想把这个送给她,算是对她的答谢吧!”练漪说着便将怀里的簪子拿了出来。 司徒澈看着,眉头一皱,这根簪子他从来没有见练漪袋过,想必是十分珍视的东西,这丫头,只要别人自己一好,她就巴不得把自己什么好的都给别人。 “好,你去吧,晚上我回来瑶荷苑吃饭!” “嗯!”练漪刚走了两步,又被司徒澈给叫住,“干嘛?” “你过来!” “干嘛?” 司徒澈索性走了过去,抱住练漪狠狠的吻了一下练漪的嘴唇,然后才特别满意的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练漪还没有反应过来,司徒澈就已经转身离开了,“什么嘛!” 虽说口里满是哀怨,但是心里却是十分的甜蜜…… 练漪在舞凤苑大门外就见到了阿秋,她背对着自己坐着,正在洗衣服。 练漪心里有些打着退堂鼓,不过想着自己只是为了答谢阿秋的恩情,并不意味着像别的妾室那样拉帮结派,练漪这样一想心里便好受多了,于是果断的从舞凤苑大门进入。 练漪看着阿秋一伸一缩,一伸一缩,动作十分娴熟,想不到她还如这般劳动,像这府里的其她女人,能使唤下人就尽量使唤下人,自己只管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能吃香喝辣。 想到这儿,练漪不禁对阿秋产生一种敬佩之情。 “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身体好些了吗?” 阿秋一看到身后的练漪便开始嘘寒问暖。 “嗯!” 练漪这才发现,阿秋因为洗衣服手都冻红了,立马拉着阿秋的手,有些心疼的道:“疼吗?” 阿秋刚开始有些吃惊,这好像是练漪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和自己说话吧,不过立马就恢复过来,自己也不打算继续洗衣服,领着练漪立马进了屋子,口里就唠叨着练漪大病初愈,不能再感染风寒。 阿秋又递给练漪一个暖炉,对自己已经在冷水里泡得僵硬的手视而不见。 “你为什么要自己洗衣服?” “舞凤苑里大家都挺辛苦的,尤其是苕临,像这些事又不是什么大事,能自己动手就自己动手呗,况且我已经习惯自己洗衣服了,要不是真拿给别人,我会觉得特别别扭!” 练漪听完“扑哧”一笑,她现在觉得阿秋一个人越来越有意思,就如一本书,需要仔细的去读,去琢磨。 突然,练漪才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立马从怀里拿出簪子,道:“这些日来,多亏姐姐的照顾,这算是妹妹的一点心意吧!” 阿秋当然是百般拒绝的,不过在练漪的种种说辞下,她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我先替你保管着!” 突然,舞凤苑门外一阵吵闹,阿秋和练漪立马走出去,只见几个穿着十分怪异的男子径直往前走去,手里还拿着许多她们以前未见过的东西。 “这是要做法还是祈福啊?”阿秋在一旁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练漪在一旁不解的询问。 两人的视线一直盯着那十几个男子,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练漪和阿秋仿佛顿悟一般,二人指着对方一起大叫道:“树风阁!” “要不要去禀报将军?”阿秋问道。 练漪立马否定了阿秋的想法,她们尚不知事态,在这府里行事,需步步小心才好。 练漪在舞凤苑里呆到傍晚了才回瑶荷苑,里面大亮着,她知道是黎黎,我苑里突然多了这么个人,练漪一时还真不太适应。 “黎黎,将军来了吗?” “还没……”黎黎看着练漪,还在为中午发生的一段小插曲而后怕。 练漪仿佛看穿了黎黎的心思,有些开玩笑的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在摸你的屁股了!” 黎黎从耳根到脸颊,瞬间变得通红,觉得尴尬万分。 练漪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只是吩咐黎黎去准备晚饭,自己便回了卧室。 练漪习惯性的坐在梳妆台前,情不自禁的打开了自己的首饰盒,有些被吓到,“簪子,怎么可能?我不是给了阿秋吗?” 练漪回头看自己床,绸帐拉着,练漪起身,有些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刚准备拉开绸帐,却被一把拉进了帐内。 司徒澈抱着练漪,无尽的爱抚…… “你买的簪子?” “嗯!” “为什么?” “我知道你很喜欢!” 练漪刚想问司徒澈怎么知道时,便被司徒澈堵住了嘴巴…… 外边天大黑了。 练漪用极其娇羞的语气对司徒澈道:“还吃饭吗?” “吃啊!” “那我们……” 司徒澈这才把练漪打横抱着出去,有些孩子般的叫道,“吃饭去了!” 第043章 祭祀祈福 “怎么样,人 安排好了吗?”练凝躺在软榻上一边修整自己的指甲,一边询问着眉青。 今日眉青从岁合村回 来向自己禀报了一切,还好愈发才下手快,杀了那老伯,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都已经安 排在客房了,夫人,将军那里还好说吗?” 见练凝不说话,眉青立马警觉起来,“夫人,奴婢不该多嘴!” 练凝当然安排好了,眉青的质问让她感觉很是不爽,怎么?敢质疑我吗? 练凝几天前就已经向司徒澈请示过,她还没那么傻,自己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练凝为了和愈发才接头,才想出这一招来,找几个道士来做做法,祈祁福,反正近日府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这样做在司徒澈那也说得过去,把愈发才混入其中,这样一来便名正言顺了。 练凝叹了口气,要不是情况紧急,她才懒得去张罗这一破事,她这个人可是从来不相信这些的。 练凝看到眉青杵在那就愈发的郁闷,急忙把她打发掉,回到了卧室。 练凝并没有睡觉,反倒更加的繁忙了起来。 她坐在梳妆台前,很细心的描摩着自己的秀眉,又将自己的脸颊上了一层厚厚的粉。 随着练凝换上了一件血红色的舞裙,口里哼着曲子便跳了起来。 练凝的舞步不是很娴熟,不过她极力的去克制,还有意去挑战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完全忘了自己是一个身怀有孕的人。 她的倔强,终于将她推倒在地,练凝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还好她机灵的用手先按在地上,没有伤到腹部,只是手火辣辣般疼痛。 最近司徒澈唯一一次来树风阁就是问自己怎么处置了兆佳柳儿和杨小寰,其余,都不见踪影,练凝一想到这儿,心里尽是苦涩,又夹杂着千丝万缕的愤怒、不干与嫉妒。 “总有一天,我一定比你强,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凄清的夜晚,练凝含着恨睡去。 …… 天刚破晓,练漪便梳洗好小步跑着前往厨房做桃花饼,虽然冬天的大清早是很冷的,不过练漪浑然不觉,反而心里感到暖暖的。 今日练漪本打算亲自将桃花饼送到桃花饼雅店,然后看看店里的情况,不过司徒澈不允许,在他说着什么她身体要紧,店里有人照顾等一大番说辞下,练漪最终也妥协了。 “十七姨太好!” 虽说几个婆子向练漪打着招呼,可是特别不礼貌,她们是练凝屋子里的人,对于练漪勾引主子一事早就深信不疑,要不是出于司徒府的规矩,她们才懒得理会练漪。 练漪也不在意这些,只是路过几个婆子身边时听到她们说什么司徒府今日要祭祀祈福,练漪才猛然想起昨天在舞凤苑和阿秋一起看到的那十几个穿着怪异的男人。 “怎么这么突然!”练漪自言自语道。 很快,练漪便来到了厨房,从水缸里舀水时才发现,水的表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朦胧的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厨房里现在除了练漪,没有其他人,下人们全部被练凝给调走,说是去准备祭祀祈福需要的东西。 练漪叹了口气,一个人完成今日桃花饼的量好像有点难度,练漪只能安慰着自己,给自己打气:做些是些,不可能因为自己就让店里关门一天,我们能等,那些贫苦百姓可等不得,努力做好就是! 说干就干,练漪做桃花饼时还不忘移移舞步,哼哼小曲,给自己单调的循环增添了很多生趣。 瑶荷苑内,司徒澈醒来后没有看到练漪,便立马会意:“这丫头,竟然大冬天的都起这么早,看在你这么努力,这么敬业,本将军打算给你一个奖励。” 司徒澈说着不经意间竟从自己的衣服里摸出了那天在书房门外捡到的那颗珠子,于是立马从柜子里翻出练漪的碧罗裙来,又从黎黎那拿了些针线,当然避免不了黎黎的吃惊,不过在司徒澈的几番说服下,黎黎也不再多问,还答应司徒澈替他保密,于是司徒澈便躲在屋子里打算做起针线活儿来。 针眼儿太小,司徒澈拿着针几番的摸索,不禁感叹道:“改日一定要请皇上给织女们颁个奖赏,真是太不容易了!” 司徒澈拿着线从针眼儿左穿又穿,都没有顺利的穿过,反倒跟它较起真了,“嘿,我就不信了,我穿得了敌人的腹背,还穿不了你个小针眼儿了!” 司徒澈此刻没有再拿线穿,而是把它们放在桌子上,自己瞪着眼看着它们,边看边皱眉…… 在司徒澈的再三思索下,他终于找到了用细线穿过针眼儿的办法,他把细线的一头放在火焰外围稍稍的烤了一番,细线头便变硬,司徒澈终于顺利的把线穿好了,口里还不忘表扬着自己,“简直堪称完美,太聪明了!” 司徒澈说了又感觉不大习惯,难道跟练漪那丫头呆久了我都习惯夸奖自己了? 司徒澈想到这儿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司徒澈又拿起碧罗裙,仔细的研究了白色蕾丝边,于是才拿起针和珠子,开始缝起来,司徒澈做起这缝纫活比刚刚顺手多了,没过多久,便把珠子“物归原主”。 “我回来了!” 眼看着门就要被推开,司徒澈大惊,无奈之下,竟把碧罗裙往自己身上套了下去。 …… “你――”一个大大的疑问后,练漪随即哈哈大笑。 司徒澈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跟着练漪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哎哟喂,你……你这是?哈哈――哈哈――” 练漪觉得自己的嘴越笑越酸,竟连眼泪也笑了出来。 司徒澈当然也是如此,不过好在自己努力控制了下来,趁机拔掉还留在碧罗裙上的针,“我只是看你很喜欢穿这件衣服,就想试试,谁知刚……你就……” “是吗?”练漪在自己大笑之余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两个字,然后还是笑声不断。 司徒澈突然想起了练凝前几天给自己说的祈福一事,边立马搬出来给自己打个圆场,“还笑,今天府里要祭祀祈福,还不好快准备准备,这可是府里的人都要参加的!” “对了!”练漪立马走去从司徒澈身上拿回碧罗裙,“你不说我都忘了,刚刚在厨房做桃花饼时就有人来通知我的,都是你!” 练漪说着便去换衣服,司徒澈便立马收掉所有的线条,然后才松了口气,“那丫头肯定不知道我知道那日她就在书房门外!” 司徒府前厅里,已经聚满了很多人,练凝正襟危坐着,看着眼前的人们的忙碌。 眉青则站在练凝的身旁,随时准备着练凝的调遣。 眼看着大家把贡品们都奉齐,祈福用的台子搭好后,练凝才吩咐眉青去请那十几个男子。 “姐姐,辛苦了,妹妹们在此请安!!”二房素素带领着其余妾室们纷纷向练凝行礼。 练凝一眼就看出了还差三个人,兆佳柳儿和杨小寰被关进了偏苑,那么还有一个就是练漪。 阿秋注意到了练凝的神色不对,心里有些担心着练漪,自己本来是打算叫练漪一起来的,可是却被几个婆子给拦了下来,直接被她们带到了前厅。 “我去找找练妹妹吧!” “不用!”练凝说得特别果断,语气也加重了几分,“妹妹们请入座吧!” 于是大家也纷纷坐了下来,练凝看着那个空缺的位置,不禁嘴角上扬,心里莫名的高兴。 紧接着,眉青领着那十几个男子来到了练凝面前,并且和练凝有着一个眼神交流,示意愈发才是谁。 “夫人,这位是道玄道长!” 二人道些关系后,练凝便宣布祭祀大典正式开始。 “不等将军吗?”可可鸯的声音很尖,很多人都回头看着她。 “不等!” 练凝此刻特别有满足感,毕竟现在自己的权力最大,只是自己说了算。 按照规矩,道玄道长给练凝以及其余妾室们各一炷香,让她们去祭祀台上香。 “等等!”声音细微而悠长…… 众人回头看向练漪,而司徒澈跟在她的身后。 “练妹妹,你怎么迟到了?” 练凝当然知道练漪为什么迟到了,自己很早调走厨房里的所有下人就是为了看到这一幕,不过此刻自己得先发制人。 “像这种祭祀活动迟到了要必须惩罚迟到的人,要不然会惊扰神灵。”素素立马应承了练凝的话。 司徒澈心里一紧,他知道这“惊扰神灵”一说简直是无稽之谈,不过无奈在祭祀规矩里的确有这么一说,不过也不能眼睁睁的去看着练漪去遭罪受,司徒澈一时竟感到有几分棘手。 “哟呵,好热闹啊!” 说巧不巧,向程此刻也赶来了司徒府,刚好听到了刚刚说什么惩罚,便忍不住插了嘴。 “祭祀,刚好我也来祈祈福!” “祈福可以,不过要先惩罚了再说!”道玄道长此刻发话:“司徒将军,贫道久仰你的大名,知道你一直是一个公平公正的人,我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要不然这次祈福将会变得毫无意义!” 道玄说完,便看向司徒澈…… 第044章 阴谋得逞 道玄的话让司 徒澈极为不爽,对于他这样一个不信神佛的人来说,甚至说是可笑至极,不过司徒澈还是将自己的火气压在心底,“道玄道长的话似乎严重了吧?”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 来,大家都凝神看着司徒澈和道玄。 此刻,练凝 把自己手里的那一炷香紧紧的撰住,时不时会有一小挫烟灰落下来,这这样的天气里,不但不烫手,反而让人觉得很暖和。 站在练凝旁边的素素时不时的瞥一眼练凝,她们都在期待着道玄会给她们怎样一个答复,会怎样使得这件事如她们心中所愿般的落幕。 可可鸯则露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她总觉得现在还没到自己该出手的时候,对于她们现在的小伎俩,她根本不屑。 在场还有一个不安的人便是阿秋,跟着练漪,她的心加大幅度的一天早晚波动不停,这些东西都是在她们部落极其少见的。 道玄被司徒澈这么将了一军,有些不服气,不过他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自己这些年行走江湖,早就练得一身别样本领了。 “司徒将军,贫道所言句句属实,这乃是大不敬,会惊扰神灵,如若不惩,无法告慰神灵,这法贫道令可不做!”道玄说得咬牙切齿,还一边双手作揖,一边朝着天拜。 向程从怀里掏出一支毛笔来,然后朝着道玄径直走过去,“嘿,我说你这老头,说得这么严重干嘛,来来来,来回去画画福,要么就耍耍你的桃木剑!” 看着向程这一举动,多数人被逗得忍俊不禁…… 素素被练凝瞪了一眼,才马上镇定起来,不过一看到道玄那铁青的脸色,又忍不住抿抿嘴唇。 “你……”道玄就如同哑巴吃亏一般,一时竟找不到还击的语言,只是在地上狠狠的跺了一下腿。 “你什么你啊……”向程顺着又拉近了一步与道玄之间的距离,对着道玄的脸东望望,西瞧瞧,“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你该画画福嘛,是不是长年烧这些东西被烟熏得太老火了,这脸又黑又黄,一点水分都没有!”向程说着还用手去捏了捏道玄的脸,看似百般同情的感叹着。 此时,道玄的脸已经由刚才的铁青转变成了红色,就连耳根也布满了红漆漆的东西。 这种挑衅,这种侮辱,道玄生平第一次碰到。 道玄狠狠的盯着向程,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如同一只即将发怒的狮子。 练漪见此,微微皱了一下自己的柳眉,准备上前说点儿什么,却被身后一只大手一把抓住,司徒澈在练漪身旁小声道:“你别管!我不会让你收到任何伤害,什么惩罚,简直是无稽之谈!” 在别人都还在把目光聚集到向程和道玄身上时,练凝已经很清楚的看到了练漪和司徒澈二人发出的小动作,嘴角微微一笑,“对了,练漪,你不是菩萨心肠嘛,说啊,说啊,说你不想为难任何一个人,说你是心甘情愿!说吧!” 练漪有些想挣脱被司徒澈紧紧握紧的手腕,可是自己越是使劲儿,附在自己手腕上的力气越大,最后,司徒澈索性把练漪搂在了怀里,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道玄道长,练漪身体不好,又是大病初愈,还请体谅,这里风寒,我带着她回屋了,我相信神灵一定会理解的!”司徒澈说着又看向练凝,“这里交给你了,好好举行典礼!向程,我们走吧!” 练凝有些无奈的点点头,搞什么嘛,自己花了这么大力气,眼看就能好好的整整练漪,却这么就功亏一篑了不成?练漪,你的菩萨心肠哪儿去了?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道玄烧了一张福纸,用杆撑着拿在手中摇晃着,“神灵现,现神灵,亵渎神灵,大祸临头啊……” 道玄把声音拉得老高,身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要不是为了保全练凝面子,司徒澈还真想把这一杆子人全都赶出司徒府。 司徒澈怀里的练漪,被道玄的话狠狠的刺在了心里,身子愈发发热,不管道玄的话是不是危言耸听,但是今天的事的确因自己而起,倘若以后真的发生个什么,自己真的难辞其咎。 练漪实在忍不住了,用手使劲拿下司徒澈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往回走了去。 “练漪――”司徒澈有些吃惊,更多的是愤怒。 “你知道的,如果我就这样走了,我永远都不会安心!”练漪回头脸上露出浅浅一笑,便不再司徒澈和向程,自己跑去向道玄“请罪”。 刚才距离远了没有看清楚,道玄现在这才知道原来面前的人是这等的国色天香,禁不住咽了咽口水,在道玄好不容易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某种想法之后,才道:“按照惯例,你得用银针刺手指,滴下七七四十九滴血,用来告慰神灵!” 道玄在他那说得一本正经的神色下,又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练漪,他是真的想怜香惜玉,不过奈何拿了钱,就得办事。 “不可!” “不可!” 向程和司徒澈几乎同时发出的声音又引得了大家的一阵轰动。 向程和司徒澈对望了一眼,向程轻声地对着司徒澈道:“你很清楚,你现在根本不易出头,要不然你会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府中早已有人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就别跟着瞎参合了!” “什么叫做瞎参合?”司徒澈虽然觉得向程的话有道理,可是自己就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自己的女人自己都不能说话,让他怎么甘心。 司徒澈看向练漪的那一瞬间,又被练漪的眼神给怔住了,那样的目光,是多么的坚定,让司徒澈不得不把自己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 “道玄道长,那用我的血如何?” 既然无法阻止练漪,司徒澈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替练漪分担。 听闻此言,小妾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女人到底给将军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将军这么为她出头!” “你还不知道啊,夫人不是说过嘛,以前她就在司徒府当奴婢, 特别不安分,坐柴房里都要把将军勾引进去。” “哼,丑人多做怪啊!” “是么,按照定律,顶坡之后不就是下坡吗?看她能嚣张多久!” …… 道玄摸摸了自己下巴那里的稀疏胡须,看似在仔细斟酌着什么:司徒将军啊,不是贫道不近人情,只是规矩就是这样啊,只得委屈这位小主了。 道玄说着又看向练漪,眼睛里范着无尽的爱意。 “道长,我犯下的错我会承担,我该怎么做,你吩咐吧!” 紧接着,全场哑然…… 道玄从一个已经被洗得发白的灰色布袋里拿出一个黑布裹着的几根银针,然后端着一个银碗,随着对练漪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练漪自己刺指取血。 练漪拿着银针,手臂有些发抖,说不怕是假的,只是她不想让司徒澈难做,不管道玄是不是妖言惑众,她都必须走这一步。 练漪鼓足勇气,对准银碗,闭着眼睛拿银针决绝而刺,瞬间疼痛难耐。 练漪的手指上细小的红血珠慢慢凝结变大,然后滴入银碗,一滴,两滴,三滴,眼看着要止住了,练漪又狠心将银针刺下去,一根指头不行了便换下一根,练漪强忍着这钻心般的疼痛,不停的刺着自己的手指头。 站在一旁目睹一切的司徒澈和向程绝非好过,练漪的手指在滴血,而他们的内心在滴血…… 眼眶越来越红的司徒澈,再也看不下去,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止练漪,只能握紧拳头瞥过头去,让滚烫的泪珠默默落下,在默默的将它拭去。 今日的严冬似乎要用这鲜红的液体来将它着色。 练漪的额上布着密密麻麻的汗珠,从手指的疼痛到全部麻木,僵硬…… “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 最后一滴血的滴下,练漪也昏厥了过去。 “练漪――” 向程在心里弱弱的喊叫了一声,不过身边的人已经先了自己一步,司徒澈抱起祭台上的练漪,不顾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径自离开。 阿秋本想跟着她们,却被向程给拦了下来。 “我担心练妹妹!” “大家都一样,不过你去了也没什么用,现在还是不要去打扰,相信澈兄吧!” 练凝虽然看着司徒澈离开的那一刻有点儿心酸,不过今天看到练漪这样实在大快人心,根据形式,自己带头把祭祀祈福的所有礼仪全都举行完毕,直到晚上,才散场。 “夫人,这些血拿来干嘛?按照你的吩咐,祭祀时只是拿它做了形式,现在全都给你带来了!” 道玄此刻说话明显低人一等,白天的那股傲气荡然无存。 练凝接过道玄递过来的银碗,里面的血已经凝结了,有些发黑,虽然不多,不过却使练凝心里大为畅快。 练凝嘴角微微上扬,“眉青,拿去喂狗!” 第045章 成为我们的人 瑶荷苑内,张 御医给练漪喝了止血散,可是练漪的手指中的血管仿佛破了一样,刚缠好的绷带没多大一会儿便又被鲜血染红。 因为失血过度,练漪 开始高烧不退,时不时会含糊的说出一些什么,但听不清楚。 司徒澈坐在 床沿,拿酒给练漪擦着身子,时不时的提醒张御医一定要治好练漪。 和练漪结婚以来,这是司徒澈第二次看到练漪在病魇中挣扎,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挫败感,让司徒澈特别恼火。 “她失血过多,现在光止血不够,还需要给她注入和她相匹配的血液!” “用我的,多少都没问题!” 司徒澈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张御医。 在张御医的检验下,司徒澈发现了练漪的血液竟然和向程的相匹配,便立马出了瑶荷苑,看来向程也不比他少担心啊,这么晚了他都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什么都没有说,司徒澈便把向程带进了瑶荷苑,他们之间似乎不知不觉就形成了某种默契。 “张御医,开始吧!” 在一系列的操作下,张御医给练漪注入了血液,来弥补她自己的不足,看着练漪安静的睡下,除了司徒澈留在了瑶荷苑,向程和张御医都去客房歇息并为练漪的病情时刻准备着。 树风阁内,练凝又穿上了自己血红色的舞裙,今晚上练凝的舞姿特别妖娆。 烈焰红唇下是数不尽的叹息,秋水眸子里透露的是一丝丝的杀意。 练凝现在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一看便知道身怀有孕。 “夫人,话我带去了,由于府内人多眼杂,所以愈发才就把要说的都写在纸上了,夫人请看!”眉青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张黄色的水纸递给练凝。 练凝凝神的看着水纸上的字迹,愈发才不但告诉练凝岁合村的事情,而且还将当年与练家失火案有关的所有人全部解决,他已经表明自己的决心愿意投靠练凝。 看完后,练凝立刻将水纸烧为灰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对了,瑶荷苑那边怎么样了?” “听说失血过多,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将军一直守在那,除了必要的人,其余人等全部禁止进入瑶荷苑!” “哼,是吗?” 练凝嘴角上扬,眼神中划过一丝丝凉意。 “这是这个月的解药,拿去吧!还有,明天要让我知道张御医是我们的人!” …… 天刚蒙蒙亮,眉青便带着练凝给自己的任务出了司徒府大门,她知道现在自己必须得去找闫容中寻求帮助。 按照老规矩,眉青从闫府的后墙新开的一个洞进入,直接可以到达闫容中的卧室,闫容中不想太多的人知道眉青,所以这条道只有眉青和闫容中才知道。 “公子!”屋子还是黑的,床沿纱帐散乱,眉青知道闫容中还在睡觉。 眉青不忍心吵醒闫容中,索性端了一个凳子坐在床面前,静静的看着闫容中的睡颜。 “你就打算这样坐着?” 眉青正在沉思之际,被闫容中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立马从凳子上起来,“公子,奴婢该死!” 屋子里并不很亮,但闫容中能清楚的看到眉青的表情,“没事!”闫容中拉过眉青的手顺势把整个人也带了过去,把眉青搂在怀里。 “以后啊不要动不动就说什么该不该死,记住,你现在不是奴婢,你是本公子的得力助手,只要你好好帮我办事,本公子答应你,等掰倒司徒澈的那天,我就娶你为妻!” “公子……”眉青欲言又止,眼睛里充满了期待,满脸洋溢着幸福的靠在了闫容中的肩上。 “说吧,这么早出来,有什么事?是不是司徒澈又有什么动作了?” “不是司徒澈,练凝要我把宫中张御医变成为她的人,为表衷心,我不得不这样,所以我需要公子的帮忙……”眉青说着,有些撒娇的在闫容中肩上蹭了蹭。 闫容中思索了一番,权衡着其中的利弊,好像这样做也未尝不可?想着张御医和司徒澈的关系,如果张御医背叛了司徒澈,对自己好像很有好处! “好!你快回去,我要进宫一趟,我会很快给你消息!” 闫容中宠溺的捏了捏眉青的脸颊,“记住,别让闫府的人看到你!” 为了掩人耳目,眉青去市集药房买了几袋补血养颜的药材,果不其然,刚刚走到司徒府大门,就碰到了顾平川。 “顾总管,夫人担心十七姨太的病情,所以一大清早就派奴婢去市集上买了一些补血养颜的药材,既然顾总管在这儿,就请代劳了!” 顾平川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眉青,然后接过她手中的药,“好的,你去忙吧!” 树风阁里,练凝正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里看到了眉青的身影,“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 “嗯!中午便会有答案了!” “哟,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你这丫头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一个早晨的工夫就办妥了?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样,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条狗命是我捡回来的,就要懂得看主人脸色讨生活!” 练凝顺势抬起眉青的下巴,“知道了吗?” 眉青愣愣的点头,“夫人教训的是,眉青一定警尊夫人教诲,按照夫人所说的办事,如有逾越,便不得好死!” 听到眉青这一番说辞,练凝虽说心里怀疑,不过想着她已中毒,命都在自己手里,便把警惕放松了几分,“好了,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发如此毒誓干嘛……” “好了,我要去瑶荷苑看看,且会会张御医,你尽快把这个事办妥!” …… “将军,练妹妹好些了吗?”看着两眼发红的司徒澈,练凝关心的问道,她知道司徒澈一夜未眠。 “嗯,血已经止住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 练凝顺势靠在了司徒澈的肩上,“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将军,孩子已经开始踢我了!” 听闻此言,司徒澈那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展了一些,“好好照顾身子!” 眉青在与闫容中约定的地点焦急的等着,要是自己能帮练凝达成心中所愿,那即使练凝怀疑她,也不可能对她怎么样,眉青深知练凝身边需要这样一个“得力助手”! “糖葫芦!糖葫芦!”一个穿着黑色布衣的小孩拿着糖葫芦跑了过来,直往眉青身上撞。 “哎呀,哪家的小孩,怎么没有教养!走开啦!” 小孩一声也不吭,拿着糖葫芦又径直往前跑去。 眉青瞥了那小孩一样,无奈的摇摇头,“公子呢?” 闫容中在一个角落看着眉青,这丫头聪明的时候聪明,但有时候真的笨得可以,就比如刚才! 闫容中捡起一颗小石子朝眉青的方向扔去,“公子!”眉青兴奋得有些手舞足蹈。 闫容中示意眉青的兜里,然后便转身离开。 回到司徒府后,眉青立马就到了树风阁,而练凝早就在此等着眉青。 “已经好了?”练凝边说边摆弄着自己的指甲。 “夫人请看!” 眉青把闫容中给自己的东西交给了练凝…… 练凝一行一行的扫着纸上的字,“哈哈哈,张御医,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你了,这就是你的弱点!这世上,你们都是我练凝一步一步走上成功的踏脚石!哈哈哈!” “好了,眉青,你去约见张御医来给我请平安脉,我现在还要去见一个故人……” 练凝在树风阁拿了两种很精致的糕点,然后便去了偏苑,而眼前的场景让练凝不得不倍感惊讶。 “哟,这才过了多久啊,二位妹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兆佳柳儿和杨小寰因为练凝的到来倍感惶恐,是啊,她们现在如此落魄难道不是都是因为练凝吗? 偏苑里已经好久没有打扫了,练凝从来不让司徒澈路过这里,跟着练凝的人都视这里为不祥,还有谁能记得这里关着的人? “你个贱人,都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兆佳柳儿指着练凝破口大骂,杨小寰则有些胆小,只能蜷缩在一旁。 “注意你的言辞,我要是高兴了,说不定就把你弄出去了,要不然你就在这个地方呆一辈子吧!和老鼠抢食物,在蟑螂堆里睡觉,或者每天啃着馊馒头……这滋味不好受吧?嗯?” “你能把我弄出去?”兆佳柳儿更注重的是这一句,当然,杨小寰也听到了,爬到了练凝跟前,满眼期待的看着练凝。 练凝瞥了杨小寰一眼,然后踹了她一脚,我只帮助对我有用的人!随着又顺势对兆佳柳儿道:“想必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做不用我交你吧!东西就给你了,其实愿不愿意解救你还得看你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练凝笑着出了偏苑! 兆佳柳儿看着手里的药包,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这是是砒霜!” 兆佳柳儿拿起一块练凝留下的糕点,然后把目光看向了杨小寰…… 第046章 纵火 “柳姐姐,你 ……这砒霜,你……”杨小寰欲言又止,懦懦窃窃。 “小寰,不要怕,姐 姐不会害你的!你看!”兆佳柳儿把砒霜包里面的粉末给倒了出来,与地上的灰尘相混合。然后又吃了一口自己手里的糕点,“饿了吧,看看,快吃吧!” 杨小寰这才 放下心来,一手接过兆佳柳儿手中的东西,狼吞虎咽的吃下,这是她进入偏苑以来吃到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我就知道柳姐姐对我最好了!”杨小寰边擦着自己的嘴角边道。 “嗯!” 一阵沉默后,兆佳柳儿的眼里闪过一丝光线,嘴角微微上扬,“小寰,我想到从这里出去的方法了……” “真的吗?”杨小寰此刻的表现得比她当初接到圣旨进入司徒府时还要惊讶,谁愿意在这烂地方呆一辈子啊! “嗯!”兆佳柳儿一脸的淡定,用唇贴到杨小寰的耳根旁“我们这样……” 树风阁内,张御医给练凝把着脉,表情有些凝重。 “夫人可是最近心情不好,老夫感觉夫人气血不通,这样可是对胎儿极为不利啊!” 练凝向站在一旁的眉青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又对着张御医道:“是啊,府里事务繁杂,我还真想找几个得力帮手呢!不知道张御医意下如何啊?” 张御医顿了顿,“夫人说笑了,老夫只会看书治病!” “哈哈哈――哈哈哈――”练凝一阵大笑。 “夫人这笑是何意?老夫给夫人开两服调理身子的药材,熬汤后夫人记得早晚一次!” 张御医说完,便准备拎着药箱离开。 “张御医,前两天我接到一封密信,里面的内容尚不大明白,还请张御医指点一二!”练凝不给张御医任何回话的机会,直接让眉青把那张黄色的水纸塞到了张御医的怀里。 张御医看着纸上的内容,神情愈发的凝重,额上已经打了好几个皱褶,眼睛眯着,几乎要成为一条线。 纸上那“张婷”二字非常夺目! 练凝站起身来,“怎么样啊?张御医?是不是非常熟悉?” 张御医舔舔干燥的嘴唇,“夫人,老夫愚钝,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 “哈哈哈――”练凝又是一阵大笑,“张御医,你每月去看一次她们母子,你可真是情深义重啊,不对,你把她们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不让她们露脸,是怕损了你的形象还是怕你的正室夫人知道啊?” “其实张婷长得挺漂亮的!”说着,练凝又把一幅女子的画像展现在张御医眼前,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张御医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满是愤怒! “好了,眉青,送张御医出去吧,我不急,张御医好好的考虑一下吧,相信张御医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练凝故意把“满意”二字说得特别重! 府里这一天过得很平静,没起任何波澜,练漪总算是醒来,司徒澈对她简直是无微不至,时不时会为练漪抚一首曲子,让她放松心态。 练漪自然听说过司徒澈琴技数一数二,到如今亲耳聆听,感觉好不畅快! “本将军可是不轻易为人抚琴的,你是第一个!” “本姑娘可是不轻易夸人的,你是第一个!” “待你恢复后,为我跳一支舞,作为回报!” “好!” “对了,开哥呢?” “那鹦鹉认主的,隔三差五的就飞去向程那儿了!”练漪说着还不忘扮一个鬼脸。 “你呀!”司徒澈宠溺的捏捏练漪的脸颊,然后搂过练漪。 练漪靠在司徒澈的肩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将军,练姨太,外面飘起了很多孔明灯,实在太壮观了!”黎黎顶着一丝丝的尴尬进来禀报道。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孔明灯呢?” “奴婢不知道,只是府里好多人都前去观看,好热闹哩!”黎黎说完又急匆匆地跑出去,好像几个小小的孔明灯就能让这个小姑娘感到很满足。 “夫人要不要一起移步去一同观赏呢?” 练漪被司徒澈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心跳加快,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堂堂一个司徒大将军竟然会如此贫嘴,练漪不安又有几分欣喜的道:“哎呀,什么夫人,我……” 司徒澈仿佛看穿了练漪的心思,用下巴轻轻地扣在练漪的肩膀上,“在我心里,你练漪是我司徒澈这一辈子唯一的夫人!” 司徒府的大院里,已经聚集了好多人,连练凝和眉青也在,她们倒想来看一看人们口中的壮丽景观! “谁放的孔明灯?”此刻,大家仿佛看到了另一番风景,司徒澈和练漪手腕手的出现在人们眼前,像这种高颜值组合,难免会引来无数的目光。 练漪还没有完全康复,脸色略带一丝苍白,她化的淡淡的妆容,比起往日那“招摇”的容颜,显得更加清纯。 练漪有些尴尬的想把手缩回去,可是没想到旁边的人力气太大,还在自己耳边低声道:“没事,我在!” “练妹妹恢复得不错啊!”练凝一脸迎笑的走过去,与练漪的双目相对,里面有着说不出的含义! 突然“嗖”的一声,随着一支箭的去向,被箭射到的灯笼也落到了司徒府偏苑,一瞬间,大火便烧了起来。 顾平川带了一些人去门外查看,可是射箭的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未果。 司徒府里更是乱住了一团,司徒澈搂住练漪,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她送去安全的地方。 除了各自把自己的主子护好外,其余人都是拿起东西前去救火,大家都知道,兆佳柳儿和杨小寰还在里面。 “好了,我们得逞了,小寰,我们马上就能走出这破地方了!” “柳姐姐,你真聪明,不过是谁帮我们把孔明灯引过来放得火啊?” “是一个故人!” “故人?” “没错,就是一个故人!” 在杨小寰还在迷茫之际,却听到兆佳柳儿那接近发疯一般的笑声,“小寰,你安心去吧,姐姐会代替好好活下去,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替你报仇的!”说完,兆佳柳儿便把杨小寰往火堆里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从预先留好的一扇窗户跳了出来,嘴里直呼“救命”! 杨小寰直到倒下的那一刻才明白,原来兆佳柳儿说的有办法出去就是这个,原来这些天她让她们悄悄起早贪黑做孔明灯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是八姨太!”几个家丁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只听到兆佳柳儿用嘶哑的喉咙道:“快!快去救小寰!”司徒澈赶到时,兆佳柳儿已经昏厥了过去,他命几个下人把兆佳柳儿送到了她以前做的怡兰苑,并叫来太医整治,然后就加入了救火的行列。 经过接近半个时辰的努力,偏苑的大火终于被熄灭,这里还剩下的便是几根还没有燃尽的黑漆漆的梁柱,而杨小寰在那场大火中已经化为灰烬。 “将军,属下无能,人走得太快,所以……”顾平川在司徒澈面前躬着身,一副请罪的样子。 司徒澈把手挥挥,让全部的人都退下,一个人面对着那火灾现场,司徒府竟然会出这种事,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司徒澈慢慢移动着脚步,脚下的一个箭头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它的箭身已经燃尽,箭头除了有些被火烤得发黑外,几乎完好无损。司徒澈用一块衣料将箭头包好放在怀里后便去了怡兰苑。 来人见司徒澈到来,纷纷散开,只有练凝迎上去,“将军,你总算来了,没有受伤吧?” “无碍!” 司徒澈询问了太医一些兆佳柳儿的状况后,除了留下太医和几个照顾兆佳柳儿的,便遣散了其余闲杂人等。司徒澈还吩咐练凝,由于偏苑被烧,兆佳柳儿暂时就坐在怡兰苑,以后的事再做安排。 经过一天的忙活,夜已经很深了,练凝还一直呆在怡兰苑,她想等兆佳柳儿醒来亲自告诉自己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救我,小寰,救小寰!” 听到兆佳柳儿的声音,练凝微微嘴角上扬,“行了,别演了,她们都走了,现在只有我在,你可以告诉我今天发生的事情了!” 兆佳柳儿没想到自己真的昏了过去,这一醒来就对上了练凝,看来自己今后的路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走啊! “没有啊,就是按照夫人的意思,我出来了,还把杨小寰灭了口!”兆佳柳儿也从床上下来,走到练凝的面前。 “我不是给你砒霜了吗?为何是一场火灾呢?” “夫人做事向来不留痕迹,砒霜只是一个暗号,意味着杨小寰必须死,至于火灾嘛,柳儿只是以自己的方式来达到夫人心中所想!” “哈哈哈,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你这个女人这么有心机,留你在身边好像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啊!” 兆佳柳儿转身给练凝倒了一杯茶水,“夫人说笑了,柳儿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到时候夫人就可以知道柳儿投靠夫人的诚意了!” 第047章 可可府的宴席 司徒澈坐在书 房里,仔细的看着从偏苑捡回的箭头,眉头紧锁。 司徒澈将思绪理了一 遍又一遍,以射箭人出箭的身手来看,快、准、猛,在邺城,不过三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可可鸯的哥哥可可翰侠,还有一个…… 司徒澈很不 情愿的念出了他的名字,向程! “将军!” 练漪端着一小碟桃花饼放在桌上,“今天忙着处理府里的事,你还是早上吃的东西,你这样,我……” “你什么?”听到练漪突然中断话语,司徒澈便开始了刨根问底。 “我……我……我会心疼的!” 司徒澈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你看看这个东西,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司徒澈说着便把箭头推向练漪。 练漪拿起箭头,十分小心翼翼,“这材质,很不一般,一般都是邺城大户人家所制造,而且有能力铸箭的人家不多,我想将军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哦?继续!” “以今日射箭人的身手来看,绝不是范范之辈,甚至可以说是一等一的高手,我想将军根据这就可以很快判断出射箭的人!” “可是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世,肯定还有很多高手我们素未蒙面,单凭这简单的推论还不能证明谁就是那个射箭的人!” 练漪迟疑了片刻,“那将军的意思今天发生的一切有可能全都是设计好的,他们里应外合!” “不过那又是谁呢?”练漪在司徒澈面前徘徊着,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让这件事情水落石出。 “好了,别想了,脑容量太小,一会儿吃不消的!” 看到司徒澈一脸阴笑的表情,练漪只能回给他一个白眼。 练漪拿起一块桃花饼塞进了司徒澈的嘴里,和以前相比,倒是粗鲁了些许,不过在司徒澈看来,练漪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司徒澈吃完一块,练漪就往司徒澈嘴里又塞进一块桃花饼。时不时彼此之间打情骂俏一下,司徒澈总是要捏一捏练漪那几乎吹弹可破的脸颊。 吃完桃花饼后,司徒澈本意是让练漪回瑶荷苑,今晚上自己就在书房,事情没有解决,以司徒澈认真的态度来看,他是怎么也不放心的。不过练漪倒是拒绝的非常果断,想留在司徒澈身边陪着他,刚开始司徒澈是怎么也拒绝的,可是最后练漪的一句“就因为我们是夫妻”,便让司徒澈失了阵脚。 练漪很安静的坐在司徒澈对面,看着司徒澈专注的神情,不舍得打扰 他半分,时不时的司徒澈会抬头看练漪一样,都是以相视一笑过去。 就这样两人在书房里待到了大半夜,其间练凝来给司徒澈送了件披风,不过司徒澈以练凝身怀有孕为由而让练凝回了树风阁,练凝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这一切都是明摆着的事实,若将眼光放得长远些,她倒是不宜为了眼前的安逸而失去以后的幸福! 当司徒澈在看练漪时,那丫头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练漪的嘴巴微微张着,因为脸压在桌子上而有些泛红,黛眉微微蹙着,这样的练漪有着无法说出的神韵。 屋子里很静,司徒澈可以很清楚的听到练漪那均匀的呼吸声。 “这样都能睡得那么香!” 司徒澈走过去将练漪打横抱起,直到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用嘴唇在练漪额头上轻轻点了下,司徒澈有些不舍的回到了桌子边坐下。 此刻的司徒澈心里跟明镜似的,看来除了可可翰侠,他那好兄弟向程看来也得防一防了。 司徒澈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司徒澈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床那个方向,上面的人竟然不见了! 司徒澈猛地一下站起身来,身后的一件披风便随之落地,司徒澈知道是练漪没错。 紧接着,映入司徒澈眼帘的便是练漪端着一盆水,不禁使他嘴角上扬,“想不到被我降伏后竟是这般的相夫教子啊!” 练漪抿了抿嘴唇,“哪来的什么子啊!” “哦,看来夫人有些心急啊,要不然我们马上去造个孩子?” “咦!”练漪被司徒澈的话语弄得又羞又恼,索性一跺脚,将手中的盆放下,就以做桃花饼为由便跑出了书房。 这倒使书房里的司徒澈“呵呵呵”的笑出了声。 “噢?什么事情能让澈兄这么开心啊?”其实向程看到了跑出去的练漪,不过还是这样问到。 “没什么,你今天倒是闲,一大清早就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吗?”司徒澈一边用练漪端来的水洗漱着,一边回答着向程。 向程当然是有目的而来,他知道因为可可翰侠又为朝廷立下战功,朝廷特意赏下宴席,今日可可家族邀请文武百官前去相聚,这其中当然包括了司徒澈和他自己,所以现在是来找司徒澈一起去可可府的。 司徒澈当然也知道这个事,不过他平常是不太爱理这些事情的,不过今日情况较为特殊,可可翰侠才归朝几日,司徒澈里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倒想去看一看。 不过司徒澈脸上表现的有些迟疑,这样向程立马耍起嘴壳子来,“怎么,你又想不去,那可不行,看吧,你是邺国第一大将军,不过人家可可翰侠也是战功赫赫的,你要不去,说小了人家以为你司徒澈小心眼,认为可可翰侠抢了你的风头,说大了你就是在打皇上的脸,毕竟这宴席是他赏赐的,对吧?再说了你现在还算被人的妹夫呢!” 司徒澈瞬间笑了起来,“行了,等我回去换件衣服!” 向程心里才落下,应了下来。司徒澈走后,向程不经意间瞟见了司徒澈捡回来的那个箭头,拳头紧握,不过脸上却表现得十分满足。 可可府正门上挂了很大一条红色的绸缎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可可府在办喜事。 可可鸯早早的就回娘家了,这或许是她第一次觉得那么风光,在她看来,有个了不起的哥哥还真不错。 随着人越来越多,司徒澈和向程也赶到了可可府,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庭院中间的可可翰侠,此人穿着一身碧衣,头发很整齐的束在耳后,和可可鸯长得倒是有几分相似,比起去年离开邺城时,毫不减半点英姿。 可可翰侠今年二十八岁,却未曾有家室,只因为此人对功名的追求早就盖过了一切,当然, 他的父母自然是听他的,能生出这么一个金灿灿的儿子, 他们已经人知足了。 可可翰侠一看到司徒澈,便立马端了两杯酒走了过来,“司徒将军,难得赏脸啊,来,干一杯!” 在走近司徒澈跟前时,可可翰侠明显脸色一变,“这位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便立马道:“向程,真的是你,我还以为……” “死了啊!”向程有些戏谑的道! 可可翰侠明显有些尴尬,还好手中有酒,便立马给向程倒上了一杯,“来,喝,我们都是战场上的兄弟,能聚在一起实属不易之论,一定要喝一个痛快!” 司徒澈和向程倒是给足了可可翰侠面子,将酒水全部喝入肚子。当然他们也时不时的也迎合一下其他的官员,总之耳根子没有能够得到清净。 可可鸯看到司徒澈时,立马走过去挽着他的手臂,“哥,忘了跟你,过了,你口中的司徒将军现在是我的夫君。” 可可翰侠明显被可可鸯的话一惊,才一年而已,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不过事先竟然没人告诉过自己,可可翰侠显得十分尴尬,“是么?那我是不是应该改口叫你妹夫了啊?” 司徒澈倒是毫不拒绝这样的称呼,不过表面工作而已,客套话他还是懂的,司徒澈又自己倒了一杯酒,“好,为了我们这层关系,再干一杯!” 不知不觉,便已经过了一大上午,可可翰侠竟然出乎意料的带着司徒澈和向程参观了自己的机械部,当然也不失有显摆之意。 里面有很多铠甲,最令人震惊的便是机械部里的兵器,几乎已经超过了司徒府,可可翰侠看到向程和司徒澈的表情,脸上颇为满意,当然自己还留了一手,机械部里最核心的东西,他当然还没有拿出了,那可是他可可翰侠的王牌。 最终,司徒澈瞧见了可可翰侠库存的箭,表情颇为浓重,因为他知道了那残留在司徒府中的箭头的来源,对比起来,绝对不可能是伪造。 向程似乎看懂了司徒澈的心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应着可可翰侠的介绍。 在可可府里一呆就是一天,司徒澈回到司徒府时,已经是傍晚了,因为昨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此刻司徒澈脸上满是倦怠之色。 司徒澈回到书房再次拿起那箭头,右手的食指在案桌上轻轻点着,回忆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对,这一切都来得太顺利了!” 忽然,司徒澈眼睛一亮,“向程,一定是你!” 第048章 你在为我出气吗 可可鸯在自己 以前的房间里,安静的倚靠在窗边。 今日可可鸯没有回司 徒府,一来是想和自己的哥哥可可翰侠好好聚一下,二来是她不想回去看到那些不一样的眼神。 可可鸯喝了 好些酒水,此刻有点上火,小脸看起粉嘟嘟的,没有了她往日的那份清冷,看起来容易亲近许多。 可可府现在很安静,没有了白天的喧嚣,这份沉浸深深的感染了可可鸯,她仔细地思索着,司徒澈这个男人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可可鸯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想法,而且愈加的强烈,以前在司徒府里,她都以一副清冷之态看待所有事,不过令她无法想到的是,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不知不觉,她对司徒澈已经滋生出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感。 “怎么,在想司徒澈吧?”可可翰侠没有敲门,直接进入,把可可鸯的思绪立刻给带了回来。 “没……”可可鸯还和以前一样,都是说得那么干脆。 可可翰侠告诉可可鸯,在一个男人心里,没有哪个女人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幸福需要自己争取。当然,可可翰侠不乏有自己的私心,如果他真的能拉拢司徒澈,那以后自己在朝堂上岂不是又容易许多。 “哥,你真的不会爱上那么一个人,此生不换?” “不会!” “我想我会!哥,有一个叫练漪的人,如果有机会,你就替我解决她吧!” …… 瑶荷苑内,练漪刚梳洗好打开房门,便被吓了一大跳。 练漪一把将司徒澈给拽了进去,开始不挺的唠叨。 “大清早的,你一大个人往门外一站很吓人的好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贼进家了。还有,你站在门外是死人吗?怎么都不知道敲门?天那么冷,要是生病了怎么办?不要以你身经沙场什么苦没吃过的理由回绝我!” 司徒澈听了练漪的话,有些皮笑肉不笑,“夫人这是越来越不温柔了啊!” 练漪刚想说句什么,却被司徒澈一把给搂在怀里,瞬间嘴唇便被司徒澈的嘴唇给贴了过来。 半晌,司徒澈才有些不舍的放开练漪,含情脉脉的道:“站在门外是因为想你了,不敲门是害怕打扰到你睡觉!” 练漪感觉脸上有些发烫,这一大清早的,有必要搞得这么煽情吗? 二人倒还和谐,许是读懂了彼此的心声,便一起去前厅吃早饭了。 说实在的,司徒澈很不喜欢被一群女人围着吃饭,本只想和练漪就呆在瑶荷苑用饭就好,但无奈拗不过练漪,说什么再怎么不情愿,他名义上也算她们的夫君,怎能一天都和她黏在一起? 司徒澈觉得练漪的想法有些好笑,毕竟这样的事情必须要你情我愿,就像他和练漪,是不能融进其他任何东西的。 又是一顿令司徒澈吃得不畅快的饭! 练漪倒还体贴,看到司徒澈刚才在饭桌上没有吃什么东西,就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盘热腾腾的桃花饼,在这冬日里,再合适不过了。 “原来夫人早有准备啊!”司徒澈一边吃一边感叹着。 练漪还了司徒澈一个白眼,什么早有准备了。 但在练漪心里却是热滚滚的,是的,她心疼了,司徒澈本来可以不去的,他为了她默默的承受着很多…… 练漪去了桃花饼雅店,司徒澈派顾平川作为随从护卫,自己也去了朝上。 树风阁内,练凝和兆佳柳儿相对而坐,二人正下着围棋,练凝此刻是十分好奇,兆佳柳儿当日说的那份大礼到底是什么。 练凝现在害喜害得有些厉害,不过她却把这当做了自己炫耀的资本,因为谁都清楚,她是唯一一个怀有司徒澈孩子的女人,这是司徒澈的长子。 “妹妹,你的下得棋子可谓犹豫不决啊!要知道,你这样很容易被人看穿,以后要想走好,可就难了!” 练凝轻车熟路的又一次吃掉了兆佳柳儿的棋子。 兆佳柳儿却不以为然,“柳儿自然不才,不及夫人棋路之多,可是却懂得切重要害!” 果不其然,兆佳柳儿的一颗棋子便毁掉了练凝设计好的“半壁江山”! 练凝的脸上有些浮现青色,虽然她早就知道兆佳柳儿心机不浅,可是这一步步的,练凝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小瞧了兆佳柳儿。 最后这盘棋竟是以练凝败场收尾! 练凝心里自然过意不去,便随便打发了兆佳柳儿,既是狗,在爪子还未锋利之时怎么敢扑向它的主人?而兆佳柳儿即使再不乖,她现在羽翼未丰,是不敢怎么样的。练凝认为自己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兆佳柳儿成为自己的棋子,而且她还必须要学乖。 练凝觉得闲着有些无聊,便去了桃花饼雅店,盘算着如何寻些“乐事”。 幸得有血奥山上的那片冬桃林,能让桃花饼雅店一直撑着。当然这里面自然少不了练漪的功劳,她做的桃花饼,皆被大家称之为美味。 从这个店里得到的不少利润,司徒澈都捐赠了出去,倒是帮助了不少人民,但有一点儿练漪不知道的是,司徒澈竟是以她的名义做的这些事,因此练漪的口碑变得很好,很多人都在赞扬她,对于什么出自风尘的不雅之言很少再被人提起。 当然也有人会对这样的事看不过去,比如说练凝! 练凝一到桃花饼雅店,就硬是要自己亲自卖桃花饼,还以自己害喜害得厉害,需要活动活动有助于胎儿的话语为由。 下人们自然是不敢反驳面前的这位主子,只有看向练漪。 而练漪自然是好说话,在她看来,这样便可多卖一些桃花饼了,而且练漪一直把练凝当作自己的亲姐姐,还叮嘱练凝带来的那些丫头要好好帮助练凝,自己便去厨房做桃花饼。 顾平川作为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他知道,他的义务就是保护好练漪,自己虽是武夫出身,竟也跑去厨房帮练漪做事,做起了女人们的活儿。 在他心里,即使是这样,都已经很满足了,虽然我只是奉命做你的守候,但是至少我能够守候着你,不是吗? 练凝一来就实行了买一送一的标准,让几个下人去把这标准传开,还没多少时间,桃花饼雅店门口就聚集了很多人。 练凝知道此刻自己必须放低身段,不能再那么高高在上,于是就将衣袖轻轻挽起,开始卖起了桃花饼。 很快,做好的桃花饼便被卖光,那些没有买到桃花饼的人便开始叫嚷,练凝自然是催促厨房里搞快一点,时不时还很不耐烦的派人去询问。 当人群散去时,差不多都已经下午了,练凝坐在桌子边清点着今日收获的钱,还不停的感叹道:“这才是做生意嘛!” 那一群下人们只能这样眼巴巴的看着练凝,是啊,这样才是做生意,可是你倒好,那么轻松,却把我们累得够呛。 最可怜的便是练漪,连午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只吃了两个桃花饼,而且还干了那么多的事,此刻手指都出现了水泡。 司徒澈一下朝后就听到了很多人都在议论今日桃花饼雅店的事,便直冲而来,现在也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司徒澈呵斥着练凝带来的树风阁的丫鬟,“你们不知道夫人身怀有孕吗?为何还让她来做这些事情,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当的?毫不称职!” 练凝身边的丫鬟一听便立刻跪下,司徒澈这么大的火气,让她们心里十分忐忑。 这应该是她们来司徒府里,第一次看到司徒澈发那么大的火,看来是她们踢到炸药包了。 “我只是……” 练凝还没有说完,司徒澈便打断了她的话,“你们这些人,回去个个该罚!好了,赶快把夫人送回去,天气那么冷,不能让夫人受了风寒。” 练凝很不服气,送我回去?那你呢? 不过练凝只是静静的瞥了一眼练漪,便独自走了。几个丫鬟也立马从地上起来,去追练凝。 “你们都回去吧,今天大家都累了!”司徒澈吩咐道,下人们瞬间对司徒澈透去感激的眼神,心里感叹着,天啦,终于可以休息了!然后一个个的都离开了桃花饼雅店。 “那个……”练漪往厨房指了指。 “抱着它,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处理!”司徒澈递给练漪一个暖炉,顺着让她坐到椅子上,自己便去厨房清洗了那些用具。 司徒澈在清洗它们之前,竟然给练漪煎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练漪一时激动得竟然说不出话来,只得按照司徒澈的意思乖乖的吃下它们。 待司徒澈处理完后,练漪已经睡着了,司徒澈小心翼翼的将练漪抱起,嘴里发出一声叹气。 殊不知,练漪马上就醒了,看着司徒澈道,“洗完了?” “嗯!” “你下午是在为我出气吗?其实没必要的,我很好!” “可是我心疼了!” 司徒澈用大了力气,把练漪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第049章 神秘黑衣人 回到司徒府里 ,司徒澈立马给练漪打了一盆热水,打湿好毛巾后给练漪热敷着她那满是水泡的手指。 司徒澈好像从来没有 注意过,原来练漪除了那盖世容颜以外,连双玉手都能让自己如此爱怜。 安顿好练漪 后,司徒澈连夜去了向府,他觉得,现在是时候会会他的兄弟向程了。 司徒澈认为,现在的向程,充满了秘密! 向程好像早就知道司徒澈要来一般,已经烫好了一壶酒,摆好两个酒杯,自己则坐在桌边静静地等候着。 此刻的向府特别安静,除了向程呆的那间屋子里点得有一盏灯外,其余的都是黑漆漆一片。可是那灯罩内的火焰并不安顺,它不停地摇晃着身躯,时不时地贴在灯罩上,似要破罩而出般蠢蠢欲动着。 灯罩被里面的火焰烤得黄而发黑,好像随时都会破开一样。 外面风有些大,向府的门时不时被吹得“嘎吱”一声,可是向程却静静的坐着,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直到向程感觉到有一丝风划过了自己的脸颊扬起耳边的发髻,他才将嘴一抿,将面前的酒杯中的酒水全部灌进了自己的嘴里,全部喝下。 “喝酒这么急不好,你难道不知道吗?” 司徒澈根本不等向程的回答,直接坐到了向程的对面,拿起另一个空酒杯倒满酒后,很享受的喝了一口,“只有这样慢慢品味,它才是酒,才有它的醇厚,才会留有它的余香,你刚才那般,只怕是糟蹋了它啊!” “我的酒我自然会喝,而且还会喝得漂亮!”说着,向程又往口里灌了一大杯酒。 司徒澈摇摇头,看似百般的无奈,“你既然千方百计的隐藏你自己,为何又要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暴露,这不是很矛盾吗?” 司徒澈知道,那日在可可府,向程完全可以继续装作无事人,按照心中所想把责任推给可可翰侠,可是最终却选择了自己暴露,对此有些不解。 “因为我要赢得漂亮,而不是这样在背后搞小动作,我不做伪君子,很快,你的一切都会是我的,包括练漪!”向程说着,面目显得有些狰狞。 司徒澈听到“练漪”二字时,心里明显一紧,可是很快又平静下来,用极为温和的语气道:“好!只要你不过分,我都会让着你的,毕竟我们是兄弟,不是吗?” 司徒澈没有再看向程一眼,直接离开了向府。他曾经是真的为向程没有死而感到开心,可是向程的回来也让自己隐隐的感到不安,不是因为向程所表现的反常,而是他的眼睛里所透露的东西。 向程再次倒满一杯酒,但刚送到嘴边时,却又将酒杯狠狠的放到桌子上,溅起的酒水洒了向程一身,向程索性双手一挥,清脆之声瞬间响起…… 此刻仇恨已经吞噬了他的内心,向程复仇的愿望变得愈加的浓烈,像一团火焰正熊熊燃烧着…… 阳春白楼内,闫容中刚刚收到眉青从司徒府送来的情报,此刻一脸的喜意。 闫容中去找了一个入得了自己“法眼”的名叫香儿姑娘,现在正搂着喝酒,时不时的又调戏香儿一番。 “好好伺候爷,等以后你们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闫容中第多少次向多少个姑娘们提起了。 在闫容中怀里的香儿姑娘莞尔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香儿的反应,闫容中有些发怒,“怎么,你不信?” “没,大人息怒,小女不是那个意思!”香儿立马给闫容中倒了一杯酒赔罪,她深知,在这种地方,哪还有她们能够说什么的,无非就是伺候好来的客人,安分点过好日子。 闫容中很不屑的接过香儿手中的酒,正准备喝时,却被一支箭将酒杯射落在地。 “哐挡”一声,惹得阳春白楼里的人一阵惊慌,莫不是又惹到了什么大人? 闫容中注意到了伴随着箭射过来的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想我们的见面一定会很有趣,当然,你可以不来,因为你是懦夫”! 闫容中看到最后那两个字时,情不自禁的将拳头紧紧握住,这种挑衅,是他生平最不能容忍的。而且自从闫容中抱了九皇子这尊大佛以来,脾气是越来越高涨,也越来越瞧不起人。 在离开之前,闫容中还特别脸厚的要了香儿一个香吻,并叮嘱她在房中等着自己。 闫容中看了一眼字条上的地点,将眉头一皱,随后又将自己的衣衫理了理,这才特别神气的出了阳春白楼,前去赴约。在闫容中心里,已经计划好了该怎么给刚才的不满好好出气一番。 沿着一个巷口一路前去,走了好一段距离,闫容中才从不远处看到了巷口尽头的一个黑影,样子不是很清楚,让闫容中心感疑惑。 当闫容中快要靠近黑影时,却被突然射到自己面前的一支箭给挡住了脚步,箭恰好射到他的脚尖儿前,使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闫容中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妈的,这个疯子,要不是自己身手不错,要不然早就挂了。 闫容中缓缓松了口气,再次看向不远处的黑影。 “我们就这样谈!”说话人虽然语气比较缓和,但有一股鼻音的气息发出,给人听着倒像一种命令的语气。 闫容中心里自然是不满意,你算哪根葱?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他瞄到离自己仅仅一小寸的那支箭,意图将它拔起扔向黑衣人,不过切事与愿违,闫容中无比的尴尬,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以自己的力道竟然拔不起这支箭来,他也因此对面前的黑衣人忌惮了几分。 这力道,这准度,不简单! “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匆匆约见我有何贵干?”闫容中一副试探的语气,企图打听到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闫容中见面前的黑衣人还没有说话,心中的怒意顿时又浓了几分,不过经历了那么多东西,他也学乖了不少,因此并未将他心中所想给表现出来。 闫容中在心里早早的就已经盘算过,面前的黑衣人必定是个高手,要是真正冲怒了他,丢掉小命可就太不值了。 “我要你把肤肌丸交到眉青手上,让她想办法给她的主子使用!”黑衣人说“主子”二字时,声音明显提高了很多。 闫容中此刻满脸的震惊,这人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会知道这些?而且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有肤肌丸? 在闫容中还在思索之际,黑衣人已经出现在他的跟前,满是杀气,而且闫容中根本看不到他的真面孔。 “我可警告你,你最好别耍花招,给我老老实实办事,要不然纵使你有九皇子撑腰,我也有上千总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此刻的闫容中,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的这种速度,自己还是第一次遇见,在这种高手手中,他简直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而且像他这种神秘高人,必定有着庞大的关系网,就算是九皇子和自己的父亲,到时候也必定是被碾压的对象。 闫容中一想到这儿,不禁舔舔嘴唇,眼睛里布满了恐惧,只得把黑衣人交代的事情给应承了下来。 “我会派人暗中看着你,呵呵,你知道的!”黑衣人一阵阴笑,便如一阵风般迅捷的消失了。 “这般神出鬼没,难道真是鬼?”闫容中无奈的摇摇头,屁颠屁颠地去办事了,最起码他现在是不敢有一丁点儿得罪这尊大神。 闫容中为了不让人发现,只得匆匆地将手中的肤肌丸交给了眉青,并叮嘱一些事后才离开。 说心里话,闫容中是极其不舍得这些东西的,因为这肤肌丸数量少而来之不易,而且价格十分不菲,他也是侥幸才得到一点儿,因此黑衣人是如何得知自己拥有肤肌丸一事让他极为困惑。 这肤肌丸最神奇的功效便是能很好的保持女子的容颜,闫容中倒也因为凭此东西给女子而尝到了不少“女人之味”。 眉青回到树风阁里,心里一番番的计划着自己该如何才能将这些东西拿给练凝,眉青深知,凭那女人的精明,并不会被轻易含糊过去。 “你在干什么?”一阵冰冷的声音闯入耳际,眉青心里一颤,“夫……夫人!” 练凝动作娴熟的抚摸着自己的指甲,半晌才道:“丫头很反常啊!” “我……我……” 瞧见眉青支支吾吾,练凝十分不爽,直接走过去轻轻扶住眉青的脸颊,四目交视中,有着说不清的韵味。 眉青觉得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自己根本猝不及防,而练凝一眼就看出了眉青有问题,突然间用右手掐住了眉青的脖子,用足力气,眼神中布满了毒辣。 眉青没有反抗,只是脸上表现出一丝丝的狰狞,额上布满了虚汗。 练凝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却松开了掐住眉青脖子的玉手,只是冷冷地道出:“没用的东西!” 第050章 吃醋的练漪 “这会不会是 一个机会呢?”眉青从惊慌中反应过来,想起了闫容中那不带一丝商量的语气,心里弱弱的喊了一声,“公子!” 肤肌丸对于一个女人 拥有着何种吸引力,眉青心里十分清楚,对于像练凝那样的女人,应该更加渴望吧。 “夫人!” 眉青终于鼓足勇气叫住了练凝,“我想和你做一场交易!” 练凝脸上闪现出一丝的惊讶,不过转瞬即逝,继而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交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做交易,要知道,你只是我养的一只狗!” 练凝说话时狠狠地刮了一眼眉青,一脸的嫌弃。 对于练凝那恶毒的话语,眉青到没有什么表情,或许这已经是出于一种习惯的表现,她直接拿出了自己的交易品,满脸期待地看着练凝。 “肤肌丸?”练凝的眼睛闪过一丝丝的惊讶,她以前在宋三那里看到过一次,当时宋三总是拿此物来吸引练凝,因此练凝被宋三占尽了便宜。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不会是假的吧?” 练凝明显对于眉青能拿出肤肌丸这一事实不大相信,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当然知道肤肌丸价格不菲,而且数量少,纵使有钱还不一定能够买得到,那眉青一个小丫头凭什么能够得到肤肌丸呢? 练凝似乎看出了很多端倪! 练凝嘴角微微上扬,正准备结过眉青手中的肤肌丸,可出乎意料的是眉青竟然将拿着肤肌丸的手收了回去。 练凝愤怒中又带有一丝的尴尬,半晌才将悬在半空的手放下来,使劲儿撰着拳头,“说吧,你想交易什么?” “我要解药,更要自由!” 眉青说此话时地气很足,觉得对于这件事情她十拿九稳。 练凝很难想像一个呆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一直唯自己命令是从的眉青,居然反咬起来会这般精彩,只是可惜她用错了对象,因为此刻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练凝。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因为凭这个!”眉青对着练凝晃了晃手中的肤肌丸,“身为女人的我是特别清楚这一点,纵使是一个再花容月貌的女人,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使自己容貌得以保持的机会,因为人老色衰!” 听完眉青的话,练凝索性开始鼓掌! “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胆子和自信,跟我讲条件!”练凝走过去又一次捏住眉青的下巴,用一种奇特的眼神观察着眉青,她似乎在洞察着什么…… “怎么,你难道就舍得放弃这肤肌丸吗?这可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其实眉青心里也是害怕的,因为她知道,如果练凝不答应,那自己便是死路一条,眉青这是在赌,赌她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 “好,你的这个交易我做了!”半晌,练凝终于放下话来,这让眉青松了一大口气,这算她赢了吗? …… “难得姐姐有空来我瑶荷苑,我去沏壶茶!” 练漪埋头正绣着一副绣品,现在司徒澈让她好好休息,不让她去桃花饼雅店,无聊之下,她就绣绣花草来打发时间。 练凝倒也不客气,直接走到了练漪跟前,“哟,妹妹这辨别力还真是让我佩服啊,不用看人就能知道是谁了!” “姐姐,因为我们已经很熟悉了!” 练凝对于练漪这特别的话语倒是没有太在意,现在她倒被练漪绣的一幅菊给吸引了。 她倒是知道练漪的绣工不一般,可是以前没有亲眼见过,现在突然看到这样一幅绣品,让她不得不有些吃惊。 练漪绣的这幅菊,乍一看没什么了不起,可是细细观察,便会被它深深吸引,不管是线条与线条,颜色与布局,都是特别有讲究的,绣出的菊,高贵却又素雅,独具匠心,看来练漪的确在上面花了不少工夫。 “你跟谁学的?” “这个吗?我自己摸索的,我喜欢一些花花草草,我希望以这样的方式把它们留下来!” 练漪边说边递给练凝一杯茶水,尴尬的是练凝只是直直的看着练漪,而手上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练凝很自然的把茶水搁在了桌子上,道:“姐姐若是喜欢,等我绣完后姐姐拿起便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稀罕啊,练漪,我告诉你,看到你我真的觉得特别恶心,你表面装得那么单纯善良,背地你有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你抢走我的东西,我都会夺回来!” 在练凝心里,只要练漪在什么方面有优势,她就会特别没有安全感,动不动就怒气横飞。 “练凝,你的思想就一定要那么极端吗?” “呵呵,对!我今天来就是想看一看,在将军心里,我们的位置究竟是什么!” “你想做什么?” “呵呵,算算时间,将军应该快回来了吧,很快你就知道了!” 不知为什么,练凝的话让练漪心里变得五味杂陈。 瑶荷苑内很快变得十分安静,只是可以听到一些风的“沙沙”声,这让练漪烦躁的内心更加的不安定。 练漪心里打着鼓,这算什么? 天逐渐暗了下来,练凝的心从一次次的期待变得一次次的失望,又从失望中变得期待,终于,瑶荷苑里终于响起了那让她熟悉的脚步声,正一步步的走近。 练漪此刻用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心里的那种紧张一直为平下来过。 “十、九、八、七……” 练凝和练漪心里不约而同的开始默数,直到“一”字道出,二人才看向门外,恰好对上了司徒澈那俊秀的脸庞。 司徒澈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练凝在他的脸上看出了他的那一惯的冷漠。 司徒澈被面前的两个女人这么直直的看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清了清嗓子,“练凝,我送你回树风阁,你身子不好,需要好好休息,有益胎儿!” 司徒澈说完,便已经走过去,扶住练凝,“走吧!” “将军,你这样练妹妹可是会多想的!” 司徒澈愣了一下,看来练凝今天是故意来树风阁的,她想看看自己和练漪的感情。 “姐姐……” 练漪刚想说什么,便被司徒澈给打断了,“我说走就走!” 司徒澈说此话时,还悄悄的看了一眼练漪的表情,而练漪脸上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却被司徒澈尽收眼底,他似乎对这样的效果很是满意。 “那我要将军今晚上就在树风阁陪着小凝,陪着我们的孩子!” 练凝这话让司徒澈的脸上瞬间黑了下来,他哪能听不出来练凝在练漪面前强调她们才是一家三口的意思。 看到练漪那失落的表情,司徒澈觉得又开心又心疼,看那妞子,是吃醋了吧! “好!”司徒澈扶着练凝离开了瑶荷苑,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失落的练漪,可是他走的每一步步伐都是那么沉重与缓慢。 刚回到树风阁,练凝就满脸幸福的扑入司徒澈的怀里,“将军!”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练凝想像般的那么美好,司徒澈双手捏住了练凝,双眼直直的看着她,手上的力气用得颇大。 “将军……”练凝被司徒澈看得有些发麻,口里弱弱的叫了一声。 半晌,司徒澈才缓缓地道:“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练凝瞬间恍然大悟,口里发出冷笑,“那练漪算是将军的极限吗?” 此刻听到练漪的名字,司徒澈捏住练凝肩膀的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我为何娶你,你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来的,你心里很清楚,如果你再不安分,去跨越它,到时候别怪我司徒澈不念旧情!” “哈哈哈哈——旧情,司徒澈,我就不相信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练凝喜欢你,喜欢到快要发疯,那练漪算什么东西啊,她才出现多久啊,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可是你为什么只看得见她而看不见我?为什么?” 练凝说此话时,几乎是吼出来的,满是不甘与愤怒。 “司徒澈,我告诉你,你越爱她,我就越恨她!” “你最好安分点,尤其是对我的练漪!”司徒澈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树风阁。 看着司徒澈那决绝离去的背影,练凝心里尽是苦涩:既然你那么爱她,那又何必将她推向刀口呢? 瞬间树风阁里飘荡着练凝的那恐怖的笑声…… “怎么了?”司徒澈坐在练漪对面,看着练漪瞪着自己,觉得十分有趣。 “嗯?”见练漪不说话,司徒澈又十分讨嫌的在练漪面前晃了晃,“让本将军猜猜,难道是吃醋了?” 练漪白了司徒澈一眼,“做梦吧你!” “哈哈,真的吃醋了啊?让我闻闻!”司徒澈借此凑到练漪面前,趁练漪不注意吻了她一下。“呵呵,看来醋意很浓啊,那么酸!” 练漪推开司徒澈,“你给我走开!” “哇,火气那么大,看来需要夫君给你降降火啊!”司徒澈凭借自己作为男人力气大的优势,把练漪给强行掳到了床上。 “司徒澈,你混蛋……” “在你面前,我不是一向很混蛋吗?” 第051章 会面 “夫人,这肤 肌丸是没有问题,不过老夫能够察觉,此药的药效十分猛烈,切不可轻易使用啊!” 听到张御医的话,练 凝的眉头微微一皱,看来眉青那丫头的确是别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虽然练凝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眉青,不过现在想起来,练凝还是有几分忌惮眉青后边的人,此人一定不是一个小角色。 练凝突然又 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看向张御医,饶有兴趣的道:“不知道张御医对我提的建议有没有兴趣啊?” 张御医此刻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脸阴沉着,练凝的确抓住了最有力威胁自己的东西,张御医缓缓地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练凝的脸色并没有因张御医的话语而做丝毫改变,更可以说她早就料到张御医会这般做,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练凝告诉张御医自己已经把张婷和她的娘亲贺氏转移到了一个更安全可靠的地方。 张御医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安全,怎不直接说成软禁?同时,张御医看向练凝的眼神不禁一变,这女人,居然能够在自己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做这些事,这种手段不禁让他感到有些骇然! 阳春白楼内,闫容中忍着一丝丝的怒气,听着眉青的述说,他的眼眶从才开始的发黑,变得发红,一张脸黑着,眉青知道,这样的闫容中,是最恐怖的时候。 “说了半天,你不就是想告诉我你被赶出司徒府了嘛!” “啊!”见眉青不说话,闫容中又把嗓门提高了几分。 听到客房里闫容中发出的那声咆哮,凤姨再三权衡下,还是进入了客房,这还大清早的,凤姨生怕惊醒了其他客人和姑娘们。 “哎哟,我说闫大公子额,这大清早的,不宜动怒,不宜动怒!”凤姨边说边给闫容中倒了一杯茶水,谁知前者连一个眼色都没有余给她,凤姨不禁觉得有些尴尬,只得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的眉青。 眉青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当初她没有成功进入司徒府时闫容中拿着刀子在自己脸上比划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虽然之后闫容中说是会取自己为妻,不过眉青心里跟明镜是的,憧憬归憧憬,更多的是一种奢望。 以闫容中的性子,只会在意一些对他有价值的人! 与此同时,闫容中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害怕,上次的那位神秘黑袍人带给他的恐惧可不止一分半点。 但当闫容中想着那位黑袍人只是让自己将肤肌丸交给练凝,如今任务已完成便无可大碍时,心里便舒心了那么点儿。 “哎,那么久的努力,谁知路上横插出来这么一个人!”闫容中喃喃道。 眉青是他为九皇子安插在司徒澈身边的一个有力眼线,没想到这么快就吹了。 终于,闫容中随身的那把匕首又出现在了眉青的视线内,眉青瞬间紧张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看来,她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 闫容中瞄了一眼眉青,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匕首,不过只是拿在手里把玩,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公……公子……”眉青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不过闫容中并没有反应,反而把视线转向了凤姨,眼睛里布满了毒辣。 像是发现了什么,凤姨吞了吞口水,“闫公子,我给你去叫香儿姑娘!” 凤姨口中的香儿,正是最近闫容中来阳春白楼一定会点的一个姑娘。 见凤姨那般作态,闫容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看来对方也是一个脸皮厚之人啊,也对,要不然她怎么能够撑起阳春白楼这么大的门面。 “我倒不想找香儿姑娘,想见见练漪姑娘,不知道凤姨能不能叫来啊?对了,只是练漪姑娘,我可不想还有其他人。” 闫容中口中的其他人,自然便是司徒澈,他虽然知道凤姨会怎么做,不过还是忍不住又提醒了一遍。 凤姨先是一惊,不过瞬间又弱了下来,完全没有了平时教训姑娘们的那种气势。 凤姨心想:练漪,现在哪还归她管啊! 见凤姨不说话,闫容中把彼此之间的距离给拉近了几分,一口戏谑的语气,“凤姨能否成全啊?” “那个,闫公子,你早就知道练漪已经不是我们阳春白楼的人了,况且她现在后面还站得有司徒将军,恐怕……恐怕有些难吧!” 凤姨根本不敢看闫容中的眼睛,她也知道,阳春白楼还好有着他罩着,当然,最让凤姨害怕的便是闫容中后面的那尊大佛——九皇子,那可是皇室啊,就算给自己一百个胆子自己也不敢与之作对,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司徒澈又岂是能惹的,动了他的女人,不把自己这阳春白楼掀了才怪。 凤姨心里为难得要死,后悔刚刚怎么没有管住自己的双脚,硬是踏进了这个是非之地。 闫容中似乎看穿了凤姨的心思,于是打趣着道:“凤姨多心了,我并不会对练漪做什么,我保证,就一中午的时间,只是想找她了解一些情况!” 闫容中心里清楚,凤姨与练漪有些交情,要想见到练漪,恐怕还得靠这层关系。 “你保证?”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于是凤姨终于放下心中的石头来,去帮闫容中约会练漪,不过她自然没有说出真相,只让传话的人说多日不见,希望一聚之类的话语。 “哐!”眉青像被什么惊醒一样,呆滞的望着闫容中扔到自己身旁的匕首。 “公子找练姨太所为何事?”待眉青回过神来,才弱弱的道。 “在司徒府这些日子,练姨太可是被练凝那女人逼得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要不是有司徒将军在,哪里还有这号人的存在!” “是么?”闫容中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有些森然。 没过多久,闫容中便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立马示意眉青藏起来,而自己,则要好好的接待练漪一番。 “就是这里了!”凤姨看向练漪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复杂的神色,“练姑娘进去吧!” 练漪的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明所以,不是说好的前来相聚吗? “凤……”练漪正准备向凤姨问清情况时,凤姨已经转身离开了,看她走得那么匆忙,练漪不禁摇摇头。 于是练漪望着大门,她知道这是阳春白楼的高级客房,不过凤姨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练漪心里尽是疑惑,叹了口气后,练漪莲步微移,然后推门而入。 看到练漪的那一刹那,闫容中的嘴微微的张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这才多久没有见到,面前的女子竟然出落的更加的清秀水灵,那双秋水眸子里所散发出的神韵,便能把一个再怎么清高的男子的心给提起来,他难以想像,这张媚惑天成的脸曾让多少男子为之垂涎。 闫容中一想到面前的这位女子竟被司徒澈“收于囊中”,情不自禁的握起了拳头。 “闫公子,是你让凤姨帮你约见我的吗?”那清脆的嗓音透入耳际,闫容中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阅女无数的他,从未想像过自己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失态。 闫容中站起身来,亲自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练漪,出乎意料的是练漪竟然毫不犹豫的以十分优雅的姿势喝了一口,随即便坐在了闫容中的对面。 见对方如此,闫容中也坐了下来,“你不怕我下毒吗?” “你应该舍不得毒死我吧,况且盛情难却被!”练漪说话时并没有看向闫容中,不过闫容中却能够感受到,练漪的眼睛里透出出了丝丝的寒意。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被练漪这么一反问,闫容中竟然一时逼不出话来,她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和眉青口中的那个女人不大一样。 “听你这口气,想要从你口中得到些东西,不大容易啊!”闫容中故作感叹着,不过心里却盘算着如何才能得到司徒澈的确切信息。 “也不尽然啊,如果你的胆量够的话……” 练漪只说了一半便故作停留,“九皇子不是罩着你吗?” 听到练漪的话,闫容中脸马上黑了下来,心里怒气燃起,竟然被如此洗刷,先用司徒澈压自己,然后又是提出九皇子,是在讽刺自己能力不及人吗? “练漪,我对你兴趣大得很,你如此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啊!” 听到闫容中如此调戏的话语,练漪依旧面不改色,“你可以试试啊!” “你……”闫容中被练漪气得气不打一处来,就凭这份气魄与胆量,他能看出,这个女人,比练凝更不简单。 “你千方百计找我出来,不会就这么和我废话吧?”半晌,练漪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来,明显对于闫容中的作态已经极其的不耐烦。 “你知道的,司徒澈,你的男人,是九皇子顺利登基的最大阻碍!”闫容中此刻的话语中已经充满了凌厉,“只要有你,司徒澈就会给我乖乖的让出一条道来!” 练漪抿嘴一笑,“看来你的想法要落空了啊!” 第052章 收拾小人 练漪话音刚落 ,一个黑影便破门而入,让闫容中有些猝不及防。 “是……是你!”闫 容中丝毫没有掩饰他的惊讶与忌惮,整个人一下子从座位上起来退后了几步,上次他在这阳春白楼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吃过大亏,这次怎么也得小心提防。 看着闫容中 的作态,练漪将嘴一抿,果然是吃软怕硬的主啊,练漪此刻的眸子里充满了深邃。 向程倒没有像练漪那般沉着,故意走过去又把闫容中逼着后退了几步,然后打趣着道:“我说闫大公子啊,你怎么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呢?这才多久没挨拳头,难道老毛病又犯了不成?” 向程的一席话让闫容中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怎么说自己的老爹都是在朝廷混得响当当的大人物,向程竟然豪不把他放在眼里,刚才的话简直把他贬得一无是处,这股窝囊气让闫容中十分不爽。 “我知道你是司徒澈的人,你不要因此就觉得很了不起,一个将军算得了什么,你可别忘了司徒澈的上头站着是谁,这天下还轮不到他说了算!” 闫容中的话简直让向程哭笑不得,连站在一旁的练漪也是忍俊不禁。 向程撩了一把额头上的刘海,十分无语,这小子不会被吓傻了吧,这是什么逻辑?还把皇帝老子搬出来压他,说得自己还真跟皇亲国戚一样。 半晌,见二人没有做出任何动作,闫容中瞟了一眼向程旁边的那个小道,正盘算着冲出去时,却被向程给拦了下来,“怎么,虽说你是狗腿子,但是想跑赢我,你还是不行!” 说着向程还不忘十分调皮的给了闫容中一个白眼。就他这速度,可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 见自己的计谋被向程识破,闫容中只能在心里感叹一番,“妈的,最近都遇到些什么人,这种速度简直让他感到惊悚!” 自己现在完完全全处于下风,速度比不赢,拳头也拼不赢,闫容中在心里把凤姨诅咒了千百遍,说好的只能让练漪一人来,现在倒好,不但不是练漪一个人,而且还来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 见到两人脸上那变化多端的表情,练漪那冰冷的脸庞终于闪现出一丝柔和,瞳孔里放出异样的光彩,“好了向程,我们走吧!” 练漪这话一下子就传入了闫容中的耳际,脸上闪现出一抹惊讶的神情,瞬间又投给前者一个感激的眼神,不过练漪却丝毫不给予理会,刚刚脸上的那一抹光彩瞬间荡然无存。 “就走了?”向程也是十分惊讶地问道。 “嗯!”淡淡的一个字后,练漪便不再停留,莲步微移,走出了这间客房。 “切,没意思!”向程如兴致为尽一般,恶狠狠地瞪了闫容中一眼,然后也追随练漪而去。“哈!”闫容中刚刚松了了一口气,可是却没料到向程会突然转身,给了他脸上一拳,使闫容中一个踉跄,便跌坐在了地上,而那一拳不偏不斜,恰恰使得闫容中右眼上出现一大个黑圈。 “哈哈哈!”一阵大笑发出,向程终于消失在闫容中的视线。 “向程,你给老子等着,不取你项上人头我闫容中誓不为人!” 见所有事情落下,眉青才蹑手蹑脚的跑出来,看到闫容中坐在地上的那副惨样,心头一紧,“公……子。” 闫容中极其不耐地看了眉青一眼,然后怒喝道:“还杵在那干嘛,还不快扶本公子起来!” “公子,那人我在司徒府时也看见过,做事情毫不忌讳,好像是有些手段,就连练凝那女人也在他手里吃过瘪!” 对于眉青的话,闫容中只是冷哼一声,随即眼光里闪现出一抹残恶,“老子就不信扳不倒你!” 在回司徒府的路上,向程不远不近的跟在练漪后面,可是练漪却恍若无人的一个人径直走着,仿佛向程根本不存在一般。 向程见自己被冷落,为了寻找存在感,时不时的重重咳嗽一声,可是依然无果。 “喂,我说你翻脸真的比翻书还快额,今天要不是我做护花使者,你可就危险了!” 向程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跑到练漪前面,然后看着练漪的表情。 可是练漪却丝毫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只是冷冷的道:“那我还真要感谢你向程公子了啊!” “当然!” “切!”练漪给了向程一记白眼,然后又自顾向前走去。 “哎,没意思!”向程耸了耸肩,之后便没有多说什么,二人就这样安静地向前走着,很快便到了离司徒府最近的一个巷口里。 “好了,已经安全了,你自己回司徒府吧!”向程突然淡淡的道。 练漪知道向程的顾虑,自己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如果真的是他们二人一起回府,难免会落得一些闲话,纵使司徒澈相信她,可是某些话终究不太入耳,于是练漪便应了下来。 练漪只感觉一阵风划过脸颊,随即向程便消失在了练漪的视线内,对此练漪已经非常熟悉,所以没有太多的惊讶,要是换做一个旁人,恐怕会被向程的这种速度震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望着向程离去的方向,练漪那冷冰冰的脸突然被一抹柔和的微笑给取代,秋水眸子里所透露出的特别的神韵,显得整个人儿十分高雅。 这样的笑容恐怕只有司徒澈一人才有资格饱饱眼福! 练漪刚进司徒府里,目光便被府里的一个正与顾平川交谈的陌生年轻男子所吸引,此人身材高挑,穿着绛蓝色的衣服,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练漪能看得出来,此人应该也是一个富家子弟。 那人恐是注意到了练漪的目光,便径直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练漪,随即回头对顾平川道,“想必此位就是练漪姑娘吧,司徒将军能得此佳人,当真是好福气啊!” 练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公子认识我?” 顾平川刚想出来解释什么,却没想到被前面的人抢了先,“外面的人都在传司徒将军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相伴,名叫练漪,方才见得姑娘便想起了此事,也对,当真也只有姑娘的容貌才能配得上这四个字!” 听闻面前男子的话,练漪倒没有多大的表情,不过练漪心里却已经粗略的给面前的人定了一个位:此人是嘴贫之人! 这时,顾平川立马出来缓解这种特别的气氛,“那个可可将军说笑了,我们还是赶快去练兵场吧!” 对于顾平川的话,可可翰侠倒没有丝毫抵触,微微点头,二人便准备离开。 一路上,可可翰侠都在反复的想着一些事情,难怪可可鸳会争不赢,是有一定的原因啊! 刚刚发生的一点儿小插曲,并没有破坏练漪的兴致,她没有直接回瑶荷苑,而是想到自己已有多日未见阿秋那丫头,于是动身前往了舞风苑。 还在舞风苑门口,练漪便看到苕临提着一个盛饭木箱往里面走去,练漪本想叫住苕临,可是没想到那丫头走得太快,练漪也只好作罢,自己进入了舞风苑大门。 练漪环视着四周,这里的情景让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原来不只她的瑶荷苑那么冷清,这里也是一样。 练漪没有出声,而是一个人走到了舞风苑的前厅,看到苕临正伺候着她的主子用饭,不过当练漪扫了一眼饭桌时,不禁心里一寒。 这种饭食,乃是司徒府里最底层人吃的,不,甚至因为司徒澈,那些最底层的人时不时的都会加餐,练漪没有想到,阿秋好歹也是司徒府里堂堂正正的一个主子,竟然被这般对待! 练漪不由自主地便将自己的拳头握住,那力道大得将自己白皙的手心都弄出了几个红印,她心里清楚,阿秋为何会被这般对待! “小主,你要这样忍气吞声到什么啊?莫不说小主是司徒将军的姨太太,就是一个下人也不该被这样对待啊!” 苕临的那抱怨话突然打破了尴尬,练漪止住了步伐躲到一旁,期待着阿秋的回答。 “苕临,我并不觉得吃苦……” “哎……”苕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服自己的主子。 为了不让阿秋尴尬,练漪没有再进去打扰阿秋和苕临吃饭,只是悄悄的离开,练漪的眼波里荡起了异样的涟漪,她现在真的十分心疼阿秋,因为自己和练凝那层特殊的关系,没想到竟然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离开舞风苑后,练漪直接回自己的住处瑶荷苑,不知不觉间,练漪路经瑶荷苑前方的荷塘时,自己手中的丝巾竟被风刮到了荷塘中的一根残荷上,无奈于这条丝巾自己已经用习惯,所以情急之下练漪在瑶荷苑的一个偏角里寻来了一根干竹竿,准备打捞起自己的丝巾。 事情看似进展得很顺利,练漪将竹竿一送过去,丝巾就被顺势给撬了起来,练漪迅速地收回竹竿,可就是那么一步之遥时,西风竟不成人之美,将丝巾再次刮去…… 练漪眉头微微皱了皱,准备再次尝试,可是自己还没有动手,一个修长的身影便从自己视线中横飞而过,跃向那即将落水的丝巾。 第053章 争锋相对 练漪还在恍惚 间,那修长的身影已经来到了自己跟前,来来回回不过几秒钟而已! 而面前这个拥有着俊 秀高冷脸庞且出现得如此及时的人,除了司徒澈又还能有谁? “夫人,小 心些!”司徒澈说着便把被自己成功挽救下来的丝巾递给了练漪,而练漪只是顺势接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看着练漪的模样,司徒澈关心的问道。 练漪摇摇头,总不能告诉司徒澈自己是因为阿秋的事吧,再者,上至皇室,下至官家,哪个女人不是在这种争争抢抢中过来的,练漪还不想因为这种事而去麻烦司徒澈。 “心情再不好看到你都好了!”练漪看似说得满不在乎,可是却听到了司徒澈的心头,然后打趣着道:“这么说本将军在练漪丫头心中很重要啊!” 司徒澈说此话时,练漪那白皙的脸颊上显然出现了一丝红润,不过转瞬即逝,“我只是做了一件好事而已!” “什么好事?” “如果我心情不好了,你是不是就要心情不好?你自然不希望看到我心情不好,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心情不好,那与其让我们两人凑在一起心情不好,为什么不换成我们两人心情都好!” 练漪噼里啪啦的说完一堆话后,便向瑶荷苑走去,剩下司徒澈一人在原地回味着她的话! 这种逻辑思维,这样伶牙俐齿,或许在别人眼里看来不能理解,不过在司徒澈眼中这些恰恰都是练漪的魅力,一种能深深吸引自己的魅力。 司徒澈看向练漪的眼神瞬间放出了异样的光彩,那是无尽赞赏与的爱慕! 二人回到瑶荷苑后,已是傍晚时分,黎黎早已将晚饭备好,就等着自己的主子回来享用。 吃饭间,司徒澈和练漪只是叨谈了一些小事,一顿饭便很快结束,今晚上司徒澈并没有留在瑶荷苑,而是去了书房,练漪知道,一般这种时候,都是司徒澈有很重要的政务要处理,所以原本打算告诉司徒澈今日白天发生的事的想法立马被终止,她不想让这些事扰乱司徒澈,只是提醒着司徒澈注意身体,别熬夜太久! 司徒澈走后,练漪又想起了那些烦琐的事情,好在向程留了根玉笛给自己供自己打发时间,要不然今晚上注定会很无趣! 次日一大清早,练漪便去了树风阁,她想了一夜,她明白了,很多事情她不能够再选择逃避,这样只能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是时候该面对了! 练凝此刻还穿着她那件血红色的睡袍,三千青丝自由地垂落在腰间,未施任何粉黛的她倒别有一番气质,不难看出,练凝也是邺城一等一的绝色女子! 现在练凝的腹部已经高高隆起,应该用不了多少时日,便会临盆。 看向练漪,练凝黛眉微蹙,“一大清早的,真是晦气!” 与此同时,在练凝身旁伺候的几个婆子也用一种十分鄙弃的眼神看向练漪,不过练漪倒对此不以为意,或许说是面对练凝这种毫无价值得人身攻击来说,她根本不想给予理会,练漪只是安静地坐在练凝的对面,看着那几个婆子围着练凝,伺候着她梳洗。 半晌,练凝才从梳妆台前走过来,此刻的她已经大变样,发髻盘起,梳得整整齐齐,头上的珠宝发簪一样都没有落下,一张烈焰红唇显得整个人都十分性感与妖艳! 因为练凝吩咐,几个婆子也都退出了树风阁,现在偌大的一个阁子里,唯独剩下那姐妹二人。 练漪与练凝都没有说话,只是四目交视着,她们都想看穿彼此的心思,可她们都办不到。 这种静谧,隐隐中透露出一丝诡异,诡异中又夹杂着许多的不安,让人战栗! “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就好,我接下便是,不要连累一些无辜的人!”练漪终于先发制人,打破了树风阁中的静谧。 练漪说话间眸子里闪现出一丝丝的寒意,她知道,躲不过便接下! 练凝一听便知道了练漪肯定是为阿秋前来,看来二人渊源着实不浅啊!随即练凝嘴角微微上扬,掀起一抹阴笑,“是么,我怕你接不下啊!” “能不能接下我自有打算,姐姐若用心思对付人,又何苦劳神想这些?” 练漪说完后,便不再停留,直接离开,她的步子迈得很稳却又很沉重,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她不想看到练凝一错再错,成为众人口中所唾弃之人。 终于,练凝的脸变得阴沉起来,眼睛里满是毒辣,“练漪,你终于是忍不住了啊!” 练漪刚出树风阁没多久,竟然就碰到了阿秋和兆佳柳儿,不过情况看似不好,因为兆佳柳儿身旁带着几个婆子,明显就是在为难阿秋。看来,这也是练凝所特许的! “我说十六姨太,你的婢女撞了我,你身为她的主子,可不能为一个贱婢如此护短!”兆佳柳儿恶狠狠地瞪着阿秋身旁的苕临道。 “八姨太,你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故意走过来撞我的!”苕临是一个性格十分直率的丫头,又极其护着自己的主子,她最见不得的便是别人欺负她的主子。 “哈哈——”兆佳柳儿一阵冷笑,“身为奴婢,也敢跟主子如此叫嚣,你当尊卑礼仪不存在不成!” “来人,掌嘴!”兆佳柳儿看向自己身旁的几个婆子,微微使了一个眼色。 “住手!”练漪见婆子们快要动手,立马站了出来。 不过婆子对练漪的话竟然毫不在意,一个耳光给硬生生地扇了出去。 “可恶!”练漪直接冲过去,对着刚刚扇苕临耳光的那个婆子,狠狠地还了一记耳光。 “你……” 婆子看似很不满意,不过碍于身份,便把这口气给硬生生地咽了下来。 阿秋也被练漪的这番行为所震惊到,“练漪,你……” 还没等阿秋说完,练漪便开始训斥婆子,“竟然有尊卑礼仪,但同为奴婢,又有和资格动手,况且十六姨太还没有发话,苕临是她的奴婢,她自会处置,岂容你们说动手就动手?还是说你们已经觉得你们可以代替主子做决定了?如此行事,败坏风气,你将自家主子至于何地?” 听着练漪的话语,几个婆子眼里无不露着一抹惊骇,她们都不相信,此刻面前的这个女人还是当初那个胆小得处处避让的练姨太吗? 就如练漪刚刚说的话,给她们扣得罪名可不小啊! 练漪虽说是在训斥婆子,不过明眼人都知道,练漪其实在指桑骂槐,说着一旁的兆佳柳儿。 兆佳柳儿自然也是明白,对着练漪冷冷的道:“竟然练妹妹都为苕临求情了,那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不过姐姐得提醒妹妹一句,夜路走得多了,总会有走歪的时候!” 练漪回了兆佳柳儿一个笑脸,“有劳姐姐提醒了,不过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姐姐看来要小心了!” “你……”兆佳柳儿被练漪气得一跺脚,狠狠地刮了练漪一眼,便带着怒意离开。 几个婆子看见兆佳柳儿离去,便想跟随,可是没到练漪却不答应,“你们也算府里的老人了,这么不懂规矩,我还没发话了,就想擅自离开,莫不是觉得我不配成为你们眼中的主子?” 几个婆子一听,腿立马软了下来,连连道:“练姨太教训得是,奴婢们知错了!” 看着几个婆子的那一番做派,练漪不禁心中生起一种嘲笑,“扣除你们这个月的月钱,算是小施惩戒,如若再犯,定不轻饶!” 几个婆子拼命地点着头,刚刚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下了,心中虽是不平,不过练漪的那种气势,倒并不是没有作用,至少在她们心中有着不少的震慑力。看来以后,得小心行事了啊! “刚刚练姨太真威风!” 苕临一边走一边道,对着练漪投去自己崇拜的目光。 看到苕临的模样,练漪和阿秋都不禁失笑,随即阿秋又变得特别严肃起来,“你何苦为我去与她们交恶,那些人个个都是难缠的主!” 阿秋的话,让练漪心头一紧,“那你又何苦为了我这般隐忍,活得那般凄苦!” 练漪的话明显让阿秋一惊,就连一旁的苕临也透露出异样的目光,“你知道?” “嗯!” 虽说短短的几个字,却道出了二人无尽的心思! 感觉到阿秋还是那么的不安,练漪安慰道:“好了,别想了,她们那些人,并不是你不招惹她她就不会来招惹你的,这些事迟早都会到来,又何苦戴着一个假面具去伪装?阿秋,你以后不要为我隐忍,我知道你的骨子里的那份高傲,你要做你自己!” 听着练漪的话,阿秋那滚烫的泪珠终于夺眶而出,练漪给了阿秋一个拥抱,“以前之所以对你冷漠,是我不想连累你,不过没想到,我们都会被这些俗事所改变!” 没多大一会儿,阿秋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她对着练漪低声道:“练漪,我好想家!” 第054章 练漪知晓阿秋身份 不过一个上午 ,练漪在今日大显身手教训婆子们的事便传遍了整个司徒府,惹得大家的一片议论。 而练漪则对于这些事 充耳不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况且她还要帮阿秋计划一下她回娘家的行程。练漪只知道阿秋的娘家很远,司徒澈那里倒是好说,不过从其他方面考虑,这些事安排下来恐怕得花费一些工夫。 此刻,兆佳 柳儿由于吃瘪,正在练凝跟前发着牢骚,而练凝显然对于兆佳柳儿的这番做派不大耐烦,“有本事就去讨回来,在这里叫嚷算什么本事!” 练凝的话明显让兆佳柳儿一怔,她自然是很聪明,知道练凝在激自己,回道:“姐姐现在也算是明白了,那个贱人不就是仗着有将军宠着她么,如今居然变得这番大胆,目中无人,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以后要想对付她会变得十分棘手啊,到时候恐怕是姐姐的位置都要让人,那贱人肯定对姐姐的这个位置感兴趣得很!” 对于兆佳柳儿的这番挑拨,练凝不禁失笑,“那妹妹是不是也对我的这位置感兴趣啊?” 练凝饶有兴趣的看着兆佳柳儿,虽然她的脸上只有细微的表情变化,不过都被练凝尽收眼底。 “怎么可能,妹妹我是巴不得姐姐好啊,有这么强劲的靠山,妹妹哪还能动什么歪心思!” “是么?” 说完,二人不约而同的笑开,只是她们的笑声里都有着特别的韵味! 回到怡兰苑后,兆佳柳儿被自己卧室中的男子吓到,还好她在怡兰苑中下过死令,不准任何婢女奴才进入自己的卧室,要不然此事要是被知晓,她必定会被指认为不守妇道而被定于死罪,而她确是百口莫辩。 不过兆佳柳儿还是不放心,察看周遭一切发现安全后,才挂上门闩,走向面前的男子。 “恩公!”兆佳柳儿口里才弱弱的道。 而面前的男子则是一身黑色装扮,连头也被套在里面,正如当初他到司徒府偏苑找兆佳柳儿时一样,兆佳柳儿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真正的模样,只是面前的男子说过他是兆佳柳儿的故人。 从他设法助兆佳柳儿从偏苑出来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黑衣男子看着兆佳柳儿那被吓得煞白的脸庞,不禁一笑,“你不用害怕,我还没那么愚蠢,现在很安全!” 兆佳柳儿也是微微的点头,心跳也是慢慢恢复了过来! “找你两件事,一,练凝的孩子不能顺利生下来,二,至少让我在明天之内听到关于练漪与向程的暧昧传言!” “你……” 男子的话明显让兆佳柳儿一惊,也不禁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看到兆佳柳儿所表现出来的模样,男子走过去用双手捏住她的肩膀,力道颇大,然后道:“当初救你出偏苑时我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不要猜测我的身份,更不要对我的身份感兴趣,你只需要办好你的事,我也定能够满足你,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男子那冰冷的话语让兆佳柳儿立马回过神来,就像男子所说,他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又何必管那么多,况且男子吩咐的事情对自己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 “练漪的事情好办,可是练凝那却很棘手,那女人处处小心,况且疑心病很重,对身边的人根本不相信,让人无法近身,她很懂得保护好自己!” 看到兆佳柳儿的担心,男子缓缓地吐了一口气,“练凝手中有肤肌丸,想办法让她使用就好!” “肤肌丸?”兆佳柳儿不禁大惊失色,练凝居然有那种让全天下女人为之垂涎的东西,眼睛里不禁闪出一丝嫉妒与贪婪…… “不要妄想动那东西,否则你知道的!”男子一眼就看穿了兆佳柳儿的歪心思,便放下狠话,给出警告。 兆佳柳儿的眸子瞬间黑了下来,心里暗想:救命恩情又如何,若是触及到自己的利益,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而已。 在兆佳柳儿还在沉思之际,男子轻轻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便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怡兰苑。 府里近两日都比较安静,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可是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练漪自然是在司徒澈那里拿到了阿秋回娘家的通行证,因为司徒澈最近都忙于国事,所以将这些事情都交给练漪去准备,而阿秋也只是匆匆的见了司徒澈一面说明要回娘家的缘由。 而这两日的时间,练漪很快在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便将马车、护卫、银两等一系列的都计划好,明早天一亮,阿秋便可以动身。 练漪越想越兴奋,在瑶荷苑里越发坐不住,两只脚便不由自主地往舞风苑走了。 苕临一看到练漪,便走过去将她扶着,二人一起进了阿秋的卧室。 此刻的阿秋正在收拾衣服,她的脸上泛着红光,想来也是因为可以回娘家心里高兴,这才显得整个人都特别有精神。 阿秋放下手中的衣服,突然道:“练漪,我为你梳一次头吧!” “嗯?”练漪对于阿秋的请求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自己特别不习惯别人帮自己打理这些事情,就连以前在阳春白楼时,自己的发髻衣装从来都是自己亲自动手。 阿秋倒没有管练漪的犹豫,直接拉着她坐到了梳妆台前,将练漪盘着的发髻放了下来。而苕临也是个手脚快的,将需要的东西全部都放在一旁,以待阿秋使用。 阿秋的手很灵巧,练漪从刚刚开始的些许抗拒逐渐变得享受起来,很快,一个与练漪刚才截然不同的发型便诞生了。 练漪看着镜子中的那张面孔,也不禁微微张了张口,眼里充满了诧异。虽然头上的发簪、插花只有几支,不过它们插在发髻中的位置都是恰到好处,显得那么别具一格。尤其是那支孔雀金步摇,简直像是为练漪量身定做一般。 “真好看,很适合你!”阿秋看向镜子里的练漪道。 练漪也是赞赏的点点头,“这种发型很特别,而且每一处都弄得特别细致,一般人还真办不到!” “嗯,这种发型在我的家乡很受欢迎,它是特别美的那种!不过它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你应该知道……” 看着阿秋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练漪非常耐心,阿秋说她便倾听,不说自己也绝不勉强,二人就这样在舞风苑呆了一整晚。 当练漪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而阿秋则是早早的就起来,将自己收拾好。 “这么早啊!”练漪很快也是将自身打理好,便准备去帮阿秋安排一切。 “练漪,其实不用,只要出了城门口,就会有人来接我的,很抱歉起初没有告诉你,害你白忙活一场。” 练漪虽是惊讶,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按照阿秋要求,就是她和苕临以及练漪一起赶往城门口就好。 “一会儿我会让人护送你回来!” 阿秋突然拉住练漪的手,低声道。 不知为何,练漪突然觉得心中有一丝的不安,是的,此刻的她对阿秋充满了疑惑。 很快,三人离城门口越来越近,练漪和苕临都好奇地扫视着四周,寻找着阿秋的娘家人。 很快,在一片林子接口处,练漪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虽然他们都只是普通的邺城百姓装扮,不过练漪看得出来,那些人个个都是挺直腰杆精神抖擞的,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绝非泛泛之辈。 练漪心想,怪不得阿秋要这么早出门,要不然还真是太过于引人注目。 苕临也被这种场面吓了一跳,“主子,她们都是你的娘家人啊?” 还没等阿秋回答,面前的人便纷纷跪下,对着阿秋行礼,“臣等拜见公主!” 公主? 苕临和练漪显然惊讶万分,练漪虽是已经做了准备,不过眸子里还是透露出了那种惊讶之色,不过练漪又岂是那种乡野丫头,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不过这倒苦了苕临,自从听到那一声“公主”后,整个人都几乎接近癫狂状态,公主,她的主子竟然是公主! “各位平身,出门在外,不必如此拘礼,况且人多眼杂,莫要引起注意才好!” 见阿秋发话,众人也是纷纷起身,这时,两个绿衣女子才走过来扶住阿秋,据阿秋介绍,这是她在闺中的贴身婢女银梅和雪梅。 苕临见自己的主子被别人扶着,脸色顿时一黑,眼睛忍不住刮了一眼银梅和雪梅,嘴里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 阿秋许是看穿了苕临的心思,嘴里牵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苕临,我们走吧,此地不能停留太久!”说完,阿秋腾出自己的右手,苕临见状,立马心花怒放,跑过去扶着阿秋,露出小孩子一般的纯真笑容。 “练漪,这位是王护卫,他会护送你回司徒府,还有,今日之事你暂且帮我保密,他日我在把事情原委一一向你道来!” “嗯!”练漪微微点头,只是她看向阿秋离去的眸子里充满了凝重。 第055章 碰车事件 待目送阿秋走 后,练漪的眼睛突然转向王护卫,眸子中透露出星星点点的寒意。 “王护卫,是吧?” 练漪淡淡得道。 “姑娘别费 心思了,我不会向你透露任何信息的,这是作为一个将士的职守。”王护卫说得斩钉截铁,不过在与练漪的眼神交视时,他还是不自然地别过头去,有些不自在。 而练漪却是莞颜一笑,“王护卫威风凛凛,且毫不失君子之风范,我倒想起阿秋与我谈起的话,她的家乡人性情直爽,不拘泥,如今看来,当真如此!”练漪说完,眼睛里闪现出一丝狡黠。 听到练漪的夸赞,王护卫心情大好,竟然发出了无尽的感慨,“姑娘所言不假,天底下怕只有我护阙王国才会如此!” 王护卫刚一说完,便与练漪的眸子对上,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没有想到,刚才自己还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不过瞬间便被面前的女人轻而易举地套出话来,脸面确实有着挂不住,王护卫瞳孔放大,瞪着练漪,表现出自己的怒意。可不争气的是,看到面前女子的那张绝美容颜,自己竟然会叹服,王护卫一想到这儿,心里便是无尽的懊恼。 除了司徒澈以外,练漪最受不了的便是被一个男人这么盯着看,只见练漪柳眉微微皱起,刚刚还残留在嘴角的一点笑容瞬间消散,“护阙王国有可以随便盯着女子发呆的这一条国法吗?” 王护卫听到练漪这么直白的话语,觉得有些尴尬,刚想说什么,却感到背后传来穿心之痛,随即嘴里一股鲜血直流,王护卫瞬间倒了下去,背上插着得那支长箭十分醒目。 看到此状,候在角落里的顾平川立马冲了出来,可是凶手动作太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况且顾平川还要保护练漪,所以也不敢随意走开。 顾平川走到王护卫旁,用手轻轻地去试探王护卫的气息,然后无奈的道:“死了!” 练漪的脸色有些泛白,她难以想像,刚刚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瞬间便成为了一条死尸。而且还是在自己面前,练漪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顾平川本来想过来扶住练漪,不过碍于身份,立马终止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十七姨太还是赶快上马车,这里不安全!属下会禀明将军,十七姨太不要太担心!” 要说不担心,练漪还真的做不到,她定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会有很多不好的事情在向司徒澈逼近,她总觉得司徒澈的身边似乎危机重重! 顾平川亲自驾着马车,本想绕开街道抄小路回去,但顾平川的理智告诉他今天必须得走邺城街道,司徒澈不在,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替司徒澈保护好练漪。而且练漪也是非常赞同这一决定,或许这样走能更加安全些。 虽说走邺城街道由于大量人流速度会比较慢,但一路还算顺畅,直到顾平川驾着马车来到了邺城北街时,那里早已被人群堵得丝毫不通。 “怎么回事?”练漪坐在马车里便听到外面很嘈杂,她能感觉得到人们有些躁动,心里瞬间一紧。 顾平川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群官兵便跑了出来,逼着四周的人们往边上退,对于那些稍微有一点儿反抗的,便配合上自己的三脚猫工夫,一切都以逼退人们为目的,至于弄伤弄残,他们毫不在乎。 最麻烦的莫过于练漪乘坐的那辆马车,挡在大路中间,格外的刺眼…… 这一幕显然让那些官兵很是不爽,一个领头的便走过来对着顾平川怒吼道:“哪点来得不要命的东西,还不快给老子闪开,小心一会儿老子让你吃不完兜着走!”说话的领头官兵一脸黝黑,而且下巴上尽是胡子碴,让人看着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为了展现他的威慑力,他还故意把自己的刀提着,十分凶狠地看着顾平川,因为在他心里,早已把顾平川定位成了一个车夫,而且看这个马车也不怎么起眼,里面的人也断然不会是什么身份尊贵、地位高之人,要不然岂会乘坐这种低档次的马车? 练漪在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时,柳眉一皱,将马车的帘子微微掀开,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些官兵正嘲笑的看着自己这边,一个二个的都是摆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样的嘴脸让练漪瞬间心生厌烦,练漪放下帘子,淡淡得道:“连皇上出宫也不会如此扰民,真不知道谁人这么大的架子,这样的做派岂不是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还是有人认为自己已经可以盖主了?” 顾平川在听到练漪的话时,瞳孔微微缩了缩,他还真没想到这小丫头会如此大胆,不过他自己也是一介武夫,听闻那官兵的话时怒意早已恒生,不过他也并非鲁莽之人,只是配合着练漪,冷冷的道:“皇上向来爱民,你们今日如此扰民,到时候皇上定下罪来你们的脑袋可就长不稳了!” 那个领头官兵在听到马车里的女子以及他所认定的车夫顾平川竟如此不给他面子时,瞬间暴跳如雷,“别给老子给脸不要脸,拿皇上压我,就凭你们也有资格提皇上!来人,把这辆破马车给我砸了!” 瞬间,一群官兵便一拥而上,在他们心里,他们作为官家的尊严自然是需要维护,他们作为官兵的官威也自然需要维护,要不然以后如何能在百姓们面前混? 顾平川自然也不是吃蒜的,在看到一群官兵围上来时,他也是拿出了自己的随身佩剑,而那个领头官兵在看到这一幕时,却是发出一声讥笑,“找死!”然后又是一声命令,“上!” 顾平川以轻功占了极大的优势,那些官兵根本不能接近到他,而要砸顾平川身后那辆马车的愿望,对于官兵们也只是想想而已了。 领头官兵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武功竟然如此高强,没出几下,和他对打的官兵们全部被打伤在地,哀嚎声不断。 好在顾平川仁慈,没有伤及他们性命,只是打伤他们略施惩戒,要不然今日这些官兵每一个都在劫难逃。 人们在看到这样的场面时,竟开始欢呼,不少人还为顾平川的英勇而鼓起来掌,而这样的场面让那个领头官兵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在他心里滋生了一个十分恶毒的想法:趁顾平川不注意,直接偷袭马车,他还真不信里面坐着的那个女人有什么本事! 可是领头官兵刚一迈开步子,一个剑鞘便飞过来,狠狠地击在了自己的双膝上,让他一个踉跄,便趴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而顾平川却是一个健步,便飞到了领头官兵的跟前,“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顾平川的话语,又引起了人们的一阵哄笑…… 领头官兵见自己今日是为鱼肉了,便咬牙切齿的道:“你要知道你挡了谁的路,到时候就算十个脑袋都不足够你掉!”然后便发出一阵大笑。 顾平川一把提起领头官兵的衣领,“像你这种人,朝廷简直是白养!” 顾平川的话音刚落,一阵掌声便闯入自己的耳际,而且越来越近,却是不大,听得出来,拍掌的人力道很温和。 “阁下好身手!”说话的人声音极其温柔,而且特别尖细。 顾平川顺势看过去,只见一个黄衣女子正搀扶着一个穿粉红色宫装的女子向自己缓缓走来,她的发髻高高绾起,发髻的正中戴得有一朵粉色的雪莲插花,发间插得有八支金色步摇,一串碧莲珠别过发髻,自由的散垂在额间,双耳上则戴有粉色珍珠耳坠,而那身粉红色宫装的边角,均以金丝线绣制了不大不小的牡丹花,这一细腻的装扮将女子衬托的高贵无比。女子的容貌也是一个最大的亮点,可以说是那张脸已经满足了男子们所有的要求,这也使得路人们的好一阵议论。 相比之下,那名黄衣女子的装扮便要朴素得多,外人一眼便能明了,谁是主子,谁是丫鬟。 女子身后的也是一辆马车,不过她的那辆马车比起练漪的那辆来,档次不知高了多少倍,就如她本人一样,一出现便是光彩夺目。马车的旁边还站着不少黄衣女子,装扮和搀扶着宫装女子的那个黄衣女子一模一样,后面便是整整齐齐地站着一排侍卫,看样子这一众人是刚刚才赶到此地。 可是那名女子似乎对顾平川并不感兴趣,路过他时,只是微微瞟了一眼,然后便向着马车走去。 顾平川见状,立马转身伸手拦截,以他的直觉来看,此人定是来者不善。 那些侍卫在看到顾平川的举动时,也是纷纷做了拔剑的动作,好比时刻准备上战场一般。 宫装女子在看到顾平川的举动时,却是没有恼怒,反而脸上露出笑意,淡淡得道:“你敢拦本宫?” 第056章 与公主杠上 顾平川从看到 宫装女子出现得排场时,心里便有了个谱,皇上近几年未纳年轻女子入宫,那面前的宫装女子,定是一个公主,而且以她的行事来看,定很受皇上的宠爱。 顾平川再次以一个不 为人知的眼神瞟向宫装女子,瞬间让他觉得有几分惊讶,这张脸很是熟悉。不错,是她! 三年的时间 ,已经褪去了她脸上的稚嫩,渐渐变得成熟,高贵的宫装配上那张标志得无可挑剔的脸蛋,让顾平川难以置信,那个曾经还跟在司徒澈后面转的小女孩此刻已经蜕变成了一个如此完美的女人。 “锦乐公主!” 顾平川用了只有他和宫装女子的声音说到,瞬间引起了后者的注意,“你认识我?” 不过宫装女子的声音并不小,大伙儿好多都能听见,都以好奇地目光看向顾平川和宫装女子。 练漪虽是坐在马车里,不过以她的聪慧,自然猜出了个事情的大概,她也不引人注意地掀开车窗帘子打量过宫装女子,自知来者不善。 宫装女子再次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顾平川,记忆瞬间被唤醒,“你是顾平川?”宫装女子试探地问到。 “正是!” 得到了一个如此肯定的回答,宫装女子展颜一笑,然后对着马车道:“不知里面坐了什么人?还不打算现身吗?” 顾平川眼神中闪现出一丝着急,正准备说什么,没想到练漪竟然已经掀开了车帘,然后站起身缓缓走了出来,“臣女拜见公主!” 而那众人在听到宫装女子的身份后,也是纷纷跪地,大喊了三声“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马车旁的侍卫在看到这一场面时,纷纷握住了剑柄更加严阵以待,生怕自己的主子会受伤。 而宫装女子却没有太在意这些,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平身便令侍卫们遣散了周围的人,自己则是上下打量着练漪。只见她身着朴素,一身冬日白色锻裙,比起自身的宫装,简直不太起眼,不过令她惊讶的是,这样丝毫不起眼的装扮,竟然丝毫不影响面前的人那张精致的脸蛋,像自己这种向来以自己容貌为傲的人,在看到练漪后。心里瞬间生出了一种危机感。 “你是司徒府的人?” “正是!惊扰了公主回宫,还请公主恕罪!”练漪说得不紧不慢,先发制人,都说不知者无罪,若是宫装女子真的因为此事而责罚练漪,倒显得她太过于小家子气,丝毫没有皇家风度。 听闻练漪的话,宫装女子眼里闪现出一丝的寒意,不过转瞬即逝,又展现出笑颜,且直接开门见山,进入自己最关心的话题,“你与澈哥哥是什么关系?” 顾平川一听锦乐的话,心里瞬间一紧,看来她是知道了什么才迫切回宫的吧! “公主,想必你还不知道吧,今年皇上亲自为将军挑选了正室夫人和一些姨太太,这位正是将军的十七姨太!” 顾平川边说边扫描着面前两个女子的表情变化,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什么也没看到,瞬间开始佩服起练漪来,像锦乐那种老手他倒是习惯了,不过练漪,她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也能保持镇定自若,让顾平川难免会意外。 顾平川又下意识的想到,许是练漪并不知道锦乐对司徒澈的心思,心里不禁对练漪产生一种担忧。 练漪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回给顾平川一个“我很好”的眼神,然后便看向锦乐,对上了锦乐那泛着凶光的眸子。 “既然作为澈哥哥的姨太太,你竟然穿着这么朴素便出来,你看看你的马车,这么寒酸,你这样岂不是丢了司徒府的脸?让外人觉得司徒府怠慢一个姨太太!” 锦乐摆出一副大架子,让人觉得她是作为什么身份的人一般来帮司徒澈训斥府里的人。 听闻锦乐那丝毫不留情面的话,练漪则是笑笑,她自知今日自己穿着只是为方便出门较为朴素,但比起普通百姓,已经好得太多,况且她早上出门尚早,现在也一直坐在马车内,看到她的人寥寥无几,又何来的丢司徒府的脸面一说,锦乐明显就是在扩展事态,对此,练漪淡淡得道:“公主严重了,妾身既然为妾,那打扮得自然是不能过于招摇,不能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邺国主张的是节俭,身为将军的人,自然得带头做好典范,况且妾身并没有招摇横行过市,又何来的丢脸一说呢?” 锦乐听闻练漪的话语,脸瞬间黑了下来,以自己的聪慧,怎么能听不出练漪的弦外之音?练漪表面是在为自己开脱,实则句句都在指着自己,什么叫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是在说她对司徒澈的心思吗?自己身为一个公主,如此排场,如此扰民,这正是练漪口中的不节俭与招摇过市吧?而且她指明自己身为司徒澈的一个妾室都能做好典范,那是在暗讽自己身为一个公主却毫不自知吗?练漪是在说她不是在丢了司徒府的脸面,而是暗讽身为公主的自己丢了皇家的脸面。 “你叫什么名字?”锦乐的话音已不像刚才那么温和,换上了几丝冰冷,看向练漪的眸子里充满了杀意。 “妾身练漪!”而练漪还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淡淡得答道。 “我记住你了!” 说完锦乐便不再看练漪,而是对着自己的侍卫道:“本公主暂时不回皇宫了,你回去禀报父皇,就说本公主要去司徒府做客!” 侍卫和丫鬟们明显被锦乐的话一惊,纷纷跪下,而跟随在锦乐身旁的黄衣女子道:“公主,皇上可是等你回去啊!” 没想到,黄衣女子的话却是惹得锦乐怒上加怒,狠狠地给了黄衣女子一个耳光,“本公主的话你们没听明白吗?给我摆驾司徒府!” 看到锦乐的作态,练漪心里掀起了一阵冷笑:哼,是在杀鸡儆猴吗? 而跟随在锦乐身边的人自然是知道锦乐发怒有多么恐怕,便都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根据锦乐的要求去办。 看见锦乐那一行人走开,顾平川立马走到练漪跟前,“你会怎么去激怒她呢?你要知道,锦乐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望着顾平川那担忧的眼神,练漪展颜一笑,随即回答道:“没事!我们也走吧!” 看着练漪进入马车,顾平川无奈地摊摊手,也不在多说什么,驾着马车也往司徒府赶。 虽然刚才锦乐的侍卫遣散了不少人,不过还有许多胆大的留下观望,今日发生的事恐怕够他们闲暇时吹嘘好久了。 “喂,你知道吗?刚才那个叫练漪的女人好像特别不检点,一边傍着司徒大将军,一边还与一个叫向什么的男子眉来眼去的,真不要脸!” “那叫向程,我也听说了,真是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她们经常一起出入桃花饼雅店,相必那就是他们做那事的地方吧!” “咦,真恶心!” “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嘛,真是不知廉耻!” …… 锦乐在马车内听着一些妇人的对话,不禁眉头一皱,她们口中的练漪,应该就是刚才自己遇到的那个练漪,倘若她真是这样的人…… 锦乐嘴角微微上扬,掀起一抹冷笑。 “锦乐公主驾到——” 锦乐听到自己的侍卫传报,便知司徒府到了,一想到快要见到司徒澈,心里就止不住的激动。 侍卫传报后不久,司徒府门前便站满了人,纷纷对着锦乐行礼。 锦乐的视线在其中一个个的穿梭着,并没有找到司徒澈,心里瞬间有一种失望,锦乐想到司徒澈可能还在朝上,便不再理会众人,径直去了司徒府的前厅等候司徒澈。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又看到另一辆马车行驶过来,一看是顾平川,便纷纷围过去询问情况。 “好端端的怎么来了一个公主?”首先开口的便是兆佳柳儿。 对此,可可鸳也是冷冷的回了一句话,“既然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啊,人就在前厅!” “你……” 对于面前人的谈话,顾平川微微叹了口气,便命府里的丫鬟将练漪给扶下马车。 “怎么是你?”兆佳柳儿先是一惊,随后看到练漪的装扮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妹妹这是怎么了,居然穿成这个样子,若是妹妹真的缺衣服首饰什么的,可以来找姐姐啊!” “对啊,对啊!”站在旁边的几房看不惯练漪的姨太太也纷纷应和道。 可是练漪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脸上并没有因为她们的话而有丝毫的变动,“既然看够了,那便散去吧!” 说完,练漪便不再理会众人,径直进了司徒府。 “哼,我就不信,将军宠你,你就能上天了!” 望着练漪的背影,兆佳柳儿咬牙切齿的道。 “哈哈,就柳儿妹妹这点儿出息,怪不得斗不过练漪啊!”可可鸳说完,也是不再停留,带着自己的人走开。 “滚开啊!”兆佳柳儿对着围观的人一阵怒吼,却是又引得了一阵哄笑…… 第057章 夫人真是香甜可口 锦乐在大厅里 刚饮了几口茶,便看到两个婆子搀扶着一个体态比较肥胖的女人向自己缓缓走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婆子,个个板着一张脸,像是自己欠了她们什么一样。 待被搀扶的那个女人 走近时,自己才看清楚,此人不是体态肥胖,而是怀有身孕,看样子已经快要临盆。锦乐仔细地打量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人,直到扫过她的脸庞时,脸上才浮现出一丝惊讶,竟然是练凝! 只见她穿着 绛红色的冬日锻裙,一件黑色的貂毛披风披在外侧,头上的发饰则更是讲究,发髻的正中戴得有黄色的琉璃碎花珠,周围插着碧莲插花,额上画了一颗很鲜红的美人痣,看着特别显眼,练凝的这一身装扮,将她衬托的无比的高贵。 “练凝吧?”锦乐疑似试探而又肯定的问道。 “妾身拜见锦乐公主!由于妾身身子不便,接驾来迟,还请公主见谅!”练凝说完,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而锦乐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直接进入自己关心的话题,“你便是澈哥哥的正室夫人?” 练凝听完,勾唇一笑,“幸得将军怜爱,也幸好上天眷顾,让妾身能与将军修成正果,要不然这世上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怨妇?”练凝说时,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锦乐。 锦乐在听到“怨妇”二字时,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她听得出来练凝在讽刺自己未能如愿嫁给司徒澈,成为了怨妇,不过锦乐又岂是吃素的,她自然知道司徒澈对于练凝根本没有男女之情,于是回道:“是么,这好像总比某些人坐冷板凳强吧!你明明知道澈哥哥待你毫无那种意思,还偏偏把自己往澈哥哥怀里送,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来怀上澈哥哥的孩子,真不要脸!还有,司徒府还有一个练漪是吧,每天可与澈哥哥浓情蜜意的,你怀个孩子又怎样,还不是连她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过。” 锦乐虽是没有在邺城,可是对于司徒澈的事情倒是知道不少,当她听到司徒澈娶妻时,恨不得立马回邺城来阻止这一切,不过奈何自己的父皇从中阻断,锦乐才没有如愿地嫁给司徒澈,现在自己终于有了机会回来,锦乐已下定决心,为了司徒澈,她决定还要再抢上一抢。 锦乐在说起练漪时,也是特意注意了练凝的脸色,此时回来,她需要清理的东西太多,若是可以,来一个坐山观虎斗也好。 “哦?公主可不要忘了,我练凝现在可是将军夫人,司徒府的当家主母,锦乐公主这般无礼,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不以礼待人了!”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 锦乐正准备还说点什么,不过恰好看到一个黑影正往前厅走来,瞬间激动万分,她认得那个黑影,三年了, 自己终于可以再看到司徒澈了。 “澈哥哥!” “将军!” 伴随着司徒澈的走近,锦乐和练凝都纷纷行了个礼,随后又彼此相瞪一眼,满是女人之间不满的情绪。 “锦乐公主好兴致啊,一回来就来司徒府了!”司徒澈说完,便坐上主位,等着二人的回话。 而锦乐还是和以前一样,跑过去立马挽住了司徒澈的手臂,“人家自然是想澈哥哥了!”说完,锦乐的脸蛋上泛起了一丝红霞,娇羞地低下了头。 而司徒澈则是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收回自己的手臂,道:“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啊,别皮了,赶快回宫去,你父皇还等着你了!” “对啊,公主还是快回宫去吧,皇上可还等着你了!”听闻司徒澈的话,一旁的练凝也忍不住插嘴道。 而锦乐则是狠狠地瞪了练凝一眼,随后又换上一张特别讨喜的脸对着司徒澈,“澈哥哥,乐儿不想回宫,就想陪在澈哥哥身边。”锦乐边说边轻轻摇晃着司徒澈的身子,满是小女人姿态,丝毫没有刚才与练漪和练凝对峙时的那般狠劲儿。 “好了,快回宫去,我有政务处理,先走了!”锦乐的撒娇没有引来司徒澈的任何垂怜,而是换来了满脸的严肃,想必司徒澈的耐心也只有对练漪才有吧。 “听见了吗,赶快回去,免得在这里惹人嫌!”待司徒澈走后,练凝也冷冷地搁下一句话,便命婆子搀扶着自己回树风阁。 此刻锦乐一身的凉意与怒意,紧紧地攥紧拳头,“回宫!”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锦乐招过来一个黄衣婢女,把唇附在她的耳朵旁细说着,半晌,锦乐脸上洋溢着笑容十分满意的离开了司徒府。 瑶荷苑内,司徒澈一进去就坐在饭桌旁,看向正在刺绣的练漪道:“漪儿,为夫饿了!” 练漪才开始没有注意,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立马放下手中的正在刺绣的金菊,白了司徒澈一眼,“你叫我什么?” “漪儿,我打算以后都这么叫你。”司徒澈说完,便走过去揽住练漪的腰身,将她抱起,然后自己坐下,而把练漪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随着又有着撒娇的道:“漪儿,这些日为了政务可把为夫累坏了,你得好好补偿一下为夫!”说完,司徒澈便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往练漪的怀里蹭。 练漪刚开始本来还挺心疼司徒澈的,可一看到他这般无赖的模样,又板起了脸,“你的桃花可真多啊!” 听出来练漪口中的酸味儿,司徒澈勾唇一笑,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是啊,桃花多得为夫眼花缭乱的!” 练漪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成了一张苦瓜脸,使劲儿准备抽离司徒澈的怀抱,可是后者仿佛洞悉了她的意图,环住她腰身的手更加紧了,被司徒澈紧紧的抱在怀里,以练漪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出来,只能又乖乖地安静下来。 看着怀中逐渐安静下来的人儿,司徒澈抬起练漪的下巴,十分得意的盯着练漪,示意她不要做无用之功。 一看到司徒澈这副嘴脸,练漪浑身的不满意,喃喃道:“你的桃花香香飘四野啊!”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司徒澈的笑容更甚了,“再多的桃花也没有这多香啊!” 还没等练漪反驳,司徒澈便用嘴一口把练漪的唇吞进,舌头慢慢深入,撬开练漪的贝齿,努力的用舌头缠绕着练漪的舌头。 “啊……”司徒澈发出一声惨叫,他没想到练漪竟然敢咬自己,看着练漪那嘚瑟的模样,司徒澈更加的兽性大发,努力收紧了环在练漪腰上的双手,然后不带一丝温柔的再次将自己的舌头探入练漪的口中。 练漪也感觉到了这次司徒澈的霸道,自己的舌头每次躲闪,都会立马被司徒澈攻来,让人感觉逃无可逃,司徒澈就这样攻略着自己的“领地”。 半晌,司徒澈感觉到了怀中的人儿逐渐安静了下来,自己的攻势才稍微温柔了一点儿,司徒澈腾出自己的右手来抱住练漪的头,五指穿进练漪的青丝中,软绵绵的,倒别有一番风味。 司徒澈本想还要继续深入,不过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有点儿小喘,这才恋恋不舍的将自己的舌头抽离了练漪的口中,然后把练漪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叫你还敢咬我!” 而此刻的练漪倒变得温柔可人,也不反驳司徒澈,很关心的说道:“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司徒澈却是摇摇头,不肯让练漪离开自己的怀抱,然后又深深地在练漪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练漪见司徒澈居然对自己说的吃东西充耳不闻,顿时心生疑惑,“你不饿了吗?” “我已经吃饱了!”司徒澈说完又贼贼地笑开,别有深意的看着练漪。 练漪刚开始还愣了一下,不过瞬间就反应过来,脸色一黑,板着脸看向司徒澈,“好吃吗?” 练漪这个模样,司徒澈却不以为然,还趁练漪不注意,故意地又吻了一下她的唇,“不错啊,夫人可真是香甜可口!” 司徒澈这样,练漪倒还真的有几丝怒意了,自己也是冰雪聪明的主,可是在司徒澈面前自己却缕缕被耍,让练漪都怀疑到底是自己的智商低,还是司徒澈已经超出了常人? 看见练漪又在想东西,司徒澈忍不住伸手宠溺地捏了捏练漪的脸颊,十分温柔的道:“好了,我去书房了,晚上再过来陪你,有事叫我!”说完,司徒澈便放下练漪站起身来,为练漪理顺那被自己弄乱的发髻。 “小心九皇子和闫容中,我觉得他们会……”练漪像是顾虑到了什么,没有把最后“叛乱”二字说出来。 “知道!”司徒澈说时眼睛里划过一丝睿智,然后便前往书房。 树风阁处,此刻无比热闹,十几个男子和许多黄衣婢女拿着很多东西站在树风阁门外,树风阁的婆子见状立马进去告知练凝,而练凝得知却是一怒,骂道:锦乐,你这个小贱人! 第058章 练凝折磨婢女 “夫人,我们 该怎么做?”说话的是练凝最近些日子用得最顺手的一个婆子赵嬷嬷,只要一有机会,就向练凝表现自己。 赵嬷嬷经常给练凝出 一些主意,都十分狠辣,不但是为了讨好练凝,而且她自己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 “无妨!” 练凝却是微微一笑,“锦乐那点儿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想和我抢人,真是不自量力,要不是有一个公主身份罩着她,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每天就知道没事找事,只会自掘坟墓!” “夫人说的是,锦乐那丫头,根本就不是夫人的对手!”在赵嬷嬷看来,锦乐是万分斗不过练凝的,想到自己跟到练凝,赵嬷嬷也觉得自己的身份提高了好多倍,而唤“锦乐那丫头”。要知道以赵嬷嬷自己的身份来看,这样可是犯了大忌,作为她们身份卑微的奴婢,随随便便开口侮辱皇室,这样出言不逊,可是大罪! 而练凝却是没有在意这些,对着赵嬷嬷道:“好了,我们去会会那些人吧,既然锦乐都这么做了,我也得回赠回赠!”在赵嬷嬷的搀扶下出了树风阁。而另外的人在赵嬷嬷的眼色下也是搬了一张椅子跟着练凝的脚步。 在树风阁大门口,几个婆子把椅子安好,而练凝却是不着急坐下,有张御医在,练凝对自身的身子情况十分了解,她还不想像其她女人那样怀个身孕就十分娇气。 “参见夫人!” 锦乐派来的人看到练凝,都纷纷弯膝行着常礼,在他们心里都非常清楚,将军夫人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因此即使自己的主子与练凝为敌,他们作为下人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而练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在赵嬷嬷的搀扶下缓慢的移动着步子,练凝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看来我还真应该如张御医所说的,多走动走动有益于胎儿!” “是啊,夫人是最明智的,莫要为一些不重要的事情烦心,待生下小公子,夫人再来把烦心事解决掉。”赵嬷嬷在附和练凝的同时,还不忘看看练凝的表情,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惹练凝发怒。 看着一唱一和的主仆二人,锦乐派来的那些人虽然心里面有意见,不过都不敢表现出来,只是一个个心里面都有着自己的盘算,如何为自己的主子谋上一局? 锦乐虽然发怒时对待下人不好,不过平时对待他们还是不薄,因此跟随在锦乐身边日子久的人多多少少都了解锦乐的性子,大多数对她还是心存感激的。 看向向自己行礼的人,练凝估摸着时间,侍卫们还好,没有多大的变化,而那些黄衣婢女就不一样了,一个二个的腿都有些打着颤,而练凝却是十分满意,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练凝早就猜到了锦乐的心思,她自然不敢公然对自己肚子里的胎儿有什么,不过安插一些自己的婢女倒是无妨,还送这么多东西来树风阁,打着以自己关心的旗号,谁知道她背后准备干什么勾当? 半晌,一个黄衣婢女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而同时又绊倒了离自己近的几个黄衣婢女,刚刚还向练凝行礼的整整齐齐的“队伍”瞬间变得一团糟。 “你们如此没有规矩,居然还敢服侍公主,赵嬷嬷,教训教训她们,让她们长点记性!”练凝向赵嬷嬷使了一个眼色,于是赵嬷嬷便带着十个个婆子向绊倒的几个黄衣婢女走去。 婆子们二话不说,走近就对着黄衣婢女们狠狠地扇耳光,而此刻有一个锦乐派来的侍卫看不下去,自己还有点身手,走过去对着那些婆子,一脚一个,瞬间婆子们便全部躺地,一个个的哀嚎着。 练凝却是不以为然,此刻才坐到了婆子们搬的椅子上,然后冷冷的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是司徒府内院,陌生男子擅闯内院乃是死罪,更何况这还是将军府!” 侍卫们一听,瞬间便有点儿心虚起来,他们其实是为了抬锦乐给练凝的一些大件儿物品过来,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不过练凝给他们安的罪名好像也是存在的,这让他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见状,一个主管事的黄衣婢女行着礼向练凝道:“夫人误会了,我们都是锦乐公主派来给夫人送东西的,锦乐公主说夫人怀有身孕,需要小心照顾,还从宫里挑了好多补品过来。”黄衣婢女说完,便指向侍卫们拿的箱子,示意练凝过目。 练凝却是笑笑,看向赵嬷嬷,赵嬷嬷立马会意,忍着疼痛前去给练凝办事…… 半晌,练凝才道:“既然锦乐公主送我如此大礼,那我理应回送啊,我看这样,你们这些丫头毛手毛脚的,怎么好好伺候公主,今日之事必修略施惩戒,要不然就这样把你们放在公主身边,我还真不放心!” 练凝话音刚落,赵嬷嬷便领着一大拨家丁进了树风阁,这拨家丁是专门负责管树风阁的事宜的,练凝给予了他们不少好处,家丁们也帮助练凝解决了不少烦心事。 赵嬷嬷这回走得倒是趾高气扬,指挥着家丁们把板凳安好,然后根据练凝的要求,直接和另外几个婆子就把刚刚摔倒的那个黄衣婢女给按在了板凳上,一看就知道做什么。 这时,那个主管事的黄衣婢女出来立马跪着向练凝求情,“夫人,她不是故意的,夫人大人大量,就饶过她的!” “夫人,求求你了!” “夫人高抬贵手啊!” …… 在管事婢女说后,其余的黄衣婢女也是跪着向练凝求着情。 几个侍卫本来也想做点什么,不过主管事的那个黄衣婢女向他们使了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色,侍卫们也只好作罢。 看到这一场面,练凝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她的笑意里却充满了阴冷的气息,随即道:“赵嬷嬷,好一番姐妹情深啊,不过明知有罪却故作偏袒,这该如何处罚啊?” “回夫人,应该做同罪处理!”赵嬷嬷说完,一脸的阴笑。 “好,那就交给你了!” 求情的黄衣婢女在听到练凝的回答时,心头一冷,不过却不敢反抗,如果反抗,练凝便更有借口向她们下手,不过眼前这个亏是不得不吃了。 在赵嬷嬷的带领下,家丁们又抬出了很多张长凳子,随着练凝一声令下,黄衣们便被压在长凳上挨着板子,树风阁里一阵阵哀嚎声不断…… 那些侍卫们早已看不下去,一个个的都垮着一张脸,论工夫,家丁们肯定比不上自己这伙人,不过若是出手,练凝真的会趁机安下罪名,说不定还难逃死罪。 在打了三十几板后,由于家丁们下手很重,所以黄衣们差不多的都感觉自己已经丢了半条命,还好练凝下令叫家丁们停止,要不然她们可能真的会被活活打死。 “好了,赵嬷嬷,你挑几个干事给力的,再备几辆马车,把她们送回去吧,这样的教训足够她们记着了,是不是啊?” 本来就是莫须有的惩罚,不过那些婢女还得跟练凝赔一个笑脸,说一声是。 “好了,我乏了,赵嬷嬷,赶快把他们遣散吧,东西我就不要了,能帮锦乐公主这么大一个忙,我已经很是满足了!”练凝说完,便笑着进了树风阁内。 “走吧,走吧,赶快起来,装什么,这么娇气还来当什么丫头,有本事去做小姐啊!” 赵嬷嬷正狐假虎威的清理着现场…… 书房内,顾平川向司徒澈禀明了今日树风阁发生的事,“夫人这样,如果锦乐公主在皇上面前闹起来,不知会不会牵连司徒府?” 而司徒澈却是笑笑,“这个自然不会,那倒不必担心,锦乐的心思,皇上难道还不知道?”不过对于练凝,司徒澈还是不能允许她再这样下去。 “不过夫人此举,却是有些心狠手辣!” 听了顾平川的话,司徒澈将眉头一皱,旁人不知道,难道自己还不知道练凝的心思么?她闹那么大的动静,无非就是想传到自己的耳中,引起自己对她的关注罢了。 司徒澈也十分的无奈,想他在战场上打仗是所向披靡,在政务上的处理上也得心应手,可是面对这些,为何却那么力不从心呢? “好久没来了,来看看我的好兄弟怎么样了?” 这时,向程的大嗓门闯入,让司徒澈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司徒澈对于向程,始终还是有几分兄弟情义的,他知道以前的向程不是这个样子,向程一定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改变,司徒澈决定一定要打开向程的心结,因为他知道向程会是自己一个不可多得的兄弟。 顾平川自然知趣,看到向程突然来访,便知有事,所以立马就离开了书房,司徒澈倒是没有什么,“我自然是很好,不过你这话倒是能让人引起误会啊,是你做了什么吗?这么急着来看看效果?” 听闻司徒澈的话,向程却是大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第059章 练凝早产 听闻向程的话 ,司徒澈却是勾唇一笑,“是么,那我就恭候佳音了。” 向程却不以为然,还 是老样子,在书房取出酒杯,在自己的老位置上坐着喝着酒,而司徒澈却是又坐在书桌前,自顾自的办着自己的事,仿佛彼此都不存在一般,刚刚的点滴的话语,也仿佛不曾有过。 半晌,向程 才看向司徒澈,然后开口道:“你难道不好奇我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司徒澈却是想都不想便回答了向程,“看看能不能会到练漪……”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司徒澈补充道:“不过你恐怕要失望了,练漪今天不会来书房。” “呵……” 向程只是干笑了一声,司徒澈倒是完全说出了自己的意思,不过向程十分好奇,为何司徒澈会那么平静?他是不是在故作镇定?最近关于自己和练漪暧昧的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司徒澈不会没有听说过,难道对于这些他真的无所谓吗? 向程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看得出来,司徒澈对练漪的心思,不会比自己少,在向程看来,司徒澈一定还有什么秘密的打算,向程现在才发现,原来司徒澈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深层得多,他注定会成为自己复仇路上最大的阻碍。 “留这么一个随时惦记着你的女人的男人在身边,你不害怕吗?” “无妨!”司徒澈心里很明了,向程就是在试探自己,虽然如今向程的确有了很大的改变,不过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弟,司徒澈对向程的了解可不是那么零星半点儿。 司徒澈的话句句尖锐,把向程到嘴边的话都无形地给堵了回去,向程也只是干笑两声,最终站起身来,“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相信一个人了!” 向程说完,便起身离开了书房,开哥也跟着向程飞了出去,他留给司徒澈的话语像是一种提醒,又像是一种警告…… 司徒澈还是仔细地回味了一下向程的话,可还没来得及深想,赵嬷嬷便慌里慌张地闯入了书房,“将军,夫……夫人……夫人出事了……” “有什么话就快说,如此作态,成何体统!”司徒澈早已看赵嬷嬷不爽,只是碍于练凝的面子,才没有对她做什么,不过司徒澈也是非常奇怪,从玉媚到眉青,再到赵嬷嬷,练凝身边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不消停。 被司徒澈的话给震慑到,赵嬷嬷才学乖了,一五一十地将准备好的话语告诉司徒澈,还十分可怜地求着司徒澈马上前往树风阁。 司徒澈心里虽是疑惑,刚才还在惩罚锦乐派来的下人,这么快就出了这等子事,这主仆二人又是在唱哪一出?不过练凝好歹怀有自己的骨肉,司徒澈想来,好久没有去树风阁,也该去看看练凝和自己的孩子了。 司徒澈还在树风阁外,就看到外面已经挤满了人,几房姨太太都在,她们看到司徒澈,都只是向司徒澈福了福身,因为张御医早已叮嘱过,不得有任何杂音打扰他给练凝诊治。 司徒澈进树风阁前,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练漪,不知为何,在人群中练漪总是能第一时间就引起到自己的注意,让自己情不自禁的想像她靠近,司徒澈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真的会被一个女人给吃得死死的。 “啊——”司徒澈还在寻思之际,树风阁内便传来了练凝的惨叫声,司徒澈瞬间眉头紧锁,进入了树风阁。而赵嬷嬷身份不同,也跟着司徒澈屁颠屁颠地走了进去。 “张御医,怎么回事?”司徒澈刚才还以为练凝又要闹什么,可是映入自己眼帘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几个婆子蹲守在练凝的身旁,为她擦着头上的虚汗,而张御医则坐着桌子旁,焦头烂额地研究着配方。 练凝此刻脸色无比苍白,不断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司徒澈对于这个动作无比熟悉,只有练凝在经受着无比疼痛时才会如此。 看到司徒澈进来,几个婆子忙着照顾练凝,也顾不得主仆礼仪,向司徒澈行礼,只是对着司徒澈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婆子才回道:“将军,你可要为我们夫人做主啊,自从接待了锦乐公主派来的下人后,夫人便是如此了!”婆子说完,滚烫的眼泪便夺眶而出,婆子立马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来一边抽泣一边抹着眼泪。 婆子的话说得不明不白,按照婆子的字面意思就是练凝接触了锦乐派来的人后,才会变得如此,司徒澈对于锦乐还是十分了解,她虽嚣张跋扈,不过却不至于恶毒至此,以司徒澈这么精细的一个人,自然难以取信,不过他现在也不再追究练凝到底如何会这样,而是要解决现状。 看到张御医那凝重的表情,司徒澈也不打扰,接过赵嬷嬷递过来的毛巾,坐在床前给练凝擦着脸上的虚汗。 “将军,小凝,小凝好难受!”练凝对于司徒澈身上的气味儿十分熟悉,所以当司徒澈一坐到床前,练凝便是察觉到,立马给司徒澈诉说着自己的苦楚。 “很快就好了,我们都应该相信张御医的能力!”司徒澈的语气很温柔,不过却让练凝感到有些失落,她不明白,自己对待司徒澈真心一片,可是只有当这种时候,司徒澈对她才会有那么一丝柔情,这到底是为什么? “将军,夫人接触了一种会导致滑胎的药物,还好量不足,不过如今虽然不至于导致滑胎,不过却能让母体痛苦无比,为今之计,只能……” “张御医但说无妨!”看到了张御医的犹豫,司徒澈立马给予他肯定,让他安心为练凝诊治。 “再用药物催生,让夫人早产,这是保住大人和孩子的最好办法,而且越快进行越好!” “有没有十成的把握?” “没有!不过在半数以上!” 听闻张御医的话,司徒澈倒是对自己的莽撞感到有些好笑,十成?在医药界,恐怕是神医也不会如此打包票吧,看来自己真是太紧张了。不过司徒澈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就这么决定了,于是看向练凝,练凝立马会意,她自然是听到了张御医和司徒澈的对话,于是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同意。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司徒澈和张御医也可以称得上是哥们了,所以其它的也不多说,于是司徒澈立马吩咐下人按照张御医说的去做。 不到半个时辰,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已全部备好,产婆也就绪,由于是产房,所以男子不能在内,但是情况特殊,所以树风阁内就只留下了张御医一个男子。 “夫人,我此刻已将香点燃,你努力吸取气味儿,有助于催产。”张御医只是把香点在了练凝的枕边,便退到一旁候着。 而赵嬷嬷立马将帷幔给放了下来,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练凝那的反应了。 “啊——啊——”练凝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痛,和刚才的绞痛完全不同,想来应该是香起作用了。 赵嬷嬷见状,立马吩咐站在一旁的两个婆子到练凝跟前伸出手臂,以供练凝疼痛时抓着,让练凝有所依托。 根据产婆的经验来看,练凝出现的反应便是要生了,于是端过热水,开始给练凝打气,“夫人,用力,孩子要生了!” “啊——”练凝又是一声惨叫,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生孩子竟然会如此痛苦,这种对身体上的折磨,让人真的无法忍受。由于自己被疼痛所侵蚀,所以根本无法按照产婆的节奏走,练凝只感觉在无比的疼痛中,自己的头慢慢的沉了下去。 “不好了,夫人晕过去了!” 产婆见状,脸都吓白了,孕妇生孩子疼晕过去,她自然是见过,不过像练凝这种情况的自己接生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早产本来就不好,而练凝还是使用药物帮助早产,看到练凝的模样,产婆瞬间乱了心神。 而张御医仿佛早就料到了会有如此情况,倒是也不惊慌,从药箱里拿出药,用水兑好后,吩咐产婆给练凝喝下,而赵嬷嬷则是被张御医要求去给练凝顺气。没过多久,练凝便清醒了过来,不过疼痛感却瞬间袭来…… 树风阁外的人听到练凝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有人担心,而有人却是幸灾乐祸,巴不得一尸两命,那自己或许还能换个当家主母的位置坐坐。 练漪看到在一旁不停走动的司徒澈,可可鸳也是注意到了这一动作,想走过去说点儿什么,没想到却被练漪抢了先,眸子瞬间暗了下来,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哥哥对你下手,不过如今看来是不得不如此了。 练漪走过去拍了拍司徒澈的肩膀,“没事,夫人会没事的!” “嗯!” 刚刚结束与练漪的对话,树风阁内便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司徒澈先是一惊,随后一喜,立马走了进去。 第060章 催奶 “将军且慢, 夫人和小公子还在净身!“赵嬷嬷一个机灵,立马走过来拦住了司徒澈,不过却又十分隐晦的向司徒澈透露了练凝所生下的是一个小公子,而非一个小小姐。 “嗯,只要母子平安 便好!“司徒澈的心伴随着孩子的哭声自然是落下了,不过还是有些担心练凝的身体,便留在了树风阁等着看母子二人,至于其余人,司徒澈自然是将她们给打发了。 “漪儿,给 我一些时间!“司徒澈害怕练漪误会,所以在经过她时,小心的说道。 “你放心吧,那是你的孩子,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那般薄情寡义,那你也不是我所爱的司徒澈了!“说完,练漪展颜一笑,便离开了树风阁。 张御医看到向自己走过来的司徒澈,便已了然,还没等司徒澈开口,自己率先道:“夫人应该是过长时间闻了一种导致滑胎的气味儿,所以才会有所反应。“张御医的话,让司徒澈立马想起了赵嬷嬷起先哭哭啼啼说什么练凝接触了锦乐派来的人,难道还真有这么一说? “张御医可还有什么看法?“ “我……既然将军信任,那我就直言了,锦乐公主和将军的事我也知道个大概,此事恐怕真的和锦乐公主有关!锦乐公主特别爱用香料,就连身旁的婢女也是时时熏香,锦乐公主怕就是算到了这一点,才会出此下策。“见司徒澈不说话,张御医又继续道:“女人争宠,乃是常事,做的事情往往难以用寻常眼光看待,将军智力超群,老夫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张御医走后,司徒澈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辈子自己是捅了女人窝了啊! 半晌,才见赵嬷嬷将已经穿好衣服的小公子给司徒澈抱了过来,司徒澈顺手接下,不过在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间,司徒澈却是惊呆了,自己和这个孩子竟然毫无亲切感,不但如此,司徒澈心里还隐隐的有一种排斥,司徒澈不知为何会如此,是由母及子吗?不过自己对于练凝只是感情比较特殊而已啊! 司徒澈将孩子又交给了赵嬷嬷,吩咐她好生照顾着,自己去看看练凝,可是没想到她居然睡着,折腾了这么久,想必也是累坏了,司徒澈也没出声打扰,检查了一下练凝的被子,然后留下几个婆子照顾,自己便离开了树风阁。 “夫人,你为何不留下将军?“待赵嬷嬷看到司徒澈走远后,才小声的问向练凝。 此刻,练凝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不过却并没有睁开,“这次我要以退为进!不管是不是相信,但想必将军现在对锦乐已经有所警惕,这样就够了,毕竟锦乐出身皇族,不是那么好动的!““哇哇哇——哇哇哇——“练凝话音刚落,赵嬷嬷怀里的小公子便哭了起来,“怎么回事?“练凝一个起身,接过赵嬷嬷手中的孩子,小心的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入睡。 “夫人,奴婢该死!“练凝只听到“咚“的一声,便看到赵嬷嬷直直地跪在自己面前,“夫人,由于小公子出生得有些突然,所以……所以奴婢忘记找奶娘了!“练凝脸色瞬间拉了下来,“那还不快去!““慢着!“赵嬷嬷刚准备动身,却又被练凝给叫住,“这样饿着也不是办法,你先通知张嬷嬷,叫她集合府里年龄够的婢女,想办法给自己催奶,然后你再去找奶娘。“赵嬷嬷办事十分利索,很快就将练凝交代的事又交代给了张嬷嬷,而自己就是找奶娘了。 张嬷嬷从婢女室叫了一些都有过孩子而且比较年轻的婢女前往树风阁,毕竟此事对于女人来说还算私密,所以张嬷嬷让树风阁的男家丁都守在大院外,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进入树风阁。 奴婢们站成一排,从婢女室到树风阁,她们一直都不明白张嬷嬷要干什么,只说是练凝传召,胆子小的还以为是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被练凝叫到树风阁内亲自处治。 “好了,脱下衣服!“ 张嬷嬷的话让婢女们明显一怔,脱下衣服? “别磨叽,赶快脱衣服,想办法催奶,要是小公子饿坏了,你们就等死吧!“听了张嬷嬷的解释,众人也明白了个大概,应该是练凝刚刚生下的孩子需要吃奶,不过为何没有奶娘?大家虽然都是女生,不过就这么赤 裸裸的相对,让人还是感觉羞人,接受不了。 张嬷嬷看到大家还是不动,瞬间火冒三丈,走过去对着一个个子比较矮的婢女就是一巴掌,“自觉的就赶快给我脱了,难道还要找人帮你们不成?“奴婢们虽是委屈,不过也不敢反抗,一来张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威信自然比她们大,再者她现在在树风阁当差,是给练凝办事,所以对于毫无依靠的她们来说还是惹不起的。 在张嬷嬷的威逼下,婢女们虽是不情愿,可是还是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由于还没有开春,天气还是偏寒,婢女们虽然呆在树风阁内,还是能感觉得到一阵阵寒气从背后袭来。 张嬷嬷满意地打量着一个个婢女,从她们的面前来回的走动,观察着她们的ru房,最后挑选了三个ru房比较大的婢女出来,让她们当场催奶。 张嬷嬷的要求的确非常羞人,不过那三个婢女还是不敢吭声,只能按张嬷嬷的要求,小心翼翼地揉着自己的ru房。 张嬷嬷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其余的婢女,瞬间严肃起来,“你们也别闲着,没看到她们都在催奶吗?你们也开始!““啊——“ 树风阁内瞬间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 半晌,,张嬷嬷看见,瞬间大喜,立马冲进去向练凝禀报,练凝自然也是非常开心,让张嬷嬷立马传那两个婢女进来,待张嬷嬷带她们净身后,开始给小公子喂奶。 等一切事宜结束后,张嬷嬷打发了所有婢女,并警告她们今日之事一定要守口如瓶。 “夫人,为何……为何你不亲自给小公子喂奶呢?要知道你的ru汁才是最好的啊?“张嬷嬷不比赵嬷嬷,没有那么和练凝亲近,所以说起话来也不如赵嬷嬷那么自然。 见练凝眼中射过来一道寒光,张嬷嬷立马住了嘴,她早就知道练凝脾气怪异,可是还偏偏往上冲,虽是自己出于好心提醒,不过谁知道练凝想的又是什么。 张嬷嬷马上就学乖了,练凝不问话,她便不会多嘴,把她吩咐的事情办好就行了。 瑶荷苑内,练漪又在绣着自己那幅未完成的金菊,本来刚开始只是出于一时兴起绣它,不过练漪现在倒是想赶快将之完工,等小公子满月的时候送给她们母子,练漪看得出来,上次练凝来这儿时必然是看中了这幅绣图。要是送其它的,练漪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因为她非常清楚,恐怕已经有不少人在为此事焦头烂额了吧。 “漪儿——“ 练漪无奈的摇摇头,对于司徒澈给自己的一些爱称,还真是多,不过只要他不叫“夫人“那两个字,其余的都随便他吧,练漪自己觉得在这司徒府里那两个字安在自己身上着实不妥,虽然司徒澈口中的夫人与其他人对练凝称呼的夫人意义不同,不过隔墙有耳,难免会被一些“有心人“揪着不放。 漪儿,练漪想了想,一时半会儿自己还有点不大适应。 “你不忙了吗?“ “忙完了!“司徒澈宠溺地捏了捏练漪的脸颊,“害怕漪儿多心,所以为夫过来看看!““我多什么心啊?“练漪给了司徒澈一个白眼,不过心里却是无比甜蜜,她能感觉得到,司徒澈对自己真的是用心了。 “你觉得‘宏’字怎么样?“ “司徒宏,看来将军对我们的小公子期望很高啊!“司徒澈看到练漪眼睛中闪过的那丝狡黠,瞬间坏笑了起来,“呵呵,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说话的同时,司徒澈便将练漪搂在了怀里,再配合着手上的动作,在练漪的腰上一阵乱抓。 练漪感到身上的不自在,小脸也被司徒澈的动作给弄得红扑扑的,“谁和你心有灵犀一点通啦?“练漪本能的去挣开司徒澈的怀抱,没想到却被搂得更紧了。 “怎么,还没学乖啊!“司徒澈说完,脸上的笑意更甚,手上的动作也更加大尺度了。 “啊——“司徒澈的动作引得了练漪一声娇嗔。 突然间,司徒澈却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练漪轻轻地搂住,“宏儿是我留给她的念想,以后会是她的依靠,我自然希望他好!等我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后,我们就离开,再也没有人能打扰到我们!“司徒澈看到练漪那半醉半醒的模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唇便情不自禁的贴了上去。 第061章 来道喜的人 练凝生下孩子 的第二日,树风阁又变得无比热闹,有府里的主子,也有外面的一些贵妇人,她们送来树风阁的礼品,差不多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丘了。 而练凝并不想应酬这 些,所以都交给了赵嬷嬷来处理,按照练凝所吩咐,赵嬷嬷频频以“练凝生下孩子,身体还很虚弱,不适合见客”为由,草草的将来踏树风阁门槛的人都给打发了。 练凝今日心 情还是不错,对于司徒澈给自己孩子的名字,她倒是相当满意,司徒宏,看来司徒澈也并不是真的那般无情,至少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司徒澈对这个孩子的期望有多高。 对于另一边赵嬷嬷找来的奶娘,练凝也是比较满意,家里就她一个,不拖泥带水,若是有什么,处理起来也很方便。所以练凝便给赵嬷嬷“升了官”,作为树风阁的管事嬷嬷,并且协助自己管下人,自己不在的时候,树风阁中的人便听赵嬷嬷调遣。这样一来,赵嬷嬷对自己便会心怀感恩,练凝以一个在自己眼里什么都不是但在下人眼里却十分火 热的职位来换一个人的忠诚,倒是十分划得来。 练凝自然是如愿生下了一个男孩,在她心里已经打算好,是时候该扫一扫路上的障碍物了。 怡兰苑内,兆佳柳儿正在坐立不安,当初黑衣男子交给自己的任务自己并没有完成,现在练凝成功生下了孩子,并且是一男胎,那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先不说黑衣男子会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就凭那练凝,那女人如此心狠手辣,自己又知晓她的不少事情,一旦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她必然会灭自己的口。突然间,兆佳柳儿想到了杨小寰的下场,不禁有些胆颤。 “八姨太,今日树风阁好不热闹,除了凌波苑的五姨太和舞风苑的十六姨太未踏足外,其余人都去了,还包括瑶荷苑的十七姨太,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将军这么宠她,还跑去奉承什么夫人?” 说话的正是兆佳柳儿的贴身婢女华溪,她的好姐妹婉儿惨死于练凝之手,因此她选择跟了兆佳柳儿,她看得出来,兆佳柳儿虽然表面上和练凝姐姐来姐姐去的,不过她却十分记恨练凝,在华溪看来,跟着这样的主子准没错,自己对练凝的恨意越浓她倒是越满意,这也有助于自己给婉儿报仇。 “呵,趋炎附势,不过话说回来,这练漪是抽了什么风,居然会给练凝贺喜?” “八姨太,你要不要也去看看,毕竟你现在还不宜和夫人直接撕破脸皮!”华溪满脸真诚的道,不过她的内心的确也是如此,如果兆佳柳儿出事了,那凭自己这么一个丫头的能力,莫说给婉儿报仇了,恐怕得把自己也搭进去吧。 “嗯。”经华溪这一提醒,兆佳柳儿倒想起来,自己还真该去树风阁走走了,顺便去探探练凝的口风,她总觉得,练凝和练漪的关系,没那么简单。她们二人都是一个姓,莫不是她们以前就认识?抑或是她们有血缘关系? 兆佳柳儿虽然只是推测,不过又貌似有几分肯定,她感觉自己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 才刚出怡兰苑没几步路,兆佳柳儿就遇到了练漪,竟然还只有她一人,“呵,冤家路窄啊!”兆佳柳儿冷哼道。 练漪今日也是一身白色素衣锻裙,头上也没有多少首饰,相比较其他几房姨太太来,练漪的装扮确实是素了那么点儿,不过越是这样的素衣装扮,越是显得练漪的清纯动人,宛若出水芙蓉般绽放于世,在兆佳柳儿看来,不禁有几分嫉妒。 “哟,妹妹这瑶荷苑是有多寒酸啊,也对啊,要看就要过年了,省点钱给家里人买点儿东西也是好的!”兆佳柳儿先发制人,说完便一个劲儿的讽笑。 兆佳柳儿一共带了三个婢女出门,华溪和两个婆子,那两个婆子自然是跟着主子来,主子怎样她们就怎样,而一旁的华溪倒是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她本身心眼就不坏,再说练漪也没有碍着她什么,相反她还有几分佩服这十七姨太,大家都是过自己的日子而已,所以要喊华溪像她们三个一样,她还真做不出来。 听完兆佳柳儿的冷言冷语,练漪依旧镇定自若,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让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情绪,不过练漪却是一语惊人,堵得兆佳柳儿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柳儿姐姐倒是堪比牡丹艳丽,每天盛开着不同的花型,这种能力,让妹妹好生佩服!” “你……”兆佳柳儿哪里听不出来,练漪这是在骂自己啊!牡丹花富贵,很多人追逐,这寓意就是说得自己吧,至于那什么不同的花型,不就是指自己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吗? 看着兆佳柳儿的那有些扭曲的嘴角,练漪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挺有自知之明的啊!”说完,练漪便不再看兆佳柳儿的表情是何等精彩,自顾自的离开了。 “练漪,我要杀了你!”兆佳柳儿说得咬牙切齿,在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将练漪除之而后快,不然难卸心头之恨。 这时,旁边的两个婆子才站过来,“八姨太别跟练漪那小贱人一般见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以狐媚功夫成天勾引将军,想除掉她的人多得是,八姨太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哼!”婆子的话显然说到了兆佳柳儿心里,让兆佳柳儿冷哼一声,不过她倒是坚信着一点,她要让练漪苟延残喘,向自己跪地求饶,然后自己再“大发慈悲”将它送去瑶子里,让那些男人折磨死练漪。兆佳柳儿一想到自己这么“完美”的计划,不禁笑出了声。 华溪和两个婆子看到兆佳柳儿这态度的转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都没有说出来。 “姐姐——”兆佳柳儿还在树风阁大门外就嚷着进去,生怕有人听不到她的声音一样。 而赵嬷嬷则是早已在大厅候着,今日练凝给她的任务就是将来这树风阁道喜的人给一一打发掉,从早上到现在,赵嬷嬷已经不知道自己送出去多少人了。 “八姨太,十分抱歉,夫人刚刚生下小公子,身体不适,还不宜见客!”又是同样的台词,只是称呼不一样,赵嬷嬷觉得自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 兆佳柳儿没想到自己一来就吃了一个闭门羹,怒意瞬间涌起,“姐姐身体不适,妹妹自然要去探望,谁知道你们这些奴才有没有偷懒,要是怠慢了姐姐,我定要你们好看!” 兆佳柳儿说话时趾高气扬,这样教训下人的口吻,似乎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司徒府的当家主母。 可赵嬷嬷并不吃兆佳柳儿这一套,她的态度也没有丝毫的软下来,“只要树风阁清净,没有什么闲杂人等来叨扰,夫人自然是好得很!”赵嬷嬷本想说成阿猫阿狗,可是还是憋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现在还是不能直接与兆佳柳儿正面为敌,这身份明摆在那儿,要是练凝不发话,赵嬷嬷还是懂得分寸行事。 兆佳柳儿脸都被气绿了,刚刚在练漪那也就罢了,可是现在竟然连一个奴才都敢对自己叫嚣,这让自己怎么能忍下来?兆佳柳儿好想一巴掌就给赵嬷嬷扇过去,可是又担心这样做会不会与练凝撕破脸皮,兆佳柳儿现在更加的认定了拥有权势有多么重要。 最终,兆佳柳儿还是没有打出去,她安慰着自己,现在自己受得任何屈辱,将来都要百倍千倍的还之于人。 树风阁内刚刚消停片刻,兆佳柳儿还没有走出树风阁的大门,迎面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不过兆佳柳儿却是心头高兴得很,这下好了,这口恶气有人替自己出了。 临走时,兆佳柳儿别有深意地看了赵嬷嬷一眼,然后扭着纤腰离开。 锦乐今日又带了十个黄衣婢女和五个侍卫前来树风阁,不过她也知道分寸,让侍卫们就候在门外,没有进入内院,这样一来,便能堵住练凝的口。 赵嬷嬷早在锦乐进来之际便提前将情况告知了练凝,而练凝依旧让赵嬷嬷老样子,总之,自己今日不想见任何人。 “奴婢参见公主!”这次赵嬷嬷的礼数便要周全得多了,树风阁内的其余人也是跟着赵嬷嬷,向锦乐行礼。 “本公主不找你!”锦乐看到赵嬷嬷,露出一脸的讥笑。 “回禀公主,夫人刚生下小公子,身体还很虚弱,不适合见客!” “哦?身体虚弱?那本公主带来了上好的补品,你记得让你家夫人使用,很快就会恢复!”说完,锦乐便准备进入练凝的卧室,“本公主去看看!” 赵嬷嬷见状,立马出手拦截,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耳光便是狠狠地落在了自己的脸上,让人觉得生疼。 第062章 锦乐的报复 “公主,夫人 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赵嬷嬷强忍着疼痛道,只是她看向锦乐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毒辣。 而锦乐似乎把赵嬷嬷 的话完全当作了耳旁风,对于她挡自己这件事倒是耿耿于怀,“你这个奴才,如此不懂规矩,本公主竟然来了,就绝不能就此不管,如此毛手毛脚,我怎么放心把澈哥哥的夫人交给你们侍候,今日本公主就要好好的教你们规矩!” 赵嬷嬷听闻 锦乐的话,脸瞬间就黑了下来,这不是当日练凝教训锦乐的黄衣婢女时所说的话吗?看来那些婢女没少在锦乐面前嚼舌头啊!赵嬷嬷这下也算是明白了,锦乐今日来树风阁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借着以探望练凝为幌子,然后来报当日之仇! 很快,两个黄衣婢女便走过来架住赵嬷嬷,赵嬷嬷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黄衣婢女就是当日被自己抽耳光的婢女,赵嬷嬷露出一脸的不屑,还是硬着老脸道:“锦乐公主此举恐怕不妥吧,老奴好歹是树风阁的管事嬷嬷,一切应该全凭夫人说了算!” 说完,赵嬷嬷又抬起自己那高傲的头颅,左摆又甩,赵嬷嬷力气比较大,因此轻而易举便甩开两个黄衣婢女,抽出身来。 “哦!” 赵嬷嬷没想到锦乐会吐出这样一个字,不过她心里倒是很有自知自明,锦乐今日来了,肯定不会轻而易举罢休的。 接下来锦乐给赵嬷嬷安的罪名,可是真的让她欲哭无泪了。 “邺国的礼法是,奴才要遵从主子,听从主子的命令,不得肆意反抗,不然乃是不忠,本宫乃邺国的公主,赵嬷嬷都如此不放在眼里,是不是不满我邺国的礼法?不对,礼法乃本宫父皇所定,赵嬷嬷是不满本宫的父皇?” 只听到“扑通”一声,赵嬷嬷便跪在地上,锦乐的话虽有些无中生有,不过仔细揪起来,似乎又挺像那么回事,赵嬷嬷的脸色有些惨白,如果锦乐真的这样给自己安罪名,那么自己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斩啊! 看到赵嬷嬷软了下来,锦乐有些觉得好笑,不过现在认错,可是为时已晚啊! “拉下去领三十大板,我们都出去,不要吵着里面的人!”锦乐说此话时脸上的表情很特别,一抹不善的眼光扫向了练凝坐的地方。 待黄衣婢女把赵嬷嬷带出树风阁后,五个侍卫便早已准备好家伙候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赵嬷嬷。 张嬷嬷本想替赵嬷嬷说情,可是看着锦乐那架势,瞬间就蔫了下来,其余的人也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不一会儿,树风阁内传来一阵阵赵嬷嬷的鬼哭狼嚎…… 练凝虽然在卧室里,不过锦乐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她自然知晓,练凝心里盘算着,这是这么久以来自己遇到的第一个敢和自己硬碰硬的的人,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回报”她! 看着摇篮床里熟睡的孩子,练凝狠心地掐了一下他的大腿,瞬间孩子便“哇哇哇”的一阵嚎哭。 奶娘费大娘对于孩子的哭声特别敏感,自己的坐处也和练凝的卧室离得不远,所以费大娘很快就赶了过去。 “夫人!”费大娘正准备伸手去抱孩子,可是却被练凝给叫住,让费大娘一脸疑惑的看着练凝。 “你是树风阁的新人,不易引起锦乐的注意,现在你赶快去请张御医,并放出话去,说是小公子身体不适!”说完,练凝又给了费大娘一块玉佩,让她能方便出入。 “锦乐,这可是你自找的!”费大娘走后,练凝才小心的抱起摇篮床里的孩子,耐心哄着。 赵嬷嬷被仗责三十大板后,差不多已经丢了半条性命,此刻正摊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呻 吟着,却无人敢去扶她。 赵嬷嬷此刻在心里已经把锦乐诅咒了千万遍:锦乐,你个小贱人,这辈子你都嫁不出去,你会被男人玩死你! 看着赵嬷嬷那扭曲的嘴脸,锦乐不禁打趣着道:“怎么?你这么为你的主子,你的主子也不管你啊?要不然你跟着本公主得了!”锦乐话音刚落,引来的便是黄衣婢女及其几个侍卫对赵嬷嬷的嘲笑。 “公主说笑了,老奴是树风阁的人,怎么能轻易异主?”赵嬷嬷此刻屁股火辣辣般疼痛,本来不想理会其它,可是锦乐偏偏又咄咄逼人,赵嬷嬷不得不再花力气去和锦乐对抗,以免一不小心就落入锦乐的圈套。 费大娘慌慌张张地出了司徒府大门,一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不过越是这样,费大娘越是心虚,自己才刚刚入府,本以为找着个好差事干了,可是却发生这档子事,费大娘看着今天树风阁内发生的事情,一不小心可是要拿小命来数啊,费大娘现在才算真明白了,在官家当差还是不好做啊,这是一入官家深似海啊! 出了司徒府大门,费大娘刚刚走几步,因为心慌,不小心便撞到了一个穿着朝服的男人。 费大娘是平民出身,在她看来,自己完蛋了,人家当官的,随便伸伸手指就能弄死一个像自己这样的小老百姓。 费大娘二话不说,就给面前的男人跪下,“大人,你行行好,是我眼瞎,撞到了您,您不要杀我啊!”费大娘由于害怕,所以说的话并不是很清晰,不过好在男人听清楚了。 张御医是通情达理之人,今日接到向程的消息,这才赶来司徒府,倒是没有在意那么多,而且撞自己的这个大娘又不是故意的,所以张御医并不打算追究此事。 张御医本想扶起面前的人,不过自己又赶时间,所以只是三言两语告诉了大娘自己的意思,就进司徒府了。 费大娘根本没有把张御医的话听进去,看着张御医直接进入府里,还以为他要找自己的主子告状,所以也不忙着找人了,立马跟了进去,这时候还是保命更重要。 费大娘一路跟着张御医,“这是走树风阁的路!”费大娘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没命了,这人肯定是认识自己的主子,这下直接找自己的主子去了。 “等等——”费大娘跑过去就一把抱住了张御医的大腿,嘴里还哭着道:“大人,您行行好啊,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撞您的,我也是刚来司徒府啊,今日去替夫人办事,这才不小心撞了您啊!” 张御医本来就赶时间,况且自己也没打算怎么着,怎么这人还纠缠上来了,张御医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一脚就将面前的费大娘给踢开。 张御医虽然不是很强壮,可是男子和女子天性有别,力气要大上许多,所以费大娘直接就被张御医给踢趴下了。 望着张御医离开的背影,费大娘十分的绝望,做出了逃跑的决定,她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逃还能有一线生机。 张御医在经过树风阁的的院子时,看到锦乐那一众人,瞬间就明白了练凝的意思,接着就走过去参见锦乐。 “哟,张御医,你是宫廷御医,现在隔三差五的就往这树风阁跑,宫里的事你都处理好了吗?你这样恐怕有失其职啊!” 锦乐在说话时没有说往司徒府跑,而是说的往树风阁,这样一来,便容易引起误会,让人听着像张御医与树风阁的什么人有染一般。 “锦乐公主,你身上的香味好特别,能不能让微臣探查一下!”张御医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锦乐。 而锦乐却是大笑,“你身为宫廷御医,却如此不知规矩,本公主爱熏什么香就熏什么香,张御医恐怕管得太宽了吧!张御医还是回答本公主,今日来树风阁所为何事啊?” 锦乐话刚刚说完,便看到了司徒澈的身影,一旁的还有练漪,锦乐脸色微微变了变,便迎着司徒澈走了过去,“澈哥哥,你怎么来了?这个奴婢太没有规矩了,乐儿正在教这个奴婢规矩呢,练姐姐刚刚生下孩子,如果留这样的奴婢在身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惊扰了练姐姐那可不好了!”说完,锦乐小鸟依人般的挽住司徒澈的胳膊,嘴里说不尽的得意。 “那可麻烦公主了!”自从锦乐回来后,树风阁的事便多了起来,刚刚在瑶和苑便有人来禀报自己说是小公子病了,自己和练漪匆匆赶来,却没想到锦乐会在此。 面对完锦乐,又看着被闹得一塌糊涂的树风阁,司徒澈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小公子不是病了吗?” 锦乐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故作关心的问道,“病了?练姐姐的孩子病了?你们还愣住干什么?还有你,张御医,赶快去看看啊!”锦乐对于张御医的出现这才恍然大悟,不过锦乐的内心却是提醒自己,这好像是个圈套。 司徒澈来得这么巧,正在自己拦住张御医的时候,一定是有人故意算好了时间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巧,这样一来不就是成了自己不关心司徒澈的孩子,故意推延时间吗? 练漪察觉到了锦乐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在看着一个个人奇怪的表情,她心里断定,事情没那么简单! 第063章 母子二人都病了 司徒澈、练漪 、锦乐以及张御医,都匆匆地进入了树风阁前厅,里面空无一人,都出去看锦乐惩罚赵嬷嬷去了,看着司徒澈进来,这些人这才跟着他走了进来。 司徒澈让所有人在前 厅候着,自己进入了树风阁的卧室,果然,映入眼帘的便是练凝正哄着摇篮床里的孩子。 司徒宏的脸 颊红扑扑的,看着十分慵懒,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不过好在没有哭闹,司徒澈走过去叫开练凝,自己本想抱起司徒宏,可是他从未这样抱起过孩子,昨日抱这个孩子还是从赵嬷嬷手中接过,所以司徒澈觉得怎么伸手下去都不自在。 练凝看出了司徒宏的尴尬,走过去轻轻地抱起司徒宏,将他放到司徒澈的怀里,然后低声道:“宏儿身上十分滚烫,早上更是哭闹不止,我让奶娘去请张御医,也都这日头了,怎么还不见踪影,要是宏儿有什么事,我一定要他们好看!” 练凝自然没有说她知道张御医就在前厅候着,现在司徒澈来了,那就等锦乐往坑里跳了。 司徒澈虽然口头上不说,不过心里却是也察觉到整件事情有些奇怪,现在就看看她们到底要闹什么。 “张御医就在树风阁前厅候着,我这就抱宏儿过去!” 看着司徒澈走去,练凝嘴角微微上扬,也跟了过去。 “张御医,你快来看看宏儿!”听到司徒澈的声音,张御医立马走过去,轻轻地探着司徒宏的脉搏,有些惊讶,不过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心里更加对练凝的手段骇然:这女人,为了对付锦乐,竟然将自己的亲生孩子作为棋子,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下手!花丸,练凝可真是想得出来,给自己刚出生两天的婴儿服用春药,怪不得这个孩子的脸蛋看起来红扑扑的,全身发烫,都说虎毒不食子啊,这女人的心思,真的恐怖。 “将军,你赶快命下人去准备这些……” 看着张御医那及其凝重的表情,众人都不敢出声打扰,只是按照司徒澈的吩咐去做。 锦乐心里也开始有一丝的担忧了,莫不是这个小家伙真的有什么吧?刚刚自己拖延了张御医,澈哥哥肯定对自己会有什么想法。 “澈哥哥,都怪我,我刚刚不知道张御医是来给宏儿看病,现在我将功补过,宫里什么药都有,我这就去宫里配药材!”说完,锦乐的眼角便凝出若隐若现的晶体,让人看着楚楚动人。 “公主不必担心,我有准备!”张御医趁机给了锦乐一个台阶下,能撇清关系的时候自己自然能不放过。说白了,这就是锦乐和练凝的战争,自己虽是站在练凝这边,不过只是暗中,并不能明目张胆,自己只是被练凝威胁,心里并不愿意,张御医只是在等一个机会来摆脱练凝对自己的控制。 “酒来了!”练漪一听司徒澈让人去准备酒,就立马跑了出去,去库房端了一坛酒过来。在练漪心里,是真心关心司徒宏的,一来他是司徒澈的孩子,自己和司徒澈这种关系,对他的孩子自然上心,再者,就算没有司徒澈这层关系,那自己和练凝也是姐妹,这个孩子也算自己的半个孩子,练漪自然希望他好。 “我来给宏儿擦酒!” 练漪还离司徒宏几步的时候,就被练凝给拦了下来,“还是我来吧!” “姐姐刚生下宏儿,还是养好身子,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吧!” “我说了我来!”练凝说完便不给练漪任何回话的机会,直接从练漪的手里抢过了那坛酒,然后径直走向司徒宏。 张御医顺势接下了练凝手中的酒,道:“夫人,酒要兑药,而且擦拭身体时还需要找准穴位,还是交给老夫吧!” “那就有劳了!”练凝向张御医点了点头,就走到司徒澈的旁边,守着司徒宏。 司徒澈分别看了一眼练凝和练漪,恰好与练漪的眼神对视到,“漪儿,你先回瑶和苑!” 此刻练漪倒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离开了。 “澈哥哥……”锦乐看着练漪离开的背影,刚想说什么,司徒澈却忽然道“锦乐,你也回宫去,天冷,别受了风寒!” “啊?”锦乐显然对司徒澈的安排不满意,怎么次次都赶我走?你司徒澈是木头吗?我锦乐的心思你就怎的不明白呢? “我让顾平川送你回去!”司徒澈的语气却是容不得半点儿商量,说实话,他还真怕锦乐再闹点儿什么事来,上次张御医的话虽然让自己很是怀疑,不过现在司徒澈真的不想锦乐继续留在树风阁,刚刚练凝和练漪就已经对上了,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哦!”锦乐心里虽是不满意,不过口头上却是乖乖地应了一声,他不想司徒澈生气,更加不希望司徒澈生自己的气。 “那澈哥哥,乐儿走了?”锦乐说着像是在请示司徒澈,不过却是又希望他能够挽留自己,就算留下了让自己帮帮忙也好啊!锦乐心里患得患失的,自从他爱上司徒澈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 要说锦乐的容貌,可谓倾国倾城,而且出生更加高贵,邺国公主,司徒澈能娶一个从塞外带回来的女人当夫人,能爱上一个阳春白楼的舞姬,可为什么就偏偏看不上自己呢?要是换住别人,都巴不得倒贴过来,当朝驸马,难道司徒澈就没有想要过吗?我锦乐可以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啊,就算你要皇位,我也一定会为你去争取,可是…… “呕——” 你怎么了,司徒澈看到练凝捂住肚子不停地干呕,可是自己又抱住司徒宏,所以只能问道。 “好……恶……恶心,我肚子……疼!”练凝话音刚落,头上就出现了一些密汗,锦乐抢在婆子之前,走过去扶住练凝,可是自己刚刚挨着练凝才几秒钟,练凝便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啊——”锦乐一声惊吼,司徒澈将眉头一皱,让几个婆子将练凝扶在了软榻上,“张御医!” 张御医将勾兑好的药酒交给司徒澈,让他替司徒宏擦拭身体,自己则去给练凝把脉。 张御医心道:练凝好手段啊,搞得母子二人都病了,若是能成功指向锦乐,那锦乐真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澈哥哥,树风阁现在需要人照顾,就让乐儿来吧,乐儿知道澈哥哥在生乐儿的气,可是乐儿不是故意的!” 司徒澈还没有回话,张御医便抢先一步道,“锦乐公主,能不能让老夫闻闻你熏的香料?” 一看到张御医,锦乐便有几分怒气,这人怕是有毛病吧,成天想闻自己熏的香料,自己的乃是千金之躯,岂能他这种粗人动手动脚,再说,要不是因为他,澈哥哥能生自己的气吗? 锦乐及其不愿意,不过司徒澈在这里,自己又不好说什么,狠狠地“嗯”了一声,便伸了一只手过去。 司徒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练凝昏倒和锦乐的香料有关,可是锦乐毕竟是公主,张御医这样的确有些越矩,“张御医,锦乐乃公主之身,这样不合规矩!” 锦乐看到司徒澈替自己说话,心里说不尽的甜蜜,虽然你平时对我冷冷淡淡的,不过关键时候还是这么关心我,只要我努力,不怕你不会爱上我! “将军,老夫的确觉得锦乐公主身上的香味有问题,所以想一探究竟!” 锦乐听了张御医的话,脸瞬间就黑了下来,语气有些阴沉,“张御医是说本公主故意熏香来毒害练姐姐吗?你好大的胆子!查就查,我锦乐行得正,做得直,不怕你们这些小人!” 说完,锦乐走过去,在张御医的药箱里拿了一把切药的匕首,干脆利落的划下自己裙摆上的一块布料,然后扔给张御医,“你就好好查查吧,要是没问题,张御医可要给本公主一个说法啊!” 看着锦乐的动作,司徒澈心里便有些了然,锦乐似乎并不知道什么东西,一定有人安排着。 “澈哥哥,你看好了,他们是怎么冤枉乐儿的!” 司徒澈没有回锦乐的话,而是让屋里其他的下人都退出了树风阁,这些事向来是人云亦云,他可不想听到其他对这件事翻译的版本。随后司徒澈又看向张御医,道:“张御医你仔细检查一下,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查清楚!” 张御医捡起被锦乐扔到地上的那块布料,然后闻了一下,将眉头一皱,然后用匕首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割了一个略大的口,让鲜血流出,然后用布料缠住伤口。 司徒澈和锦乐在一旁都没有出声,只是锦乐却是以一脸不屑的看着张御医。 不大一会儿,张御医便将缠在自己食指上的布料解开,而且鲜血止住了! 看着这一幕,锦乐打趣着道,“张御医是在炫耀你医术高明吗?你这想说明什么?” “香脐子,破血化瘀,可是对于孕妇乃是禁忌!” 第064章 演不下去 “锦乐公主, 你的衣服上熏得有香脐子!”张御医一本正经的道。 “那又如何?”锦乐 自然知道香脐子所为何物,不过此刻倒是不害怕,因为她自己没有做过,所以也十分理直气壮,想看看张御医到底要闹什么。 “敢问公主 ,你宫里的婢女也和你熏同样的香吗?” “没错,我用不倒的都会赏赐给她们,怎的?张御医是觉得本公主以及本公主的婢女都是凶手了?”此刻,锦乐也开始咄咄逼人,她现在已经大致认定,张御医也是练凝的一条狗。 不过这个想法倒是把锦乐自己吓了一跳,对于张御医的为人,锦乐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也清楚张御医和司徒澈之间的关系,自己才离开邺城三年,没想到变化会如此之大。 锦乐对着门外,“漪澜宫的所有婢女,全部进来!”锦乐心道:本公主这就让你查清楚,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听闻张御医和锦乐的对话,司徒澈便想到了练凝早产后张御医对自己说的话,当时张御医便提醒过自己,锦乐熏的香料一事,这让司徒澈觉得张御医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在司徒澈看来,张御医有些可疑。 不一会儿,十个黄衣婢女全部进入树风阁的前厅,锦乐让她们站成一排,让张御医前去检查。 “公主?” “公主……” 锦乐的做法让黄衣婢女们感到有些惶恐,更不明白张御医要查什么?虽然大家都是婢女,不过都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在不明白所有事委的黄衣婢女们心里有不少负担。 张御医走过去,以有些稍近的距离走过那一排黄衣婢女,“一样,都是香脐子的味道!” “那我们都是凶手了?快,把我们抓了啊!”锦乐一脸的不屑,话语十分冰冷,虽然种种迹象都指向自己,不过她心里却是断定,她的澈哥哥是何等精明,岂能这么轻易的被他们给绕进去? 锦乐又转向司徒澈,道:“澈哥哥,你相信张御医的话,乐儿是凶手吗?” 司徒澈看着怀中的司徒宏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体温也降了下来,这才叫了一个婆子将司徒宏抱了过去,自己才吩咐张御医,“你先处理好练凝!” “澈哥哥?”锦乐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司徒澈,司徒澈不管遇不遇事都这样一个表情,让人揣摩不到他的心思,这一点练漪和他倒是很像。 练凝本就是装的,所以在配合张御医的医治下,没过多久便就醒了过来,司徒澈嘱咐练凝好好调理身子,又再次查看了一下司徒宏的症状,确定无误后便将树风阁的闲杂人等全部带了出去。 司徒澈还是刚开始的决定,让顾平川护送锦乐一干人等回宫,自己则将张御医带去了书房。 “张御医,你说说练凝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将军,夫人之前应该就是闻多了香脐子的气味儿,然后就有了滑胎的迹象,老夫这才出于下策以香催产,让夫人早产,而锦乐公主以及奴婢们熏的香料中都恰有一剂是香脐子,之前夫人就接触过锦乐公主派来树风阁的不少婢女,而自己却不曾现身,就是想推卸责任,如此看来,这一切应该是锦乐公主故意安排的!” 司徒澈越听张御医的话,越觉得这是无稽之谈,虽然表面上这样的安排看起来是一环扣一环,实则却是漏洞百出,凭什么说锦乐身上的香脐子就一定是自己弄的?以练凝的聪明,要栽秧锦乐不是不可以,练凝功于心计,没想到却有如此疏忽的时候,竟然做这种不成熟的安排。 不过司徒澈却没有立马出言阻断张御医,而是继续以一副听戏的姿态道:“那练凝今日又为何晕倒?”只不过司徒澈的语气加重了些。 张御医微微一愣,不过立马恢复了过来,继续回答司徒澈,“因为早产,夫人体内淤血本就过多,今日又与锦乐公主接触那么长时间,自然会导致腹痛,这才让夫人晕了过去!” 张御医的话音刚落,司徒澈却不再那么平静了,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那张御医是断定这一切都是锦乐所为了!” 张御医看到司徒澈那阴沉得可怕的脸,自己和司徒澈接触那么久来,从来没有见到过司徒澈这样,张御医心里也开始没有底来,可还是硬着头皮道,“老夫只是推测,之前老夫就提醒过将军,女人争宠,后果不堪设想啊!” “好好好——”司徒澈走过去却是一把将张御医的衣领给提住,“张御医,练凝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样替她办事?” 张御医没想到司徒澈会说这样话,搞了半天自己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啊,司徒澈早就洞悉了一切,却是故作不说,张御医感觉自己被耍了。 不过也难怪,司徒澈是邺国的战神,邺国的镇国之宝,要是这么轻易就被糊弄过去,那邺国岂不危也! 张御医也不打算狡辩了,知道了也好,也省得自己和司徒澈兜圈子了,那样心累的是自己。 张御医斟酌了再三,决定将练凝以贺氏母女威胁自己的事情告知司徒澈,这种事虽是见不得人,不过张御医却是真的不想再与练凝狼狈为奸了。 这么久以来,张御医都一直不敢让贺氏母女露面,害怕她们出来有损自己的名声,影响自己的仕途,所以张御医将他们长年寄居在乡下,自己每个月才去看看她们母女一次。其实张御医心里也非常过意不去,要不是自己当年意气风发时与贺氏发生关系,又哪来的这些麻烦事,如此看来,是张御医自己犯的错,却让她们母女为自己买单,一想到这些,张御医决定好了,他要承认贺氏母女的存在,因为贺氏也是自己的女人,张婷也是自己的孩子。 张御医的话却是把司徒澈给震惊到,他没想到堂堂张御医竟然也有这样一段风 流往事。司徒澈也不打算追究张御医什么,只是锦乐肯定不会放过他,司徒澈询问张御医的打算,张御医却告诉司徒澈,他要辞去宫廷御医一职,带着自己的夫人和女儿蔓儿一起出宫为民,并且要好好补偿贺氏和张婷。 司徒澈答应张御医替他处理好锦乐和练凝那两边的事,不过却也打趣着道:“看来你还需要花点心思,如何让你的夫人接受贺氏和张婷的存在啊!我司徒府如此依赖你,你这么一走,我也还要再找其他人,你还真抛得干净!” 张御医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不过他去意已决,给司徒澈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便背着药箱离开了司徒府。 司徒澈并不打算直接了当的和练凝说这个事情,只要张御医退出,练凝就是独角戏,没人呼应,练凝自然演不下去。 而司徒澈向来对于练凝都是宽容,在他心里,希望以此来让练凝回头。司徒澈其实非常清楚练凝的内心,她是太孤独太寂寞了,所以才会拼命地去抓住某些自己看中的东西。 张御医走后,司徒澈去了瑶和苑,现在自己进去差不多都能看到同样的场景:练漪背对自己而坐,正在绣那幅金菊。 金菊已经很快就要完工,练漪正在用金丝线勾边。她也对自己的这幅作品比较满意,现在就等着司徒宏满月时将它送出去了。 “绣工了得,舞艺超群,厨艺更是没得说,就是……” “就是什么?”练漪以为司徒澈还要夸自己什么,还打算继续听下去,可是司徒澈居然来个“可是”,可是什么啊?可是你个大头鬼! “可是对夫君不够上心!”司徒澈说完,神色就变得有些严肃,也没有继续走向练漪,而是自己走到一旁坐着,也没有继续说话。 练漪白了一眼旁边的司徒澈,也没有放下手中的活儿,而是顺着司徒澈的话接了下去,“那大将军可说说怎么样才算上心啊!” “当然是看到夫君过来,就要迎上来亲夫君一口,然后坐下时替夫君揉揉肩,捏捏腿,请问练漪夫人,你是不是都没有做到啊?” 司徒澈说得一本正经,练漪却是笑了起来,司徒澈也是随着练漪笑着,看着练漪向自己走过来,司徒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道:“不错嘛,漪儿就是聪明,这么快就学会了!” “是啊!”练漪回答的特别甜,司徒澈还以为练漪就要给自己揉揉肩,捏捏腿,可是没想到的却是练漪使坏,使劲儿地揪着自己的肉。 其实练漪的这点儿力道对于司徒澈来说不算什么,自己本就是练武之人,这些伎俩,自己还真不放在眼里。可是司徒澈嘴里却是“哎哟哎哟”的直喊疼,练漪对于这样的效果很是满意,手里不但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更加变本加厉。 “我说漪儿,你这是谋杀亲夫啊!”司徒澈一边喊疼一边道。 “那又怎样?”练漪却是冷冷的道。 “哎哟哟,哎哟哟——” 半晌,练漪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一点儿都不疼!” 第065章 尴尬一幕 听闻练漪的话 ,司徒澈尴尬的笑笑,不过嘴里依旧开着玩笑,“都说了和夫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嘛!” “切!”练漪顺势坐 在了司徒澈的大腿上,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你怎么看今日树风阁一事!” 练漪话刚落 ,司徒澈神色也是微微一变,不过随即又恢复过来,“看来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夫人的眼睛!”司徒澈说完,又没个正经地用手抬起练漪的下巴,开始挑逗练漪,时刻准备着兽性大发。 “别闹!”练漪一手拍下司徒澈的手,然后瞪着司徒澈,“我在和你说很严肃的事情!” “夫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看着为夫,为夫会受不了的!”练漪看着司徒澈那狡黠的笑容,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怎么在别人眼中英明神武的司徒大将军,在自己这里就是一个无赖,不对,以前都不是这样,练漪仔细想了想,好像是二人关系突破后司徒澈就是这个样子! “无聊!”练漪又给了司徒澈一记白眼,也不打算继续追问此事,因为她知道,司徒澈肯定已经处理好了,虽然刚刚自己在提树风阁时司徒澈的表情只有细微的变化,不过练漪却是捕捉到了,自己了解司徒澈,如果真的有什么大问题,他不会如此清闲,就像上次司徒府偏苑失火一样,司徒澈就因为一个箭头,也是研究了很久,看到现在司徒澈类似于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练漪便以断定,应该没什么大不了了。 突然间,练漪感觉到一股凉风从自己腰间袭来,自己正低头查看,可是看到的场景,让练漪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司徒澈——” 司徒澈趁刚刚练漪想事情的时候没有注意,就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解开了练漪的腰带,此刻练漪的上袄向两边散开,露出了一个白色的肚兜,看着练漪胸前的起伏,让司徒澈不禁咽了一口口水。虽然他和练漪有过关系,不过司徒澈知道,要是此刻自己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练漪非骂死自己不可。 练漪的一声喊叫将司徒澈拉回了现实,练漪也一下子将散开的上袄给拉了回来,盖住了自己比较敏感的部位,随后从司徒澈的大腿上抽离开来,背过去系腰带。 司徒澈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实话,司徒澈此刻好想再当一次练漪口中的混蛋,不过自从上次强行和练漪那什么后,之后的几天司徒澈都没有好过,所以为了不重蹈覆辙,司徒澈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的念想。 可是就在此刻,黎黎突然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恰好看到了正在系腰带的练漪,而司徒澈却是坐在桌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练漪,这样尴尬的一幕,让黎黎立马就想歪了,黎黎的脸颊通红,立马转过身去背对着二人,然后用双手捂住眼睛,“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门也开着,我……我平时进来……也……也……” 黎黎由于紧张,所以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心里想的就是用嘴巴表达不出来。 练漪很快将腰带系好,虽然黎黎说得疙疙瘩瘩的,不过大概是什么意思,练漪听明白了,此刻有几分尴尬,自己本来和司徒澈没有发生什么,怎么搞得自己现在像是做贼心虚一般?练漪看了一眼旁边的司徒澈,没想到司徒澈却也是看着自己,一副坏笑,似乎更加做实了他们发生了什么一般,看到司徒澈那模样,练漪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司徒澈后,便对着黎黎道:“黎黎,别乱说话!” 练漪的语气有些冰冷,这让黎黎更加误会了,黎黎以为练漪是在警告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把看到的东西都烂到肚子里面,所以黎黎拼命地点点头,随后又觉得这样不够真诚,所以黎黎又举起右手开始发誓:我黎黎对天发誓,一定不把今日看到的事情说出去,要不然……要不然就让我天打雷劈,嗯……嗯……被雷劈死后还会被割舌头。 听了黎黎的话,练漪更加的头痛,看来黎黎那个丫头真的是误会了,练漪真的欲哭无泪,自己是清白的啊!练漪觉得此刻司徒澈特别的讨打,自己冰雪聪明,可是在司徒澈面前,却是缕缕被耍,这让练漪下定决心,自己也一定要好好的耍耍司徒澈。 看到练漪不说话,司徒澈自己作为当事人之一,觉得要说两句,可是司徒澈的话却是一语惊人,“记住就好!” 练漪感觉脸上布满了黑线,司徒澈,一定是故意,你给我等着。 “嗯嗯——”黎黎还是拼命地点着头,不过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又鼓足勇气道:“那个……下次将军和十七姨太能不能在卧室?或者就在这里也行,只是……只是记得锁门!”黎黎感觉自己花了好长时间才把这句话说完,所以刚说完最后一个字,黎黎就止不住的大喘气,心跳也是加快,扑通扑通的,让黎黎特别紧张。 黎黎的话,让练漪感觉头都快要炸了,而司徒澈竟然在一旁连连道好。 “司徒澈——”练漪几乎是将这三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 司徒澈看到练漪那冰冷的目光,立马见好就收,神情也迅速恢复严肃,又成了以往一贯神情冰冷的司徒大将军。司徒澈对着黎黎道:“看你慌里慌张,发生了什么事了?” 被司徒澈这么一提醒,黎黎猛然想起自己差点儿忘了正事,下意识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好像刚才的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将军,那个九皇子带了好多人在司徒府大门外,门外的家丁根本守不住,看样子是要闯进来!” “那我去会会他!”司徒澈也不多说什么,自己虽然和练漪一起时会有点皮,不过一遇正事,立马就是他司徒大将军的神勇。 看着正准备离开的司徒澈,练漪忽然道:“我和你一起去!” “好!”司徒澈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不过并没有等练漪,而是一个人径直向前走去,让练漪在后边跟着。 司徒府的大门外,早已被九皇子带兵围得水泄不通,闫容中也在一旁耀武扬威,另外带兵的还有可可翰侠,还有不少百姓在一旁看热闹正议论着…… 怎么回事,司徒府居然被官兵包围了,这……这府里面不是坐着司徒大将军吗? 你没看到吗?听别人说那个带兵的是个皇子,那可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想必是司徒大将军和那个皇子结下了什么梁子。 那司徒大将军不就要倒霉了,这皇帝肯定是偏向自己的儿子,不可能向着一个外人。 有可能! …… 守大门的一共八个家丁,九皇子一来就一声呵斥让他们滚开,那几个家丁一看九皇子就知来者不善,迟疑着是否要让开,其中一个胆大的却忽然道:“将军说过,司徒府不能随意放外人进来!” “对!”此刻家丁们都异口同声的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面对家丁们,九皇子不屑一笑,对着闫容中招了招手,接着闫容中就下令让官兵们直接将八个家丁打倒在地,九皇子、闫容中、可可翰侠和一小群官兵闯入了司徒府,剩下的官兵就在司徒府大门外候着。 九皇子、闫容中和可可翰侠一进去,就恰好对上了司徒澈,一旁还站着练漪,此刻三人均怀着同样的心思,那就是惊于练漪的美貌。他们三人都有同样的感觉,每隔一段时间看见练漪,她都仿佛更加艳人,又看到练漪站在司徒澈的旁边,他们三人不由得有点眼红。不过闫容中就是想想就够了,而九皇子和可可翰侠不经意间便做出了一个决定,把练漪弄到手! 面对着闯进来的三个领头人,练漪和司徒澈都是一个表情,就是面无表情,让人琢磨不到他们的内心所想。 大家这样对峙了半天,司徒澈才开口,“九皇子,翰侠将军,你们这样带兵闯入我司徒府,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司徒澈的话语冰冷至极,让人听着都有些害怕。 司徒澈在说话时,闫容中以为司徒澈也会说自己的名字,所以在司徒澈说完可可翰侠的名字时,就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一步,可是没想到司徒澈直接越过了自己,这让闫容中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一种被看不起的感觉,这让闫容中心里非常不爽,我看你还能硬到何时! 九皇子听闻司徒澈的话,却是大笑,“我说司徒澈啊,都死到临头了你还给本皇子摆大将军的谱啊,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告诉你,你现在犯了死罪,而本皇子,是拿捉拿你归案的!” “什么意思?”司徒澈的话语依旧的冰冷! “什么意思?闫容中,你拿去给咱们的司徒大将军读读,让他死个明白,也算我们积德了!”说完,九皇子便扔给了闫容中一卷圣旨,让他宣读。 第066章 司徒府被查 在接到九皇子 拿过来的圣旨时,闫容中感觉特别的神气,所以整个人的动作都放大了些。闫容中想吊吊司徒澈的胃口,所以在打开圣旨时又故意放慢,不过九皇子却在此刻向闫容中射过来一道冰冷的目光,让闫容中不敢再有小动作。 打开了圣旨,闫容中 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才放开嗓门,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司徒府与它国公主关系密切,有叛国通敌的嫌疑,所以即刻将司徒府将军司徒澈关押,听候审问,其余家眷下人等,全部禁足司徒府,未经允许,不得私自出入,钦此!” 闫容中宣读 圣旨完毕,便特别得意的对着司徒澈道:“怎么样啊?司徒大将军,接旨吧!” 对于圣旨里的内容,司徒澈觉得莫名其妙,公主?叛国?不过司徒澈却是清楚的看到了那卷圣旨,他知道,这圣旨是真的,绝非仿造,司徒澈想来,应该是某些小人在皇帝那儿有了什么说法,看着面前的人,他的心里也有了一个大概。司徒澈接下了闫容中手中的圣旨,只是他的眼眸中射 出了凌厉的冷光。 练漪在听到“公主”二字时,便马上想到了阿秋,阿秋出事了?练漪现在有几分懊恼,为什么不把阿秋的身份早些告诉司徒澈,要不然岂能会被那些小人钻了空子。 此刻,司徒府里已有不少下人知道了此事,有些恐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都将面临杀身之祸,当然也有一些十分忠实的下人,他们相信司徒澈的为人,相信这一切都是诬陷。 “司徒大将军,跟本皇子走一趟吧!”九皇子在说出“大将军”三个字时,透露的无不不是讥讽。 “漪儿,我要入宫一趟!”司徒澈看向练漪,此刻的眸子里才转现出柔情。 练漪点点头,她知道,现在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司徒澈必须前去处理,而现在司徒府人心惶惶,自己必须安稳人心。练漪看到那司徒澈无比坚定的眼神,不由得放松了些。 “押上他!”一看到司徒澈与练漪那般卿卿我我的模样,九皇子内心就及其不爽,心里对司徒澈的恨又更加加重了几分。 可是虽然九皇子下令,那些官兵却无人敢上前去,要是别人,他们肯定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可是这人偏偏是司徒澈,大家都十分害怕。 “没用的东西!闫容中——”九皇子看到那些胆小如鼠的官兵,瞬间怒发冲冠,直接让闫容中亲自去。 闫容中本来走向司徒澈时还神气十足,可是当他伸手去押住司徒澈的右臂时,有一股力道摆在那里,他根本无可奈何,在自己接二连三的加大力气后,还是没能掰动司徒澈的右臂,反而被司徒澈反握,闫容中隐隐的听到了“咔嚓”一声,随即便是满脸的苦楚,阵阵疼痛袭来,他感觉自己的右手腕断了。 司徒澈对着闫容中不屑一笑,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留手了,这样放大敌人,才是对自己的残忍。 紧接着,司徒澈便不管闫容中的表情是何等的精彩,而是自己向着大门走去,前去面圣。 闫容中吃了一个哑巴亏,可是却不敢说出来,他知道,要是被人知道他这么容易就被司徒澈给动了,非笑掉大牙不可,自己和父亲的身份都不低,这个面子闫容中是一定要。 闫容中低声向九皇子请求自己要回闫府,九皇子也没有阻挠,刚刚看到司徒澈和闫容中那有些反常的动作,九皇子便在猜测司徒澈是不是对闫容中做了什么,现在看闫容中的模样,想必应该如此,不过此刻九皇子并没有同情闫容中,而是对他满脸的嫌弃,弱,他简直太弱了,烂泥终究扶不上墙。 看着司徒澈径直向前走去,九皇子和可可翰侠都跟了前去,九皇子心头尽是鬼火,本来是来捉拿司徒澈,可是却让别人摆足了威风。 走前,可可翰侠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后面的练漪,露出一种特别神秘的笑容,然后便带着一干人等出了司徒府,随后又命人将司徒府封住,派人看守。 九皇子和可可翰侠分别骑上自己的马,他们的意思是让司徒澈步行,可是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顾平川牵着司徒澈的马正在前面等着。 九皇子从身旁的一个小兵身上拔出了他的兵器,然后对着顾平川和马栽去,九皇子的目的是杀了那匹马,要是能顺道带上顾平川,自然最好,谁叫他那么多事。 可是没想到九皇子扔出的那支枪,在离马和顾平川接近一米远的时候就被司徒澈双脚夹住,然后随着司徒澈落在了地上。 九皇子和可可翰侠都有些惊讶与司徒澈的轻功,速度好快,他们知道,如果换成他们,不一定能这样接住那支枪,而且自身还安然无恙。 众官兵看到司徒澈的这一手轻功,都露出佩服的目光,他们都身为练武之人,有哪一个不想达到司徒澈这样的高度,只是他们跟的头不同,不得已才站在了敌对场上。 九皇子自然不爽司徒澈骑马,现在司徒澈算是个犯人,岂能有这样的特殊待遇?没上脚链和手链都算不错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皇上虽然让自己来捉拿司徒澈归案,可是却又下令不得伤人一根汗毛,不得像抓别的犯人那样抓司徒澈,九皇子不明白,自己的父皇到底要上哪一出? 九皇子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在现在与司徒澈发生什么,毕竟现在太多人看着,还有不少百姓在此,等司徒澈一入狱,自己一定要折磨死他。 九皇子对着其余人命令,让司徒澈上马,可可翰侠在一旁看着口不从心的九皇子,不由得有些好笑,堂堂九皇子,居然被司徒澈压制如此。 司徒澈一上马,顾平川便对着司徒澈微微点头,他护送锦乐公主回宫刚到司徒府,便发生了这些事,他知道司徒澈肯定要入宫,所以立马就去把他的马给牵了过来,没想到自己来得恰是时候,而司徒澈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灭掉了九皇子的威风。 待司徒澈上马后,他、九皇子以及可可翰侠便走到了整个队伍的前面,如此看来,倒一点儿也不像今日九皇子是来司徒府捉拿司徒澈归案了,而是像一支队伍要出兵打仗一般。 途中,司徒澈让官兵们不要伤着百姓,大家都齐声回答“好!”这让一旁的九皇子脸都气绿了,而一旁的可可翰侠,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之态,就看着司徒澈与九皇子的对阵。 一众人没行多少步,便又有一群官兵围了过来,来人倒是不多,恐怕还不足三十人,不过即使这样,九皇子却是怒而不止。 “你们是谁的部下?” 新来的那些官兵一看马上坐着的司徒澈、可可翰侠、九皇子,瞬间腿都吓软了,跪下准备解释,另一个声音却又传来,“都给我不要动,这里归本大人管,是谁在这里闹事?” 赵端在执令堂,下人便来禀报说一大群百姓聚集司徒府,还有官兵在,赵端还以为是什么人要闹事,所以带兵前来制止,也好摆足他作为执令堂堂主的威风,可是当他走过来看到骑着高头大马的三个人时,瞬间便软蛋了。“那个……九皇子,司徒将军,可可将军,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小的这就走,不挡着你们的去路!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九皇子本来就一肚子火气,此刻哪里听赵端解释,直接一拉缰绳,然后一手拍在马背上,马瞬间向前发了疯般的冲过去,直接将道中间的赵端给撞飞了,赵端被狠狠地摔到了过道上。 百姓们本该同情赵端的遭遇,可是因为他平时欺软怕硬,压榨百姓,此刻看到赵端悲惨的模样,百姓们心里大为痛快,认为他恶有恶报。 九皇子也不理会赵端,和其他人一起回皇宫。 赵端虽说疼痛无比,不过却还是从地上爬起来,恭送三人,因为他心里特别清楚,这三人,无论哪一个,他都惹不起。 待几人走后,赵端又立马凶狠起来,对着自己的手下道“快给老子过来,扶老子回执令堂,给老子找太医!” 此刻,向程在茶楼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离开的一众人,心道:司徒澈,该来了! “主上,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向程旁边的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道,他是向程的死士部的一个头,习风,完全听从向程的派遣。 “派一百死士,接应好,去宫中劫走这个人,记住,不能伤害她!”向程冷冷的命令道,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递给一旁的习风。 习风打开画像看了一眼,将眉头一皱,“护阙公主?” 不过向程并没有回话,习风也不再多说什么,微微将双手一拱,对着向程道:“明白!” 说完,习风便使出轻功,向前方一跃而去。 第067章 姐妹联手 习风走后,向 程便下了茶楼,此刻他要立马赶回向府,他猜测着,司徒澈出事,练漪很可能要找自己帮忙。届时自己没有在向府,倒还真不好解释。毕竟今日司徒府被九皇子一干人等来查一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若是向程在外面,以他和司徒澈的兄弟关系,肯定会赶往司徒府,而向程恰好没有,所以向程一定要在别人到向府之前赶回去。大家都知道,向府就向程一人,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倒不会引起怀疑。 向程使用轻功跃到了 一条巷口,没想到却遇到了闫容中。只见闫容中瘫坐在地上,用左手牢牢地护住自己的右手腕,且他的脸色惨白,额上布满了虚汗。不过出奇的却是闫容中的嘴唇通红,可以和女人涂完口红相媲美,不过看那色泽,说不定还要性感些。 向程一眼就 看出了闫容中不正常,准备走过去打探清楚,不过当向程走近时才发现,闫容中的嘴唇上是沾满了血迹,才会将嘴唇染得通红,而向程也清楚的看见,是闫容中的下唇出的血,都没还有干,一看就是闫容中自己咬的。 “我说闫大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没事躲到这里来干嘛?”向程故作关心的问道,不过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从他看闫容中所呈现的姿态,心里便已断定,闫容中铁定是受伤了,或许是忙着去什么地方,不过过度疼痛导致他太过于虚弱,无奈之下才躲到了这里,不过向程没有看到闫容中身上有任何的伤痕,于是蹲下去将他的左手拿来,检查他的右手,果然,闫容中的右手腕断了,看着这样凌厉的手段,向程的冷眸中又多射 出了几道凌厉的寒光。向程心中划下了一个疑问,是司徒澈吗? 闫容中本就疼痛无比,如今看到面前的人竟然是向程,更加的胆颤,闫容中觉得今天是倒霉透了,刚完了一桩,现在又来了一个煞星,闫容中曾几次在向程面前都是吃亏,他知道向程的拳头硬着,本就在向程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现在更是为鱼肉,任人宰割,闫容中不得不为自己的命运感到哀叹。 闫容中虽然是瘫坐着,可是还是不自觉地用左手撑着向后退了两步,直到后背紧贴墙壁,闫容中才鼓足勇气道:“向……向大侠,你行行好,不要找我麻烦,我们……我们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可……可好?” 看到闫容中那般胆小如鼠,向程冷笑了一声,不过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这可是绝佳的机会啊,向程岂能轻易放过? 向程还打算逗逗闫容中,所以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对着闫容中道:“请问闫大公子,你想怎么样化干戈为玉帛啊?” 看着向程步步逼近,闫容中心里不停地打着鼓,“我……我……向大侠要什么我闫容中都给你,金钱……还是美女……”此刻闫容中差不多已经忘了自己右手腕上的疼痛,只顾着和向程周旋。 听闻闫容中的话,向程却是不怀好意的笑笑,“对不起了,闫大公子,我对你所说得这些并不敢兴趣!”向程话锋突转,眼神又恢复了刚才的凌厉。 闫容中虽然察觉到了向程的杀机,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那……那向大侠对什么感兴趣?”闫容中口头上说着,不过心里却在琢磨着该怎样逃出向程的魔爪。 “我要你的命!”向程边说边伸出右手去掐住闫容中的脖子,眼中没有任何一丝血丝,看着甚是可怕。 闫容中想伸手来掰开向程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可是奈何自己现在成了独臂人,左手又不怎么能使力,所以闫容中打算用腿,不过向程却察觉到了他的动机,直接掐着闫容中死死地按在墙壁上,然后猛然一个转身,将闫容中的腿狠狠地摔在了墙壁上。向程的力气是何等之大,闫容中被这样的撞 击后,直接一翻白眼,晕死了过去。 虽然闫容中至此,不过向程却没有放手,右手还是死死地掐着闫容中的脖子,直到确定闫容中已经断气,向程这才将手松开,紧接着向程便把闫容中扛在肩上,向着巷口边的林子里飞去。 向程选择了一棵大树,这才停下,把闫容中放下来靠着树,这才满意的离开。 “司徒澈,你又多了一个敌人!” 向程口中的敌人,自然是闫容中的父亲闫沐,身为当朝御史的他怎可轻易放过杀害自己儿子的人,而且此事司徒澈的嫌疑最大,就算不是司徒澈做的,闫府和司徒府向来也向来不和,闫沐一定会借此机会和司徒澈彻底翻脸。 九皇子等人入宫后,皇上的贴身太监周公公便又宣了一道密旨,司徒澈被直接关进了牢房,九皇子和可可翰侠本想去请示皇上处理司徒府的情况,可是皇上却是闭门不见,所以九皇子回了自己的宫殿,可可翰侠则回了可可府。 周公公回御书房来,皇上正在批阅奏折,便不敢出声打扰,不过皇上竟然先开口了,“处理得怎么样了?” 周公公对着皇帝拱手,然后道:“回皇上,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好!”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你要注意,不可伤了司徒澈!” “喳!”周公公对着皇上又一鞠躬,之后看到皇上并没有任何吩咐,便退到了一边去候着。 此刻,最不平静的莫过于司徒府了,下人们做起事来有气无力,一些姨太太都打算着收拾东西逃跑了。他们都担心着,如果司徒澈真的叛国通敌,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所以大家都人心惶惶。 练漪直接去了树风阁,此刻,练凝正准备惩处费大娘,当练凝看到费大娘背着包袱准备逃跑的时候,便决定要杀她,果然,野猫养不家。 费大娘虽有解释,不过练凝却觉得费大娘过于胆小,不适合在树风阁当差,虽然她才来,却也知道了自己不少事情,这种人练凝是必须灭口的。 “姐姐,为何?” “她要做逃奴!” 练漪虽不明白费大娘犯了何事,不过看着她那般楚楚可怜的向着练凝求饶,练漪却又于心不忍,只是她了解练凝,现在让她放过费大娘,绝对不可能,所以练漪对着练凝说出先解决司徒澈一事,之后再处置费大娘,练凝没有拒绝,让赵嬷嬷将费大娘带去树风阁后院关着,才和练漪商讨起来。 “现在在司徒府内,我只相信你!”练漪直截了当的对着练凝开口道,她来这树风阁是因为她坚信着练凝对司徒澈的感情也非常深厚,看到司徒澈被抓,练凝肯定也和自己一样如此着急,至于其余的姨太太,练漪就说不清楚了,只要她们不要趁机落井下石便是好了。练漪觉得,现在多一个人商讨,便多了一份力量,练漪下定决心,自己这一次一定要帮助司徒澈。 “我也如此!”练凝的语气虽有几分冰冷,不过却是非常坚定,练漪的确是猜中了自己的心思,就算没有练漪,练凝也会拼尽一切来帮助司徒澈。 听闻练凝的话语,练漪会心一笑,这是这么久以来她们两姐妹相处的最和谐的一次,意见最统一的一次,不过练漪可没有时间去仔细想这些,于是直接开门见山,“姐姐有和想法?这次一看就是有心人安排,我们要想办法帮助将军!” “你可以去找向程问问,不过你得留一手……” …… 两姐妹在树风阁讨论着事宜,不知不觉,天上已经泛黑,虽然现在要开春了,不过夜晚来袭时还是凉飕飕的,所以赵嬷嬷特地为练漪和练凝加大了炭火,随后,练凝又命令赵嬷嬷拿来两件大衣,其实练漪倒是无所谓,不过练凝才生下司徒宏不久,正在坐月子,所以不得不小心些,以免留下后遗症。 最后,练漪和练凝达成共识,练凝负责主内,包括司徒府里的一切事宜,毕竟练凝现在身子弱些,不能受风寒,练漪则负责主外,只是她们不能出府,这又成了一个新问题。 天色最后直接黑了下来,练漪也不打算继续叨扰练凝,所以便打算回瑶和苑,练凝也没有留练漪,此刻她们真的做到了一对姐妹该有的理解。 练漪一回瑶和苑,便命黎黎备纸研磨,她决定给向程写一封信,至于送信的差事,只能交由顾平川,因为现在府里就属他武功最高,最好出入司徒府而不被察觉。 练漪很快将信写完,为了让向程相信,自己还在一旁画了一朵桃花,虽然是黑色的,不过倒是自己的风格,向程看见便会明白。 此刻,习风已经按照向程所吩咐,在死士部调了一百个死士,把所有事情安排好后,才向皇宫出发。 死士们个个轻功了得,此刻正向着皇城的东门一步步靠近,今晚的行动,注定危险,不过他们却必须要赢。 第068章 黑夜行动 所以死士到了 东城门接近一百米的时候,便都停了下来,此刻习风开始安排着所有的事宜。 “所有人记住,一旦 被人发现自己的真面目后,立马自刎,不能留下任何把柄,给其他兄弟以及主上带来不必要的危险,现在留十人在东城门等候,做好接应,其余人按照刚开始分配的任务去做,留守的十个人注意,一旦看到画像上的护阙公主出来,就立马带走,明白吗?” “明白—— ”那一百死士齐刷刷地回答着习风。 可习风并不满意死士门回答自己的声音,觉得他们的声音太小,一点儿也不能展现出士气,都说一鼓作气,可现在这样的士气怎么能够成为一鼓作气?如果此行不成,乃就是再而衰,三而竭,前人已经有了教训,决不能重蹈覆辙,而且习风认为作为一个死士的精神面貌,也绝不是如此。 “听明白了吗?”习风现在的声音比刚才说话时的要大上许多。 “明白——”死士们又是齐刷刷地回答习风,虽然对白完全跟刚才一样,不过士气却被习风带出来了。在死士部,习风虽然只是一个分头,不过他却有勇有谋,十分具有男子气概,这点儿倒非常受死士门崇拜,因此对他倒是尊重的,习风说的话大家也听。 “如果一个时辰内没有任何消息,证明此次任务失败,你们立马就撤,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明白吗?”走前,习风又对着留守的十个死士道,当然,这也是习风之前和向程达成的共识,此刻他们要面临的敌人是皇宫中专门守卫皇城的一万禁卫军,虽然他们平时是分管各宫,没有聚集在一起,不过若是有风吹草动,他们的主兵力便会集中,到时候便是一股十分庞大的力量。纵然死士们个个武功高强,不过毕竟没有三头六臂,现在只有九十死士进城,他们还要顾着救人,所以只能偷,硬碰硬绝对不行。如果到时候被发现,禁卫军防守的同时也会通知其他兵部,一旦所有兵力汇合,那今晚死士们便是有来无回,葬身皇城了。 死士部目前只有一千人,向程拔出十分之一来给今晚上的行动,已经全是下了血本了,如果死士们配合不好,那死士部的损失算是惨重了,习风作为这次行动的首要人物,所以不得不谨慎些。 终于,一个个死士们从东城门飞了进去,今夜好在刮着些凉风,所以恰好掩盖住了死士们使用轻功时制造的风力,虽然不大,不过对于一些武功高强的人还是会被察觉,今夜好在天都站在了死士们这一边。 一路上,都还很顺利,进入宫里的死士们便开始完成自己被分配的任务,有的故意去御书房扰乱,当然,他们的任务是最危险的,目的是制造混乱,御书房又是皇宫的要出,到时候一定能吸引大部分禁卫军到此,只要死士们尽力拖住这些禁卫军,便能为其他的死士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不过他们却是可以壮烈牺牲了。还有的一小部分死士直接奔赴了阿秋被关的位置尚南苑,毕竟人多眼杂,所以这些人去劫走阿秋已经绰绰有余了。而习风则带着五名死士前往了司徒澈所在的牢房…… 虽然现在已是天黑,不过并没有太晚,皇上还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而周公公在一旁站着给皇上研磨。 看着皇上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周公公有些担心着他的龙体,于是小心的询问着,“皇上,现在已经黑夜了,皇上要不要翻牌子去歇息了?”说完,周公公便对着旁边的一个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将各宫妃子的牌子给呈上来。 “不用,朕今夜要批阅完这些奏折!”说完,皇上又打了一个哈欠,虽然他表现出了一丝倦色,不过眼神却是很坚定。 无奈之下,周公公对着那个小太监摆了摆手,让他退下。不过周公公却是让御书房的丫鬟去整理床铺,并且备好洗漱水,周公公一看皇上这个样子,便是准备今夜留宿御书房了,早点把这些东西准备好,皇上什么时候支撑不下去了,便可以很快洗漱好休息。 “又是关于司徒澈的!”皇上此刻似乎有些龙颜大怒,今天他批的奏折,十有八九都是为司徒澈入狱一事而呈上来的,内容有为司徒澈求情的,也有直指司徒澈有叛国通敌的嫌疑,皇上本来心里就早有打算,现在一看到这些,就觉得有些头疼。 “皇上,司徒澈今日突然入狱一事着实有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大臣们心里面有疑问,那也是正常的!” 周公公看到皇上那一脸怒容,立马过来劝解道,周公公在皇上身边服侍了几十年了,皇上对他既有依赖也有信任,所以周公公大多数时候说的话还是有作用的。 “这是自然,都说司徒澈兵力能倾朝野,朕想借此机会探探朕的司徒大将军到底有多少兵力,也看看对朕到底有多忠诚,朕得趁此收回他的一些兵权,不然对朕是一个莫大的威胁啊!” 皇上此言,周公公却不敢随意发话,只是站在一边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研磨。 此刻,锦乐却是哭哭啼啼的跑到了御书房,也忘了向着皇上行礼,就直接跪在了地上,“父皇,你为什么要抓澈哥哥?澈哥哥对我们邺国乃是鞠躬尽瘁,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父皇,你是不是听信了某些小人之言,认为澈哥哥通敌,所以才将澈哥哥抓起来了?”锦乐的语气,表面上看似一种哭诉,不过却又是一种质问,锦乐带着一颗无比坚定的决心,她想要为她的澈哥哥讨回一个公道。 “乐儿,别乱说话,快回去!”皇上今天心情本就不好,此刻锦乐又在自己面前一阵哭闹,扰得皇上更加心烦意乱,锦乐的质疑,倒像说明了皇上是一个昏君,不便忠奸。不过好在皇上憋了回去,没有发作,只是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案桌上。 “父皇,是不是因为乐儿喜欢澈哥哥,所以你才将澈哥哥抓起来的,这样好断了乐儿对澈哥哥的心思,可是父皇……” “够了——”锦乐本来还想说下去,可是却被皇上一声给阻断了,“你看你,越说越离谱,越来越没规矩了,从即刻起,你给朕呆在宫殿里禁足一个月,不许出来!周公公,派人将公主带回去!” “嗖——” 突然,一箭便射到了御书房中的漆红色大柱上插着,里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箭射了进来,御书房的侍卫们才拔剑抵挡,这是死士们第一次进宫,如果这样便能将皇上刺杀,倒也省去了一切工夫。 “快来人——有刺客——快来人——快来人——有刺客——有刺客——” 周公公大喊着走到皇上身边,将他给扶了起来,又准备去扶还跪在地上的锦乐,可是没想到,此刻一支箭便射中了锦乐的右肩,鲜血直流,这让周公公瞬间心慌了,走立马呼喊着“传御医——” “乐儿——”皇上也心焦了起来,毕竟面前的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啊,看她受伤,自己也为父母,怎么能不着急?不过外面射 进的箭太多,让他根本无法走向锦乐,还好御书房的侍卫们解决了危机,护送着皇上和锦乐进了御书房的内室,保住了他们的安全,不过御书房内却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侍卫的尸体。 此刻,宫里算是灯火通明了,一群群的禁卫军举着火把带着兵器向着御书房冲过来,场面无比壮观。 看着聚集得越来越多的禁卫军,死士们倒是非常满意,这是他们正想要的效果,射箭手转移了目的地,没有继续向御书房内射箭,而是对着冲过来的禁卫军,开始了一轮接一轮的射箭…… 对于禁卫军,死士们最大的优势就是自己的轻功,禁卫军没基本上都不会,他们讲究的是团体作战,所以看着一个个在半空着飞着的死士,他们也只能采取向空中射箭,不过此刻半空又比较看得模糊,所以射箭并不是很准,因此死士们倒占了很大的优势。 此刻,另外的两边死士们也在努力的完成任务,去向南苑的死士们已经顺利达到,守门的没有多少人,主要是其他的小兵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御书房,所以这里守门的兵解决得比较容易,死士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全部杀掉,然后进入了向南苑大门。 果不其然,他们寻找的护阙公主就在里面,其余的还有一些婢女,在看到死士们突然闯进,都一阵惊呼,然后满脸惊恐地看着这些突然闯进来的人,就连阿秋都认为他们是来杀自己的,不过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被打晕过去,被装进了麻袋,被带了出去,至于那几个婢女,通通被杀。 第069章 奋战禁卫军 本以为大批禁 卫军都被吸引到了御书房,毕竟那里是皇宫要处,可是却不料,死士们刚刚出了向南苑,便被一大群禁卫军给围了上来。看来他们还是低估了皇上对这向南苑的防卫,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毕竟关着一个这么重要的人物,所以皇上这般小心翼翼也可以理解。不过死士们即刻又明白了过来,他们好像上当了,刚刚一路上,就只有向南苑的守卫和他们动过手,而现在向南苑外却守着如此多的禁卫军,看来,是皇上挖了一个坑,等着他们跳进去。 “给我上!”向南苑 外的禁卫军的分统领大喊道,就如同一只饥渴的饿狼,等待猎物已经多时了。 分统领话音 刚落,禁卫军们便摆起阵来,拿盾牌的禁卫军走在最前面,他们又分为五排,尽可能的保护着后面射箭的禁卫军。 此刻,死士们也开始了自己的作战阵势,死士擅长的是空中作战,所以他们个个都是使用轻功在半空中旋转着,同时不停地朝着地上的禁卫军射箭。 没多少工夫,地上的禁卫军便倒了一片,不过其余人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拿盾的禁卫军也立马转向方向,将盾牌高举头顶,射箭的禁卫军也开始朝着空中射箭。 来向南苑劫走阿秋的禁卫军并不多,此刻他们不光是顾着自己逃脱,还是保证阿秋不受一丁点儿伤害,所以纵使死士们武功高强,所以这样的作战对于他们来说,是及其不利的。 空中的死士很快达成共识,一人扛着阿秋,四人护送他们离开,至于其余死士,便下来和禁卫军们决一死战。好在他们的衣服都是一致黑色,装阿秋的麻袋在夜空中也看不清楚,所以死士们打算,偷梁换柱,制造他们在地上要带走阿秋的假象,然后留在空中的五名死士趁机将阿秋劫走。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当所有禁卫军都在奋力追赶地上们逃跑的死士时,空中的五名死士已经趁机带走阿秋离开,在东城们外汇合了留守的十名死士,他们负责带阿秋离开。 至于那五名死士,又回到了向南苑门前,刚刚的死士已经死得差不多了,还有几人在浴血奋战。 “兄弟们,冲啊——”伴随着其中一名死士的呼喊声,五个死士全部冲进禁卫军所在的包围圈,以里面剩下的死士汇合,他们下定决心,临死前,还要用鲜血喂喂自己的这把随身佩剑,于是,禁卫军和死士们又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战争…… 此刻,习风和那五个死士正夜潜于牢房之间,不过之前习风就接受到了向程的指示,皇上不可能就这么直接的把司徒澈关在这种牢房里,司徒澈的关 押一定是皇宫中一个非常绝密的地方,毕竟皇上现在没有打算动司徒澈,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兵马,他的救援力,以及他的衷心程度,虽然皇上这样随便怀疑自己的大臣不对,不过自古皇上就是多疑,只要有人个人权利非常大,就会觉得他对自己的皇位有威胁,所以不能不拔掉他的一些刺,以免太过于扎人。 习风根据向程的要求,今晚上他们只需要做做样子便可,他们是假装制造自己是来救司徒澈的,刚好和今晚上劫走阿秋的时间相同,等守卫的人互相认证后,一定会说出来劫之人的特征,到时候皇上自己大臣们便会认为今晚上所行动的是同一批人,所以司徒澈不得不又被怀疑了。 待习风发出指令后,其中一个死士故意用手中的剑碰到了牢房的铁门,所以瞬间惊到了牢房守卫,大家看到面前的蒙面黑衣人,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有人劫丘。 守卫们也瞬间乱了起来,拔出兵器,准备和死士大战一场,守卫牢房看护犯人就是守卫们的使命,如果做不到,那他们自然也是有杀头之罪。 “兄弟们,打起精神,绝不能让他们劫走犯人——”这时,一个嗓门大的且长得比较壮实的男子突然道,看守卫们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便知道他是这牢房的头。 而此刻,一个死士突然飞过来对着刚刚撞牢房铁门的死士道:“这里没有发现司徒大将军的影子,司徒大将军是不是没有被关在这里?” “什么?妈的!上当了!”此刻,撞牢房铁门的死士故作恐慌了起来,对着其他死士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出司徒大将军——” 守卫的头听了死士们的对白,不禁高兴了起来,故作威风的对着死士们道:“哈哈哈——原来你们想救出司徒澈,不过那可是今天抓的要犯,就凭你们,才几斤几两啊?别异想天开了,说不定你们给大爷跪下,哭爹喊娘的向大爷我求饶,大爷今晚上还能放过你们!”此人话音刚落,又狠狠地抽了一下自己的佩剑,旁边的守卫看着,也对着死士们嘲笑了起来。 “兄弟们——冲出去——”此刻,其中的一个死士道,不过并不是习风,此刻,习风是必须要冲出去的,其余死士都必须护着他,不能留下任何关于习风的把柄。 “找死——给我上——”守卫的头听了死士们那死到临头还嘴角硬的对话,瞬间怒上三分,对着守卫们一挥手,让他们行动,然后他又狠狠地道:“一个不留——” “杀啊——”死士们士气也喊了出来,这样一副以少敌多的战争场面便被带了出来。 死士们个个攀扶在牢房顶上,守卫们也只能一改以前的打斗经验,举起兵器对着牢房顶上的死士们刺去,不过面临着死士们那么快的移动速度,这无疑是杯水车薪。 看着一个个在半空中漂浮的死士们,守卫的头有点儿傻眼,心道:妈的,这是些什么怪物?他们这里是牢房,并没有单独的弓箭手,所以又不会轻功的他们,瞬间被区区几名死士干掉了不少人。 此刻,守卫的头差不多已经呆若木鸡了,他出生这么多年了,也在牢房当了许久的差,不过遇到今天这种本事的人,还是头一次,怪不得他们这么少的人就敢来劫囚,原来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在此时,一个死士对着守卫的头飞了过来,准备杀他,可是他反应倒快,立马从旁边拉了一个守卫作为替死鬼挡在自己面前,果不其然,死士的剑从被拉过来的那个守卫的胸膛穿了进去,直接穿出后背,只差一小点儿距离便能继续穿到守卫的头,这让守卫的头更加对死士们恐惧,感觉自己头皮都麻了,这种剑法,当真无敌了,真是令人骇然! 守卫的头来不及细想,立马丢开自己面前的替死鬼,准备往牢房门外跑出去,可是他的一切动机都瞒不过死士,虽然守卫的头奋力的跑,可是死士却拔剑后将剑扔了过去,直插守卫的头的后背,守卫的头的呼救信号还没有发出去,便断气了! 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牢房里的打斗声这么大,自然能引起外界的注意力,此刻禁卫军也是如期赶来,死士们又开始了一场新的战斗。 习风看着大量涌入牢房的禁卫军,便立马拔剑将自己离得近的犯人的牢门门链给砍开,犯人们看到自己有了逃生的机会,便一个接着一个的跑了出来,场面无比混乱。 被习风带进牢房的五名死士达成共识,今夜他们绝不能恋战,但一定要送走习风,习风领导能力特别强,所以死士部不能没有他! 习风并没有反对那五名死士们的做法,这个节骨眼儿上,轮不到他们来推来推去,意见出来了就立马达成共识,习风心里存下的只有感激,要不是他身居死士部要职,习风一定会选择和那几位死士共存亡。 看着想要突围的死士,禁卫军的分统领立马命令道:“擒住所有人,一个也不能放跑!” “可是你拦得住吗?”听闻禁卫军分统领的话语,死士们却是大笑,意志力无比坚决,今夜,他们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这牢房们的犯人,禁卫军们得分心去不能让犯人逃脱,所以死士们便趁机杀开了一条血路,用自己的身躯化作为一座城墙,让习风得以成功突围。 待习风走后,死士们拔掉了点起的火把,以活人为燃料,瞬间,牢房成为了一座火海,无数人惨死其中。 此刻的御书房内,看着锦乐鲜血不止,皇上正焦头烂额的宣着太医,不过今日宫中一片混乱,御书房目前大门紧关,想必是死士和禁卫军们还在奋战。 锦乐由于失血过多,此刻已经昏迷过去,现在只有几个婢女在为锦乐处理伤口,皇上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看来朕还是小瞧司徒澈了,有谁敢说今夜皇城动 乱,劫匪遍布,他们不是为营救司徒澈而来?”由于震怒,皇上 将旁边平时最爱的茶具全部摔到了地上! 第070章 无眠之夜 “太医怎么还 不来?”此刻,看着锦乐的情况越来越危急,皇上传来一个御书房的守卫质问道,他说话时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对皇上冲击太大,此刻皇上说话的语调虽然铿锵有力,不过不难看出,皇上眼中的那抹倦色越来越浓,整个人都比刚才憔悴了一些。 “回……回……皇上 ,现在御书房外一片混乱,禁卫军正在和一些蒙面黑衣人交战,战况无比激烈,”见皇上发怒,其中一个负责守卫御书房的守卫过来回禀皇上,他们都知道皇上现在内心十分着急,毕竟自己的女儿正躺在床上生命垂危…… 听了守卫回 自己的话,皇上怒而不止,“一群废物,连一群蒙面人都搞不定——”只见皇上握紧了双拳,手背与额上的青筋暴起,看着十分吓人。 “皇上……还有一些事情……”守卫本来还想说点儿什么,可是看到皇上的模样,瞬间便胆颤了起来,生怕稍有不慎,一句话就惹得自己人头落地,那样自己岂不是太冤枉了? “说——别磨耐朕的耐心——”皇上一看守卫那吞吞 吐吐的模样,心里更加窝火,此刻他真心觉得朝廷养的都是一群废物,一群只拿朝廷俸禄而胀干饭的废物! 听到皇上的话语,守卫再也不敢有什么其他的顾虑,他知道,说了指不定还没事,要是自己知情不报,如果被皇上指定为是什么欺君之罪,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一想到这些可能性,守卫便一五一十地对着皇上汇报了起来,丝毫不敢有一丝隐瞒,“回禀皇上,前方传来消息,今夜遇袭的除了御书房,还有牢房和……和……和向南苑……据说是来救司徒大将军和那个公主的……”守卫一口气说完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皇上此刻的表情,反正和他想象得差不多,恐怕更加糟糕。 “那向南苑里面的人呢?”向南苑那里才是皇上目前关心的问题,毕竟皇上起先就已经计划好,怎么可能就此将司徒澈关进普通牢房?皇上给了司徒澈一个皇宫非常绝密的地上,皇宫里面除了他,就自己的御前侍卫知道,而皇上清楚,他们不可能有二心。此刻,皇上慢慢走向前来,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守卫质问,那模样就如同一只饿狼,一步步地向着自己的猎物逼近…… 周公公看到皇上这样,也情不自禁的走了过来劝解皇上,让他以龙体为先,说实话,周公公服侍皇上这么多年来,皇上这样发火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想而知,今夜的皇上有多么生气。不过此刻好像什么话对于皇上都没有什么作用了。 守卫原本以为自己抓到了周公公这棵救命稻草,不过之后才发现是自己太异想天开了,看着皇上向自己一步一步逼近,守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平时作为守卫的他们要是这样近距离的能和皇上这么相处,会觉得这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不过此刻,守卫多么希望这一刻不要来临。“被……被……被蒙面黑衣人……劫……劫走了,禁卫军奋力追赶,不过……无……无果……” “被劫走了——”皇上走过来一把抓起守卫的衣领,怒视着他,说话的音量不大,不过语气却十分冰冷,守卫刚想说什么,不过皇上却又一声吼来,“那你们是干什么的?”在听到阿秋被蒙面黑衣人劫走的瞬间,皇上的脸便紧绷着,双眼里面还有些血丝,皇上再也不想听守卫的任何回话,直接从御书房中那些死了的守卫身上拔出箭,一箭就将面前的守卫给刺死了。 “皇上——”周公公见此,立马跪下,语气里还带着哭腔,其余的守卫也立马跪了下来,大家今夜里满是惶恐! 刺杀完守卫后,皇上并没有多说什么,又到了刚才自己批阅奏折的案桌前坐着,也不管安不安全,看着案桌上的一塌糊涂,皇上心里如乱搅一般,皇上轻轻地把手放在案桌上,时不时地敲着,不知在计划着什么。 至于周公公和其余守卫,也是跟着皇上的步伐来到了皇上跟前,不过他们不是走的,而是跪着移动的。 “报——”此刻,禁卫军的统领在门外喊着,周公公看了皇上一眼,看到皇上点了点头,才站起来对着御书房门外道:“喧——” 禁卫军统领立马走了进来,对着皇上行了一个礼后,便道:“皇上,所有劫匪已被绞杀,只是向南苑中被劫走了一人,而且牢房那边大火见天,死伤无数!” 皇上此刻只是阴沉着脸,没有说话,随后对着禁卫军统领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之后,所有御医便齐聚御书房为锦乐诊治,其中张御医也在,他觉得,在自己离开之前,尽量为自己赎点罪吧。不久,皇后和各宫嫔妃也来了御书房,问东问西,全部被皇上轰了回去。 终于,锦乐虽然中箭,不过好在没有伤到要害,所以外御医们的诊治下,并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需要一段时间将伤养好。 今夜的行动虽然令皇宫元气大伤,不过向程的死士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除去习风以外的死士,就只有在皇城东门留守的十个死士成功回到了死士部,至于阿秋,也被带回了死士部的密室,只是暂时还未醒过来,向程决定等阿秋醒来后再安排她和练漪见面,毕竟练漪都写信托顾平川带给自己,让自己救阿秋,向程岂能撒手不管?不过就算练漪不说,向程也准备劫走阿秋,在练漪写信给自己之前就开始行动了,因为这是向程计划中的一部分。 向府。 习风出了皇城后,并没有直接回死士部,而是径直飞到了向府给向程汇报今日的劫囚情况,向程将习风带到了向府中的密室,这是一个连司徒澈都不知道的地方,向程很庆幸以前留了这么一手,没有对司徒澈全部和盘托出。 一百死士,只有十人活着回来,虽然任务完成,不过向程也觉得这次行动自己损失比较惨重,不过一想到自己这些人马竟然就将皇城闹得天翻地覆,向程心里又无不痛快。此刻,向程正与习风商量着死士部招新一事,如果自己真的要推翻朝廷,那凭借自己的这点能力肯定不够,今夜只是禁卫军出动,而其他兵部没不在,所以就算向程还有一千死士,最多也只能解燃眉之急。 “对了,放出消息后,护阙王国的国王知道了吗?”向程突然想起,于是问道习风。 “嗯!虽然护阙来邺城的人是我们杀光的,不过起先是皇帝老儿的人劫走了他们的公主,所以,护阙的人一定会认为这一切都是都是皇帝老儿所为,护阙和邺国必反!” “好——虽然护阙的兵力不及邺国,但护阙助我一臂之力,也是一个不错的买卖!” “可是主上为什么认为护阙会帮我们?就算护阙国王和皇帝老儿真的反目成仇,他也不会靠在我们这里啊?” 听闻习风的话,向程却是勾唇一笑,“那如果我是护阙国王的驸马呢?” “啊?”习风明显被向程的话的一惊,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们的胜算的确是增进了不少啊!“那主上是打算和护阙公主……” “没错!” 司徒府。 今天晚上,最担心司徒澈安危的莫过于练漪和练凝二人,她们此刻都做着同一个动作,站在窗边看着,今夜注定无眠…… 同时,还有顾平川,他也跟着司徒澈十几年了,他相信司徒澈的为人,不可能通敌卖国,顾平川觉得,即使是真的,那么自己也一定会跟随司徒澈,如果司徒澈真有什么,他一定会让那些陷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凌波苑内,可可鸳来回的踱步,此刻她连让自己的哥哥可可翰侠去劫狱的心思都有了,可是司徒府在重重重兵把手,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司徒府。可可鸳心里无比的恐惧,还没有拥有便快要结束的感觉当真不好受,可可鸳暗中发誓,当她还有机会靠近司徒澈时,这一次,她不会再放手了,机会不多,她一定要走近司徒澈的心里。 怡兰苑内,兆佳柳儿此刻内心无比纠结,还要继续去争当家主母去享受荣华富贵吗?去争来享受权利的虚荣感吗?可是将军都没有了,这一切拿来有什么用?那是要逃吗?自己不想等死啊! …… 皇宫密室,此刻,司徒澈用双手靠着枕在床上,他在想之前向程提醒自己的被自己信任的人伤害一事,那是一种暗示,司徒澈到不认为这一切都是向程操作的,因为他做不到,在司徒澈眼中,什么向程、可可翰侠以及九皇子都只是帮凶而已,那幕后的真正操作者是…… 司徒澈猛然想到了一个人,从床上一翻身坐直了身子,“是皇上——” 第071章 局势 黑色渐渐褪去 ,天色渐渐泛白,一夜未睡的练漪此刻竟然毫无倦意。她一直在等,等向程的消息。虽然顾平川一回司徒府就给自己禀报过事情已办妥,不过此刻的练漪的心始终未曾放下过,一来担心救阿秋的行程凶险,而来也担心着司徒澈的处境。 练漪心里其实知道, 皇帝在这个时候绝不会动司徒澈,但是说不准会有一些落井下石的小人,趁机为难司徒澈也说不一定,练漪此刻真的好想见司徒澈一面,即使入狱去陪着他练漪也心甘情愿。 “十七姨太 ,我这里熬了一点白粥,你多少吃点不,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要是将军知道了,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他会生气,更会心疼啊!”黎黎看着练漪那洗脸憔悴的模样,走过来劝解道,其实练漪没有睡觉的同时,黎黎也同样没有睡觉,半夜三更就开始给练漪熬着白粥,希望能帮她分担一点,黎黎将白粥放到桌子上后,就过来扶练漪。 “哦——”练漪漫不经心的的回答了黎黎一句,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黎黎带过来坐在了桌子上,看着被黎黎摆在自己面前的那碗白粥,练漪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有些感觉反胃。 “黎黎,我没胃口!” 黎黎觉得练漪一定是担心司徒澈的安危才这样茶不思饭不想的,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却自己端起了那碗白粥,用勺子舀起送到了练漪的嘴边。“乖,张口——”黎黎此刻的模样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吃饭一般,自己看着也无比调皮,目的就是逗练漪开心。 果不其然,练漪被黎黎的模样给逗笑了,张嘴喝了黎黎喂到自己嘴边的第一口粥。 “这才乖嘛,来——”说着,黎黎又舀了一勺送到练漪的嘴边,可是练漪刚刚喝到嘴里,就吐了出来,还不停的干呕。这可把黎黎给吓了坏了,生怕她熬了一夜把身体给弄出了什么毛病,“怎么办?怎么办?现在也找不到医生,你说要是张御医在该多好啊!”黎黎说话时都带着哭腔了,不过好在她机灵,去给练漪倒了一杯水后就过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让练漪能好受些。 练漪喝了黎黎倒的水后,瞬间觉得好多了,便安慰着黎黎,瑶和苑内紧张的“局势”才被压了下来。 之后,练漪也没有胃口,所以黎黎就将白粥端了下去,练漪看出了黎黎那丫头的困意,知道让她去睡觉她肯定不愿意,于是就直接强制命令黎黎去睡觉,不过练漪却忽视了一点儿,她在担心司徒澈自己睡不着觉的同时,黎黎也一样担心着自己的身体,黎黎不放心练漪,最终的决定便是黎黎在练漪旁边的椅子上躺着睡一小会儿,不过黎黎刚刚坐到椅子伤,就打起呼声来,看来那黎黎丫头确实是太累太困了。 看着黎黎那睡得正香的模样,练漪忍不住笑了一声,又害怕她这样凉着睡觉会着凉,于是练漪又拿来自己的一件大衣给黎黎盖着。 练漪刚刚弄完,一回头,便对上向程那张讨嫌的脸,瞬间被吓了一跳,接着埋怨道:“你走路都没有声音吗?”不过练漪虽是埋怨,却把音量放到了最低,生怕自己吵醒黎黎。 “那我是该大点声,吵醒那人了!”向程白了练漪一眼,一副自己被冤枉的模样,“我这么用心良苦,你不奖励我就算了,还这样说我!”说完,向程将双手一摊,向练漪示意自己的委屈和无奈。 练漪算是知道了,怪不得司徒澈能和向程扎堆,原来他们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那就是贫嘴,等有机会,一定将他们俩放到一起,看看谁更加贫。 练漪确实害怕吵到黎黎,于是便将向程带到了瑶和苑的前厅门口,才切入自己关心的话题,“怎么样了?” “你交代的事情,我能不做好吗?”向程说着,便把立马将自己外面的披肩取下给练漪披上,“我说,现在虽然快开春了,但你穿得这样,是嫌自己钱财多了想往药馆送是吧?我说这皇帝老儿还奇怪了,马上要年关了,还送他的镇国大将军这样一份大礼!” “好了,别扯了,向程,阿秋呢?你应该知道阿秋的身份了吧?”练漪没有听向程干扯,直接说出自己关心的话题。 向程见练漪不想凯玩笑,本来还想逗逗她,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于是也严肃起来,“阿秋,护阙公主!现在护阙国王的部队应该快到邺国边境了,皇上此次一定会派司徒澈,他的司徒大将军出战!” “可是阿秋是司徒……将军的妾室,那护阙国王不就算将军的老丈人了吗?怎么能够兵戎相见?”练漪本想说“司徒澈”,不过又觉得不妥,于是活生生的将“澈”字给咽了回去,又掰出一个“将军”了,这样称呼司徒澈,练漪现在都觉得有些别扭。 “你以为皇上这次抓司徒澈是因为旁人挑拨吗?恐怕皇帝老儿早就计算好了吧!” 听闻向程的话,练漪瞬间大惊,“你是说皇上怀疑将军,那……” 练漪还没有说完,向程便接了练漪的话,“那就以阿秋这条引线,点燃邺国和护阙的火线,拔掉护阙,至于司徒澈,皇上是怕他兵力倾国,想拔掉一些,这才让司徒府有了这一劫!” “我想见将军——” “这到不必,司徒澈被关 押的地方及其绝密,皇上是想把他藏着,再说,司徒澈何等聪明,我能想到这儿,你觉得司徒澈想不到吗?” 向程的话像是一语惊人一般将练漪给敲醒,练漪觉得之前自己一定是把重心放在司徒澈的安危上了,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忽视了这么重要的问题,那现在看来,阿秋就是皇上安排在司徒澈身边的一颗棋子,一步步的实施着他的计划,将所有人都蒙着鼓里,可见皇上的心思多么可怕,自古皇上便有多疑病,如此看来,倒还不假,只要有人威胁到自己的皇位,那皇上绝不会罢休的。 “那阿秋呢?”练漪话锋突转,能与阿秋见面也是一个首要的问题。 “现在不方便,等时机成熟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现在不安全!”向程说得话虽然有自己的隐藏的心思,不过不安全确实是真的,所以练漪也没有反驳,向程这次来就是给练漪带来阿秋在自己手上的消息,其余的也没有都说什么,便准备离开司徒府。 “向程——”向程猛然回头,却看见练漪将身上的披肩拿了下来,递给自己,心里瞬间凉了下来,对练漪的语气也冰冷了下来,“送你了——” “我想见将军一面——”练漪知道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所以说话的语气并不是那么坚定,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要是能,那自然最好不过,若是不可以,也没有什么,毕竟向程都说了,司徒澈被皇上关在了一个皇宫中一个非常绝密的地方,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找到。 “我尽量——”向程说这三个字的语调特别的缓,练漪听到的那一刹那,也被震到,他给了向程一个感激的眼神,不过向程却没有看练漪,直接就飞走了。 练漪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去了树风阁去和练凝说说话。 皇宫内,皇上在御书房差不多也是一夜未眠,锦乐半夜被送回宫后,一切才算安定下来,可是此刻华南边境又传来消息,护阙大军正蠢蠢欲动,看来是准备与自己翻脸了。 皇上想起了当初与护阙国王的秘密协议,让阿秋在自己的身边成长,这也算是邺国和护阙永远交好的凭证,不过这个协议就只有自己和护阙国王知道,虽然是自己先将了护阙国王一军,但是此刻带兵蠢蠢欲动的人却是护阙国王,那么这样一来,皇上攻打护阙就算名正言顺了。 “赵冀——”皇上叫来了自己的御前侍卫,附耳细细吩咐。 不久,皇上便下旨,让司徒澈领兵去华南边境攻打护阙的部队,皇上的意思是让司徒澈待罪立功,如果胜了,便证明他的衷心,如果败了,那证明他有意放水,这种通敌卖国之罪,皇上可以随时取司徒澈的项上人头。 司徒澈此刻自然是领旨了,不过他目前还没有搞清楚,皇上究竟要做什么,司徒澈感觉自己面前都是一个个局,让他步步深入。司徒澈打算一切必须要自己走出自己面前这间屋子,而皇上此刻下令让自己带兵攻打护阙也许是个阴谋,不过对于自己也是一个机会,只要自己出去,那才能拥有机会,自己才能翻盘。 而此刻的司徒澈,也担心着练漪的安危,和练漪拥有同样的心思,多么想迫切的与彼此见上一面。 待皇上下旨后,赵冀便来皇宫密室将司徒澈的双眼蒙住,然后带着他出了皇宫密室,却见皇上。 第072章 出兵 赵冀直接把司 徒澈带到了御书房,这次皇上倒没有把司徒澈藏着掖着了,而是让他公然露面,没多久,皇宫中的不少人便知道了皇上将司徒澈诏进了御书房。 虽然从皇宫密室出来 时司徒澈都被蒙着双眼,不过他却有着惊人的勘透力和记忆力,凭着感觉,司徒澈一定能从新找到那个皇宫密室,要是被皇帝老儿知道这些,恐怕又要哭了,防来防去的,还不是这么容易就被司徒澈给知道了。 等司徒澈一 进御书房,赵冀便将御书房的大门关了,对于赵冀这一举动,司徒澈倒没有太在意,司徒澈环视了御书房四周,表面上看着空无一人,不过司徒澈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御书房内隐藏着一大股杀气,司徒澈推断的八九不离十,在御书房的内室,的确隐藏着一大批士兵,是皇上要对自己动手吗?司徒澈立马就否定了,皇上现在对自己只是怀疑,今日清早八晨的就派赵冀将自己带到御书房,看来是想试探试探自己吧。不过对于这一切,司徒澈没有声张,全都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司徒澈朝着御书房一路向内走,果不其然,在接近御书房内室出,司徒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此时没有外臣,而司徒澈却对着前面的人行了个军礼,“臣参见皇上——”司徒澈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如他往常一般,完全没有异样,就去昨天到今天清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皇上本来是背对着司徒澈的,在听到司徒澈向自己行礼后,才缓缓转过身来,“将军,请起!”皇上也是同样的对白,不过话语中有了不一样的韵味而已。 还没等司徒澈开口,皇上便自顾自地说道:“如今,护阙大军已经缓缓进入我邺国华南边境,正蠢蠢欲动,将军可有把握替朕打赢这一战?”要是换做平时遇到外敌入侵邺国边境,皇上会毫不犹豫的让司徒澈带并,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皇上此刻对司徒澈的疑心重着。 “护阙国王向来不喜纷争,护阙人也特别豪爽,不愿参与什么尔虞我诈的场地,如今护阙却领兵准备与邺国为敌,皇上不觉得这事太过于蹊跷了吗?”其实司徒澈心里早就有了一些答案,此刻只是想套皇上的话。前面圣旨突然降临已经是个前兆,而且还牵涉什么护阙公主,想必护阙国王这么急着出兵肯定就是为了这个护阙公主吧,而皇上明显就是想借自己的手来灭掉护阙,扩充疆土,可司徒澈不明白的是,如果皇上真的决定要拔掉护阙,那直接发兵就成,为何又要在邺城搞上这么一出? “护阙犯我邺国,不需要什么理由,朕发兵攻打护阙,也不需要什么理由!”皇上的话语转向冰冷,眼睛中射 出的寒光,让人感觉寒颤。 “那护阙公主呢?” 司徒澈的话语句句深入,他没有想到有一天皇上的剑锋竟然会刺向自己,让人觉得有些寒心。 “东南西北四营,各出兵两千,再加上铁骑营的精兵两千,共一万军队去攻打护阙,将军可明白?”皇上没有正面回答司徒澈的问题,而他却下着死命令,容不得一丝的商量。皇上看着司徒澈的那种眼神,有些渗人,可以说是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杀机。 随后,被皇上调动的所有兵马全部在南门口汇合,粮草之类的也备得齐全,一看就是早就在筹备此事,要不然时间这么仓促之下,怎么如此有质量的完成? 皇上没有给司徒澈任何缓和的机会,直接下令让他上战马即刻出发,让司徒澈去攻打护阙。 军队一路上沿着南门口出发,由于现在是早上,依旧寒风刺骨,一点儿快要开春的感觉都没有,很快,大军便到了邺城街道,此刻还早,差不多的人都怀念着被窝的温暖,所以大军出行得非常顺利。 司徒澈骑在马上,旁边骑马的分别是皇上派兵的五个阵营的统领,现在司徒澈还是穿着平时的便装,没有披上战甲,这不仅让那旁边的五个统领感到奇怪,也让那一大批战士感到说不出的别扭,他们中的不少人都随司徒澈出过战,那时的司徒澈都是身披战甲,如今司徒澈以这样的装扮出战,让人觉得一点儿也没有作战的那种紧迫感。 “司徒将军,你的战甲……”此刻,其中一个统领对着司徒澈欲言又止,他的话语虽是点到为止,不过明眼人都明白,那个统领的言下之意。 听闻统领的话,司徒澈勾唇一笑,他早就察觉到了皇帝老儿派人跟踪着自己,所以现在不能有动作,随后,司徒澈回答着统领心中的疑问,“出战比较匆忙,现在在邺城,我们人多,趁此时百姓少赶快出城,之后我再回来取战甲!” 司徒澈作为邺国的镇国大将军,多少战士们心中的战神,所以他说的话无人会驳,战士们对司徒澈有着自觉的信服,即使昨日皇上和司徒澈之间有点摩 擦,不过这并不影响司徒澈在战士们心中的威信,再说皇上又派司徒澈出兵,那就证明这中间没有什么,所以此刻的司徒澈在众将士眼中,还是那个威武神勇的司徒大将军。 很快,大军便出了邺城,司徒澈命令五个统领继续带着大军往前走,而自己回去取战甲,并且承诺一个时辰便赶回来与他们汇合,大家都一致同意,而司徒澈将自己的战马也交给了一旁的统领,自己则使用轻功往回赶路。 出了邺城,大军的步伐便要快上许多,很快就出了邺城边境,而此刻的司徒澈并没有往回走多远,而是停留在了半空中,看着那几个跟踪自己行踪的人。 虽然他们也会轻功,不过和司徒澈比起来,简直就是菜鸟,司徒澈一闪,他们便找不到人了,可司徒澈并不打算和他们玩捉迷藏,而是故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将自己的速度减慢,让那些跟踪自己的人能够赶上自己的步伐。 在往邺城边区分了一会儿后,司徒澈在半空中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正对着后面跟踪自己的那几个人,面前的人见被司徒澈发现了,顿时有些尴尬,如果不说出自己的身份,那司徒澈肯定认为他们是什么坏人,以他们的身手跟司徒澈相抗衡,似乎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如果说自己的身份,那皇上那自己又怎么交代? 在他们还在为难之际,司徒澈却很好的帮他们解决了这个问题,之间司徒澈向着面前的人一跃,然后一个华丽旋身,电光石火间,那些跟踪司徒澈的人全部落地,个个被司徒澈杀掉了。司徒澈的速度快得简直让人骇然,对手连他何时把剑都不知道,他们便命丧黄泉了。 司徒澈也没有在管他们,便直接朝着司徒府飞去。司徒澈早就计划好了将跟踪自己的人引到这边区来,恐怕等他们身体腐烂了都还没有被人发现吧。 瑶和苑内,练漪去树风阁一趟回来之后,黎黎居然还是睡着的,姿势和才开始一模一样,虽然练漪去树风阁的时间不长,但从黎黎反应的睡姿来看,那个丫头的确是太困了。 练漪虽然心系司徒澈,不过毕竟从昨天到现在自己的眼睛从未合过,所以现在困意袭来,所以练漪打算去卧室小憩一会儿,毕竟这样站着也是干着急,黎黎说得对,保存体力很重要。 练漪脱下外衣刚刚躺下,正准备用手去拉被子,可是却又另一双手帮自己将被子盖好,练漪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庞,瞬间又惊又喜,从床上直接坐起来用双手环住了面前的人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上,感受着面前的人温度。 而司徒澈也是伸手紧紧的抱住了练漪的纤腰,不过害怕她着凉,自己又舍不得放开怀中的人,司徒澈于是直接抱着练漪顺势躺了下来,整个人都压在了练漪的身上。 这样暧 昧的姿势虽然平时和司徒澈常常发生,不过此刻练漪还是不自觉的扭了扭自己的身子,想要离开司徒澈的身躯,不过练漪却是忘记了,每次这种时候,她都是逃不出去的。 看着练漪正准备说什么,司徒澈立马做出一个禁止说话的姿势,然后便埋下头去,含住了练漪的唇。 司徒澈此吻得特别霸道,不放弃他的任何一处领地,努力的吸 允着…… 这样持续了半晌后,司徒澈感觉到了练漪有些小喘,这才依依不舍的将自己的唇抽 离开来,然后含情脉脉的看着练漪,道:“我好想你!”司徒澈的声音特别温柔,不过练漪竟然听出了一种撒娇的感觉。 不过现在练漪倒没有在意那么多,好不容易与司徒澈见面了,要是还那么想其他的,倒真对不起上天给他们的机会了,因为练漪心里清楚,司徒澈是专程来看自己的,练漪依偎在司徒澈的怀里,也低声道,“我也是!” 虽然只是一日,他们倒感觉隔了几个春秋一般! 第073章 带上我 周围的一切仿 佛在这一刻都已经凝固了,司徒澈和练漪此刻都能听到彼此那有些急促的心跳声,他们都担心着彼此,突然间在看到心爱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那抹惊喜难以言表。 司徒澈贪婪的闻着练 漪身上的体香,这种味道,特别熟悉,让司徒澈觉得特别的安心,他怎么不知道,伴随着练漪的味道进入梦乡,已经是他的一种习惯了,没有它,自己的一颗心都是空的。 司徒澈紧紧 的搂住练漪的纤腰,就仿佛下一秒怀中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一样,在被皇上寒心过的司徒澈,只有在练漪这里才能倍感温暖。 “那个……有点发热——“半晌,练漪在司徒澈怀下小声的低估了一句,虽然现在是晚冬,不过被这样一个活生生的肉 体压着,还是非常发热。 司徒澈在听到练漪那有些撒娇的语气,瞬间变得有些饥渴,他好想再进一步自己的动作,可是司徒澈却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这种想法,他的时间太短,他还需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于是,司徒澈在练漪额上深情一吻后,便自己翻身躺平在了床上,非常不舍的放开了练漪,于是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你应该知道阿秋的身份了!“半晌,练漪才从刚才的幸福中抽离出来,切入了一个重中之重的话题。 “不知道!“司徒澈冷冷的三个字便吐出来,看似一副非常不关心的模样,这不禁让练漪有些微恼,感觉现在已经是千钧一发的时刻了,司徒澈竟然还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连向程这么快就打听出来了,而司徒澈作为整件事的主人公,却给人一种“不是我,不关心“的立场。 被司徒澈的一口回绝,练漪侧过身去背对着司徒澈,假装不理司徒澈。 看着旁边的人的小动作,司徒澈却是勾唇一笑,随意也侧过身去,用自己的头顶着练漪的后脑勺,“不要说话,就这样,我很满足!“练漪虽然口头上很想反驳司徒澈的话,毕竟现在危机四伏啊,首要任务不是解决他们吗?怎么能过得如此散漫?不过练漪却在心里对司徒澈有着一股不自觉的相信,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徒澈心里计算着距离一个时辰越来越近,不知为何,他现在变得非常的不舍,而且心里还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司徒澈都有些诧异于自己的表现:不就是出去打一场仗吗?自己这是怎么了? 司徒澈不得不承认,练漪的的确确改变了自己,包括自己的某些思想,司徒澈记得,自己第一次见练漪就是自己和练凝大婚那日,练漪那时还是阳春白楼的舞姬,来司徒府跳舞,当时练漪被练凝指认说是练漪偷了青晶宝戒,练漪跪在地上那有些无奈的模样,便让司徒澈觉得有些爱怜。 “想什么了?“司徒澈还在回忆着往昔,就被练漪的声音带回了现实,不过他很奇怪,练漪背对着自己,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 “猜的!“ “猜的?“ “嗯,那你在想什么?“ “不告诉你!“ 练漪感觉自己又被司徒澈给耍了,于是转过身来双目怒瞪着司徒澈,也不说话,反而看得司徒澈有些心虚。 “干嘛?“司徒澈笑笑,用笑声缓解一下这有些紧张的气氛。 而练漪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司徒澈目瞪口呆,只见练漪爬起来用自己的唇含住了司徒澈的上唇片,用贝齿咬了下去。 司徒澈自然是疼的,只见他双眼一闭,不过却没有做出其他动作,任凭练漪咬着自己的上唇。 不一会儿,练漪便感觉到了一股血腥味儿,因为她将司徒澈的上唇咬出血了,练漪这才松开自己的贝齿,抬起头了看着司徒澈,以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开口,“看你唇色有些泛白,一点儿也没有平时的感性,我帮你涂了唇脂,你是否应该感谢我?“练漪此刻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谁叫司徒澈平时总是捉弄自己来着? 司徒澈此刻有些汗颜,这是谋杀亲夫啊!不过司徒澈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练漪那一副得意的容颜若有所思。 “你怎么不说话?“练漪看到司徒澈沉思的模样,还以为他生气的,不过练漪想来又觉得不大可能,更过分的都有了,司徒澈怎么会在意这个? “你满意就好!“司徒澈的这句话让练漪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什么嘛,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真不知道司徒澈的脑洞是什么跳跃的! 可是练漪正准备躺下了来,司徒澈却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练漪双手不自觉的在胸前交叉,做出防御模式,以为司徒澈想为刚才自己咬他的唇“报复“什么来着,练漪心想:切,还以为你不会计较呢! 可是接下来司徒澈说的话却让练漪失望了,司徒澈又一把搂过练漪,嘴不自觉的凑到练漪的耳垂,然后特别柔情的道:“漪儿,我要走了!“走了?中国汉字博大精深,这一个词不禁让练漪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不过当然与“死“字无关,练漪只是觉得司徒澈的语气有些奇怪,还有今天的表现,虽然他平时也没少这样,不过练漪能感觉得出来,今日的司徒澈就是有些奇怪。 此刻,练漪又看到了司徒澈那个遇事十分认真时才会有的表情,看到了司徒澈眼神中传递出的那种严肃与坚定,练漪不禁有些心疼司徒澈,练漪猜测,这一次,应该是司徒澈遇到的最棘手的事情吧。于是练漪在心里也做出了一个非常坚定的决定。 练漪从司徒澈的怀里抽离出来,对着司徒澈,看向司徒澈那双包含神情却又显得有些深沉的眸子,道:“带上我!“司徒澈对于练漪的提议既有惊讶,也有些开心,练漪连问都没有问自己要去哪里便这样开口,司徒澈能真切的感觉到练漪对自己那深沉的爱意,司徒澈看向练漪,神情十分严肃,“很危险!“要是平时出兵,司徒澈都是胜券在握,可是如今不一样,司徒澈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护阙和皇上都是虎视眈眈,司徒澈真的不敢随意赌上练漪。 “我知道!“练漪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练漪不知为何,她必须要这样做。 最终,司徒澈妥协了,要带上练漪,不过他的表情并不放松,练漪察觉到了司徒澈的这一点儿,为了让司徒澈不再纠结,于是便开起了玩笑,“好了,不要想那么多,我那么冰雪聪明,不会托你后腿的!“司徒澈此刻的确被练漪的话语给逗笑,重新搂着练漪,“漪儿,这次是去打仗,护阙大军,已经入侵我邺国的华南边境!“护阙?练漪在听到司徒澈说这两个字时,身子不禁微微抖了一下,自己没记错的话,那阿秋就是护阙公主吧!那司徒澈此刻攻打的不就是自己的岳父吗?练漪结合起向程早上对自己说得话,瞬间明白过来了,是啊,这邺国的皇上果真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而“用心良苦“啊! “等着我!“司徒澈放开练漪后,直接去了树风阁拿自己的战甲,司徒澈给练凝交代了一些情况,在看了看司徒宏后便回到了瑶和苑,此刻练漪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司徒澈换上战甲后,接着就直接搂着练漪,飞出了司徒府,飞出了邺城。 在快要接近一个时辰的时候,司徒澈顺利于邺国的军队汇合,司徒澈和练漪骑在一匹马上,这一场景让旁边的人在疑惑的同时,也开始议论纷纷…… “这司徒大将军什么时候好上这一口了,出兵打仗还带着个女人?““是啊,去弄来这么一个美娇娘,看得兄弟们眼馋啊!““我好想知道她,练漪,集司徒大将军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那个女人!““怪不得,出兵打仗都带着!“ …… 虽然大家一起赶路的杂音比较大,可练漪还是或多或少的听到了一些议论,不过练漪却是选择性耳聋,在马背上坐直身子,不让司徒澈分心。 练漪的小动作怎么能够不让司徒澈注意,不过感受到了练漪对自己的体贴,司徒澈便没有多说什么,用左手勒紧缰绳,右手环住练漪的腰,时刻给予她最好的保护。 此刻的向府,向程又向习风下达了新的命令,让习风将死士部招新的任务安排给了其他人,而让习风带着两百死士去邺国华南边境,必要时助护阙大军一臂之力。虽然现在死士部被向程叫出的死士越来越多,不过向程却没有在意,因为在她眼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习风在行走前,经向程的的同意,将阿秋秘密的从死士部送到了向府,此刻阿秋正呆在向府密室,向程想着阿秋差不多醒了,于是进入了密室…… 第074章 闫容中的尸体 向程此刻心里 还是有点儿底的,毕竟自己出入司徒府这么多次来,好歹也在阿秋那里混了个脸熟吧,再说凭借着练漪那里的关系,阿秋也不会怎么防备着自己。 向程走到密室大门前 ,然后按了旁边的隐藏开关,随即大门的正中央便出现了一个小孔,不过并没有直接穿透,向程又把自己的右手大拇指按在了那个小孔上,密室的这两扇大门才向两边退开,待向程进入后,那两扇大门又自动合上,向程当初设计这个密室时可花了不少工夫,不过向程的苦心没有白费,因为这道门除了自己,别人都无法打开。就算别人来硬的,开砸,向程也想到了应对方法,那时,向程布的阵便会启动,来一个暗箭伤人。 向程在踏进 密室的那一刹那,瞬间又想到了什么东西,于是立马从大门处退了出来,向程想到,周转了这么多时辰,阿秋醒来肯定是饿了,所以不能这么空手进去。自己现在得好好照顾好阿秋,毕竟她可是自己与护阙国王搭上的最好的一枚棋子。 从昨夜死士们将阿秋从皇宫向南苑救出来后,习风又给阿秋喂了一些迷药,因为害怕阿秋在死士部醒来后会发现什么,所以以现在来看,阿秋并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从皇宫出来后去了什么地方。 以很快的速度,向程在向府的厨房里给阿秋煮了一碗面,然后又倒了一杯茶水,这才重新进入了自己的密室。 果然不出向程所料,向程一进去,阿秋已经醒过来了,而且阿秋就对着自己站着,向程看得出她是因慌乱而立马调整的姿势,显然阿秋是在寻找出去的方法。向程看向阿秋,与她的那双美目相对,向程感觉到出来,阿秋的眸子里射 出了阵阵冰光,好在它盯了自己一会儿后,目光渐渐缓和了下来。 “向程?” 阿秋首先问道,自己倒是在司徒府看到过向程几次,第一次见他就和他撞上了,不过那也不能怪自己,当时练漪晕倒,自己太过心急了这会有这么一出。 “嗯!”向程见阿秋对自己还是有几分防备,于是立马拿出自己的东西,“你终于醒了,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我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向程说着,就把自己煮的面条和端的茶水放在了桌子上,示意阿秋去食用。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对,先吃东西,一会儿才有力气做你想做的事情!”向程的话说得有些模棱两可,不过阿秋也没有纠结向程的字眼儿,又切入了下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被囚禁在向南苑中?” 向程见阿秋不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不会罢休的,索性自己就从了阿秋,开始给她解答疑问,向程把练漪给自己些的那封信递给了阿秋,向程觉得这个应该就是证明自己最好的凭证了,向程此刻倒有些感谢练漪的“多此一举”了。 阿秋接过向程递给自己的纸张,仔细地阅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看着那隶书字体,以及那纸张后面的一朵黑色桃花,阿秋的柳眉才稍微舒展开来,心里不禁有些感激自己的幸运,在自己背井离乡的呆在邺国,竟然还能遇到这么关心自己的姐妹,练漪,真是谢谢你了! 向程看到阿秋表情的变化,不禁也跟着笑了一声,“怎么样,可以吃东西了吧,你要是饿出了什么毛病,我可不好交差哈!” 阿秋白了向程一眼,不过口头上却回答着向程“好”!于是坐到桌子边,乖乖地吃起面条。 阿秋吃面条的速度非常快,随后又将那一整杯茶水喝入肚中,这才满足的的离开那被自己席卷的地盘。 阿秋看到向程目瞪口呆的瞪着自己,随即便满是尴尬,因为自己太饿了倒没有注意到这些,阿秋不好意思的向向程解释道:“那个……我……我是太饿了,没错,就是太饿了!” 向程要不是铁铮铮的知道阿秋的身份,要不就凭她那个样子,向程还真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公主! “你还要吗?”向程试探着问道,不过他心里是拒绝阿秋回答“要”的! 阿秋其实是想要的,不过现在这样已经够尴尬了,阿秋也不好意思再说自己还想吃,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女孩子,还是要面子的。 向程处理好所有后,便向阿秋嘱咐了一些事情,让她就在密室,毕竟现在皇上肯定会到处找她,阿秋也觉得向程说得在理,所以没有反驳向程的话,等着向程安排自己和练漪见面。 自从眉青被练凝说穿后,便私自逃离了司徒府,因为自己任务失败而害怕,也没有去找闫容中,可是如今眉青在外面溜达了这么些时日,还是觉得不易,被打被欺负的事情时常发生,眉青下定决心会闫府去找闫容中,祈求他从新收留自己,眉青实在过怕了自己一个弱女子在外漂泊的自己,那太黑暗了,太恐怖了! 此刻眉青身上的盘缠差不多已经殆尽了,除了去闫府找闫容中,她也别无他法,眉青还是对闫容中抱有幻想,毕竟曾经闫容中也说过要娶自己啊,即使自己这次在练凝那任务失败,不过眉青依旧相信着闫容中不会对自己那般无情。不过眉青在心里也做了一个最坏的打算,那就是闫容中会再次有杀自己的心思,只是眉青已经决定去赌一把了。 眉青一路穿过邺城的林子,好在现在天气寒冷,所以不会有什么野兽,不过当眉青看到坐着靠着树上的那具尸体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刚开始隔得远时,眉青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不过眉青越走近越觉得那个是闫容中,眉青加快自己的脚步,待自己走近时,自己惊呆了。 只见闫容中双眼瞪着自己,眼珠中毫无血丝,眼白比常人多,眼睛里只有少许的一抹黑色。闫容中的脸色惨白,头像一边歪着,这张脸都显得非常肿大。 眉青顺势看向闫容中的脖子,在他喉结那非常凸出,感觉就是人皮裹了里面的骨头,看着这样的闫容中,眉青十分惊慌失措,可是还是伸手去试探了闫容中的气息,冰的,全部都是冰的。 眉青慌乱的叫了一声,随后又立马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她在为自己的爱慕之人惨死而哭泣,在为自己的希望破灭而悲痛…… 过了好大一会儿,眉青才从新看向闫容中,用手将他的上眼皮给弄了下来,眉青十分悲伤的给闫容中磕了一个头,然后心里暗下决心:公子,眉青一定替你报仇! 接着,眉青的首要任务便是将闫容中的尸体运回闫府,可是这里的这片林子比较偏僻,况且现在天气也不好,来这里的人很少。凭借眉青一个人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将闫容中的尸体带回闫府,而且就算眉青有足够大的力气将闫容中的尸体扛起回闫府,那一路上得引来多少人的眼球,别人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而且眉青也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将闫容中的尸体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然不但不能成功的将闫容中的尸体运回闫府,恐怕自己也会引来杀身之祸。 在斟酌再三过后,眉青决定就先把闫容中的尸体搁在这儿,毕竟一般人都不会来这里,所以闫容中的尸体应该不会很快暴露。为了保险起见,眉青又将闫容中的尸体托到一些枯木后面,然后从地上收集了一大推枯叶,虽然有些腐烂,不过眉青已经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接着眉青便把自己收集的这些枯叶均匀的洒在在了闫容中的尸体上,枯叶将闫容中的尸体盖住,不注意还真的看不出来。 眉青看到一切都处理妥当后,才起身离开,此刻眉青的目标就是赶快去闫府找到闫沐,告诉他他的儿子的遭遇,好让闫沐查出凶手,替闫容中报仇雪恨。 一万大军缓缓前进着,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他们差不多还有两日的路程才能到达邺国华南边境,所以在到达一个平坦的地方时,司徒澈命令所有人马停了下来,安营扎寨,毕竟他们是要上战场的人,所以不能贪时间,以司徒澈多年的作战经验来看,保存体力是重中之重,要不然必然会适得其反。 战士们手脚非常麻利,毕竟他们也怕黑起来那种寒风刺骨,所以很快一个个白色的帐篷便搭了起来,帐篷内点着一盏盏明灯,这样的场景到有几分壮观。 至于司徒澈和练漪,自然也是亲自动手,司徒澈把所有体力活都承包了,而练漪则是等司徒澈搭好帐篷后,在里面整理床铺。 随后,练漪在司徒澈的帮助下,架起了锅灶,毕竟走了这么一天,大家都饿了,此刻就是体现练漪跟随他们一起行军打仗的价值的时候了,练漪准备以最简单的食材来做饭,那就是熬白米粥,这样既可以让大家吃得饱,也不用过于麻烦,而且练漪一直自信自己的白米粥口感上佳! 第075章 夫妻对峙 看着练漪准备 为大家做饭,一些手控的战士都过来帮助练漪打杂,其中两个人拿着多个水壶前来准备往大锅里倒水,可是却被练漪给制止了。 “这些水大家平时都 要喝,不能一次性就这么用光了,得存些备用水!现在天色还没有黑尽,我们现在近处找找看有没有其它水源,而且马匹也需要喝水!” 听了练漪这 么一说,准备倒水进大锅里的那两个战士倒是显得有些尴尬,其中一个战士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瞧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些!” 司徒澈在一旁看着练漪指挥着大家,瞳孔里绽放出异样的色彩,嘴角不露骨的微微上扬,就连他为烦心事紧皱了一天的眉头也为此舒展开了,紧接着司徒澈便附和着练漪说的话,“你们,还不快去找水源!”司徒澈虽然还是板着脸对着战士们命令道,不过战士们能感觉得出来司徒澈在极力的隐藏的那一份喜悦感,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说出来而已。 听到司徒澈突然为自己说话,练漪猛然回头看向司徒澈,正看着司徒澈那双阴鹜的瞳孔正盯着一自己,练漪感觉有些不大自然,脸上瞬间就有种热乎乎的感觉,这让练漪不自觉的低下头,然后回过头去收拾着柴火。可是练漪的手脚却不如刚才的麻利,像是有什么在牵扯着自己的一般,练漪心里也有一些懊恼,自己和司徒澈现在都这种关系了,怎么自己还是和当初仰慕司徒澈时一样的心情? 司徒澈看到练漪小媳妇一般的模样,心情更好,他也不过去和练漪说话,而是就近找了的一颗树靠着,就这样“监视”着练漪的一举一动。 练漪也注意到了司徒澈的动作,还有一大批战士都注意到了司徒澈动作,他们都私下说司徒澈就像冬日里发情的的一只野兽一般,不过这样的话语恰好传到了练漪的耳中,还不止一次,练漪不禁大窘。 终于,练漪受不了司徒澈这种在背后看自己的目光了,练漪脑子转了转,走过去对着司徒澈,然后一本正经的道:“看你这么闲着,去拾些马粪引火,现在冬日没有什么干柴,得需要一些燃料!” 从练漪走过来到对着司徒澈说完话,司徒澈的眼珠子都没有离开练漪身上半刻,现在,练漪一说完话,眼神就从上到下的打量着练漪,练漪虽然注意到了司徒澈这一欠收拾的动作,不过却没有发作,稳稳的原地站着,任凭司徒澈打量自己。 半晌,司徒澈的目光才移开练漪的身上,然后转向一个离自己不远的坐着的战士身上,随着司徒澈便对着那个战士一招手,示意他过来。 战士接到司徒澈的指示后,一溜烟儿便跑了过来,对着司徒澈点点头。 “看你这么闲着,去拾些马粪引火,现在冬日没有什么干柴,得需要一些燃料。”司徒澈的话虽然是说给战士的,可是眼睛却是盯着练漪的,还一副非常得意的模样,仿佛在向练漪炫耀:怎么样?我复制的不错吧? 练漪在听到司徒澈的话后,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此刻练漪觉得司徒澈就是一个无赖,而且无赖至极,练漪脸阴沉着,语气有些阴寒,“我叫你去!” 看着练漪的模样,司徒澈那双阴鹜的眸子又更加阴沉了几分,也是学着练漪的模样,对着旁边的战士道:“我叫你去!” “啊?”此刻被司徒澈叫过来的战士那民战士被司徒澈和练漪的对话弄得一愣一愣的,这到底是叫谁去啊? 在这紧张的气氛里,战士只觉得自己无辜极了,你说司徒澈弄个美娇娘过来,吵架就吵架呗,干什么把自己也搭上啊? 司徒澈看着旁边的战士还站在原地,冷冷的道:“你怎么还不去?”只感觉司徒澈此刻的语气更加冰冷了,吓得那名战士立马就三点了,拾马粪也比呆在这里平白无故的中枪划算。再说他们作为一个军人,什么东西没有见过,拾个马粪,如何又干不得? 此刻,其他的一些士兵也隐约的注意到了这边司徒澈和练漪的情况,大家都很好奇,一向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司徒澈,不知在情场上是否还能那么得意? “哼!”练漪对着司徒澈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他,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而司徒澈还是老样子,继续靠在树上“监视”着练漪的一举一动。 随后不久,大家都拾着自己的成果回来,然后一些人便给练漪打杂,练漪熬着白米粥,大约半个时辰,练漪熬的白米粥的香味儿便迎面扑来,引得一大堆士兵过来围观,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尝尝这白米粥了。 “好了!”练漪在加了最后的调料后,便宣告大功告成,随后大家便蜂拥而至,不过此刻司徒澈的命令又下来了,让士兵们排队盛粥。 一锅白米粥自然不够,毕竟关大军就有一万人,不过随后大家有齐心协力的多搭了几个锅灶,练漪也传授了自己做白米粥的秘方,随后不久,又几大锅香喷喷的白米粥出炉,大家都吃得很满足,很开心,一些搞笑的士兵还趁机开了一出篝火晚会,在这冬日的夜晚里这样度过,倒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寒冷! 做着自己开心的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士兵们狂欢过后,便进入了深夜,寒风开始席卷着大地,士兵们都躲进了自己的帐篷,钻进了自己的被窝,吃饱了自然就要睡足,还未明日的行程做好准备。 司徒澈和练漪也进了自己的帐篷,不过练漪可没有给司徒澈好脸色看,看来是为刚才的事情对司徒澈的怨气很大。 “夫人?”司徒澈皮笑肉不笑的试探着练漪。 练漪没有理司徒澈,而是直接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双眼一闭,睡觉! 见到练漪这个模样,司徒澈也是脱了自己的外衣,躺在了练漪身边,还死皮赖脸的往练漪身上凑,手不自觉的就去碰碰练漪的身子。 练漪被司徒澈的动作搞得非常不耐烦,只要司徒澈的手一伸过来,练漪就是一巴掌拍过去,这样持续几轮后,练漪有些累了,不过司徒澈倒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练漪于是翻起身来坐着,双眼瞪着司徒澈,也不说话。 司徒澈看向练漪穿着那单薄的内 衣,身体上瞬间又变得有些饥渴,不过司徒澈深知现在时间地点都是不妥,更何况现在练漪还是板着脸对着自己,司徒澈只能强行自己不再去向那方面的事情。 司徒澈害怕练漪着凉,于是直接拿过被子给练漪全身套上,司徒澈力气本来就大,所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练漪从新给绊倒在了床上睡着,然后再给练漪整理被子,让她把头给露出来。 此刻,由于司徒澈的动作,练漪更加怒视着司徒澈,然后趁着司徒澈不注意,将被子全部裹在了自己身上,让司徒澈凉着身子就这么睡着。 由于练漪的动作,司徒澈故意咳嗽了两声,示意自己被冷着了,快要感冒了,不过练漪却是丝毫不领司徒澈的情,还有些讥讽的道:“行了吧,每天穿着那样去晨练都没有事,现在这样就能把你给冷着?” 而司徒澈却是一副故作可怜的模样,“这是两件完全不同性质的事情好吗?现在又要被冷着,还要被夫人给伤害!我脆弱的小心灵啊!”司徒澈说完,还耷拉着脑袋,那副扮可怜的模样看得练漪既好气又好笑。 此刻,练漪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司徒澈了,无赖?脸皮厚? 反正不管是什么,练漪此刻都不想理司徒澈,躺直身子,直接睡觉! 看着练漪的姿势有所放松,司徒澈觉得自己有机可乘了,于是抢过被子,不过却不敢完全拿过来,因为司徒澈害怕练漪着凉,司徒澈用自己的身子去紧贴着练漪的身子,“刚才冷着了,你得给我暖暖!” 练漪简直被司徒澈的无赖给打败了,于是也不和他废话,就这样,俩人很快就睡了过去,进入梦乡…… 黎黎直接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清晨,此刻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椅子上,瞬间被自己的这种“能力”给惊到,不过随后黎黎就感觉自己全身酸疼,不过也难怪,在这椅子上睡了这么多时辰,要是没有其它反应,黎黎就是奇人了。 黎黎站起来活动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脑袋好使了,记忆才慢慢涌入脑海,“十七姨太!”黎黎猛然想起练漪,看向四处没有找到练漪的身影后,才跑向练漪的卧室。 而卧室里也是空无一人,黎黎心里觉得很奇怪,猜测着练漪去哪里了?黎黎在卧室里四处查看,当走到练漪的床边时,发现练漪的枕头下露出了一张纸的一角,黎黎立马提起枕头,果不其然,枕头下面是两封信,都被信封封好的,一封上面写着黎黎,而另一封上面写的的练凝。 黎黎很快读了自己的那一封信,随后便拿着信赶往树风阁。 第076章 练凝的怪招 自从司徒府被 皇上下令查封以来,里面的大多数下人做事越来越没有了精神,感觉自己就是坐以待毙,熬过一天就是一天。 不过这种情况是背对 着练凝而言,不敢当着她的面,前面就有几个下人偷懒被练凝抓个正着,练凝本来只是准备仗责他们,可是他们偏偏顶嘴说是“司徒府都被查封了,还做个什么事!“j/*练凝一怒之下直接命她树风阁的家丁将这几个人给活活打死。 练凝当然少 不了有杀鸡儆猴的嫌疑,不过现在倒是也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大家对于练凝的手段还是感到非常害怕,至少现在司徒府的一些下人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了。 黎黎来到树风阁门口,守门的家丁都站没站样,甚至还有一两个坐在地上打瞌睡,黎黎虽然是瑶和苑的奴婢,不过看到他们这样没精打采,这样对待自己的工作,黎黎心里还是有些冒火,她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这些人。 想当初司徒府兴盛的时候,一个个人见这司徒府的主子就去巴结,那丑陋的嘴脸当真让黎黎感到恶心。现在司徒府是被皇上查封了,可是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司徒大将军还被皇上派出去打仗了,那就证明皇上也没有把司徒澈怎么着啊,这样反而还说明了皇上对司徒澈的信任,才让司徒澈带兵,而且府里的一切都好好的,黎黎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眼光这么短浅,一个个看着要死要活的,让人感到心烦。 在几个守门的家丁看到黎黎后,也没有和她打招呼,还是保持着他们的原样子。自从司徒澈把黎黎带到瑶和苑交给练漪,黎黎除了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都只是呆在瑶和苑里不出门,所以这几个守树风阁大门的家丁都不认识黎黎,也没有打算搭理她。 终于,黎黎感觉自己对于这些家丁是忍无可忍了,反正现在十七姨太和司徒大将军都外出了,瑶和苑里也没有什么人,黎黎于是就没有了什么顾虑,直接对着家丁道:“你们就是这样守门的吗?快去通报,我要见夫人!““哈哈哈——夫人?“几个家丁对着黎黎满脸嘲讽,就她那样,还要见夫人。 黎黎见那几个家丁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又加大了嗓门,“喂,你们没有听到吗?我要见夫人!“再次听到黎黎那接近发飙的话语,几个家丁依旧对黎黎不理不睬,其中一个对着黎黎道:“夫人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吗?““你们还有没有道理啊,我见夫人自然有事,到时候耽搁了,看你们怎么承担得起!““哟哟哟,你个小丫头片子,口气倒是大啊,我就拦你了,我倒想看看,和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需要承担些什么?“此人话音刚落,接下来又是对黎黎的一阵讥笑。 “你……“ 黎黎此刻气得脸都红了,要不是她的十七姨太让自己务必亲自将信转交到大夫人手里,她才懒得来这树风阁。平时里这里面的主人就和瑶和苑那位过不去,还处处刁难瑶和苑,黎黎也不想来看别人的脸色。 黎黎此刻的脸完全是被气红的,她心里真的想走开,可是任务啊任务,练漪交代的任务怎么这么折磨人呢? 可是在那几个守门的家丁还在得意忘形之际,树风阁的大门突然间就被打开了,吓了几个家丁一跳,互相质疑信对方,是你开的门吗? 半晌,才看见赵嬷嬷扶着练凝从里面出来,只是练凝裹得有些如肉粽一般,在冬袄的外面,竟然还批了两件大套披风,不过这也可以理解,练凝毕竟是一个坐月子的女人,现在司徒府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她坐月子都坐不安稳,一天在府里还要忙东忙西,这也算是练凝的悲哀了。 练凝此刻的发髻齐腰散开,青丝虽然被早上的寒风吹得有些凌乱,不过也衬托出了另一种独特的美感。练凝脸上没有上妆,眼睛那里有着轻微的黑眼圈,不过越是这样,练凝就脱离了往日的妖艳,看着更加让人能够亲近些。 不过练凝接下来的表现却又将她现在的好形象给彻底打散了,只见练凝将赵嬷嬷扶着自己的那只手给抽离出来,扫视了一些四周,眸子射 出的阵阵凶光,简直阴寒得可怕。 家丁们光是看着练凝那接近吃人一般的目光,便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他们将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和练凝对视,现在家丁们就是做贼心虚,无论练凝如何发飙,他们也只能默默得承受了。 “你们,互相仗责一百,现在只要是瑶和苑的人,都给我好生接待!“练凝不紧不慢的开口,只是她的语气却有些咄咄逼人,她是肯定认识黎黎的,见她这么早过来树风阁,便知道有什么事情。 不过这些该死的守卫真是多事,练凝心情本就不好,所以就只能拿他们来出出气。不过练凝的招数倒是独特,互相仗责一百?真不知道练凝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不就摆明了故意刁难别人吗?无论他们怎么互相大板子,总要留一个人在最后面吧,那剩下的那个人又是谁给他打板子?自己打?还是留两个人在最后面互相打? 家丁们都被练凝的话吓得傻眼了,他们也想到了后边会单一个人,所以现在几个家丁是争着自己先挨板子,他们可不想拖到最后一个人自己动手,别人打还好,要是自己怎么能下得去手啊!如果那时候自己还没有按练凝说的那样打板子,指不定又有什么新鲜法等着自己呢!所以家丁们在短短的商议后,终有出了一个好的方案,家丁们围成一圈,然后一人手持一根棍子,每个人都打自己前面一个人,每次都打一棒,这样轮流一圈一圈的来,倒是解决了他们担心有人会被留在最后无人打他的这一重要问题。 黎黎在一旁看到这样的场面,心里不禁有些想笑,不过却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只能憋笑,黎黎此刻才明白,原来憋笑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不过此刻黎黎倒是有些感谢练凝了,居然帮自己出了一口气。 是黎黎又对练凝今日的所作所为充满了疑惑,她知道,练凝是一向排挤瑶和苑的,尤其对自己的主子十七姨太恨之入骨,今日居然说出“现在树风阁的人要好生接待“之类的话,黎黎觉得,要么就是练凝今日起早了不够清醒,要么就是练凝有什么阴谋! 黎黎一激动的时候总是忘了正事,现在被练凝问起找她干什么的时候黎黎才想起信的事,于是就把怀里的信交给了练凝,自己则回了瑶和苑,练漪留给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黎黎一点儿也不想继续留在树风阁。 而练凝在接过黎黎的信后,就进屋去了,毕竟不管怎么说,练凝现在都是在坐月子,身子骨自然是弱些,要是长时间的站在寒风里,她自然受不了。可是练凝却没有打算放过那些家丁,她留下了赵嬷嬷来监视着他们,直到打完一百大板为止。 练凝一回到树风阁大厅,就立马将信打开仔细的读了起来,练漪在信里面记述得很详细,并且包括自己和司徒澈一起去攻打护阙之类的都有,练凝看着这封信,不禁柳眉微蹙,在她看到司徒澈暂时没事自然是开心,不过一想到司徒澈和练漪即将相处这么长时间她心里就非常不爽,不过练凝现在想到要以大局为重,所以就暂时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只是这些他日都需要讨回来的。 看着天色逐渐亮了起来,练凝这才准备给司徒宏喂奶,于是才传来了费大娘。练凝的本意是要杀了费大娘的,不过在费大娘的再三求饶与保证下,练凝才放下了对费大娘的杀机,不过她却没有打算彻底放过费大娘。 所以练凝便想了一个怪招,费大娘每天除了给司徒宏喂奶以外,其余时间都是让费大娘呆在一个小木屋里,当然费大娘的生活还是开得好,毕竟她需要足够的营养来造就足够的奶水,好去喂司徒宏。 不过练凝又给了费大娘一个独特的特权,就是练凝让费大娘在小木屋里想一些折磨人的招数,如果费大娘每说出一个让练凝满意的招数,那费大娘便能因此换得一天的自由。 练凝看着费大娘给司徒宏喂完奶,便让她回了小木屋,今日练凝可没心思和费大娘费口舌了。 眉青赶到闫府时天还刚蒙蒙亮,从林子里到闫府的距离没有那么远,可是眉青却也连滚带爬的走了一个晚上。此刻,眉青已经在闫府大门外转悠半天了,她还是不敢去敲闫府的大门。这里没有人认识她,要是被守门的人将自己当作成一些不好的什么份子,那自己就完蛋了,且不说他们会相信自己说得话,恐怕自己也会被他们给乱棍打死吧。 最终,眉青决定自己就留守在闫府的旁边,她知道闫沐肯定会去上朝,到时候直接去给闫沐说,毕竟闫容中是自己的儿子,无论真假,他都会去调查一番的,肯定不会轻易杀自己。 第077章 透露信息 眉青在闫府门 外蹲守了好一半天,都不见闫沐从里面出来,眉青心里瞬间开始着急起来,这御史大人难道不用上早朝吗?还是说这御史大人根本就没有在闫府里?眉青心里对闫沐的去向有着多种揣测,更多的是抱怨,这当爹的也真是,儿子在外那么多时间都没回府,这当爹的也不多管管! 不过眉青随即就想到 了闫容中平时在闫府里的表现,吊儿郎当,经常和九皇子在外面厮混,大概闫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闫容中吧,只要不是闫容中几个半月不回闫府,闫沐应该不会起什么疑心,更不会想到闫容中此刻已经命归黄泉,不管怎么说,闫沐这个御史大夫的官也不是白当的,就算闫容中真的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大家还是得看看他闫沐的情面,不会轻易动手的。 眉青此刻在 闫府外面简直是又冷又饿,可谓饥寒交迫,但是眉青身上除了还有在练凝那拿的一瓶解药外,可谓身无分文了,她现在还得等着闫沐出来自己向他禀报情况后,然后才赏给她点东西吃。所以眉青选择在了闫府旁的一个石狮子后面蜷缩着,这样不会太明显,而且根据心里安慰,眉青觉得这座石狮子能给自己挡一挡寒风。 眉青又等了好一半天,还是没有看到闫沐,不过却看见一辆那车逐渐的开向闫府,最后停在了闫府的大门外,随着眉青就看见闫府守门的家丁都站成了一排,其中一个甚是跪在那车的旁边,然后扛着背,一看他就是作了个肉墩子,准备迎里面的人出来。看着大家都毕恭毕敬的样子,眉青觉得这肯定来了一个什么大人物,于是也情不自禁的在石狮子后面探出头了,准备偷偷看一下。 不过眉青在看到马车里面的人掀开车帘的那一瞬间就惊住了,里面的人竟然是闫沐,只是闫沐穿得是便服而不是朝服,一看就不是从宫里出来,眉青瞬间比较好奇,这闫沐去干什么了?而且还搞得这样低调的样子。眉青心里揣测着,难道闫沐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眉青现在可没有时间去管闫沐,她现在关心的首要问题是闫容中,于是眉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在闫沐进入闫府之前,眉青直接冲到了闫沐跟前,然后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着,“大人,不好了啊,公子出事了,公子被人谋杀了,大人,你一定要替公子做主啊!“闫沐被眉青的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闫沐是不认识眉青的,毕竟当初闫容中在利用眉青时,是几乎不让她在闫府里露面的,所以造成这样的局面,也怪不得谁!“等等,你说公子?什么公子?“闫沐虽说没有听出什么所以然,不过他自己是一只小狐狸,一眼就看出眉青有问题,所以得问问清楚。 不过眉青接下来说的话却让闫沐脸都气白了,只见眉青在闫沐面前哭述着道:“是闫容中公子,他在外面遇害了,被人……被人杀了!“眉青说是说,不过心里还是特别的胆颤,尤其是看到闫沐在听完自己所说的话后呈现出的那张阴沉得可怕的脸,眉青心里更加没底了,所以眉青更加的抽泣起来,让自己显得极度的悲伤。 “啪——“闫沐一耳光便甩到了眉青的脸上,而且他的力气使得非常大,眉青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还有种被火灼烧的痛楚。 “哪点来得不要命的畜生,竟敢在这里诅咒老夫的孩子?说,是谁派你来的?要是说不清楚,老夫打断你的狗腿!“眉青被闫沐的反应给吓到了,这才后悔了自己刚才的鲁莽,眉青为了让闫沐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于是对天发毒誓:“我眉青对天发誓,如果今天给御史大人所说的话有一个假字,那就让我被诛九族!“眉青感觉自己大义凛然的说完这一大堆话,然后又看向闫沐,嘴里不时的发出几声抽噎声。 被眉青这么一弄,闫沐的心里倒是有些紧张起来,他害怕眉青所说的是真的,要是自己的儿子真的……闫沐不敢往下想,只是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已握成了拳头。 看到闫沐那迟疑不定的样子,马车上的车夫便是猜到了闫沐的心思,他既担心自己的儿子真的遇害,同时又害怕这是别人下得一个局,等着让他入圈。 于是马车上的车夫立马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对着闫沐弯了弯腰,道:“大人,要不等小的先去看看,之后再把情况禀报给大人!““也好!“闫沐对着马车夫点了点头,然后便命令眉青将马车夫带起看闫容中,只是在二人行走之前,闫沐又向马车夫传递了一个非常特别的眼神,随后,闫沐才进入了闫府。 马车夫还是驾的马车,眉青坐在马车里,根据眉青的指示,向着闫容中的尸体的方向驶去。不过眉青心里却感觉非常的不踏实,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这个马车夫并非善类。 要是一个单纯的马车夫,怎么会去管别人的家事,况且这还是官家,而以闫沐那里来看,似乎很是信任这个马车夫,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眉青强制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不管怎么说,只要闫容中的事情落实就行了。于是眉青开始专心的为马车夫指着路,马车夫驾驶车的速度很快,所以他们没过多久就到了闫容中所在的那片林子。眉青根据自己昨天的记忆,很快便找到了自己隐藏的闫容中的尸体。 马车夫在看到闫容中的那一刹那,就是有些经住了,他以很快的速度探了闫容中脉搏之类的东西,然后开始寻找闫容中的死因,当然,闫容中脖子处是一个很明显的标志,在马车夫看到的那一刹那,瞬间就骇然起来,竟然就被人活活捏死的,那对方可是绝世高手啊!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们吧,现在我们要赶快找出凶手给公子报仇!“眉青先是得意,随后又头头是道的说道。 “没错,不过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马车夫在说完这句话时,瞬间就变成了一脸的凶残,然后一点儿也不脱离带水的解决掉了眉青,随后将闫容中的尸体扛进了马车上,驾着马车赶往闫府。 向府内,又到了向程给阿秋送饭的时间,这几天,向程为了搏得阿秋对自己的好印象,所以向程都是准点给阿秋送饭。 向程每天在饭食上都花了不少工夫,要换不同的口味,要让阿秋吃得开心,所以向程竟然为此开始研究起了菜谱。还在向程做饭本来就是有些底子的,所以去做那些也不是很困难。 “我的公主,吃饭了!“向程端着阿秋爱吃的饭菜走进了密室,将它们搁在桌子上对着阿秋道。 “又那么准时!“阿秋说着,便开始拿碗盛饭,不错,今日的饭菜自己看着就有胃口。 “喂,你什么时候安排我和练漪见面啊?“阿秋边吃着饭菜,边看着向程问道。 “现在不行,司徒府被皇上查封了,外面重重士兵,你现在去那里,根本就是自投罗网,况且……“向程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因为他想激起阿秋的注意力,好让阿秋听清楚他接下来要说的重要事情。 “况且什么?司徒府竟然被皇上查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都没有给我说过?“向程听着阿秋那一连串的问题,不禁失笑,“这么多问题,你是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嗯……“阿秋犹豫了一会儿,接着道:“那还是先说况且什么吧?因为我第一个问出口的!“向程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阿秋,说真的,阿秋很可爱也很单纯,既然也要为自己的复仇大计而被拖下水,向程于心不忍,可是在向程正义与邪恶的斗争中,还是邪恶的边胜利了,所以,向程又狠下心来对着阿秋道,“司徒澈被皇上派去华南边境攻打护阙了,还有练漪,她也跟着去了!“向程说完,便专注的看着阿秋,他要捕捉到阿秋的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果不其然,阿秋在听到向程的话后,身子猛然的颤抖了一下,司徒澈攻打护阙?阿秋此刻也没有心思去品尝今天向程送来的饭菜了,索性直接放下碗筷,沉默了半晌后,阿秋才缓缓的对着向程开口,“为什么?“向程透过阿秋的眸子,依稀可以看见阿秋的眸子里有些湿润,不过向程依旧没有心软,还是补着刀道:“你的父王派那么多人来接你,然后音讯全无?你觉得他不会派人调查一下你的去向吗?““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我的父王先发起的攻势?““你觉得呢?“向程反问着阿秋。 被向程这么一说,阿秋猛然的站起身来,一手拔下了头上的当初练漪送给自己的簪子,然后用及其低沉的声音道:“我要修书给父王!“ 第078章 感情升温 向程在看到阿 秋的动作后,有些震惊,修书就修书呗,干嘛将头上的簪子拔出来?阿秋这个样子像极了那些要写血书给夫君什么的的那种妇女,向程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对着阿秋道:“干嘛?你要写血书?” 阿秋此刻虽然非常着 急,还有些生气,不过还是被向程的话给逗笑了几分,阿秋白了向程一眼,“你觉得可能吗?还写血书?要不要还一份立遗嘱?” “我可不介 意!”向程把双手一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阿秋不知道,在向程那双充满笑意的眸子的背后,是数不尽的阴谋,阿秋现在自然不知道这些,要不然在以后的无数个黑夜中,她不会过得如此悲痛欲绝。 “去死!”阿秋来向府已经有了一两日了,虽然时间不长,不过阿秋和向程相处得十分融洽,阿秋也觉得向程的为人不错,或许是阿秋在护阙长大,那里的风水人情影响着自己的原因,阿秋也把向程归为了护阙人独有的豪爽那一类人,所以阿秋现在视向程为朋友。 阿秋接下来便不再和向程开玩笑了,而是去干自己的正事,好在向程的密室里笔墨纸砚都有,所以阿秋不用再去准备,所以阿秋直接就坐到了书桌旁边,着手研墨,准备写信。 阿秋拿了两张白纸,打算写两封信,一封自然是给护阙国王,而另一封,是给练漪和司徒澈的,至于阿秋拔下的那支簪子,便是当作信物,因为那支簪子乃练漪所送给自己,所以以它作为信物,更具有说服力。 阿秋写信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告诉自己的父王她没有事情,给他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让护阙国王不要于邺国为敌,因为阿秋知道,护阙王国不过是一个个部落联盟所组建起来的,其兵力自然不如繁荣昌盛的邺国,而阿秋的父王虽然是护阙的国王,但说白了也只是管这些部落的首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权利,况且阿秋也听说过司徒澈曾经的战绩,那叫一个骇人,所以阿秋觉得若是护阙真的与邺国杠上,除非奇迹发生,要不然护阙都会兵败而归。 在阿秋看来,自己虽然和司徒澈没有夫妻之实,但好在也有夫妻之名,司徒澈就算是自己的丈夫,那自己的丈夫去攻打自己的父王,简直于情不合。 所以阿秋在写信时都力求每个字都写得清清楚楚,她要尽力去将整件事情阐述清楚,她要化解这次危机。 虽然阿秋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囚禁自己,不过阿秋也不在乎了,她心里已经打算,等这次麻烦解决了,自己便回护阙去,至于邺国的种种,就当作是一种回忆好了。 向程看着阿秋写信时是那及其认真的表情,瞳孔里划过一丝异样的神采,不过转瞬即逝,“好了,我帮你!”说完,向程便走过去帮助阿秋研墨,毕竟现在自己可是阿秋的朋友啊,况且向程更长远的打算是成为阿秋的夫君,成为护阙王国的驸马爷。 看着阿秋快将信写完一般的时候,向程突然停止了研墨,然后猛地一拍后脑勺,以一副如梦初醒的神情对着阿秋道:“话说现在邺国大军去了差不多半数的路程了,你这样,即使是快马加鞭的将送出去,好像也不能赶在他们开战以前吧!” 听了向程的话,阿秋也开始若有所思起来,向程说得的确是一个事实,等自己的两封信送到,他们很可能已经开战了,那可怎么办?阿秋瞬间又开始埋怨起向程来,“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说完阿秋便瞪着向程,一脸的不爽,好像所有的错都是向程造成的,就是他没有早点儿告诉自己这一切,要不然自己肯定能够力挽狂澜。 “拜托,皇上司徒澈出兵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好吗?而且我早就不在朝堂了,能这么快知道这些已经很不容易,而且我一来密室给你送饭就告诉你了,居然还这样说我,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向程以一副特别委屈的口吻对着阿秋道,见阿秋只是错愕的盯着自己,向程又继续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也不能拿别人当垫背,陪你心情不好吧!” 向程说完,本以为这些没什么,可是却看见阿秋的眼圈微红,向程刚准备想解释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阿秋的眼泪簌簌而下,向程一时心软了起来。 “我只是很担心!”阿秋抽泣着小声的说道,是的,阿秋心里也非常委屈,要说自己的身份,也是堂堂一个护阙公主,怎么和别的公主比起来,自己的经历就要这么惨呢? 先说自己在不愿意的情况下被护阙国王送来邺城,然后又是非常不愿意的情况下看着邺国皇帝将自己许配给别人当妾,虽然司徒澈的身份也很尊贵,那自己呢?公主之身,可谓千金之躯,居然成了别人的妾室,即使阿秋不在乎这些,可是要是传出去,恐怕这会是护阙王国的一个笑点吧。 而现在,阿秋要经历的又是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父王提刀相见,这如何不叫人觉得讽刺? 向程看着阿秋越哭越伤心,手几次想伸出去抱着阿秋,给他力量,可是向程每次在伸出一半后又将手拿了回来,不过最终,在向程犹豫再三后,终于将他的手搭上了阿秋的肩膀,然后将阿秋搂在自己的怀里,安慰着阿秋。 阿秋此刻也没有注意那么多,在向程搂着自己的那一瞬间,阿秋也双手抱住了向程的脖子,嚎啕大哭,准备好好发泄一场。 向程也没有管阿秋,随便她怎么在自己身上蹭,反正擦眼泪擦鼻涕都已经无所谓了,谁叫自己有愧于阿秋呢? 半晌,向程听到怀中的阿秋的哭泣声音逐渐小了下来,这才放开阿秋,以自己深情的眸子看着阿秋,然后道:“好了,如果你信任我,就让我当你的信使好吗?” “你当我的信使?”练漪一脸惊讶地看着向程,然后又一副不看好的表情怀疑着向程,“你能行吗?” “当然了!”向程拍拍胸 脯满脸信心的对着阿秋道:“你知道轻功吗?” “嗯!”阿秋点点头,在她们的护阙王国,凡是要练武的人都会练轻功,不会有些人天生不是这块儿料,无论怎么练,他都飞不起来,阿秋还记得,自己曾经羡慕能在天上飞的那些大侠,所以自己也去着手研究了年把的轻功,可是都是未果,如今又听向程提起这轻功了,阿秋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惊喜的神色。 “你的意思是你使用轻功帮我送信?”阿秋疑似怀疑而又肯定的询问着向程,不过阿秋的心里还是特别期待着事实如此,那样的话向程的速度一定会很快,必定能赶在两军交战前将信送到,阿秋突然间又燃起了信心,她一定会改变这一切的。 “你猜呢?”向程虽是吊儿郎当的回答着阿秋,不过阿秋却能感觉得出来,向程是一定会把事情办妥的。 向程看着阿秋对着自己的那感激的小眼神,突然有点儿受不了,于是很快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开,然后才对着阿秋道:“行了,快去写信,要是再多耽搁些时间,那时神仙也送不到了!” “呵呵——”阿秋突然就被向程的话给逗笑了,不过自己又开始执笔写信,很快,按照约定,向程便带着阿秋的那两封情真意切的信离开了。 向程临走前,又特别嘱咐阿秋一定要呆在密室里,不然害怕有什么危险,不要随意离开,阿秋现在肯定是听向程的话的,于是很愉快的就把向程所交代的话给应了下来。 不愧是繁荣昌盛的邺国,在被死士们搅了个底朝天的皇城,如今已经完全恢复,而且那新修的牢房处处都要更加牢固,就连牢房的那些守卫都要比原来多了整整一倍。 有时候皇上到还要感谢一下那些死士,因为在葬身于火海中的犯人,其中有一些是很难查办,因为这一举动,皇上倒是省下了不少麻烦。 此刻,已经下过朝了,皇上又在树风阁内揣测着司徒澈这个人,因为他派去跟踪司徒澈的人至今毫无消息,所以皇上开始怀疑司徒澈了,不过他现在还是不打算动司徒澈,一切全凭司徒澈与护阙的那场战役的胜负来决定。 只要是司徒澈胜利了,成功灭掉了护阙,那一切都还好办,可若是败了,那可就不好说了。接着,皇上便诏了可可翰侠入宫,和他达成了一个秘密协议。 只是此刻,锦乐又从漪澜宫跑过来了,还是她的那臭脾气,一来就问皇上派司徒澈攻打护阙的事情。 皇上对于锦乐的没有礼貌越来越不能够忍耐,况且现在可可翰侠也在场,这让皇上感觉自己一点儿一国之君的威信都没有了,所以皇上一怒之下,直接将锦乐重新禁足漪澜宫,而且没有传召,绝不能踏出漪澜宫半步。 第079章 战前准备 皇上刚刚打发 了可可翰侠以及锦乐,周公公便立马走了过来,今日他没有在御前伺候,便是他去帮皇上办寻找阿秋的事情了,此刻周公公满脸着急的走向皇上,可是不管什么时候,礼仪都是最优先的,所以周公公跪着对皇上行礼。 “老奴参见皇上!” 皇上出于对周公公的 照顾,所以特别告诉过周公公,不在外人面前用不着对他行那么大的礼,可是周公公只是把皇上的话默默的放在心里,还是依旧对着皇上那么行礼,因为周公公特别忠于皇上,所以他觉得这是对皇上最起码的一种尊重。 久而久之, 皇上已经习惯了周公公这样,而周公公自己便是更加习惯了。 皇上立马叫起了周公公,然后便问他阿秋是否有消息了,可是周公公的回答却让皇上感到有些诧异,因为周公公告诉自己官兵们几乎已经翻遍了整个邺城,都没有见到阿秋的身影。 皇上心里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难道阿秋已经出城了?不过这不可能啊,阿秋被劫走时自己就派了大量官兵守住邺城出口,这不可能阿秋出城了还一点儿消息都么有。 可是自己又派了那么多人去搜查阿秋,可是也是没有结果,皇上想着,难道说阿秋所在之地极为隐秘,连自己这一国之君也不知道? 看着皇上那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周公公倒是不担心皇上会对着自己发脾气,只是周公公担心的是皇上的龙体,最近皇上都特别忙,周公公简直害怕皇上这么宵衣旰食,会弄出什么病来。 周公公不禁感叹:一直以来天子之位都被众人所看得如此之重,可是它真的有那么好吗? 皇上虽然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权利越高,责任便是越大啊,操心的事情也更多,有时候连睡个安稳觉都是一种奢侈,在周公公眼里,这些真的不重要。 “皇上,你尽管放心,只要护阙公主还在邺城,那她就一定走不出去的!” 周公公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皇上就是担心啊,要是阿秋真的平安回到了护阙,那自己煞费苦心的撒的这些网,还能收回鱼吗?恐怕连根骨头都看不见吧! 皇上不甘心,所以皇上又命周公公加强对阿秋的搜查程度。所以一时之间,在邺城里,处处都充满了官兵。 由于有前面司徒府被查封,所以邺城的百姓们都把司徒府被查封作为一个开端,很快就要轮到他们了,有些人家户甚至走了一 波官兵没多久,不一会儿便又来了一 波官兵,所以大家都人心惶惶的,真不知道皇上又要做什么。百姓们也在猜测着,接下来又是哪一家被皇上下令查封。 时间又过去了一日,今日下午,邺国大军便全都抵达华南边境,司徒澈挑了一个比较平坦的地带安营扎寨,此刻士兵又开始搭着帐篷,为今夜睡觉做好准备。 司徒澈特别派兵看护好粮草,毕竟出兵打仗,要是粮草缺乏,这必定会大损士气,再说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现,这样的阵营,如何还能好好战斗? 因此,偷袭敌军的粮草营帐这种事情便会时常发生,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样的敌方便会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越来越无力,要是后方支援不能够及时,那他们必败无疑。 所以司徒澈派去守护粮草营帐的士兵不在少数,但司徒澈还是想到这样白天晚上看着肯定会非常疲倦,所以司徒澈给士兵们排了你个时间表,让他们轮班值守。 安营扎寨这些力气活儿练漪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练漪就在一旁静静的等候着他们做完这些。 练漪突然间就想起司徒澈上次“偷窥”自己做饭的事情,所以这一次练漪也打算如法炮制,学着司徒澈的模样看着司徒澈的一举一动,不过练漪并没有完全按照司徒澈的之势靠在树上,而是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练漪目不转睛的盯着司徒澈,想看看他又是什么反应。 练漪才坐下几分钟,司徒澈就回头来看向练漪,而练漪也是学着先前司徒澈看自己的那种眼神来看着司徒澈,不过司徒澈的目光却没有闪躲,而是顺着练漪的目光看了过来。 就这样,司徒澈和练漪赤 裸裸的对视着,好像有一种较劲儿的感觉,那就是看谁先闪开。 练漪的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不过这一次她却努力调平了自己的心态,所以和司徒澈那双阴鹜的眸子对视了一段时间,练漪都没有败下阵来。 出乎练漪意料的是,这一次居然是司徒澈先移开了眼睛,不过练漪能够察觉到司徒澈眼神中传递出了一丝危险的信息,其实练漪在司徒澈移开眼睛的前一瞬间有感觉到司徒澈想要说话,不过下一秒司徒澈就转身了。 练漪觉得司徒澈的举动有些奇怪,于是试探的喊着司徒澈,“喂?” 不过让练漪更加惊讶的是,司徒澈居然没有理自己,而是背对着自己向前走去,练漪确定了自己的音量是没有问题的,肯定司徒澈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可是司徒澈居然没有理自己,练漪想着,司徒澈今天抽风了?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冷淡的对过自己吧! 练漪脑海迅速的飞转着,思索着自己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惹到司徒澈了,可是练漪想来想去,这不存在啊,因为在刚刚下马之前,他们都是挺好的,那就过了这么一小段时间司徒澈就摆过臭脸,练漪真心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在练漪还在想不通之际,自己的背过就想起了一声阴寒的头骨的声音,“起来!” 只见司徒澈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他的那双眸子看起来寒光四射,透露出的都是危险的信息。 练漪猛然一回头,然后便看到司徒澈盯着自己,而他的手上拿着一床被子,可是此刻练漪却能感觉到司徒澈的怒意,刚准备说什么,可是司徒澈又来了一句,立马阻断了练漪的话。 “还不起来?” 练漪现在是知道司徒澈为什么生气了,心里其实是很甜的话,于是也没有反驳司徒澈,然后乖乖的站起身来,只见司徒澈将那叠好的棉被整整齐齐的放在了练漪刚才坐的那块石头上后,眸子里的冰寒目光才少上许多。 接着,司徒澈便自己坐在了那块被棉被盖上的石头之上,不过司徒澈却没有立马起来,而是等棉被被自己温暖过后,司徒澈才站起身来,示意练漪坐下。 练漪再次坐在那块石头上时,心里是感动的,她想给司徒澈说什么,可是看着司徒澈又去忙其它事情了,看来是不想听自己那煽情的话语吧,于是练漪也没有再多想什么,她只知道,这种感觉好像挺幸福的。 等司徒澈那边的事情办好后,便是练漪的事情了,她和前几日搭帐篷后一样,先将床铺弄好,然后便开始给大家做饭。 在这一行程中,练漪的存在无疑就是给众战士最大的犒劳,因为忙过一天,他们却是非常有口福的,能吃到练漪做的菜。其实练漪做的东西都是比较方便做出的,因为毕竟人太多了,不过练漪却能把它们的口味提到最佳,所以这一路练漪没有少得到大家的赞扬。 不过因为司徒澈的存在,所以大家都是点到为止,并没有说什么太浮夸的话。不过大家在背过有悄悄议论的,练漪能养眼,能养口…… 饭后不久,司徒澈便让练漪回营帐休息,然后自己让战士们做好战前准备,而他却带着几个会轻功的人,去前方打探情况。 司徒澈的轻功自然了得,他们几个都跟不上司徒澈的动作,所以司徒澈并不打算和他们一起,而是自己单独行动,前去打探敌情。 出发前,司徒澈特别嘱咐了他们,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不能轻举妄动,司徒澈还特别叮嘱了他们要注意地方的一些地方,所以很快他们便达成共识出发。 说是回营帐休息,可是练漪躺了半天,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毕竟现在司徒澈在外面,又那么危险,练漪非常担心司徒澈的安危。虽然练漪心里是相信司徒澈的身手的,不过凡事都不能说得太过绝对啊,所以只要司徒澈一刻没有回营帐,练漪的心就一刻放不下来。 终于,在快要两个时辰的时候,练漪感觉到了旁边有股热气传来,接着练漪便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然后才会心笑了。 “害怕吗?”司徒澈也知道练漪没有睡觉,所以脱下外套后就躺了下来,随着便用手搂着练漪的纤腰道。 “不怕!”练漪特别坚定的回答着司徒澈,因为在练漪心里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意识,只要司徒澈在,自己就觉得很安心、踏实。 “睡觉吧!”听了练漪的话,司徒澈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搂着练漪,然后俩人睡了过去…… 第080章 一触即发 又一个清晨, 凉风席卷着大地,新年越来越接近,在这个特别的时段里,这让处于前线准备打仗的士兵们有一种迫切想打完仗,奔回家去与家人团聚的心理。 不过也有不少人在担 心着,万一自己不幸战死沙场,那家人怎么办?所以大家在激动之余也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护阙军营。 “报——” 此刻,一个身披铠甲的黑脸高头大汉匆匆忙忙的走进军营,对着面前坐着的护阙将军穆黑作揖行了个军礼,然后才开口道:“禀报将军,邺国军队在昨日下午全部抵达,已在邺国华南边境安营扎寨,属下想请示将军,是否立马开战?” 听了自己下属的禀报,穆黑眼珠子转动了几圈,然后用手轻轻地敲着面前的案桌,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不急,继续派人观察,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 “可是将军?现在敌军舟车劳顿,我们正应该把握住这个机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啊!”黑脸大汉不理解穆黑的意思,本来就是敌强我弱,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放过,还坐以待毙,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急!”而穆黑还是依旧不紧不慢的回答着黑脸大汉,其实这是护阙国王的意思,让穆黑只要邺国大军不出战,那他们也就不出,穆黑也非常不理解护阙国王的意思。 黑脸大汉说得非常对啊,穆黑十分认同,现在敌方舟车劳顿,正是他们出兵的好机会,可是护阙国王又要唱哪一出?先是让自己领兵侵入邺国华南边境,而后却让自己按兵不动。 穆黑一脸的蒙,他隐隐的也知道护阙国王派自己带兵出战是因为他的女儿在邺国怎么了,不过这样按兵不动什么都解决不了啊,还怎么去找什么护阙公主? “可是将军……” 黑脸大汉还准备说什么,可是穆黑却是将手一挥,示意黑脸大汉不用说了,自己不会改变主意,黑脸大汉无奈的摇摇头,只是他刚踏出军营又忍不住回来对穆黑说了一句,“将军,这次邺国带兵的是司徒澈,邺国的司徒大将军!” 说完,黑脸大汉便果断的出了军营,他觉得自己说了这个后自己的上司肯定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与邺国的这场战争。 穆黑在听到邺国大军的带兵人是司徒澈的时候,自己也是有些愣住,他自己听到过司徒澈的神威,自己又是这次带兵的主帅,相当于是自己在和司徒澈间接的过招,不知为何,穆黑有点儿心虚起来。 邺国军营。 司徒澈与五个兵部的首领在军营里商量的着这场战役,其中一个首领对着司徒澈道:“将军,护阙大军先我们军队到达邺国华南边境,可是却是安营扎寨,按兵不动,属下担心这里面会有什么阴谋!” “没错,没错,这里面或许有什么阴谋,这次这个护阙大军的举动实在是太反常了!”此刻,另一个兵部的首领也道。 随着,几个首领便开始头头是道的给司徒澈分析起来,直到他们说完,司徒澈都没有开口说过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几个首领的话语。 在几个首领说话的过程中,司徒澈的眼神中没有任何一丝的波澜,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司徒澈的这种表现不禁让几个首领觉得有点儿心虚,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司徒澈是邺国的战神,所以说这些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吗? 半晌,司徒澈才缓缓开口,“他们只是在等,既然这样,我们就陪他们等!” 其实司徒澈心里已经怀疑到了这次护阙会突然出兵就是有那个护阙公主有关,说是有阴谋,司徒澈觉得邺国的皇帝老儿才有着天大的阴谋。 司徒澈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这一切貌似都是皇上设计好的,先是护阙公主被囚,然后又是自己,原因是与邺国公主有染,接着便是护阙大军侵入华南边境,皇上便顺理成章的让自己来攻打护阙,司徒澈觉得这一切都是一环扣一环的,而皇上就是整个事件的操纵着。 司徒澈想到:难道皇上想要一步步扩充疆土,之后要统一天下吗? “等?”几个首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徒澈,司徒澈不是一向讲究的是快、准、猛吗?这次为何是“等”? “等——”面对着几个首领的疑惑,司徒澈还是十分坚决的说出了这个字。 向程不愧使用的是轻功,现在已经成功到达了华南边境,与之前派出的死士们成功汇合,大家都暂时坐在山洞里面,一来保暖,二来隐秘。 “情况有变,现在立马派几个死士伪装成邺国的士兵,然后向护阙军队发起攻势,挑起战争!”向程满脸严肃的对着习风命令道。 “可是主上,我们不是来助护阙大军一臂之力的吗?为什么现在要攻打他们?”习风很是迷惑向程这次对自己下达的任务,因为向程前两天对自己说的是帮助护阙,现在怎么又变成攻打护阙了? 习风本来是不会质疑向程的决定的,不过这一次差别实在是太大了,这让习风情不自禁的问出了口。 “我自有打算!”向程只是冷冷的对着习风这样回答的,看来不准备替习风解答心中的疑惑。 “遵命!”习风也不再多说什么,对着向程双手一拱行过礼后,便去完成向程吩咐的任务。不过,随后,习风便明白了向程的用意,果然,主上的心思就是那么缜密。 “你们,跟我走——”习风随便挑了十来个死士,毕竟人多眼杂,现在他们要做的是在邺国军营中偷梁换柱,所以人多反而不方便,况且向程说的只是挑起战争,又没有要他们去和护阙拼个你死我活。 很快,习风带着那十来个死士一路飞出了山洞,飞向邺国的军营。 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将几个在外围巡逻的邺国士兵给解决掉,然后将他们的尸体拖到悬崖边,拔下他们的衣服穿上后,将那几个士兵的尸体全部丢下了悬崖。 换装过后,习风带着死士们开始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火球,然后准备向护阙那边透火球。 当然他们不是真的要让护阙军营大火连天,他们只是在演一场邺国军队进攻护阙大军的戏码,所以习风对着死士下令,要尽量减少对护阙大军的伤害,毕竟习风是知道向程的计划的,虽然护阙兵力不及邺国,但他们至少能消灭掉邺国的部分兵力,这样对他们也是好的。 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接下来的行动死士们都不能使用轻功,他们在离护阙军营不远处开始使用投火球的机器对着护阙军营透火球。 在护阙大营中,看着一个个向自己边投来的火球,瞬间大家心慌起来,“敌方偷袭,敌方偷袭!” 黑脸大汉此刻也出来了,不过他却立马恢复镇定,很严肃的命令着,“弓箭手准备——” 伴随着黑脸大汉的身影,很快后方便列好了阵对,随着便是万箭齐发,虽然不是所有的火球都被他们射了下来,不过他们却将危险性降到了最低。 随后,黑脸大汉又命了一些先锋部队去前方对阵,很快,护阙大军便向死士们围了过来。 “头儿,护阙大军过来了,你该走了,不然该露馅了!”看着护阙大军逐渐靠近,一个死士对着习风道。 习风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死士们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便使用轻功飞离了现场。 “你们这些邺国兵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就你们区区几个人,也敢偷袭我们护阙军营?” 在护阙先锋部队到达时,一看居然就是数十人在此,所以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简直是怒而不止,一脸讽刺的对着死士们道。 “那又怎样?我们邺国士兵才不怕你们什么破护阙呢,就我们几个人也能打的你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个死士以邺国士兵的口吻激将着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 “哈哈哈——”听闻死士的话,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大笑不止,“我倒是要看看,就你们几个人,怎么能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的话音刚落,死士们就纷纷拔剑,“杀啊——”随后他们一起对着护阙先锋部队杀了过去。 “找死——”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对于死士们的举动,一脸的不屑,不过他也是派了自己的人前去迎战。 由于死士们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他们都是没有使用轻功,在地上跟着护阙士兵血拼着。 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看着战斗力惊人的死士们,不禁有些惊讶,不过他们胜在人多,于是他又加大了兵力前去与死士们对抗…… 这场毫无悬念的战役自然是以死士们全部被杀而告终,之后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也没有进一步的继续进攻,他也害怕前面会埋伏着大量的邺国军队,所以他立马撤兵回去给上级禀报。 第081章 塞土燕脂凝夜紫 护阙军营。 “报——”此 刻,黑脸大汉和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一起走进了穆黑所在的营帐,他们都觉得现在有一种紧迫了,所以他们要力劝穆黑即刻发兵攻打邺军,要是这样才时间的消耗下去,那对他们才是极大的不力。 “将军,不能在拖了 ,今日他们区区数十个邺军都敢对我们护阙军营发起攻势,这是极大的侮辱,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必须杀杀那些邺军的锐气!” 此刻,黑脸 大汉义正言辞的对着穆黑说道。 “将军,此刻发兵攻打邺军的确是一个好机会,不能再拖了,我们来这里已经好几天了,就怕再拖下去会造成粮草不足,虽说我们这里离护阙并不算远,不过一旦开战,运输粮草会成为一个大问题!” 带黑脸大汉说完,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又继续补充道,向穆黑极力阐述着这其中的要害。 其实穆黑对于黑脸大汉和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所说的岂能不知?不过就是护阙国王下的那道密令把穆黑卡住了。 穆黑在考虑再三,想到,他们都率先攻打自己的军营了,那现在自己发兵出战算是正当防卫,应该不算抗旨了,于是,穆黑心一决,“传本将军军令,各兵部立马集合,前去攻打邺军!” “遵命——” “遵命——” 黑脸大汉和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一起向穆黑行着军礼答道,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黑脸大汉和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的动作非常快,紧紧半个时辰,他们就已经点兵完毕,然后便发起弓箭手五百人,步行兵一千人,骑兵一千人,随后还有一些打杂之类,总共两千人一起前去叫阵,而剩下的兵力最好后备支援,这次出兵的首领就是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而黑脸大汉在军营留守,随时准备志愿着前线场上的大家。 邺国军营。 “护阙大军攻上来了——” 此刻,邺军的铁骑营统领十分迅速的跑了进来,对着司徒澈行礼道,至于其他四个军营的统领,他们都是同一等级,所以不用再行什么军礼。 “多人少人?看来他们终于按耐不住了啊!”此刻,北部军营的统领突然道,“将军,我请缨前去迎战!” “将军,我也请缨出战!” “还有我!” …… 司徒澈有些无语,五个统领都想要出战,司徒澈大概已经猜到了他们几个的心思,在他们心里,认为护阙兵力弱于邺国,而他们作为各个军营的统领,自然想多立战功,所以大家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主动请缨。 不过司徒澈对于他们所提出的要求并不感冒,他也不打算派任何一个军营的统领带兵出战,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派哪一个统领,都会被说着一些不必要的话语,所以司徒澈将他们都拒绝了,而是对着军营外道:“传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 那五个统领听了司徒澈的话,也明白了个大概,所以他们也都统统闭嘴,不再毛遂自荐,而是自觉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着。 很快,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便来了军营,先对着司徒澈行了个军礼,然后又对着五个统领点了点头,才开始请示司徒澈,“不知司徒大将军有何吩咐?” “护阙军队攻上来了,本将军派你去领兵出战!” 听了司徒澈所说的话,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明显有些惊讶,他真的不会想到这次自己居然有单独派兵出战的机会。对于一个军人,谁不想有机会能够证明自己的价值?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在激动之余,又对着司徒澈十分认真的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攻打护阙大军,不负将军对属下的期望!”说完,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便走出了军营,认真去执行司徒澈派给自己的任务。 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在打探清楚了护阙大军的人马后,很快领了先锋部队一千士兵,然后其他军营的分管兵力前去迎战。 两军交战,又是弓箭手打头阵,此刻,在距离将近一百多米的战场上,可谓是万箭齐发。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护阙大军和邺军两方的密箭在天上互相交错着,地上的拿盾的士兵们都紧紧的握住自己的盾牌,因为他们要保护的不止自己,还是替后边的士兵挡下射过来的箭。 随后,这场战役正式打响,双方的领兵人都是先锋部队的首领,二人的指挥能力似乎不相上下,从交战的情况来看,双方打了一个平手,地上躺着了不少士兵们的尸体,仿佛看到了“塞土胭脂凝夜紫”的再现。 战况很快就传到了黑脸大汉和穆黑的耳中,他们刚刚被邺军的火球所偷袭,所以现在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他们很快准备好了透火球的机器,准备支援前方,开始向前线的邺军 方向透火球,当时,他们也留了弓箭手在军营中此刻准备着,害怕邺军再次偷袭他们。 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看着突然间满天飞来的火球,脸色瞬间就阴沉起来,心想,妈的,准备的这样充足。他们虽然也有弓箭手可以去射火球,不过那样便要分散他们去对抗护阙弓箭手的兵力,害怕他们偷袭,再三权衡了下,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命令道:“兄弟们,一些打掩护,然后我们冲下去和他们混合在一起,我看他们好敢不敢继续扔火球!” 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话音刚落,邺军的号角省便响起,声音十分高昂,随着便是邺军的吼叫声,“冲啊——冲啊——冲啊——” 在这种冲锋陷阵的情况下,邺军虽然死了一些人,不过要是他们不冲下去,那才是坐以待毙,会死得更多,在邺军和护阙大军成功混合后,护阙那边果然停止了投火球。 接下来大家便是拔刀的拔刀,拔剑的拔剑,大家血拼了起来,战况无比激烈。 向程在后山看着前方的战况,心里不断的思考着,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场战役怪怪的,这不像司徒澈的作战风格,难道司徒澈在秘密谋划着什么?不过寻思了半天,向程还是下定决心,让死士们前去帮助护阙攻打邺军,此刻向程的目标是将这次出兵的邺军扫得一个不剩。 向程下达任务后,一半的死士们便出发了,他们个个黑衣,连头上到脚,除了看得见眼珠子,其余的全部是黑色,包括他们的唇都上了黑色的唇脂。 死士们排成队列在半空中飞着,从远处看,像极了一群飞鸟,只不过他们个个都杀气腾腾。 在护阙大军与邺军激烈交战的时候,死士们便从空中插 入,开始对邺军下着杀手,他们的手段个个厉害,刀刀入骨,而且他们都是采用的空中作战,占据了一个极大的优势,所以这让邺军们简直是措手不及。 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看到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刚开始还有些发愣,不过随即看到的却是他们竟然对着邺军出手,而且个个都是战斗力惊人,毕竟他们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落下,被邺军所杀。 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一时高兴起来,他觉得这场战役他们是赢定了,所以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一时间更加精神十足,带着护阙大军奋力杀向敌人。 原本大家实力相当难分胜负的战局,由于死士们的突然加入,瞬间情况大变,邺军死伤无数,很快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而护阙 在此刻却是层层的围了上来,上面还有死士们驻守,所以一时之间,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有些无力,他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场战役居然会打得如此失败。 虽然邺军的情况岌岌可危,不过他们还是死握着军旗,因为对于一个军队来说,军旗是至高无上的,人可以倒下,但军旗绝不可以倒下,因为军旗的倒下说明该军的灭亡。 “兄弟们,冲啊——”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吼得有些嘶声力竭,不过他的气势依旧如虹,在他们都要认为他们快要倒下的时候,却看见半空中飞着的死士一个个落了下来,不为别的,他们被杀了。 只见司徒澈以极快的速度在半空中周转着,死士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司徒澈一刀致命,司徒澈的速度有时候快得死士们连影儿都看不到,自己就一命呜呼了,很快,天空中那黑压压的一群死士,差不多都被司徒澈解决了,剩下的几个想要落荒而逃,可是司徒澈却没有给他们机会。 不过对于这几个死士司徒澈并不打算杀他们,因为司徒澈想要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些什么,不过死士们看到自己逃不了了,便是一心求死,因为他们不能给死士部惹上麻烦,所以他们便通通自刎了。 司徒澈对于死士们的举动有些惊讶,他心里充满了疑惑,这是一个怎样的势力?这必须得查清楚了! 第082章 深层次对话 原本处于十分 被动的局面的邺军,由于司徒澈的出现,一切都有了新的转机。 此刻,护阙先锋部队 的首领满脸的黑线,他虽然早就听说过了司徒澈的厉害,可是如今亲眼所见,更加觉得骇然,不愧是邺国的战神啊,这种身手,当真是世上都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了。 原本准备围 剿邺军的护阙军队,此刻仅仅因为司徒澈一人的出现,便不敢再继续上前,而是他们在准备攻击的同时,已经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 解决掉死士们的司徒澈,便飞停了在地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护阙军队,也不说话,不过光是这样,也让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感到胆颤。 “撤?还是不撤?“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在心里不停地打着鼓,不过他知道,他们硬拼是肯定没有胜算,可是退,能退得出去吗? “你们回去吧!“半晌,司徒澈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依旧面色无光,让你根本看不穿他的心思,他们有些人甚至觉得,这个眼睛看着阴鹜的男人有着一股莫名的神秘感! 回去? 不关是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惊讶,就是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也感到惊讶,这司徒澈又是要上哪一出? 不过对于邺国的军人,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对于司徒澈的决定无异议的,而那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却觉得司徒澈是在羞辱他们,嘲笑他们技不如人。 “我知道你很厉害,不过……不过只要我们还在,也要给你们邺军拼个你死我活!“此刻,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咬牙切齿的对着司徒澈道。 司徒澈仿佛没有听到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所说的话一般,而是直接冷冷的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帅,现在退兵还来得及!““你在威胁我们?“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听着司徒澈说这样的话,顿时心里气得牙痒痒,可是这又不能表现出来,让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感到很是气恼。 不过司徒澈却没有像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回话,而是对着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退兵,很苦逼,邺军便跟着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整整齐齐的离开。而司徒澈,也是腾空而起,飞离了战场。 妈的!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此刻额上,手上都青筋绽出,司徒澈,你妈得,你牛,你牛就这样目中无人,不要以为你能横行天下,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我们护阙大军脚下。 半晌,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觉得自己骂得差不多的时候,才领兵退出了战场,会护阙军营。 闫府。 此刻的闫府里,不停的传来抽泣声,最痛苦的莫过于闫沐了,自己的儿子,居然,居然就这么死了,自己一个堂堂御史大夫,却换来了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要说平时,自己也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可是上天,为什么要收走自己的儿子啊? 闫沐此刻坐在卧室里,默默的想着什么,他没有去闫府的大厅,以免在那里触景生情。 不难看出,今日的闫沐看着显得十分的憔悴,瞳孔中布满了血丝,眼皮都是几层,眼睛微微有些发肿,一看就是因为过度伤心流泪没有睡好所致。闫沐今日的脸色极为发黑,一点儿也没有平时他那股作为御史大人的神气。 “大人?外面来了好多吊唁的人,大人要不要出去应酬应酬?“此刻请示闫沐的正是当日的那个马车夫,他除了这个身份后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闫沐的贴身护卫,此人武功高强,上次在林子就杀眉青就是闫沐指使的。 毕竟眉青知道得太多了,所以闫沐是一定会灭眉青的口的。 “不了,就说本大人由于过度伤心劳累而昏睡了。“闫沐有气无力的对着马车夫说道,然后将手一挥,示意马车夫出去。 此刻,闫沐的脑海里满是司徒澈的画像,因为闫容中是因为去司徒府才没有回闫府,之后又遭比劫,所以闫沐认为对于闫容中的死司徒澈要负很大的责任。 “儿子,等着,爹给你报仇,一个都不剩,爹要他们通通替你陪葬!“闫沐说话时眼珠子一动不动的死死的盯着前方,所以看着甚至吓人。 今日的闫府特别热闹,不过像这样的官家场合,是真心在此的为少数,大多数都是一种虚情假意。皇上在得知此事后,特地准了闫沐十天的假期,让他在家好好的平复一下心情,毕竟遇到这种事情谁都不好说。 不过皇上虽然将这人情送得人情美美,不过谁也不知道,在这背后,他却又不知不觉的实施着他的秘密计划。 又一个邺国华南边境的夜晚,此时,邺军的情绪都比较高昂,因为他们第一场战役就胜利了。 在邺军口中,把司徒澈放护阙大军回去这一事件已经传颂成了司徒澈蒙以静制动,把护阙大军逼得投降的佳话,所以邺军们又是喝酒庆祝,因为这样,不但大家能够尽兴,也正好在这冬日里的时刻能暖暖身子。 面对着情绪高涨的邺军们,司徒澈没有扫他们的兴致,不过他却下了一道很严的军令,就是喝酒要适可而止,毕竟现在是在出征打仗,喝点儿小酒暖暖身子是好,不过如果贪杯,肯定会坏了大事。 之后,司徒澈便没有管邺军们了,而是为练漪穿上了一件大大的外袄,然后带着练漪去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 这里可以算得是一座山峰,因为上面全是松树,棵棵都是葱绿色,在倒为本来就单调的冬天增添了一种不一样的色彩,有了一股别致的美感。 在山峰的顶上,不是尖的,而是十分平坦,没有泥土,就好比一块大的平滑的石头搁在了山顶上,而四面都是松树,所以从外围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模样。 司徒澈使着轻功,抱着练漪一路飞到了这里,刚一落地,司徒澈便将手中的灯笼给点亮。 练漪看着被司徒澈照亮的四周,瞬间就有些惊住了,看着这样得天独厚的风景,练漪忍不住激动的问出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随便找的!“司徒澈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觉得有些煞风景,司徒澈察觉到了练漪脸上的神色微微变了变,随着立马补充到,“我想你会喜欢!““嗯!“练漪微微的点点头,她也不打算和司徒澈说话了,不过练漪看到司徒澈提着的灯笼,立马又谨慎的问,“你不怕?“怕?司徒澈刚开始一愣,不过随即就明白了练漪的意思,然后无所谓的道:“外面看不到这里!“看不到这里?练漪虽有些惊讶,不过却没有质疑司徒澈的话,而是安静的去享受着这里的美。 半晌,司徒澈才缓缓开口道:“刚开始的时候,觉得你有些傻里傻气,不过后来,我发现你似乎又特别高贵冷艳,让人觉得无法靠近,但是这样似乎又是针对特定的人,时而聪明,时而犯傻的你,时而不理世俗的你,时而热情奔放的你,感觉有好多种不同的角色,不过每一个你都让我那么深深着迷!““舞艺横扫天下的你,厨艺如此精湛的你,居然还能抡斧头坐床,却又拿起针轻车熟路,练漪,我真的真的被你给深深吸引了,怎么办,我离不开你了!“听着司徒澈这样深情的话语,练漪的心里一股股暖 流涌上,她竟紧张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其实,我好像只是在你面前才会犯傻!“半晌,练漪终于说了一句话。 司徒澈被练漪的话给逗笑了,其实他早就察觉到这一点了,不过司徒澈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慢慢走近,一步步的靠近练漪,知道握着练漪的双手,才道:“司徒澈离不开练漪了!““练漪也离不开司徒澈了!“司徒澈说完后,练漪也破口而出。 “你说什么?“司徒澈故作没有听到。 “练漪,练漪离不开司徒澈了!“虽然练漪知道司徒澈是故意的,不过自己还是决定继续犯傻。 待练漪说完,司徒澈便一口含住了练漪的唇,身子紧紧的贴住练漪的身子,司徒澈的吻温柔中又带有少许的霸道,他在攻略着他自己的领地,此刻的司徒澈,无比的贪心,舍不得放弃掉一丝一毫。 吻了好大一会儿,司徒澈的动作慢慢的减缓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了练漪有些小喘,不过放他正准备松口的时候,练漪。却是突然间伸手抱住了自己,这让司徒澈一点儿放过练漪的心思都没有了,司徒澈也。伸手去紧紧搂住了练漪的纤腰,然后舌头再次探入练漪口中,不过这一次,司徒澈变得无比的霸道起来。 很快,练漪的身子变得僵硬起来,司徒澈感受到了练漪身子上的变化,手便不自觉的解开了练漪的衣带,因为害怕她着凉,司徒澈特意脱了自己外面的披风盖在练漪身上,然后司徒澈将自己的唇一路下移…… 第083章 二次搜查 向程脸色阴沉 的听着习风向自己汇报的情况,尤其是习风的那一句“所有死士都死于司徒澈之手”的时候,向程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双拳,眸子中四射着寒光,看来,自己真的没有猜错啊,司徒澈是有预谋的,他在等一些人主动暴露出来,他在窥探着其它势力。 向程觉得司徒澈越来 越让自己看不透了,他的心思,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吧。 虽然这次兵 败,不过向程却没有太过在意,护阙国王这里无论什么,但他只要搞定阿秋,那一切都是好的,向程自然知道,护阙国王对阿秋的感情到底有多么深厚,所以向程决定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没有什么好逞强的。 不过向程最有优势的一点就是知道司徒澈的软肋——练漪,凭借司徒澈对练漪的感情,向程觉得用练漪来左右司徒澈才是最好的打算,用练漪来控制司徒澈,向程一想到这儿,心里不由得有些莫名的堵得慌。 向程没有打算再继续留在这邺国边境了,而是命令习风将剩下的所有死士点名,准备半个时辰后回死士部。 由于向程考虑到他们人多一起会太过于引人注意,所以向程决定让死士们分批分路线回死士部,至于司徒澈,等他找过来时已经人去山空了。 司徒府还是大门金锁,外面的官兵们不眠不休的守着,生怕出了什么差错自己还来不及交代便一命呜呼。 由于皇上没有在邺城找到阿秋的身影,所以今日九皇子决定大胆派兵去司徒府搜一搜,由于司徒府发生这样的事,司徒澈没有在府里,来人又是九皇子的部下,所以大家也不怎么把这往常敬而远之的宅子当回事,对于那些稍微有点儿不听话的司徒府下人,他们直接打打骂骂,丝毫不忌讳。 当然,九皇子为了闭人耳目,自然没有亲自带兵,而是交给了自己的部下,不过他的意思却是让他的部下在搜查阿秋的同时,尽量把这司徒府翻一翻。 所以此刻的司徒府里几乎各个院子里都布满了官兵,对于这样的情况,一些姨太太简直傻眼了,她们的内心虽然不平衡,可是却不敢说任何一句怨言,只能在一旁默默的流泪,希望自己不要就这样埋没在这座大宅子里了。 此刻的树风阁内,练凝却是让家丁们强行拦住了想要进去搜查的官兵,一个领兵的头儿看着这里的人居然敢反抗,于是一脸的嘲讽道:“怎么,你敢违抗皇命啊?” 听了官兵头子那近似威胁的话语,练凝一点都不屑,还以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对着官兵道:“是真的皇命?还是有人在假传圣旨,某些人心里清楚!” “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假传圣旨?”官兵头子听了练凝的话语,瞬间怒而不止,尤其是看到练凝以一副看不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官兵头子觉得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我有说你吗?”其实练凝也只是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然后根据自己的判断后,想要诈一诈这些官兵,看看能否察觉到什么猫腻。可是练凝没想到这些官兵居然就这点儿定力,自己随口说说,他们还真的就来劲儿了,怪不得就只能当当小兵跑跑蹄子。 练凝对于官兵头子的反应非常满意,然后又继续下着套,“司徒府虽然被皇上下令查封,那就是官家重地,你们竟然带兵私自闯入,要是传到皇上的耳中,我看你们就几条命来抵!” 练凝说得义正言辞,不过他只是想看看能不能从官兵头子口中套出些什么话来,练凝跟着司徒澈也不少年头了,一般像这种被皇上查封的宅落,要打开时必须要有圣旨,而这些官兵来了就说上头要搜查司徒府,所以练凝猜测是不是有些人在借机对司徒府做点儿什么。 官兵头子听了练凝所说的话,心里面还是有点儿心虚,不过更多的理智告诉官兵头子练凝只是误打误撞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况且她一介女流之辈能知道什么? 于是,官兵头子又硬着头皮道:“你这个女人,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我们奉上头的命令,搜查护阙公主,你最好不要挡爷们的路,要不然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官兵头子在说话时留了一手,没有直接说是皇上的命令,而是以上头代替,这样万一有什么,自己也没有像练凝说的什么假传圣旨吧! 本以为自己说了这番话后练凝会害怕,然后乖乖地让出道来,官兵头子此刻正准备满脸得意的去迎来练凝那边那种弱弱的走开的局面,可是在官兵头子对视上练凝那有些冰寒的眸子时,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只见练凝满脸的冷笑,她的语气冰冷得有些渗人,“暂且不说我这儿有没有护阙公主,就算皇上下令让你们搜查护阙公主,可你们却毫不忌讳的选择了司徒府,你们可知道,司徒府被皇上查封后,必须有皇上的命令,才能放人进来,你们这样的做法,乃是对皇命的无视,对皇上的蔑视,按照邺国律法,当斩!” 练凝说这话时底气十足,不过这种底气却是官兵头子给她的,从练凝和官兵头子说的话以及官兵头子的动作表情来看,练凝便肯定了这群来树风阁的官兵绝对不是皇上派过来的。 见官兵头子有些一副哑口无言的模样,练凝乘胜追击,对着他们一脸的讽刺道:“怎么样啊?官大爷——” 官兵头子此刻十分的进退两难,毕竟练凝的话确实句句戳中要害,况且搜查司徒府也不是皇上的意思,虽然九皇子也是身份无比高贵,皇上的儿子,可是要说区别,也是大大的,所以官兵头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半晌,在官兵头子的再三思考下,还是决定放弃继续搜查树风阁,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的走掉,于是临走前又对着练凝撂下句话来,“暂时不搜查这儿,不过你们跑不掉的!”说完后官兵头子便立马收兵,以很快的速度跑出树风阁,前去与大部队汇合。 看着官兵头子那有些近似于落荒而逃的背影,练凝不禁冷笑,不过她却不打算就这样善罢甘休,别人都这样找上司徒府的麻烦了,难道自己还不闻不问,现在将军不在府里,练凝觉得自己有很大的义务帮助司徒澈处理好这些事情。 练凝唤来一个树风阁的家丁,附在他耳朵旁小声的说着自己的计划,并命令他立马去找顾平川帮忙。 待一切都安排好后,练凝才回到屋子里去,现在练凝已经顾不得坐什么月子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司徒府的事情需要处理得实在太多,她没有时间去浪费在成天呆着树风阁内做什么小女人。 很快,练凝的计划便就得逞了,如练凝的意,官兵再次搜查司徒府的消息很快就穿得沸沸扬扬,司徒府大门外便又引来一大堆人看热闹,都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搜查司徒府的官兵们被这突然间转变的画风有些吓到了,怎么会这样?来这儿时上头便下过命令,让他们不要张扬,不要扰民,能避开就避开,可是现在这场面,不但扰民了,很快连皇上都扰了吧! 此次带领官兵的总督本想立马撤兵,避免节外生枝,可是他没想到,现在司徒府大门外早已被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这让他们根本没法出去。 而官兵总督还是打着执行公务的旗号,对着百姓们命令道:“让开——让开——执行公务,要是妨碍了我们,你们个个都是死罪!” 官兵总督以为这样恐吓百姓会取得好的效果让他们乖乖的让出条道了,可是他想错了,在他说完话后,百姓们还是纹丝不动,而且更加嘈杂了。 向程刚回到邺城便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此刻也赶来了司徒府,看着这样的场面,向程自言自语的道:“不错,比我想象中精彩!” 向程扯开自己的大嗓门儿,调侃着那些官兵,“哟,司徒府居然解封了,不过怎么又是驻满了官兵,难道这次又要抓谁?” 被向程这么一起哄,百姓们也瞬间闹了起来,都在询问着司徒府这次谁又被抓了? “这次没有抓人,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请你们让开,不要妨碍我们办事,要不然上头怪罪下来,谁也不好说!”官兵总督极其不愿意的解释着,一脸的无奈。 连练凝都能看得出来的东西,向程自然也看得出来,不过当他听到官兵总督在那瞎掰时,自己还真好奇他们背后是哪一个人,向程目前知道的一共两人,一个是九皇子,一个是可可翰侠,向程心里猜测着,他们想要做什么? 不过向程也没有心思在这上面花工夫,因为对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最大的好处就是司徒澈的麻烦越多,就能分掉他对自己的注意力。 向程转身准备离开,不过看到的一个有些贼眉鼠眼的人让他瞬间有了兴趣。 第084章 老谋深算 向程走过去才 发现,原来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就是当时司徒府祭祀祈福时来的一个小道长,当时向程就发现了这个男人和其他道长比起来有些不同,他的行为有些可疑,尤其是他会不自觉的瞟一眼练凝,只是向程当时没有去追查罢了。 现如今他又出现在司 徒府大门外,向程现在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份恐怕不光光是一个道长那么简单吧。 被向程盯住 的那个男人,就是愈发财,他本来想来再次会会练凝,毕竟现在自己在练凝那可是个紧要人物,所以练凝一定不能亏待自己。所以愈发财打算去向练凝讨点儿钱用,毕竟自己现在手头实在太紧了。 不过等愈发财到这里的时候,便看到这里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还有驻满了官兵,愈发财一打听才知道,司徒府早在几天前就被皇上下令查封了。 由于练凝下过命令,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发生,所以愈发财不能在邺城,不过自己这一回来,这司徒府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愈发财不禁黯然神伤,还以为自己靠了个财神爷呢,自己发财的美梦才开始做,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破灭了。 愈发财本来想即刻离开,不过自己的周围都是百姓,大家摩肩接踵的,他还真不好挤出去,于是愈发财决定,反正来了也是来了,自己在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到时候他再卖给别人,自己不就又有钱了。 愈发财于是东看看,西瞧瞧,不过不巧的是,他正好对上了向程那双深邃的眸子,愈发财立马就避开目光,然后将头埋了下去,不自觉的往后挤过去。 愈发财在司徒府是见过向程的,而且对他的映象还很深,当时这个男人极力的维护练漪,愈发财也是岁和村的人,对于练凝和练漪的关系特别清楚,所以他在心里自动的把向程归为练漪那一党。 不知为何,愈发财感觉刚才向程看向自己的那一阵目光十分的不有善,所以愈发财在后退的同时,也不由得提高了对向程的警惕。 向程看着愈发财那一连串的动作,觉得他更加的有问题,这种到嘴的肥肉向程岂能轻易放过?所以向程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愈发财靠了过去。 愈发财在后退的同时,也是暗中注意到向程的动作的,所以他都是选择避开向程的方向退后,准备以人群挡住自己的身影,然后趁机溜走。 愈发财一直瞄向向程,不过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右肩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愈发财猛然扭头一看,是一只手狠狠地锁住了自己的右肩,那力道大得自己感觉生疼。 而当愈发财对上这只手的主人的眼睛时,瞬间脸都吓绿了,因为这人就是向程,愈发财感到无比的惊讶,天啦?自己一直注意到向程的位置的,可是他什么时候移到这边来的?自己为什么一点儿也没有察觉? 看着愈发财那特别精彩的表情变化,向程于是打趣着道:“怎么,小道长,今天不去做法,有闲情来这司徒府看热闹?”向程说完,那只锁住愈发财右肩的手的力道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 愈发财哪里想到自己不过来邺城找练凝讨两个钱用,可是却碰到了这个煞星,当时看他替练漪出面时还不怎么看得起他,不过现在以他控制自己的力道看来,这个人一定是一个练武的高手。 “只……只是恰巧路过,恰巧路过!”愈发财对着向程讪讪的道。 “是吗?”向程一脸的阴笑,他哪里会听愈发财的鬼扯,“既然巧,那我们两去小酌两杯,谈谈心如何?” “算了……算了吧!”愈发财本来想说我和你不熟这之类的话,不过看着向程那凶狠的眸子盯着自己,他硬生生的将这些话给咽了回去。 向程也不再想和愈发财继续兜着圈子了,于是将刚刚锁住愈发财右肩的手直接转向了他的衣领,向程直接连提带拎的将愈发财给带出了现场。 在向程和愈发财走了不大一会儿后,司徒府门外又来了一群官兵,由于这次的领兵人是九皇子,所以百姓们都纷纷往边上移动,在中间给官兵留出一条道来。 “你们是谁的部下,竟然胆敢搜查司徒府,难道不知道这里已经被父皇下令查封了吗?”九皇子一下马,就脸阴沉着对着还被围在司徒府大门处的官兵呵斥道。 面对着九皇子这有些明知故问的戏码,众官兵都愣住了,谁的部下?我们不就是你的部下吗?而且好像是九皇子你亲自下的密令让我们来搜查司徒府吧! 不过众官兵此刻还是注意到了礼仪,所以大家纷纷跟着官兵总督向九皇子行着军礼,官兵总督趁机看了一眼九皇子,恰好对上他那深邃的眸子,而九皇子也是给了官兵总督一个特别的眼色,所以官兵总督立马对着九皇子道:“九皇子恕罪,我们只是搜查人犯,没有考虑到这么多,所以这才搜查了司徒府!” 九皇子对官兵总督的回答非常满意,然后又继续道:“不管怎样,你们都得随本皇子回宫面圣,一切自等父皇定夺!” “尊命!”于是,浩浩荡荡的一路队伍,便随九皇子撤离了司徒府,剩下的百姓们也觉得没什么好看的,毕竟司徒府又是大门紧锁,封了起来,所以大家看完热闹后都散开了。 此刻不是上朝时间,所以九皇子进宫后就直接去了御书房,凭他对皇上的了解,自己的父皇除了上朝时间,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御书房了,有时候也会去某些妃子的殿落,不过那是在等皇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过后。 其实九皇子也觉得自己的父皇和其他帝王不同,自古皇上便多风情,可是九皇子从自己的父皇身上根本看不出这些,不光如此,九皇子还觉得自己的父皇是一个外人无论如何都看不透的人,比如他自己。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九皇子还在御书房门外就对着里面禀报道。 皇上刚刚批下奏折,此刻正准备小憩一会儿,没想到事情又来了,于是皇上就对着周公公示意,让他让九皇子进来。 “父皇,儿臣有罪——” 九皇子一进来就给皇上跪下,表情十分严肃。 看着九皇子这样,皇上也不打算让他马上起来而是直接道:“说吧,给朕讲讲你又怎么了?” “启禀父皇,最近都在搜查护阙公主,可是依然未果,今日,今日属下的部下竟去了司徒府……”九皇子说到这里时故意停顿了下去,想看看皇上的表情。 可是皇上的表情很平淡,和刚才没有什么区别,见九皇子看着自己,皇上淡淡的开口,“继续说下去!” “他们……他们在儿臣不知道的情况下搜查了司徒府!” “哦——朕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皇上今日有些反常,因为他表现得太淡然了,就是这样的表情,让九皇子莫名的心虚起来。 接着皇上便沉默了下来,九皇子见自己的父皇不说话,他也不敢随意出声,只是静静的跪着。 半晌,皇上才又缓缓地开口,“谁领的兵?” “儿臣的部下,官兵总督!” “处死!”皇上的这两个字几乎是九皇子一说完他就说出口的,十分干脆利落。 九皇子来之前差不多就已经猜到自己的父皇会这么处理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异议,不过就算自己把这次搜查司徒府的责任推卸地再干净,但那些人都是自己的部下啊,所以九皇子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这次能够全身而退。 九皇子此刻内心是十分恼火官兵总督的,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提拔他上这个官位的,一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九皇子心念道:死了也好,省得麻烦!接下来就看自己的父皇对自己的惩罚了。 可是九皇子跪了半天,都不见皇上说话,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开口,问道:“父皇,那儿臣呢?” “你什么?”皇上以一副没有听懂九皇子的话一般的神情,反问着九皇子。 “请问父皇该怎么给儿臣定罪?”九皇子说话时不自觉都有些不自然,他不明白自己的父皇到底在唱哪一出? “罪?你有罪吗?”皇上此刻更是显得满脸的惊讶,只是他的眸子中,闪现出一抹别有的异彩。 “这次犯死罪的官兵总督可是儿臣的部下,所以儿臣有管教不严之罪,更有失察之罪!”九皇子说这些话时十分得口不从心,可是他没办法,他发现自己的父皇在绕自己,他想走出来,可是却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九皇子原本以为自己能够独当一面了,可是每次和自己的父皇对峙的时候,自己都会败下阵来,九皇子心里虽然很恨,可是却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他在皇上面前,不得不收敛自己在外面的那些锐气。 “竟然这样,那你就交出你的兵权,算是对你所说的罪的惩罚,可好?” 第085章 向程知晓练家过往 皇上话音刚落 ,九皇子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的父皇刚才就是在绕自己,兵权,父皇竟然想要收回自己的兵权! 皇上看着九皇子那般 及其不满的表情,也不恼火,依旧很平淡的开口,“怎么,你不服气?”只是皇上带出来的语气有一种十分阴沉的感觉! “没,没有 ——”就算真的有异议,九皇子敢表现出来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兵权当初本就是自己的父皇给自己的,所以现在他不过是收回自己的东西罢了,九皇子这样安慰着自己。 “行,那交出你的兵符,然后回去吧!最近邺城有点儿不太安定,你还是多多呆在宫中,省得出去又出些什么乱子!” “儿臣遵命!”九皇子说得有些咬牙切齿,皇上不但收回了他的兵权,而且自己还被软禁在宫内,这让九皇子极其的不服气。 看来皇上压根儿就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九皇子感觉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被皇上耍着玩儿。 “没事你们自家兄弟多走动走动,联络一下感情!”九皇子刚要出门,就听到皇上向自己说着这别有深意的话语。 “儿臣遵命——” …… 茶楼内,向程特地向店小二要了个别间,此刻别间里就他和愈发财二人,向程倒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坐在凳子上十分惬意的品尝着茶,而向程对面的愈发财则是满脸的焦虑,无论自己怎么坐,都感觉十分不顺心。 “本来说是小酌几杯的,可是我发现品茶更加惬意,道长以为如何?”半晌,向程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是是是——”愈发财本来就是心不在焉,所以向程说的话他也没有怎么听得进去,只是一听到向程的声音,他就连声应“是”。 看着愈发财那坐立不安的姿态,向程便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道:“品茶,心要静,像道长这般急躁,非也!非也!” “龙井,请!” “额!”此刻的愈发财哪来的向程这种闲情逸致,在向程给自己倒满茶水后,他端起杯子就闷了一口,将茶水全部喝下。 “道长以为如何?” “啊?”愈发财没想到向程真的找自己来品茶了,可是自己就是一个粗人,哪里懂得这些?在他的意识里,只要能解渴就行了,管它什么味儿,可是愈发财看到向程那一副刨根问底的作态,让他更加无奈。 “好喝——好喝——”愈发财这样回答着向程,因为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茶色青绿,茶香可人,茶味甘醇!” 向程仔细的品了一口龙井后,对着愈发财说道。 “是是是——”愈发财又立马连声应着,敷衍着向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老子可没闲工夫陪你品什么破茶,想办法离开才是正事。 愈发财的一举一动,以及他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向程都尽收眼底,只是他表现出得一副闲情逸致,让愈发财误以为向程对自己放松了警惕,他刚想要溜走,可是自己的右肩又被向程给锁住,那力道简直霸道,在向程的控制下,愈发财刚站起来的身子又硬生生的被压下坐直。 “小道长,你再这么不老实,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向程的语调虽然很缓,可是却是杀意凌然,让愈发财觉得很恐慌。 “你……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做笔生意!”看着愈发财那目瞪口呆的模样,向程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说着自己的打算,“一千两黄金,我想知道练凝和练漪的关系!” 不但司徒澈怀疑,其实向程早就注意到了练漪和练凝之间的那种神秘感,而且向程还知道司徒澈私下派顾平川去岁和村打听情况,不过向程倒觉得上天更亲睐自己啊,居然让自己遇到了愈发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愈发财对向程还是十分谨慎的,他害怕向程只是想套自己说的话,愈发财这个人虽然贪财,可是他胆子不大,所以不得不走得保险些。 “你没有选择!”向程说完,便满脸杀意的盯着愈发财,瞳孔里满是凶光,如一只野兽一般,而愈发财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我……我……”愈发财还在犹豫之际,便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贴了上去,愈发财小心的去摸着,匕首,愈发财脸都吓绿了,“大侠,好说,好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你……你千万不要杀我啊!” 愈发财的语气已经带着哭腔,他本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哪里经得起向程这样的威胁?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愈发财便一五一十的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向程,向程简直大骇,有意思,简直太有意思了! “再给一千两,我要你帮我办件事!”向程知道,愈发财这种人,做什么都要先看到钱才会有心,所以向程直接把之前的一千两黄金结给了愈发财。 不过愈发财也没法,这么大的箱子他不可能什么时候都带着吧?那反而不安全。所以愈发财还是继续把黄金搁在那向程那,不过他却和向程立了一个字据,愈发财这才满意,盘算着等这件事做完后自己就离开邺城,有这么多钱,这一辈子,他可都不用愁了。 紧接着,愈发财便屁颠屁颠的奔向司徒府,替向程办事去了…… 又平静的过了几天,邺军和护阙大军自从上次交战后,这几日都是按兵不动,一点儿以前打仗的紧迫感都没有。 司徒澈近日在查着那天突然出现帮助护阙大军攻打邺军的神秘势力,在司徒澈看来,很少有军队中的人会像他们那样,个个会轻功,采取空中作战,而且他们的武功也很高强,司徒澈本能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们一定是某个组织之类的团体。 司徒澈探查了几天,都没有消息,看来这些人早有准备啊,这么早就撤离了,司徒澈这次没有打算再继续查找下去了,因为他感觉得到,这些人这次目的没有达到,他们一定会再次出现,自己就静静的等着他们,到时候想要逃,可没有那么容易了。 白天没有什么事,现在也不是饭点,练漪就在营帐里面完成自己绣的那幅金菊的最后一点儿。练漪细细的勾着每一条线条,她现在觉得这块花样给司徒宏做件衣服更加合适,只可惜现在在外面,什么都没有,所以练漪不得不放弃这种想法。 不经意间,练漪便又想到了司徒府所发生的一切,还有阿秋,她还好吗?不知不觉,练漪的柳眉便微蹙,眸子中流过一种淡淡的忧伤。由于有些分神,所以练漪在下针时不小心刺破了自己的手指,虽然这种疼不算什么,可还是惊醒了练漪。 看着指尖不断冒出来的小血珠,练漪不禁觉得有一些恶心,情不自禁的便干呕起来。 练漪觉得这种感觉非常难受,上次也有过一次,练漪清晰地记得,当时喝了黎黎给自己的白粥后自己也是如此,这种一模一样的感觉,当真让人觉得不舒服。 练漪好不容易止住了干呕,却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练漪不禁用手摸着自己的腹部,我是怀孕了吗?练漪又想到自己的月信好像是没有来了,之前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练漪都没有顾及到这些,所以现在想起来,练漪心里便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要不要马上告诉司徒澈?练漪一时犹豫了起来,她知道司徒澈知道自己有喜后肯定会很高兴,可是现在出兵打仗啊,司徒澈若为此事还要分心来照顾自己,这样一定会影响战况,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了? 练漪还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司徒澈肯定会立马送自己回司徒府,虽然司府被皇上查封了,可是里面的人却是安全的,毕竟在府里有人照顾,才能吃好!不过那样始终会让司徒澈分心啊,会影响他此战的,所以练漪再三斟酌过后,还是决定暂时瞒着司徒澈。 “想什么呢?”司徒澈一进营帐就看到练漪在出神,而且手指上还挂着血珠,司徒澈一看就知道为何所致,在说道练漪的同时,将她的玉手抬起小心的吹着,“你看你,这么不小心!” 听着司徒澈那特别柔情的话语,练漪不禁失笑,“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这点儿小伤!”说着练漪便准备抽回自己的玉手,没想到被司徒澈给制止了。 练漪一脸哀怨的看着司徒澈,而司徒澈却不打算放开,而是拉着练漪的手亲自和她上了点儿药后,才满意得放开了练漪的玉手。 “这点儿伤口根本不算什么,现在出兵在外,难免有人会受伤,这药不能这么浪费了!” 听了练漪的话,司徒澈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那双阴鹜的眸子里满是愤怒的光线,司徒澈慢慢的靠近练漪,直到两张脸的距离只有几毫米的时候,司徒澈才缓缓开口,“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第086章 向程受伤了 愈发财按照向 程安排的时间在司徒府门外小心翼翼的蹲守了几天,可是都没有见到顾平川的身影,不禁有些心慌,这可又是一千两黄金的买卖,以愈发财那种贪财的人,怎么忍心放掉这条大鱼? 虽然怀中揣有与向程 立下的字据,可是愈发财还是不怎么安心,所以在他心里觉得,只有把这件事踏踏实实的办好了才是他最大的保障。 由于司徒府 门外都是驻守的官兵,所以愈发财特地选择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蹲守,还化妆成一个老乞丐,戴个破草帽,一身衣衫穿得也是破破烂烂,还踩着两只破草鞋。愈发财时不时会用他故作的有些嘶哑的嗓子乞讨两句,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愈发财此刻的眼珠子转得贼快,一是时刻注意到司徒府大门那边官兵们的情况,虽然钱很重要,可是愈发财也舍不得用自己那宝贵的性命来换,在愈发财的意识里,要是自己连命都没有,还去过屁的生活,这样的亏本生意愈发财才不会做。 二是愈发财要注意顾平川的出入情况,自己在这司徒府门外都蹲守几天了,早点儿完事自然是最好的,毕竟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过着实在不太好受。 “哟——”在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时,愈发财惊了一头,顾平川?愈发财看着那个背影时的第一感觉。 不过愈发财还是十分谨慎的,再三观察过后,他认定了此人一定是顾平川,所以才大胆的跟了上去。 顾平川也是乔装过的,一种生意人的着装,只是他的眸子间抹不掉的是他常有的那股锐气。 顾平川常年跟着司徒澈练武,自然也会轻功,所以此刻他迈的步子里多少有点儿轻功的影子,毕竟顾平川出门办事,自然要抓的是速度和时间,所以顾平川便使用了司徒澈传授自己的这一招,这样使用轻功,速度比起平时正常走路时要快上许多,而且除非是一些功力非常高深的人可以察觉出,其余人根本无法看出来。 愈发财三步并住两步走,都几乎只能看到顾平川的影儿,这不禁让他有些心慌,自己好不容易才看到顾平川了,可千万不能这样跟丢了啊,愈发财可不想再重新来过。 愈发财一路注意着前方,可是忽然间,顾平川便没影儿了,愈发财一阵着急,四处的张望着,可是一扭头却恰好对上了顾平川那张充满锐气的眸子,顿时吓了愈发财一跳。 “那个……” “跟的很辛苦吧?”愈发财刚准备解释什么,可是就听到顾平川厉声呵来,吓得他顿时有些哈不到头。 顾平川的个头高了愈发财一大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这让愈发财不敢抬头,因为只要一抬头便会与顾平川那双满是锐气的眸子对上,这种感觉让愈发财觉得很是不自在。 在整理了一会儿思绪后,愈发财那双眯眼又转动了起来,“顾平川公子,我特意来找你做笔生意。”愈发财模仿着向程的口吻对着顾平川道。 “没兴趣!”顾平川凶狠地瞪了愈发财一眼,根据他的直觉来看,面前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就不是一个好人,况且现在司徒府正处于关键时刻,所以顾平川对于一些人能避开就避开,以免给司徒府以及司徒澈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个……那个我的消息一定是顾平川公子想要知道的消息!”愈发财看着顾平川对于自己所说的话一脸的不屑,心里便没了些底,不过贪财的他还是想在这一刻在顾平川那捞点儿钱财,虽然向程给自己开的价已经不少了,可是傻子才会嫌钱多,愈发财这样想着。 虽然向程的本意是让愈发财直接将消息透露给顾平川,可是愈发财想到,反正向程都不让自己将他的名字透露出来,想必向程也不会知道此事,所以愈发财的胆子一时又大了起来。 “没兴趣!”顾平川还是这样回复着愈发财,其实顾平川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恐怕有些猫腻,至少从顾平川反应的心理情况来看,所以顾平川决定以回拒愈发财为饵,看看能不能知道什么东西。 “要不我少收你点儿?把消息卖给你!”愈发财还是句句话不离开钱,试探着顾平川的心思。 “你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分分钟解决掉你!”向程的话锋突转,着实吓了愈发财一跳,此刻,他还真不敢继续和顾平川兜圈子了,所以只能添油加醋的把向程吩咐自己的话告知了顾平川。愈发财将声音压得极低,毕竟这街上还有外人,所以肯定要尽量避开别人的怀疑。 顾平川对于愈发财所说的话半信半疑,毕竟自己之前是调查过这件事的,心里还是有些底,可是如果愈发财所说的是实情的话,那练凝那女人,顾平川真的觉得让他自己都有些胆寒。 愈发财接头完毕后,立马就离开了此处,自己的任务办到了,现在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找向程那要黄金逍遥去了。 向程回到邺城这几天,一直都在外面,现在才准备回向府,阿秋肯定已经等不及了吧。 可是向程并不打算这样回去,而是在自己的离心脏处不远的地方刺了一刀,鲜血立马就留了出来,向程又给伤口随便包了一下后,看起像是之前就处理后的,这才回了向府。 “阿秋——”向程有些踉跄的走到了自己的向府密室,然后将大门打开,果不其然,阿秋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一下子就飞了过来,“向程——” 阿秋原本以为向程给自己带来了好消息,可是在看到向程那被血染红的衣襟时,瞬间花容失色,阿秋立马放弃了继续询问向程的念头,走过去一把扶住向程,将他扶到床上躺着。 “向程,你怎么了?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阿秋一边埋怨着向程,一边替向程查看着他的伤口。 “还好,还好,偏离心脏,要不然你可就走不回来了!”阿秋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道。 看着阿秋这般关心自己的模样,向程心里一阵酸楚,“这说明我命大啊!”向程的语气特别温柔,本来想说来让阿秋放宽心,不过却惹得阿秋的眼泪簌簌而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你这个人,怎么开玩笑都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 阿秋虽然是埋怨着向程,可是本能的还是替向程处理着伤口,半晌,经过阿秋处理后的伤口,看着便比起先顺眼多了。 随后,向程费力的坐了起来,用手从怀里拿出两张沾满血迹的纸,然后对着阿秋十分愧疚的道:“对不起,没能帮你送到,我一出门,便被皇上的人给盯上了,我原本以为自己挺厉害的,可是……” “可是却被别人伤成这样!”还没等向程说完,阿秋便接过向程的话。 阿秋的话让向程觉得有几分尴尬,只能失笑两声来缓解这种尴尬的氛围,可是阿秋接下来那情真意切的话语,让向程心头更加酸楚。 “向程,在看到你满身血迹的走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你不用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一切都是天命,我们只能按着它所安排的路程走下去!” “呵呵——” 听了向程笑了一声,阿秋不禁问道,“你笑什么?” “活着真好!”向程感叹着说道,这不仅逗笑了他自己,也逗笑了阿秋。 “好了,接下来让我照顾你吧!”说完,阿秋便又将向程给小心推着睡下,自己决定去给他弄点儿吃的补补血。 向程十分呆萌的点了点头,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孩子。 树风阁内,练凝小心的哄着司徒宏,掐算着日子,转眼间,这个孩子便要满月了,练凝不禁有些伤感,这个孩子才出生,司徒府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真的不幸。 “宏儿,你像极了你的爹爹!”练凝仔细的看了司徒宏一眼,瞬间有些机警,脑海里关于宋三的那些画面又若隐若现。 练凝最怕的便是宋三会再度回来,那将是对自己一个莫大的威胁,突然间,练凝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她不能让宋三活着! 练凝还在沉思之际,司徒宏突然“哇哇哇”的嚎哭了起来,吓了自己一跳,“哭哭哭,你又哭什么?”练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怒火,对着司徒宏便发泄了出来。 听到练凝的怒吼,赵嬷嬷立马问声而来,立马抱起摇篮床里的司徒宏,“夫人,小公子饿了,老奴抱她去找费大娘!” 看着突然上前来的赵嬷嬷,练凝的眸子一眼盯着她,险些吓着了赵嬷嬷,因为赵嬷嬷十分了解练凝的这种目光会何事出现。 听着司徒宏那奶里奶气的哭声,练凝的心瞬间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神情逐渐缓和了下来,对着赵嬷嬷道:“好,别饿着了孩子!” 第087章 五威将士 司徒澈的以静 制静,果然有用,此刻的护阙大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护阙军营中,此刻穆 黑已经备好了酒菜,正等着东齐的使者到来。穆黑经过与东齐那边联络过后,二者达成共识,东齐会全力支持护阙攻打邺国。 其实这也是 因为东齐的皇上眼光看得特别长远,因为东齐和护阙是邻国,土壤接壤,若是此次战事邺国胜了,成功撵掉护阙,东齐的皇上觉得自己的国家会受到莫大的威胁,很有可能邺国的皇上会顺藤摸瓜,也将他们东齐连根拔起,毕竟东齐的实力不如邺国啊! 所以东齐的皇上考虑到自己国家的各种利益,这才与护阙国王商定,今日派出使者前去与护阙的将军穆黑接头,为了表示诚意,东齐的皇上还特意派出了自己国家的常胜将军——五威将士前去帮助护阙攻打邺军。 所谓五威将士,其实就是东齐的五个功力高深的人,他们全部被东齐的皇上封了常胜将军,东齐也幸好有他们五个,要不然早就被它国踩得不成什么样了。 五威将士特别厉害的便是团体作战,他们的默契简直堪称一绝,私下他们的关系也特别好,没事都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要不就比武切磋。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一看到有点儿功夫底子的人,就忍不住想要找别人切磋。 此次五威将士随着东齐使者前往护阙军营,路上却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司徒澈表面上是在军营守着,其实他时不时地就会去外围观察情况,此刻,在司徒澈探寻时,正看到了地面上五威将士和东齐使者。 “好俊的轻功!”五威将士自然也看到了司徒澈,其中老五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能驾驭这样轻功的人,想必功夫不错啊!”此刻,五威将士中的老二也站出来补充道。 “行了,老毛病又犯了,别忘了我们此次出来的目的,不要招惹是非!”害怕二 弟和五弟闯祸的大哥立马站出来扼制他的两个弟弟想去找别人的想法。 而站在一旁的东齐使者也是发话了,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还是先去护阙军营为妙。东齐使者虽然知道五威将士挺厉害的,可是在他心里,就只是一个偶遇而已,不要一会儿又搞得火药物十足,因为这种事情在五威将士身上可没少发生。 在几方劝导之下,五威老二和五威老五才有些不愿的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可是此刻司徒澈却飞到了五威将士和东齐使者面前,直直的落脚在了他们前面的土地上,道:“你们是东齐的人?” 刚才司徒澈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几人,他们个个身形挺拔,走起路来也有一股特有的气质,司徒澈的第一想法是,他们都是练武之人。此刻司徒澈落地近距离的查看,果然不出他所料,而且他们身上的服侍恰好是来自于东齐。 “敢问公子是何许人也?”东齐使者上下打量了司徒澈后才问道,不知为何,看着司徒澈那俊美的脸庞,东齐使者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因为司徒澈脸上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似笑非笑,而他的那双阴鹜的眸子里透露出来的全是寒光。 司徒澈没有回答东齐使者的话,而是又自顾自的说道:“几位既然来自东齐,想必也知道邺国和护阙正在开战吧,前边便是交战区,几位还是不要去了,以免不妥啊!” “你是邺国的人?”还没等东齐使者说话,五威老五就抢先一步问道司徒澈。 随后,东齐使者也发表了心中的疑问,“阁下凭什么认定我们就是东齐的人呢?” 听闻东齐使者的问话,司徒澈勾唇一笑,“如果你不是,刚才在我问你话时你便会先否决,而后再问我,而你没有!” “就这样?”东齐使者对司徒澈的回话满是震惊,这逻辑…… “就这样!” “阁下的逻辑当真无法能及!”东齐使者在说话的同时,也在细细的观察着司徒澈,想从他身上看出点儿什么,可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像司徒澈这样高深的人,怎么能够随便一个人就讲他给看透了呢? “喂,你到底是不是邺国的人?”五威老五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不喜欢司徒澈和东齐使者那样兜来兜去,于是又一声问向司徒澈,语气里还夹杂着细细的一丝怒气,仿佛在责怪司徒澈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像别人,你可以透过他的字里行间多多少少推断出点儿什么,司徒澈就是那样干脆利索,他说多少,你就知道多少,想要找司徒澈的破绽,比登天还难! 说完,司徒澈便准备离去,可是五威老五和五威老二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过后,二人一起去拦截了司徒澈的去路。 “阁下没必要这么着急离开吧!”五威老二冷冷的对着司徒澈开口,说话的同时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随着五威老五也走了过来,他本想去拍司徒澈的肩,然后讲他的肩膀锁住,让司徒澈感受一下他的力量。可是司徒澈一眼就洞悉了五威老五的想法,很巧妙的夺了过去,让五威老五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五威老五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更多的则是暴怒,五威老五很快将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握成了拳头,极其不甘的收了回来。 此刻,五威老大察觉到了五威老五的表情有些异样,立马瞪了五威老五一眼,暗示着他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五威老五仿佛像没有看到五威老大的神情一般,把头给别了过去,依旧一副恶狠狠的模样盯着司徒澈,“阁下这样可就不好了吧?” 说完,五威老五以极快的速度去靠近司徒澈,直到两人的距离离得很近时,五威老五才以仅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着司徒澈下着小书,“我要向你挑战!” 听了五威老五的话语,司徒澈不禁失笑,这五威老五看着这么大块儿个头,怎么跟个ru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一般如此意气用事?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司徒澈想也不想的便应了五威老五的要求,然后一把抓着自己面前的五威老五,飞入半空。 五威老五倒是没有被司徒澈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他极快的调整了自己的动作后,抽离出来,独立使用着轻功,“恭候了!” 说完后,司徒澈一阵闪现,便消失在了五威老五的视线内。 随后,五威老五平稳落地,迎来的便是其余五威将士和东齐使者的询问,而对于此五威老五都不屑一顾,不过五威老大和东齐使者倒有一个共同的看法:司徒澈那个人深不可测! 由于刚才于司徒澈发生的一点儿小插曲耽搁了一些时辰,所以五威将士和东齐使者又急着赶路,此次他们从东齐过来,为了不引起外人注意,他们没有使用轻功,也没有骑上战马,而是一路步行,不过还在他们个个身强力壮的,个个体格都是倍棒,所以走这些路程根本不算是什么。 穆黑是一早就得到消息,东齐使者和五威将士要来自己的军营,所以他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可是现在饭菜都热了几次,穆黑左等右等,还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这让穆黑有些不安起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报——” 穆黑还在沉思之际,黑脸大汉便跑进来对着自己禀报,说是东齐使者和五威将士到了,这让穆黑大喜,立马带着黑脸大汉出军营前去迎接。 穆黑虽然不认识东齐使者和五威将士,但是一出军营一看就站着齐耸耸的六个人,那气质绝对是以身具来的。 穆黑随即道:“恭候各位多时了,里面请!” 东齐使者和五威将士此时倒也不客气,直接便跟着穆黑进入了军营中,以穆黑的话来说,用简陋的饭菜酒水来给他们六个人接个风。 “感谢东齐对我们护阙伸出援手,穆黑感激不尽,先干为敬了!”说完,穆黑便将酒水一口喝入肚中,以示自己的心意。 东齐使者和五威将士看到穆黑这般热情,于是也通通举杯共饮,便吃饭便议论着军事。 邺国军营内,司徒澈一回来就向五个统领说了今天自己遇到的事,而且他还猜测,是东齐的五威将士。 其实刚开始司徒澈也不确定,不过他故意将五威老五带飞以此探查他的轻功,按照他的步伐来看,自己对五威将士的听闻,可以看出这是五威将士才特有的脚步方式。 “这么说,东齐是要与护阙结盟了?”听了司徒澈的话,铁骑营的统领将桌子一拍,大怒道。 “如果是这样,恐怕这场战役我们可就要长点儿心了,他们结盟,实力不容小觑啊!”此刻,另一个统领也参与道。 “哼——”北营的统领却是一声冷哼,看起来对五威将士一脸的不屑,“管他们五个什么来头,这次就让我们五个统领去会会他们,来个一决高下!” 第088章 战事又起 “你们不是他 们的对手!”北营统领刚才意气风发的话语被司徒澈一句冰寒至极的话语给瞬间压了下去。 “将军——”北营统 领有些不服气司徒澈像这样说,身子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其实北营统 领说的话也让其他四个统领有些心动,他们五威将士,而自己这方是五个统领,他们交战,有何不妥? 而且在五个统领看来,他们出来这邺国华南边境已经有好几天了,可是唯一的一场战争都是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领的兵,所以这让五个统领觉得他们来这里就仿佛是一个摆设一般。 可是司徒澈还是没有应允五个统领的要求,还特意叮嘱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与五威将士硬碰硬。 随后,五个统领出了司徒澈所在的军营,其实他们心里还是很不满的,只是刚才都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他们还是臣服于司徒澈的威信。 “要不,我们前去叫战?”此刻,北营的统领突然对着其余的四个统领建议道。 “可是……将军刚才吩咐了,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东营的统领此刻还是比较听从司徒澈的安排的,他觉得司徒澈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可是将军一直只防守不主攻,这样下去尽耗粮草,也不是办法,只要我们成功的拿下了什么五威将士,将军然后一举攻下护阙,那时将军是没有理由责怪我们的,况且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将军口中的五威将士究竟有多厉害吗?”此刻,铁骑营的统领又补充道。 “我看此办法可行!” “我也觉得!” 此刻已经有四个统领同意前去找五威将士叫战了,现在他们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投向了东营统领,再次询问着他。 “可是万一将军知道了呢?”东营统领不是胆子小,只是他害怕他们背着司徒澈的意思而行,害怕发生什么变故。 “那就不让将军知道!” “没错,我们只是去找五威将士,又不带兵,不会引人注意的,将军怎么可能知道?” 东营统领本来还有些犹豫不决,可是在其他四个统领的劝说下,他也同意了去找五威将士叫战一事,毕竟他们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志向,那就是立战功! 在交战区,北营统领便是先发制人,直接对着护阙的小兵们指名道姓的要找五威将士,而那头看这五个统领来势汹汹,也不敢随意轻举妄动,几个小兵直接跑回了军营处,穆黑随即便知道了消息! “好啊,我这一天不挥剑,这手都有些痒了,就让我去会会他们!”一听来人所禀报的消息,穆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被五威老五给抢了先,只见他手一拍桌子,以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说道。 “就让我们五威将士去看看吧!”五威老大不像五威老五那样做事莽撞,还是对着穆黑请示道。 其实刚刚听到五威老五所说的话穆黑心里就已经乐开了花,他是知道五威将士的凶悍的,只是穆黑特别想知道的是,他们五个人加在一起能制住司徒澈吗? 反正都交战了,五威将士现在也没有再隐藏身份了,而是一个个拿着随身佩剑,向交战区飞了过去。 直到五威将士看到了地上的五个统领,这才直直的落了下来,不过他们一落地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五个统领围在了里面,五威老大才开口,“是你们来叫战的?” “正是你大爷!”五威老大话音刚落,北营统领便回着话,在他看来,这五威将士何足为惧?自己方的这五个人也是邺国士兵口中威风凛凛的人物,而且北营统领一向崇尚的就是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哟呵呵——大爷?就凭你们,现在我让你们认清楚谁是你们大爷!”五威老五一说完,便将剑一挥,刺了过去,随着,这场五个统领和五威将士的较量正式开始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但是五威将士觉得这样太耗自己方的体能,而且取效慢,浪费时间,所以他们拿出了他们拿手的作战方式,团体作战! 只见五威将士迅速站成一排,然后后面的四个人纷纷将他们的左手搭在了前一个人的左肩上,锁死,右手则拿着剑,齐刷刷的指着对面的五个统领。五威将士个个神情凌然,眸子中散发出点点凶狠的星光! 看着五威将士这奇怪的阵列,五个统领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然后他们也是拿剑冲了过去,看着这样跑过来的敌人,五威将士嘴唇微微上扬,随着便发起攻势,电光石火间,他们五个人竟然像是化作了一条龙,可以在半空中盘旋,又如一条蛇,可以在地上随意移动,只是他们的剑身极其锋利,配合上他们特有的攻势,让五个统领根本近不到他们的身。 随着一身咆哮而起,那条“龙身”迅速飞来,铁骑营统领和南营统领还没有来得及闪开,便被五威将士伤身,两人的右肩都被刺了一个很大的窟窿,疼痛感瞬间袭来,让他们几乎拿剑的力气都丧失了。 其余的统领本想过去护住铁骑营统领和南营统领,可是五威将士的攻势过于凶猛,击得他们节节后退,五个统领虽然也会一点儿轻功,可是五威将士根本不给他们飞起来的机会,半空中随意翻滚,由于每一个都有自己负责的一个方向,所以剑可以同时指向不同的方向,又由于他们的速度极快,所以一时让五个统领根本无可奈何。 “妈的!” 北营统领一声咆哮,向着五威将士冲了过去,可是五威将士一阵在空中翻滚,让北营统领瞬间受了五剑。不过危机还在向他袭来,只不过在五威将士快要杀掉自己时,一把极具力量的剑与五威将士刺向自己的剑碰了过去,那力量瞬间击垮了五威将士的阵列! 五威将士被腾在地上,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后,瞬间就被震撼了,“是你?”五威老五怒气冲冲的道。 “早就觉得你这人不简单,可是如今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五威老大也补充着道。 毕竟,在他们以前团体作战中,哪一次不是百发百中,而今,司徒澈是第一个击垮他们的人。 “你果然是邺国的人!”五威老五圆目怒瞪着司徒澈道。 “那又如何?” 司徒澈随着又看了一眼身后的五个统领,然后又道:“今天你们的对手是我!”司徒澈的语气充满了凉意,凉得透骨。 随着,又一场较量开启,这次五威将士和司徒澈都在空中打斗,而那五个统领没有轻易参和,毕竟以目前看来,司徒澈是完全处于上风的。五个统领也觉得自己帮不到司徒澈什么,反而出击会成为司徒澈的累赘。 此刻的五威将士,依旧是团体作战,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打,司徒澈都能很巧妙的躲过他们的攻击,只要他们再度接近,就能被司徒澈反攻,看来,他们的确遇到能克制自己的人了。 “好了,我们认输!”突然间,五威将士解开了自己的阵列,而是迅速落地,对着司徒澈道。 司徒澈也没有硬是要给他们来一个赶尽杀绝,虽然自己有那个能力。可是司徒澈却在放松了注意力的那一刹那,五威老五和五威老二突然间拿着剑向五个统领飞了过去,他们都没有防备。 虽然司徒澈也是极力飞了过去,可是慢了一步,在他想要找挡住五威老二和五威老五的剑时,却被五威老五的剑刺中了自己的右臂。 “将军——” “老五——” 两边的人几乎是同一时刻喊出的。 五威老大被自己的这个五弟的举动实在是气到了,冲过去,二话不说,就给了自己的五弟一拳,然后向司徒澈赔着不是。 五个统领岂能这样善罢甘休,可是司徒澈却并不打算追究,不过他和五个统领临走时,对着五威老五说了一句话,“下次见你,但愿是我心情好的时候!”司徒澈说话时没有一丝的表情,眸子中就是冷,语气更加冰寒至极。 司徒澈和五个统领没有直接回军营,害怕士兵们看到他们几个受伤了会引起人心惶惶,军心动 乱,而其中一个没有受伤的统领去军营处找来的的军医,还带来了干净的衣服,而剩下的就照顾司徒澈和受伤的统领。 司徒澈特意叮嘱军医将伤口包得紧着,待自己重新换上衣服后看不出来,随后司徒澈便下了一道死令,“不要让练漪知道,违者必究!” 对于五个统领的行为,司徒澈暂时罚他们写了一千字检讨,回去再追究,毕竟他们违的是军令,其罪是可以当斩的! 司徒澈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回到了军营去找练漪,不过即使他隐藏得再好,那因为疼痛而略显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自己! 第089章 我会对你负责的 “漪儿!”司 徒澈一进营帐就叫了练漪一声,随后又走过去搂住练漪,还是一副特别讨嫌的姿态在练漪身上蹭了几下。 “我去端姜汤!”毕 竟现在早晨晚上的都是寒风凛冽,所以练漪特地备了一些姜汤,以供司徒澈和其他士兵们能够暖暖身子,毕竟大家都是出兵打仗,总要以防万一。 练漪出去后 ,司徒澈的表情还是很严肃,手臂上的伤口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刺得比较深,所以疼痛感自然强烈些。 司徒澈再次小心的查看了自己右手臂包扎处,觉得没什么异样后才放下心来,他不想让练漪担心。 听到营帐外的脚步声,司徒澈的表情瞬间又恢复成刚才的模样,还立马躺在了床上,翘个二郎腿,时不时抖动着,一副怡然自得的姿态。 “把姜汤喝了!”练漪的语气接近命令似的对着司徒澈道。 司徒澈翻身坐起,看了一眼练漪后,“为夫每天忙东忙西的,很是辛苦,现在觉得好累,胳膊好酸!”司徒澈说完,还配合着手上的动作伸了伸自己的胳膊,示意给练漪看。 练漪知道司徒澈又在开始给自己打着哑谜,说是自己累了,不就是想找借口让自己喂他吗?可是练漪。却表现得一副没有听懂司徒澈字里行间的意思一样,将手中的姜汤放到一旁,走过去对着司徒澈道:“是吗?那我来帮你揉揉你的胳膊!” 说着,练漪便伸出手去捏司徒澈的右臂,司徒澈心头一紧,立马将手给往后移,可是没想到自己动作太大了,瞬间扯到了伤口,司徒澈额头微皱,不过随即又恢复了过来。 “那到不用,漪儿喂我就好了!”司徒澈永远不忘的就是向练漪讨糖吃。 “司徒大将军今日难道偷用了我的妆粉,肌肤居然这样白皙,看得我到有几分羡慕了!” 司徒澈被练漪这莫名其妙的话搞得有些蒙圈,可还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有漪儿白吗?没有吧!”司徒澈还故作天真的和练漪比了起来。 “你受伤了!” 练漪一语惊人,让司徒澈有些惊讶,不过司徒澈却是不打算在瞒着练漪了,他知道瞒不过去,“漪儿怎么看出来的,是为夫哪里的表现出问题了?” “从你一进来就有问题!” “哦?此话怎讲?” “你今天极度的在去扮演平常的司徒澈,可是就是你太过用心演戏,所以反而不像,刚刚我准备捏你手臂你闪躲时,我看出了你的痛苦,还有,你看看你那苍白的脸色!” 说完,练漪便拿出一面铜镜递给司徒澈,果然,司徒澈好像是忽视了这个问题。不过司徒澈倒一点儿也没有不好的情绪,反而是幸福感袭来,没想到练漪这样了解自己。 “既然为夫手臂受伤了,所以不能端碗!”司徒澈又开始像练漪讨糖吃。 这次,练漪倒没有反驳司徒澈的话,而是过去端来姜汤,先自己喝了一口,觉得温度差不多后,才用勺子舀起送进了司徒澈的口中。 “啊——”司徒澈像一个小孩子一般接受着练漪对自己的“奖赏”。 事后,练漪开始查看司徒澈的伤口,见她小心翼翼的卷起司徒澈的袖子,瞬间便看到缠了多层绷带的手臂,上面还有着斑斑血迹,看着十分醒目,练漪的眼角瞬间凝了一颗滚烫的晶体,只是不想让司徒澈担心,练漪活生生的将它们给憋了回去。 “疼吗?”练漪十分温柔的问道。 “嗯!”司徒澈却是没有隐瞒,乖乖的对着练漪点了点头。 “喝药没有?” “嗯,不过还差一剂……”司徒澈缓缓地说着,只是脸慢慢的凑了过来,司徒澈这样近距离的看着练漪,只是他那双阴鹜的眸子里充满了狡黠的目光。 练漪这次没有闪躲司徒澈的目光,也是直接的迎了上去,二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才听到司徒澈不紧不慢的开口,“这样我就不疼了!” 说完,司徒澈的唇便对着练漪的唇贴了过去…… 向府内,阿秋像一个小媳妇一般每天都照顾着受伤的向程,仿佛他们二人是角色互换一样,才开始是向程每天精心给阿秋准备饭菜,而现在换做了阿秋这般。 “吃晚饭了!” 阿秋摆好碗筷后便过去扶起向程,其实是阿秋太过于紧张了,向程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不过向程倒是很享受这种被照顾呵护的感觉,因为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了。只是向程觉得,要是这人是练漪该有多好! “想不到你个千金大小姐看起来弱绉绉的,没想到做的这些菜还是能端的出来嘛。”向程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从形色上看起来是不错的,而闻起来,感觉也是不错的样子。 “那还用你说!”阿秋白了向程一眼,一副没好气的道,心想,每天这样照顾着你,居然不知感激,还这样说自己。“还有,谁弱绉绉了?” “你啊!”向程以桌子为依托,将头撑着,看着向程,一副认真的道。 “去死!”本来还在替向程盛饭的阿秋听到向程这么说,瞬间放弃了给他盛饭的念头,而是自顾自的坐下,吃了起来。 看到本来是为自己准备的饭被阿秋拿走了,向程自然不服气,伸过手就去抢阿秋手中的饭碗,可是没想到阿秋端着饭以很快的速度站了起来,让向程瞬间扑了个空。 可是阿秋也没有捡到什么便宜,在自己站起来的那一刹那,由于急于避开向程的手,所以阿秋一心慌便踩到了自己的裙摆,阿秋瞬间朝向程的方向倒了过来,而手里的饭碗也向着一旁飞了出去。 这个时候,向程自然是采取英雄救美,本来以他的身手来说接住阿秋完全没有问题,可是向程并不打算这样做,而是搂着阿秋后又说着他的方向倒了过去,由于向程微微的翻了一下 身子,所以在倒在地上时向程正好压在了阿秋的身子上,而他们的唇恰好贴在了一起。 这个吻持续了十几秒,不知道阿秋是想到了什么而忘记了推开对方,而向程,自然是故意的啦! “啊——” 阿秋突然别过头去一声尖叫,将向程吓得立马坐了起来,可是由于动作过快恰好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向程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都怪你——都怪你——” 可是此刻,阿秋倒没有注意到向程的异常,而是一心为自己丢失了初吻而讨公道,阿秋一直吹倒着向程的肩膀,可是在自己捶了半天后发现向程不说话,也没有反抗自己打他,阿秋才低下头去看了一眼,一对上向程那苍白的脸色以及额头上的小汗珠,阿秋瞬间吓了一跳。 “向程?”阿秋试探性的喊着向程。 “嗯!”向程回答阿秋的语气有些无力,阿秋这才觉得向程有什么,阿秋的眼神瞬间移到了向程的伤口,果不其然,那里有些血迹,而且一看就是才流出来的。 此刻的阿秋十分自责,可是自己也很委屈,所以一时有些无助的她的眼泪又簌簌而下。 向程看到阿秋,心里有些无奈,怎么这个女孩子这样爱哭,这他的映象里这应该是一个很开朗的女孩子啊! 随即,向程有些费力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去再次搂着阿秋,“我没事,还有,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啊?”阿秋被向程的话弄得有些尴尬,可是还是以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回答着向程,“嘛可是我的初吻!” “司徒澈没有碰过你吗?”向程话说出口,瞬间就有些后悔了,这不是明知故问让人难堪吗? 看到阿秋默默的摇着头,可是向程还是忍不住继续问道:“你爱他吗?” 阿秋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是摇摇头,这看到向程有些蒙圈,“这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我不知道——”阿秋此刻的泪水已经收起来了,只是在回答完向程之后,阿秋便抽离出了向程的怀抱,去收拾被她打烂的那个碗,自己里面洒出来的米饭。 待阿秋收拾完后,又重新给向程盛了一碗饭,这一次他们二人都是默默的吃着饭,中途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在吃完饭后,向程突然十分认真的看向阿秋,对着她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阿秋被向程的话弄得面红耳赤,可是却是没有反驳向程的话,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拒绝,阿秋以很快的速度收拾好碗筷走了出去。 皇宫内,皇上此刻正摆驾漪澜宫,去看看锦乐,毕竟上次锦乐在御书房还是受伤挺严重的,所以皇上作为锦乐的父皇,岂能有不去探望的道理? “儿臣拜见父皇!”锦乐对着皇上行礼时都是没有直视皇上,一看就是还在和皇上呕气。 “乐儿身体好些了吗?” “嗯!” “传晚膳了吗?” “嗯!” 皇上对于锦乐的态度有些无奈,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身小棉袄,可是从锦乐身上看来,完全不像。 第090章 除夕之夜 很多时候,时 光仿佛就像从我们的指尖流过,可是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就这样不知不觉间,练漪迎来了第一个有司徒澈相伴的除夕之夜。 在以前,这样的场面 练漪不是没有幻想过,不过那时她觉得自己和司徒澈隔着的那条鸿沟不会被跨越的,可是机缘巧合之下,自己居然进了司徒府,还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司徒澈的女人。 有时候练漪 甚至在想,自己能和司徒澈走到今天这一步,细细想来还应该感谢两个人,一个是练凝,是她和司徒澈的第一任媒人,如果不是练凝要求司徒澈让练漪进入司徒府中为婢,恐怕现在自己和司徒澈都不会有什么交集吧。 至于另外一个人,自然是向程了,他成全了自己一件从来不敢想的心事,嫁给了司徒澈。其实当初要是练漪知道自己所嫁的人不是向程,而是司徒澈时,练漪是百般不情愿的,不为别的,就光司徒澈是自己姐夫这件铁铮铮的事实压在练漪身上,也让她压力山大。 可是向程瞒天过海的本事真是高明,他成功骗了所有的人,让自己嫁进了司徒府,开始了与司徒澈的婚后生活。 练漪正想得出神,司徒澈便从营帐外走进来了,司徒澈的身子骨向来就好,所以从上次受伤到现在也没有几天,司徒澈右臂上的伤口便就结痂了。 虽然练漪是背对着司徒澈而坐的,可是司徒澈一眼就看出了练漪在想事情,于是他便立马止住了脚步,静静的站在练漪身后,害怕出声打扰到练漪。司徒澈此刻的那双阴鹜的眼睛的眼角里饱含了笑意,一改以往冰冷的他,看着让人觉得瞬间亲切了不少。 半晌,练漪才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直耸耸的站了个人,瞬间被吓了一跳,练漪有些埋怨着司徒澈道:“就说你走路没有声音!” “只是看着夫人刚刚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为夫才不敢出声打扰,只是为夫有些伤心啊,是什么事情能让夫人就此忽略到了为夫的存在?” 司徒澈此刻表现的一脸的无奈,看着还真像练漪真的怎么怠慢了他一般。不可不承认,司徒澈的演技真的很好,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对于一些角色切换自如。 “别贫嘴!”练漪对于司徒澈这种说话的方式早就习惯了了,自己要是相信这样的司徒澈,那自己就是傻子。 只是司徒澈不愧是司徒澈啊,在悲哀的感叹自己被忽视的同时,也能带出自己想要问的问题。这样的问话方式,更加让人能够容易接受吧! “想到了一些琐事,今天除夕夜,我们怎么过?”练漪淡淡的开口。今年的除夕夜没有在邺城,想想今年遭遇还是挺不好的,毕竟像除夕这种节日,是一个和家人团聚的日子,可是却是战火开启,他们不得不驻守在华南边境上。 练漪倒是没有什么,毕竟他现在除了练凝外,司徒澈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可是练漪却同情着其他士兵们,想必他们此刻也正在望月思故乡吧! “老地方!”司徒澈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闪现,看得练漪不禁有些迷住,她不得不承认,司徒澈的这张脸简直好看到了极致,怪不得他被这么多女子所仰慕。 一想到这儿,练漪不禁深呼吸了一口,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色了?难道是和司徒澈呆久了,被他带坏了? 恢复正常过后的练漪才回答着司徒澈,“好!” 司徒澈口中的老地方,自然是那个平坦的山顶,他一早就猜到练漪肯定也会这么想,现在以练漪的表情看来,也八九不离十了。 在练漪原本穿的衣服上,司徒澈又给她加了一件大皮袄,山顶风大,他肯定要预防到这一点,只是在给练漪披上衣服的那一刹那,司徒澈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上次他和练漪在山顶上发生的那段小插曲,司徒澈的神色中突然闪现出了一丝迷笑,不过立马又恢复了过来。 练漪的察觉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强,在司徒澈的突然停顿的那一瞬间练漪是感觉到的,一想到司徒澈会想起的东西,练漪不禁觉得有些尴尬,毕竟那是在荒郊野岭外。 司徒澈虽然自己恢复了正常,可是他却感受到了练漪的不自然,为了缓解一下这种比较紧张的气氛,司徒澈故意对练漪说是去安排一下大家,好让彼此都缓口气,忽略掉这些小尴尬。 不过司徒澈对练漪说的倒也是本意,虽然今天除夕夜士兵们肯定少不了喝酒,但是司徒澈还是特意嘱咐了他们一定要轮班值守,一有情况,立马用信号蛋通知自己。 待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司徒澈才抱着练漪使用轻功飞到了他们的老地方。只是今晚的除夕夜他们没有什么活动了,两个人就在块平坦的山顶之上,迎着一片片的松树,开始了又一次深层次的对话。 只是在此刻的半空中,却是好多个身着黑衣的人的眼睛盯住了他们,其中领头的那个拿出画像看了一眼,然后对着旁边的人道:“没错,就是他了,给我伤不留活口!” 此道满是杀意的密令一下,一众人便开始向着他们的“猎物”靠近。 在他们快要近五十米时,司徒澈立马警觉了起来,只见他一手搂过练漪,然后仔细的探查着情况。 看着司徒澈这样小心谨慎的样子,练漪也明白了个大概,只是她为了不让司徒澈分心,练漪努力的调平了自己的心态,安静的躲在司徒澈旁边。而练漪心里对于司徒澈的莫名的信任的,她相信司徒澈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感受到了敌方是以包围圈的的方式攻过来的,司徒澈瞬间放弃了带着练漪的走开的想法,司徒澈害怕伤着练漪。 只是此刻,司徒澈的随身佩剑又问世了,他严阵以待着。 在包围过来的黑衣人快要接近“猎物”时,他们瞬间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直接使用轻功向着中 央站着的司徒澈和练漪奔去。 “铛——挡——挡——” 一声声剑交锋时的摩 擦开始响彻天际…… 而此刻,在不远处的五威老五也是闻声而来,本来就夹杂着对司徒澈有着很大怒气的他,现在倒觉得有了一个机会! “嘿,没想到这小子的仇家这么多!”五威老五心里默念着。 不过在五威老五看到了在司徒澈身边的练漪时,五威老五的目光不禁呆滞住了,这时间竟然有如此貌美的女子,这是五威老五见到练漪时的唯一想法。 只是接下来,五威老五便生起了一个十分狠毒的念头,劫走练漪,以此来要挟司徒澈就范。五威老五看着司徒澈那么拼命的保护着身边的人时,便敢肯定,这个女人对司徒澈来说一定很重要。 五威老五的手脚十分的麻利,而且此刻的司徒澈正在战斗,看着对方哪些黑衣人又特别难缠,所以这对于五威老五来说捡到了一个莫大的便宜。只见五威老五以以极快的速度的冲过去,“偷”走了司徒澈身边的练漪,然后一路飞回护阙军营。 其实司徒澈在五威老五夺走练漪的那一刹那,自己便伸手去抓住了练漪的胳膊,只是那伙黑衣人瞬间蜂拥而至,司徒澈挥剑的同时,才让五威老五有机可乘。 看着练漪被劫走,此刻的司徒澈已经暴怒到了几点,瞳孔中射 出的凶光,看着就有些骇人。瞬间,司徒澈的速度以及攻势都猛得多,这让那一伙人有些蒙圈,司徒澈这样猛攻起来他们根本就不是司徒澈的对手。 只见司徒澈紧紧只用了几招,那伙除了头子的黑子人全部被司徒澈杀了,至于那个头子只得落荒而逃,只是司徒澈现在可没有心思去逮捕他,而是朝着五威老五的方向飞了过去。 练漪虽然被五威老五给弄晕了,可是五威老五毕竟带着个大活人,所以速度自然比平时比起早慢了一些。 五威老五一时也觉得司徒澈肯定很快就追上来了,毕竟这样的速度和他的简直没法比,于是五威老五直接落地,他觉得这样反而能更隐秘些。 不愧是自家兄弟啊,五威老五才刚落地,就碰到了自己的四个哥哥,五威老五从来没有觉得他的这几个哥哥像今天这样有用过。 看着五威老五手中的美人,好色的五威老三不禁打趣着道:“哟,五弟这是在除夕夜找了个美人陪你过夜啊!不过,怎么就晕过去了,说,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五威老三的话倒是把除了五威老五之外的五威将士黑逗笑了,而五威老五则是一脸的无奈,“没时间解释,你们谁把他带回护阙军营!” 看着五威老五眼神中的那抹笃定,其余的五威将士也料到了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五威老三主动请率,负责将练漪带回护阙的任务! 而其他的五威将士,便随五威老五等候着司徒澈。 第091章 伤我妻,要你命 司徒澈的速度 快得惊人,五威老三刚把练漪带走的下一秒,司徒澈便追了上来。五威老五原本以为自己不用轻功落在地上可以暂时迷惑一下司徒澈,让他走一些冤枉路,可是现在看来,五威老五才觉得自己完全是想多了。 虽然五威老五十分讨 厌司徒澈这个人,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司徒澈有多么强悍,以他们五威将士的力量根本撼动不住。 司徒澈一看 到五威将士只有四个人,便明白了他们的意图,这些人是准备拖住自己的而还有一个五威将士,提前把练漪带走了。 此刻的司徒澈,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一般,双目阴暗,毫无光色,只是瞳孔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五威老五,那样子像要一口把他吞入肚中。 “嗖——” 一眨眼,五威老五便被司徒澈给擒住了。此刻,司徒澈手中那冰冷的坚韧正直指五威老五的喉咙,五威将士的表情十分精彩,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司徒澈是何时出的手! “阁下有话好好说!”五威老大首先开口,打破了那一时间的沉默,只是他的声音微微有一丝颤抖,一来是被司徒澈的速度给震撼到了,二来,他还真害怕司徒澈会杀了自己的这个五弟,毕竟上次他们俩就已经结下了梁子。 “没话——可说——”司徒澈说话的语气冰冷至极,而且就说话的那一瞬间,五威老五喉咙间便流出了红色的液体。 “不要——”那三个五威将士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不过司徒澈丝毫没有留守,他们看到的只是五威老五脸上那痛苦的表情。 五威老五本想挣开司徒澈对自己的控制,可是他一有反应司徒澈就洞悉了五威老五的意图,一瞬间,司徒澈的剑刃便转向了五威老五的右臂。 “啊——” 五威老五一声惨叫,因为司徒澈直接将他的右手臂给砍飞了。而他的耳边清楚的传来司徒澈的厉声,“今天我的心情很不好!” 五威老五清楚的记得,上次司徒澈对自己说过,下次再见自己时希望是司徒澈心情好的时候,可是如今自己从他面前劫走了他的女人,他心情还好个屁! 其余的五威将士看着自己的五弟被司徒澈这样伤害,一个个心头很不平衡,反正好话他们已经说过了,是司徒澈目中无人,所以此刻他们一起拔剑和司徒澈血拼了起来。 至于五威老五,直接被司徒澈拎起甩到了旁边,不知司徒澈是有意还是无意,五威老五傻傻摔到了一块大岩石上,又是一阵疼痛,所以今晚上几经周折的五威老五此刻已经痛晕了过去。 原本五威将士具齐都不是司徒澈的对手,如今只有三人,根本挡不住司徒澈的攻势,交战还没有一分钟,五威老二和五威老四便败下阵来二人皆被司徒澈所伤。 此刻两个伤员和五威老大一起握紧剑柄,此刻准备着和司徒澈的又一轮血拼,可是没想到司徒澈却是突然开口,“此事与你们无关,我只要他!” 司徒澈说完,便快速的移到了五威老五身边,将已经昏厥的他给提了起来,掐着他的人中,很快五威老五又清醒了过来,只是对上司徒澈那双阴鹜的眸子时,五威老五感到害怕了! 这是五威老五从记事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平时不管走到哪,都是别人害怕五威老五的份儿,可是如今,在角色倒是换过来了。 此刻的五威将士完全被司徒澈控制得死死的,至于司徒澈想怎么样,他们根本就是束手无策,突然间,司徒澈那冰冷的话语又再度传来,“刚才那一剑是为我的,你伤了我的右臂,而接下来这一剑,是为练漪的!” 司徒澈的话音刚落,手中的利剑便刺进了五威老五的胸膛,就这样,五威老五连一个字都没有来得及说,他的一生便结束了。 看着下手这样干脆利落的司徒澈,剩下的三个五威将士在胆寒的同时,心里也对他恨之入骨,五威老五是他们的弟弟,他们五威将士中的一员,他们是一个集合,如今,是司徒澈亲自摧毁了这一切。 “我杀了你——”带着满眼血丝的五威老二举着剑向司徒澈冲了过去,只是连司徒澈的一招都没接住,便被震退了回来。 “还有一个!”司徒澈说完,便迅速离开,而他口中的还有一个,自然是带走了练漪的那个人。 那三个五威将士在悲痛之余,还是把五威老五给安葬了,只是他们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就是给自己的五弟报仇雪恨! 在司徒澈被拖住的时间,五威老三成功的将练漪带回了护阙军营,至于那些守夜的护阙士兵,自然不会询问五威老三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是谁,有一些想法比较邪恶的,还以为是五威老三去哪里弄了个女人来陪他过夜,毕竟是除夕之夜嘛,不寻求点儿刺激,怎么能对得起这样特别的夜晚呢? 五威老三直接把练漪带回了自己的营帐,将练漪放在了自己的的床上,说实话,看着这样一个大美人直挺挺的躺在自己床上,五威老三没有其他想法,那是假的,除非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并且五威老三还是个好色之徒,而练漪又是极品,这样五威老三的欲望更加强烈。 只是五威老三还是犹豫不决,这个女人是五威老五让自己带回来的,恐怕这是五威老五的女人,可是五威老三真的舍不得放过练漪,想让练漪立刻在自己的胯下承欢。 最终,五威老三这样说服了自己,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这女人也是可以分享的。这样一来,五威老三便更加迫不及待了,只是当他正准备解开衣襟时,一支箭就从窗户那里射了进来,不歪不斜,恰好从自己的右腋下插了过去。 “我的个乖乖,还好没有插中!”五威老三不禁感叹到此刻的有惊无险,不过随即他的神情便变得严肃起来,伸手去拉过被子将练漪全身盖住后,就出了营帐。 此刻的护阙军营,差不多已经被司徒澈搅得天翻地覆了,那种来势汹汹的猛攻,着实厉害! 而此刻的穆黑,对于司徒澈今夜的举动则是更加不满意了,本来一场好梦,都让他给搅了,穆黑起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让手下去找五威将士。 “又是你!”五威老三简直被司徒澈气得不行,每次遇到这个煞星都没有好事发生。随即,五威老三便拔剑向司徒澈飞了过去。 司徒澈是见过五威老三的他也是五威将士中的一员,而且司徒澈已经肯定就是这个人带走了练漪,所以五威老三一飞过去,司徒澈便和他对了一剑。 一招,两招,三招,五威老三三招便败下阵来,随即,便听到司徒澈那冰冷的声音,“伤我妻,要你命!” “妻?”五威老三刚开始还觉得司徒澈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不过随即便想到了自己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他是司徒澈的妻子? 不过知道这个消息后五威老三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了,只要有这个女人在手里,就不怕司徒澈会对他怎么样。 不过此刻五威老三还是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就是其他的五威将士,以目前来看,他们定然是已经和司徒澈交过战了,“其他五威将士呢?”五威老三有些居高临下的质问着司徒澈。 可是司徒澈却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过去,拿剑直指五威老三的胸膛,“练漪在哪?” “其他五威将士在哪?”五威老三依旧对着司徒澈讨价还价的道。 司徒澈眸子中凶光涌现,一剑便刺穿了五威老三的胸膛,而这一刻,恰好被穆黑和东齐使者,以及正要到达护阙军营的向程所看到。 “杀了他……”东齐使者一声厉吼,他虽然知道司徒澈很厉害,可是现在的他毕竟单枪匹马,再说了,他杀的可是东齐的五威将士。此刻的穆黑和东齐使者简直暴怒到了极点,因为在他们并不知道练漪的存在,而是觉得司徒澈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 东齐使者的死令一下,司徒澈又展开了一场激战,此刻内心愤怒的他,手法极其厉害,几乎刀刀入骨。 向程在看到这一混乱的场面后,悄悄的潜伏进了护阙军营,他刚才听到了司徒澈说着练漪的名字,他想来,肯定是护阙的人劫走了练漪,要不然司徒澈不会这么疯狂。 向程一路穿梭在各个军营之间,想要尽快找到练漪,此刻他也十分担心着练漪的安危。 半晌后,司徒澈中午在五威老三的营帐里发现了练漪的身影,其实刚开始他还没有注意,只是直觉又告诉他要走进去,果不其然,在掀开被子时便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向程避开前方的视线偷偷带走了练漪,至于司徒澈,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第092章 五威将士的悲惨结局 向程本来是主 动向阿秋请率,让阿秋再写一封信给他的父王,好让自己重新带去,而向程的理由是今晚是除夕之夜,所以出去的危险性直线下降。 本来刚开始阿秋还是 很拒绝的,毕竟向程身上还有伤,她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为了一己私欲而置向程的安危而不顾呢? 阿秋做不到! 不过最终, 阿秋一副大义凛然的向着阿秋说着自己的正义感,终于,阿秋还是妥协了,她重新给自己的父王写了一封要求护阙立刻与邺国停战的书信交给了向程。 向程临走前,阿秋只对向程说了一句话,“我等你回家!” 多么柔情的话语,很多时候,向程都快把阿秋当作成练漪了,让自己可以做做梦,不愿意清醒过来…… 向程非常清楚,练漪如果知道自己是这样一个人,恐怕会躲得远远的吧! 向程带着练漪一路赶路,此刻他倒没有心思将练漪送回邺国军营,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玩法。 司徒澈一路势如破竹,搅得护阙军营是天翻地覆,此刻其余的五威将士也赶了回来,发现五威老三也惨死于司徒澈之手,瞬间手上、额上都是青筋暴起,今晚上,司徒澈已经先后杀了他们五威将士中的两个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此刻仅剩下三个的五威将士把出剑迅速向司徒澈飞了过去,此刻他们的剑刃已经不长眼了,因为才他们三个腾向半空中的那一瞬间,便误伤了很多护阙士兵。 因为东齐使者也在场,所以穆黑也不好发作,毕竟这是五威将士与司徒澈的个人恩怨,况且这五威将士还是东齐的人,穆黑还真怕自己说了什么,让东齐与护阙撕破脸皮,倒是还谈什么合作?还怎么去攻打邺军? 虽然五威将士中有两个已经被司徒澈所伤,可是此刻他们完全没有在意这些了,此刻他们要做的就是找司徒澈拼命,找司徒澈报仇! “啊——” 五威老大双目怒瞪得盯着司徒澈冲了过来,他的双瞳里布满了血丝,里面是夹杂着数不清的愤怒。与此同时,五威老二和五威老四也跟随着五威老大的节奏,从侧面向司徒澈发起进攻。 可是此刻的司徒澈也是无比的凶猛,正如一只猛兽般的窜着,刚开始司徒澈对于五威将士还有留守,再怎么样,自己也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可是没想到五威将士却是步步紧逼,刀刀残忍,都致力于要取自己的性命。 最终,司徒澈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奋力举剑一挥,在伴随着他那鬼魅的步伐,三个五威将士均被司徒澈所伤,纷纷倒地。只是司徒澈这次没有下杀手,不过他对着五威将士说道了四个字——下不为例! 在司徒澈与五威将士交战之时,穆黑和东齐使者大致从守夜的护阙士兵那里了解了些情况,东齐使者立马跑去了五威老三的营帐,可是里面屁都没有,哪有守夜士兵所说的被五威老三带回军营的女人? 看着如此落败的五威将士,东齐使者心里很是不服气,五威将士是他们东齐的象征,如今竟然被人如此宰割,这口气,让东齐使者怎么能够缓得过来? 不过东齐使者此刻还是很明智的,他没有选择也去与司徒澈拼命,因为那完全是送死,所以认为保命为重的东齐使者以很快的速度撤出了护阙军营,逃回东齐。 不过东齐使者倒是非常幸运,因为司徒澈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寻找练漪身上,没有注意到其他,至于那些被司徒澈打伤的五威将士,就只能看天命了,那样子,就算好了,他们对东齐恐怕都没有什么价值了! 穆黑看着十分混乱的军营,脸色铁青,可是他也不敢轻易和司徒澈交锋啊,此人就是一只猛兽,厉害无比! “再不交出我夫人,我不介意掀了你们护阙军营!”穆黑还在沉思之际,司徒澈那冰冷至极的语气便狠狠道来。 可是刚刚已经搜查遍了啊,这护阙军营中哪来司徒澈的夫人? “司徒将军恐怕是误会了吧,我们这里并没有什么你的夫人,只要司徒将军立马回去,我可以就此不纠,否则到时候谁也不好说了!”穆黑很会说话,不但向司徒澈说出了其中的厉害,而且作为护阙将军的谱也是摆足了。 可是司徒澈并没有买穆黑的账,他真的差点儿掀了护阙军营,不过最终让司徒澈有些意外的是,他真的没有找到练漪的身影! 不过司徒澈倒没有认为是他误会了,而是他肯定练漪已经被带出了护阙军营,而有两种人,一种就是护阙的人,还有是一些隐藏着的人。 看着司徒澈不说话,穆黑还以为是司徒澈觉得自己错了,刚想说什么,可是司徒澈的话语打断了穆黑即将快要说出口的话。 只见司徒澈对着那三个伤残的五威将士,放下狠话来,“如果我夫人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就自求多福吧!”司徒澈说完的瞬间,整个人便消失在了护阙军营中,这让在场的人看得一愣一愣,这什么人,还能做到这样? 穆黑现在也来不及在去继续追究什么了,目前他的首要任务自然是安抚好那三个五威将士,要是让他们三个出现什么差错,那东齐和护阙真的合作不成了。 不过穆黑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有些讪讪的问道:“几位将士节哀顺变吧,我们会好好安葬五威老三的!对了,五威老五呢?” 穆黑的话音刚落,那三个五威将士几乎是一起将不善的目光看向了穆黑。 穆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随即他便在心里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五威老五,是不是随五威老三去了? 接下来,穆黑便也没有和五威将士多说什么,而是命令一些士兵将五威将士给送进了他们的军营,并召来军医替他们诊治,自己则是回营帐备上宣纸,开始给东齐那边报案。 向程把练漪直接带到了之前他们驻守的那个山洞里,里面一片漆黑,向程在里面点了两个火把,才能勉强看清楚练漪的身影,不过此刻向程也不会再点火把了,因为这样安全些。 他早已料到,司徒澈肯定会翻天覆地的寻找练漪,所以向程不敢在此耽搁太多时间,他现在只是要告诉练漪一个消息,然后带她回岁和村。 看着始终昏迷不醒的练漪,向程的心尖划过一丝心疼,向程之前学了些医术,所以向程此刻就伸手去替练漪把着脉,察看练漪的情况。 不过在向程刚探着练漪的脉搏几秒后,就有些被惊住了,练漪,居然怀孕了!向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这个女人,居然怀了司徒澈的孩子。 向程有些恶毒的看向练漪的肚子,不禁握紧拳头,心头极为的不甘! 不过很快,向程便收敛了自己对司徒澈的怒气,而是小心的触摸着练漪的穴道,很快,练漪便清醒了过来。 “向程?”练漪有些惊讶,自己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 居然是向程。 练漪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揉了揉太阳穴后,之前发生的一切才猛然注入脑海。 练漪突然站起身来,“司徒澈——” 向程一听到这三个字,脸不禁就阴沉了下来,不过还是温柔的对着练漪解释道:“我是来替阿秋送信的,还有,也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没想到在护阙军营中遇到了你,所以将你给带了出来!” “谢谢!”练漪虽然对着自己说了这样一句,不过向程却看到练漪已经迈开步子准备向外走的姿势,一阵怒火又燃烧了起来,向程霸道的一把抓住练漪的手腕,道:“你现在出去不安全!” 向程的声音有些大,语气就是命令,这让练漪觉得向程今天又在发什么神经? “司徒澈他……” “他很安全——”练漪还没有说完,向程便打断了她的话。 随着,向程把自己的双手搭在了练漪的肩上,开口道:“你先耐心听我说完,你和练凝,是姐妹吧?” 在听到向程说话的那一刹那,练漪心里便有些底了,想必是向程知道了什么,只是练漪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什么,而是不紧不慢的对着向程开口,“我们都嫁入司徒府,不是姐妹是什么?” 练漪的话语,让向程一阵心冷,不过他还是接着对练漪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爹练大海和你娘真正的死因?” 向程的话语,像是针刺在了练漪的身上,他能感觉得到练漪的身子瞬间崩直了些,练漪此刻双目里满是寒光,一点儿都没有平时她眸子里中那种独有的澄澈,半晌,练漪才缓缓开口,质问着向程,“你居然调查我!” 对于练漪这种暴击力极高的话语,向程的最佳处理方式就是忽略掉,不介意,只见向程把手拿下来,一摊,一脸无辜的道“是司徒澈调查你!” 第093章 闹僵了 向程的话让练 漪有些恼怒,司徒澈调查自己?虽然练漪的直接告诉自己此时应该相信司徒澈,可是毕竟这次事关自己的父母的死因,所以练漪还是平静不下来。 不过练漪还是极度的 压制了自己的内心,以及面部表情变化,自己不是防着向程,而是这种处理方式已经成为练漪的一种习惯了。 只是不管练 漪怎样,向程都看出了练漪的柳眉微微动了一下,眼睛里有一丝寒气划过,平时那清澈澄明的眸子里夹杂着少许的戾气。 “练漪?”向程试探性的喊着练漪。 其实向程很多时候对于利用练漪都是极为不甘愿的,不过每次在他正义与邪恶两者的斗争中,都是邪恶的方获胜。所以,向程便这样安慰自己,等自己做完自己该做的一切,就补偿练漪,给她想要的一切,给她全世界上最好的生活。 “什么是真正的死因?”半晌后,练漪才缓缓开口,她的声音依旧清脆动耳,只是里面的戾气太严重了! “火灾,对吗?”向程的话像一把利剑一样一刀刀深入练漪的内心,“是人为吧!” 自从向程这句话说完后,练漪那本来还有些澄明的眸子此刻变得无比阴沉,这么多年了,对于她父亲和母亲的死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如今从向程的口里说出来,练漪心里莫名的渗得慌。 “火灾怎么了?”练漪此刻的语气很阴沉,可是向程感觉得出来,此刻的练漪很敏锐,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的计划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向练漪陈述这件事情。 “火灾怎么了?”可是练漪似乎并没有给向程这样的机会,那阴沉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我怕你不能接受!”向程此刻说的倒是大实话,再怎么样,他还是爱着练漪的,而且是很爱很爱。 “那你不说了?”练漪的眸子中闪现出一凶光,让人察觉不出是为什么而起。 “如果我说是你的姐姐,你会怎么样?”向程说得小心翼翼,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放开练漪这枚棋子,因为那是对司徒澈最好的干扰。不过向程也着实怕练漪伤心,因为自己也会心疼。 其实向程的日子表面上看着极其光鲜,其实他的自己并不好过,他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每天有太多的心理活动了,每天的情感纠结太多了,向程现在要做的是一己之力抗一个国家,这样的重担压得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啪——”练漪一耳光扇到了向程脸上,就像条件反射一般,可能是自己对于这一词太敏感了,不过随即,练漪便有一丝后悔。 对于练漪的反应,向程也是理解,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练漪的眼神里添了真诚。 “你姐姐,你会怎样?”向程又重复了一遍,他倒不怕练漪再给自己一巴掌。 姐姐?向程虽然没有直接说出练凝,只是间接道来,不过这么明显,这两个字让练漪想到的除了练凝那还有谁? “你有什么证据?” “有,跟我去岁和村!” “嗯?”在迟疑了半秒后,练漪才想到向程所说的司徒澈调查自己这件事,于是问道向程,“你的意思是司徒澈知道这件事?” “我只知道他派顾平川暗自到岁和村调查过你!” 练漪猛然间会想到了自己曾有一次在书房外听到过顾平川和司徒澈在里面议论过岁和村,难道司徒澈真的调查了自己吗?那他应该早就知道自己和练凝的关系了吧,可是他却演得那么像。 其实练漪当初就下定决心,都选择不追究此事了,可是如今却又和自己的爹娘起因联系在了一起,这让练漪不得不多想了一些,司徒澈不会都知道吗?如果真的那样,司徒澈还隐瞒着自己,练漪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原谅司徒澈。 “火灾——是——练凝?”练漪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语气冰冷至极,这是练漪极少表现出来的一面,反正是向程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练漪。 “如果我说是呢?”向程还在以较软的语气试探着练漪的态度。 “我不要如果!”练漪说完便看着向程,突然间的嗓门儿加大吓了向程一跳。 “你可以去问司徒澈,或者选择和我去岁和村,再或者你直接去问她,她会承认的!” 练漪自然是选择前者,所以向程按照练漪的意愿将她送到了邺国军营,而自己则是迅速离开了邺国军营。 果然不出向程所料,他和练漪二人前脚刚离开了山洞,司徒澈后脚就去了。司徒澈自然是察觉到了气息,所以也追了出去。 按照司徒澈的判断,他一路追回了邺国军营,他很惊讶,以自己的速度追赶不上的,要么就是一个轻功和自己不分伯仲的人,要么还是一个比自己更厉害的人。 一想到这里,司徒澈更加担心起练漪的安危,而且司徒澈隐隐的感觉得到,这人似乎是冲自己来的,就凭他现在离开的方向。 司徒澈刚刚落下在邺国军营,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便拿着一封信跑了过来,对着司徒澈道:“将军,你的信,司徒府飞鸽传书寄过来的!” “好!”司徒澈随手拿下邺国先锋部队的首领手中的信件,看到信的封面,便知道是顾平川寄过来的,因为上面有着他和顾平川特有有的暗号。顾平川这样飞鸽传书过来一定有要事,所以司徒澈一边赶路一边将信封拆开,阅读了起来。 顾平川所发的信件里的内容,恰好是练凝和练漪的确切关系以及练大海夫妇的真正起因,自从在愈发财口中得知此事后,又暗中调查了此事,果然如此,所以顾平川才给司徒澈飞鸽传书了这封信。 司徒澈越往下看,额头微微皱起,倒不是练漪和练凝的关系,而是因为练大海夫妇的真正死因,居然是练凝,还有,练凝竟然是他们的养女!这让司徒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司徒澈看到信的末尾,自己恰好走到了营帐,而自己抬头的那一刹那,恰好对上了练漪那饱含柔情的眸子。 “漪儿——”司徒澈也不知道自己是惊讶还是欣喜。 在看向司徒澈的那一瞬间,练漪也注意到了司徒澈手中的信件,要是平时,练漪肯定不会换司徒澈的这些事,可是今天不一样。练漪就这样站着都看到了司徒澈手中拿着的那封信上有自己的名字,于是练漪才开口,“把信给我看看!” “顾平川寄过来的,一些闲杂琐事,没有……” “把信给我看看!”司徒澈还没有说完,练漪的声音变再次在耳边响起,将他的话活生生的给打断了。 “漪儿——”相对于练漪今日有些反常的表现,司徒澈此刻的神情也是变得严肃起来。 “把信给我看看!”可是练漪依旧不依不饶,以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和司徒澈对视着。 “为什么?”司徒澈不愿意给练漪看的原因是他害怕这件事对于练漪会有影响,说实话,他真的害怕练漪和练凝反目成仇,司徒澈觉得,他可以处理好这一切!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练漪说这句话时,眼眶有些微红,她是强忍着泪水才没有让它们流出来。 看着这样的练漪,司徒澈有些心疼,可是还是对着练漪道:“漪儿,不要想那么多,我会陪你的!” 不过不知为何,司徒澈今日的表现却是让练漪非常不满意,尤其是他的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虽然司徒澈不一定是这个意思,可是现在在练漪眼里看来,就是这样,一种司徒澈独有的自负,不知不觉间,练漪心头对司徒澈竟然划过了一丝失望。 “我去给你沏壶茶!”练漪突然就不再追究司徒澈手中信件的事了,而是转身走向了营帐。 “看到你被劫走的那一刹那,我很担心你,对了,谁送你回来的?”司徒澈刚刚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练漪和练凝的事情上,所以这下才想起这个重要的事情。 “向程!”练漪倒是没有隐瞒,对着司徒澈直接道。 向程?向程怎么会在邺国华南边境,难道…… 司徒澈突然想起上次出现的那些死士,瞬间警惕性便提高了起来,是他了,司徒澈突然有些无奈,向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告诉你为什么来这儿了吗?”司徒澈虽然觉得向程不会说,可是为了和练漪多说说话,缓和一下这有些僵的氛围,还是情不自禁的问道。 “没有!” 练漪此刻看似在专心的沏茶,可是内心却是思绪万千。这个除夕之夜,当真是过得过于繁忙了。 “哦!”司徒澈开口后,便不再多说什么,默默的喝着练漪给自己沏的茶。 营帐里一时变得非常安静,在这压制的氛围下,各自有着各自的心事。 而此刻,向程在不远处偷听到了练漪和司徒澈的对话后,十分满意的离开了。 第094章 向程夜闯护阙王国 离开了邺国军 营,向程便直接连夜飞往了护阙国度,本来刚开始向程是打算直接去护阙军营的,可是向程又想到最终的决定权还是握在护阙国王的手里,所以向程便决定不再去护阙军营,那儿极有可能会白跑一趟。 此刻的向程,手里持 着阿秋的信物,白玉鸽,是一个极其精致的吊坠,而且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这是阿秋作为护阙公主,护阙国王赏赐给她的,是护阙王国视为宝物的一个吊坠,而且多少人对这个白玉鸽吊坠都有垂涎之意。 要是邺国的 皇上当初知道护阙国王将此吊坠给了阿秋,恐怕邺国的皇上早就对阿秋下手了,说不定此刻这个白玉鸽吊坠已经成了邺国的东西了。 只是阿秋低调,从来没有拿出来戴在玉颈上过。一来阿秋觉得没有必要,二来阿秋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向程内心是十分欣赏护阙这片土地的,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绿草如茵,那草香更是沁人心脾,向程从上面飞过,有着一种特有的放松感,如果可以,向程真心希望自己的余生能够在这里度过。 为了节约时间,向程直接从护阙城门上飞了进去,护阙对于城门的防守是非常严格的,虽然现在是黑夜,可是也是灯火通明,向程完全是暴露在外的,大家在看到向程飞入的那一刹那,城中大家都戒备了起来。 “来着何人?报上名来,一切方可从轻发落!”此刻,一个高头大汉对着向程下着马威道。只是他说话的同时,旁边的弓箭手已经就绪,个个将弓拉满,严阵以待着。 这护阙的士兵和邺国的士兵比起来,有一个非常大的区别,就是护阙的士兵看着都要强壮一些,果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看来这块护阙的土地更加肥沃啊! 对于这样对自己人身安全有着莫大威胁的地方,向程倒是也不丝毫畏惧,而是以刚才高头大汉对着自己说话的那种口吻对着他们道:“受护阙公主所托,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你们护阙王国的生死存亡,来不及拖沓,要是到时候因为你们而影响了整件事情的大局,你们该当何罪?” 向程虽然说得是义正言辞,可是那些守卫城门的士兵们又岂能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好的?要是别人一说就放人进来,护阙国王哪里还能留他们到今天?更不说能当上一官半职了。 “无论如何,请阁下走正常程序!”高头大汉本就是一个特别忠于职守的人,所以现在他根本就不可能放向程进来,而是攻势更加近了一步,弓箭手已经各个方向包围了向程,高头大汉一向所追求的都是,不要错杀,但也不能放过! 在这种情况下,向程哪里会与高头大汉那一伙人啰哩巴嗦,见他们不领自己的情后,他话都懒得说,直接往护阙城里飞去。 “射——”向程的举动引起了高头大汉的误会,看着他这般硬闯,哪里像是什么好人,在高头大汉下令后,密密麻麻的箭便向着向程飞了过去。 “来真的!”向程对于高头大汉的举动非常恼怒,在把剑躺他们所射之箭的同时,他的步伐还是没有停下来,如果真的按高头大汉所说的走正常程序,那向程到见到护阙国王时已经不知道是何年马月了。 只是向程身上的伤并没有痊愈,在他拔剑没有挥几下时,向程便感到胸口出一阵疼痛袭来,他的伤口似乎再次裂开了。 向程由于上次和阿秋发生的一点儿下插曲导致自己的伤口裂开过,所以此次的再度裂开,似乎比上次还要严重,因为向程在半空中的速度已经减缓了许多了。 向程原本以为以自己的轻功能够顺利的飞过这里,到达护阙王宫,可是现在看来,向程好像高估自己了。 “嗖——”又一支箭射了过来,随后便传来了向程的一声喊叫,紧接着,向程便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因为他的右腿被箭射中了,此刻的他已经无法再使用轻功。 向程落地的那一刹那,周围的官兵便围了过来,个个拿着剑指着自己,只是慢慢的,他们让出了一个口里让高头大汉走了进来。只是高头大汉的脸阴沉着,眼神中看似充满了杀意。 “对于威胁到我们护阙王国的人,我们都不会留下的!”半晌,高头大汉才对着向程道,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让向程心中更加的不平衡,他倒不觉得自己真的会在此送命,只是此刻的场面,让他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场战役,自己拼命那么守护的东西,当他得知一切真相后居然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向程此刻的脸色有些惨白,只是他内心的那股倔强却从未消失过,只见向程依旧握起了让一旁随自己一起落下的剑的剑柄,然后也是以极其冰冷的目光看向高头大汉,随即又扫视了一圈围着自己的士兵,“如果我死,你们护阙国王必亡!” 此刻,向程从怀中缓缓地拿起了阿秋交给自己的白玉鸽吊坠,“叫你们的护阙国王来见我!” 高头大汉是知道白玉鸽吊坠的,那是护阙王国的东西,所以一时他开始有了些迟疑,于是他召来一个士兵,让他去王宫禀报消息,而他则是给向程赔了一个不是,命人传来军医,给向程包扎身上的伤口。 不过高头大汉心里却是打着其他的算盘,如果向程真的像他那么所说,自己现在的做法便很妥当,如果向程说了假话,到时候他一定亲手宰了他。 与此同时,向程的也有着自己的心理活动,自己一定要当着护阙国王的面杀了这个人,这是向程在外苟延残喘三年总结出来的道理,想让人臣服于你,你必须让他感觉到害怕。 当然,向程不是要护阙国王对自己感到害怕,而是他手下的士兵,因为向程认为自己即将是护阙王国的驸马爷,所以必须立下威信。 在接近两个时辰的等待,被高头大汉派出去的那个士兵终于回来回话了,护阙国王请向程进王宫相谈。 由于向程此刻腿上有伤,所以高头大汉直接给向程找了一辆马车来,不过向程似乎并不是很领情,在坐上马车的同时,向程指名道姓要高头大汉给他驾车。虽然向程也觉得自己有些小肚鸡肠了,可是无论如何,他都要整一整这个自以为是的高头大汉。 在向程的记忆中,向程好像还从来没有坐过马车,步行,骑马,轻功,这倒是他一贯一来的出行方式,所以此刻在马车里,向程倒觉得是一次不错的体验。 一路上都是灯火通明,街道上满是摊位,百姓们来来回回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简直是热闹非凡,向程不禁想起今夜乃是除夕,没想到护阙是这样度过的,而在邺国,此刻应该家家户户都在屋子里,吃着,闹着,笑着,享受着天伦之乐。 由于街道很是拥挤,所以速度很慢,但是又无法,难道还扰民吗?向程此刻又不能强行使用轻功,所以也只能仅马车慢慢赶路了。 终于,差不多凌晨了,向程才赶到了护阙王宫,此刻的大殿上,立了一百多根金碧辉煌的大柱子,而且大殿中还挂满了许多大红灯笼,一看就是因为除夕这个特别的节日而制作。向程能够感觉得到,这里的戒备无比森严,怪不得这护阙国王敢这样放人进入王宫。 向程有些感叹,这样的气派,似乎比邺国皇宫大殿要强上一些,只是护阙王宫面积比起邺国皇宫面积要小上许多,不过向程不禁又想到一句话,浓缩是精华! 此刻,护阙国王并没有坐在大殿上,而是在向程和高头大汉到了一会儿后,护阙国王才出现,而且就在他们身后,应该是从后殿出来的。 在对着护阙国王行礼的同时,向程也打量着他,他能看出来,护阙国王穿得应该是平常的衣服,不过却很是讲究。 护阙国王所穿的衣服的袖摆和群摆处都是用极其珍贵的冰蚕丝所勾勒过,至于布料向程倒不是很懂,不过想必也是一等一的布料,衣服的领口处,用金丝线绣了一个很小很特别的图案,向程自己观察过后,才发现那是白玉鸽吊坠的图案。 护阙国王的头发微卷,一些束起,而一些也是自由的散落在肩膀上,不过并不凌乱,而他的头上,也是带着自己的象征——王冠!护阙国王有一抹胡须,看着似乎把他整个人衬托得有些显老,不过这种装扮也让他看起来更加有威信,向程觉得,应该是故意这样的! “你盯着本王看了很久!”此刻,一阵非常有磁性的声音闯入了向程的耳际,向程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礼。 本来就赶时间,所以向程也不兜圈子,直接拿出了阿秋给自己的白玉鸽吊坠,“国王对此物应该很是熟悉!” 第095章 护阙亡国 “咱们明人不 说暗话了,阁下费尽心思来找本王,希望所带来的消息一定是本王想要的,对我护阙是有价值的!” 护阙国王在说话的同 时,他也让对着自己行礼的向程和一旁的高头大汉起身,护阙国王也不摆架子,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着磁性,特别的能入耳。 此刻向程也 是一五一十的向护阙国王阐述了阿秋的事情,并把阿秋亲自写的信件交给了护阙国王。本来刚开始护阙国王对于向程手里只拿有白玉鸽作为信物还是半信半疑,可是当他看到那封阿秋写的信件时,他便完全放下了对向程的戒心了。 此件事情对护阙国王的震撼还是很大的,邺国的皇帝老儿居然在自己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女儿给嫁了出去,而且还是一个侍妾,以阿秋的身份,即使不嫁入皇宫,但是作为官家的正室乃是绰绰有余吧! 再者,让护阙国王更加恼怒的是,这邺国的皇帝老儿居然毫不顾及邺国和护阙之间这么多年的情意,虽然这次是自己率先派兵的,可是都是邺国那边逼的。如今看来,邺国的皇上只是在找一个他能够攻打护阙的幌子而已。 此刻的护阙国王,不禁有些心疼起自己的女儿来,他单纯了,居然还在劝自己退兵,说是一切都是误会!误会?怕是这皇帝老儿巴不得这样误会吧! 看着护阙国王那微微的神色变化,向程心里又打起了如意算盘,“国王,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次领兵的人是邺国的战神,司徒澈将军吧——” “知道,现在看来他应该算是本王的女婿,不是吗?”护阙国王说着,眸子中不禁闪现出冷意,语气暗含着一丝丝的冷嘲。 “你叫向程对吧,此次对于我护阙大计,你费心了!”护阙国王刚说完,又想到了此事,随即便对着向程说道。 “那我向程斗胆想要国王赏赐一件东西!” “哦?” “他的项上人头!”向程话音刚落,旁边高头大汉的人头便就落地,这动作干脆利落,根本感觉不到想到此刻可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你……”护阙国王怒瞪着向程,不过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半晌后,护阙国王的语气居然软了下来,带着向程去了后殿,而前殿这里则让侍卫处理干净。 阿秋在信件上特别嘱咐了护阙国王不要对向程怎么样,要不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护阙国王,一想到这里,护阙国王便完全不计较刚才向程的举动了。 最终,护阙国王还是按照了阿秋的意愿,退兵,而向程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径直离开了护阙王国,只是他腿上有伤,所以现在都是骑的马。 情报很快就传到了前线,穆黑在听到护阙国王下令要自己即刻退兵时,满脸止不住的惊讶,他完全不知道这护阙国王又要唱哪一出?不找公主了吗? 不过护阙国王的亲自传令穆黑哪里敢反抗,只是他没少受军营中那三个五威将士的气,此刻他们与司徒澈的仇恨乃是不共戴天的,而且他们东齐也是来助护阙攻打邺军的,可是在他们东齐利益受损之际,护阙居然要选择退兵,这让那三个五威将士极其不满意,他们其中两个成员还葬送于司徒澈之手,在这口气没有出之前,三个五威将士坚决不同意穆黑此时退兵。 “如果你们此刻退兵,就是与我东齐公然为敌!”此刻,五威老大手拍桌子对着穆黑恶狠狠的道。 “不是,几个将军,这是国王下的命令,我们无法啊!”穆黑的语气已经接近与讨好了,只是此刻他的内心也特别窝火,作为一个堂堂的护阙将军,居然要如此低声下气。 “除非护阙国王亲自到此,要不然就是不退兵!”五威老大双目圆瞪着穆黑,态度十分坚决。 “对,不能退兵——”此刻,另外的两个五威将士也应和道。 穆黑有些无奈,他退也不行,不退也不行,所以不得不又向王宫中穿去消息请示,只是他对护阙国王隐瞒了有两个五威将士战死的情况。 “杀啊——”天空才刚刚破晓,此刻离护阙前方不远处,成千上万的邺军攻了过来,黑脸大汉立马就去向穆黑以及五威将士禀报。 穆黑感觉就像在打脸一般,刚刚自己才下令要退兵,此刻邺军居然就攻了过来,这让满肚子窝火气的穆黑瞬间发狠,让护阙军队全力开战,对抗邺国大军。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邺国大军比起平时要多上很多,而且领兵的不是司徒澈,而是邺国的另一个将军,可可翰侠。 对外,可可翰侠的名声虽然没有司徒澈那样如雷贯耳,可是名号也是响当当的,大多数人都还是知道他的手段。 当初可可翰侠与邺国皇上达成的协议便是可可翰侠要助司徒澈攻打护阙,然后顺势拔下一旁虎视眈眈东齐,皇上可以无条件的帮助可可翰侠实现一个心愿。 不过至于这个心愿,自然是事后的同时了,当时邺国皇上还给了可可翰侠一个特权,就是可可翰侠携了一卷圣旨,上面很清楚的写着,司徒澈要全力配合可可翰侠出兵,这样一来,整个事情的主动权便在了可可翰侠手里。看来皇上真的是要一步步瓦解掉司徒澈的势力,毕竟是功高盖主啊! “妈的?怎么这次的邺军这么多,快去找后方支援!”护阙先锋部队的首领在前线完全抵挡不了邺军的攻势,他们势如破竹,而自己这方,很快就要阵亡了。 即使护阙军队的后方支援部队来得很快,可是邺军此时的攻势太猛,人数相当于他们的十队,虽然打护阙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很快,邺军便一路攻上了护阙军营,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护阙派来前线的战士全部牺牲了。 司徒澈以及练漪此刻完全是被皇上下令给软禁的,一踏出营帐半步,他便是违抗皇命,其罪可大可小,只是大到能株连九族,司徒澈不得不慎重,这或许是司徒澈第一次觉得无奈。 邺军一路直下,直接赶路去了护阙王国,此次,可可翰侠对这块护阙土地是势在必得了。 向程在刚出城门不久,便就得到了消息,此刻他又赶往了护阙王宫,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带护阙国王离开,他必须要保证护阙国王的安全,因为拥有仇恨的人,报复起来的力量更大,对他便更加有益。 护阙国王早已得到了情报,他也不是那种顽固派,所以在听到向程能够带自己安全离开的时候,他果断的选择了和向程一起走,不知为何,他很是信任自己的女儿找来的这个男人。 护阙国王很快通知了自己的王后,好在他是一个钟情的人,只有一个妻子,和一个他们的女儿,要不然此刻就麻烦了。 护阙国王和王后乔装后,和向程分别骑了一匹快马,还有几个保护他们离开的人,毕竟人多了会引起注意,而根据安排,此刻的王宫中已经有了不少护阙国王在休息着。 邺军速度很快,即使护阙这里很早得到消息,他们加强了防备,可是城门还是很快被邺军攻了下来,他们都有些骇然与邺国的军事力量,居然如此的强大,前面来的那些,恐怕是来逗他们好玩儿的吧! 很快,护阙便面临了屠城,在邺军达到王宫大殿时,已经差不多没人了,该杀的杀,该抓的抓,至于一些美妇,则是没了平白还没了命。 “给我搜——”可可翰侠一声令下,士兵们便涌入了王宫中的任何一个角落。 他们一共搜捕出来了五个护阙国王,他们的装扮都大同小异,至于其他人,通通被杀。 可可翰侠打量着面前的这五个人,不禁嘲笑道:“这护阙国王什么时候多了你们这些兄弟啦?” 而那五个人回答得七嘴八舌的,不过都是在说明自己就是护阙国王这个事情。 “将军,这……”此刻,一旁的一个首领对着可可翰侠迟疑了起来。 可是可可翰侠却是提着剑一步步的向着那五个护阙国王靠近,他的脸阴沉着,眼珠子中没有一丝血色,看着极为可怕。 “都他妈是假的!”可可翰侠话音刚落,他面前的五个护阙国王全部倒地,被他所杀。 “回去向皇上禀报,护阙亡国!” 随后,可可翰侠便下令士兵们封锁各个路口, 他才不信,这个护阙国王有多大的能力,这样都能跑出去。 此刻邺国军营内,司徒澈内心突然不安起来,虽然他早就料到了护阙会亡,可是他总觉得这只是一个开端,更恐怖的还在后面。 此刻练漪也靠了过来,“护阙是不是亡了?” “差不多了!” 突然间,练漪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一个单纯女孩的画像在脑海里频频而起,她的家乡,就这样亡了…… 第096章 锦乐的婚事 大年初一,新 年新气象,又一个新的开端,大家都换上了一个新的心情,计划着自己这一年的着落…… 此刻的邺国皇上,依 旧早早的起了床,由于新年的第一、二、三天都是举国同庆的时候,所以这三天并不上朝,但是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的皇上,此刻也并不打算给自己放假,而是从寝殿洗涑好后,便去御书房看奏折。 其实说是看 奏折,不过此刻大臣们都在自己的府里,过着自己的小生活,哪里有人递来奏折?所以此刻皇上也是闲在了御书房内,不过他的心思并不闲着,应该很快,可可翰侠那里便会传来消息了吧! 周公公看着皇上在那里有些百无聊赖,于是立马过去和皇上说了几句,还命婢女给皇上端来了一些特别精致的糕点,由于是新年的第一天,所以那些糕点都做得有些喜庆。 周公公跟了皇上这么多年,是非常了解他的,他早就料到皇上今天回来御书房,所以他比皇上起得更早,早早的指挥下人们来御书房将里面打扫干净,方便皇上来。 不过皇上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周公公对他的所有皇上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报——邺国华南边境传来文书——” 此声音一响起,皇上瞬间又变得精神百倍,正襟危坐后,对着旁边的周公公道:“传——” “传——”周公公也是对着门外喊道,那声音十分有力。 由于规矩,所以拿着文书的那个战士卸掉所以的装备后,才进入了御书房,向皇上行过礼后,才将手中的文书递给周公公呈给了皇上。 这华南边境的文书,皇上自然是迫不及待的都打开看了起来,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文书就是可可翰侠发过来的,上面记载了他昨夜的战况。 而那个送文书来的士兵,周公公则是对着他挥挥手,示意他出去,这里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好——” 半晌,皇上突然拍桌子说道,声音微大,里面饱含着皇上此事数不尽的喜悦感。 周公公见此时皇上如此龙颜大悦,心头也跟着高兴了起来,“是可可将军传来消息了吧,看皇上如此高兴,想必一定是什么好消息!” 周公公倒不是在打探什么,只是平时皇上也经常会给自己说一些政务,甚至有时候还会询问自己的意见与建议,所以周公公很是感激皇上对自己这般信任与依赖,而周公公也愿意一直成为皇上的依赖。 “没错,就是可可翰侠,护阙亡了,朕可算是拔掉护阙这棵刺了!” 皇上此刻的语气无比轻快,而且从各个方面他都表现出来了自己的喜悦。 “皇上准备怎么奖赏可可将军?”周公公话一出口,皇上的表情瞬间就慢慢严肃了起来,不过周公公知道皇上肯定不是因为自己这般,而是他想到了什么。 “除了权利——”皇上一板一眼的道出,虽然当初他和可可翰侠达成的协议是自己无条件满足可可翰侠的一个心愿,可是皇上才不会真的拿权利给他,毕竟可可翰侠现在的位置已经很高了,再高,皇上担心他会成为另外一个司徒澈,那样就够自己烦心了! “不对——”皇上看了一眼周公公,然后继续道:“朕应该给可可翰侠权利,即使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哦?”虽然皇上特许了周公公能对自己做出的决定提出异议,不过周公公对皇上的尊敬导致他都是遵循皇上的意愿的,除非是那种真的对皇上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周公 才会提出异议,不过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简直是微乎其微了。 “如果我再提拔可可翰侠,那他和司徒澈就能平起平坐,到时候他们的权利之争,一定会互相牵制着对方,这样朕就会安心多了!”皇上耐心的给周公公解释着,表情却看似那么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周公公自然是同意皇上此举的,因为这的确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办法。 随后,皇上又分别传来了九皇子和锦乐,先是九皇子,由于上次自己强行收回了九皇子的兵权,所以导致他们父子最近关系都不怎么融洽,所以这次皇上召来九皇子的主要目的便是又给了他平时三分之一的兵权,皇上说是自己新年给九皇子的礼物。 即使如此,九皇子也是非常高兴了,虽然兵权没有以前多,不过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得太多了。而且九皇子有信心,他一定会让自己的父皇将所有自己的兵权都重新给他。 至于皇上,则是更加满意,拿他拥有过的东西去奖赏他,还能俘获人心,这样的算盘皇上可是打得精着呢! 随后,便是锦乐来御书房了,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皇给自己的礼物居然是给自己找了一门婚事,而且在自己浑然不知的情况下。 “乐儿,你年龄也不小了,父皇给你找了一门非常不错的婚事,嫁给东齐太子,成为他的太子妃,以后可是要当皇后的,而且婚期就定在了五日后!”皇上说得不紧不慢,看似一脸慈父的模样。 可是这个消息对于锦乐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她真的很恨,很恨这辈子自己为什么要生在皇家。 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自己的父皇利用自己,还要嫁给一个此生都没见过面的陌生男子,太子妃?皇后?锦乐根本不稀罕,就是这个邺国公主,她都当够了! 此刻的锦乐满脸阴沉着,眸子中闪现出来的算是寒光,然后用有些阴阳怪气的语气对着她的父皇道:“好一门婚事啊,好一个父皇不!”锦乐恶狠狠的盯着皇上,仿佛此刻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可是即使锦乐如此,皇上倒也没有生气,依旧以和缓的语气对着她道:“乐儿,别耍小孩子脾气,赶快回去准备当新娘子了!” “哈哈哈——”听闻自己父皇的话,锦乐却是大笑,“说是为了我好,都只是幌子而已,你不就是为了与东齐联姻来巩固你自己的权利吗?何必弄得这样冠冕堂皇?” 其实锦乐说的正是皇上的意思,在可可翰侠攻打护阙之前,他便传书过去与东齐的皇上签订了协议,两国联姻,成为友好国都,所以在可可翰侠攻打护阙时东齐才会不闻不问。 而对于东齐而言,自然是会选择和邺国联姻,因为即使他们和护阙联盟,也不一定能够对抗邺国。 “好了,快回去吧,父皇还要处理政务!”对于锦乐对自己的质疑,皇上直接忽视了这个问题,直接将锦乐给打发回去了。 不会皇上不愧是只老狐狸啊,他加强了自己的人对漪澜宫的看管,以防锦乐那里会出什么纰漏。 此刻向程,护阙国王以及他的王后还骑在马上奔波着,不过他们的情况似乎很危急,因为此刻的部分邺军正在对他们进行追赶。 护阙的女子虽然不像其他国家的那么娇弱,可是护阙王后毕竟大多数时间都在王宫中啊,经过这一夜的折腾,此刻的她就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 此刻的护阙国王,便向向程提起,让他带着自己的王后离开,而自己则留下来拖住邺军。要不然,今天他们谁也走不了了。 护阙王后自然是不同意护阙国王的做法,毕竟她和护阙国王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了,而且他知道护阙国王选的是一条不归路,这让她怎么能够舍弃得下? 不过护阙国王随即就提起了他们的女儿阿秋,要自己的王后去找她,要不然,阿秋会同时丧失掉自己的父母的。 最终,护阙王后还是含着泪和向程一起离开了,她是一个识大体的女子,她要带着护阙国王的那份期许和自己的女儿好好活着。 在向程和护阙王后走后不久,邺军就追赶了上来,领兵的是可可翰侠,他一上来就对着护阙国王道:“护阙国王令在下好找啊!” “恭候多时了!”护阙国王面色阴沉得回着可可翰侠的话,此刻的护阙国王一改平时的那种和蔼,多的是那份凌厉,不过他的声音依旧那般具有磁性。 随即,可可翰侠便对着自己的手下下令,于是他们便开始全员出击,向护阙国王进攻。 “杀啊——”护阙国王也是提起了自己的佩剑,如一只爆发的野兽一般,凶猛的向邺军挥开自己的佩剑。很快,护阙国王的剑身上便是染满了鲜血…… 可可翰侠见此,“原来护阙国王竟是这般强悍,就让我来会会你!”说着,可可翰侠一使轻功飞离战马,拿着剑向护阙国王刺了过去。 由于护阙国王被前后夹击时已经受了点小伤,此刻又面对着可可翰侠的如此猛攻,所以护阙国王很快就支持不下去了,没过多久,护阙国王便被邺军给生擒了。 “我要见邺国皇上——” 护阙国王的声音特别大,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倔强。 第097章 情敌对峙 “没问题!” 可可翰侠说此话时手中的剑锋已经对准了护阙国王的喉咙,护阙国王感觉到自己喉咙处一阵湿润,随即疼痛感便传来。 “你……”此刻护阙 国王的喉咙出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而可可翰侠控制好了力道,没有将自己手中的佩剑拿来,也没有让护阙国王立马就倒地。 可可翰侠的 眼睛里布满了凶光,像极了一只饥渴难耐的野兽,而此刻的护阙国王就是他的猎物。 “本将军这就带你去见邺国皇上——” 可可翰侠话音刚落,一股鲜血便喷了出来,染红了他的剑身,因为可可翰侠直接刺穿了护阙国王的喉咙,剑直接从后颈出穿了出来,场面极其恐怖,连可可翰侠手下的士兵都觉得可可翰侠的这种手段极为骇然! 护阙国王努力的想要说句什么,可是始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便一命呜呼了。护阙国王满脸惨白,眼睛瞪得特别大,眼珠子里没有一丝血色,连一向的黑色都消失了许多,大多数都是白色的,看着极为吓人! 而可可翰侠却是对比不以为然,十分利索的拔出了自己的剑后,从护阙国王身着的衣服中扯了一块布料下来,便擦拭着自己的剑身便对着自己手下的士兵道:“砍下他的首级,回去给皇上复命。” 说完,可可翰侠便将手中那被自己的剑身上的鲜血染红的布料一扔,佩剑插回剑鞘中,然后骑着自己的战马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现场。 至于那些可可翰侠手下的士兵,自然不敢违抗可可翰侠的意思,所以讲护阙国王的首级砍下后用布包着装箱,然后也随着可可翰侠离开了。 而此刻有两双眼睛正怒瞪着那一众离开的邺军,护阙王后见到自己的夫君这般惨死,心里是对邺国数不尽的的恨意,此刻的护阙王后已经哭成泪人了。 对于此,向程也是无法,本来还想跟他们护阙结盟,没想到护阙这么快就被邺国的皇帝老儿给踩了,看来自己还是得从长计议啊!向程知道此地不能久留,于是便强行地带着护阙王后离开了。 打完胜仗后,可可翰侠没有直接回邺国,而是到了司徒澈所压寨的营地,不过可可翰侠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软禁司徒澈。 可可翰侠倒是没有去司徒澈的私人营帐,而是去了军事营帐,召来了五个统领问话,自己则是坐在司徒澈平时坐的座位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与此同时,他也命人去传司徒澈和练漪过来。 其实可可翰侠来这里除了向司徒澈炫耀一番自己这次的权利以及自己现在的战绩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来见见练漪。 可可翰侠在自己的卧室中,挂了一副练漪的画像,每晚都是睹物思人,原本以为自己不会被儿女情长所牵绊的他,如今似乎已经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了。 练漪虽然和司徒澈闹了一点情绪,可是大方向上还是向着司徒澈的,所以司徒澈在听到可可翰侠传自己和练漪一起时,心里便对可可翰侠起了戒心,又是一个觊觎自己妻子的人。 司徒澈从他们带出来的行礼中拿出了一顶粉色的纱帽,让练漪给戴上,不禁很得意的说,“还好我将他带上了,我就知道这个用得上!” 练漪有些无语,以司徒澈一个大男人的心思怎么会想到这些东西?不过练漪倒是非常乐意戴上这顶纱帽,以她敏锐度来看,可可翰侠有问题,而且练漪也特别讨厌可可翰侠看自己时候的那种眼神与神情。 “你怎么会想起带顶纱帽?” “因为觊觎我妻子的人太多了,我司徒澈才没那么大方,让他们欣赏我妻子这么貌美的容颜!” 司徒澈的话有些让练漪无语,你不贫嘴会死啊!不过练漪却没有说出来,挽着司徒澈的手一起走去军事营帐。 虽然从可可翰侠到他让人去传司徒澈和练漪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在可可翰侠看来,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在他和五个统领议事期间,又让人去司徒澈那里催了几次。 其实可可翰侠不过是打着议事的幌子而已,此刻他哪有心思去听那五个统领大谈特谈,自己内心早就对于练漪的到来急不可耐了。 终于,可可翰侠像盼星星盼月亮般终于看到了司徒澈走进了营帐,看着他将帘子掀起,才看到身着白色裙摆的人迈着莲步走了进来。 可可翰侠一看是练漪来了,竟然从座位上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这举动让坐在下面的五个统领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而司徒澈,自然也是把可可翰侠的动作看在了眼里,只见司徒澈嘴唇微微勾了一下,直到练漪整个人都进入了营帐后,他才放下帘子,对着可可翰侠道:“可可将军,失迎了,来人,上热茶!” 司徒澈将自己的大将之风展现得淋漓尽致,而且向可可翰侠说明了自己才是庄主,“还望可可将军见谅,出兵在外不方便,回去再设宴招待可可将军,一来祝贺可可将军又立战功,二来算是给可可将军接个风!” 说完,司徒澈便直接走到了刚才可可翰侠坐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而练漪则是现在了司徒澈的旁边,这情形让可可翰侠感到无比的尴尬。 不过在看到练漪戴着一顶粉色的纱帽时,可可翰侠则是更加恼怒了,对着司徒澈没好气的道:“司徒将军客气了,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客气!”只是可可翰侠说话时,眼珠子一直盯着司徒澈旁边的练漪。 “一家人?”司徒澈却是故作没有听懂可可翰侠的话一般,表现出满脸的疑惑。 “司徒澈,你别忘了,你的五姨太可是我可可翰侠的亲妹妹,我是你姐夫!”可可翰侠此刻的脸有些涨红,都是被司徒澈给气的! 而可可翰侠此话一出,下面的五个统领表情则是更加的精彩了,心想,你都说了你是司徒将军的姐夫,可是怎么又念叨着司徒将军的女人?这不是乱 伦吗? 不过可可翰侠倒是忽略了这些,因为此刻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练漪身上,“司徒大将军,你这出来还贪杯啊,居然这般风 流,敢问身旁这个美妇是谁?怎么戴顶纱帽,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 面对着可可翰侠的明知故问,练漪对比十分反感,第一次在司徒府碰见可可翰侠后,练漪对他便没有什么好印象,如今看起果真如此,练漪不禁有些佩服起自己那毒辣的眼光。 “漪儿受了风寒,不宜吹得冷风,可可将军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司徒澈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那双阴鹜的眸子里有着数不尽的精明,就如他所说对于一个时时觊觎自己的妻子的人,他司徒澈没那么大度。 司徒澈的话有些让练漪吃惊,这司徒澈扯谎竟然扯得脸不红心不跳的,不过这倒让练漪心里更加的踏实,这是独有司徒澈才带给练漪的感觉,不过练漪内心此刻倒是变得纠结起来,因为还是上次那件事情和司徒澈产生的隔阂上让练漪一直过不去。 对于司徒澈的话,可可翰侠半信半疑,不过此刻他内心的唯一想法便是看看这顶纱帽下的这个女人,可可翰侠对于她究竟是不是练漪这个事情上很是怀疑。 “竟然这样,作为兄长的我就更加担心司徒将军的身体了,所以本将军必须查探清楚,这是为大家负责,要知道,军营中出现病原体是何等危险,司徒将军这么护短恐怕不行吧!” 可可翰侠说着便对着练漪走了过去,准备伸手去扯开练漪的纱帽。 而此刻,司徒澈自然是察觉到了可可翰侠那不怀好意的动作,立马伸手去牵制住了可可翰侠的手腕,一场力量的比拼瞬间叫响。 可可翰侠和司徒澈谁也不让着谁,这让下面坐着的五个统领一脸的无奈,说什么也不是,不说什么也不是,所以情急之下,他们便纷纷退离了现场,免得被卷入这有些莫名其妙的战争中。 最终,司徒澈成功的将可可翰侠的手给拿开了,随即勾唇一笑,“可可将军怎么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和我过招,可可将军都说我们是自家人了,以后机会多的是!”司徒澈说完,抿了一口刚刚端上来的热茶,然后过意给练漪端过去,夫妻情深的道:“喝点儿去去凉气!” 不过练漪却是摇摇头,心里暗自佩服着司徒澈这个演技,真的不得了,不过自己戴上给纱帽也着实不便,所以就不能配合司徒澈的演出了。 可可翰侠此刻一脸阴沉着,“好,我们回去比试,本将军得回邺城给皇上复命了!至于你一个被软禁的人,你放心,看在自家人的面子上,本将军会向皇上给你求求情!”说完后,可可翰侠又瞥了一眼练漪,才极为不甘的出了营帐。 第098章 回到岁合村 可可翰侠出去 的瞬间,练漪才将纱帽的纱给揭了起来,不过这倒让司徒澈有些呆住了。 练漪今日虽然穿得是 她以往经常穿的白素裙,不过此刻由于那层粉色的面纱倒让练漪那张本来就精致的脸蛋增添了一种朦胧美,这让司徒澈看得十分舒心。 在司徒澈看 着自己的同时,练漪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练漪也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 “好了,现在邺国华南边境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我想回岁合村看看,去看看我的爹娘!”练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略作严肃的对着司徒澈道。 “应该的,自从和你成亲以来,我都没有去看过他们,这倒是一个机会!”司徒澈也觉得目前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他倒不立马急着回邺城,现在又是新年,所以是时候去祭拜祭拜自己的岳父母了。 可可翰侠离开不久,皇上的传召便过来了,司徒澈命五个统领清点兵数后,便让五个统领带着士兵们回邺城,而自己则是骑着战马带着练漪回到了她从小生长的地方。 练漪在邺城的阳春白楼里当舞姬也有几个年头了,现如今回到这岁合村,居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这个村庄的面积虽然不大,可是在以前练漪在的那段时间,却是无比热闹的,大家都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基本上每家每户都饲养了一些牲畜,有种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感觉。 而如今的岁合村,倒不至于是荒无人烟,但是基本上的人家户里都只留下了一些老人和孩子在家里,而那些年轻的人差不多都出去谋生计去了。 练漪一路走着,一路看着,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而司徒澈看出了练漪的忧心,便提议道:“以后司徒府会尽力支持岁合村,还有桃花饼雅典,那里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支持!” “嗯!”练漪看了司徒澈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现在她着急着赶路,去自己的家里看看,虽然那里被大火焚烧过,不过练漪始终觉得那里还有生机。 大概半个时辰的路程,练漪就看到了那块熟悉的地方,不过完全没有了家的感觉,全部是荒草丛生,而草丛中有几根枯木,练漪闭上眼睛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此邺城的空气清新得多,不过练漪一点儿也没有那种所为的神清气的感觉。 “你的家吗?”其实司徒澈要在顾平川那里知道了练漪的一切,可是口头上的他还是忍不住问到。 “嗯!”练漪点点头,随后便给司徒澈介绍着这里过去的一切。司徒澈选了一块比较平坦的石头,搂着练漪坐着仔细地听练漪述说着她的童年。 当练漪的口中时不时会说起“姐姐”二字时,练漪和司徒澈都非常默契的没有提起,不过心里却是有着彼此各自的想法。 最后,练漪和司徒澈去了练漪爹娘的坟墓,他们二人是合葬的,所以倒省去了一些工夫。 而此刻的司徒澈却是拿来了一些纸钱和香火,练漪最佩服司徒澈的便是司徒澈对于这些东西很细心,不过练漪同时也对司徒澈什么时候去做的这些感到疑惑,因为在练漪的映象里,司徒澈似乎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吧。 和练漪祭拜仪式结束后,司徒澈便离开了此地,去外面等练漪,司徒澈知道,此刻练漪已经准备好了千言万语要对她的爹娘说。 因为这里风比较大,所以司徒澈特意给练漪披了一件披风,害怕练漪受了风寒。 待司徒澈走后,练漪那早已忍了多时的泪水终于簌簌而下,此刻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儿看起真心让人心疼。 “爹娘,女儿不孝!”时隔几年,当练漪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往昔的记忆依旧犹存,当初自己因为不能接受这一切而选择逃避,在邺城过得那几年,练漪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稀释掉这些可怕的记忆,反而就如那酒水一般越酿越醇厚。 最可怕的便是练漪更知道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她一直视为亲姐姐的练凝所为,都是她的亲人,可是为什么要这样? 练漪跪在了自己爹娘的坟墓前,小心翼翼的烧着钱纸,“爹,娘,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漪儿该怎么办?” 练漪趴在了墓碑上,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墓碑,“爹,娘,漪儿差您们的,一定尽快还给您们!” 说完,练漪便果断站起身来,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向着外面的司徒澈走了出去,一本正经的对着司徒澈道:“你应该知道这一切了吧!” 练漪下了好大的决心,才问出了口,此刻,她决定要坦然面对着司徒澈,把一切都说清楚,所以在练漪说出口的那一瞬间,瞬间感觉如释重负许多。 “嗯!”司徒澈也没有反驳,既然练漪都决定坦诚相待了,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好遮掩了,“其实当初我就察觉到了你和练凝的关系不对,所以让顾平川暗中走访岁合村,调查了你们!” “我知道!”练凝没有否认,这些事情现在必须说清楚。 “漪儿,你能不能原谅练凝,我知道这或许对于你来说非常的残忍,但是你该知道,练凝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缺爱,如此,她才会把某些东西看得太重,以至于不择手段而到达她的目的!” 司徒澈说得语重心长,不过她口中的练凝也确实是这样,司徒澈虽然和练凝相处的时间不多,不过司徒澈却是非常的了解练凝。 “我们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去让练凝发现自己的错误,让她来这里给爹娘认错,如此,她才能真正的改邪归正,除了宏儿以外,你便是练凝的唯一亲人了,所以这只有你才能做到!” 司徒澈本想还说自己,可是又害怕练漪多心,虽然她觉得练漪不会,不过现在毕竟是关键时候,所以司徒澈说话不得不小心些。 练漪很认真的看了司徒澈一眼,不过却没有回答刚才司徒澈所说的话,而是淡淡的开口,“好了,我们回邺城吧!” 练漪的语气不温不火,就连司徒澈此刻也猜不出练漪此刻的内心深处究竟在想些什么。 司徒澈很快去牵来了马匹,扶着练漪上马后,自己才上去,司徒澈紧紧的护住了练漪,随后才抽鞭驾马。 司徒澈之所以选择骑马,是因为它想给更多的时间让练漪缓缓,如果立马就回到了司徒府,那对练漪和练凝都是不好的! 自从得到可可翰侠的捷报说是护阙亡国覆灭的之时,皇上便下令解封了司徒府,不过这倒是个好兆头,而且司徒府今日是喜上加喜,因为今日还是司徒宏的满月之日。 此刻的司徒府里是张灯结彩,下人们前前后后的忙活着,而且来司徒府踏门槛的人也特别多,他们似乎都忘记了前面这里还是一个禁 地。 今日的练凝,打扮得是无比的娇艳,一身绛红色的冬日锻裙,肩上披着狐绒大氅,头上有着玉莲插花,另外还用几支金玉簪将发髻给别气,看着特别的大气。练凝的脖子上还带了宝琉璃碎珠,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高贵。 司徒宏一直都是由赵嬷嬷给抱着,而练凝则是忙着接待客人,其实说是接待,只是口头工夫而已,只是此刻的练凝心情好,因为她得知了司徒澈即将回邺城的消息。 练凝这个人,心情十分的阴晴不定,刚开始还好好的,不一会儿后,就突然接过赵嬷嬷手中的司徒宏,说是自己累了,让赵嬷嬷将她们都给打发掉。 不过赵嬷嬷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了,帮练凝清理着现场,不过那些妇人对此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她们都听说过司徒府的夫人是出了名的怪脾气,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她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便各回各家了。 由于向程的身子骨不错,所以腿上的伤口稍微结痂后他便能勉强使用轻功了,虽然和他平时的速度比起不怎样,不过因为比骑马还多了。 不过向程还是不打算使用轻功,毕竟那样太不方便了,因为护阙王后还跟着自己,向程这样想着,未来的丈母娘! 护阙王后现在的心情自然是不好,亲眼目睹了自己国破家亡,自己的爱人在自己面前惨死,还好有一个安慰就是向程告诉了自己她的女儿阿秋在她哪,护阙王后那原本已经绝望的心境还是又有了些希望。 向程和护阙王后加快了速度,此刻他们必须快速赶回邺城,虽然阿秋在自己的密室,按道理说不会有什么事情,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邺国的皇上一定加大了对阿秋搜索的范围与力度,向程必须要保证阿秋的安全。 而护阙王后,自然也是担心着自己女儿的安危,毕竟那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护阙王后会失去自己唯一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第099章 再次遇袭 一眨眼儿,今 日便是大年初三了。邺城街道上已经有一些店铺开始开张了,大家都盼望着新年新气象,能开一个好头。 此刻由司徒府经理的 桃花饼雅店也是重新开张了,由于这是司徒府的直属产业,所以这桃花饼雅店也是跟随着司徒府而被查封。 不过因此倒 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不满意,毕竟这里出售的桃花饼实乃是人间美味儿,而且售卖桃花饼的价格也是合情合理,所以大家时不时就在逛到这桃花饼雅店来买点儿桃花饼来磨磨牙齿。 可是自从桃花饼雅店被查封后,这让那些对这里桃花饼吃上瘾儿的顾客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忍了这么久了,现在一听说桃花饼雅店重新开张了,所以大家都是对这里蜂拥而至。 现在司徒澈和练漪都不在邺城,而练凝也不想管这些,而那些姨太太们,更不用说了,他们觉得自己怎么也是一个姨夫人,做这些事情简直是有损她们的身份,所以现在桃花饼雅店的所有事物都落到了顾平川身上。 可是别看顾平川是一个粗人,可是处理起这些事情来竟然是井井有条,而且经过练漪亲自调教的几个做桃花饼的婢女如今的手法也是更加成熟了起来,都可以出师了,她们做的桃花饼依旧是引来顾客们的赞叹。 不过现在桃花饼雅店唯一的遗憾便是库存的桃花真的不多了,雪奥山上的冬桃花早已经凋谢了,现在他们用的还是之前的存货。 顾平川也想效仿司徒澈那样去胡国运些桃花过来,不过真的所以事宜加起来却并不是那么简单,毕竟现在司徒澈不在府里,所以顾平川做很多事情还是会受到限制的,所以在顾平川的权宜之下,他让桃花饼雅店里减少了每日对桃花饼的销售量,尽量支持到司徒澈和练漪回来。 向程和护阙王后日夜兼程的赶着路,如今也总算是赶到了邺城,向程很庆幸他们在今天赶到了邺城,因为现在很多官家都还是休假期,所以城里现在街道上还是较为清静,这倒是方便了向程和护阙王后的出行。 向程选择和护阙王后步行回到向府,要是骑上马匹,那就显得非常招眼了,对自己和护阙王后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护阙王后是初次到达这里,这邺城比他们护阙城要大上许多,不过护阙王后一点儿欣赏他们的心思都没有,只有一丝丝仇恨在内心不停的波动。 向程察觉到了身旁护阙王后有些异常,立马出言提醒了护阙王后,这是邺城,天子的脚下,她不能胡来,因为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什么也做不成的时候,还会白白搭掉自己的性命。 护阙王后脸色还是阴沉着,瞳孔中的那股愤怒在极力的压缩,逐渐变成了一种凌厉的目光,扫视着邺城的四周。 向程尽量选择避开了主道的道路,一路招呼着护阙王后赶回自己的府邸,可当他们到达向府时,向程突然变得敏锐起来,因为他知道,这向府是被搜查过了。 向程以很快的速度冲到了屋子里,在离开开关的控制下,几道木墙才退开,密室的大门现了出来,不过向程却在密室大门的锁扣上发现了一丝血迹,看来他们还是找到这里了。 向程很快的查看了各路开关,都被人给动过,不过都没有成功解开,看到如此,向程不禁冷笑一声,此刻他的心才放了下来。随即向程便用手开了密室大门,让护阙王后和自己一起进入了内部。 这几天阿秋时不时地就会听到密室外面有非常大的动静,听他们的对话都是冲自己开的,所以阿秋在密室里过得是成天提心吊胆的,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 还好向程果真是没有吹嘘,因为目前的情况正如向程所说的,在他出去期间,这个密室足以保护阿秋的安全。 不过在密室大门突然被打开的那一瞬间,阿秋还是被吓了一跳,向程看着阿秋被自己吓得一脸的蒙圈,不禁打趣着道:“我说我的大公主,你怎么就这么点儿胆子,我记得上次我回来你也是以一副这样的表情看着我,我说了我的密室很安全的,你不用这么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吧!” 听了向程那有些嘲笑自己的话语,阿秋只是还了向程一个白眼,因为在阿秋目光扫过来的那一瞬间,便看到了一张让阿秋极度兴奋的面孔。 护阙王后自然也是看到了阿秋,在激动于兴奋之余,护阙王后张开了双臂,阿秋直接跑过来凑进了护阙王后的怀抱,那脸上洋溢着幸福模样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幸福的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 “母后,阿秋好想你!”在阿秋述完相思情后,又突然问向护阙王后,“母后,父王呢?他舍得让你一个人来这里啊!” 阿秋其实是开玩笑对着护阙王后说的,因为她知道护阙王后与护阙国王的感情飞非常好,基本上出去哪里都是一路的,所以阿秋才会这样问道护阙王后。 可是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护阙王后在听到自己的女儿问自己的这些话时,身子猛然一顿,抱住阿秋的双手又更加紧了一些,而护阙王后的眼眶已经红了起来。 向程见此,自己一个外人在这里不好,于是很识趣的走开了,给她们母子俩腾一个空间出来,让她们能彼此能够好好的倾述一下。 “你父王他舍得!”半晌后,护阙王后才开口,脸色僵着,看着有些吓人。 阿秋察觉到了自己母后今日的反常,于是立马从护阙王后的怀里抽出身来,很认真的看着护阙,“母后,你怎么了?难道和父王吵架了?” “我也想他能和我吵吵架,可是他再也不能够张口说话了。”说完后,护阙王后已经湿润了来,泪珠已经包不住了,在眼里打着转儿,最后,护阙王后再也忍不住了,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阿秋也是被护阙王后的话以及她的反应给吓到了,阿秋此刻脑海里已经大概猜到了什么,不过她还是问像护阙王后,“父王……他是……” “你父王他牺牲了!”还没等阿秋问完,护阙王后便接过了阿秋的话道。 “不可能!”阿秋口头上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的眼眶也是红了起来,很快,两颗晶莹的水珠便滑了出去。 护阙王后把护阙的所有事情都详详细细的给阿秋说了一遍,母子二人内心都是愤愤不平,怒火中烧。 最后,护阙王后给了阿秋安排了一个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一定要为她的父王复仇不过护阙王后也知道阿秋同自己都是一介女流之辈,所以并没有再过于强制性的给阿秋施加压力。 司徒澈和练漪骑在马上,一路驾着马小跑着,因为司徒澈也不敢将马骑得太快,他害怕练漪会受不了。 一路上,都是比较安静的,除了司徒澈会时不时问练漪饥渴之类的问题外,还有就是司徒澈问练漪需不需要休息,其余时间司徒澈和练漪都没有说话。 司徒澈觉得练漪现在需要自己的空间去调整好她自己,所以没有去烦扰练漪。 “呕——”练漪突然一阵干呕,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司徒澈被练漪吓了一跳,立马将马给驾停,自己下来后将练漪给抱了下来,司徒澈让练漪坐着,自己则是倒了一杯水送到了练漪的嘴边。 不过练漪却是摇摇头,不过看着司徒澈那种忧心中又带着无比坚定的神色够,练漪才将司徒澈送过来的水抿了一小口,“虽然马的速度很慢,不过还是有些颠簸,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那我们不骑马了!”练漪话音刚落,司徒澈便接过话去,那双阴鹜的眸子里此刻深情款款的看着练漪。 “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练漪还是没有告诉司徒澈真正的实情自己怀孕了,不知为何,练漪心里有股莫名其妙的呕气,自己现在就是不想说。 练漪自己也有些无奈,这还是自己吗? 后来在练漪的坚持下,司徒澈又重新抱着练漪上了马匹,自己小心翼翼的将练漪给搂起,只是这次,司徒澈骑马的速度更加慢了些,他要力求稳,不要再引起练漪不舒服。 这样没走多久,司徒澈便将马给突然驾停了,练漪正准备说话,可是司徒澈却是紧紧的搂住自己将马的缰绳一勒,马儿的前蹄瞬间提了起来,还发出一声嘶吼。 “出什么事了吗?”练漪很快收拾了自己的心情问着司徒澈。 “有敌人!”司徒澈没有隐瞒练漪,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用身子努力的贴着我!” “嗯!” 司徒澈刚交代完,便是一群黑衣人从他和练漪的头顶上给掠了过去,他们手里个个拿着长链刀,不过司徒澈都很巧妙的避开了。 司徒澈看向那群黑衣人,眸子瞬间寒星点点,这些黑衣人是上次在山顶袭击他和练漪的黑衣人是同一类人! 第100章 杀啊 看着司徒澈想 要骑马奔出去,那群黑衣人逐渐缩小了他们的包围圈,司徒澈的确没有认错,这群黑衣人就是和上次在山顶上攻击他和练漪的人是同一类人,而且他们都怀着同样的目的,就是想要取司徒澈的性命。 “兄弟们,给我上— —格杀勿论——” 此刻,领头 的那个黑衣人命令道,随后,个个黑衣人都提着长链刀凶神恶煞的看着被他们包围在中央的司徒澈,这场面,简直是与司徒澈和练漪上次在山顶遇袭的那场面一样。 听着那个黑衣人头子的话,司徒澈不禁冷笑,格杀勿论,这人看着本事不怎么样,可是这话学得倒是挺溜的,还格杀勿论。不过这种话配合着黑衣人的那种口音说出来,显得有些搞笑。 黑衣人们的主要目的就是司徒澈,毕竟那是别人重金悬赏他的项上人头,至于司徒澈身边的练漪,黑衣人们看着都是眼冒星光,这样一个大美人他们才舍不得将她给弄死,等他们解决掉司徒澈之后,再把练漪弄来享受享受,那时自己钱也有了,美人儿也有了,生活岂不快哉? 黑衣人们越想越激动,所以动作也是配合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向着司徒澈和练漪齐刷刷的靠了过去,而司徒澈则是紧紧的搂住前面的练漪,同时还用另一只手控制着马的缰绳。 黑衣人们步步逼近,大家都同时抛出了长链刀,瞬间,几十把尖刀像是拉长的雨丝一般,从半空中一划而过,向着司徒澈飞了过去。 对此,司徒澈极快的用一只手去将练漪的头给压下去护住,自己则是扯着缰绳控制着马儿,尽量去避开那些被黑衣人们抛出来的长链刀。 由于司徒澈的控制,马儿似乎像是通了人性一般,以其诡异的步伐避开了一把把长链刀,要知道马儿的体积那么大,又比较笨拙,能够一次性避开这么多刀子,真的是实属不容易,不过这也说明了司徒澈有多厉害,都单枪匹马的闯护阙军营了,一群黑衣人司徒澈根本不放在眼里。 不过司徒澈这次倒是不打算放过这些黑衣人,毕竟上次是因为他们练漪才被护阙的人给劫走了,如果是自己也就罢了,不过对于练漪,司徒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群黑衣人早就听说过了司徒澈的厉害,所以对于司徒澈这样避开他们的长链刀也没有什么惊讶,只是他们更加强化了他们的攻击极度,换成了从不同的角度用长链刀攻击司徒澈。 司徒澈的近身肉 搏最厉害,黑衣人们在出来前便被警告过,所以他们也是非常小心,时刻控制着和司徒澈之间的距离。 司徒澈看着黑衣人的攻势瞬间凶猛了许多,原本他打算骑着马冲刺出去的决定瞬间取消,司徒澈直接将练漪抱起来飞到了半空中,同时自己拔起了带着的佩剑,凶猛的回击着向自己飞过来的长链刀。 司徒澈的锐气十足,就连手中的佩剑也仿佛被他赋予了这股锐气,司徒澈的点子很准,他出击的每一剑都是百发百中,很多长链刀都被他给直接击断了。 黑衣人看着司徒澈这般的迅猛,也都变得有些胆寒起来,怪不得上次那些去邺国华南边境的黑衣人落得那般下场,他们还暗中庆幸自己有了个机会,可是如今看来,他们的主动请缨似乎不是一件好事啊! 由于黑衣人的长链刀被司徒澈给一一破坏了,他们便开始拔出长剑与司徒澈血拼了起来,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杀掉司徒澈。 不过总是事与愿违,因为黑衣人和司徒澈交战没有多久,他们的人便已经被司徒澈杀掉了不少,而且最讽刺的还是司徒澈让了他们一只手,司徒澈一直拿了一只手去搂住练漪,而且出步时还要考虑到不要太大 波动,因为害怕练漪受不了。 黑衣人见自己这边已经大势已去,于是准备狗急跳墙了,他们此刻早已不想什么要抱美人儿了,毕竟现在保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们把攻击的目标转向了练漪,因为他们看着司徒澈一直护着那个女人,足以见这个女人在司徒澈心中的重要性,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成功的干扰司徒澈,好对司徒澈趁机下手。 不过那群黑衣人明显是想多了,因为司徒澈一看他们出剑的方式,便就洞悉了他们的意图,所以黑衣人们是招招失利,而且,他们还触犯了司徒澈的一个死穴。 在司徒澈面前,敢动练漪的人,就是自寻死路的人。 司徒澈此刻那双阴鹜的眸子里怒意飙升,寒光四射,又如一只凶猛的野兽,此刻已经全部张开了自己的爪牙。 “嗖——”电光石火间,黑衣人的头子便从半空中落了下去,他双目圆瞪着,一看就是死不瞑目。 司徒澈的速度特别快,对手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时出的剑,何时迈的步子就一命呜呼了,换住谁都是很无奈,因为自己直接是被司徒澈秒杀,毫无还手的机会。 随后司徒澈也是同样的杀人方法,对于那些黑衣人,他们就只是感觉到了一阵疾风从自己面前刮过,然后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一会儿,地上便躺满了黑衣人的尸体,他们全部被司徒澈给解决了,上次司徒澈好歹还留了一个人回去,这次是一个不留。 司徒澈抱着练漪缓缓地落在地上,清理着他那沾满了鲜血的佩剑,而练漪看到这一幕,又闻到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儿时,又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司徒澈则是一脸忧心的走过去扶住练漪,“还好吧?”司徒澈轻轻地拍着练漪的后背,柔情的问到。 练漪心想,哪里还好?难受死了!不过练漪不想让司徒澈担心,在自己没有再干呕的时候勉强的对着司徒澈点头,不过练漪依旧对司徒澈隐瞒了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练漪也不知道为何,现在自己就是不想说出来。 “刚刚颠簸的太厉害了!” 司徒澈看着练漪那微微皱起的眉宇自己神色中显现出来的那么倦色,不禁有些心疼起来。司徒澈将练漪搂进自己的怀里,十分温柔的抚摸着练漪的脸颊,此刻司徒澈的眼睛里充满了暖色,这是只有对练漪才会出现的特有神色。 待练漪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司徒澈才带着练漪骑着马继续上路。 司徒府里,练凝四处的走动着,此刻她的心情非常不好,因为司徒澈在他们得儿子司徒宏满月时没有赶回来,而且现在都还没有见到人影儿。练凝知道皇上让邺军收兵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再怎么样都应该回来了,而司徒澈居然没有回来,还有练漪,一想到这里,练凝那双媚 眼里透露出了丝丝恨意。 练凝把这一切都归在了练漪身上,因为练凝认定了是练漪缠着司徒澈。虽然当时司徒澈被关 押时自己和练漪有了不少交流,不过如今,失态又恢复了过来,所以练凝又成了以前那个练凝,那个是练漪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狠辣女人。 练凝逛着逛着,就来到了凌波苑,可可鸳居住的地方,对于司徒府的每一房姨太太,练凝都是了如指掌的,平时也派了不少人去各处监督,今日练凝偶然走到了这里,便打算进入凌波苑去找可可鸳话话家常。 练凝对她们入司徒府的第一天记忆犹新,那天自己可是伪装了很久啊,还有这个可可鸳,练凝记得非常清楚,当时她因为奢侈浪费做一道菜被司徒澈给冷落,也被自己给训了一顿。 事后练凝又派人好好的打探了一下可可鸳的家室,挺不错的,家里开的衣坊,不过最有面子的便是可可鸳的亲生哥哥可可翰侠了,皇上面前的红人,邺城的可可将军,听说这次又立战功了。 练凝将跟着自己的赵嬷嬷和张嬷嬷给打发回去了,并嘱咐赵嬷嬷看好司徒宏,而自己一个人进入了凌波苑。 自己平时没有来过这里,不过这凌波苑的家丁倒是认识练凝这个司徒府的大人物的,所以他们纷纷对着练凝行礼后,便对着里面喊道,说是练凝来了。 其实他们不过是想尽快通知到可可鸳,所以嗓门特别的大,毕竟现在可可鸳才是他们的正主子,所以家丁们自然也是卖力讨好了,那样好处自然少不了。 而且可可鸳为人特别的大气,可能是因为家里有钱的原因吧,她经常赏赐自己凌波苑的下人们一些好东西,说是收买人心也不假,做主子自然是要衷心的吓人了,要不然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不过可可鸳给他们好东西还有一层意思在,就是炫耀,炫耀一切。 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有人在背后议论可可鸳,毕竟不得宠,现在的女人,要是不得宠,都只是表面的光鲜而已。对此可可鸳自然是不知道,要不然她非发狂! 第101章 各路阴谋 练凝刚一踏进 凌波苑时,眼前便是一亮,因为这座宅子被装饰得和其它的宅子不大一样,这里面种了很多松树,柏树,在外围则是围了层层九节莲,即使现在还是寒天,但是这凌波苑看起来却是一片葱绿,让人觉得特别舒服。 在练凝的印象里,自 从可可鸳住进这凌波苑后,自己是没有来这里踏过足的,没想到这里的改变这么大。 而且在练凝 算来,距离妾室们进入司徒府不过也就几个月的时间,而可可鸳居然就能将这里弄成这样,想必一定是依靠了她的娘家,要不然凭她可可鸳一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成就? 练凝内心虽然是无比高傲的,不过此刻的她还是真心的对这凌波苑表示赞叹,真的非常别具一格。 练凝一边走路,一边欣赏着,有种朦胧的清新感,练凝好久都没有仔细的去看过这些了,每天都是工于心计,是典型的一个被生活操控着的女人。 随后,练凝便直接进入了凌波苑的前厅来到后院里面,可可鸳此刻正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可可鸳向来的装扮都是既不妖艳也不素雅。 不过今日的她倒是有些反常,因为可可鸳完全是素颜,而且穿的也是一身素衣,这不禁让练凝打趣着道:“妹妹今日有些反常啊,竟然是这般妆容打扮,莫非是妹妹已经看破了红尘,准备出家了不成?” 练凝说完后掩嘴一笑,只是她的媚 眼中透露出来的全是冷意,与她做的表面工夫完全不一致。 可可鸳听完练凝这带着尖刺的话语,没有立马给出回应,而是轻轻的伸了一个懒腰,不过可可鸳并没有打算从软榻上起来,而是对着自己的婢女吩咐给练凝上茶。 “来人,赐座——”随后,可可鸳又吩咐着她的婢女道。这样一来,倒是显得练凝和可可鸳的身份颠倒了。 可可鸳是故意当着自己下人的面儿让练凝难堪,同时也向他们展示自己的威风,大夫人又怎样?她可可鸳一样不放在眼里。 在可可鸳看来,自己有着那么显赫的家世,但是练凝除了有一个司徒府大夫人的头衔外她还有什么?要是练凝很得司徒澈的宠爱那还好说,可是如今练凝和自己有什么区别,不对,可可鸳心想,练凝比自己更惨,因为她还生下了司徒澈的长子,不过还不是一样受冷落? 没有夫君宠爱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身份,别人害怕练凝,可是可可鸳就是偏不。 在可可鸳话说出口时,练凝便是明白了可可鸳的意图,不过还真有那个不要命的婢女,居然真的给自己搬了一个凳子过来,练凝瞬间怒意大起,眼睛不带一丝血色的盯着那个端凳子过来的婢女,像是要吃人一般。 看着练凝那番的凶神恶煞,端着凳子的那个婢女瞬间周身都软了下来,抬着凳子的两只手也在发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凳子送过去也不是,不送过去也不是。 婢女虽然没有看可可鸳,不过她能感觉得到此刻可可鸳那双眼睛也是盯着自己,这让她的内心非常害怕。 “妹妹这么体贴,那姐姐是应该回赠一下啊!”突然间,练凝一把接过了婢女手中的凳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婢女都吓了一跳。只是练凝此刻却是饶有兴味的看着面前的婢女,话却是说给可可鸳听的。 “这样好了,妹妹这里看着是青翠欲滴,不过这一片片的绿看着也是太过于单调了,姐姐打算赏赐你一些鲜花点缀!” 练凝说话时一只盯着婢女,这样看得婢女全身发麻,心里竟是不详的预感。 对于练凝的话,可可鸳根本就是无所谓,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回话时,便听到练凝继续道:“就你跟我去搬花好了!”说完后,练凝便强行带着婢女走了出去。 可可鸳也不管练凝,继续躺在自己的软榻上闭目养神。 怡兰苑内,兆佳柳儿最近是一天非常的闲,现在好不容易司徒府被解封了,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在高兴之余,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做,现在兆佳柳儿又在计划着四下撒网,捞条大鱼。 华溪现在已经成为了兆佳柳儿的一等一的情报员了,不过华溪主要针对的还是练凝,毕竟仇恨摆在那儿,做起事情来才会积极。 兆佳柳儿觉得有些疲惫,所以打算回卧室休息,谁知她一打开门,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兆佳柳儿很是奇怪,一个人来自己这里都是一个装扮,一身黑色,而且从来不露脸,最主要的是他还总是神出鬼没的,故人,她到底是自己什么故人?兆佳柳儿的内心充满了疑惑。 “恩公——”兆佳柳儿赶紧将门给带好,要是被人知道,真的会被说成是自己不守妇道,会被浸猪笼的。 兆佳柳儿知道,上次自己的恩公交给自己的任务她有一项并没有完成,此刻这个人的再次出现,让兆佳柳儿的内心有些不安。 果不其然,面前的人几乎是一跃就到了兆佳柳儿的面前,然后用他的大手掐着兆佳柳儿的脖子,用极其凶狠的对着兆佳柳儿道:“练凝的孩子为何生下来了,你是干什么的?” 听闻面前一个人的话,兆佳柳儿虽然有些慌乱,不过她还是努力的镇定了下来,“我想……我想恩公此次过来不是兴师问罪的吧!”由于被掐中了脖子,所以兆佳柳儿是十分费力的说完了这句话,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认定自己对她的恩公肯定还有价值。 不过兆佳柳儿说得也是事实,她的恩公的确没有打算现在取她的性命,此次他是带了新任务而来,要吩咐兆佳柳儿去做,如果这次再失败,那兆佳柳儿的结局也就是可想而知了。 突然间,男子便松开了自己掐在兆佳柳儿脖子上的手,不过男子却是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在他松开手的同时使用了内力,兆佳柳儿被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这算是对你没有完成任务的惩罚!你记住,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你!”男子冰冷的对着兆佳柳儿道,就如一个已经丧失了人性的疯子一般。 兆佳柳儿倔强的爬起来,眼睛里也是饱含着恨意,心想:我也想亲手宰了你! “肤肌丸,里面含了一种药物,能够让人变成傻子,我要你想办法给司徒宏使用!”男子十分严肃的对着兆佳柳儿道。 虽然兆佳柳儿很恨这个所谓是自己的恩公,不过这次他所要求的事情倒是正合自己的意,司徒宏成了傻子,练凝不知道会抓狂成什么样子。 兆佳柳儿算定,练凝一定会倾注所有心血来培养司徒宏,毕竟那是司徒澈的长子。不过练凝怎么也想不到吧,这个将来孩子会是一个傻子。 “不过为什么要将药物参进肤肌丸里?”说此话时,兆佳柳儿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可惜,毕竟这肤肌丸实在是太稀有了,而且对于她们女人的吸引了又是特别的大! “更方便你行动,找到司。徒宏的奶娘,用此收买她!” 突然间,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男子以很快的速度从窗户那里飞了出去。 兆佳柳儿觉得此刻安全了,才故意将头上的发髻给弄乱了一些,所以在她打开门时,便表现得满脸的怒意,“什么事情?刚刚躺下,真是麻烦!” 来敲门的人正是华溪,她怎么知道兆佳柳儿在休息,而且是兆佳柳儿亲自对自己说的有什么情况立马来向她汇报,无论什么时候,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这些主子都是一个模样,心情不好下人就是最好的出气筒,华溪觉得,世界上最冷漠的人应该就是兆佳柳儿这一类人了吧。 不过为了自己的好姐妹,那个死于练凝手中的婢女,华溪还是忍了,于是华溪缓缓地对着兆佳柳儿开口,“刚才练凝去了凌波苑不大一会儿,带走了凌波苑的一个婢女!”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兆佳柳儿由于要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所以很快将华溪给打发了,自己琢磨着刚才她的恩公说的用肤肌丸收买司徒宏的奶娘。 看来她的恩公是想要司徒宏的奶娘使用肤肌丸,没错,这样这些药物肯定能融进ru汁中,这样一来,司徒宏便跑不了了,所以兆佳柳儿便开始在屋子里制定计划。 凌波苑的那个婢女一路心惊胆战的跟着练凝走到了树风阁,这里给她的第一个印象便是气派,不过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是司徒府大夫人所住的房子,自然要比起其它豪华一些。 婢女此刻内心还充满疑惑,既然要装饰凌波苑,那派她一个人来能来几盆花? “你觉得要多少花合适?”凌波苑的婢女还在沉思之际,练凝的声音便闯入她的耳际,让她立马回过神来。 “一百吧,这个数吉利些!”婢女讪讪的回答着练凝。 第102章 变态惩罚 “确定要一百 ?”练凝此刻饶有兴味的看着面前的婢女,她那认真替可可鸳核算着数字的模样让练凝觉得十分可笑。 在练凝再次问到婢女 时,她的眼神中中划过了一丝犹豫,虽然时间不长,可是却被练凝尽收眼底,随后,婢女便又肯定的回答练凝,“就要一百,奴婢替五姨太谢谢夫人,不过夫人,要拿这么多盆花,以奴婢一个人肯定不够,要不婢女回凌波苑去找几个帮手?” 在婢女看来 ,她以为练凝是因为刚才在凌波苑发生的事情于是想借此来惩罚她,毕竟搬这么多花着实累人,虽然说她只是司徒府的一个婢女,可是她也一个弱女子啊! 不过凌波苑的那个婢女明显是想错了,练凝那种女人的心思岂是她能够猜得到的?更可怕的在后面等着她。 听了凌波苑婢女和自己的讨价还价,练凝不禁冷笑,不过她依旧还是满脸笑意的回答着婢女,“不用了,难道我树风阁是没有人了吗?还是你觉得我树风阁的人配不上给你们凌波苑的那个主子拿东西?” 练凝说话时脸色依旧笑意很浓,不过她的话却私句句带刺,咄咄逼人! 凌波苑的那个婢女被练凝这突如其来的严厉给吓了一跳,练凝这个帽子给她扣得可不小啊,练凝的言下之意就是说自己看不起树风阁的人,看不起她,可是她哪里敢啊?借她十个胆儿她都没有这个胆量。 凌波苑的婢女立马给练凝跪下,语气带着哭腔的道:“夫人,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奴婢只是害怕麻烦夫人,所以……” 练凝可没有那个耐心去听面前跪着的婢女在那里辩解什么,而是叫开赵嬷嬷吩咐道:“带她来后院!”练凝看向赵嬷嬷时,眼睛里闪现出了一丝特别的神色。 待练凝走后,赵嬷嬷直接将地上跪着的凌波苑婢女给提了起来,那种力道,已经可以和一个强壮的男子相媲美了。 而凌波苑的那个婢女,自然是被赵嬷嬷给吓到了,赵嬷嬷这副凶恶的嘴脸,让婢女觉得她比练凝还要可怕,虽然练凝的心肠是坏,不过却是生得一张好表皮啊,而这个赵嬷嬷,一副的凶神恶煞,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凌波苑的婢女一路胆战心惊的跟着赵嬷嬷来到了树风阁的后院,而此刻,练凝也是坐在软椅上等着她们,练凝的旁边放着一张圆桌,上面沏了一壶茶,练凝时不时地端起来抿一口。 赵嬷嬷将婢女带来后就走到了练凝的身边候着,留那个凌波苑的婢女一个人站在那里,这样的形式搞得凌波苑的那个婢女心里更加的心虚。 不是说好的搬花的吗?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婢女真的不知道练凝现在又要唱哪一出?可是婢女又不敢多问练凝什么,生怕练凝又抓住她的什么字眼不放过,然后就要了她的小命,毕竟这样的事情在树风阁里是频频发生的。 这样的场面大约持续了十来分钟,此刻才见另外一个婆子走进来向练凝行礼,随后又和赵嬷嬷挤眉弄眼的,不过不一会儿,又先后走进来了三个婆子,所以现在后院中一共来了五个婆子,她们都站在练凝的身后。 凌波苑的婢女一个个的上下打量着练凝身后的婆子,随后便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这树风阁的婆子都长得很吓人。 “夫……夫人,那个花……”凌波苑的婢女再三犹豫过后,觉得还是应该问问练凝这件事情,不过她的话的第一个字一出口,舌头便开始打起结来,所以婢女才支支吾吾的说了几个字。 虽然是如此,不过练凝却是了解了凌波苑的婢女的此刻的心思,不过她却是依旧不紧不慢,又小抿了一口茶水后才对着凌波苑的婢女道:“你放心,很快就到了,她们都是我派来帮你的!” 练凝说完此话后,除了赵嬷嬷以外,其余的四个婆子都是纷纷嘴角微微上扬,不过立马又恢复了过来,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的那一类人。 又过了好成一会儿,终于又有人来树风阁后院踏足了,不过这次来的不再是婆子了,而是一个男人,凌波苑的婢女仔细的打量着走进来的这个男人,看她的妆扮,应该是树风阁的家丁。 男子进来是端着一些东西,不过都是用白布盖着的,看不到里面的东西。男子刚刚把自己端过来的东西放在了练凝旁边的桌子上,便被练凝给打发走了。 这样的处理方式,已经让凌波苑的婢女变得非常恐惧了,婢女一直盯着男子端进来的东西,此刻她脑海里只浮现了三种东西:毒药,匕首,白绫,宫里一般用这种东西,都是这样的。 练凝看着凌波苑的婢女的小表情,心里特别的高兴,此刻练凝故意把凌波苑的婢女盯着自己旁边被白布盖着的东西当作是已经饥渴难耐了,所以练凝才对着身后五个婆子道:“你们可以动手了!” 练凝话音刚落,身边那几个婆子便去拿过刚刚那个家丁带来的东西,于是齐刷刷的用诡异的目光看着凌波苑的那个婢女。 婢女一看这阵势,以为真的是自己给猜中了,难道练凝真的要处死自己,婢女立马就跪在了地上,向练凝求饶。 可是练凝对于凌波苑婢女的动作根本就是视而不见,而那些嬷嬷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向着凌波苑的婢女走过来,然后其中两个嬷嬷二话不说的就将跪在地上的婢女给架了起来,随后便看到剩下的三个嬷嬷掀开白布,拿出里面的针来。 凌波苑的婢女这下是看清楚了,那里面没有她幻想的什么白绫,匕首,毒药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些针线活,丝线的颜色五花八门,看得婢女是眼花缭乱的。 “好了,一百多花,开始了!”说完后,练凝给了凌波苑的婢女一个特别的眼神,然后就离开了树风阁后院。 婢女听了练凝的话,有看着那些婆子的举动,瞬间便知道她们要干什么了,搞了半天,她们是打算拿自己当绣布,在上面绣花啊! 凌波苑的婢女想要反抗,可是架着自己的那两个婆子死死的锁住了她的肩骨,让她根本动不了。 就这样,婢女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婆子拿着针线在她的脸上刺了进去,婢女瞬间传来惨叫声,这应该是她此生中经历的最痛苦最折磨的事情了。 婆子们刺完一根线,一点儿都不停下来,立马下一根就又拿了起来开始,几个婆子倒是非常默契,穿线的穿线,刺绣的刺绣,没有多久,婢女的脸颊便被她们刺得非常恐怖,丝丝血迹粘在脸上,而且婢女此刻的眼睛也是鼓着,基本上眼珠子都看起来是白的,看着特别的恐怖。 凌波苑的婢女的脸颊被婆子们刺得差不多的时候,她们还没有打算放过这个婢女,练凝特别嘱咐过她们,要绣一百朵,现在光是脸上的那一点儿,还远远不够。 紧接着,婆子们便强行扒了婢女的衣服,让她的裸体露了出来,紧接着,婆子们便又开始了她们的又一轮刺绣。 由于这种极大的疼痛感折磨着,婢女很快就晕了过去,可是见此,婆子们却是商量了去拿盐水来给婢女泼在了身子上,盐水很快又进入了婢女的伤口中,婢女很快又被痛醒了。 与其这样生不如死,这样苟延残喘,婢女真的想要一死了之,可是当她准备咬舌自尽的时候,却被婆子们给打断了,现在这几个婆子是打算活活的将这个凌波苑的婢女给折磨死,谁叫她得罪了练凝?那女人的报复,是极度的疯狂的! 最后,婢女终于支持不住断气了,刚开始几个婆子还以为婢女是装的,又往她的身上洒了一些盐水,可是还是没有反应,几个婆子又再三确认了一番,发现婢女是真的断气后,才跑去向练凝禀报。 这也是在练凝的意料之中的事,不过练凝没有去后院,而是又叫来了赵嬷嬷,给她吩咐了接下来的任务…… 此刻的兆佳柳儿正在往树风阁的路上,她打算去执行自己恩公的任务,兆佳柳儿的打算是去收买司徒宏的奶娘,只要她能够使用那种参了药物的肤肌丸,就不怕司徒宏不出事。 可是最麻烦的还是练凝那儿,她对司徒宏的关注肯定是非常集中的,兆佳柳儿有些为难,要怎么样才能分掉一些练凝的注意力? 兆佳柳儿一路想着,很快就到了树风阁,今日树风阁的大门是大开着的,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兆佳柳儿一路走了进去,守门的家丁也没有拦她,这样兆佳柳儿觉得有些反常。 不过兆佳柳儿很快就将自己的疑惑收了,脸上又挂着她往常一贯的笑意,一路“姐姐,姐姐”的叫着进去。 不过任凭兆佳柳儿怎么喊,声音有多甜,都没有听到练凝的回应,兆佳柳儿只能自己推开了树风阁前厅的大门。 第103章 回府风波 不知为何,兆 佳柳儿越往里面走,越觉得今日的树风阁有些奇怪,可是具体奇怪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不过兆佳柳儿还是没 有放弃要找到司徒宏的奶娘的打算,她今日已经做好了准备,此刻就是来收买司徒宏的奶娘的。 兆佳柳儿按 照平时的路线,径直来到了司徒宏睡觉的地方,其实这也是练凝的卧室,只是司徒宏是躺在摇篮床里而已。 此刻的司徒宏并没有睡觉,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司徒宏特别可爱,而且他才刚满月就这么灵动,一看就是棵好苗子,以后乃是成大事之人。 司徒宏会时不时的将他的小嘴给嘟起来,露出了两个小酒窝,似乎在是与正看向他的兆佳柳儿打着招呼一样,这不禁让兆佳柳儿微微笑了一下,随着则是迈开她的步子靠近了司徒宏的摇篮床,顺势坐在了摇篮床旁边的椅子上。 兆佳柳儿已经环顾了四周,里面没有一个人,兆佳柳儿于是有些无语练凝,有个这么可爱的儿子都不陪他,还一天花 心思去算计这个,又算计那个,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 兆佳柳儿看着这样天真活泼的司徒宏,心里想象着要是司徒宏是自己的儿子该是多好,不过兆佳柳儿围绕着这个画面想象了一会儿,却是很快的回过神来,自己在想些什么,她的任务就是要加害司徒宏,为了她自己以后的一切,兆佳柳儿觉得自己现在不能有一丝怜悯之心。 突然间,兆佳柳儿的纤手便慢慢的向着司徒宏伸了过去,手法特别的僵硬,因为兆佳柳儿也在犹豫,要是趁现在掐死司徒宏,会不会所以的事情都又回到原点了? 在兆佳柳儿的手快要接近司徒宏的脖子时,突然间摇篮床的侧旁便闪出一个影子来,兆佳柳儿吓得立马收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姐姐——” 兆佳柳儿有些惊讶,刚才自己进来已经探查过一切了啊,里面根本没有发现人影儿,可是练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好自己的动作比较慢,要不然真的就完了。 “妹妹——”练凝面带微笑的看着兆佳柳儿,只是那双媚 眼里透露出来的全部是杀意,而且练凝的眼睛也睁得特别大,看着特别吓人。 兆佳柳儿虽然心里有些心虚,不过她的表面工夫也是做得非常的好,只见她面不改色的对着练凝款款而来,“宏儿真的好灵动,你看他那双小眼睛,像是和姨娘打着招呼一样,真是特别的机灵!”兆佳柳儿说着,还又故意对着司徒宏眨了一下眼睛,逗逗他! “妹妹说得是没有错,宏儿确实很灵动,所以知道向她的娘亲传递信息,这不,我知道她一有危险就赶过来了!” 练凝边说边走向兆佳柳儿,那双媚 眼从未离开过兆佳柳儿的面部,在女人的斗争之间,毕竟练凝着实比兆佳柳儿厉害啊,此刻的练凝正用着她那双凌厉的双眼捕捉着兆佳柳儿那张笑脸下的情绪变化。 在这样面对面的与练凝对峙着,兆佳柳儿只是用笑容来缓和着这种紧张的局面,从练凝出现到现在,兆佳柳儿都是露着一张笑脸。 “姐姐真会说笑,这个小孩子懂什么啊?” “所以就因为宏儿不懂,妹妹才有机可乘,是吧?” “妹妹不明白姐姐在说什么!” “姐姐会让妹妹明白的!” 接着,兆佳柳儿与练凝又这样对视了一小会儿,双目之间的火花若隐若现,随着练凝便对兆佳柳儿下了逐客令。 看着兆佳柳儿离开的背影,练凝冷笑一声,现在不动你,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一路骑着马,练漪和司徒澈今日终于是抵达了邺城,司徒澈不想太引人注目,所以一路上他们都是避开街道,选择小径而行。 司徒澈清楚的感觉得到,他和练漪身后有着不少尾巴,不过这次的人似乎又与上两次围攻自己和练漪的不一样,因为司徒澈感觉不到这些跟在他们后面的尾巴有着杀意。 对此,司徒澈只是露出了浅浅的笑容,那双阴鹜的眸子里闪现出来的却是不屑一顾,他的心里已经猜到了这些人是从何而来以及为何而来,这皇帝老儿,对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放心呢?上次出邺城的时候派人跟着,这次回来还是派人跟着,不过司徒澈这次倒是没有对他们下杀手了,只要他们不跟着,随便他们怎么跟。 那几个尾巴在司徒澈和练漪后面躲躲闪闪的,还以为自己的隐藏工夫做得很好,却是没有想到司徒澈早就发现他们的行踪了,司徒澈只是在陪他们演戏而已。 他们都知道上次派去跟踪司徒澈的人至今都没有出现,活没活着都不知道,可是皇上对此居然不闻不问,所以这些尾巴这次执行任务时都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他们的遭遇也会如此,但时候真出个什么事,连个尸体都捞不到。 司徒澈搂着练漪,夹紧马腹,头都没有回的向着前面赶路,不过他却时刻把警惕性提到了最高,毕竟在他心里练漪的安全才是最首要的事情。 以练漪的敏锐,自然察觉到了司徒澈的细微变化,不过当她正准备朝着后面回头时,却被司徒澈用右手一把将自己的头给扳正了,同时耳际还传来司徒澈那压得极低的声音,“不要回头!” 司徒澈的动作,让练漪也明白了过来,所以全力的配合着司徒澈,不过练漪也是细声的打趣着道:“力气这么大,手伤恢复得挺快的啊!” “多谢夫人夸奖,都单枪匹马的闯过敌军营帐了,夫人觉得为夫还有什么问题?” 司徒澈的话,让练漪有些无语,司徒澈这种油嘴滑舌在自己面前说得是越来越溜了,明明自己就没有那个意思,可是司徒澈却能偏偏扯到那里去。 “呵……”练漪轻声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她害怕自己的话又被司徒澈扯到了另一个国度去,而且现在是关键时刻,练漪不能让司徒澈分心。 很快,司徒澈和练漪便到达了司徒澈,而那些尾巴,也是自觉地撤离了,对此,司徒澈只能无奈的摊摊手。司徒澈和练漪虽然没有在司徒府,可是这里的一切都有顾平川向司徒澈即使禀报着,所以他们早就知道皇上下令解封了司徒府,所以当他们看到司徒府再次生机勃勃的模样,并没有什么惊讶的。 “将……将军——”守门的家丁在看到司徒澈时,已经激动得差不多说不出话了,就差两眼泪汪汪了。毕竟家丁们并不知道司徒澈今日会回来,而且如今司徒府又重奂了生机,所以在看到司徒澈的那一瞬间,家丁们难免会有一些激动。 所以在平复心情后的家丁们,纷纷向司徒澈和练漪行礼,而其中两个则是一路跑着向司徒府里,给大家带来这个好消息。 一听到司徒澈回府了,府里最高兴的两个女人莫过于练凝和可可鸳了,都是两个深爱着司徒澈的女人,只是她们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一个表现得太过于浓烈了,而另一个则是又太过于冷淡了。 至于其他房的姨太太,对于司徒澈的回来也自然是高兴的,作为深宅女人的她们,只有司徒澈屹立不倒,她们才会有看头。 司徒澈有些无奈于跑去各个院子通报的家丁,因为自己和练漪正准备往瑶和苑的方向走时,各房的姨太太便围了过来,练凝走在最前面,含情脉脉的看着司徒澈,以很快的步子走到了司徒澈面前,“将军——” 练凝说此话时,又看了一眼司徒澈旁边的练漪,眼神中含得有异样的怒意。 不过这一次,练漪却是也回看了练凝,此刻的练漪虽然也是丝丝怒意横起,不过她却极力的压制了下来,只是看向练凝的目光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柔和了。 “都回去吧,我们先会瑶和苑了!”说完,司徒澈便拉起了练漪的纤手,准备继续朝前走,不过对面的练凝却是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她没有挡司徒澈,而是走到了练漪的面前,嘴角微微上扬,“妹妹出去的这些日子,似乎清瘦了不少啊!” “嗯!”练漪的回答有些让练凝惊讶,今日她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比以前强硬了许多,不过练凝觉得以前是因为练漪一直在伪装来取得司徒澈的怜爱,如今达到目的,也自然是原形毕露了。 “这是你该对司徒府当家主母的态度吗?”练凝突然间的一声怒斥,吓了身旁的姨太太们一跳,她们都没有想到练凝平时横行霸道也就算了,如今居然在司徒澈面前,这么对他最宠爱的女人。 不过与此同时,她们也报了看好戏的心情,她们还真想看看司徒澈会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司徒府里最有权利和最受宠爱的两个女人杠上,还真是刺激! 第104章 悲催的赵嬷嬷 练凝说此话时 ,司徒澈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阴鹜的眸子里有着若隐若现的冷意,司徒澈明显感觉到练漪的手动了一下,他却将她的手抓紧示意她不要乱动。 “最近都在外奔波, 漪儿身体不舒服,我要带她和瑶和苑,让开!” 司徒澈说话 的声音特别有力,所以其余的姨太太立马就往两边闪开了,虽然她们不满意司徒澈这样庇护着练漪,不过她们都没有像练凝那样表现在脸上,就像个妒妇一般。至于练凝,司徒澈也是拉起练漪的手从她的侧旁走了过去。 司徒澈虽然没有正面处理练凝说出的问题,不过却也是表现得很明显了,司徒澈明显就是站在练漪这边的,那些看好戏的人虽然早就猜到了结果,不过此刻她们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看着练凝吃瘪,这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情。 练漪在经过练凝的那一瞬间,眸子回视了练凝那双正盯着自己的媚 眼,练漪的眼神很平淡,看不出任何的涟漪,可是越是这样,练凝越觉得今日的练漪和往常有什么不同。 对于司徒澈的话,练凝竟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待司徒澈和练漪离开后,练凝的嘴角才上扬,露出一种特别神秘的笑容,其余的姨太太看到练凝这个模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女人,都这样了还笑,真不知道她脑洞又开在哪里去了。 “今晚司徒府举行晚宴,为将军接风,每个妾室都要准备一个节目,晚上表演!”练凝对着姨太太们交代完后,便扭着她的柳腰离开了现场。而至于晚宴的准备活动,练凝则是全权交给了赵嬷嬷,自己就打算做一个甩手掌柜。 各方姨太太对于练凝的命令都有些惊讶,不过在此之余她们又是特别兴奋的,因为今晚上她们可以在司徒澈面前尽情的展现自己,一定要回去打扮得美美的,争取一下抓住司徒澈的心。 练漪和司徒澈前脚一到瑶和苑,今晚举行晚宴的消息便传过来,只见司徒澈眉头紧锁,给自己接什么风? 看着司徒澈那阴沉的脸庞,练漪不禁打趣着道:“姐姐真是用心良苦啊,想出这样的方法来和咱们的司徒大将军相处!” 自从上次在军营中发生的小插曲后,司徒澈觉得练漪对自己都是比较冷淡的,如今又听她这满口醋味儿的说话,司徒澈不禁大喜,那张阴沉着的脸瞬间就洋溢了笑容,眼睛里也流露出他平时少有的暖意。 “漪儿若是在意,为夫可以不去啊!”司徒澈说完,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练漪的脸上,打算捕捉到她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司徒大将军这么多老婆,我一个人霸占你似乎也不太好啊!” 练漪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平淡,可是司徒澈能却是很精准的捕捉到了自己说完话的那一瞬间练漪眼神中闪现出的那一抹亮色,可是她却努力的掩藏,反而将了自己一军。 “那漪儿的意思是希望为夫去这个晚宴咯?”司徒澈似笑非笑的看着练漪,眼神中满是狡黠。 “是啊!”练漪也是非常认真的看着司徒澈,在察觉到司徒澈有一丝怒意在升起的时候,练漪随即又补充道:“不过我也要去!” 司徒澈听闻练漪的话,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自己居然被耍了,不过司徒澈倒不是平时的那种阴鹜,因为对于练漪,司徒澈的眼神中总有一种特别的暖意。 夜晚很快便是来临,此刻的司徒府又特别繁忙起来,那些婢女男丁们,手脚几乎没有空的时候,他们在司徒府的前厅里按照赵嬷嬷吩咐的布置着,而赵嬷嬷则是坐在一旁在那里狐假虎威,打着练凝的旗号各种对着下人们下着各种命令。 此刻,一个婢女拿着一大把插花走了进来,正准备将插花放在花瓶里,没想到赵嬷嬷却是走了过去,故作十分懂花的去闻着婢女手中的插花,然后满脸严肃的道:“你个该死的丫头,做事情毛手毛脚的,你看,这花连香味儿都没有了,一看就不新鲜,这样的花怎么能配得上这样气氛的大厅?” 可是在赵嬷嬷刚说完的那一瞬间,她便发现了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因为那些刚才还在干活儿的下人们此刻都是看向自己这边,这让赵嬷嬷瞬间怒气冲天,“看,看什么看?你们这些下人,做事一个个都不长心,等我回去禀报夫人,有你们好果子吃!”赵嬷嬷说完,似乎是特别发热一样的顺手挽起了自己的两只衣袖。 下人们一听到赵嬷嬷以这样的语气给她们说话就来气,不过就是主人看你顺眼点儿多赏了你几口饭吃嘛,有什么好嚣张的。而且明明就是个大老粗,还装什么懂花的样子,更可笑的是,赵嬷嬷在司徒府呆了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插花是假花,还鲜花呢,这冬天你去找朵鲜花来试试!一看她那双长满老茧的手,便知道她平时是干什么的。 虽然大家都特别瞧不起赵嬷嬷这种狐假虎威的模样,不过她们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因为确实,练凝一会儿会过来检查,如果没有准备好,练凝非扒了她们的皮不可。 可是此刻拿着插花的那个婢女,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不敢继续把准备好的插花放在瓶子里,但是也不敢戳穿赵嬷嬷,毕竟她是练凝的人,如果自己这样说了,赵嬷嬷肯定下不了台,到时候她肯定会对自己心存报复心理的。 “说你呢,你耳聋了是不是,叫你把花换了,这花不合格!”赵嬷嬷又一本正经的提醒了面前拿插花的婢女一遍,不过赵嬷嬷的眼神中已经闪现出了丝丝的怒意。 “可是……可是……” “啪——”婢女还没有好好解释,脸庞便是火辣辣的生疼了起来,赵嬷嬷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婢女那秀气的脸庞上,而且还使足了自己的蛮劲儿,这样婢女的脸蛋像是火烧般的疼痛。 婢女觉得特别委屈,眼眶都红了,可是赵嬷嬷却依旧没有怜悯的心思,直接下令罚了婢女三个月的月钱,而且还让婢女去领二十大板。 “滚——” 赵嬷嬷的声音非常大,这吓得婢女立马就跑了出去,生怕下一刻赵嬷嬷还有什么更过分的举动。 至于插花,赵嬷嬷自然是将它扔了,同时赵嬷嬷唤来了一个树风阁的婢女,让她去找一些合适的话来插进花瓶里装点大厅。 大概又准备了半个时辰,练凝此刻在赵嬷嬷的搀扶下正迈着小碎步到大厅来检查,练凝先看了大厅的布置,不错,是她想要的效果,不过当练凝路过大厅拐角时,恰好看到了那个空着的花瓶,不禁眉头一皱,质问着赵嬷嬷那是什么回事。 而赵嬷嬷则是添油加醋的的将刚刚的事情简要的给练凝说了一遍,在最后还特别告诉练凝自己已经惩罚过那个婢女了,赵嬷嬷原本以为练凝还表扬自己,可是没想到练凝却是阴沉着一张脸,这让赵嬷嬷心里有些不自在,难道刚才自己说错话了?可是应该没有吧! “那些花呢?” “扔了——”赵嬷嬷回答地特别干脆,可是一心以为自己又立了功的她简直是大错特错了。 “扔了?”此刻练凝不光是脸上阴沉着了,那双媚 眼中也是满眼的寒意。 “啪——” 又是这种声音,因为赵嬷嬷也被练凝给打了一巴掌。 “你这个刁奴,差点儿坏了我的大事!” 赵嬷嬷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可是看到练凝大火了,于是立马就跪在了练凝的面前认着错,“夫人,奴婢知道了,夫人,奴婢知道了!” 不过练凝现在却是没有那么大度,只见她狠狠的踢了赵嬷嬷一脚,然后冷冷的道:“给我滚回树风阁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练凝说完后便快速的走了出去,留下赵嬷嬷还在地上“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赵嬷嬷被练凝给教训,大厅里是有不少人看到的,看吧,这就是报应,刚才还一副十分不得了的样子,这就原形毕露了,这种人啊,就是活该。 此刻的赵嬷嬷,也顾不了自己的老脸了,因为身上着实很痛,刚才练凝出脚得太狠了,赵嬷嬷只得默默的站起来一拱一拱的走了出去。 练凝一出门,便看到了被赵嬷嬷扔掉的那些插花,本来有些消散的怒意瞬间又起来了,练凝极力的压制着,毕竟宴会要开始了,她得把一切都弄好。 所以接着练凝便亲自去库房挑了一些插花来放进瓶子里,随后又去了厨房查看了所有的食物,一切都没有问题后,练凝才又回去了树风阁,给自己换了一身装扮。 瑶和苑里,练漪坐在床前看着自己绣的那幅金菊,已经完工了,而司徒宏也已经满月了,练漪有些犹豫,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将它带去。 第105章 晚宴 司徒澈此刻已 经换好了衣服出现在练漪面前,只见他一身绛蓝色的衣服,腰带是黑色的,完美的衬托出了司徒澈那修长挺拔身形。司徒澈没有携带随身佩剑,头发半扎半批,整体看上来,要多了那么一丝随后感。 即使这样,不过司徒 澈本来就是天生生得一双冷眸,那种冷色系的绛蓝色却又更加显得司徒澈的眸子中更具冷意。 练漪看着这 样的司徒澈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禁有些失色,司徒澈那张俊美的脸当真已经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怪不得司徒澈走到哪里都那么引人注目,惹来一大堆的桃花。 练漪莫名升起的这种酸酸的感觉,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现在好像是越来越花痴,越来越在意司徒澈身边的女生了,这种想法让练漪有些汗颜,她不禁的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给清醒了过来。 看着练漪那般可爱的模样,司徒澈忍俊不禁,“漪儿,你可是盯着为夫看了许久了?怎么样?为夫的身子还是让你满意吧?” 司徒澈的话语让练漪的耳梢慢慢红了起来,练漪哪里听不出司徒澈的言下之意?而且司徒澈还那么明显的说了“身子”二字,让人不多想多难! 练漪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白了一眼司徒澈后道:“还说自己不在意,这么快就去精心打扮了!” 面对于练漪的话,司徒澈脸上的笑容更甚了,直接坐在床上搂住了练漪,而司徒澈的唇则是轻轻地在练漪的耳根后扫过,随后把嘴凑到了练漪耳旁,“这得怪漪儿生得太美了,为夫这样,才能配得上漪儿那张倾城的容颜啊!” 司徒澈说完,就笑了起来,练漪听着,使劲儿挣脱了司徒澈的怀抱,看着一脸坏笑的司徒澈,练漪微微有些恼怒,“去死——” 随后,练漪为了应和司徒澈,去衣柜里挑了一件宝蓝色的缎裙,手臂上则是披着一条长长的碧色披帛,这两种颜色一深一浅的搭配起来,看着韵味儿十足。 练漪的头发绾起了一些,还有的乌丝则是齐腰垂落,练漪头上带得有阿秋送给自己的那支步摇,边上则是用一些小朵的插花点缀插 入发髻中,今日练漪的妆容有些偏浓,少了她平时的那种清纯,多得是性感与妩媚,一如她以前在阳春白楼里那般。 司徒澈此刻正坐在床上等着练漪,手里把玩着练漪刚刚放在床上的那幅金菊,司徒澈虽然不懂这女工以及刺绣出来的绣图,不过这金菊被练漪绣得那么栩栩如生,还有上次的那幅鸳鸯图也是如此,司徒澈是真心的为练漪的绣工点了个赞。 随后,练漪便从梳妆台前走了过来,这次司徒澈和练漪的角色对换了,该是司徒澈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练漪了。 在司徒府里,练漪基本上不会有这样的装扮,她一般都是素雅的,而今天穿得这身衣服,极好的衬托出了练漪那完美的身段,此刻的练漪释放出了种种女人的媚惑力,特别是她那张性感的红唇,看得让司徒澈好不心动。 “还是漪儿好看些!” 司徒澈一脸坏笑的盯着练漪,没有起身,而是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床沿,示意练漪坐下。 不过练漪没有理会司徒澈,而是转过身去,冷冷的道:“你想呆就在这里呆着吧,我先走了!”练漪说完后,就真的头都没有回的走了出去。 司徒澈一脸的无奈,立马站了起来,去追走出去的练漪。 练凝的办事的效率挺高的,莫大一个晚宴会此刻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大家入场。 随着,各方姨太太都相继来到了司徒府的前厅,纷纷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打量着别人,大家都是有备而来,一屋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时不时地会会虚假的话话家常。 “咦,还有一个姨太太没有来啊!”此刻,兆佳柳儿瞄了一眼练漪的位置后道。 “妹妹说的是十七姨太吧,她肯定和将军一起来啊!”此刻,三房金梅回着兆佳柳儿,只是她说道“将军”二字时,将嗓门儿拉得特别高。 “妹妹此言差矣,十七姨太纵然再受将军宠爱,但是也不能坏了规矩,向来这种宴会,都是咱们做妾的要先到,等着正主,十七姨太似乎是恃宠而骄啊!”此刻说话的是二房素素,她们虽然没有很明显的帮派作为,但是就是特别爱耍嘴壳子,对于集司徒澈一身宠爱的练漪,当面她们不敢怎么样,但是背后里自然少不了言语上的攻击。 “不对啊,咱们的十六姨太也没有来啊,难道和十七姨太走得那么近也得到将军什么的特许了?”一直在默默听着其余妾室们说话的六房黄佳佳突然发话道。 “妹妹难道不知道?十六姨太回娘家了,妹妹的消息有些落伍了啊!”二房素素对着黄佳佳边说话边露出一副鄙夷的笑容,她这种讥讽的语气让黄佳佳很是不爽! “素素姐姐每天跟在夫人的屁股后面转,自然是消息灵通了,不过夫人似乎并不待见素素姐姐啊,姐姐这连擦屁股都擦不好啊!” 黄佳佳作为一个女子,说这样粗鲁的话自然是不好,不过此刻大家都把黄佳佳的话语放在了攻击力这一角度上看,所以这样的话对于攻击素素是绰绰有余的。 果不其然,黄佳佳刚说完话,二房素素的脸面便就有些挂不住了,只见她脸色阴沉着,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不到妹妹居然是一个如此粗鲁的人,简直难登大雅之堂!” 素素此刻的那双冷眸狠狠地瞄着黄佳佳,眼神中表现出来的都是丝丝的恨意,素素本来还想说点儿什么话来讽刺黄佳佳,可是却看到了一个身影从大厅外缓缓地走了进来。 练漪,居然是练漪!那些姨太太们一个个都无比惊讶,练漪居然没有和司徒澈一起来,她们原本还准备好好的嘲笑练漪一番,说她不懂规矩,蔑视作为当家主母的练凝,然后挑起她们二人之间的大战,可是如今看来,这练漪似乎很聪明啊,她们内心所想的,练漪肯定也就是早就料到了,要不然练漪不会一个人独自前来的。 只见练漪迈着莲步缓缓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十分的大气,随着练漪又端起桌子上的热茶,抿了一口后,练漪才美目前视,嘴角一直都保持了一个弧度,似笑而非笑。 对于那些时不时会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姨太太,练漪根本不给予理会,依旧是很大气的坐着,练漪的眼睛特别的澄澈,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外人根本看不出来练漪此刻内心的心理活动。 练漪今晚上的穿着打扮和某些姨太太比起来还要简陋了那么一点儿,可是她那张倾城的容颜却又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在众人中看出去,练漪无疑是最突出显眼的,她的装扮看起来是一种压制,而有些特别注重服饰打扮的姨太太,此刻就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富婆”! 练漪到后不久,司徒澈便就赶了过来,此刻,所有的姨太太都站了起来,大家的目光又移到了司徒澈的身上,那张俊美的脸庞看得那些除练漪以外的姨太太止不住泛起花痴起来,司徒澈,是真的很帅气。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那些姨太太对练漪的恨意又更甚了几分,作为同样的身份,同样是司徒澈的女人,为什么她们就得不到司徒澈的宠爱,这一切都是因为练漪那个小贱人。 大家刚刚坐下,一群身着紫衣的女子便扭着柳腰走了进来,虽然现在还没有开春,不过各个紫衣女子都穿得特别少,她们上身差不多就是穿了一个类似于肚兜的东西,而且还特别的短,通通都是露脐,就连她们的娇ru也是若隐若现。 至于紫衣女子的下半身,则是穿得裤裙,那裤裙很好的将她们的臀给包了起来,完美的衬托出了她们的身段,看着特别性感。 紫衣女子们一进大厅,便纷纷散开,有的走到了乐器区域,而有的则是比着各种姿态,等着她们的正主来临。 简直这样的画面,司徒澈不禁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着,看起来十分的不悦,他随手端起桌上的热茶,自顾自的品着。 练漪自然是注意到了司徒澈的动作,嘴角的弧度微微张开了一些,想不到司徒澈的定力这样好! 至于那些姨太太,在看到这样的画面时,都觉得有些不忍直视,有的心里还在想着:哪里来的这些女子,竟然如此骚气,太不知廉耻了! 只见那些紫衣女子纷纷就绪后,一阵轻快的乐曲便就响了起来,让大家暂时忘记了刚刚不好的情绪,司徒澈是一直都是置身事外,而练漪的神色却微微的变得严肃起来,在她的眼神中划过了一丝凝重! 第106章 斗舞 琴声四起,此 刻,站在中央的紫衣女子便开始扭着婀娜的身段,扶起衣袖,开始翩翩起舞。 由于紫衣女子的衣袖 会随着舞动而飘起来,所以此刻看起来一个个紫衣女子仿若仙子一般,十分动人。 慢慢的,那 阵轻快的音乐逐渐变缓了起来,只见那些紫衣女子纷纷往边上闪开,此刻,一个身着绛红色衣裙的女子从大厅楼顶上缓缓落了下来,她的脸用红色的面纱遮着,而袖子也是起伏着,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练凝,从那名女子一出现练漪便认出了她,练漪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涟漪,她已经猜到了练凝要干什么。 自己跳舞出身,而练凝却是要在自己最得意的地方上对自己进行打压,看这舞台的气派,想必练凝对此已经准备很久了,至于这个晚宴,只是她的一个幌子,让自己难堪才是练凝的正真目的。 练漪已经料到,练凝肯定是有备而来,而且这支舞一定是她精心所设计的,或许…… 练漪猛然想到,会不会跳的是自己的出名舞,怪不得练漪刚才在听到乐曲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过这曲子又和自己跳的舞的曲子不完全一样,想必是练凝故意改动过的,为的就是看到自己一边看她跳舞,一边表情惊讶的模样! 果然不出练漪所料,练凝在台子中间所跳出的舞姿的确和自己的那支舞很像,不过也正如这乐曲一般有所改动,练漪看得出来,有好几个地方练凝都把动作改得更加具有难度。 本来刚开始司徒澈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可是当她看到那名身着绛红色的女子的舞姿时,也有些惊讶,这支舞练漪是跳给自己看过的,司徒澈已经觉得练漪的舞姿已经是数一数二了,可是这名女子,似乎跳得比练漪的还要好。 司徒澈仔细的看了一眼跳舞的那名身着绛红色舞裙的女人,瞬间眉头又皱了起来,练凝,司徒澈是从练凝的眼神中认出了她! 练凝跳舞时,也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司徒澈,此刻她的气场已经完全压过了那些紫衣女子,很好的表现出了主配关系。 不过练凝那种对司徒澈特有的神韵,别的姨太太也是看出来了,在没有认出那是练凝的姨太太看来,她们都觉得这个女子不要脸,借着自己跳舞去勾引将军,怪不得要把场面搞得那么骚气。 此刻认出练凝的还有一个人,八房兆佳柳儿,因为她和练凝接触得比较多,还私下认真的研究过练凝的一颦一笑,所以练凝那种特有的神韵自然是瞒不过她。 对于练凝的舞艺,兆佳柳儿也是非常惊讶,她从来不知道练凝会有这么一手,还这么厉害。对此,兆佳柳儿虽然非常嫉妒,不过她也很开心,毕竟练漪已经没有优势了,虽然她的姿色是好看了些,可是哪个男人能这么天天对着一个女人而不觉得腻味?所以兆佳柳儿觉得等练漪失宠了她们便有机可乘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练凝的舞也逐渐接近的尾声,此刻的音乐特别缓,练凝的动作也比较慢,不过却是特别的柔,仿佛没有骨头一般,随着练凝一个劈叉叉在了地上,乐曲才停止,练凝的表演到此结束了。 最先给练凝鼓掌的便是练漪,随着各房姨太太便都极其不愿得为练凝鼓掌,在她们心里,练漪就是做作,而这个身着绛红色舞裙的女子,明显就是一个狐狸精。不过司徒澈,却没有什么动作,依旧这样坐着,时不时地抿口热茶。 随后,练凝才从地上一跃而起,对着司徒澈行了一个礼后,才揭开了自己的面纱,这让那些除练漪以外的姨太太的表情无比精彩,惊讶的同时伴随有恐惧,嫉妒中夹着不满,同时不少姨太太也怀有刚才兆佳柳儿的那种心思,认为练漪的优势没有了。 看着这样的场面,练凝无比的满意,随后迈着莲步缓缓地走到了司徒澈身边坐着,然后才用她那有些尖的嗓音道:“接下来该妹妹们了,不家不要拘礼,就当这是一场普通的家庭聚会而已!” 练凝说话时落落大方,只不过她的眸子中会若隐若现的闪出冷意。 练凝话音落后,突然大厅里变得鸦雀无声,妾室们都安静了下来,有几个姨太太会时不时的瞄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人,不过大家都没有迈出去,她们各有着各的顾虑。 “夫人的舞艺如此精湛,当真可算是举世无双了!”气氛安静了一会儿后,兆佳柳儿突然站了起来奉承着练凝道,不过这肯定有点儿挑唆的意味,兆佳柳儿是知道练漪也是跳舞的,她还真希望练漪能好好的和练凝比一场,毕竟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嘛,而且无论哪方伤了,对兆佳柳儿这类人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而且兆佳柳儿本来就对练漪和练凝的关系产生了怀疑,这一次,她一定要抓住机会,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到时候等她揭穿了练凝和练漪的真面目,看她们还怎么张扬得起来。 练凝对兆佳柳儿那奉承的话语勉强还算是满意,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让各位妹妹见笑了,我啊不过是班门弄斧,真正的高手还没有出马呢!十七姨太,你说呢?”练凝说完,瞳孔里放着异彩的看向练漪,示意该练漪表演了。 练漪主动的迎上了练凝那十分不有善的目光,瞳孔里释放的也尽是冷意,不过练漪却是很优雅的站了起来,笑看着练凝,“多谢夫人赏识,那妹妹也不拘礼了。妹妹刚刚仔细看了夫人的舞姿,的确是很美,值得赞扬,不过遗憾的是夫人把精力都注重在了柔上,这种舞应该要刚柔并济,这样效果一定会更加明显!” 练漪的一袭“提醒”,让练凝感觉很是不爽,她没想到练漪会以这种方式来向自己施压,练漪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还是能够“指点”自己的。 练凝看向练漪的神色逐渐冰冷了起来,而且眸子中还隐藏了一丝凝重,现在练凝可以确定,练漪变了! “那多谢妹妹指教了,姐姐一定会记住的!”练凝说话时过药物特别浓,搞得整个大厅里气氛无比的紧张! 司徒澈也自然是察觉到了练漪和练凝之间的那种不友好的氛围,司徒澈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练漪一定要这么做吗?司徒澈有些担心练漪会在仇恨里失掉自己原有的单纯与善良。 “将军,十七姨太的身份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阳春白楼的招牌舞姬,我们也好久没有见过十七姨太的舞姿了,现在就让十七姨太给大家跳个舞助助兴!” 练凝表面看似在和司徒澈商量,实则是直接把练漪给推了出去,而且还直接毫不留情的说出了练漪是一个风尘女子,以此来取笑练漪。 某些姨太太虽然在进入司徒府的第一天就听到练凝说过此事了,不过如今她们的表情还是故意表现得很诧异,同时对练漪投去鄙夷的目光,原来青楼女子是有一手啊,能把男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此刻脸色最难看的无疑就是司徒澈了,那双阴鹜的眸子里布满了寒意,隐隐的还有些杀气,司徒澈最受不了的便是有人对她的漪儿说三道四。 “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听了练凝的话,练漪却是落落大方的站了起来,迈开莲步优雅的向着台子中 央走了过去,看着如此动作的练漪,司徒澈的那双冷眸中才浮现了点点的暖意。 真的如练漪口中所言,跳舞讲究的是刚柔并济,这一点,练漪真的做得很好,练漪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做到了精益求精,这让练凝和司徒澈都感到有些惊讶,因为练漪的舞艺又上了一个台阶了。 此刻,最惊讶地便是那些姨太太了,刚刚她们看练凝跳舞,已经觉得那是一个无法跨越的高度了,可是如今再看向练漪,才知道原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真的! 此刻,表情最精彩的便是兆佳柳儿,这一下好了,自己把奉承练凝的话说得那么满,便是让练凝下不了台,那女人的心那么小,肯定会记住的! 还有一个特别反常的事就是五房可可鸳,她居然过去用琴帮练漪弹奏伴曲,出身高贵的她居然会甘愿成为自己情敌的配角,这让其余的姨太太都觉得匪夷所思。 不可否认的是,可可鸳的琴技很好,向来自认为抚琴厉害的司徒澈也这样认为,从可可鸳手指尖划过的每一个音符,十分的悦耳,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让人觉得很惬意。 当然,可可鸳的心思自然不会那么单纯,她是在借机注意着司徒澈和练漪的一切,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自从上次入府做菜后,这是可可鸳第一次这么主动的表现自己,练漪终于又迎来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第107章 宋三归来 各方姨太太都 各自展现了自己的才艺,这场宴会却是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告一段落了。 司徒澈没有直接和练 漪一起回瑶和苑,而是去了书房,之前被这场宴会给耽搁了时间,现在司徒澈召来了顾平川,让他细细的道来关于练家姐妹一事的来龙去脉。 司徒澈让顾 平川把告诉他整件事情的那个人的画像给画了下来,他想去再会会他,可还别说,顾平川的丹青是非常好的,画出的愈发财真是活灵活现,特别是愈发财那有些小瘪三的特有神情,都被顾平川用笔表现在了纸上。 最后司徒澈下令,让顾平川无比要找到他所画的人,他可以调人帮忙,不过做事一定要隐秘。 瑶和苑和树风阁有一段路程是同路,虽然她们从司徒府前厅走的路径不同,可是如今却是狭路相逢了,她们居然就这样碰在了一起。 不过两边的阵势就完全不同了,练凝那边是大伙人,婆子,家丁,那排场,看着就不一般。而练漪这边,就两个人,她和她的婢女黎黎。此刻的练凝身边的张嬷嬷,正半眯着眼睛看向练漪,还是故意提醒了练凝十七姨太,像是练凝没有看到一般。 张嬷嬷的举动自然是被练凝那充满凌厉的眸子瞪了一眼,随即张嬷嬷就变得乖了起来,缩到了后面的大部队里去。 “将军怎么没有和妹妹一起去瑶和苑啊?将军去哪里了?” 练凝故意问着练漪,她倒要看看,练漪如今收起了以往对自己的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后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我不喜欢打探将军的行踪,怎么,夫人这般关心?” 练漪本想就这样路过,可是没想到练凝偏偏要过来找茬儿,练漪对练凝这种盛气凌人的模样很是不舒服,以前她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曾经的练凝和练漪都已经死掉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彻彻底底的掩埋了。 听了练漪的话,练凝却是一脸的阴笑,然后走过来用她的烈焰红唇凑到练漪的耳旁,轻声的道:“注意你的态度,信不信我可以随时弄你,我可不是将军,不懂怜香惜玉!” 说完后,练凝有轻笑了一声,目光里满是嘲笑的看着练漪。 而此刻的练漪的瞳孔中也是放出了一种特别的神色,学着练凝的模样,也是把红唇凑到练凝的耳朵旁,道:“夜路走多了,总是会撞墙的,是吧,姐姐?” 虽然现在是黑夜,不过练凝依旧能看出练漪的眸子中说话的那一瞬间所透露出了一丝非常凌厉的杀意,正是如此,练凝内心隐隐的有几分不安。 “练漪——”练漪说完后便带着黎黎从练凝的旁边走了过去,练凝见练漪不回应自己,立马对她后面的那群狗腿子道:“拦住她——” “我看谁敢,别忘了你们的身份——”练凝话音刚落,练漪的厉声呵斥便立马传来,那些下家丁和婆子们在蠢蠢欲动的同时,又十分的忌惮,要是换做别的姨太太,她们肯定会立马出手的,可是如今这人是练漪啊,司徒澈的心头肉,要是动了她,到时候司徒澈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练凝看到自己的手下居然这么没用,瞬间火冒三丈,“都不想活了是吧,我让你们拦住她,谁敢不听,立马处死!” 练凝的这一声命下,那些下人们便一窝蜂的向着练漪和她的婢女黎黎围了过去,如果她们不拦住练漪,练凝肯定是说到做到,比起其它,她们更想活命! 面对着围上来的这些人,练漪的瞳孔中释放出来的算是冷意,“我也可以处死你们,就凭你们对主子不敬!”练漪说完后,眼睛就与练凝的那双媚 眼给对上了,今天她们注定是正式宣战了! 那些下人听了练漪的话,明显是震了一下,不过她们还是不敢退后,因为练凝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看着下人的那些动作,练漪眸子中的冷意更甚了几分,看了是以前自己太温柔了,在这司徒府中竟然一点儿威信都没有,所以练漪此刻决定,她要好好的改一改自己在司徒府中的形象。 看着被围在中 央的练漪和黎黎,练凝十分满意的走了过去,然后用脚一脚踢在了黎黎的后腿上,随后便训斥着黎黎,“狗奴才,不好好的跟着你主子,一天就知道挑唆,要带好你的主子知道吗?还有,奴才就是替主子受罪的!” 练凝的力气特别大,所以那一脚下去差点把黎黎给踢得跪了下去,此刻的黎黎疼得泪水在眼里打转儿,黎黎觉得特别委屈,练凝给她安的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见此,练漪一把扶过了身旁的黎黎,随着也是在离自己最近的张嬷嬷的腿上踢了一脚,“奴才就是替主子受罪的!” 说完后,练漪便厉色看着练凝,两姐妹今晚上一副谁也不放过谁的做派! 当练凝正准备有下一个动作时,便见赵嬷嬷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小声的给练凝说着什么,而听完赵嬷嬷的话后练凝的脸色明显拉了下来,“回树风阁——” 随后一行人便纷纷走到了练凝身后,练凝在落过练漪身旁时,压低了声音对着她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彼此彼此——” “好——” 练凝那一众人走后,黎黎才十分不服气的对着练漪道:“哼,拽什么拽嘛!” 看着黎黎那有些可爱的模样,练漪用手去捏了捏黎黎的脸蛋,然后才道:“疼吗?” “不疼——”黎黎说完后发现练漪一直盯着自己,立马又补充道:“不疼,真的一点儿都不疼!” 看着黎黎那倔强的模样,练漪心里生出一丝心疼,“真的吗?” “其实……其实刚开始是挺疼的,不过后面看着十七姨太也踢了回去,瞬间心情大好,就忽然一下不疼了!”黎黎说完,还扮了一个鬼脸,好让练漪安心。 黎黎看着练漪那还是有些狐疑的模样,于是立马伸手去扶住练漪,“好了,我的的主子,这里风了那么大,在站着都要着凉了,到时候将军扒我皮的时候,就真的疼了!” 停了黎黎的话,练漪真是哭笑不得,“死丫头——”随着练漪便和黎黎一起回了瑶和苑。 练凝火急火燎的和赵嬷嬷一起回到了树风阁,听赵嬷嬷说是司徒宏一直在哭,原本以为是饿了,可是费大娘喂奶他根本就不吃,而且越哭越厉害,赵嬷嬷才来给练凝禀报。 练凝还刚进树风阁,便听到了司徒宏的哭声,眉头瞬间一皱,大步的向着里面跑去。 练凝一把抱起了睡在摇篮床里的司徒宏,小心的哄着他,可是不管怎么哄都没有用,练凝又用手去探了探司徒宏的体温,一切都正常啊,不过看着司徒宏哭得那么撕心裂肺,练凝开始担心起来。 “这怎么行啊,快去传太医——”练凝话一出口,便想到了那个张御医,一条养不家的狗,练凝的眸子中饱含了杀意! 不过练凝说完话后,便闻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练凝心里瞬间一紧,立马把屋子里所有的下人都遣了出去。 “那……还要传太医吗?”赵嬷嬷在心头挣扎了一番后还是问向练凝。 “先不用,我有办法,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准进来——” 待大家都出去后,练凝抱司徒宏的力气不知不觉便加大了几分,虽然司徒宏一直在哭,可是练凝此刻却没有把心思放在了司徒宏身上,而是试探性的问道:“三哥,是你吗?” 练凝问后并没有回答,练凝又四处看了一眼,都没有人影,可是那股味道真的是宋三的,练凝不禁有些怀疑起来! “三哥?”练凝再次试探性的喊道,可是还是没有人回答,难道是自己太紧张了?可是当练凝刚刚落下心来,一个人影便从自己面前窜过,还劫走了自己手中的司徒宏。 练凝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动作,那个人影又向自己一个方向飞过来,一手抱着司徒宏,一手抱着练凝,然后对着练凝道:“我们的儿子?” 那人话音刚落,练凝便不自然起来了,如果刚刚的味道是一种幻觉的话,那现在这个声音可是真真切切的了,宋三,他又回来了! “三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练凝不敢否认宋三的话说司徒宏是他们的儿子,因为当初练凝就是说自己怀有身孕而骗宋三离开的! “当然是想你了!”宋三说着,嘴边凑到了练凝的脸上,用舌头舔 着她的脸颊。 练凝心里很是不爽,努力的把脸歪到一旁,“三哥,宏儿他……” “他没事!”练凝还没有说完,宋三便打断了练凝的话,“我不过给他服用了一些药,他的身体里难受而已!” “你……”练凝满是惊讶的看着宋三,服用了一些药,练凝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甚至以为宋三要杀害司徒宏! 第108章 惊恐万状 宋三明显感觉 到了自己说完话的那一瞬间,练凝的身子猛然绷紧了一下,察觉到了练凝想法的宋三不禁失笑,“你觉得我会害我们的儿子吗?” “可是宏儿一直在哭 ,为什么?”练凝很努力的想要挣脱出宋三的怀抱,可是宋三却牢牢的锁住了她的肩膀,而且宋三的力气大得惊人,仅仅一只手都让练凝感到无力。 “一种我特 别研制的药液,我要让宏儿成为一个对毒药物特别敏感的人,以后好继承我的衣钵,不过刚开始的时候这个药是会让人难受些,不过慢慢的就好!” 除了宋三说话的时候他的唇才会从练凝的脸颊上离开,而只要宋三的嘴巴得空的时候,练凝就是他的“口中食”。 突然间,宋三一把就松开了练凝,而是抱着司徒宏走到了摇篮床面前,将司徒宏给放了进去,“小家伙,你吵死了,打扰到爹爹和你娘亲叙旧了,你就在这里给我安静的睡会儿!”宋三说完后,又给司徒宏服用了一些药液,司徒宏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三哥……”练凝看到宋三的动作,心里很是不安稳,这个男人现在用药的手段居然达到了这种地步,练凝原本以为宋三不会这么快回来,可是她想错了,而宋三的归来无疑是对她最大的威胁。 练凝还在沉思之际,宋三便已经从她的后面紧紧的将她给搂在了怀里,唇便对着练凝的耳根贴了过去,一路向下,直达后颈,练凝完全被控制得死死的,身后的那团火 热让她觉得很不舒服,甚至恶心! “三哥,我有些不舒服——” “怎么了?”宋三虽然回答着练凝的话,可是他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而是更加过分了,直接解开了练凝的裙带,练凝的衣服顺势滑落在了地上,此刻的练凝身上就只有一个红色的肚兜了,露出了洁白的凝脂。而宋三的手,开始“进攻”起了练凝的身子…… 持续了半晌后,练凝直接被宋三抱到了床上,宋三也是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开始对练凝进行了深一步的“进攻”…… 练凝知道宋三给自己下了毒,因为她明显的察觉到了自己此刻已经全身毫无力气,无力反抗的她只能将错就错,将宋三想象成为司徒澈。 而此刻练凝房间的窗外,正有一个人目瞪口呆着,练凝,居然给司徒澈戴了一顶绿帽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便已经到了深夜,练凝全身酸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知道宋三今晚上一点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她也不敢问宋三这个问题,只是给宋三说自己要去办事,随后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够了吧?”宋三的话让练凝怒意飙升,可是还是回答道:“够了——” 练凝一出卧室的门,便将它紧锁了起来,然后便传来赵嬷嬷去树风阁前厅,说是有要事吩咐。 练凝给自己沏了一壶热茶,坐在凳子上时不时地抿一口,媚 眼微闭,看得出来比较疲惫。 很快,赵嬷嬷便跑了过来,看着练凝的神情,赵嬷嬷也没有敢出声打扰,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练凝发话。 “那个凌波苑的婢女呢?”半晌,练凝的眼睛突然睁大,瞪着赵嬷嬷,倒是把毫无思想准备的赵嬷嬷吓了一跳。 “在后院库房,当时就已经咽气了,敢问夫人作何指示?” “过来——”练凝对着赵嬷嬷一招手,然后小声的给她安排着秘密任务。 瑶和苑内,练漪一回房就给黎黎下达了命令,现在她们瑶和苑实在是人丁稀少啊,连个正式管事的婆子都没有,练漪虽然之前也是选了一些下人,可是都没有达到练漪预期的那种效果,可能也与练漪自身的原因有关,因为在练漪眼里,这一群人都无法亲近起来。 “好了,刚刚看你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去给你看看,有什么吃的,填填肚子,要不然将军又要怪我了!”黎黎说完,将舌头一吐,然后便转身准备出去。 “站住——”练漪此刻哪里还有吃东西的心思啊,不过却对黎黎那句话追究了起来,“你个死丫头,现在还顺竿往上爬了是吧,动不动还拿将军压我,胆子大了额!” 练漪说完,便看向黎黎,表现得很严肃,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对于练漪的这个模样,黎黎倒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害怕,还给了练漪一个白眼,“没想到被发现了!” 练漪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黎黎,她还真的努力在向司徒澈靠近啊,现在连说话的方式都学得有模有样。 练漪刚准备说话,可是身子又开始不舒服起来,练漪止不住的干呕起来,特别的难受。 虽然黎黎没有嫁人,可是毕竟也是一个女人,对于这些特殊的反应她还是知道的,上次练漪在她面前就已经干呕了过了一次,不过那次黎黎以为是练漪病了,可是这种事情发生多了,女人的第一直觉便是怀孕了。 “十七姨太,你不会是……”黎黎欲言又止,不过意思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 不过黎黎倒是没有急着等练漪的答案,而是去给练漪倒了一杯热水,黎黎知道孕妇怀孕都想吃酸的东西,可是现在大晚上的,还真不方便去弄这些,所以暂时就用白开水代替了,毕竟很健康。 喝下黎黎倒的水后,练漪觉得好多了,此刻她才回答黎黎刚才的问题,练漪没有隐瞒黎黎自己怀孕的消息,而是全部告知。 不过让黎黎惊讶的是,练漪居然没有告诉司徒澈,黎黎再次问练漪,可是却没有如愿以偿的得到答案。黎黎很是无奈,因为练漪要求让黎黎保密,不能透露给任何一个人自己已经怀有身孕的消息。 “报——” 听到了瑶和苑门外有男子的声音,黎黎轻手轻脚的跑去打探,一看是书房的守卫后才放了进来,练漪有些无语,因为来人居然给自己行了一个军礼。 练漪也不打算追究了,直接问道:“将军说什么了吗?” 听了练漪的问话,那个守卫不禁一惊,随后才道:“想不到十七姨太这么聪明,一眼就看出了属下来的意图!”由于此人经常跟着司徒澈,说话的方式都已经习惯了,所以一时间还真改变不过来,完全是跟随了司徒澈的节奏。 “嗯?”看着练漪那略带严肃的脸,守卫才立马将司徒澈的意思告诉了练漪,说是今晚上他就在书房不回来了,让练漪不用等他,早些休息! “来我瑶和苑如何?”在守卫正准备离开瑶和苑的时候,练漪突然问道。 练漪的眼光还是非常毒辣的,她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守卫,觉得这人很老实,适合在自己手下做事,这瑶和苑也不能一帮女人啊,来当个家丁什么的也不错。 “啊?”那个守卫被练漪的话弄得一脸的蒙圈,不知所措的他只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你叫什么名字?”练漪忽略了守卫的顾虑,又问道,而且她下定决心要在司徒澈那里挖墙脚了,而且司徒澈那边的人多的不是,调走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大碍! “小的王武儿!”守卫回着练漪的话,由于紧张,说自己的名字时不自觉的加了一个儿化音,听着有些搞笑。 “王守卫是吧,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直接来我瑶和苑吧,至于将军那儿,我会和他说清楚的,你放心!” 对于练漪的话,王武斟酌了一下,随即就答应了练漪,反正哪里都是守卫,一个性质,而且司徒澈不过也是皇宫,书房,瑶和苑三点一线的跑,见到司徒澈的频率都是大大的,所以这份活儿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王武也知道,司徒澈特别宠自己面前的十七姨太,所以自己一旦来了瑶和苑,说不定司徒澈还会更加关注自己呢,毕竟王武向来以司徒澈模子学习呢! “那就有劳十七姨太了,属下告退!”说完后,王武便离开了瑶和苑,而黎黎却开始向练漪抱怨,“这个人看着傻乎乎的,行嘛他?” “行——”练漪回答黎黎时,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好吧,十七姨太认为好就是好的!”黎黎说完后,便开始给练漪去整理好床铺,随后大家都休息了! “啊——” “啊——” 第二日一大清早,凌波苑的奴才们去前厅打扫时,被吓得尖叫声儿一片连着一片,甚至有些胆子的婢女直接被吓哭了。 可可鸳自然也是被吵醒了,很快披了一件外套便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来到了凌波苑的前厅,身子瞬间给定住了,两个婢女立马上前帮可可鸳挡住了这可怕的一幕。 两个婢女立马搀扶着可可鸳后退了几步,两个婢女的其中一个破口大骂,“你们真是该死,大清早的居然让五姨太看到这么不该看的东西,还不赶快处理掉——” “动作快些——” “这些脏东西,去扔得越远越好——” 第109章 锦乐怀孕了? 此刻的凌波苑 的前厅大梁上,正高高的悬挂着上次练凝带去树风阁的那个婢女的尸体,只见她双目怒睁,眼白都凸出来了,而且脸上全都是一些丝线,线上已经被血给凝固了,看起乱七八糟的。 婢女此刻是没有穿衣 服,可是由于全身被密密麻麻的缝着各种丝线,已经看到婢女的肌肤了,而且她那模样甚至吓人。 在婢女被悬 挂的正下方,也是有一摊血迹,此刻都已经凝固了,看着都是紫色,一看就知道凶手是半夜做的,不过凌波苑一向严格守夜的,可是他们居然对此浑然不知,难道说那个凶手是一个高人?才会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可可鸳被两个婢女扶着去了卧室,一个婢女连忙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一看可可鸳那脸色惨白的模样,便知道刚刚被那血腥的场面给吓到了。 “五姨太?”婢女见自己递水过去可可鸳没有反应,不禁提醒道。 “啊?”可可鸳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此刻的内心任然心有余悸,可可鸳接过热水抿了一小口,“刚刚那个是?” “是凌波苑的婢女,上次被夫人带去树风阁说什么搬花的那个!”婢女给可可鸳解释着,同时她的眸子中表现出来的都是杀意。 她们不仅同为凌波苑的婢女,而且私下关系还不错,近来,无辜惨死在练凝手下的婢女奴才们不在少数,这让她们内心极度的不满,凭什么下人命就要这样低贱?她们不服! “原来是她!”刚刚可可鸳只是看了一眼,而且那婢女也是面目全非,可可鸳根本就没有看出来,只是可可鸳没有想到,练凝居然狠毒到了这种地步,不知不觉,可可鸳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了起来,眸子中充满了戾气。 “五姨太,这口恶气我们一定要讨回来——”看着可可鸳的表情,一旁的奴婢又继续煽风点火道,她们不能就此屈服于她们的命,她们想要反抗! 听了婢女的话,可可鸳凝神了一小会儿,此刻她早已无了睡意,而是去梳妆台前梳妆打扮后,回了可可府,她准备去找自己的哥哥可可翰侠好好的说一说。 今日,应该算是一个邺城里的大日子,邺国的公主锦乐今日将要远嫁于东齐,此刻的皇宫里,已经无比热闹了起来。 漪澜宫里,大梁上处处都拉着红色的丝绸帷幔,它们会时不时的随着飘进来的微风而摆动,看着十分的唯美。 漪澜宫里,一群群黄衣女子前后忙活着,她们准备着锦乐出嫁时需要的所有东西。而漪澜宫外,却是一层层的侍卫严加把手,看着特别森严。当然,这是皇上默许的,而且还要求那些侍卫在守卫漪澜宫的同时,顺便看紧锦乐,一有情况,立马阻止,而且还要马上向皇上回报。 此刻的锦乐,穿着一件红色的里衣,长发披在肩上,双目里全是戾气,她此刻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梳妆台前,而那些黄衣女子虽是端着喜服、头饰等站在锦乐的后面,却是无一人敢上前去给锦乐梳妆打扮。 黄衣女子们会时不时的互相督促一下,可是她们还是没有走过去的勇气,毕竟锦乐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黄衣女子们害怕稍有不慎得罪了锦乐,那是会出人命的! 突然间,锦乐就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向着漪澜宫的大殿走了过去,她身后的黄衣女子狐疑的看了一眼,也是迈着小碎步跟了过去。 “公主——公主——” 锦乐丝毫不理会身后黄衣女子的叫声,依旧旁若无人的向着大殿正门走了过去,可是当锦乐一开门时,一群侍卫便站了出来,挡住了锦乐的退路! 拦在最中间的那个侍卫对着锦乐道:“公主,外面风大,你还是先回去吧,再说公主现在还未装扮,还是赶快准备好,别耽误了吉时,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啪——” 侍卫话音刚落,便传来了一声震天的耳光声,锦乐一个巴掌扇到了和自己说话的那个侍卫的脸上。 身为一个习武之人,侍卫都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可想而知锦乐用了多大的力气。 可是即使如此,那些侍卫还是依旧纹丝不动,并没有打算让锦乐出去。 看着这些障碍物,锦乐简直是怒火冲天,那双眸子里呈现出的全部都是杀意,锦乐的脸阴沉得可怕,此刻的她已经毫无了她平时作为公主的那种气度,锦乐的玉手死死的握紧成拳头,然后用有些嘶哑的声音喊道:“你们都给本公主死开——” 一秒,两秒,三秒……那一刻时间仿佛就此止住了一小会儿,可是锦乐的嘶声力竭并未取得丝毫的效果! “皇上驾到——” 此刻,一个身着金色龙袍的人终于出现了,锦乐终于见到了他的父皇,同时也是她现在最仇恨的一个人! 把守漪澜宫的侍卫们看到皇上亲临,才有序的朝两边闪开腾出一条道来,然后纷纷跪下向皇上行礼。 “乐儿,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就出来了?哪有新娘这个样子的?”皇上说话时的眼睛中布满了戾气,然后带着锦乐重新回到了漪澜宫大殿,而那些门外的侍卫又顺势把漪澜宫的大门给带上了。 “可以不嫁吗?”锦乐难得和他这个满是心机的父皇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锦乐是千万个不愿意要远嫁东齐的,即使她的父皇不同意她喜欢司徒澈,那也不能这么残忍让自己背井离乡啊,锦乐现在对自己的这个父皇极度的不满意。 “不能——”锦乐的话得到的却是皇上那冰冷得不能再冰冷的回答声,虽然锦乐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可是她的眸子中还是闪现出了一丝失望之色。 “只怕我嫁过去有损你邺国帝君的面子吧!”此刻锦乐的面孔又变得极其阴沉起来,她已经不再对自己的这个父皇抱任何希望了,锦乐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她的父皇就是一个可以为权利而六亲不认之人,多谈根本毫无意义。 听了锦乐的话,皇上的身子明显崩了一下,以他的精明,自然听得出锦乐是话里有话,于是他刚刚还故作的好脸色瞬间便拉了下来,不过皇上还是故意对着锦乐说着一些煽情的话,“朕的乐儿天生丽质,冰雪聪明,东齐太子能娶到朕的女儿算是他的服气,还哪来的有损面子一说?” “哈哈哈——哈哈哈——”锦乐听了皇上这言不从心的话语,不禁大笑起来,那声音,特别的尖,听着都有些渗人。 “锦乐——”看着这样在下人面前毫无形象的锦乐,皇上厉声的提醒了锦乐一声。 “父皇,儿臣已怀有生孕!”锦乐说完后,便饶有兴趣的看向他的父皇,看看他的表情是何等的精彩! “锦乐——”此刻皇上的声音比起刚才那一声大了许多,不过皇上觉得锦乐是狗急跳墙,所以并没有相信锦乐所说的话,不过皇上对锦乐说出那种轻浮的话语感到极度的生气,作为皇家子女,这种行事作风,传出去简直有辱皇颜。 “父皇,儿臣真的怀孕了,不信啊,不信你传个太医过来瞧瞧!”锦乐半笑半严肃的给自己的父皇说着此事,在努力的证明自己就是一个荡 妇! 锦乐再次说话后,皇上的脸更加得难看了,他压低了声音对着锦乐道:“传太医?要是没有,今日你这漪澜宫所有的人全部处死!” 锦乐听着自己父皇这样赤 裸裸的威胁,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不过锦乐还是表现得一脸的不在乎,依旧继续她刚刚的作风,“好啊——好啊——” “好,让所有御医来漪澜宫——”皇上这下彻底被锦乐给惹火了,此刻他的父皇,连看都不看锦乐一眼,便对着身旁的黄衣女子下令,给锦乐梳妆打扮,如果锦乐反抗,直接可以强行,皇上赦免她们无罪。 黄衣女子们虽然是锦乐的婢女,可是毕竟皇上比一个公主要大上许多,她们根本不敢违抗,此刻的黄衣女子都一个个有些颤抖的向着锦乐靠了过去,准备为她梳妆打扮。 那些下人们都觉得锦乐为了不远嫁东齐而胡言乱语,居然说出了怀有身孕之类的话,更恐怖的是,皇上拿他们的性命和锦乐打赌,这让所有的下人们都感到非常的不安。 此刻锦乐的梳妆台前,时不时的就会传来里面摔碎东西的东西,以及锦乐的一些嘶吼声,可是对此,皇上却是丝毫不闻,看似还很悠闲地坐在了位子上,抿着热茶。 “御医到——” 一声传来,漪澜宫里除了皇上以外所有的人都变得紧张起来,最害怕的便是那些下人,他们感觉皇上很快就要下令杀人了。 而锦乐,虽然此刻内心也有些惊慌,可是却强挤出笑容来向着大殿走了过去,直接忽视了他的父皇,连礼都没有行个就去找御医们迎检…… 第110章 一个不留 几个御医轮流 的给锦乐探着脉,他们每次把完脉后的表情都是一样的,神色惊讶中又带有一些恐慌。 他们站成一排,时不 时地看看自己身边的人,要不是看到对方也是对着自己点了个头,以他们个人的直觉来看,还以为自己的医术出了问题。 半晌,看着 一个个御医都已经诊断完毕,皇上才开口问道:“怎么样?公主身体还好吧?” 皇上肯定不能直接点明说是要替锦乐诊断看看是否怀孕,毕竟锦乐作为一个堂堂的邺国公主,皇上心里还是觉得锦乐是胡扯的,反正一有什么,御医也会察觉,所以皇上就犯不着那么说了。 皇上的问话,倒让那些御医有些面面相觑起来,他们该如何回答?其实在他们被传来漪澜宫时,都以为是替锦乐检查一下 身体是否不适,毕竟她要远嫁嘛,一路长途跋涉的,害怕到时候出现什么状况。 “嗯?”皇上问话后见那些御医一个都没有回答,不禁眉头一皱,难道锦乐真的……皇上的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 “给朕说话,全都哑巴了不是?” 御医们看见皇上龙颜大怒,一个个都跪在了地上,“回……回皇上,公主……锦乐公主好像有喜了——” 果不其然,御医话音一落,皇上的脸色直接黑了下来,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全是杀意,锦乐,这个皇族的败类,以为自己是天之娇女就这样无法无天了,而且现在还是特别关键的时刻,想必东齐的迎亲大军都快要出发,这个时候居然传来这个消息。 皇上的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可以看出他的面目有些狰狞,手背上更是青筋绽出,“什么叫做公主好像有喜了?” 皇上问话后,见又没有人回答自己,随着又狠狠地将桌子拍了一下,“说——” 不但是御医们,就连漪澜宫里的那些下人们此刻都是面面相觑起来,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有点太不切实际了,锦乐出门一直都带下人,她什么时候去与男子有染了?难道说是强暴?可是这样就更加不可能了,因为跟随锦乐的都是皇宫里的顶尖侍卫,歹徒根本没有作案的机会啊! 而且这个消息是锦乐自己说出来的,那就是说锦乐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可是锦乐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锦乐为了报复皇上,以此来让皇上难堪吗? “公主有喜了——”被皇上这样逼问,御医们也咬牙说了出来,不管怎样,这样总比隐瞒皇上要好,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皇上可以随时摘你脑袋的。 “喜,这是喜吗?”皇上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瞪着说话的御医,几个御医应该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发这么大的火,这说了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让他们的心里都没有底儿。 “你们都跟朕来——”半晌,皇上平息了一点儿心中的怒火,才又对着御医们道。 而此刻的锦乐,依旧坐在椅子上,她面无表情,眼睛里夹杂着不少的血丝,不过她却纹丝不动,模样看着有些吓人。 “你们照顾好公主——”在出漪澜宫宫门前,皇上又回过来对着里面的婢女道,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锦乐后,才带着御医们离开了漪澜宫。 皇上刚出门后,漪澜宫的大门又被锁了起来,依旧是森严得很。皇上还对着侍卫们下令,不能让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出来。 “公主?”等听到漪澜宫外面没有动静后,一个黄衣女子才向着椅子上的锦乐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着锦乐。 “公主?”看到锦乐没有反应,黄衣女子又再次问道。 此刻,已经差不多的黄衣女子都围了过来,她们也不敢和锦乐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锦乐。 这样没过多久,漪澜宫的大门又被打开了,迎面走来了十几个老嬷嬷,一个个都面带黑色,看着凶神恶煞。 “喂,你们干什么?”看着那些嬷嬷盛气凌人的模样,漪澜宫的婢女也是立马冲了过去,将她们给拦了下来。 “我们来执行皇命,还请你们识相点,不要坏了大事——”此刻,那个管事的嬷嬷趾高气昂的对着黄衣婢女道,给人就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黄衣婢女们看到后面还有几个嬷嬷端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其中有一碗汤药,她们心里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瞬间回头去看着锦乐,不过她们出乎意料的是,锦乐依旧面无表情的的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如果不是她的眼睛还会眨眼,她们都不相信这是一个活人。 此刻,那些嬷嬷更加过分了,直接强行拨开了前面的黄衣婢女,对着锦乐走了过去,“参见锦乐公主——” 那些嬷嬷们虽然口头上这么说,可是一个个都是昂首挺胸的站着,连膝盖都没有弯曲一点,哪里像对着一个公主行礼的样子? 锦乐还是一个样,不理会任何一人,依旧面无表情的坐着,不过此刻不同的是她的眸子中射 出了寒光。 对于锦乐的反应,那些嬷嬷们一点儿都不在意,反正她们是得到了皇上许可来漪澜宫办事的,所以一个个胆子都大了起来,要是换作平时,她们哪里敢这样嚣张?一个个都是唯唯诺诺的! “公主,得罪了——”此刻,管事的那个嬷嬷直接下令了,让其余的嬷嬷开动。 此刻,两个嬷嬷走到了锦乐的身后,两个躲在了锦乐的面前,她们企图控制着锦乐的四肢,让她们好操作一点。 “拿药来——”管事嬷嬷一呼,另外的嬷嬷就将那碗汤药给端了过来,管事嬷嬷将药碗送到了锦乐的嘴边。 此刻,那个在锦乐身旁的四个嬷嬷也是顺势锁住了锦乐的四肢,害怕她反抗,可是她们没想到锦乐却这样道:“放开,本公主自己喝——” 几个嬷嬷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她们还是没有放开,而那个管事的嬷嬷还是决定将汤药灌进锦乐的口中,她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了,所以刚才锦乐那么说,她们都以为锦乐想耍诈,转移她们的注意力后想逃开。 可是令嬷嬷们没有想到的是,锦乐真的很配合的喝下了管事嬷嬷喂下的汤药,瞬间。锦乐的小腹就疼了起来,就如刀绞一般。 “啊——”大殿里传来了锦乐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声,那些黄衣婢女本来想要去扶住锦乐,却被嬷嬷们挡在一旁,那些嬷嬷力气一个个都非常大,真的可以为以一当十了。 已经疼得失去了方向感的锦乐,直接送座椅上狠狠地砸到了地上,而锦乐的臀 部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地上也有斑斑血迹。 锦乐此刻已是满头大汗,由于内心的那股倔强让她的强迫自己紧包着眼泪没有让它滑落下来,终于,锦乐疼得晕厥了过去。 那些刚才如看戏一般看着锦乐的嬷嬷此刻才跑过去,把脉的把脉,检查的检查,在她们确定孩子已经被成功的打掉后,才开始给锦乐处理一些必要的东西,随后她们又安排那些黄衣婢女给锦乐洗洗身子,她们则去复命。 不过出乎她们意料的是,她们刚刚一出漪澜宫的大门,便被人给带走了,还被捂住了口眼鼻,她们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碗,给她喝!切记,打胎后女子过于虚弱,必须服用此药——”临走时,那个管事嬷嬷又给黄衣婢女们嘱咐道。 “公主——” 黄衣婢女们一窝蜂的跑过去她们将锦乐服了起来,她们不敢随意动锦乐,所以只是重新将她扶到了座椅上。 黄衣婢女们此刻正犹豫着究竟给不给锦乐服用嬷嬷给的药,她们都担心着锦乐的安全,不过她们倒是用了热水给锦乐热敷着。 “要不传御医吧——” “你忘了吗?刚才皇上不是把所有的御医都给带走了吗?” “不是还有一个张御医吗?他应该能来吧,刚刚都没有见着他——” “你没听说啊,张御医好像告老还乡了——” “啊?” …… 那些黄衣婢女们还在议论纷纷时,锦乐的眼睛微微动了动,随后便睁开了双眼。 “公主——”黄衣婢女们看到锦乐醒过来,都是又惊又喜。 “备水,我要泡澡——”锦乐有气无力的吩咐道,她感觉特别的虚脱。 此刻的漪澜宫内,大家似乎都已经忘记了锦乐今日出嫁的事情,一个个都忙着其它的事情。 很快,锦乐便去了澡堂中,并且下令所有人都出去,她想要静一静。 皇上直接将御医们带回了御书房,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直到皇上坐在了他的专属位置上,才缓缓开口,“朕命令你们,对于今天的事情你们就装作是哑巴,明白吗?” “明白——”几个御医使劲的点着头。 “明白吗?” “明白——” “好,周公公,吩咐下去,所有漪澜的下人,全被处死,一个不留——” 第111章 出嫁 “公主——” 锦乐进去浴池有好一半天了,可是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这让在浴池门外的黄衣婢女们有些紧张起来。 “你去——你去—— ”黄衣婢女们推推搡搡,都想让对方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由于她们又害怕到时候锦乐罚她们,毕竟没有经过允许就私自进去,婢女们是了解锦乐的脾气,一般这种情况锦乐都都会被狠狠的惩罚的! 最终,黄衣 婢女们决定一起进入,大不了一起被罚嘛,毕竟锦乐都进去那么久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皇上追究起来,她们就更惨了。 “公主?”黄衣婢女们还在浴池屏风外又再次问道,在还没有锦乐的回声后,她们都一前一后的进了去。 “啊——” 浴池中传来了参差不齐的叫声。 只见锦乐整个人都浮在了浴池中的水面上,面色苍白,眼珠鼓着,面目看着有些狰狞。锦乐就这样一丝 不挂的漂浮在水面上,这可把那些黄衣婢女给吓惨了,其中几个黄衣婢女踉跄的向着浴池中的锦乐走了过去。 “怎么样?”一个黄衣婢女去探着锦乐的气息,随着便面带恐慌的道:“公主……公主没气了!” “啊——”黄衣婢女们又开始了各种尖叫,这样持续了差不多一分钟,她们才恢复了理智,几个黄衣婢女才齐心协力的将锦乐的尸体从浴池中给捞了出来,另外的婢女则是拿起帕子给锦乐擦拭着身子,随后给她穿上了里衣。 “还好浴池这里就只有我们,要不然给别人看了公主的玉体,那还怎么了得?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几条命都不够赔!” “命?你觉得我们还会有命吗现在公主都死了,皇上会放过我们吗?” “要不要放出消息去,说是公主溺水了?” 一群黄衣婢女讨论了半天,都没有得出一个具体的方案来,不过最后她们还是通报了漪澜宫门口的侍卫,不过她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放出话去,只请求那个侍卫去通报皇上一声,说是锦乐公主有事。 刚开始侍卫本来还推迟推迟的,不过待黄衣婢女从锦乐那里拿了一些值钱的东西给侍卫后,那个侍卫才乐乎乐乎的去了。 此刻的皇城下,送亲的队伍已经聚集齐了,皇上让司徒澈和可可翰侠一起护送锦乐,至于司徒澈是护送到邺城边境,而可可翰侠,则是一路送到邺国与东齐的交界处,那里会有东齐的迎亲大军等候。 皇上安排的这个送亲队伍极其庞大,各种乐器,各种嫁妆什么的都是应有尽有,那场面,好不气派。 “司徒将军,别来无恙啊!”看着与自己都骑于战马上的司徒澈,可可翰侠阴阳怪气的开口! 听闻可可翰侠的问候,司徒澈却是勾唇一笑,“别来无恙——”司徒澈说这话时面色很平静,别人看不出来他的任何情绪,他的这一作风,真是不知道气到了多少人。 “怎的?不在家里陪美娇娘,还要跑来这儿上演一出离别情深的戏码啊!”可可翰侠在说练漪时有些酸,不过他是知道锦乐对司徒澈的心思,况且锦乐是公主之身,而且也是邺城一等一的美人儿,凭他一个男人的直觉来看,他不相信司徒澈会对锦乐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所以可可翰侠说完后,眼睛里透露出来的都是嘲讽。 对于可可翰侠这带着刺的话语,司徒澈依旧是面目非常平静,不过下一秒他说的一句话却差点儿气得可可翰侠吐血。 “本将军如果不来,怎么能够了解一个时刻惦记着自己美娇娘的人啊!” 司徒澈没有点明,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让可可翰侠一时有些难堪,毕竟旁边还有许多部下都在,司徒澈的声音又特别大,让人不听到都难。 司徒澈说完后,便调转了马头,“这里空气有些污浊,本将军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看着司徒澈离开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可可翰侠的拳头死死的握紧,眼睛里充满了杀意,“司徒澈,老子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各宫娘娘驾到——锦乐公主驾到——” 周公公走在最前面高哼着,皇城中都飘荡着周公公的回音。 随着,那些迎亲队伍的人员该下马的下马该卸装备的卸装备,成千上万的人纷纷向他们迎着礼。 在皇上那干人后面跟着的是几个朝中大臣,走在最后面的的则是黄衣婢女,这些婢女都要随锦乐一起前往东齐。 “乐起——”此刻乐师开始指点着宫乐部队,随着,整个皇城中便回荡着庄严而激昂的乐声…… 随着便是新娘子给皇上、皇后以及各宫妃嫔行告别礼,新娘子的喜服看着特别的大气,它不像以往的那种喜服一样看着花哨,而是上面就只有一个图案,用金丝线绣着很大一只金孔雀,看着高贵之余又不显得雍容,不过正因为如此,更显得这件喜服的与众不同。 除此之外,这件喜服还有一处很特别,它的腰下部位有一层很薄很薄的浅红色纱,将穿着这件喜服的人妆扮得更加优雅,只要稍微有一点儿风力,纱都会徐徐飘起,看着特别具有灵气。 新娘子被两个黄衣婢女给搀扶着,走过去一一的给皇上那边的人行礼,最后,才进入了被装饰得无比豪华的马车中。 整个流程进行得特别快,一点儿都不拖沓,待一切都就绪后,送亲队伍便随着总指挥开始了行程,于是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缓缓地离开了皇城…… 兆佳柳儿的计谋没有得逞,今日又去了树风阁,不过这次她倒不是去找司徒宏的奶娘了,而是去寻找一些对自己更有价值的东西。 果不其然,兆佳柳儿再次走到了上次自己偷听到那个角落,然后贴着练凝卧室的窗户墙根处偷听着…… 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兆佳柳儿心里止不住的窃喜,练凝果然是与其他男子有染,还好上次自己机缘巧合下发现了这一切,兆佳柳儿心道:无奈将军没有在府里,要不然我一定拆穿你的真面目,请将军来看看你这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到时候将军一定将你扫地出门。 在确定这个事情后,兆佳柳儿越想心里面越高兴,被练凝踩了这么久,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翻身了。 不过等兆佳柳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的头发直接被一只大手给抓住,兆佳柳儿整个人都被提到了半空中,头皮无比疼痛,感觉要被扒下一般。 由于兆佳柳儿是正对着窗户的墙根下偷听得,所以当兆佳柳儿被提到半空与窗户正对时,就对上了一双极其凶恶的眼睛,那眼珠子瞪大得都快要出来了,兆佳柳儿不禁大喘起来,心里特别害怕。 兆佳柳儿想要反抗,可是自己的头发被人牢牢抓住,只要她稍微一使力,头皮就像火烧那样疼痛,所以兆佳柳儿的双脚不停地踢着窗户下方的那块墙根,企图能找到一个依托点好趁机逃走。 死死抓住兆佳柳儿头发的人正是宋三,她正想和练凝什么来着,就发现了外面有个人,此刻正怒火中烧的宋三,对于兆佳柳儿是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 最后,宋三就真的这样将兆佳柳儿给提到了练凝的卧室里,随即便将窗户门给顺势关上。 宋三直接一把就把兆佳柳儿扔砸在了地板上,兆佳柳儿的双手掌都给蹭出了血迹,可是兆佳柳儿还来不及处理,因为她一抬头就对上了练凝那双似笑非笑的媚 眼! “妹妹——”练凝淡淡的开口,不过眸子中却是充满了杀意,“妹妹这是想换个地方走走吧!” “没……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宏儿,看看宏儿而已!”兆佳柳儿努力的镇定着强行狡辩。 练凝的话已经提醒了兆佳柳儿,她的死期到了,换个地方走走,就是阴曹地府吧! “宏儿睡着了!”练凝没有拆兆佳柳儿的台,而是顺势接下了兆佳柳儿的话,不过她的媚 眼里的杀意却是依旧未减,练凝最特别的是她有一双能杀人的眼睛。 被练凝给这样盯着,兆佳柳儿终于忍耐不住了,于是爬过去拉着练凝的裙摆,哭哭啼啼的道:“姐姐,我错了,柳儿错了,柳儿保证,从今天开始,柳儿就是瞎子,就是聋子,柳儿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姐姐不要杀柳儿,柳儿……柳儿愿意为姐姐做一切!” 说完后,兆佳柳儿觉得自己的诚意不够,于是直接给练凝磕起头来,脑袋砸在地上够响亮的,所以才磕几个头兆佳柳儿的额头便出血了。 练凝见此,立马掏出了自己腰间的丝巾,蹲下给兆佳柳儿擦拭着她额头上的血迹,“妹妹,姐姐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啊?” “姐姐——”此刻兆佳柳儿哭得是梨花带雨的,兆佳柳儿知道练凝是出了名的表里不一,从练凝的那双眼睛里射 出的冷意来看,兆佳柳儿觉得练凝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第112章 血腥报复 “柳妹妹,姐 姐要赏你一样东西!”半晌,练凝才缓缓的开口,不过这更让兆佳柳儿以为练凝要杀自己,又开始给练凝磕起头来,嘴里不停地向着练凝认错。 刚刚被擦拭干血迹的 额头,瞬间又是沾满了鲜红,而练凝依旧是蹲在兆佳柳儿面前止住了她继续磕头的动作,同时小心翼翼的给兆佳柳儿擦拭着额头。 “姐姐…… ”兆佳柳儿的声音都给哭沙哑了,此刻只觉得喉咙里面剧痛。 “看你弄得脏兮兮的,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弄得这么狼狈,姐姐吩咐下去,妹妹去好好的梳洗一番,这些事情之后再说!” 对于练凝的动作,兆佳柳儿觉得是莫名其妙,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练凝肯定不会那么好心,会不会又有什么阴谋? 可是兆佳柳儿根本来不及拒绝就被几个婆子给强行押进了树风阁的浴池里面,而且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准备好的,兆佳柳儿的眼神中不禁划过一丝艳羡,因为这树风阁的浴池和她怡兰苑的浴池比起来,不知道高尚了多少倍。 “八姨太,沐浴更衣吧!”此刻对着兆佳柳儿说话的正是赵嬷嬷,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对兆佳柳儿说话时直接是像下命令一样,一点主仆的感觉都没有。 赵嬷嬷的话让兆佳柳儿瞬间怒火飙升,练凝压着她也就算了,现在连一个树风阁的婆子都敢这样对自己说话,这让兆佳柳儿扬起手去,准备给赵嬷嬷一巴掌,好泄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可是令兆佳柳儿意想不到的是,赵嬷嬷居然拦空接住了自己的手,而且还紧紧的握着,兆佳柳儿能够感觉得到,赵嬷嬷的力气是何其的大,让她的手根本欲罢不能。 “八姨太如果再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我们强行出手了,我们可都是粗人,到时候不小心弄伤了八姨太,那就怪不得谁了!” 赵嬷嬷刚把话说完,就直接将兆佳柳儿给推进了浴池里,瞬间水花四溅。 “啊——” 兆佳柳儿在浴池里扑腾着,因为头发打湿而尽数散了下来,当兆佳柳儿再次从水中站起来后,赵嬷嬷有道:“八姨太动作麻利点,奴才们就先出去了!”赵嬷嬷说完后,便带着一旁的婆子们走到了浴池的屏风后后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啊——”兆佳柳儿发疯似的用手扑打着浴池中的水,以此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这样大约持续了几分钟,兆佳柳儿只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兆佳柳儿将头一头埋进了浴池的水中,然后又猛然地站起来,深陷冷静后的她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如今在这个龙潭虎穴里,有点儿无力。 兆佳柳儿环顾了一下四周,上方衣架上挂着一件特别美丽的紫色纱服,同时一旁还有一个梳妆台,上面放满了各类首饰,而且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兆佳柳儿也算是一个过着特别高端的生活了,不过看到这些,还是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看着练凝精心准备的这些,兆佳柳儿的第一怀疑就是练凝是不是要把她送去青楼,要不然为什么还要如此妆扮自己? 全身湿漉漉的也不是办法,兆佳柳儿还是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自己稍微洗了一下,随后便穿上了那件紫色纱服。兆佳柳儿细细的看了这件衣服,做工特别精细,而且穿在身上特别舒服。 可是兆佳柳儿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去体会,那一群婆子便从屏风后冲了过来,练凝在最后面,婆子们个个面带黑色,来势汹汹。 “瞧妹妹这婀娜的身段,这风姿真是美得无法说了!”练凝对于兆佳柳儿来说,是人不见就先闻其声了。 “姐姐费心了——”兆佳柳儿虽然说的话极其违心,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做得非常到位,不过练凝对于她的动作,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了。 “都是一家人,妹妹何必这么客气呢?”此刻的练凝终于走到了兆佳柳儿的面前,一上来就用她那双媚 眼与兆佳柳儿对视着,练凝说完后,就直接用手搭在了兆佳柳儿的肩上,将她按在了梳妆台前的软椅上,练凝随手在梳妆台上拿了一支簪子给兆佳柳儿那还在滴水的发髻里,然后感觉很好的道:“不错,这个正适合妹妹!”兆佳柳儿虽然十分不爽,可是无奈之下也只能赔着笑脸。 随后,练凝便向赵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后,便扭着纤腰离开了。 在接下了的时间里,赵嬷嬷又传来了几个树风阁的婢女,几个婆子强行押着兆佳柳儿,而那些婢女则是给兆佳柳儿化妆。只要兆佳柳儿有一丁点儿不配合她们,赵嬷嬷就会搬出练凝来,说是这是练凝下达的命令,让兆佳柳儿不要不识抬举,到时候撕破了脸皮,就很难堪了。 兆佳柳儿可能是此生第一次陷入这么被动的境地吧,不过兆佳柳儿此刻却想不出任何一个办法来逃出这个魔爪,她害怕的不只是练凝,还有站在练凝身后的那个男人,从刚刚他单手就能将自己提起来看,此人一定是个大力狂,而且能和练凝走那么近,肯定也是非常残忍的。 兆佳柳儿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现在她只能见机行事了,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料,练凝要将自己送去青楼,兆佳柳儿决定路上一定要出逃,不过兆佳柳儿的直觉还是告诉她,练凝应该不会那么做,毕竟这样在司徒澈那里练凝无法交代。 半晌,兆佳柳儿便出妆了,兆佳柳儿的妆容特别的娇艳,在兆佳柳儿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平时自己的妆也会往这方面靠,不过效果会这儿比起来差别太明显了。 兆佳柳儿甚至觉得,要是自己一直都是这样,说不定能够俘获住司徒澈的心呢! 几个婢女将兆佳柳儿的妆刚画完,赵嬷嬷便去通知练凝,此刻主仆二人缓缓地走了进来,看着兆佳柳儿焕然一新的妆扮,练凝赞叹着点点头,“不错!” “姐姐这是要干嘛?这样做妹妹有点儿受宠若惊呢!”兆佳柳儿的声音娇滴滴的,趁机在练凝那打听着消息。 “不干嘛,走吧,咱们现在去后院!”说完,练凝便大踏步的向前走了过去,而赵嬷嬷和身后的几个婆子则是走在兆佳柳儿的面前,对她做出请的姿势。 “哼——”对于赵嬷嬷等人的这些态度,兆佳柳儿将紫色纱袖一甩,然后便跟了练凝的脚步过去。 直到现在,兆佳柳儿都没有明白练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她敢肯定的是一定不是良药,自己发现了她这么大一个秘密,练凝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现在的兆佳柳儿虽是紧张,不过她想到现在还好不是去青楼,所以兆佳柳儿一时紧绷的神经又慢慢放松了下来。 练凝一直走到了后院的大门口,才停下脚步,练凝亲自将门上的锁给解开了,然后才回过头来对着兆佳柳儿道:“姐姐要送你一样东西!” 囚禁?这是看着目前练凝的动作以及这里的环境兆佳柳儿所想到的,不过这不符合常理啊,练凝紧紧是囚禁自己吗?不会,事情没那么简单! “来——”接着,练凝有很温柔的对着兆佳柳儿开口,还将她的右手给伸了出来,示意兆佳柳儿将手放过来。 跟随着练凝的动作,兆佳柳儿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给伸了过来,同时将警惕性提到了最高,“姐姐?”兆佳柳儿故作出一脸迷茫的表情。 可是练凝在拉着兆佳柳儿的手不久后,表情瞬间就僵了下来,眸子里又是尽显杀意,然后将兆佳柳儿给推了进去。 练凝的力气很大,虽然兆佳柳儿提前做好了防备,可是还是被狠狠的摔了一下,而此刻练凝也是顺势进去,兆佳柳儿本想站起来,可是却感觉到自己的两只胳膊被人给抓住了,兆佳柳儿环顾了一下,脸都吓绿了,扶住自己的这两个人居然是两个男人! 而且更令兆佳柳儿惊恐的是,自己身后还站着了一排男人,而且看他们的装扮,是树风阁的家丁! 此刻兆佳柳儿已经知道练凝要干什么了,她也不想再装下去了,也是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练凝,怒骂道:“练凝,你个贱人——贱人——” 对于兆佳柳儿那歇斯底里的怒喊声,练凝却是一脸的不屑,随着又对着树风阁的家丁道:“这就算赏赐你们吧,为树风阁做出的贡献!” 练凝话音刚落,那些家丁便齐刷刷地应了一声“是”,这让兆佳柳儿全身的毛孔都立了起来! “你们不要太用力了,别玩死了啊,要不然我不会轻饶的!”练凝说完,别有用心的看了兆佳柳儿一眼便出去关上了大门。 而此刻的后院里,兆佳柳儿被牢牢的控制住,全身扒光,被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入侵着自己的身子…… 第113章 再见阿秋 “黎黎,将军 回来了吗?”练漪在瑶和苑里,眼看着天色就要接近阴暗了,忍不住问道黎黎。 “十七姨太,想将军 了啊?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黎黎听着练漪的问话,特别皮的走了过来,而且在说这话时,还摇头晃脑的,这不禁让练漪有些无语。 练漪走过去 一巴掌就拍在了黎黎的脑门上,故作严肃的道:“死丫头,皮子又痒了是不?” 看着练漪的眸子中夹杂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冷气,不过却不同于对待敌人的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冷,黎黎只是吐了吐舌头,然后才开始回答练漪的问题,“不知道,反正将军今天没有回司徒府来,兴许在皇宫也说不一定!” “哦,你去车行给我备辆马车,我要去向府一趟——”练漪想着,好不容易在瑶和苑里闲下来了,现在她该去见见阿秋了,不知道那丫头现在过得怎么样,是否已经知道了她国破家亡的消息? 一想到这儿,练漪的柳眉不禁一蹙,眉头也多了几条线条,练漪此刻对阿秋充满了怜惜。 黎黎的动作很快,很快马车就已经在司徒府门外等候,而练漪则是带着黎黎,然后给司徒澈留了一条讯息在瑶和苑里。 练漪有些疲惫,没想到刚上马车眼睛就沉重了下来,练漪靠着车壁上微眯了一会儿,而黎黎则是在一旁默默的收着练漪,还让马车夫将车子驾驶得慢些,让练漪好好睡一下。 练漪和黎黎到达向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黎黎扶着练漪下了马车,扫视了一些周围,忍不住给练漪抱怨道:“十七姨太,这儿怎么这么偏僻啊,人都没有一个,你看这儿黑漆漆的,不会不安全吧!” 黎黎这下心里面有些后悔,怎么不带上练漪才招的那个王武,好歹有个人能保护她们一下嘛,要是出事了可就完了! 练漪看着黎黎那出神的模样,对着她又是一拍,黎黎看着练漪那对着自己提醒的神色,不禁将脑袋耷拉了下来,不打算在说什么。 “你就在外面等我们吧,如果有事情我会通知你们的!”练漪回过头来对着马车夫道。 这下黎黎倒是瞪大了眼睛,练漪和这个马车夫认识吗?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说话? “十七姨太,你们认识啊?” “不认识!”黎黎没想到换来的居然是练漪这么干脆的答案,可是怎么可能啊?黎黎觉得有些奇怪,“那不认识有什么事还怎么叫他啊?” 练漪有些无奈,看了一眼黎黎,“你难道不知道司徒府附近的车行都是属于司徒府的基业吗?将军打过招呼的,如果我们出门,他们还要负责安全,所以一般这些车夫都是练武的!” “原来是这样啊!”黎黎的瞳孔瞬间放出光芒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怪不得出门时练漪不让带任何侍卫,原来是已经早有打算了啊,不过黎黎又想到了司徒澈对练漪的感情,真是好得没话说了,羡煞众人啊! 练漪正准备去敲门,没想到向府的大门就开了,而向程则是嬉皮笑脸的对着练漪道:“心有灵犀额!” “是开哥吧!”练漪是直接就道破了一切,这让向程有些不满意的抱怨着,“作为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就要学会笨一点儿,这么强悍干嘛?” “很抱歉,我不是啊——”练漪说话时没有任何的表情,这让一直想要捕捉到练漪表情的向程有些失望。 其实练漪并不是不会像向程说的那样,不过应该仅仅是限于在司徒澈那里而已。 黎黎有些不满向程对练漪说话的方式以及看向练漪的眼神,那样子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所以黎黎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练漪的前面,然后对着向程道:“我们主子是来看十六姨太的,没有多少时间,希望向公主体谅!” 听着黎黎这极其不友好的语气,向程一脸无奈的的看向练漪,可是却没有得到练漪的任何回应,向程只能将手一摊,然后带着黎黎和练漪进去! 在昏暗的光芒中练漪打量着向府的一切,只见她的那光洁平坦的额头时不时会皱一下,半晌后,练漪才淡淡开口,“这儿还是这么安静!” 对于练漪的话,向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里有了一瞬间的阴暗,不过转瞬即逝,“我早就习惯了,安静点儿多好啊,不是说而无车马暄嘛!” 在听了向程这近似于感叹人生的话语后,此刻的练漪,脸颊上终于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由于现在的光线原因,使得练漪看起来特别的清纯可人,这不禁让向程恍惚了一阵,内心对于对练漪的拥有更加的急不可耐。 黎黎在练漪旁边走着,倒是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小细节,要不然肯定又立马站出来给司徒澈“主持公道”了。 按照事先的安排,向程一路带着练漪去见阿秋,只是在途中经过了很大一处鹅luan石路,由于踩到裙摆的练漪不小心被滑了一下。 还好向程的身手十分敏捷,一把就接住了练漪,而练漪差点儿被摔的这个动作无疑是吓坏了黎黎,她可是知道练漪怀有身孕啊,要是到时候摔坏事了可就完蛋了。至于向程, 自然也是知道练漪怀孕了的,只是他不可能表现出来,不过他也不会让这个孩子留下来,成为他和练漪在一起的束缚。 在被滑的那一刹那,练漪也是有些失魂的,下意识的就去护住了自己的肚子,练漪感受到抱住自己的那宽大有力的臂膀,心里的落差瞬间才好了,很快的站直身子,对着向程道:“多谢——” 而向程则是耸耸肩膀,根本不在意练漪对自己说话的态度。 此刻心里最不平静的就是黎黎了,只见她立马跑过来对着练漪问东问西的,而且一些话语还重复问了好几遍,这让站在一旁的向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发话道:“行了,你家主子也是被吓得不轻的,你还要让她花 心思来安慰你的情绪,真不知道你这个丫头放得怎么这么冒失!” “行了,你别吓她了!”练漪提醒着黎黎,虽然向程说的不无道理,可是练漪很清楚,黎黎就是因为太担心自己了才会如此,练漪又怎么舍得去伤害一个如此诚信待自己的人呢? 向程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不过却是很好的警醒了黎黎,黎黎这才挑着重点问向练漪。 “好了,我都没事,如果你害怕,接下来你扶着我走好了!” “嗯——”黎黎立马上前去挽住了练漪的手臂,这才放心的继续向前赶路。 这次没有走多久,练漪就看到了向府的一个茶亭里坐着的那个纤弱的背影,练漪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阿秋,她穿着一身粉色的长裙,充满了少女心,不过练漪却想到了阿秋如今所经历的,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 “阿秋——”练漪缓缓地开口,随着阿秋便转过身来,对着练漪笑了一下,“练漪——” 向程见自己继续呆在这里也是多余,于是自己便出去了,把时间留给了阿秋和练漪。 “过来坐吧——”阿秋在说话的同时,开始往杯子里倒着热茶,以此来招待练漪。 练漪这个时候此刻肯定不会拘礼,而是直接坐在了阿秋的对面,而黎黎则是候在一旁,练漪本想让黎黎去做点其他的事情放松一下,可是黎黎那丫头死活都不肯,非要跟着练漪,练漪无奈之下也就答应了。 抿了一口阿秋沏的热茶,练漪才继续道:“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练漪也知道自己有点儿明知故问了,可是一时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已经无所谓好不好了!”阿秋知道练漪指的是什么,只是现在她不想提起那些往事,所以有意无意的去回避着某些问题。 这时,练漪的眸子无意的扫到了阿秋头上的那支簪子,有些惊讶,“你一直都戴着吗?” “这个吗?”阿秋用手摸了一下,“已经戴习惯了!” 不知为何,练漪总觉得阿秋今日说话有些冷场,这让练漪有些无奈,只能再次端起了那杯热茶,一口一口的抿着。 “你的脚怎么了?”这样沉默了半晌后,阿秋捕捉到了练漪一个非常细微的动作,练漪会时不时扭动自己的右脚,这让阿秋想到了什么。 “刚刚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练漪没有隐瞒阿秋,而是如实的回道。 而阿秋却二话不说的走过来蹲在了练漪的面前,拨起了练漪右脚处的裙摆,让练漪的脚踝露了出来,看着练漪那白皙的肤色里透露出一块红色,阿秋将眉头一皱,“疼吗?” “不疼!”练漪肯定的回答着阿秋,不过这话却是让阿秋的语气加重了起来,在她小心翼翼的替练漪揉着脚踝的同时,也有些生气的对着练漪道:“可能不疼吗?都已经发肿了!” 第114章 人心隔肚皮 “阿秋,你要 不要回司徒府?”练漪也没有阻止阿秋给自己揉着脚踝,而是在尽量不让她分心的情况问着阿秋。 “像我这样的亡国奴 你觉得还回得去吗?”练漪从来没有注意过,阿秋竟然有这么深沉的一面,她的反问让练漪陷入了沉思之中。 练漪很细微 的捕捉到了阿秋说自己是“亡国奴”那三个字时眉宇间划过的一丝戾气,不知为何,练漪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练漪任凭着阿秋给自己揉着脚踝,她们都默默无声,周围就像死一般的沉寂那样,练漪和阿秋在这诡异的气氛里“平静”的度过了接近一个时辰。 其实说是平静,那只不过是表面工夫罢了,要是在内心,她们谁也不平静,练漪此刻是由衷地佩服阿奇的心理素质,练漪甚至都在怀疑是否是这件事情改变了阿秋? “吃晚饭了——” 一声男子粗旷有力的声音打破了练漪和阿秋之间的静谧,阿秋是回过头去看了,而练漪依旧没有动作,只是眸子里的眼波开始有了起伏。 “两位美女,吃饭了!”向程再次开口道,不过此时的语气有些懒散,他停留了半会儿后,便转身离开了,并没有等练漪和阿秋一起。 “黎黎,你先和练漪过去,我要去拿点东西!”阿秋说话时并没有看着黎黎,而是一直都和练漪对视着。 “是,十六姨太——” “以后别叫我十六姨太了,不适合我!” 望着阿秋离开的背影,黎黎有些懊恼,用她那极度委屈的小眼神看了一眼练漪,不过令黎黎失望的是,练漪居然很严肃的看着自己,这让黎黎不满的噘了噘小嘴。 练漪和黎黎一起走到了向府的大厅,此刻向程已经备好了饭菜,都是些家常小菜,不过各种色调却是搭配得很好,都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刚开始还没有觉得,此刻一看到吃的练漪便感到有些饿了,于是练漪也没有拘礼,带着黎黎坐在了位置上。 “擦一点儿一个药油,省得之后发肿疼痛之类的!”练漪才刚坐下,身后便响起了一阵十分清脆入耳的声音,练漪知道阿秋来了。 阿秋还没有等练漪回话,就直接再次蹲在了练漪面前,给她提起右脚处的裙摆,用手里的药油给练漪擦拭着她的脚踝。 “十六姨太,你真好,尤其是对我们家主子,那好得简直是没法说——”黎黎边说边对阿秋投去一个崇拜的眼神,她也是司徒府的女人,可是却是唯一一个真心待练漪的人,黎黎自然对阿秋得印象是很好了! 不过黎黎在说完后看到阿秋不动声色,立马身子一紧,“十六……不是,阿秋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 对此,练漪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她一直都是细细的注意着阿秋的任何一丝言语以及表情上的变化,练漪得到的还是那两个字——深沉! 一场饭局安静的开始,也是安静的结束,没有多余的言语,有的只是每个人内心的高低起伏。 随后,向程本来想送练漪回司徒府,可是却被练漪给强行拒绝了,向程和阿秋只是把练漪和黎黎送出了向府的大门,然后目送着练漪和黎黎上了马车离开。 “呵,我以为你会不忍心呢?”阿秋和向程回到密室后,护阙王后已经睡了,半晌,向程才缓缓开口道。 “你都能忍心,我有什么不忍心的?”阿秋说话时并没有看向程,而是坐在一旁淡淡的道,与此同时,阿秋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寒意,这是阿秋极少会有的一面。 向程自然没有注意到阿秋眼神中的变化,只是阿秋的语气让向程警惕了起来,“哦?此话怎讲?” “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练漪吧,每次你到她时眸子里都是饱含深情,充满了暖意!”阿秋说是这样说,可是心里面却有着一股很大的醋味儿,酸酸的,这让阿秋自己觉得都有些奇怪,这次自己是真的动心了? “我说了我会照顾你的——”向程默认了阿秋的话,因此也并没有否认,不过他也说过,要照顾阿秋,他也没有否认。 在向程说这话时,阿秋的眸子里明显暗了一阵,阿秋并没有去接向程的话,而是又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你不怕练漪知道后恨你吗?” “怕,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沉思了半刻,向程又反问阿秋,“你不怕吗?我看得出来,练漪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向程的话却是让阿秋不禁冷笑了一声,随后才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话给吐了出来,“那就让我来生再来赎这段罪孽吧!” “对了,你确定那药效果好,一次就中?”突然间,阿秋的眸子又亮了起来,问道向程。 “非常确定,而且短时间内根本查不出来!” 向程说完,不经意间与阿秋对视了一眼,二人居然是相视一笑,一副志同道合的模样。 练漪一踏进司徒府的大门,关心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司徒澈有没有回来,不过从练漪一路赶回瑶和苑,都没有看到司徒澈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淡淡的失望。 因为王武在司徒府书房那里当过差,自然会在那边有些人脉,所以练漪一回瑶和苑就把王武给叫来,询问他有关书房那边以及司徒澈有没有传来什么的消息。 不过令练漪无语的是,王武居然是一问三不知,无奈之下,练漪直接挥手让王武退下。 王武走着走着,猛然间又回转过来,“十七姨太,晚上府里一直在传言……”王武说到这里时特别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讲出来。 “传言什么?”而练漪却是一副让王武说清楚的模样,不知为何,王武总觉得表面上看起来清秀可人的练漪无形中会透露出来一股威慑力,让王武感觉自己被压迫着。 “十七姨太,听说八姨太疯了!”王武在说话时,特意去留意着练漪的表情,生怕说错话了惹到练漪。 “疯了?”练漪此刻的神情中并不像常人所表现出的那副惊讶,而是凝重,练漪的眼波中荡漾着涟漪,她并不觉得王武口中所说的兆佳柳儿疯了只是传言。 黎黎见练漪这个模样,便知道练漪在想东西,所以替练漪打发掉了王武,还以练漪的口吻告诉王武不要伸张此事,她们瑶和苑不要去参与那些。 “十七姨太,我们是否要去一趟怡兰苑?” “不必——” “传我命令,今晚上瑶和苑所有人全部禁足在瑶和苑内,不准任何人出去——”想了片刻,练漪又补充道。 “是——” 此刻的怡兰苑内,无疑是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怡兰苑的下人们都不知道兆佳柳儿到底为什么无缘无故就成了这样,在他们的印象里,兆佳柳儿是没有出门的啊! 不过因此,大家对于兆佳柳儿疯了一事便有着不同的传言,有的说是因为兆佳柳儿不得司徒澈宠爱,郁郁寡欢,所以导致疯了。还有的说是兆佳柳儿在练凝那压迫得太久,被逼疯了,更有的说是兆佳柳儿想要以此来让自己忘记她悲痛的一切! 当然,还有更离谱的一种说法,兆佳柳儿以这样来抓住司徒澈的注意力,好来夺去练漪的宠爱,巩固自己的地位! 此刻怡兰苑里内心最不平静的莫过于华溪了,她好不容易跟上一个主子,要为自己的好姐妹报仇,可是这才过了多久啊,兆佳柳儿就这样了。 可能怡兰苑里唯一一个知道兆佳柳儿出门的便是华溪了,在她看来,兆佳柳儿肯定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要不然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这样?不过令华溪想不透的是兆佳柳儿居然是悄无声息的就回到了怡兰苑里,以目前兆佳柳儿的情况看来,她东南西北都找不到,所以华溪有些肯定,是有人将兆佳柳儿悄悄地送回怡兰苑的。 不过华溪分析得再透彻有什么用?以她这样一个在府里卑微的丫头,说的话有人会信吗?而且她还不能说,必须紧咬牙关,因为华溪清楚,一旦对兆佳柳儿下手的人发现了自己,自己肯定会被灭口。 华溪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在地上乱爬的兆佳柳儿,此刻的她已经毫无形象了,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红色缎裙,还有的地方已经有了破口。兆佳柳儿的头发全部散开,乱七八糟的,甚至有的发丝已经打结。 兆佳柳儿不停地在地上爬动,感觉像在找什么东西,可是她又毫无方向感,而且兆佳柳儿的手背上有着斑斑血迹,有些牙齿印儿,看着就像是兆佳柳儿自己咬的一般。 怡兰苑的家丁们不能随意进来,所以都守在怡兰苑的大门外,而此刻在兆佳柳儿的四周站着了不少怡兰苑的婢女,可是她们都不敢向兆佳柳儿靠近,因为只要有人一接近她,兆佳柳儿就会变得无比激动起来,开始肆意进攻靠近她的人! 第115章 参你一本 树风阁内,练 凝坐在司徒宏旁边看着他,自从上次宋三给司徒宏服用了药液以后,司徒宏便变得有些嗜睡起来,本来小孩子的睡眠时间就多,可是如今看起来,司徒宏差不多的时间都在睡觉,练凝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对司徒宏的发育有影响? “夫人——夫人—— ”赵嬷嬷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练凝对此有些不耐,不过赵嬷嬷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待她缓了口气后,才继续对练凝道:“夫人,怡兰苑那位疯了!” 对于赵嬷嬷 的话,练凝只是冷笑一声,似乎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已经根本不重要了。 “该处理的都处理好了吗?我可不想听到关于我树风阁不好的传言——”半晌,练凝将冷眸转向赵嬷嬷,近似命令而又警告的道。 “夫人放心,那些家丁自然会守口如瓶的!”赵嬷嬷说着一脸的奸笑,那张老脸看着特别的讨厌。 “如果有什么不好处理的,就直接让他闭嘴好了——” “是——”赵嬷嬷说完便退了出去,不再打扰练凝的清休。 凉风飕飕的席卷着大地,一点儿开春的气息都没有,它正张开它的血盆大口,肆意吞噬着一切露天的什物。转眼间,已经步入了深夜。 瑶和苑内,除了练漪卧室里还有些光亮外,其余地方都已经熄灯了。此刻,练漪的床头旁还点着一根红烛,蜡油簌簌而下,不过那红烛燃得并不是很旺,正如此刻坐在床头人儿的内心那样,起伏不定的。 练漪此刻已经更好了一件血红色的睡裙,这是练漪极少会选择的一种颜色,不知为何,练漪今晚上挑衣服时偏偏对它就情有独钟。 可以清楚的看见,练漪的眉宇间并不平展,而是有几条线条显露其间,此刻练漪的内心应该算是百感交集,对司徒澈的担心,对自己父母的愧疚,对练凝的失望,还有一种强迫着她必须狠心的意识! 突然间,练漪将眼睛看向自己旁边平时司徒澈睡的那个位置,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默念道:这一次,我不能顺着你的心走了! 练漪说完后,眼里瞬间凝出了一颗晶体,然后滑落了出来,滚烫的眼泪,洗掉了练漪曾经的那份单纯…… “皇上——”几乎是天一破晓,周公公就进皇上的寝宫去叫醒他了。不过这肯定是皇上允许的,要不然周公公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 皇上对于周公公叫自己起床的声音已经特别的敏感了,所以周公公一声,皇上便睁开了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周公公则是立马拿龙袍去给皇上披在肩上,害怕皇上受了风寒。 皇上已经好久都没有去后宫了,都是在御书房的寝殿里休息,可能现在用“宵衣旰食”都无法形容皇上如今那种勤于政务的精神了。 皇上坐在床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在周公公给自己更衣时问道:“送亲队伍那边怎么样了!” “回皇上,据汇报,今日送亲队伍将会与东齐的迎亲队伍在邺国和东齐的交界处接头,随后可可将军将会带领人马迅速返回邺城!”周公公一个字一个字的耐心回答着皇上,在周公公眼里,皇上已经是他的亲人了,而周公公此生的使命也就是为皇上服务。 周公公的话让皇上的眸子半眯了一小会儿,随后又道:“速度这么快,他们把路程抓得很紧啊!”皇上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是里面却饱含了深意,周公公虽然是听出了,不过他却很快的跳开这个片段,他不会擅自揣测圣意的。 “对了,漪澜宫那里处理好了没有?”皇上话锋突转,而且说话时眸子里充满了杀意,在刚才因为才起床时还残留的那一丝慵懒气息瞬间荡然无存,皇上的浑身上下散发的都是一股阴冷气息。 皇上的话明显让周公公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皇上是指漪澜宫的那些下人,还是……还是锦乐公主! “嗯?”见周公公有些迟疑,皇上继续问道,那双充满杀意的眸子里同时释放出睿智的光芒。 “尸体全部被秘密运到了皇宫密室,还有,锦乐……锦乐公主的尸体也在——” 周公公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在说到“锦乐”二字时,皇上的脸有些阴沉,想必这也是人之常情吧,毕竟锦乐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不过皇上却又偏偏不是普通的父母,他不属于个人,他只属于天下,以至于他在得知锦乐会危害到他的江山地位时,亲自派人杀了锦乐。 那天锦乐在浴池中并非溺水而亡,而是凶死,而幕后主使正是锦乐的亲生父亲——邺国皇帝。而皇上为了巩固住东齐那边,找了一个锦乐的替身去和亲罢了。 这件事情瞒天过海,皇宫里除了皇上,周公公,就只有皇上的秘密侍卫赵冀知道,因为此事就是赵冀下的手。随后,皇上便将漪澜宫所有的下人以及一些知情人士给全部灭了口,“皇上,那锦乐公主的尸体是否要与那些人的一起火化?”周公公继续问道。 “分开,锦乐的骨灰拿回来,其他的,全部洒出去!”皇上此刻的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随着又传来赵冀让他暗中调查与锦乐有染的那个男子,并且格杀勿论。 司徒澈从昨晚上带兵回到皇宫复命后,皇上就一直让他呆在皇宫,说是有什么要务要交给司徒澈处理,不过司徒澈在皇宫呆了一夜,皇上的命令都还没有下达。 其实司徒澈现在很清楚皇上对自己怀有防备之心,功高震主,这是历代皇上最害怕的事情,对于此,司徒澈的打算是不去刻意回避,也不去刻意争取,只要皇上不动他身边的人,司徒澈就还是会尽心效忠邺国。 算算时差不多已经快要早朝了,所以司徒澈很快梳洗好后便前往皇宫大殿,一路上司徒澈碰到了好多同朝为官的人,大部分人都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向司徒澈。 毕竟在这官僚中也是有小团体的,大部分人为了自己切身利益而走在了一起,也有一些有很大权利的官员,他们用一些财务来收买朝中人心,因此如果真的要划分的话,朝中只有司徒澈是属于个人作战,而其他人都是团体作战。 司徒澈自己本身就很不屑于自己这种做法,真心志同道合的,司徒澈自然是欢迎,但是是怀有什么目的性的交好,司徒澈会直接不买他的帐,不过也因如此,在朝中有很多双眼睛都盯上了司徒澈,巴不得他任何的不好。 今日他们注意司徒澈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司徒澈竟然没有穿朝服上朝,这般胆大妄为,简直有辱为朝臣,没有资格站在大殿上。 大殿上,一个个大臣们都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今日的殿中因为司徒澈的装扮而显得有些躁动,大家都是人云亦云。 而司徒澈,始终保持着一副平淡如墨的神情,不过眸子里尽是深邃,让人根本看不透。 “皇上驾到——” 伴随着周公公的声音,大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纷纷回头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刻,皇上迈着他那矫健的步伐径直走到了自己的龙椅上,直到坐下的那一瞬间,才道:“平身——”那声音简直是刚劲有力,可以看出皇上依旧是英姿勃发,雄姿丝毫不减当年啊! 还没等周公公宣读“有本启奏”的时候,御史大人闫沐就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对着皇上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准——”皇上今日说话时有些干脆利落,不像平时叫谁都会说“爱卿”二字,所以今日皇上的表现,使除了司徒澈以外的大臣们互相狐疑的看了一眼。 而此刻的闫沐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看来皇上今日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不过他站都站出来了,说肯定是还要说的,只见闫沐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然后才道:“皇上,微臣今日要参司徒澈一本,身为邺国的第一大将军,却不以身作则,毫无章法,上朝不穿朝服,这乃是对天子的不尊,对邺国国法的蔑视!” 闫沐到底是文官,所以在说起这些道德理论之类的东西简直是一套一套的,而且句句戳中要害,心里想的就是要置司徒澈于死地。 经闫沐这么一提醒,皇上才注意到了司徒澈的服装,不过皇上是知道内幕的,因为皇上压根儿就没有让司徒澈回司徒府,一时之间,皇上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所以把问题抛给了司徒澈。 “司徒将军,御史大夫闫沐对你不穿朝服上朝似乎意见很深啊,对此,你有何看法?” 此刻的司徒澈,眼波中才终于有了些变化,不过面色依然很平静,只见司徒澈也站了出来,然后将他那冰寒的目光射向闫沐,这种气势,既然让闫沐有些心虚。 第116章 阴谋诡计巧化解 只见司徒澈不 温不火的问道闫沐,“敢问御史大人,何为邺国的国法?” 司徒澈的问话让闫沐 有些无语,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在自己极力指责司徒澈不穿朝服有违规矩的时候,司徒澈竟然不是就事论事向皇上解释,而是直接跳出了这个问题,和自己谈论国法。 而且闫沐很 清晰地辨别得出司徒澈的话语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儿,在邺国,司徒澈的封号是邺国第一大将军,而他却在和闫沐说话时活生生的加了“大人”二字,按理说是司徒澈应该算是闫沐的上级,而上级对下级这样称呼,能有什么好心思? 不过闫沐并没有因为司徒澈气势上的压迫而有所退缩,他和司徒澈之间的仇恨岂非是零星半点儿?既然自己已经迈出这一步了,就要去接住司徒澈的每一个招式,不然他那死去的儿子恐怕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吧! 只见闫沐又清了清嗓子,然后并没有对着司徒澈,而是转过去对着上面坐着的皇上,双手拱着,然后才道:“邺国国法第一条,必须完全服从于邺国,任何时候以国家的利益为先为重,不得做有损国家利益的任何事情;邺国国法第一条……” “那闫大人做到了吗?不要刚嘴皮子工夫耍得溜啊!”此刻,司徒澈强行打断了闫沐的话,然后饶有兴趣的盯着闫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司徒将军这话何意?”闫沐说这话时心头明显一紧,不过他也是一个为官多年的老狐狸了,岂能这么容易就败下阵来。 而此刻龙椅上坐着的皇上也是察觉到了司徒澈和闫沐之间有种火花四溅的气氛,不过今日的皇上似乎少了那么一点儿耐心,只见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下面站着的司徒澈和闫沐,“你们不要给朕打哑谜了!” “司徒将军也不要打哑谜了,有什么话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想必皇上念在司徒将军战功赫赫的份儿上,就不会追求司徒将军今日失礼一事了。”闫沐一下就接了皇上的话,而且他心里认为自己今日是占了上风的,只要自己揪住司徒澈的尾巴不放,然后一些朝臣再随身附和,皇上无论如何,都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因为他必须安抚人心。 果不其然,闫沐的话音刚落,一些小虾小鱼便跃跃欲试起来,开始众说纷纭。 可是对此,司徒澈却是勾唇一笑,“御史大人这官架子可真是了不得,能俘获这么多人心,不过难道御史大人就要因此就觉得自己能替皇上做决定了吗?” 司徒澈的话让皇上的脸一沉,让闫沐的脸一绿,司徒澈的话是无中生有中却又有理,因为刚刚闫沐的确说了一句关于皇上会如何的话。 只见闫沐立马朝着皇上跪了下来,“皇上,老臣衷心耿耿,对我朝绝无二心,还请皇上明察,不要听信一些小人之言,伤了我朝元气!” 而此刻的皇上,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只见他厉声呵斥着闫沐,“朕有说你有二心吗?” “这……”闫沐一时语塞,而司徒澈却是趁机将话语权抢了过去,“皇上,臣不穿朝服自是得到了您的允许,而御史大人,却是见风使舵,不分是非,这样的人不配留于朝野!” 司徒澈很聪明,因为司徒澈不能穿朝服上朝的确是因为皇上的缘故,所以司徒澈先行一步说了出来,而皇上,总不可能抵赖不认帐吧。因此,司徒澈轻而易举的就将皇上拉到了自己的战线上。 对于此,皇上那沉着的眸子中突然一丝锐气一闪而过,“司徒将军所言属实,御史大人长点心思,不过退出朝野太严重,就罚俸禄两月!” 皇上此言,明显是保持了中立的态度,司徒澈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不过他却是并不打算放过闫沐,因为他之前就注意到了闫沐的一些小动作,而且顾平川也暗中调查了他许久,果不其然,闫沐在走私寒食散,这种罪孽,罪不容诛。 不过司徒澈今日并没有当中揭发闫沐的罪行,因为留着他还是有用的,司徒澈要利用闫沐去查出他背后的作案团伙,司徒澈绝不相信,此事只有闫沐一人参与。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在场面僵了一会儿后,周公公又继续道。 不过此时,都没有人敢再站出来启奏什么了,于是周公公便宣布退朝,今日的早朝就此结束。 在恭送完皇上后,此刻的闫沐脸色终于是拉了下来,在他心里,并不觉得事情像司徒澈和皇上说的那样,而是他一心觉得是皇上偏袒司徒澈,闫沐此刻内心已经被嫉妒和仇恨所吞噬,那张嘴脸已经变得扭曲。 而此刻,闫沐走得近的一些同党居然没有走过来安慰闫沐,在他们看来,此刻要做的就是要避嫌,真是一群势利眼啊! 而闫沐却偏偏要往钉子上碰,只见他去拦住了司徒澈的去路,一脸阴沉的道:“司徒将军好手段啊!” 对于闫沐的话,司徒澈勾唇一笑,只见他毫不谦虚的对着闫沐道:“过奖了!” 对于闫沐那张僵硬得不能再僵硬的嘴角,司徒澈也懒得留下了欣赏,而是直接越过闫沐,走了过去,而且在经过闫沐时,司徒澈眸子中杀意泛起,对着闫沐警告,“让你的人小心点,如果下次还被我碰到,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后司徒澈便径直离开,而闫沐却是紧咬牙关看着司徒澈的背影,他没想到自己派的杀手这么快就暴露了,看来要想杀司徒澈,绝非一件易事啊!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派去的一批又一批杀手,每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这让闫沐满肚子的火气,不过一心想要替他儿子报仇的心思只能使得闫沐更加的变本加厉。 一路上都抓得很紧,今日邺国的送亲队伍终于成功的与东齐的迎亲队伍在邺国与东齐的地界交界出接头,此刻,双方都各自举行自己自己的仪式。 在邺国送亲队伍这边,自然少不了的便是乐曲了,乐声十分高亢,感觉比行军打仗时吹的号令还要更振奋人心一样。 几个黄衣婢女从马车上扶出了新娘子,然后对着几个司仪纷纷行礼,示意告别邺国,告别故土,而那些司仪们口里不停地念着东西,代表着对新娘子未来的祝福。 紧接着便是一大群士兵们对着新娘子行礼,大家齐呼着“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随着便是可可翰侠下令,然后黄衣婢女们将新娘子扶进了东齐那边的马车里。在新娘子身后跟着的,是皇上给她置办的各种嫁妆,都是用红色的大箱子锁着,光是这些大箱子就搬了好大一会儿,随着便是新娘子进入了东齐的马车中,在车帘放下的那一刹那,东齐的乐声便响起了,而邺国这边的自然是停止了,这象征着他们的嫁娶礼仪完毕,随着便是东齐的迎亲队伍继续赶路,而邺国的送亲队伍原路返回。 坐在车里,“锦乐”能够感觉得到队伍在缓缓地前进着,许是这样,她的心更加的慌乱了起来,如果自己的身份被识破,自己会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当出皇上要她假扮锦乐的那时,她的内心本就是一万个不愿意的,她的身份虽不如锦乐高贵,可她好歹也是公主身份啊,只不过是一个挂牌公主而已,因为她的娘亲身份卑微,皇上对于她们母女俩一直都是寄养,从来没有承认过她们的身份。 而现在,皇上却要以自己娘亲的性命来要挟自己替他办事,这让本身就有些胆小的她,内心更加的不平衡,虽然自己嫁的是东齐的太子,可是如果他和皇上一样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那自己的一生还有什么指望? “公主——”在“锦乐”旁边的黄衣婢女察觉到了她身子有些颤抖,便小声的提醒道,害怕她有什么不舒服。 不过黄衣婢女越是问东问西,这让“锦乐”的身子更加的颤抖起来,这让黄衣婢女一时有些慌乱,对着外面喊道:“停车,公主不舒服——” 不过东齐的迎亲队伍并没有因为黄衣婢女的话而停了下来,而是一直都在赶路,这让“锦乐”更加的灰心,看吧,这场政治联姻,注定没有一个好的结局。 黄衣婢女无奈之下,只得小心的拍着“锦乐”的后背,她害怕说多了让“锦乐”多心,所以一直都没有敢发言。 这些黄衣婢女都是皇上才安排进宫的,所以她们只知道要陪着锦乐公主一起前往东齐,在这之前,根本没有见过锦乐,所以对于面前的这个人,她们根本不会有什么怀疑。 在这样行了好一半天过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因为到饭点了,大家都要补充能量,由于新娘子是不能出来的,所以黄衣婢女便出马车去给她领着食物。 干粮,而且如此粗糙,这让她们下人都难以下咽,更何况是一个公主呢?黄衣婢女有些无奈,这些人,就是这样对待他们的太子妃的吗? 第117章 艰难的婚礼进程 在那一望无垠 的堤坝背后,就是东齐的人口居住届。 东齐与其它的国家相 比有点儿特别,其它国家都是有很多的城镇,且以一个大城为中心,设为天子的居住地。 而东齐,所 有的人都居住在一个城里——丹城,这样大家都相当于坐在天子的脚下,而东齐的其它地界,虽是属于东齐管辖,可是并没有设为人口居住地。不过即使这样,东齐的人口并不少,甚至可谓在这世上算一人口大国,所以在东齐的丹城里,是无比热闹繁华的! 东齐的迎亲队伍在黄昏时期终于抵达了东齐的城门口,而今晚上无疑是东齐举国同庆的时候,东齐的皇上特定下令,全城百姓都要欢迎这个来自邺国的公主。 “开城门——” 一声高亢有力的声音,让马车里坐着的“锦乐”瞬间来了精神,之前的那种舟车劳顿的疲惫感瞬间荡然无存,“锦乐”心里清楚,在接下来的每一个时辰,自己都要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去面对。 一路迎亲队伍缓缓地进入了丹城的大门,好一半天,“锦乐”才又听到“咚”的一声,丹城大门已经关上了,“锦乐”心里有些凄凉,自己现在应该算是一个东齐人了吧! 突然间,锦乐打了一个寒颤,周身都感觉凉乎乎的,从马车的车帘那里时不时会透进来一股凉气,这让“锦乐”有些抱怨,“这里怎么这么冷!” “锦乐”身旁的黄衣婢女听了“锦乐”的话,才猛然间想起之前皇上的嘱咐,东齐的地势要比邺国高,所以自然天气要冷一些,邺国的皇上特地让她们时刻注意到温差,照顾好公主。 黄衣婢女立马从车厢里拿了一件红色齐腰缎袄给“锦乐”披上,而且还拿了一条织毯给“锦乐”盖在腿上,“公主,皇上说了,东齐这边要比邺国冷一些,所以公主不要太掉以轻心了,即使现在是开春,不过以目前在东齐来看,差不多也算是个冬天了!” “锦乐”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并没有回复黄衣婢女。 她们刚入城门不久,便是锣鼓喧天,唢呐声也是连续不断,这不同于宫里的那种比较正规庄严的乐声,听着更加的随和一些。 “锦乐”靠近马车的窗边,用手将马车的车帘微微的揭起了一点儿,外边的场面有些让她惊到。 “红!”这可能是“锦乐”目前脑海里唯一想到的一个形容词了,在大路的边上密密麻麻的站了很多人,都是一致的红色着装,而且还有其它的一些东西,也都是红色,看着简直是热闹非凡,“锦乐”有些紧张,至于这么大的排场吗?关键是她还是一个假的新娘子啊! “公主,想不到你的面子这么大,你看看这欢迎仪式的排场,真是大得没话说了!”“锦乐”身边的黄衣婢女此刻心中突然燃起一丝希望,原来这东齐的人还是很欢迎他们的太子妃的嘛,黄衣婢女想着,等她们入了宫后,一定要好好的向圣上禀报那些迎亲官兵的无礼,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之前的那份委屈? 马车一路前行,大约三个时辰的样子,迎亲队伍终于抵达了皇宫,而此刻的喜娘才过来扶着“锦乐”朝着举行婚礼的正殿走去。 虽然隔着一层纱巾,可是“锦乐”多少还是能看到一些外面的情景,她能感觉得出,这东齐的皇宫无比森严。 “新娘子到——”随着喜娘的声音,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纷纷向着“锦乐”这边投射过来,正殿上坐着的是东齐的皇上和皇后,皇上和皇后的下方坐着的是各路嫔妃以及一些皇亲国戚,至于大殿的左右两边,则是按次序坐着各路朝臣。 而在正殿的中 央,则是站着东齐的太子,只见他身形修长,那一身红色喜袍穿在身上 将整个人衬得更加英姿勃发,东齐太子的脸很清秀,只不过绕是这样一张俊美的脸庞下,不知隐藏了多少心思。 东齐太子的左手上拿了一根红色的绸带,绸带的正中间是一个用这种带子编织的大花球,而另一端的绸带,自然是要交给新娘子了。 此刻,东齐太子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新娘子,只是东齐太子的眸子中透露出来的全部都是深邃,与东齐太子接触的人都知道,这个人的城府特别深。 终于,在黄衣婢女的搀扶下,新娘子顺利的接过了另一端的红色绸带,接下来便是东齐太子带着她的新娘子朝着皇上和皇后的方向走去,然后开始拜天地。 在后宫出席这场婚礼的人中,就属皇后脸上的笑意最甚了,她是东齐太子的生母,看到自己的儿子成家,自然是欢喜的,可是皇后在笑脸的背后,却是暗藏着杀机。 嫁入皇家,在平民百姓眼中是一件多么高大尚的事情,而对于本就生于宫闺的女子来说,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本就生于皇家的她们,再次嫁入皇家,那就证明她们的婚姻掺合了政治因素,自己的终身大事完完全全被操控着,这就有一种“天上人想还俗,地上人想成仙”的感觉。 二人的对拜礼仪结束后,并不是像普通百姓家那样直接送入洞房那么简单,而是新娘子得一一向着长辈们磕头敬茶,以示尊敬,这也很好的展现了东齐是一个多注重礼仪的国家。不过对于皇上的一些妃嫔,新娘子是不用磕头的,不过敬茶还是必须的,但是被敬茶的妃嫔必须起身回礼,因为这是太子妃,正宫娘娘,这是妃嫔必须要还的一个礼节。 在敬茶之前,东齐太子将“锦乐”的盖头给揭了起来,不过里面戴的凤冠的那个帘子没有揭开,因为这是洞房前才会接的。 新娘子的美貌还是有的,脸蛋长得特别精致,看着娇小可人,不过大家有些怀疑着新娘子的能力,她能否镇得住以后的六宫啊? “锦乐”倒还是表现得落落大方,虽然心里面是紧张得要命的,随后,一切繁琐的礼节终于结束,而新娘子被送入了太子的寝宫。至于大殿上的那些人,随着皇上和皇后的离开,也是陆陆续续的散了。 “锦乐”坐在喜床上,这应该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坐在这么个高大尚的地方吧,心里瞬间有些伤感,她这个邺国的公主当得可真是悲哀啊,从来没有享受过作为一个公主该有的待遇,如今还要以别人的身份来活下去。 锦鑫,新娘子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在以后,死去的那个是锦鑫,而活着的自己,是锦乐。 “咚——”“锦乐”正想得出神,寝宫的大门便被打开,不对,应该是被东齐太子给一脚踹开的,而此刻,那些在一旁候着的婢女瞬间走了过来,而东齐太子直接让她们全部退下,至于接下来的礼节,对于东齐太子来说,一切都毫无意义。 “锦乐”此刻正双眼盯着东齐太子,她以前除了自己的父皇外,根本没有接触过什么男子,所以直到现在,“锦乐”心里都对男子以及什么男女之事没有什么概念。 虽然在嫁过来之前,她的娘亲告诉过自己,不过“锦乐”觉得说这些好羞人啊,所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在遣走了所有的闲杂人等后,东齐太子才扣上门,走到了“锦乐”的面前,看都没有看一眼“锦乐”便开口道:“本太子身边只留对本太子有用的人!”东齐太子的那语气,特别阴沉,甚至有些可怕。 “那太子的意思是如果臣妾对太子没有用处,太子就不能留下臣妾吗?”“锦乐”心里虽然害怕,不过还是强颜问道,因为现在她必须要习惯这里的所有,包括人心。 “你可以这么理解——”东齐太子无疑是一进来就给“锦乐”泼了一瓢冷水,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随后太子又凑近“锦乐”道:“但愿你能做一个让本太子满意的太子妃——”东齐太子的唇正好凑到了“锦乐”的耳根处,那样子极其暧昧,这让“锦乐”满面像火烧一般。 “锦乐”并没有给予东齐太子回复,只是眸子中有着眼波在不停波动,东齐太子自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儿,他倒是不着急他的太子妃能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回复。 只是在东齐太子安静了一会儿后,瞬间又闹腾了起来,只见他一把将坐在床上的“锦乐”给抱了起来,这让“锦乐”大惊,可是当她回过神时,却看到东齐太子自己在手上割了一刀,将血滴在了“锦乐”刚才坐的那张白喜帕上。 “锦乐”的嘴微微张了一下,“你……”可是她发现她此刻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东齐太子没有理会“锦乐”的惊讶,而是将床上的喜被全被扔到了地上,然后对着床前的一块空地指着,冷冷的道:“今晚你睡那儿!” 第118章 司徒澈的偏心 “哈哈哈—— 哈哈哈——”今晚上的司徒府,也无疑是非常混乱的时候,只见兆佳柳儿披头散发,甚至只穿着里衣就在司徒府的各个院落里奔波,下人们到处追赶,可是出奇的是兆佳柳儿的速度相当的快,而那些下人又不敢对兆佳柳儿真正的动手,所以造成的画面就是兆佳柳儿在前面狂奔,而后面一大群下人跟着兆佳柳儿狂奔。 司徒澈白天从皇宫回 来后又与顾平川出去调查闫沐去了,所以并不知道兆佳柳儿疯了的消息,而且练凝那也是下令要隐瞒的。如今司徒澈算是才回到司徒府,就看到这样一个雷人的画面。 而兆佳柳儿 在看到司徒澈的那一瞬间,就一个劲儿的往司徒澈这边冲了过来,不过却被顾平川出手给拦住了。不过兆佳柳儿并没有因此而安分下来,依旧是手扑脚踢的,想对着司徒澈扑过去。 在司徒澈所娶的那些女子中,除了练漪和练凝,至于其她的姨太太,司徒澈基本上都不熟悉,更何况现在兆佳柳儿还这是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让司徒澈的心更加的警惕了起来。 “怎么回事?”只见司徒澈眉头一锁,然后怒斥着问道。 此刻,跟在兆佳柳儿身后的那些下人们也赶到了,大家看着司徒澈,一个个心里都变得紧张起来,“将……将军——” 看着这一窝蜂的人,居然有些下人的手中还提了一些棒 子,司徒澈的眸子里冷意更甚,“你们在干什么?” 可是还没有等那些下人们回答,被顾平川控制住的兆佳柳儿便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不过随后兆佳柳儿便说了一句让大家震惊的话,只见她满眼哀求的看着司徒澈,“她们要杀我,求求你,救救我!” 对于兆佳柳儿的话,司徒澈和顾平川是觉得莫名其妙,可是这对于那些下人来说,便觉得兆佳柳儿疯了这件事情有猫腻了,很多下人都在怀疑兆佳柳儿疯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不过兆佳柳儿的哀求并没有得到司徒澈的任何怜悯,只见司徒澈依旧是面容冷峻,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透露出了锐气的光芒,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寒意,看着都觉得寒气逼人。 “她是谁?”司徒澈说话时并没有看向兆佳柳儿,而是对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大群下人们问道。 “回将军,这是怡兰苑的八姨太,因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疯……疯了!”出来说话的是婢女华溪,原本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说辞的她在司徒澈的这种气势压迫下,还是声音有些颤抖。 司徒澈在听到“八姨太”那三个字时,气息稍稍的缓了一下,不过面色依旧,旁人根本无法察觉得出司徒澈有情绪上的波动。 “送回怡兰苑,你去请个太医来——”司徒澈此刻的语气平淡了下来,对着顾平川吩咐道。 不过兆佳柳儿并不满意司徒澈的安排,见自己要被带走,又开始拼命的反抗,不过这次她没有那么顺利的跑开了,因为司徒澈亲自下了命令,所以那些下人们是肯定要强行将兆佳柳儿给带回去的。 为了让兆佳柳儿不再惊扰到更多的人,所以顾平川直接对着兆佳柳儿的脖子一砍,让她昏厥了过去。 刚刚提到太医,司徒澈便想到了之前的张御医,如今杳无音讯,而且司徒澈也派人调查过,甚至张御医曾经向自己说过的贺氏母女,都没有了消息,之前司徒澈出兵了,现在时间闲了下来,所以司徒澈此刻打算去树风阁找练凝询问情况,顺便问问她兆佳柳儿的事情,司徒澈并不认为练凝会是不知情的。 “将——军——”树风阁守门的家丁在看到司徒澈的那一刻可以说是目瞪口呆的,毕竟自从练凝住在这里后,司徒澈基本上是不来树风阁踏足的,更别提晚上来树风阁了。 “开门——”许是太过惊讶,以至于守门的家丁们都像入定似的看着司徒澈,连开门都要司徒澈提醒,不过司徒澈对此倒是不以为然,没有理会守门的家丁,直接走了进去。 “将军——”又是一些惊叫声,这次是在树风阁前厅值夜的一些婆子,此刻练凝早就去了卧室陪司徒宏,所以她们都是坐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睡觉,此刻是被司徒澈的脚步声给惊醒的。 司徒澈还是没有理会那些婆子,直接向练凝的卧室走去,这让后面的那些婆子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难道她们树风阁要翻盘了? 练凝在卧室里,穿着一身绛红色的里衣,坐在司徒宏的摇篮床旁边,依旧满脸忧心的看着他,司徒宏还是很嗜睡啊,练凝真的怀疑宋三给司徒宏吃的药有问题。 “练凝——” 一声熟悉的声音闯入了练凝耳际,让她猛然回头,对上了那张自己日夜思念的面孔,练凝缓缓的站起身来,居然开始小女人起来,心跳有些加快,“将军怎么来树风阁了?还有,将军怎么不唤我小凝?” 看着练凝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司徒澈直接偏过头去,看着司徒宏走了过去,“宏儿睡了?” 其实练凝心里想的是你还知道关心宏儿啊,不过这种想法被练凝此刻因为司徒澈来树风阁内心的激动给压了下去,练凝对着司徒澈靠了过去,准备把自己的头靠在司徒澈的肩膀上,可是却被外面的一声叫声给搅了。 “将军——将军——瑶和苑出事了——十七姨太出事了——” 练凝卧室外这种带着哭腔的声音不断传来,而且还有让司徒澈特别敏感的两个词——瑶和苑和十七姨太。 只见司徒澈看都没有看一眼练凝,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一直走到树风阁的大门处,司徒澈才看到了那被一些家丁和婆子正拳打脚踢得不堪入眼的黎黎。 “住手——” 司徒澈一闪就飞了过去,围着黎黎的那些家丁和婆子瞬间便被司徒澈给踹开了,司徒澈扶起地上的黎黎,她的脸上有好几处都是又青又红的,身上肯定也非常严重,这不禁让司徒澈怒意飙升,用冷眼扫视了那些家丁和婆子。 此刻练凝也跟着走了出来,不怀好意的瞪了黎黎一眼,不过并没有说话,而那些家丁和婆子,顺势躲到了练凝的后面。 “将军,十七姨太出事了——”黎黎许是用尽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说了这句话,随后便昏了过去。司徒澈直接将黎黎给搂着,直接使用了轻功往瑶和苑那边飞了过去。 “将军——”司徒澈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了树风阁里,这让那些下人们有些惊讶,而对于练凝,则是极度的不满,“练漪,死贱人——” 一进瑶和苑,司徒澈就唤来两个下人将黎黎给扶下去,然后让王武去给顾平川说,让他直接叫太医来瑶和苑。 一个婆子带着司徒澈直接去了练漪的卧室,里面还有两个婆子在照顾已经躺在床上昏厥了的练漪,这不禁让司徒澈觉得这瑶和苑的下人太少了,虽然之前练漪又招了几个婆子,不过司徒澈还是觉得人手太少,瑶和苑还得再添人。 练漪的床前放了水盆,而里面的水已经接近红色,是被血染红的,这不禁让司徒澈眉头紧锁,眼睛里充满了心疼。 “漪儿——”司徒澈坐在练漪床前,用手握住练漪那冰冷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在练漪旁边的婆子刚开始愣了一会儿,因为司徒澈是一直盯着练漪的,她以为司徒澈没问自己,不过看到司徒澈突然看着自己,婆子都紧张得跪了下来,“将……将军,十七姨太……她……她她突然就流了好多血,然后就晕了——” 婆子的话说得不明不白,司徒澈也没有心思再继续追究下去,此刻最麻烦的就是太医,龟速吗? 等了好一会儿,王武终于带着太医跑了回来,顾平川也跟着来了瑶和苑,当他得知这里的情况后,整个人的心都提了上来。 太医直接去了练漪的卧室,也不管什么避嫌之说了,毕竟在太医眼里,就只有病人二字。 当太医看到练漪屋里那些被血染过的水时,心里瞬间一紧,怎么会出这么多血?会不会大动脉破了? 太医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给练漪补血,立马就从药箱里掏出了一些药,化水给练漪喝掉。 “将军把她给扶起来坐着,不要这么直躺着!”太医对着司徒澈道。 司徒澈没想到自己在抱起练漪的那一瞬间,腰下的那一块被褥居然也被血染红了,这让司徒澈更加的心疼,看向练漪的眸子里满是不忍与怜惜。 太医也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心里面有了一些想法,不过却没有说出来,而是小心翼翼的给练漪把着脉,半晌,太医才道,“将军,这……十七姨太滑胎了,而且导致大出血,情况很严重啊!” 第119章 你让谁做大 太医的话让司 徒澈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滑胎了?练漪何时有了身孕?自己居然一无所知。 “将军?“太医见司 徒澈没有做出任何答复,看着司徒澈又提醒道。 司徒澈这才 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怀里昏迷不醒的练漪,更加忧心忡忡,“太医,无论如何,请一定要治好漪儿!“司徒澈已经不止一次经历过如今的场面了,此刻在他心里,除了心疼外,便是有着一颗更加要好好守护练漪的坚定决心,她真的太容易受伤了。 司徒澈此刻说话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平时的那种气魄,更多的是一种请求。这个男人,只要是遇到练漪,所有的防护线都会自动的瓦解。 其实对于练漪的情况太医也是感到非常棘手的,在他眼里,滑胎应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了,毕竟他在宫里行医,那些妃嫔们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经不在少数了,自己也处理了不少这样的事情。 可是即使这样,太医还是觉得练漪这里自己有一点下不了手,先不论练漪失血过多这个问题,太医能够感觉得到练漪的心跳很薄弱,而且还心率不齐,这不应该是一个女子流产后的表现啊! 司徒澈也是注意到了太医那一脸凝重的模样,也没有出声打扰,而是小心的搂着练漪,让练漪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 膛处,好给她一点儿温暖,因为司徒澈能够感觉得到,练漪的周身都是冰冷的。 “十七姨太应该是之前经历过失血过多情况吧?“半晌,在太医再三诊治后,对着司徒澈道。 “是——“太医的话让司徒澈立马想起了之前司徒府祭祀祈福那会儿练漪的情况,而且练漪身体里还侵入过毒素,会不会是这些加起来,才导致练漪此刻变得如此严重。 之后,屋子里都特别的安静,大家都屏气凝神的看着太医给练漪诊治,而此刻的太医看起一点儿都不轻松,只看见他额头上掀起了几条很深的皱纹,而在皱纹凹陷下去的地方,可以隐隐的看出一些青筋,很粗,看着有些吓人。 太医的脸上布满了虚汗,面部表情也有些狰狞,可以看出,这次他遇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病人。 最后,太医觉得还是没有效果,于是采取了一个很传统的治疗方式——针灸。太医对司徒澈请求了在练漪的头上采取针灸治疗,好刺激练漪的神经,以此让她清醒过来。毕竟目前对于练漪来说最危险的事情就是昏迷不醒,只要能够清醒过来,一切都还好说。 司徒澈在太医说这句话时犹豫了几秒钟,毕竟这样会不会在头上留下一些印痕,司徒澈害怕练漪会在意。 可是犹豫再三,司徒澈最终还是答应了,无论如何,他只要看到练漪可以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就好了。 这个过程必须安静,所以司徒澈直接将屋子里的人都叫了出去,只留下了自己和太医。司徒澈努力的去配合太医的所有动作,他能感觉得到在太医插下去每一根银针时,练漪都是无比痛苦的,因为司徒澈能够感觉得到练漪那紧绷的神经,不过这对于太医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因为练漪的知觉还是很灵敏的。 没过多长时间,练漪的头部便被插了好多银针,看着像刺猬一般。接下来,便是一个字,等! 而此刻练漪的卧室门外突然有婆子在大声禀报,说是练凝来了。闻声,司徒澈的脸不禁阴沉了下来,眸子中充满了敏锐,司徒澈轻轻地放下了练漪,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去摆平掉练凝,今晚上瑶和苑是得不到安宁的。至于练漪,司徒澈则是让太医守着,一有什么情况,立马叫他。 还没等司徒澈出来,练凝便被守在门外的顾平川和王武给拦住了。不过练凝对于他们俩是丝毫不放在眼里,只见她满冷冷的道:“滚开,就凭你们也配拦我的路吗?““夫人,今日瑶和苑出现了一些事情,恐怕你不宜留在这里啊!“顾平川对着练凝道,不过却是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听了顾平川的话,练凝的那双媚 眼里产生了异样的色彩,只见她缓缓地靠近顾平川,“笑话,司徒府里我还没有听说我不能去的地方,再说了我记得你顾平川是身为外部侍卫吧,居然毫不避嫌的出现在将军姨太太的院子里,恐怕这于理不合吧,要是落在让人眼里,指不定会怎么想了!“练凝虽然没有直接点明,可是还是说出了顾平川和练漪之间似有暧昧关系,不过不巧的是,练凝的话恰好落到了司徒澈的耳中。 原本司徒澈就有些阴沉的脸,此刻因为练凝的话变得更加的怏怏不悦,“府里今日不太和谐,你多注意一些,没事不要到处走动,好好照顾宏儿!“司徒澈的话虽然说得很平淡,不过以练凝那种多心的人,自然是会想到其它的什么东西,不过司徒澈也确实有此意,就是因为刚才练凝在言语中攻击了练漪,司徒澈才会出此言。 “将军——“练凝此刻并没有在司徒澈的话上纠结,而是对着自己身后的婆子一招,“今日是树风阁不对,怠慢了妹妹的婢女,所以小凝特地带人来看望,以示歉意,还有这些补品,就当是我给妹妹赔罪吧!“练凝说话时特别注意了司徒澈的表情,可是并没有什么收获,所以她只能把期望放在了司徒澈接下来要说的话上。 “好,现在很晚了,带着你的人回去,你的心意我自会传达!“这一次司徒澈居然没有给练凝回话的机会,而是直接下了逐客令,“顾平川,你护送夫人回去!“司徒澈的话无疑是让练凝这么爱面子的人感觉很难堪,自己乃是司徒府的当家主母,司徒澈的原配夫人,居然什么时候都不如那个小妾,“不用了——“练凝将自己的袖子一扬,然后带着自己的大部队出了瑶和苑。 “呵,看你这个样子似乎没有得手啊?“练凝才刚打开自己卧室的房门,就听到了宋三这接近嘲笑的声音。 练凝没有理会宋三,而是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挂着,练凝这才注意到了司徒宏的摇篮床边放着的一个药碗,不禁脸色一沉,“你又给宏儿喂药了?““对啊!“宋三却是装作没有听明白练凝言外之意一样,还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难道不觉得最近宏儿很嗜睡吗?我不许你再给他吃这种药!“练凝的话让宋三发怒了起来,只见他一步步的靠近练凝,“老子的事不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告诉你,老子今天很不爽,你平时跟老子在这里卿卿我我的,可是你看看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司徒澈那兔崽子吧!呵呵,练凝不愧是练凝啊,处事还是这么圆滑!““司徒澈毕竟救过我,我对他自然是有一些感情,不过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还有,我们的目标不是拿到司徒府的所有产业吗?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要是我真的是你说的那样,我早就揭穿你了!“练凝的话让宋三大笑了起来,“揭穿我,我呸,恐怕你不是不想,是办不到吧!““练凝,老子告诉你,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还有,你说你对司徒澈的感情不是我想象的,那你干嘛今天晚上想要去杀他最心爱的女人练漪啊,不过实话告诉你吧,今天你身上抹的那药并不能让练漪致命,因为我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玩法,我要保住练漪,让你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宋三说完这话时已经到了练凝的跟前,双目圆瞪着她,那模样,真的十分凶狠。 练凝是好久没有看到宋三这个模样了,心里面有些害怕,还有宋三对自己说的话,无疑对于练凝来说真的极其不力,练凝此刻正在极力的掩藏着眼神中的杀机,不过心里却道:宋三,我一定要解决掉你! 向府内,向程匆匆忙忙的走进了他的密室,然后看到阿秋正在与护阙王后聊天,他也不好直接走到两个女人之间,所以用眼神示意着阿秋。 “娘亲,我过去一下!“自从护阙亡国之后,阿秋和护阙王后之间的称呼便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以免暴露身份。 “怎么,有消息了?“阿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向程,然后才问道。 “练漪滑胎,至今昏迷不行,司徒澈和一个太医守着她!“其实向程说这话时心里面并不好过,试问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这种折磨? 向程的话让阿秋的眼波里有了异动,“你确定那药对她的命没有影响吧?““没有!“ 听了向程又一遍肯定的回答,阿秋也放下心来,再怎么样,自己都不希望练漪真的出事。二人沉默了半晌,阿秋突然又道:“向程,以后我和练漪,你打算让谁做大房啊?“ 第120章 怼上皇后 阿秋的话让向 程明显一愣,那双深邃的眸子流露出了别样的色彩,在他的印象里,阿秋对于这些几乎都是闭口不言的,而今日却是这么直白的问着自己。 “阿秋……”向程刚 想说什么,阿秋却掩嘴笑了起来,那声音听着特别的清脆,如黄莺鸣啼般那么悦耳,不过阿秋再怎么隐藏,也掩饰不了自己的内心深处的那一抹炙热,阿秋不得不承认,和向程日夜相处的这些日子里,阿秋的那颗心再次狠狠的动了。 “向程,和 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爱练漪,所以啊我根本不会对此去要求你什么的!”好一番豁达的话语,不过阿秋的内心却是一片凄凉,这种感觉席卷着她的全身,让她有些窒息。 “天色不早了,我和娘亲要睡了!”听着很平常的话语,可是阿秋却是怕向程再在这里继续呆下去,自己那不争气的眼泪又会滑落下来,阿秋不想向程看到这样的自己,不过即使阿秋再怎么伪装,她那有些泛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她自己。 向程应了阿秋的要求,很快的离开了密室,他要帮助阿秋维护着她最后的那一份坚强与倔强。 凌晨来得很快,气候一点儿都不稳定,白天出现的那抹暖和总是抵挡不住黑夜的摧残,此刻正是狂风嘶吼,正张牙舞爪的对着大地进攻。 司徒澈依旧是靠在练漪床前,直到现在依旧未合眼,不难看出,司徒澈的眼睛里已经布上了一些红血丝,身上的衣服也因为没时间整理而出现了一些皱褶,此刻的司徒澈看着有些疲惫,没有了白天的那种神采。 练漪此刻依旧还未醒来,不过头上的银针已经取了,太医说的是需要时间,练漪的面色看着依旧十分惨白,一头青丝垂落下来,将整个人衬得极其秀气。 不过练漪的眼皮会时不时的动一下,感觉就像一株严冬中的腊梅在与凌厉的寒风正在拼死抵抗着,然后才能傲芳一世。 司徒澈的任务就是注意着练漪的体温以及她的一些细微反应,突然,练漪的眼皮又微微的动了一下,司徒澈又一次凝神的看着练漪,不过结果还是一样,就那么动一下后就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司徒澈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去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练漪的脸颊,“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漪儿,以前我一直不信什么关于羽鸟能殉情的传言,认为其有违常理,可是如今,自从与你在一起以来,我愈发觉得这是真的,因为我能够体会得到当一只羽鸟看着自己的另一半在生死边缘挣扎着它内心的痛苦与煎熬……” 不知不觉间,司徒澈给练漪述说了好多关于他们的回忆,直到司徒澈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着黏糊糊的感觉,他才停止了自己的话语,因为司徒澈竟然发现自己落泪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可见练漪是真正的触动着司徒澈的内心。 长夜漫漫,最煎熬的便是人心,以至于司徒澈在后半夜怎么过去的都不知道…… 当清晨的又一缕清风划过大地时,四周又是一片亮色,今日的天空,看着特别清亮,看来是要放晴了,也不枉费这开春的美好日子了。 司徒澈趴在床前,被亮色刺激后的双眼微微的动了一下,随即便下意识的用手去摸练漪,司徒澈在床上四处的扫了一圈,然后猛地睁开双眼,练漪呢? 司徒澈倒不认为练漪被人给掳走了,因为自己一直都在这里,即使后半夜犯困睡着了,但是司徒澈的警觉性依旧很高,不会连这么大的动静都不知道。那难道是…… 司徒澈的内心突然激动起来,理智告诉他的就是练漪醒了,司徒澈立马站起来往外走,果不其然,门都没有上锁,只是轻轻地扣上,司徒澈敢肯定,这是练漪所为。 在司徒澈踏出房门后,终于看到了那个纤瘦得自己想立马拥入怀中的背影,此刻的练漪,正背对着司徒澈,轻轻地呼吸着这清晨中还有些湿润的空气,里面略微的夹杂着一些芳草气息,让人觉得很惬意。 “漪儿——”司徒澈慢慢向练漪走过去,而听到司徒澈的声音后练漪也是回过头来,笑看着司徒澈,那笑容正如一朵被春风温柔哺育着绽放的花朵般灿烂。 练漪的笑颜,自然也是带动了司徒澈,此刻的司徒澈也跟着练漪会心的笑了,司徒澈的笑容不像练漪那般娇 嫩,更具有阳光。 感受到十指相扣的舒心,司徒澈的唇也慢慢的贴上了练漪的薄唇,吸 允着其中的芳香,司徒澈的动作特别温柔,就真的像怕把练漪含化了一般。 半晌,司徒澈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练漪的薄唇,然后用额头抵上了练漪的额头,静静的听着她的心跳。 司徒澈没有询问练漪关于孩子的事情,他的想法是,假如练漪不知道,自己告诉她,无疑会对她有不好的影响,增加一些没必要的负担,即使练漪之前知道也无所谓,司徒澈尊重着练漪的决定,现在自己如果质问练漪,无疑会让练漪觉得愧对自己,有着不好的情绪,总之,司徒澈不想看到练漪为那些事皱眉头,因为他会心疼! “我想出去走走,在这里呆得着实有些闷了!”练漪将额头移开,然后倚在司徒澈的怀里道。 “嗯——” …… 东齐太子宫内,“锦乐”醒过来时,差不多快要到早膳的时间了,都怪最近太过于劳累,以至于自己贪睡了这么一会儿。“锦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才坐了起来,对上了上面的那张喜床,东齐太子已经离开了。 不过看着床上,“锦乐”不禁眉头一皱,因为床上面很乱,被子还有一大截掉在了地上,“锦乐”心里对东齐太子的印象不禁又低了几分,像这样没收拾的人,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上来的? 由于“锦乐”是在地上铺的床,难免会硬了些,所以此刻“锦乐”感觉自己全身都有点儿酸疼,虽然以前自己过的也并不是什么好日子,不过最起码不会睡这么硬的床。 “锦乐”刚一起身,两个黄衣婢女便走了过来,“公主,更衣吧!” 随着,两个黄衣婢女便取过衣架上的粉红色宫装缎裙给“锦乐”穿上。裙子上的图案是鸳鸯,说是这是合了东齐的礼仪,新娘子前三天依旧需要穿这类衣服,不然不合规矩。 由于粉红色看着有些粉 嫩,所以衣服一上身,“锦乐”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而且再加上她化的那个浓妆以及佩戴的一些珠宝首饰,看着贵是贵了,不过却没有了以前的那份清纯。 按照正常来看,太子宫殿应该是会有很多下人的,不过这东齐太子宫却恰恰不是这样,除了门外守的几个侍卫外,在偌大的一个太子宫中很难找到一个东齐的婢女,和昨晚热闹非凡的情景截然不同,所以这给“锦乐”的感觉便是很阴森。 按照规矩,“锦乐”此刻是要去给东齐皇后以及四个已是妃位的娘娘请安的,黄衣婢女毕竟在来之前被调教过的,所以此刻该做什么她们还是知道的。 由于不太熟悉,所以黄衣婢女便去命侍卫给“锦乐”准备出行轿辇,可是侍卫居然毫不买帐,还说是他们只听从太子的吩咐。 这不禁让“锦乐”有些恼火,只见她也拿出了一副训人的姿态,“本宫乃是太子妃,你们敢不听?”“锦乐”的这训人的话语虽然还不怎么成熟,毕竟是在前不久才开始这样的。 不过在“锦乐”还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时,另一声带着锐气的声音便闯入了自己的耳际,“太子妃好大的架子啊!” 此刻,一个身着金黄色的宫装的中年妇女,正面目含笑对着自己缓缓走来,无形中透露出的高贵与气势,都让“锦乐”倍感压迫。 “锦乐”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应该是东齐太子的母后东齐皇后吧,“锦乐”移着碎步往边上退了一点,然后对着中年妇女道:“臣妾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按理说,“锦乐”此刻应该称这位东齐皇后为母后,可是“锦乐”怎么想都觉得别扭,所以直接改为了娘娘。 “呵,太子妃这礼行得有些大了啊,本宫在长极殿里,等得是茶水都凉了,这才想来看看这东齐的太子妃在干什么?”东齐皇后在说这句话时,眸子里的锐气又更甚了几分,只见她看着“锦乐”,此刻的她已是满脸的严肃,这不禁让“锦乐”心里一颤。 “娘娘,臣妾初来咋到,这东齐的很多礼节还不懂,还请娘娘多多见谅,臣妾愿意跟娘娘学习!” “锦乐”小心翼翼的回复着东齐皇后的话,偶尔间会看向东齐皇后的眼睛,这让“锦乐”觉得很不安。 “那好!”东齐皇后倒是很爽快的应了“锦乐”,不过眸子里却闪现出了一丝阴冷色彩。 第121章 前往亭湖 东齐皇后直接 越过了一旁向着自己行礼的“锦乐”,而是带着她带来的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太子宫殿,东齐皇后是直接坐到了主位上,至于她带来的那些下人,按照顺序往两边站开,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一看就是经历过专业的训练。 “锦乐”此刻也不着 急出门了,毕竟这人都找上门来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招待这位东齐的皇后娘娘,“锦乐”能够感觉出来,这人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只见“锦乐 ”也是跟着皇后走进了太子宫殿,随着对着一个黄衣婢女吩咐道:“你去沏茶。” 听了“锦乐”的话,东齐皇后一声冷笑,“想不到本宫竟要亲自上门才能讨得一杯茶喝。”东齐皇后的话语里无不是对“锦乐”的讽刺,对于她的这个儿媳妇,她还是一无所知,所以东齐皇后也想借此来好好了解一番“锦乐”。 “锦乐“此刻自然不敢坐下,只见她满怀歉意的站在东齐皇后的面前,“回皇后娘娘,这件事是臣妾的不对,刚才臣妾是想去给娘娘请安来着,只是没想到娘娘已经过来了。”“锦乐”小心翼翼的说着每一个字,生怕被皇后逮着个毛病,被皇后治罪。 可是“锦乐”的话却让东齐皇后大笑了起来,那声音极其刺耳,如闪电般劈来,有着排山倒海般气势,钻进了“锦乐”的耳门中,震得里面生疼。 随后,东齐皇后又道:“太子妃娘娘啊,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日头了?你就是这么来给本宫请安的?这个茶本宫是喝不起了,不过这规矩本宫倒是要好好教教你。” 东齐皇后的话气势逼人,再加上她本身就具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这让涉足未深的“锦乐”倍感压力。 此刻,东齐皇后没有继续坐在主位上,而是被一个嬷嬷搀扶着缓缓走向了“锦乐”,东齐皇后并没有立马说话,只见东齐皇后细细的打量着“锦乐”,然后凑到“锦乐”耳根前道:“怎么,这邺国的金枝玉叶难道还要挑水劈柴不成,这手怎么生得这般粗糙?” 东齐皇后的话明显让“锦乐”的脸色一变,“锦乐”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脑海里迅速过滤着一句句话,“回皇后娘娘,锦乐自小喜欢雕刻木偶,所以……”“锦乐”貌似不好意思的缩了一下自己的手,不过却是表明自己是因为喜欢雕刻手才会粗糙的。 其实“锦乐”这也是说的事实,以前邺国的皇上把她和她的娘亲安排在了一个特别的地方生活,所以“锦乐”自小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玩儿的,偶然间看到了一个娃娃木偶,深得“锦乐”的心,因此“锦乐”也开始对雕刻之术无比痴迷。 虽然“锦乐”是那么说,可是东齐皇后是何等的精明,定不会轻易的信“锦乐”的话语,不过奇怪的是东齐皇后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指责“锦乐”行邺国的礼仪,还有就是“锦乐”的婢女,如今还穿着邺国的服饰,这简直是犯了大忌。 东齐皇后并没有给初来乍到的“锦乐”机会,而是在太子宫殿里对着这些邺国来的新人好好的整顿了一番,黄衣婢女全被仗责了二十棍,至于“锦乐”,则是罚去祠堂抄佛经一百遍,而中间不准任何人端茶送水。 此刻的太子宫殿,原本还有点儿生气的模样瞬间又被搞得死气沉沉。 司徒澈备好了马车,此刻正去瑶和苑接练漪,今日好在放晴了,司徒澈打算带练漪去邺国的亭湖游玩,那里一般都是最早能感受得到春天的气息的,而且景色宜人,司徒澈想让练漪去那里散散心。 练漪先去察看了黎黎的伤势,确定黎黎没有什么大碍后才和司徒澈一起出了门。今日的练漪改变了自己的风格,穿得有些艳,一身的橙色纱裙,披帛纯粹是纱巾,而且特别的宽,颜色较纱裙比起来要浅上一些,映衬得刚刚好。练漪的青丝用两支蝴蝶玉簪盘起了一小点儿,正中是戴着琉璃馨玉坠,身后则是三千青丝如瀑布般自然垂落。 由于脱下了厚重的衣物,此刻练漪的柳腰是更加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时不时地春风便会拂地,然后扬起了练漪的披帛,那样子,使得练漪具满了仙气,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司徒澈虽然昨晚上没有怎么睡觉,不过此刻看起他来也是特别的神采奕奕,一身绛蓝色的长衣极好的衬托出了司徒澈修长的身材,衣边上用白丝线绣着一些竹叶,比起平时看着严肃的他,此刻看着儒雅许多。 司徒澈的发髻高高的束在了后面,整个人看着特别的有精气神,司徒澈的瞳孔中还绽放出一种迷人的色彩。不知道这样一对俊男美女走在大街上,能吸引到都少路人的注意? 练漪和司徒澈相视一笑,然后便一起出了司徒府的大门,驾马车的是书房的一个侍卫,被司徒澈给征用了。 练漪用玉手轻轻地揭开一点儿车帘看着外面,有些漫不经心。“去哪?”在马车行了好一会儿后,练漪才问向司徒澈,可是等了半晌,练漪也没有听到司徒澈回答,这才回过头去看司徒澈,练漪不禁有些无语,司徒澈竟然就这样靠着车壁睡着了。 不过这倒是使得练漪玩心大起,只见她缕起了自己身后的一小撮秀发,准备去攻击司徒澈的鼻子,练漪屏气凝神,将动作声响压到了最低,“一、二、三……”练漪心里这样数着,可是当她刚刚数到三的时候,司徒澈的眼睛便猛然睁开,还顺势把练漪给搂了过来,紧紧的锁在怀里,让练漪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出来。 “司徒澈,你这个骗子!”练漪十分的懊恼,自己怎么老是被司徒澈耍着玩儿。 不管练漪怎么说,司徒澈都是直接忽略她的话,还对着练漪做了几个挑 逗的动作,那模样,看着真的特别找抽,与他今天出门前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驾车的侍卫听着马车里面的打闹声,竟然也是偷笑了起来,那模样,看着特别的猥琐,“将军,马车加速了,你得加油了!” 侍卫的声音赤 裸裸的传了进来,让练漪不禁有些汗颜,而司徒澈却是对着侍卫应了一声“好”,这让练漪更加无语,就这样,一路上二人像对欢喜冤家一般打打闹闹的到达了目的地——亭湖。 果然如此,亭湖这里春的气息已经很足了,沿岸种着的各种花差不多都有了花骨朵儿,一个个含苞欲放的样子看着是那么可人。亭湖的水特别的清澈,湖中有着好多的船只,都有专门的船夫划船。至于那些乘船的人,有的是欣赏风景,有的是吟诗作对,看着好不惬意。 此刻差不多正值正午了,太阳也是全部露了出来,还真别说,这早春的阳光还有些烤人,练漪的额头上都出现了一些小汗珠。 “姑娘,买把油纸伞吧,这伞啊遮阳效果特别好!”此刻,一个差不多的中年男子对着练漪走了过来,推着一辆小车,上面摆满了各类油纸伞。 看着中年男子,司徒澈顺势就把练漪搂到了身后,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司徒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练漪的本意也是想买把油纸伞的,不过她发现那中年男子老是用余光瞟着自己,心里特别来气,于是对着司徒澈摇摇头。 在被司徒澈拒绝后,那个卖油纸伞的中年男子依旧不死心,还从小车上拿了一把过来,对着司徒澈就道:“想必二位不知道吧,这把伞可不简单!”说着,中年男子又将余光瞟向了练漪,不过却被司徒澈那凶狠的面容给阻断,只见司徒澈寒气逼人的道:“如何个不简单法?” “这伞,不简单就不简单在它上面绘画的人物,阳春白楼的第一舞姬,知道吧,练漪舞姬,那可是一个一等一的美人啊,是个男人都想要她,就算不是真人,抱着张画入睡也是好的啊!”中年男子虽是推销自己的油纸伞,可是似乎沉迷在了自己描绘的画面中,那眼睛半睁着,看着特别的恶心。 其实中年男子并没有见过练漪,更不知她的美色,只是在大家的话语中逐渐把练漪这个人传颂成了一个神话,而这把伞上的练漪图就是一些人凭借想象画出来的。 司徒澈此刻的脸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那双阴鹜的眸子里全部充斥着锐气,一只手搂着练漪,另一只手直接握拳对着中年男子一拳而下,打得男子一声大叫,“我说你这人真是的,不买伞就不买伞嘛,怎么还打人了?” “别让我再看到你!”司徒澈说话的语气不带一丝商量,“你以后不要卖伞了,这个不适合你!” “你……”中年男子伸手去指着司徒澈准备说点儿什么,可是话还没有出口司徒澈便将中年男子的手给一把扭住,那力道大得惊人,让中年男子的嘴脸都疼得扭曲了。 第122章 设下圈套 “疼……疼疼 疼……”憋了了好一半天,中年男子终于憋出了这几个字,此刻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完全被司徒澈控制的他此刻只能以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司徒澈。 不过中年男子的内心 活动特别复杂,老子活见鬼了啊,自己只是来卖把伞,这人至于这样吗?而且这力气,中年男子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司徒澈感受 到中年男子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才放开了中年男子,不过动作并不温柔,而是一弹,让中年男子活生生的摔在了地上。中年男子此刻只得唉声怨道了,手上才刚刚轻松一点儿屁股又要炸开花了。 不过司徒澈却是似笑非笑的走向了中年男子,然后缓缓地蹲了下去,眸子里划过一丝阴冷气息,“还不走啊?” 司徒澈的话让中年男子瞬间就傻眼了,刚刚还涨得通红的脸瞬间又白了下来,他的目光呆滞了一秒,然后才回答着司徒澈,“走走走——” 中年男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司徒澈的视线范围内,本来刚开始他准备去推他的小车,可是看到司徒澈那阴寒至极的脸,瞬间放弃了这种想法,还是逃命重要。 看着中年男子那踉跄的背影,练漪的嘴不禁抿了一下,然后无奈的看了一眼司徒澈,刚刚司徒澈故意表现出的一副土霸王像让练漪不禁觉得好笑。 司徒澈从小车上挑了一把自己看得顺眼的油纸伞给练漪撑着,然后又拿出刚刚中年男子所推销的那把伞,打开,司徒澈不禁眉头一皱,“这什么人画的,差夫人差远了。” 听闻司徒澈的话,练漪不禁白了司徒澈一眼,不过并没有说话,这人的嘴巴真的什么时候都特别贫! 随后,练漪和司徒澈也去租了一艘船,乘着游了一番亭湖,当他们再次回到司徒府时,已经差不多傍晚了。 现在的天色还是亮着的,比起冬日的日头长了些,司徒澈没有陪练漪一起吃晚饭,而是和顾平川一起在书房边议事边吃的,至于练漪则是在瑶和苑里和黎黎一起喝了一些白粥,两个人都应该算是大病初愈,所以并没有什么胃口。 这样闲闲散散的过着,时间过得总是很快,这不,夜的帷幕又拉开,或许是与今天天气的关系,今夜的夜空无比的皎洁,月亮终于舍得露出了它的脸庞,那一轮弯月悬挂着,洒开的薄纱笼罩着大地,一些草木的倩影若隐若现,看着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或许是今日去亭湖玩得太累了的原因,练漪早早的就感到困意袭来,在她吩咐好婆子如果司徒澈来了再去叫醒她后,随着就回了自己的卧室,卸下妆后准备入睡。 “啊——”黎黎的一声尖叫惊到了坐在梳妆台前的练漪,随着口上的声音黎黎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练漪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正在给自己铺床的黎黎,只见黎黎一脸的苍白,眼睛里透露出的全是惊恐的讯息,黎黎许是真的被吓到了,因为此刻她整个人都呆在了练漪床前。 练漪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对着自己的床那里走了过去。 “十七……”黎黎是待练漪经过她身边时才回过神来的,不过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练漪就已经掀开了自己的床铺。 只见在那铺床的席子上面,有着五只特别大的蝎子,不停地爬动着。 在被练漪掀开所有的棉被后,那些蝎子没有了压在身上的枷锁,开始自由的爬动起来,练漪立马收起了自己不好的情绪,看着黎黎又张开了嘴巴,练漪立马走过去将黎黎的嘴巴捂住,制止了她即将要出口的呼喊声,“别说话!” 练漪的力气有些大,所以黎黎此刻被憋的有些脸红,“支支吾吾”的挣扎了半天,练漪才发现黎黎有些不对,这才有些失笑的放开了黎黎。 “今晚我和你一起睡,不要问为什么!”练漪直接命令似的道,然后立马带着黎黎出了自己的卧室,将卧室门锁好,练漪打算明天再来好好的清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本来还有些疲惫的练漪,发生了这些事,瞬间睡意也全无了,现在练漪担心的就是司徒澈来瑶和苑了怎么办,到时候他肯定会知道这件事,练漪不想司徒澈参与进来自己的这些事情。 “十七姨太,你说这些蝎子会不会……” “故意放的!”练漪看着黎黎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于是只见直接接过她的话,将她想要说的说了出来。 此刻练漪面色很平静,不过眸子里的眼波却是荡漾着,里面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此刻的练漪似乎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般,脑海里全都是一些很血腥的画面,练漪想要制止,可是却做不到。 黎黎看着那镇定自若的练漪,心里有着成千上万的疑问,不过却没有问出口,黎黎以自己的直觉来判断,一般这种时候练漪都在想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随着进入深夜,好在司徒澈没有来瑶和苑,想来又是被什么要事给绊住脚了,练漪和黎黎躺在一张略小的床上,黎黎倒是睡得很香,不过练漪却是接近一晚上都是没有睡觉。 在快要天亮之际,练漪才终于睡沉了下去,此刻黎黎倒是很自觉地早起给练漪张罗早饭。至于练漪的卧室那边,练漪没有吩咐,黎黎也不敢随意有什么动作。 “十七姨太?”黎黎一切都准备好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去询问练漪,当练漪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有些日头了,练漪揉了揉自己的惺忪的睡眼,然后起来洗涑梳妆。 黎黎准备的依旧是白米粥,不过是加入红枣一起熬的,她知道练漪滑胎失血过多,所以需要好好补补身子。不过练漪最近又是胃口不好,所以黎黎就只得在熬粥上下了些功夫。 其余的黎黎还准备了几个素菜,反正是能不用油就不用油,所以这几个素菜差不多都是清蒸或者水煮的。 在黎黎的意料之中,练漪果然对于那些菜只动了几筷子,不过好在的是练漪将黎黎盛的那碗白粥给喝完了。在练漪吃饭期间,黎黎有提醒过练漪关于昨晚上出现的蝎子一事,不过练漪并没有回答黎黎,这让黎黎有些垂丧的耷拉着脑袋,默默的站到一旁去等着练漪吃饭。 “黎黎,你一会儿叫上王武,去前厅厨房给我拿一些生粉回来,记住,尽量做到不要让旁人知道,如果实在有人问道,就说是我要在瑶和苑做桃花饼!”练漪吃完饭后的一小会儿,对着黎黎吩咐道。 “生粉?”黎黎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练漪一眼,不明白她的主子这是又要唱哪一出?黎黎虽然很想知道原因,不过练漪不说,黎黎还是不怎么敢问,因为黎黎能够察觉得到,练漪似乎比起以往要变得深沉了许多。 难道这是女人流产后的正常反应?可是不应该,因为黎黎从练漪的眼神中感觉得出来这个想法不成立,黎黎只是觉得,现在练漪的心思越来越叫人琢磨不透了。 黎黎和王武的办事效率还算是可以,练漪吩咐后的不大一会儿,二人便去厨房弄来了一大口袋的生粉,“不错,表扬一下!” 黎黎和王武都不是小孩子了,听到练漪这么有些孩子气的表扬,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们心里都很清楚,练漪有着什么计划。 “好了,我们去会会那些蝎子!”说着,练漪便拿出了自己卧室的钥匙,然后和黎黎以及王武一起过去,练漪则是亲自打开了她卧室的大门。 黎黎也大致把情况给王武说了一遍,所以此刻自然是王武走到最前面,毕竟他是这里唯一一个会武功的人。 此刻的王武手里紧紧的握着剑柄,走在最前面给练漪和黎黎开路,而她们两个也是小心翼翼的跟在王武后面,相对于黎黎脸上浮现出的惊恐之色,练漪则是一脸的平静,不过就是因为她的太平静了,这旁人觉得不正常的是练漪。 王武几乎是翻遍了练漪卧室里面所有的角落,都没有看到蝎子的影子,这让王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忙活了半天,这什么都没有啊!” “会有的!”练漪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武,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练漪此刻心里已经有谱了,她觉得这蝎子是有一定的主人的,那人能够收走蝎子,就代表她一定会再次出现,因为没有得逞。 而且在练漪看来,能想出这么一个阴狠的招数来对付自己的人,一定是对自己恨之入骨了,才想要自己的性命,所以在她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接着,练漪让王武和黎黎一起将那些拿来的白粉均匀的洒在了自己卧室的地板上,然后几个人都退了出去,并下令所有人不得进入这里,她要看看,到底是谁看自己这么不顺眼? 第123章 出乎意料的英雄救美 从黎黎按照练 漪的要求布置完所有的东西后,她始终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练漪到底准备做什么。 而练漪,反正闲着也 没事干,居然破天荒的带着几个下人开始在司徒府里转悠起来,不过练漪此刻的目的并不是真正的赏赏花看看风景那么简单,而是练漪要的是那些隐藏在背后的人能够看见她,看着她过得这么光鲜,那些人才会继续有所动作。 练漪第一次 这样在司徒府里出门没有带上黎黎,不过练漪也是想着黎黎之前在树风阁那里受了欺负,留下点内伤,今天早上又去帮自己拿生粉,所以练漪现在特地给黎黎放了假,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练漪几乎是从每个院落的外面走了过去,让她最留意的就是树风阁,凌波苑和怡兰苑。练漪虽然知道兆佳柳儿疯了,不过毕竟这个事情的真实性有争议,所以练漪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在练漪经过凌波苑时,恰好是撞到了正回凌波苑的可可鸳,看可可鸳有些疲惫的模样,练漪新生疑惑。 “姐姐这是去哪儿了?怎么看着这般憔悴?”练漪几乎是第一次与可可鸳这类人主动打招呼,虽然内心感觉很不自然,不过练漪却是将它隐藏得极好。 “刚从可可府回来!”可可鸳的语气有些冰冷,她对于练漪,可没有什么好感。 可可鸳是前两天离开的司徒府,去找她的哥哥可可翰侠,不过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上次练凝给予她的那个打击实在有点大,可可鸳现在想的都是要怎么样回击一下练凝。 不过可气的是,自己去找她的哥哥,虽然运气不好遇到了锦乐公主出嫁,而护送之人恰好是可可翰侠,不过可可鸳在可可府里也坐了两日,可可翰侠早就回来了,可是还不见踪影,可可鸳甚至怀疑可可翰侠是故意的了。 可可鸳说完,便准备进入凌波苑中,一点儿和练漪继续呆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对此,练漪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可可鸳进去,练漪也带那些跟在后面的几个下人开始了自己的下一步前行,不过这时练漪没了心思去四处“瞎逛”,而是径直去了书房,司徒澈一直都在忙着,练漪想要去看看他。 练漪过去,司徒澈并没有在书房中,此刻才想起司徒澈上朝去了,练漪这才有些无语自己的反应,一孕傻三年,看来是真的,不过一想到这里,练漪便满是感触,这孩子就这么没了。 其实练漪心里也很怀疑,这个孩子为何就莫名其妙的给流掉了?自己的饭食都是黎黎打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那唯一的一顿饭就是在向程那里吃的,难道是在那里出了问题?可是练漪觉得说不通的便是,除了黎黎,没有人知道她怀孕了啊! 很多东西就是这样,越理越乱,像一团丝麻一般缠缠绕绕,早就理不顺了。所以练漪的决定是先把这件事放一放,或许等她把一些表面的东西解决好了,很多暗处里的东西就自然而然的被牵扯出来了。 一阵凉风从窗户处刮了进来,“锦乐”这才打了一个寒颤,然后猛然睁开双眼,看着四周的一切,“锦乐”无奈一笑,自己居然在这祠堂里睡着了。 “锦乐”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卷佛经心里就来气,东齐皇后罚自己来这里说的是抄一百遍佛经,可是现在呢?自己都不知道抄了好多遍了,东齐皇后还是不放过自己。 “锦乐”感觉得出来,东齐皇后明显就是在刁难自己嘛,居然还以写的不够好,字不整齐之类的烂理由来作为借口,以此来让自己不停地抄写佛经,最可气的是,从昨日到今天,东齐皇后中途就派了两个东齐的婢女给自己送来了一杯茶水和几个素馒头,这有些让“锦乐”欲哭无泪,不过心里对东齐皇后的怨气越积越深。 对于昨天来祠堂的回忆,“锦乐”只记得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是真的很认真的去抄写那些佛经,可是当“锦乐”以为自己任务做完拿去给东齐皇后检查时,得到的结果居然是不合格,重写! “锦乐”瞬间觉得自己就要爆炸了,这东齐皇后,果然是笑里藏刀,以温柔贤淑的表面迷惑着旁人,其内心的歹毒是真正的可怕!就这样,“锦乐”一直抄到了深夜,之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记忆也不知道,因为“锦乐”再次睁开双眼时就是现在自己醒来的时候了。 “锦乐”还在感叹这皇宫深处果然祸端极多时,四周温度的突然升高让“锦乐”吓了一跳,随即整个人都变得警惕起来,“锦乐”能够隐约听到,外面很嘈杂,一些纷纷攘攘的脚步声让“锦乐”听不出个大概,不过锦乐似乎听到了“救火”二字。 是皇宫失火了吗?没想到自己才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真不知道这是好的还是坏的,等等,失火,感受到四周巨变的温度,“锦乐”立马警觉起来,果不其然,那些人要救的火就是这祠堂,因为此刻“锦乐”这才发现祠堂的两边起火了。 “里面有人吗?”火势在里面倒感觉不出来大,可是在外面看起来,却是火光撩人,那火势以极快的速度蔓延着,让人根本无法进入到里面。大家都一桶一桶的对着火宅区域浇水,可是没有取得多大的效果。 “锦乐”本来想要去看祠堂的大门,可是过去才发现外面的火势真的很大,那门差不多的都燃起来了,这样的场面,一时让“锦乐”有些无奈,在她心里觉得是东齐皇后要整死自己。而且“锦乐”甚至觉得外面那一群救火的人都是东齐皇后找过来演戏的,因为在他们抢救半天,连个屁用都没有。而且令“锦乐”最不能理解的是,这个火偏偏在祠堂的门、窗户这种出口的地方燃得特别旺,难道还是火自己会选位置了不成? “锦乐”此刻也是想着急救的办法,因为此刻的她心里已经特别恐惧了,刚才看着还成不了气候的火此刻已经对着自己步步逼来了,此刻的“锦乐”是完全不把希望放在外面救火的那些人了,等他们,才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 可是祠堂毕竟是祠堂啊,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无奈之下,“锦乐”扯了一块挂在祠堂两旁的大柱子上的绸子,然后裹在了她的身上,准备从火势最小的一个窗口爬出去,可惜的是,这里没有水,要不然自己出去的机会肯定大大增加。 可是当“锦乐”正准备有动作的时候,突然一个白影从那扇窗户处射了进来,随着“锦乐”就感到自己和那个白影缠上了,“锦乐”感觉一阵晕乎,就感觉身上好舒服,因为“锦乐”清楚的看到,自己已经成功的撤离了危险区,这里是祠堂外。 回过神来的“锦乐”这才开始去留意那抹白影,令“锦乐”震惊的是那居然是东齐太子,只见他今日一身白衣,腰间是一条黑色的腰带,右边挂着一个橙色玉佩,看着简单素雅却不失尊贵。 “锦乐”清楚的注意到了,东齐太子的衣袖处有些黑球,是被火给焚的,“锦乐”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来这里救自己的居然是自己一来就并不喜欢的东齐太子,看来他对自己也并非他口中说的那么绝情啊! “锦乐”此刻刚准备说什么,可是却听到了三个让自己特别不爽的字。 “傻女人!”东齐太子说这三个字时语气阴沉至极,不带任何一丝人情味儿,随着东齐太子看都没有看“锦乐”一眼便离开了,似乎这里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一样。 本来刚开始“锦乐”的心稍微缓和了那么一点儿,可是东齐太子之后的动作又让“锦乐”的心回到了原点,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在“锦乐”出来的没有多少时间,祠堂的火算是被“成功”的灭掉了,在这期间,个别的下人会询问“锦乐”有没有事,不过在“锦乐”眼里,看着特别的假。 接下来,“锦乐”自然是要去找东齐皇后禀明情况了,她想着,东齐皇后肯定会借题发挥,说不定又要指责自己什么。不过这也很好的提醒了“锦乐”,在皇宫中真的如野外生存地一般,弱肉强食! “娘娘,祠堂着火了!” “锦乐”是花了好一番工夫才找到了东齐皇后所居住的宫殿,今日的皇后依旧是身着金黄色的宫装,不过与昨日去太子宫殿穿得那套宫装并不相同,“锦乐”觉得,看来这东齐皇后很喜欢这种把自己衬得看着高贵华丽的华服,享受那么一种优越感。 “你的佛经抄完了?”东齐皇后似乎像没有明白“锦乐”所说的话一般,故意略去了“锦乐”禀报的重点,而是询问起了关于“锦乐”旧账,这不禁让“锦乐”火冒三丈。 第124章 探寻码头 越看着东齐皇 后,“锦乐”的眸子里就充斥着更多的戾气,在“锦乐”看来,自己对她越是示弱,这东齐皇后越是蹬鼻子上脸,丝毫没有她那种作为东齐皇后要母仪天下的气度,所以“锦乐”对东齐皇后说话时也不再那么低声下气了。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比较特殊,“锦乐”必须为自己争出一方出头之地。 竟然东齐皇后忽略了 自己说话的重点,“锦乐”也是学着东齐皇后的那方做派,“祠堂经现场及时抢救,所以大火已扑灭,没有造成任何伤亡!”“锦乐”此刻说话是强迫着自己去迎着东齐皇后的目光,并且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恐惧。 “那样甚好 !”东齐皇后终于开始了就事论事,以一张笑脸看着“锦乐”,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可以感觉得到,东齐皇后的眼睛里透露出的都是杀意,而且那种笑容也是意味深长。 “臣妾告退了!”“锦乐”想着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便急着离开这座极其阴森的宫殿,不知为何,“锦乐”觉得呆在这里连呼吸都不顺畅,“锦乐”这才想到自己的娘亲曾经告诉过自己的那句话,在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个个都不简单。 “锦乐”现在是深深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实性,不管你的初衷是好与坏,只要进了这个宫门,便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权利越大,忍受得也要越多。“锦乐”以前总是觉得邺国皇上愧对了她的娘亲,没有让她享受到她该享受的一切,可是现在看起来,那样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她娘亲没有经历过的,现在她都在一一的经历着…… 东齐皇后并没有阻拦“锦乐”,而是依旧笑意盈盈看着锦乐离开,此刻东齐皇后身边的管事嬷嬷陈婆子走过来插了一句嘴,“皇后娘娘,你不觉得那个太子妃有些不知天高 地厚了吗?” 对于陈婆子的话,东齐皇后只是冷笑了一声,“一个山鸡怎么也变不成凤凰!”随着,东齐皇后附耳在陈婆子耳根处,告诉她让人去查查这个太子妃的身世,因为此刻东齐皇后对她已经满是怀疑了。 司徒澈下过朝后,便与顾平川一起去了码头,根据顾平川的情报,今日这里会有一批寒食散出海,而且闫沐那里也有人参与这次码头上的接头。 今日天气依旧是放晴,在这码头上看着海口,上下天光,一碧万顷,不过却是事不应景,更不应着人心。 在司徒澈和顾平川到达码头处不久,这里的人也是慢慢的多了起来,毕竟这里是很多生意人的交界处,所以市场特别大,因此这里也会聚集到各个方向的人。 不过这里,最主要的货物还是以水产品为主,而且又因为这些都是一些奢侈品,所以能来这里消费的,还都是一些挺富有的人士。至于一些平常百姓,大多数在这里的都是帮助一些商人打杂的,来挣几个小费补贴家用。 司徒澈和顾平川是分头行动,二人都是藏在了一个特别不显眼的地方,此刻注意着这码头上的动向。 “出海了,出海了!”等了好一会儿后,一艘大轮船才从码头下面的海面上对着码头行驶了过来,而有个掌舵的人在船还没有靠停时,便开始对着码头这边的人喊了起来,示意要出海的人提前做好准备,等他们将船停靠过来,便可以直接上船,不会耽搁时间。 在被那个掌舵人一声喊叫之后,码头上的一些人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各自拿起了自己的行礼,准备一会儿抢先上船去找一个好的位置。在这些人当中,有几个高头大汉的男人各自拿了一个大包裹,都是穿插在那群准备出海的人中,看似很平常,不过落在司徒澈的眼里,却是变成了异常。 司徒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几个男人的身上,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是一些普通百姓的衣物,可是从他们的面部表情那些来看,却和普通百姓所呈现出的那种淳厚截然不同,眼神是最能够出卖一个人的,司徒澈一向都会抓住这一点,况且司徒澈能够感觉得到,这几个男人都充斥着一种野蛮的气息,司徒澈此刻已经肯定了这几个男人有问题。 司徒澈此时过去与顾平川接应,并让他去通知码头检验那些出海人的物品时对那几个男人留心一些。而且司徒澈给了顾平川军牌,这相当于是直接给那些检验的人下了军令,不得违抗。司徒澈这番举动,便是想到了闫沐可能是收买了这里的一切,所以司徒澈不得不小心一些。 而且司徒澈让顾平川直接对检验的人道出留意那几个男人,便是证明军 方已经发现了那几个男人有问题,如果是这样他们都还敢徇私的话,那可又是罪加一等了,相信聪明人都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顾平川下过命令后,并没有走开,而是在一旁注意着那个男人和这几个检验物品的人的一举一动,如果他们通风报信,那就是主动暴露了,这也正好省下了一大笔工夫。 因为被顾平川下了军令,所以此刻那几个检验物品的人开始十分小心谨慎起来,他们的确如司徒澈所料,得到了闫沐的好,被闫沐给买通了,可是现在无疑是他们的身份都暴露了,所以得想法子脱身才好。至于那就个几被司徒澈盯上的男人,包裹里正是装着瓶装的寒食散,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他们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运输方法,被司徒澈这么容易就给识破了。 “走——” “你,过来——” “没问题——” 检验物品的那几个人对着要出海的人几乎是严查了许多,毕竟顾平川还在边上,他们得做做样子。眼看着就要到那几个拎着大包的男人了,这不禁让他们有些忐忑起来,这个传信也传不去啊。 感觉时间突然变得煎熬了起来,终于是迎检到了那几个男人前面的一位,只听见他们道:“今日恐怕海风有些大,出海甚恐不安全,所以要小心留意啊!”其实这句话他们几个在之前检查物品时也是说过,只是这里太嘈杂,那几个男人根本没有听到。现如今终于接近了目标,所以他们急不可耐的又说了一次。 几个男人在听到迎检人这不紧不慢的话语时,脸瞬间就变了,正准备拎包回头,可是顾平川却是以极快的速度迎了上来,堵住了那几个男人的去路。“几位不出海了吗?”顾平川搪塞着问道。 对于突然出现的顾平川,几个男人对着他蔑视一笑,随着其中一个才道:“老子出不出海关你什么事!”其实在说这句话之前,几个男人还是留意一下四周的环境,就顾平川这么一个程咬金,他们不禁有些好笑,没想到顾平川这么冲动,自己一个人就敢出来,他难道不知道双拳难敌四手吗? 无疑,伴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这里已经凝结出了充斥着火药味儿的气氛,而且是一触即发。 几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做出了一个同样的动作,将身上的包同时往天生扔上去,然后一起起步,往半空中腾飞了去。对此,顾平川也是拔剑对着几个男人跃了过去,顾平川有些好笑,没想到他们是这般看不起自己啊,居然选择了如此暴露身份的离开方法。 不过说实在的,这几个男人的轻功算是好的了,毕竟每个人都拿着这么大一个包裹,而且还要与顾平川纠缠,不过顾平川对此倒有些惊讶,因为这几个男人除了轻功以外,武功也是很好的,顾平川都觉得,如果他们没有分心去保护好自己手中的东西时,自己很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 此刻的地面上,无疑是也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切轰动了起来,这场打架,他们对此都很新奇啊,毕竟在空中悬着啊,对于一些不知道轻功的大老粗而言,更加认为这不可思议了。 在几个男人正要嘲笑顾平川的不自量力时,却是碰到了一个他们的“煞星”——司徒澈。 此刻司徒澈已经立与那几个男人的前面等着他们了,司徒澈的面色很平静,不过那双阴鹜的眸子里释放出的却是杀意凌然,司徒澈身上有种无形的气势,压得几个男人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你是谁?” “你们没必要知道!”司徒澈的话语冰冷至极,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让那几个男人更加的不安起来。 “妈的!”此刻一个比较鲁莽的男人直接将他的大包给扔到了旁边的人手中,拿出腰间的匕首对着司徒澈就冲了过去。眼睛瞪得特大,面目有些狰狞,一副杀意凌然的模样,此刻,他想要直接杀掉司徒澈。 可是他显然是想多了,因为在这个男人冲过去的下一秒,匕首就落到了司徒澈的手里,还反擒着男人的手,以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看着那个男人。 第125章 再度怀孕 男人很不服气 的反抗着司徒澈对自己的钳制,可是他发现司徒澈反擒着自己的那只手根本就是力大无穷,他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而且只要他稍微动一下,男人就能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在自己的手上,像火灼一般疼痛。 至于那把匕首,司徒 澈则是就这样硬生生的贴住刀片处给弄弯了,司徒澈这一个动作简直是太具有杀伤力了,因为这让那几个男人此刻的看着司徒澈的目光都开始变得恐惧起来,他们也是练武之人,以前都是他们称霸王的时候,可是如今,恐怕是真的遇到他们的克星了。 此刻顾平川 也朝着这边飞了过来,他每次最佩服的就是司徒澈每次在出手之前,就在气势上已经把对方狠狠地给压了下去,让对方已经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恐惧,从而造成一种心理上的困扰,顾平川有些感叹,要他做到像司徒澈那样,不知道还要修炼好多年。 此刻几个男人对司徒澈怕是怕,不过并不打算投降,他们都是干的犯法的事,要是被官方拿下,肯定没好果子吃,所以他们一致的意见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也许还能谋条生路。 除了被司徒澈钳制住的那个男人,其余的男人几乎是对着司徒澈一拥而上,他们手中的武器各异,或许是以前就考虑到了这些,因为他们练的都是不同的武器,互相配合,好提高自己这方的胜算。 对于那些冲过来对自己近身攻击的男人,司徒澈根本不屑,司徒澈说句话毫不谦虚的话,他们这点儿工夫根本奈何不了自己,不过有点麻烦的便是那个使用长链刀的人,那刀法,是相当的熟练了。 司徒澈把手中的那个男人直接像扔球一样似的投给了顾平川,而他便拔剑去抵住那把随时换着方向角度的长链刀,至于那些近身攻击自己的男人,司徒澈则是使用内力去制造攻击力,然后将他们逼退。 只见司徒澈在半空中一番,以他那鬼魅的步伐驾驭于两个攻击自己的男人身上,然后使用内力将他们一推,随即使得那个使用长链刀的男人瞬间一惊,不过正是这刹那间的慌神,司徒澈却是能够很好的利用到,司徒澈往右横倒,一个旋风圈对着那根长链飞过去,只是电光石火间,便看到起了一小朵火花,摇摇曳曳,随着,长链便粉碎成了几截。 司徒澈顺势将剑柄对着使用长链刀的那个男人飞过去,正击胸膛,男人瞬间一口鲜血吐出,在这放晴的空中,多出的那一抹鲜红,看着有些让人触目惊心。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几个男人全部被司徒澈给生擒了,顾平川则是将那些打包好的寒食散全部拿下,随着司徒澈一起撤出了码头。这像风一般男子,瞬间便消失在了空中。刚刚还特别混乱的码头半空,此刻又恢复了宁静。那些看热闹的人瞬间又恢复了心情,该干嘛干嘛,这种事情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不足以成为他们一直谈论的趣事。 司徒澈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和顾平川一起将这些男人带到了司徒府的秘密审讯处,这里一般很少有人踏足,司徒澈都已经忘记了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了。 几个男人的表情十分凝重,他们知道自己是肯定无法全身而退了,那要该如何才能守住这个秘密,毕竟这中间牵涉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最终,他们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在司徒澈和顾平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通通咬舌自尽了。 当听到几个男人倒下的声音时,司徒澈和顾平川都是一脸的惊讶,他们居然会选择这种方式来结束这一切,几个大男人,司徒澈对此真的有些无语。 “现在怎么办?”顾平川细细的去探查了他们的气息,发现已经没救了后看向司徒澈问道。 “处理好这些尸体,至于这些寒食散,不宜就在这儿,今日的事情肯定会传到闫沐的耳中,到时候怕他反咬一口,说我们这里窝藏寒食散,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无法揭穿闫沐,只有之后再留心些了。” “那这些寒食散……” “我带到宫里,直接交给皇上,只说是在码头缴到,即使皇上要查,码头上那么多人都是证人,所以不会殃及到我们。” “哎,白忙活一场了!” 听了顾平川这一声感叹,司徒澈不禁勾唇一笑,那鬼魅的笑容,让顾平川狐疑的看着司徒澈,半晌,才听到司徒澈道:“那要不要给你放一天假?” “这倒不必了!”顾平川知道司徒澈在和自己开玩笑,不过他的神经还是紧绷着,因为他了解司徒澈,他的心思,无人能猜,虽然不至于害自己吧,但是一看他那种笑容,便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树风阁内,宋三和练凝又是一段缠 绵后,差不多已经接近傍晚了,练凝感觉头晕晕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让练凝柳眉皱了起来。 此刻她肯定不敢让人来亮灯,毕竟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了,所以练凝准备自己亲力亲为了,可是宋三似乎并不打算让练凝起去,而是在感受到练凝的动作后,宋三一把抱住了练凝的纤腰,“去哪?” “亮灯!”由于练凝此刻的脸没有正对着宋三,所以此刻她的脸上的表情都是对宋三一脸的嫌恶,可怜练凝每次和宋三相爱时,都是讲他幻想成了司徒澈。 “良辰美景的,亮什么灯?”说着,宋三便顺手将练凝往自己这边一拉,随着练凝整个人又落到了宋三的怀里,练凝此刻是拼命的去推开宋三,用她那有些嘶哑的嗓子对着宋三道:“三哥,我不舒服!” “你哪里不舒服了?”由于练凝没有让宋三尽兴,所以此刻的宋三对她很是不爽,不知为何,只要练凝有稍微一点儿不顺从宋三的意思,宋三内心就觉得练凝在抵触自己,所以宋三的脾气便会上涨,硬是逼得练凝要顺从了他的意思才好。 宋三说着,唇就不自觉的往练凝脖子上扣,那唇吻得是特别霸道,宋三努力的吸 允着,不过这在练凝眼里,便是止不住的恶心,所以练凝突然干呕了起来。 练凝的动作让宋三瞬间停止了他的动作,他的表情有着微妙的变化,刚开始是一团怒火中烧,可是看着练凝那停不下来的动作,宋三的怒火逐渐平息了下来,然后警觉性的握起了练凝的手腕,给她把了一下脉。 宋三突然就笑了起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啊,练凝又怀孕了。练凝看着宋三那种笑容,心里有种不安起来,“三……三哥!” “练凝,我们又有孩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宋三说着,便没有在继续怎么练凝了,而是自己一跃下床,去点了一盏灯,“以后你的安胎药由我给你配,不然我不放心!” 练凝听着宋三的声音,觉得是一种惊悚,而再次怀孕的这个消息,对自己无疑是一个噩耗。宋三肯定是要自己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可是如果自己要了这个孩子,那就说明了什么?司徒澈恐怕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了自己了吧。“不行,这个孩子一定不能要!” “十七姨太,十七姨太,有动静了,有动静了!”黎黎慌慌张张的跑到自己的卧室来向练漪禀报着,不过可能是黎黎跑得太快了,所以对练漪说话时吐字有些不清楚。 练漪有些无奈的白了一眼黎黎,“什么有动静了?” “你的卧室,你的卧室有动静了!”黎黎大喘了一口气后,才终于说到了练漪关心的问题。此刻练漪的神色种突然闪现出一抹严肃,随即叫上王武,一起去了她的卧室。 当他们打开卧室的房门后,练漪便开始注意了那一层生粉,在门口都是一切正常,不过练漪在走到离自己床前差不多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注意到了有几个脚印,练漪小心的将他们“保护”起来,然后让王武去测量它们。 最后根据测量,这些脚印均是出自同一个人,不过练漪们也又察看了卧室里面,这次卧室里面很干净,没有发现蝎子的身影,在练漪看来,这次或许是敌方故意派来探查的,难道要扰乱自己的思维也说不一定。 随着,练漪让黎黎拿来了之前就准备好的各个姨太太的鞋码,不过结果有些出乎练漪的意料,因为所有的数据都是指向了怡兰苑坐着的兆佳柳儿。 “哼,我就看她是假疯嘛,借此机会来害人!”此刻,黎黎一边给练漪处理数据一边愤慨着道,想着兆佳柳儿的用心良苦,黎黎更是愤愤不平。 对于女人之间的这些事,王武只能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还真的无法插手,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保护好练漪就行了。 此刻练漪又细细的察看了那些脚印,对于黎黎说的,她似乎并不赞同。 第126章 将军挑食 “十七姨太, 我说这件事就应该禀报将军,我们要揭穿那八姨太的真面目,哼,居然还一天装疯卖傻的,真是讨厌!”黎黎只要一想到兆佳柳儿的所作所为,心里面对她就是止不住的嫌恶,尤其是她还是做的这种对她的主子有着生命威胁的事情。 练漪此刻将目光转向 了黎黎,淡淡的露出一丝笑容,甜甜的,像一朵即将绽放的娇花,含苞欲放般,美得简直扣人心弦。 “你怎么就 知道一定是八房做的?”练漪的声音特别的清脆,如黄莺鸣啼一般,一来就能捕捉到人心。 被练漪这么反问,黎黎倒是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不知为什么,她的动作变得有些不协调,还时不时地偷瞄了一旁站着的王武,在黎黎做了一系列的小动作后,才听到她那种已经不如刚才霸气的声音说出来,“这个鞋码不就是她的吗?” 黎黎刚开始的那些自信被练漪的一句反问就给击退了,不知为何,黎黎总觉得练漪有更深层次的想法,自己不懂,心思也不如练漪那般细腻,所以黎黎此刻真的不敢再发表更多的看法了,害怕在王武面前丢人。 咦?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意王武的看法了,黎黎被自己内心滋生出的这种想法给吓了一跳。怎么回事?黎黎想着想着便不自觉的看向了王武,王武也是注意到了黎黎的目光,看着黎黎一直这么盯着自己,王武瞬间变得面红耳赤起来。 练漪似乎是注意到了这有些诡异的气氛,更是感觉到了王武的尴尬,练漪看着黎黎眼中那种有些迷离的小眼神,不禁展颜一笑,“黎黎,看够了吗?”不过此刻的黎黎似乎就是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怎么是练漪那三言两语能够给拉得回来的? 不过随即练漪就想出了一个特别搞怪的想法来整整黎黎,看她一天还大大咧咧的不注意形象。只见练漪若有所思的看向王武,然后道:“黎黎这丫头的性子这么野,不知道哪个男人都够佭得住她?” 练漪说完,眸子中闪现出一丝精明,不过她没想到就因为自己这么小小的一句话能够让黎黎有这么大的反应,刚才黎黎的那种迷离小眼神瞬间给恢复过来,然后看向练漪,“怎么野了?主子能不能好好的说话啊?在外人还是给我留点面子嘛!” 黎黎说着特别的委屈,可是在练漪眼里看来却是有些好笑,这丫头,还学会撒娇了,看她那一副小女人的做派,不过练漪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黎黎,而是继续道:“外人,也得看是什么人吧?还是心上人?” 练漪似笑非笑的看着黎黎,眼神中充满了诡异,黎黎居然娇羞的低下了头,而更神奇的是一旁的王武,那张脸红得简直是无法用词儿来形容了,练漪看出来了,这俩人,肯定有情况,可是看他们都这么不好意思,练漪也不打算继续逗他们了,开始了言归正传。 “你们仔细的看这些脚印,要么有些向前倾的印记,要么有些歪斜,可以看出它的主人在穿它时,并不是很合脚,才会出现这么一些小的东西,而且我敢肯定,这只鞋相对于作案人来说,是大了!” 听了练漪的一番分析,黎黎和王武又按照练漪的思路仔细的去查看了那些脚印,果真如练漪所说的那般,这些脚印都有一些小弧度的歪斜,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再加上练凝的这一番推理,感觉真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那十七姨太,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黎黎的内心此刻好像是被震撼到了一般,看向练漪的神色中充满了凝重。 “静观其变——”不知怎么的,练漪的心情似乎突然变得放松了起来,然后吩咐黎黎和王武将这现场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 司徒澈从把寒食散带着入宫那时,到现在才见到皇上,说是他有要事要处理,要司徒澈候着,而且还派了周公公和司徒澈一起,不过究竟是皇上有事,还是故意让司徒澈如此还真的不好说。 此刻司徒澈在御书房里给皇上禀报着今天他和顾平川在码头所发生的事情,司徒澈自然没有把自己的怀疑对象闫沐说出来,毕竟无凭无据的,自己现在的局势司徒澈也清楚,皇上极有可能会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所以司徒澈只说了码头有人走私寒食散,全被被绞杀的事情。 听了司徒澈的话,皇上的脸明显阴沉着,那双眸子里充满了锐气,给人一种害怕的感觉,“怎么不把他们带回宫来审问清楚?” 皇上这样问,明显就是已经在责怪司徒澈的自作主张了,按照司徒澈所说的意思,那些走私寒食散的人全部被杀了,而按照皇上的看法来讲,司徒澈就是草草了事,没有查到背后所在势力,毕竟一般这种走私一事,都会牵涉到一大片的。 此刻,皇上差不多是圆目怒瞪着司徒澈,那种眼神,看着充满了怀疑。 “启禀皇上,这些人全部咬舌自尽了!”司徒澈虽然是着实说明了情况,可是皇上所呈现的那个模样,似乎并不相信司徒澈所说的话,“原来如此啊,这样的话你先退下,这些寒食散会拿去销毁,记住,一定要留意走私寒食散的人,这颗毒瘤,一定要连根拔起!” 皇上看似跟司徒澈说的是肺腑之言,不过心里的真正想法,却并非是那么简单。 司徒澈听得出皇上那别有深意的话语,不过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表面上一副很好的君臣关系,实则已经被皇上那颗随时猜忌的心给搞得支离破碎了。 司徒澈从皇宫中回来后,就去了瑶和苑,刚好赶上了瑶和苑在吃晚饭,不过看着那桌子上摆着的一些素食,司徒澈不禁眉头一皱,“你怎么就吃这个?”司徒澈此刻的话语里充满了柔情,不管他之前的心情如何,但只要一踏进这座院子里,司徒澈的心境都会特别的开朗,即使之前有什么不好的心境,都会瞬间变为乌有。 司徒澈问这个话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内心想法,就是练漪才刚刚滑胎,自然是需要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好好补补,可是现场他看到的就是一锅白米粥和几碟素菜,让司徒澈怎么能够放心,看着练漪那特别单薄的身体,司徒澈眼里充满了怜惜。 “我没什么胃口!”练漪也被司徒澈的突然出现给搞得有些不自然,练漪原本都以为司徒澈今晚上不会来这儿,此刻的练漪心里有一种特别矛盾的心理,既希望司徒澈走,又希望司徒澈留下来。 “你才……才大病初愈,不能只吃这些,就算再怎么没胃口,也得勉强自己多吃一些去补补身子!”司徒澈说完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差点儿就说成你才滑胎了,那时肯定是止不住的尴尬。 面对着司徒澈着满是柔情却又霸道似的命令,练漪居然是妥协了,只见她对着司徒澈点了点头,随即展颜一笑,“你吃了没有?一起吃点?” 还没等练漪说完,司徒澈就已经直接走了过去坐了下来,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练漪,“当然要吃了,而且要吃饱!” 练漪看着司徒澈看着自己的那种特别的眼神,再加上他此刻所说的这句话,不禁让练漪耳根发烫,毕竟司徒澈说的这话给人的遐想空间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他那表情,练漪心想:司徒澈一定是故意的! 此刻,练漪微怒的看着司徒澈,那双清目里此刻会有着涟漪在波 动,看着这么一双美目瞪着自己,司徒澈没有反应是假的,除非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此刻,司徒澈突然变得像个小媳妇般的给练漪布起菜来,首先将练漪的碗里给添满白米粥,随即,开始给练漪挑着那些素菜,在司徒澈做这件事情的同时,命令了一旁的黎黎,让她去炖只鸡,尽量将汤给熬得久些,好让练漪给补补身子。 不过司徒澈接下来的动作倒是有些让人无语了,只见他给练漪夹每道菜的同时,都会自己先尝一口,然后将眉头一锁,眸子中透露出来的都是嫌弃。 “这个花椒太重了,你现在不能吃;这个酱油味儿好重,你现在不能吃;这个有些偏辣,你现在不能吃……” 几碟素菜被司徒澈这么数落下来,最终,没有一道是他说能够给练漪吃的。 “那请问司徒大将军,我能吃什么啊?”练漪默默的看着司徒澈,除了问这一句,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不能吃!”司徒澈却是如一个孩子般似的和练漪较起真来,“你现在身体都还没有恢复,不能吃这么味儿重的东西!” 听了司徒澈的话,练漪既感动不过同时又觉得司徒澈的这种小心实在没有必要,只听见练漪喃喃的说了一声,“我哪有这么脆弱?” “有!”练漪的声音虽然特别小,不过却传到了司徒澈的耳朵里,然后他一大声说了出来,险些吓了练漪一跳。 第127章 恋情被发现了? 司徒澈直勾勾 的盯着练漪,眼睛里充满了霸道,仿佛此刻他眼神中透露的讯息就是,你现在必须听我的! 被司徒澈这么看着, 练漪默默地低下头去喝着那碗唯一被司徒澈应允的白米粥,不过练漪才刚喝两口,又被司徒澈突然出声给惊了一下,“慢着——”司徒澈的声音拉得有些长,使得练漪莫名其妙的看着司徒澈。 “干什么? ”练漪生怕司徒澈连白米粥都不让她喝了,所以练漪不自觉的将面前的碗给“护”了起来,然后看向司徒澈。 “先不喝!”果然,司徒澈接下来要说的话被练漪给猜中了,此刻练漪的情绪有些异动着,然后看向司徒澈,“这个没花椒也没有酱油,更不辣!” 司徒澈没想到练漪因为刚刚自己所说的话还那么耿耿于怀,然后有些好笑的看着练漪,“是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说着,司徒澈便亲自将那些白米粥给端了下去,亲自给练漪热了粥。 随后,司徒澈便陪着练漪将那些白米粥都给喝完了,事后,黎黎炖的鸡汤也端来了,练漪是在极其不满意的情况下喝了一些鸡汤,而司徒澈则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的看着练漪喝了那些鸡汤。 “漪儿,我要去一趟树风阁!”二人饭后休息了好一会儿,司徒澈突然对着练漪说道,还特别靠近练漪宠溺的捏了一下练漪那白皙的脸颊,直到看到一个红印后,司徒澈才满意的放开了手。 “哦!”练漪的语气不怎么好,白着眼看着司徒澈,倒不是因为司徒澈说他要去树风阁,而是因为刚才司徒澈逼着自己喝汤,此刻还这么一副无赖像。 “乖——”司徒澈的眸子中饱含着暖意,然后便出去了。 “十七姨太?”此刻的黎黎,一脸狐疑的跑过来看着练漪,原因就是司徒澈居然离开了,难道又有什么政务? “干什么?” “将军他……” 听了黎黎的话,练漪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一丝笑意,不过眼睛里却闪现出一丝狡黠,“黎黎,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这么八卦啊?” 跟着练漪的表情,黎黎也是笑了起来,“那也要看是谁的八卦啊?你和将军的事情,我可是最关心的!”黎黎说着还表现出一副特别自豪的表情,小眼神中还充满了期待。 “哦?黎黎,那王武……”练漪还没有说完,黎黎居然特别异常的准备用手去捂住练漪的嘴巴,差点儿把练漪吓了一跳 ,不过黎黎最终的理智还是让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是黎黎立马对着练漪解释道:“十七姨太,我和王武没什么的,你干嘛老是拿他来说事啊!” 听了黎黎这口不对心的话,练漪是又好笑又无奈,“我有说过你和他有什么吗?” 黎黎的表情此刻看着特别的呆萌,因为说话间又提到了王武,所以黎黎一个特别不自然的动作就是微微抿着嘴唇,而且还有一个特别突出的表现,就是黎黎的脸又红了,像极了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看着黎黎那有些尴尬的的表情,练漪主动的离开了,就说是她有些乏了,然后回屋休息。不过黎黎此刻脑袋还是特别清醒的,一听到练漪说是要回屋,整个人立马又变得精神起来,一溜烟儿冲到练漪的前面,毕竟练漪的人身安全比起什么都重要,黎黎想着那些蝎子都还心有余悸,她怎么能让练漪一晚上都睡在那里? 黎黎很快的向练漪说明了这件事的情况,不过练漪却是坚持了自己的意思,今晚就在自己的卧室中睡觉,没有再去和黎黎挤一张床,因为练漪又有了新的打算与计划。 不过对此黎黎也是着实放心不下来,所以黎黎硬是要求自己今晚上在练漪的卧室里和她一起睡觉,练漪对此是同意了的,而且眸子中还闪现出感动的星光。 司徒澈到树风阁门口时,此刻只有两个家丁在守门,二人都是坐在地上,背靠着背,看着没什么精神,这不禁让司徒澈眉头一皱,“你们就是这么值班的吗?”司徒澈的眸子中有一丝戾气闪过,在这黑夜的灯光照射下,看着有些让人害怕。 “参见……将军……”那两个家丁刚开始是没有注意到司徒澈来了的,在听到司徒澈的话后,二人才一脸惊悚的跪在了地上,这声音他们虽然不经常听到,不过对于司徒澈说话的风格与语气,他们是一下就记住了的,所以此刻司徒澈一出声两个家丁便知道有麻烦了。 司徒澈来树风阁,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搞突击检查一般,不过他们的运气似乎不好,每次偷懒的时候司徒澈都会来这里,正好被抓个正着,平时他们用功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被看见呢? 对于两个家丁所表现的,司徒澈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厉声呵斥道:“做不好就不要在这里!”司徒澈的话当然是让那两个家丁对他止不住的求饶,其实司徒澈只是表面上看着特别生气而已,对于这些来司徒府的下人,司徒澈都是吩咐好挑选的人尽量挑一些家境不好,特别需要补贴的人进入,所以司徒澈说的不要在这里,只是吓吓他们,希望他们真的能够守好自己的岗位,因为这无论在哪里,都是一个人品行的体现。 看着那两个家丁不断的认错,还说出了特别多的保证,司徒澈也不打算为难他们了,不过在这府中,必须要有规矩,所以司徒澈命他们去自行领十个板子,算是给点儿教训吧,也让其他人能够看看,引以为戒,司徒澈差不多都是不会随意说出扣除他们月钱之类的话的,因为司徒澈知道,他们都需要它。 接着,司徒澈便进入了树风阁,自己在门外这么大的动静,里面居然都没有反应,直到司徒澈走进去一看,才明白这里前厅也只有两个守夜的婆子,而且只点了一盏光看着蜡黄蜡黄的油灯,他上次来树风阁也是这个样子,这不禁让司徒澈有些疑惑,“这里最近是在走节约路线吗?” 司徒澈的话惊到了正昏昏欲睡的两个婆子,此刻她们脸上的表情和刚才那两个守门的家丁如出一辙,就连动作也是一样,跪着给司徒澈行礼,然后求饶。 司徒澈再次无奈的摇摇头,没有理会那两个婆子,直接穿过前厅去练凝的卧室,不过一路过去,都是黑灯瞎火的,只有离练凝卧室差不多十米远的地方处挂着一个发着暗淡光芒的小灯笼。 此刻练凝的卧室里面,宋三正抱着练凝睡觉,练凝本就是一个过于敏感的人,此刻猛然一睁开她那双媚 眼,然后小声的对着宋三道:“有人——” “不管——”宋三翻了一个身,准备继续呼呼大睡,可是练凝却将她的被子一揭,“三哥!” 被练凝这么折腾,宋三心里肯定是不耐烦,只见他极其不情愿的坐了起来,刚准备对练凝说什么,卧室大门却响了起来,司徒澈在外面敲着门。 其实司徒澈是有钥匙的,不过他出于对练凝的尊重,还是选择敲门再进入,既然司徒澈在心里没有把练凝当作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妹妹的话,那这样自然是必不可少的礼节。 练凝看着门外那个黑影,好熟悉,突然间心里面一紧,然后直接翻身下床,转了一圈,将自己的衣柜给打开,让宋三给躲进去,宋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练凝,直到看到练凝的口型是“司徒澈”三个字时,宋三才勉为其难的躲到了衣柜里。 练凝刚准备去开门,可是回头时又看到了在床沿处当着的宋三的鞋,于是又慌慌张张的跑过去将那两只鞋给扔到了床下,这才又过去给司徒澈开门。 “将军——”练凝努力平息着自己的那有些小喘的气息,因为刚刚练凝有些心慌,所以此刻的脸颊有些微红,看着司徒澈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练凝却是顺势用手去环住司徒澈的脖子,让自己埋在司徒澈的胸前,借此来让自己缓和。 对于练凝的动作,司徒澈的手刚刚拿起,准备推开练凝,可是在半空中司徒澈的手突然僵硬地握成了拳头,在半空中停了几秒后又放了下来,没有多余的动作。 练凝就这样勾着司徒澈的脖子有了一会儿,感觉气氛特别的怪异,待练凝觉得自己差不多好了的时候,这才放开了司徒澈,然后用她以往那娇滴滴的声音对着司徒澈道:“将军能来树风阁,小凝真的好开心!” 练凝的这句话倒是真心的,从她看着司徒澈便是喜上眉梢的表情便可以得知。 “你刚刚在干什么?”察觉到今晚上练凝有些反常的司徒澈突然这样问道,这倒让练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原本以为自己掩饰得挺好的,可是…… “我……刚刚……” “怎么?最近树风阁是在走节约路线吗?”司徒澈感觉到了练凝有些不好说,所以将话锋突然转变。 第128章 向程面圣 “那个……最 近小凝差不多是吃过晚饭后就来这里陪宏儿了,所以……”练凝故意迟疑着,感觉像一个小女人一般的对着司徒澈娇羞着,“将军不会嘲笑小凝母爱泛滥吧!” “不会——”司徒澈 勉强对着练凝一笑,不过眼神中缺少的是面对着练漪的那股暖意,“我问你,张御医一家去哪了?”司徒澈的语气有些冰冷,不过司徒府却是将那种质问的语气压到了最低。 “张御医? ”练凝一脸惊讶地看着司徒澈,“小凝不知道啊!”练凝此刻看着就是一脸的无辜,不明白司徒澈为什么要问自己关于张御医的事情。 “你确定不知道吗?”司徒澈再次问了一遍练凝,眸子中的怀疑不禁让练凝有些心冷,“将军就这么怀疑我吗?” 练凝说了这句话后,后方柜子中突然传来一声声响,让司徒澈和练凝都一起回头,此刻练凝的眸子里充满了警觉,宋三?你故意的吧? 司徒澈也是怀疑的看了一眼练凝,不过却并没有深究,而是停留在了张御医一家莫名失踪的这件事情上,“练凝,我知道你之前囚禁了贺氏和张婷,如今张御医一家都失踪了,这件事非同小可,我想……” “所以因为我曾经囚禁过贺氏和张婷,所以现在张御医一家失踪了就一定要与我挂上关系吗?”练凝此刻几乎说得是咬牙切齿的,眼眶也有些微红,不难看出,练凝对于司徒澈今夜对她的质问,无比的失望! 还没等司徒澈回答,练凝又继续道:“将军,我想请问你一件事,如果……如果今夜换住是练漪的话,你会不会也这样问她?” “我……” “行了,不用回答了!”练凝感受到了司徒澈的迟疑,立马阻断了接下来司徒澈准备说的话,她已经不想听了,“将军,我不知道张御医去哪了?我承认我曾经是囚禁过贺氏和张婷,但是后来我已经放了她们,将军你信不信我都无所谓了,好了,我乏了,将军请回吧!” 这么久了,练凝恐怕是第一次不想与司徒澈呆在同一个空间里吧,她第一次感到这样的近距离是一种很大的伤害。司徒澈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追究练凝关于张御医一家去向的事情,而是直接离开了树风阁,司徒澈也没有回瑶和苑,只是让人捎了一个口信过去,让练漪好生休息,司徒澈今晚上就打算在书房了。 “呵,受伤了啊!”在司徒澈走了不久,宋三突然冷不丁的对着练凝来了这一句,吓了练凝一跳,本来此刻练凝的情绪就因为刚才司徒澈对她说的话而特别的不好,现在又要分心去应付宋三,所以此刻练凝有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 宋三对练凝说的话的嘲笑感十足,看着练凝的表情也是特别的不爽,“他就这么重要啊!” “不重要!”练凝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宋三,不过眼神中却划过了一丝坚决,看似不像说的气话,今夜司徒澈的态度的确是狠狠地震了练凝一下,让她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东西,在爱情面前,果然没有什么日久生情,有的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呵呵——”对于练凝的话,宋三却是一声冷笑,练凝的表面功夫,他宋三是再熟悉不过了,练凝那个女人,十句话恐怕有九句话都是假的,刚开始宋三还是愿意听练凝的一两句话,可是如今,练凝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要留个心眼了。 宋三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而是直接在练凝的床头前点了一根香,要求练凝过去,“虎儿需要熏香了!” “虎儿?”练凝莫名其妙的看了宋三一眼,虎儿,什么东西? “咱们孩子的名字,宋虎!”宋三虽是给练凝解释着心中的疑惑,不过那语气是特别霸道,而且就是已经认定了,根本就是不带一丝商量的种,不过这让练凝心里倒是起了其它的想法,虎儿,只是怕他没有机会使用这个名字吧! 太子宫殿内,“锦乐”刚准备脱衣睡觉,没想到东齐太子居然来了,跟着“锦乐”的黄衣婢女立马对着东齐太子行礼,“太子……”她们的声音特别小声,同时身子有些颤抖,因为此刻东齐太子的脸特别阴沉,眼神中更是杀意凌然。 “锦乐”此刻也站了起来,看在东齐太子把自己从火里救出来了的份上,此刻“锦乐”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对着东齐太子道:“用过晚膳了吗?”“锦乐”那模样,像极了一个贤妻良母。 此刻“锦乐”的表现也是把东齐太子给吓了一跳,刚才还看着那么凶狠的眼神,此刻因为“锦乐”的这句话变得有些柔和起来,同时透露出惊讶的星光,不过转瞬即逝,立马又恢复了他那个黑脸表情。 东齐太子没有回答“锦乐”的话,而是直接走过去往床上一倒,准备睡觉,“锦乐”有些吃惊得看着东齐太子,因为东齐太子不但没有脱衣,就连鞋子都没有脱,“锦乐”此刻对东齐太子的印象又一落千丈。 根据东齐太子的意思,今晚上“锦乐”又得睡地上了,不过睡地上也好,“锦乐”这样安慰着自己:不能和这种人一起“同流合污”! 黄衣婢女很快给“锦乐”将地铺给铺好,然后小声的对着“锦乐”抱怨着,“好歹公主你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嘛,怎么能够这样对你?堂堂太子妃居然要睡地上,这要是传出去,东齐不得被外界给唾骂死!” “锦乐”虽然知道自己的婢女是在关心自己,为自己打抱不平,不过这毕竟是东齐啊,她们说每一句话都得小心,很多东西不得不忌讳啊!此刻,“锦乐”小声的给了黄衣婢女一声警告,让她以后说话注意些。 其实此刻睡在床上的东齐太子是听到“锦乐”主仆的对话的,而且是一个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只见他闭着的双眼微微的动了一下,有种异样的情绪,不过东齐太子并没有其它动作,依旧那样冷酷的装睡…… 由于现在开春了,所以天亮得比起以前寒冬时要早一些,向程起床是从来不看时间,而是根据天色,所以此刻向程感受到窗外的那一抹亮色,便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将自己给梳理好后,就去给阿秋交代了一些事情,自己便去皇宫了,今日,向程要去做一个他好久以前就有想法的决定,此刻,向程要去面圣。 向程的意思是要赶在皇上早朝之前对他说明自己的打算,而且向程要的是皇上一定要同意这件事情,自己潜伏这么久了,是时候要发动攻势了。 向程很庆幸自己还保留了当初的宫牌,所以此刻入宫也还算是方便,向程进宫后便直接赶往御书房,以他对皇上的了解,皇上是十有八九都会在这里留宿的。 向程此刻倒有些感叹起皇宫后宫的那三千嫔妃了,被选入宫却被冷落着,要是别的王朝,好歹她们会去争宠,可是现在,她们连宠都不能争了,因为皇上对谁都是一个样,如今这邺国的皇上,当真是比较独特,是唯一一个不近女色的人。 向程还在御书房门口,就看到周公公在那里忙忙碌碌屋里屋后的指挥着那些下人打扫着御书房,还是老样子啊,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不过看样子,皇上是应该还没有起床。 向程此刻也不忙着过去,毕竟这样太突兀了,他不能确定这些人认不认识自己,到时候一传出去,可就对自己影响不好了。 向程在原地没有停留多久,便看到周公公带着一排下人走了进去,还拿着龙袍,看来是去服侍皇上起床了,不过这阵势,让向程有些无语。 算好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向程直接准备前往御书房,不过却被守门的守卫给拦了下来,由于这里硬闯是死罪,所以向程便破罐子破摔,直接就这样求见皇上。 “外面何人喧哗?”周公公让那些下人们继续服侍着皇上,自己则是出来打探情况,不过在周公公看到那个挺拔的男子时,神色上是止不住的惊讶,“向程?” “周公公——”向程回复着周公公,这到让门口的守卫一愣一愣的,拦错人了? 接下来周公公便直接将向程带到了皇上面前,毕竟这个面子他还是有的,周公公在皇上那里,对于向程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此刻周公公觉得向程这么早来面圣,肯定有事! 对于向程的到来,皇上也是有几分惊讶,不过惊讶之色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此刻皇上坐在案桌前,对着向程特别严肃的道:“江湖侠客做的还好吗?”这是最初皇上对于向程不愿意回归朝堂而对他的希望,不过如今看起来,却好像变了味道。 “还好!”向程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所以此刻直接开门见山的道:“皇上,臣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要与您说说!” 第129章 挖坑等跳 皇上听了向程 的话,脸上明显露出了一脸的狐疑,只见皇上的眼神中闪烁着怀疑的光芒,看向向程的神色中充满了一丝警戒性,“哦?爱卿有什么想要对朕说的?竟不去朝堂之上,而是来了这御书房,不怕引起朝中的诟谤吗?” 皇上故意这样说给向 程听,以来试试向程来这里的虚实。 听了皇上那 有些不留情面的话语,向程却是坦然一笑,他不是皇上,不喜欢兜圈子,不过向程还是让皇上秉退了左右,毕竟隔墙有耳。接着向程便直言:“臣听说胡国的一个公主沁心,长得是貌美如花,如今已经到了婚配年龄,皇上是不是可以给咱们的司徒大将军说下这门婚事呢?要知道,沁心公主可是胡国皇上的掌上明珠,既然皇上有宏图大志,皇上难道不想趁机拉拢胡国这一层关系吗?” 向程说道“宏图大志”几个字的时候,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展开,向程是个聪明人,如果真的在此说是皇上有吞并天下的野心,那他今天恐怕是不能活着走出御书房了。 向程虽然是不在朝上,但是对于朝中的一些风向却是了解得清清楚楚,而且已经洞悉了皇上开始忌惮司徒澈的势力的心思,所以现在向程要利用好皇上的这种心思,好好的重击司徒澈一番。 “爱卿为何会有这种想法?”皇上一副好奇的看着向程,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向程这样做让自己受益的是什么,而且刚才向程也有点明说是要拉拢胡国,可是皇上却是要偏偏询问向程,因为皇上很明显怀疑向程别有居心,这些老狐狸,一个个心思都深沉得很。 “牵制司徒澈,不是皇上最想要的吗?”向程此刻说的这一句话,让皇上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看向向程的眼神里已经有了凌然的气息,“爱卿这话让朕不太明白啊?” 皇上的明知故问,让向程也是淡然一笑,“只有司徒澈娶了胡国的沁心公主,就会麻烦不断,至于为什么,皇上应该比臣还要清楚吧!” “哈哈——”向程的话让皇上突然放声笑了出来,那声音爽朗中又夹杂着数不清的深沉,皇上是个聪明人,现在他已经完全确定了向程知道了自己有意打压司徒澈的心思,不过令皇上奇怪的是向程为何会在司徒澈背后捅他的刀子?在皇上的印象里,司徒澈和向程应该是很要好的兄弟啊! “你想做什么?”皇上的笑声又瞬间落下,此刻的他已经变得非常严肃起来,那样子,看着像是如临大敌一般。 “只为求得司徒澈身边的一个佳人!”向程看着倒是十分坦然的说了出来,不过这在皇上看来,却是觉得不可思议,像他这种不近女色的人,根本无法理解向程的这一个举动。 “皇上可否考虑一下臣的建议呢?”还没等皇上发话,向程又继续询问道。 此刻,皇上突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然后饶有兴味的看着向程,“朕可以考虑一下!”大家都是聪明人,所以这其中的某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没有点破,接下来皇上便去上早朝去了,向程则是回了向府。 虽然皇上没有直接给予向程肯定的答复,不过在向程看来,这件事似乎是已经胜券在握了,因为这样做的直接受益者就是皇上。 朝堂上,皇上一脸平静的坐在龙椅上听着各个大臣的启奏,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所以皇上都是直接交给了他们自行处理。 随后,在大家都没有说话的时候,皇上突然看向司徒澈,问道:“将军,不知道调查寒食散一事可有结果了?”皇上此刻明显就是故意的,才一天的时间,而且有情况司徒澈肯定会上报,又何须他要亲自问出来?而皇上现在在朝堂上堂而皇之的说起这件事,说他不是别有用心哪个能够相信? “启禀皇上,暂时还没有结果——”司徒澈现在站在各个大臣的最前面,一旁则是一些皇子,所以此刻司徒澈突然出来站在朝堂中间,看着特别显眼。 而此刻还有一个人有着小动作,闫沐,在皇上与司徒澈一问一答的那会儿,闫沐的心情是特别浮躁的,再回忆起之前自己和司徒澈公然在朝堂上想怼,闫沐现在觉得司徒澈许是知道了什么,而且还给皇上说了什么。 在司徒澈回答的时候,皇上特意的扫视了朝堂下全场,注意着大臣们的一些细微表情,然后才是回答着司徒澈,“那就劳烦将军多多费心了!” 待下朝后,闫沐居然主动去叫住了司徒澈,“司徒将军,请留步,对于你们说的寒食散一事,我倒是可以给将军提供一条线索!” 闫沐此刻的面色很平静,心思隐藏得特别的深,当然,他肯定没有这么好心去告诉司徒澈什么,因为自己也是当事人,此刻闫沐就是想试探一下司徒澈到底有没有查到自己。 对于闫沐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司徒澈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依旧没有表现出来,既然别人爱玩儿,他也可以完全奉陪到底啊!“哦?御史大人怎么看?”此刻,司徒澈那双阴鹜的眸子看着满是深沉。 “码头是货物进出口最频繁的地方,将军可以多去那里走走,没准可以有新的发现!”闫沐说着,眼睛半眯着,像他们这种本来就不是一条线上的人,此刻各怀目的的说着话,所以感觉气氛特别的不融洽。 “这样啊,感谢御史大人的良言了!” 司徒澈说完,便与闫沐的的眼神给对视上了,一个凌厉,一个深邃,里面夹着各种情感,随后,二人差不多是同时笑出了声,那场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瑶和苑内,黎黎根据司徒澈的吩咐,给练漪准备了鸡汤、白米粥以及一些糕点,司徒澈也想到练漪现在不想吃得太油腻,所以就亲自给她搭配了这些。 练漪一看到黎黎准备的这些,便知道是司徒澈的意思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各自都动了筷子,不过练漪今日太过于安静了,看着面色非常平静的练漪,这倒让黎黎觉得有些反常,“十七姨太,你有什么心思吗?” “黎黎,我要彻查凶手了!”练漪没有隐瞒黎黎,而是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黎黎。黎黎自然也是明白练漪所指,不过却不明白练漪为什么今日才突然说出要查凶手,毕竟蝎子事件发生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有好多时候了,“十七姨太,你为什么现在才彻查啊!” 练漪早就猜到了黎黎会这么问,因为按照正常的思路来看,肯定是事情一发生就会去找出凶手,可是自己是偏偏等了一些时候才说要查,虽然自己之前也是做了一些动作,不过却并没有去彻查这个事情。 只见练漪浅然一笑,那抹笑意就如这早晨的那缕阳光一样,看着就让人舒心,不过练漪此刻说的话却与这个画风不符合,此刻练漪的语气有些阴冷,对着黎黎道:“黎黎,这世间最折磨人的东西便是内心的煎熬了!” “啊?”面对着练漪这文绉绉的话语,黎黎表示一脸的蒙圈,没听懂,听不懂! “你想想看,当你做了一件坏事后,你害怕的是不是被发现?然后被找上门?” 根据练漪的思路,黎黎真诚的点点头,仔细的听着练漪接下来的解说。 “但是如果那人迟迟都没有动静,你的心会不会一直都是悬着的?而且像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更是明显,甚至还会让你去观察打听,看看自己的处境是否安全……” “哦,我明白了,十七姨太是想让那人惶恐不安的度日,露出什么蛛丝马迹!”黎黎突然打断了练漪的话,以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看着练漪说道。 “对啊!”练漪再次对着黎黎浅笑着,瞳孔中有着异彩在绽放。 “那十七姨太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了吗?” “没有,不过脚印已经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线索,接下来的条件就要靠自己创造了!” 在练漪说了此话后,黎黎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的配合练漪调查这件事情,那衷心表示得要多形象就有多形象了。接下来,瑶和苑便开始开展了她们的计划…… 怡兰苑内,兆佳柳儿还是个老样子,很多时间都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已经有好多天都没有打理过自己了,所以此刻兆佳柳儿看起来特别的不入眼,身上发出的一股异味儿就连她身边的下人闻着都受不了,由于兆佳柳儿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因此没少被那些被她平时打骂的下人们欺负。 兆佳柳儿的梳妆台那里,可谓是一个小金库,里面有着各种首饰,反正现在兆佳柳儿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一些婢女就直接去里面拿着兆佳柳儿的首饰,有的是自己戴,有的则是直接拿去市场上卖了,换些钱做其它事或者拿来存着。 第130章 主仆演戏 “这么快就回 来了,都准备好了吗?”练漪感觉黎黎出去置办东西才不久,现在就看到她小脸微红的跑着回来了,而且看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啊! “十七姨太,你别看 这才刚开春,可是外头热着呢!”黎黎大呼着气对练漪说道:“这不还多亏了王武嘛,差不多的任务都是他完成的,我顶多就是打打下手而已。”黎黎在说到此处时,神色不由得亮了起来,感觉夸赞王武比夸赞自己还要开心一般。 练漪自然是 把黎黎的小眼神都尽收眼底,嫣然一笑,也不去戳穿黎黎,这种小姑娘的心思她还是理解的,想当初自己才进这司徒府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像黎黎那般把这些人情世故都想得如此单纯呢? 算着时间,司徒澈差不多下朝快要回来了,练漪命黎黎去准备好司徒澈爱吃的饭菜,方便司徒澈一会儿来瑶和苑吃。 另外练漪则是带着王武进了自己的卧室,揭开自己床上的被褥,对着王武道:“就放在这里面!” 只见王武从一个坛子里夹出了几只蝎子,然后放到了练漪指定的地方,然后将它迅速盖好,“根据十七姨太的要求,这是在市场上找到的与之前最相似的蝎子了!”王武如实的向练漪禀告着,“十七姨太,属下还有一件事要相告,这其中……其实有顾总管的帮忙!” “顾平川?”练漪有些惊讶于王武所说的话,这好端端的,怎么把顾平川给扯进来了。 “当时我与黎黎去市场上就已经碰到了顾总管,所以……” “所以你们就告诉他了?”练漪此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冷,顾平川牵扯进来,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我们的蝎子就是顾总管帮忙买到了的,十七姨太放心,这个事顾总管不会说的!”王武说着拍拍自己的胸 脯,为顾平川打着包票。 “他有没有问你什么?” “顾总管什么也没有说,而且还嘱咐我们说,万事皆小心一些!” 对于王武的话,练漪有些无奈,可是都已经迈出这一步了,练漪也不算收手,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呢?练漪再次看着被自己布置好了的床,不禁有些好笑,前两天自己还怎么都不愿意让司徒澈知道这些事,没想到现在,却要以这种方式来让司徒澈知道,还要借他的手来查凶手。 在所有事宜都完成后,练漪和王武便去了前厅,其实练漪也不肯定司徒澈一定会来,只是以一个女人的直觉和她对司徒澈的了解来看,今天司徒澈肯定会来瑶和苑。 等黎黎准备好饭菜后,练漪便坐在桌前等着,没多大一会儿,练漪便会心笑了,她听到了那特别熟悉的脚步声。 “吃饭吧!”练漪是背对着司徒澈的,等感觉到差不多的时候,练漪便道,然后取过碗筷开始给司徒澈布菜。 练漪的动作让司徒澈会心一笑,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的默契了,司徒澈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坐到了练漪的身边,静静的看着给自己布菜的练漪。 此刻差不多接近正午了,太阳也上了日头,这几天的天气转变得太大,倒有些让人适应不过来。 “黎黎,去把里屋的一些被子拿出来晾晒一下,都过了一个冬天了,得拿出来透透气!”练漪一边给司徒澈布菜一边对着黎黎吩咐道,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看着练漪那贤淑的样子,司徒澈的眸子中透露出一丝狡黠,“我书房里的那些书也得拿出来晾晒一下,冬天那里比较潮湿,别把书潮坏了!” 司徒澈吃了一口练漪给自己布的菜后,然后有些严肃的道,不过司徒澈却是另有所图而已。 果不其然,在司徒澈说完这句话后,练漪的神色便有了微微的变化,虽然不明显,不过司徒澈还是很好的捕捉到了,练漪和他一样,在很多时候都是表现出一副平静的模样好让人猜不出自己的情绪,可是司徒澈便是掐好了这一点,在练漪去控制自己神色的那一瞬间去捕捉练漪的表情。 司徒澈的话目的就是在提醒练漪在书房抄书的那一段回忆,不过看练漪的表情,司徒澈的目的是达到了。 练漪想着当初傻乎乎的给司徒澈抄书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才进司徒府那会儿真的是一个傻白甜! “漪儿,好久没看到你的隶书了!”司徒澈一脸渴求的看着练漪,脸上洋溢出的那种表情,像极了一个孩子。 “啊——”还没等练漪回答,练漪的卧室那边便传来一声惨叫,只见练漪将眉头一皱,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是黎黎!” 司徒澈知道练漪此刻的心思,所以也收起了刚才的情丝,立马和练漪一起前往卧室察看究竟,而练漪正好撞到了从卧室里一脸恐慌跑出来的黎黎。 此刻黎黎的脸都绿了,在她撞到练漪的那一瞬间,才微微缓和过来,“十七姨太……”黎黎话还没有出口,便眼泪汪汪了,那样子,看着怎么能让人不爱怜? “里面有好多蝎子!”黎黎此刻的眼神中还夹杂着无数的恐慌,看那模样便知道被吓到了。 “蝎子?”练漪和司徒澈几乎是一起说出口的,二人不自觉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司徒澈在练漪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示意练漪不要乱动,而司徒澈则是径直进去查看情况。 在司徒澈背对着练漪和黎黎二人时,她们之间传递了一个特别的眼神,随着,练漪也跟着司徒澈的脚步走了进去,在司徒澈看到练漪跟进来时,明显脸色一沉,对于练漪的不听话有些生气。 而练漪却是以一副倔强的神色看着司徒澈,无奈之下,司徒澈则是伸手去握住练漪的手,小心翼翼的护住练漪,然后才往里面走。 司徒澈和练漪走到离练漪的床差不多两米远的时候,便看到了几只大蝎子在被褥那里爬来爬去,看着十分醒目,床沿处还有一大半被褥悬挂着,应该是黎黎所为,因为刚刚练漪让黎黎来这里拿被褥去晒的。 司徒澈在看到这个画面时,用手一把将练漪给搂过来护在了怀里,练漪能够感受得到司徒澈有些用力,不过如今在司徒澈这么宽大温暖的怀抱里,练漪却是有了不同的感觉。 由于在府里,司徒澈并没有携带佩剑,所以司徒澈直接用脚将练漪梳妆台前的那面镜子给踢坏了然后用内力震起那些碎玻璃,司徒澈再抱着练漪一个旋身,借助脚力让那些玻璃全部往蝎子的方向射过去,很准,那些蝎子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随后纷纷死去。 在司徒澈感觉到危机解除后,才放开了怀中的练漪,此刻练漪的面色看着特别平静,不过看在司徒澈眼里却非常心疼,他知道练漪在想什么,司徒澈双目含情的看着练漪,非常严肃的道:“漪儿,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你要干什么?”练漪微微抬头迎接着司徒澈的目光,看着有那么一丝不安。 “我绝不会允许有威胁到你安全的人存在!” 司徒澈说完,在练漪额头上吻了一口,然后直接拉着练漪的手就把她带出了卧室。此刻司徒澈的内心非常的复杂,最多的就是觉得自己愧对于练漪,以前太放纵这府里的一切了,险些害了练漪,现在司徒澈决定,只要有人要伤害练漪,他都绝不会做事不管,无论她是谁! 司徒澈出去后,直接下令把练漪的卧室给封了起来,随后司徒澈便下令,“各院全部禁足,并让顾平川去搜查!” 司徒澈和练漪都坐在瑶和苑的前厅内,司徒澈一直都是盯着练漪,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练漪为了打破这种别扭的沉寂,率先开口,“干嘛要去搜查?难道作案人还要留下证据去等你搜查不成!” 练漪一出声,司徒澈便坐不住了,又对着练漪走了过去,“以动制静!”随着,司徒澈又把练漪给搂到了怀里,“不要说话!不要乱动!”接着二人就这样静静的搂在了一起! 此刻的树风阁内,练凝无疑是要炸了,司徒澈居然为了练漪要这样大动干戈,搜查各个院落,对此,练凝心里十分的不平衡,如一个深宫怨妇一般摔了好多东西。 此刻,一向高傲的练凝自然是要维持她那作为司徒府当家主母的尊严与权威,所以直接派人守着各个门口,不让那些人进来。此刻领头的还是顾平川,之前练凝就对他冷嘲热讽了一番,此刻看到他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愧是狗腿子!” 练凝的话自然让顾平川很不爽,此刻他的那双眸子里充满了锐气,不过一向以司徒澈命令为先的顾平川此刻极度收敛了自己的戾气,只是冷冷的开口,“将军下令,搜查各个院落,若有反抗,一律拿下!”顾平川说得霸气十足,这让练凝派过来的那些下人不禁有点儿胆寒。 第131章 为妻搬家 顾平川一说完 ,练凝便站了出来,一脸阴沉的看着顾平川,眼神中透露出很大一股凶光,那种凌然的气息,看着都有些让人害怕。练凝一声阴笑后,“我倒要看看,我若不准,谁人敢闯我树风阁!” 练凝发飙对于别人来 说已经是一件特别正常的事了,而且其厉害手段对于树风阁的人来说都多有了解,所以此刻练凝直接这样放话,这倒让树风阁的那有些势利的下人得意起来,这一次,看顾平川要怎么收场! 此刻的顾平 川面色也是阴沉着,那双眸子里戾气十足,“搜——”这是顾平川给予练凝一个最简单粗暴的回答方式。 待顾平川下令后,无疑是两边的人就对阵了起来,“放肆,外部男士擅闯内院乃是死罪!”练凝又是一声疯吼,此刻的她差不多是没有形象了,最后练凝直接让她的那些家丁出手,只要是闯树风阁的,乱棍打死! 此刻顾平川突然对着自己带的那一众人挥手,示意他们停下动作,练凝原本以为顾平川是认输了,不过顾平川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差点儿气得练凝吐血。 顾平川站在练凝对面,比起练凝那毒辣的目光,顾平川更多的是一种深邃,“守住树风阁,连一只苍蝇都不能进出!”顾平川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虽然司徒澈之前就说过各院所有人禁足,不过现在顾平川在将它用一种别样的方式强调一遍,这味道肯定是变了的,感觉顾平川就是当众给了练凝一记耳光。 一个是外部侍卫,一个乃是这司徒府的当家主母,可是如今外部侍卫与主子这样说话,这不让练凝难堪还能什么? 其实顾平川也有着他的私心,毕竟现在如果自己真的直接这样硬闯了树风阁,到时候在司徒澈那里他或多或少都说不过去,而且还指不定练凝会给自己乱安一些罪名,把没有的说成有的。顾平川此刻打算先去搜查其他地方,至于这个“钉子户”,司徒澈自然会处理! “你敢!”练凝此刻是气势上不输人,她知道顾平川的意途,现在她再怎么还是拗不过司徒澈那儿,不过胃气肯定不能输,那样子依旧是一副凶狠! 此刻顾平川也懒得再搭理练凝,而是直接拨走一些人,无论练凝作何表现,顾平川都是不给予理会,这倒让练凝那泼妇形象更加入骨了。 接下来,顾平川依次查了除树风阁以外的各个院落,包括婢女室及其很多司徒府里住宿的地方,像厨房、杂院、偏苑等这些地方司徒澈也没有放过,依旧派人去一一搜查,最终,在二房素素的蓝心苑查到了五个蝎子,这个结果无疑令司徒澈和练漪都很惊讶。 按理说,有哪个人会在作案后还留着赃物,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而此刻被带到瑶和苑的素素也是极力陈述着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个事情,这是栽赃,一定的栽赃! 而在一旁的练漪则是叫司徒澈让素素先回去,随后,练漪突然对着司徒澈道:“这件事情就算了吧!”练漪说得很淡然,仿佛对于这件事根本就不在乎一般,与之前和黎黎一起策划算计时完全不一样。 “漪儿——”在司徒澈面前,练漪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可是这恰恰是她的软肋,让别人可以欺负她,“你这样只会让那些站在背后的人变本加厉的!”司徒澈的语气很严肃,示意练漪这件事不能够这么掉以轻心。 “不是有你可以保护我吗?”练漪说着,学着司徒澈的模样饱含神情的看着他,这倒让司徒澈愣了一下,随着练漪更是主动的去搂住了司徒澈的脖子,唇瓣慢慢的往上移,可是却迟迟落不到司徒澈的唇上,这对于司徒澈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所以司徒澈直接下手,一口直下…… 二人在缠 绵了一会儿后,司徒澈轻轻地抚摸着练漪的头,让她贴在自己的胸前,司徒澈无比柔情的对着练漪道:“我只允许这一次,要是有下一次,我绝不会做事不管了!” “嗯!”练漪微微的点点头,假装沉浸在司徒澈的宠爱里面。 “漪儿,不过有一件事我要你答应我!”半晌,司徒澈才缓缓地道,这让练漪猛然抬起头,眼睛里划过一丝疑惑,“干什么?” “从今天起我要你搬出瑶和苑,这里本来就比较偏僻,当初你住进来的时候有些突然。其实这个想法我想了很久了,现在趁今天搬出去,我要让那些在背后藏着的人清楚,你练漪在我司徒澈心中的位置,而且我要宣布,在今后的日子里,谁要与你练漪过不去,就是与我司徒澈过不去!” 司徒澈的语气特别的肯定,这让练漪的心里狠狠地震了一下,要是以前,练漪真的会被司徒澈这样的真情给深深触动,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 “好!”练漪是答应了司徒澈搬出瑶和苑,去往长落苑,那里离司徒澈的书房特别近,装修之类的也特别完整,也很豪华,可以说是司徒府里唯一一座与树风阁能够比肩的院落,有可能里面的一些配置还要好一点,练漪若是搬到那里,在府里一定又会引起一番骚动。 练漪其实不是真的不想调查此事了,她只是想以自己退一步来抓住司徒澈的心,虽然练漪知道司徒澈的心一直都在自己这里,可是练漪想要以此来让司徒澈对她更加上心,这不,不就已经有了很好的效果了吗?至于那个在背后的人,练漪相信她见自己如此风光,一定会站不住脚的,与其自己这么花 心思去找她,还不如以这种方法来激她自己站出来。 至于今天被查出来的那个二房素素,无论她是不是与这件事情有关,练漪觉得她都不是一个好人,练漪看得出来素素对练凝的巴结,一看就特别势力,所以练漪对她并无好感。 很快,司徒澈派去了一大群下人去将长落苑给整理了出来,至于瑶和苑这边,练漪和那些下人则是各自整理了自己要带的东西,随着,那些下人们便开始陆陆续续的往长落苑搬东西。 在这途中,瑶和苑的几个下人自然少不了某些议论了,关于最多的就是司徒澈是如何如何宠爱练漪,现在又要让练漪搬去长落苑,那以后会不会这当家主母之位都要给练漪啊! 在练漪准备的时候,顾平川和司徒澈到瑶和苑前厅去说了一些事,内容主要是顾平川向司徒澈汇报今天搜查时树风阁那里的情况,顾平川直言,由于练凝强势不让人进去,所以自己只是让人把守在那儿,并没有进去搜查。 顾平川的话让司徒澈那刚刚还有些好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起来,练凝居然这样来与自己作对,看来只要是牵涉到练漪,练凝那里铁定就是最难处理的。 最后,司徒澈让顾平川撤了那些人,没有搜查树风阁,算是自己留给练凝的一个情面吧,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刚才练漪说这件事情算了,所以司徒澈不想再大动干戈,而且像练漪和练凝的那层关系,也让人有些无奈。 在处理好这边后,司徒澈便去帮练漪搬东西了,东西虽然不多,不过却有些杂,大包小包的,而练漪此刻却是一脸无辜地看向司徒澈,但是眼神中却表现出了调皮的神色。 司徒澈直接去扯了一块床单来将这些东西包了起来,由于这里不是大路,所以马车之类的交通工具并不能经过,所以司徒澈只能采取用人力了。不过这一包东西,对司徒澈来说并不算什么,只见他将这一大包东西给扛了起来,然后打算走到前院,示意练漪跟着。 到了前院的时候,司徒府突然回过头来看着练漪,然后狡黠一笑,只见他以极快的速度向练漪冲了过去,随着练漪只感觉一阵轻飘飘的,自己便被司徒澈给搂着悬在了半空,然后听到司徒澈一句特别讨嫌的话,“全部打包带走!” 练漪搬去长落苑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此刻府里大家都骚动着…… 而一些奴才婢女们的议论是: “天了,将军这也太宠爱十七姨太了吧!” “长落苑可是可以和树风阁比肩了,真不知道将军这个举动,树风阁的那位会作何感想!” “我们要不要赌一下将军什么时候让十七姨太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 …… 树风阁内,练凝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无疑是要炸了,今天关于司徒澈和练漪如何的消息太多了,让她根本无法接受,就如那些下人所说,现在练漪已经完全威胁到她的地位了,她绝对不能够坐以待毙。 练凝在无疑里徘徊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眉开眼笑了起来,只是练凝的神色中透露出来的都是阴冷与毒辣。 “呕——”突然间练凝一阵干呕,肚子里开始了一阵翻腾…… 第132章 兄妹谈话 “夫人——夫人——” 练凝刚才才干 呕得昏天黑地的,此刻二房素素便在赵嬷嬷的带领下一路赶来树风阁中练凝的卧室,她那一路喊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来了的做派,让练凝想起了昔日的兆佳柳儿,于是,练凝的嘴脸浮现出一丝阴笑。 “夫人,二房素素求 见——”此刻,赵嬷嬷才在屋外敲着练凝卧室的门,向练凝禀告着,可是这一路来都这么大的动静,赵嬷嬷又何苦多此一举? “进来—— ”练凝整理了一下她因为刚刚不舒服而弄乱的妆容后,才对着门外道。此刻练凝半倚在软榻上,眼睛微闭着养神。 赵嬷嬷自然是在门外留守,没有随素素一起进去,赵嬷嬷之所以敢直接带素素的原因是因为最近练凝吩咐过,如果二房来访,让赵嬷嬷直接带进来。在素素进去后,赵嬷嬷便将门给关上,给里面的人制造足够的环境。 “夫人——”素素对着练凝微微弯曲膝盖福身行礼,可是令素素尴尬的是练凝的眼睛一直都是闭着,并没有给出理会,素素又不敢私自起来,所以就这样保持着自己的动作。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就在素素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练凝终于舍得睁开她的眼睛了,然后才坐直身子,根本没有正眼瞧上素素,而是直接道:“起来吧!” 素素在听到这一句令自己解脱的话本该是很开心的,不过在她准备站直的那一瞬间,因为之前半蹲得久了,此刻因为大腿发麻而直接倒了下去,不过练凝见此,丝毫没有有一丝怜悯,而且还万般讽刺着素素,“呵,妹妹这么弱不禁风,要是在将军面前,说不定还能让将军怜香惜玉一番,可是在我面前,可就不那么一回事了!” 素素听闻练凝的话,误以为练凝是在责怪自己故意表现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去勾 引将军,所以此刻直接跪在了地上向练凝解释,“夫人,我……我只是腿太麻了,不小心才会这样,素素深知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敢做逾越规矩的事,还请夫人明鉴!” 素素说是这样说,可是有哪个女人又能真正甘愿于自己一辈子就这样下去?自己嫁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却不争取?不管在皇上的后宫里,还是为这府上的深宫大院,争宠才是女人们的生存法则。 练凝对于这些说法,早已是习以为常了,也不去多说素素什么,不过练凝却转入了一个让她今天无比愤怒的话题,“你那蓝心苑被搜查出的蝎子是怎么回事?”练凝说到此处时,眼神中划过一丝阴冷,看得素素心里极其的不安。 “夫人……这个……这个素素绝对是被栽赃的,被别人栽赃的,素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素素此刻说得是一脸的委屈,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此刻已经变得微红,眼看着就要包不住那些晶体了。素素在其她姨太太面前还是表现得挺高傲的,不过那都是建立在练凝是她的后 台的基础上,如今素素这是在练凝面前,所以永远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素素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毕竟她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无缘无故的就被顾平川在蓝心苑里搜查出几只大蝎子,而且还与瑶和苑那位挂上了关系,素素此刻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有些多余,所以在练凝面前只是多强调了几遍“栽赃”二字。 “素素——”练凝突然叫了一声素素的名字,这让素素立马打起精神来,不过令素素惊讶的是练凝没有再继续责怪自己了,而是亲自走过去将自己给扶了起来,“别浪费了自己的姿色,还有,既然你名叫素素,那你以后多穿素净的衣服,我会尽量让你多与将军见面!” 练凝说得倒是事实,素素的容貌其实是非常好的,标准的鹅蛋脸,长着一双令旁人羡慕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排睫毛生得更是漂亮,就光这双眼睛就能迷倒万千男子。而且素素的嘴巴特别性感,天生带得有一种对于男人的特殊诱 惑力。 练凝现在是恨毒了练漪,只要是任何能够打击到练漪的事情,练凝都愿意花精力去做,而素素,此刻被练凝选中去勾 引司徒澈了,练凝就不相信司徒澈这一生都还那么认定练漪了,是男人,总有对一个女人腻味的时候! 素素也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练凝让她这样做的原因,现在只要她不责罚自己,至于这些,自己听她的便是,而且自己现在对练凝有用,所以素素觉得练凝最起码不会现在伤害自己的。 “好了,你先回去,记住我给你说的!”接着,练凝也无心再说什么,便自己打发了素素回去,而在素素走后,练凝立马传来了赵嬷嬷,让她去调查一下蓝心苑被搜查出蝎子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练凝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蝎子事件虽然发生在瑶和苑和蓝心苑,可是练凝总感觉这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中间似乎存在着一种特别的联系。 凌波苑内,可可鸳刚睡了一会儿小觉,此刻醒来便看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一身绛蓝色的长衣,头发全部束在了身后,此刻男子是背对着可可鸳的,不过可可鸳却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不过可可鸳却没有立马说话,而是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自己周围,看看是否安全。 可可鸳从床上坐起来的声音虽然很小,可是男子却是察觉到了,然后细声说道:“醒了?”男子虽然是问可可鸳的话,不过却并没有回头看可可鸳一眼。 “堂堂可可将军,居然像个小毛贼一样偷闯别人的院落,此举似乎不恰当吧!”可可鸳说着,便揭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从边上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虽然可可鸳与可可翰侠是兄妹,不过以目前的形式看来,不知道的定以为他们是一对暧昧男女。 可可鸳虽然对着可可翰侠说话,不过眼睛还是四处扫向周围,可可翰侠此刻回过头来注意到了可可鸳的小动作,有些好笑的道:“什么时候你变得这般小心了?你放心,没人知道!” 可可鸳此刻白了一眼可可翰侠,“你可可将军也能舍得空出时间来看我?”可可鸳的语气里充满了怨气,就是因为之前她回可可府,却几天不见可可翰侠的身影,这让可可鸳对可可翰侠是背对极度的不满。 可可翰侠知道可可鸳是在为什么生气,只见他此刻向着可可鸳走去,道:“我之前是有事,先是遇到锦乐公主出嫁东齐,接着又被皇上派了一堆事情,所以……”可可翰侠将手一摊,示意自己的无奈。 “哼——”可可鸳虽然对着可可翰侠是冷哼了一声,不过看向可可翰侠的眼神已经柔和了起来,看来已经原谅可可翰侠了,毕竟是她的亲哥哥嘛,可可翰侠对可可鸳还是挺好的! “下次麻烦你走正常程序,你这样来与我见面,要是被人看到了,虽然我们是兄妹,可是看在别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对于可可鸳的话,可可翰侠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你派人杀了张御医一家吧?”可可翰侠虽然是这样问着可可鸳,可是眼睛里的神色看起来却是很肯定。 “我……”可可鸳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可是可可翰侠又接过了她的话,“如果你手上沾了血,你就会不停地沾下去,嗜血成魔,无法回头了!”可可翰侠的话像是一种对可可鸳的警告,看他说这话时眼睛里划过的那一丝杀气,便说明他已经是这一类人了。 “你别管!”可可鸳并没有否认可可翰侠说自己派人杀了张御医一家的事,不过却在说此话时语气突然变得不好起来。 “我不管就没有你了!”可可翰侠此刻看着很深沉,可可鸳有些不明所以得看向可可翰侠,半晌,可可翰侠才从怀里拿出一个箭头出来,拿到可可鸳眼睛前,“你派我的部下,用的可可府的箭支,你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可可府做的,是你做的吗?”可可翰侠此刻散发出一股凌然气息,质问着可可鸳。 可可鸳之前去可可府找可可翰侠,可是无果,所以她才直接派人去杀了张御医一家,目的是嫁祸给练凝,毕竟张御医之前和练凝的一些瓜葛可可鸳还是知道的,可是没想到自己这么疏漏,可可翰侠说得对,要不是他处理,可能自己是完了吧。 可可翰侠看着可可鸳那若有所思的神色,也不打算多说什么,只是拍了一下可可鸳的肩膀,提醒她以后小心一些,随着司徒澈把箭头交到了可可鸳的手里便离开了此处。 可可鸳把箭头紧紧的握在了手里,杀意凌然,“练凝,这是还你之前的那笔帐,好戏还在后面!” 可可鸳口中的帐,就是之前练凝将自己的婢女弄死后悬挂在凌波苑一事! 第133章 闫沐有情况 此刻明朗的光线 逐渐暗淡了下来,天空上出现了一小片一小片看着似镶嵌在一起的云彩,像鱼鳞一般,而这些云彩却不是单纯的白色,里面夹杂着一些粉红,倒是有一番诠释了白里透红的感觉。 练漪那一干人从瑶 和苑搬去长落苑,到现在整理完所以事情时已经就傍晚时分了,此刻她略显疲惫的半倚在软榻上小憩着,等着黎黎那边准备热水,然后泡澡。 这 长落苑无论是这建筑的规模,还是从内部的各种设施,看起来都要比瑶和苑要好上许多,练漪住了几个月的瑶和苑,此刻突然搬到这里了,面对着这里的一切,倒是变得很不适应。 “十七姨太,热水准备好了!”黎黎一声叫醒了软榻上的练漪,此刻练漪轻轻地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才跟着黎黎去了浴堂。 长落苑的浴堂设置比较独特,屋子四角都是点灯的地方,都在墙角的每一个相同的位置,看着有一种独特的对称美。浴池位于整个屋子的正中 央,有两个梯步可以进入里面。在浴池的正上方,点着一个特别大的灯笼,将整个浴池都照得特别明亮。 在浴池的旁边,则是一个衣架子,特别的大,是让练漪挂衣服和一些洗澡需要用的巾帕,当一个婆子帮练漪试好水温后,便往浴池里面洒了很多玫瑰花瓣,然后滴了一些精油在里面。 “黎黎留下,你们先退下——”练漪坐在一旁吩咐道,她还是不习惯被很多人看着她光着身子,至于黎黎,练漪都觉得是亲人了,所以就无所谓了。 接着,练漪便把后背露给了黎黎,示意黎黎帮她脱衣服,黎黎刚开始还愣了一下,虽然她不是第一次伺候练漪洗澡了,可是每次这个时候,黎黎都有中莫名的紧张感。 接着练漪便进入了浴池中,这个浴池比起瑶和苑的那个来,无疑要舒服很多,练漪今天也着实是乏了,所以此刻很享受这一刻。不过在练漪下去没有多久后,练漪却突然对着黎黎道:“黎黎,你一起下来吧!” “啊?”黎黎被练漪的话惊到,一起下来?黎黎可受不了这样光溜溜的在别人面前,所以练漪说这话时,黎黎的脸都红了,周身发烫。 练漪被黎黎那表情给逗笑了,不过却不打算放过黎黎,练漪收起了她的表情,然后故意十分严肃的对着黎黎命令道:“黎黎,下来!” 黎黎听出了练漪两次对自己说话时语气的不同,所以此刻当练漪话音落下后,黎黎的内心突然变得纠结起来,下去还是不下去?自己内心好像无法接受这样光溜溜的出来啊?可是不下去,练漪会不会生气啊? 可是这明显是黎黎想多了,因为在黎黎表现得特别挣扎的时候,练漪明显在浴池中偷笑,只是黎黎不知道而已。练漪的目光中透露出狡黠的色彩,今天她下定决心要逗逗黎黎这个鬼丫头。 只见黎黎一咬牙,然后眼睛一闭,一副要上刀山下火海的模样,黎黎几乎是一瞬间就将自己的衣服给扒了下来,然后走过去“噗通”一声跳在水里,顿时水花四溅…… “黎黎——”被黎黎这样一溅,练漪的脸部头部全部被淋湿了,练漪摆去自己这些水,然后怒瞪着黎黎。 黎黎刚想要解释什么,可是被练漪这么看着,所以此刻黎黎又变得不自然起来,只见黎黎一副小委屈的模样,然后默默的让自己沉了下去,让水没过了自己的头顶。 由于水面上铺了一层红色的玫瑰花瓣,所以在黎黎下水去后,练漪根本看不到黎黎的身影,此刻练漪也突然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今天她倒是打算陪黎黎玩到底了。 此刻练漪刨开了自己面前的那些花瓣,然后一步步的往前移动这,练漪这种地毯式的搜索,对于黎黎来说自然是很不利的,所以在练漪操作没有多久后,黎黎便出现了在练漪的视线内,被练漪这么盯着,黎黎还是很不自然,只见她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然后对着练漪讪讪一笑,“呵呵,没想到十七姨太好这一口!” 黎黎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倒让练漪突然“魔性大发”,然后用手捧起水向黎黎扔过去,对此,黎黎却是在水面上扑打着,四周一片白花花的涟漪,没过多久,练漪和黎黎居然就这样玩开了,两个女孩此刻都抛去了她们身上的包袱,忘记了她们的烦恼,在水里嬉戏打闹着,脸上更洋溢着天真无邪般的笑容。 而此刻的书房里,司徒澈刚准备前往长落苑,便被顾平川的突然到访给打断了,只见顾平川一本正经的对着司徒澈行了一个军礼,“将军,今晚闫沐那里有情况!” “查——”顾平川的话也让司徒澈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那双阴鹜的眸子里突然间充满了锐气,司徒澈让人给练漪带了一个口信后,便和顾平川一起出了司徒府。 司徒澈和顾平川二人装扮一样,都是穿的是一身夜行衣,根据顾平川的情报,今日闫沐会与寒食散大商在阳春白楼的接头,那里本来就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所以不会引起怀疑。 司徒澈和顾平川以极快的速度去收买了阳春白楼的老妈子凤姨,要了一间房间,在里面等候着,凤姨本想让几个姑娘上来,可是却是顾平川那一身戾气给吓得退了出去,凤姨是知道司徒澈的,而且还有练漪那一层关系,所以现在凤姨想的就是尽量去讨好他们,日后自己这里有什么,还得他们出面照应,就像前面阳春白楼生意寡淡,练漪来跳了几支舞就给炒起来了。 对于凤姨的过度热情,司徒澈的唯一回复就是让凤姨安排好,这里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进来,也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来这里了,而且司徒澈还特地安排凤姨,一会儿要是御史大人来这里,就把他安排在他们旁边的一间房间。 “御史大人?”此刻,凤姨一脸疑惑的看着司徒澈,不过司徒澈却是洞悉了凤姨的想法,她是不想办这个事,害怕自己摊上祸事,所以假装出一副自己不认识御史大人的模样。 可是对此,司徒澈却无情的揭穿了凤姨的心思,只见司徒澈饶有兴趣的看着凤姨,眼神中划过的都是深邃,“凤姨不是想告诉我你不认识御史大人吧?”司徒澈的语气很平淡,不过越是他这样的表现,越能让其他人感觉到司徒澈说得话有着特别的味道,而司徒澈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深不可测。 “啊?”凤姨被司徒澈戳中了心思,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此刻她真的是进退两难啊,她真的不想参与这些权贵的斗争中,像她做这种生意的,无论得罪哪一方,对她都是极其的不利啊。 此刻凤姨看着司徒澈那种特别的眼神,一时也有些慌乱,只见凤姨讪讪一笑,立马对着司徒澈道:“认识,认识,御史大人来过我们阳春白楼,有幸见过!”顾平川在一旁看着凤姨那十分讨好着司徒澈的表情,不禁冷笑,同时也佩服着司徒澈驯服人的能力。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凤姨费心了!”司徒澈说这话时目光中闪现出一丝狡黠,他的意思就是表明凤姨已经答应他们此事了,而司徒澈的这句话恰恰是堵住了凤姨的口,让她根本无法拒绝自己。 无奈之下,凤姨只得接受了司徒澈给予她的任务,毕竟自己想要抱这棵大树啊,不过他们要干什么,自己只要不正面出现就好了。 果不其然,顾平川的情报真的很准,也不枉费自己用心栽培了这么久的下线。此刻闫沐果真是来了阳春白楼,带得有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些武将。 闫沐一出现,此刻就有两个打扮得十分妖艳女人朝着闫沐百般殷勤的走了过去,准备讨好闫沐,可是她们还没有走到,闫沐便泼了她们一盆冷水,只见闫沐一脸阴沉着,“走开,今天没时间陪你们玩儿!” 闫沐此话,无疑是让那两个女人尴尬的僵在了一起,她们自然是不敢向闫沐继续走过去了,只得互相同情的看了彼此一眼,然后撤了回去。其实这两个女人是闫沐在这阳春白楼里的相好,每次来都会点她们,所以今天她们一看到闫沐,便迎了上去,以为闫沐又是来找她们。 凤姨在楼上 将这一切都目睹得一清二楚,此刻她才一脸笑意的走了下去,在自己出现在闫沐面前,才开始对着闫沐道:“哎呀,御史大人今天又来我阳春白楼了,来来来,看上什么姑娘了给我讲,我呀保证让御史大人玩得满意。” “给我一个房间——”对于凤姨的话,闫沐只是微微的扬了一下嘴角,然后便说出自己关心的事。 “好的——”凤姨也不多说什么,便领着闫沐等人上前去…… 第134章 暴露 按照凤姨与司徒澈 的约定,凤姨把闫沐那一众人带到了司徒澈所在房间的隔壁房间,此刻凤姨倒是表现得什么都没有,边走边给闫沐介绍着这里的一切,有什么好的东西,希望闫沐注意,要是能消费的话那就更好了,在这种时刻,还能赚一些钱,何乐而不为呢? 对于凤 姨的这一些表现,闫沐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怎么听,不过对此闫沐并没有对凤姨反感,如果凤姨一路安静的带着自己上去,闫沐反而觉得这不正常。 “御史大人, 就是这儿了,你看看——”凤姨一打开房间的大门,便对着闫沐道,凤姨个人对于这些房间的装设是很满意的,毕竟这些是阳春白楼的上等房间,要是这些都还不被顾客认可的话,那她这阳春白楼也没有继续开下去的必要了。 “好——”闫沐冷冷的回了一句,没有对凤姨说多于的话,这让凤姨有些尴尬,“那如果御史大人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凤姨说完,也不见闫沐回答,所以一个人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待凤姨走后,闫沐才对着自己带的那些人命令,让他们打起精神,注意这里的一切,毕竟他们这是干的犯法的事,所以得十分小心。 此刻在闫沐房间的隔壁,司徒澈安静的坐在桌子旁喝茶,而顾平川则是在一旁瞎转悠,顾平川有些佩服着司徒澈的这种定力,什么时候了他能这样处事不惊,镇定自若。 “将军,闫沐那里带了一些武将,一看就知道有问题!”顾平川把自己观察到的对司徒澈叙述着,一副他们今晚上没有白来的模样。 对此,司徒澈勾唇一笑,不过神情却是一副肃然,这闫沐,暗中派人对自己追杀了这么久,今天自己要好好的还他一番了。之前闫容中也是这样的做派,现在看其闫沐,司徒澈才明白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的道理。 “闫沐那个老狐狸,处事圆滑,什么地方都不自己经手,害怕惹祸上身,而今天却亲自来这里与别人接头,看来是被逼急了!” 听着司徒澈的话,顾平川也是冷冷一笑,“今天他闫沐的光鲜日子就要结束了!” 接着,司徒澈又抿了一口茶,与顾平川一起静静的等候着。 而此刻的阳春白楼一楼,已经是热闹非凡了,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大家约会的时间,而且阳春白楼在这个时候,便开始歌舞升平。此刻,一些打扮得浓妆艳抹的女人开始在阳春白楼的台子上跳着舞蹈,她们的衣服特别的暴露,差不多只是遮着了几个重要的地方。那身姿,简直是无比的妖娆,对于一些正常的人看来,简直是不忍直视,但是对于一些来这里找乐 子的男人而言,这场面,看着是无比的过瘾。 在那些跳舞的女人旁边,则是一些艺女,她们有的唱歌,有的弹着各类乐器,不过她们好的是,穿得衣服比较正常。 那些女人在台子上跳了一会儿舞后,一些男人居然也是跑到了台子上搂着那些女人一块儿跳了起来,那模样,要多销 魂就有多销 魂。 此时,门外又进来了一个打扮得很华贵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不高,微胖,还有些黑,那模样,像一个富二代的一样。 中年男人一进来,一大群女人便围了过去,对着他谄 媚的笑着,对此,中年男人却是一一回笑,似乎很享受这一个过程。不过不难看出,中年男人的眼睛四处的张望着,很明显,中年男人在找人。 此刻,一个穿着血红色的舞裙的女人突然站了出来,对着中年男人走了过去,她的妆容很浓,差不多已经看不出她原本的样子了,不过这个穿着血红色的女人身高倒是不错,身材也很高挑,当她和中年男人走到一起时,差不多要高出中年男人一个头,那场面,看着有些滑稽。 中年男人看到走过来的女人,眼睛一下子就定在了女人的身上,此刻脸上笑意更浓,很明显,这个一身血红色舞裙的女人就是此刻中年男人要找的人。 中年男人一把搂过女人的纤腰,然后吻了一下女人的脸颊,用极其暧昧的语气对着女人道:“宝贝儿,想死我了!” 一旁准备过来钓中年男人的那些女人在看到这一场面时,都纷纷停下了脚步,心里不禁懊恼自己又没有机会了。 接下来,男人便搂着女人上了阳春白楼的二楼,然后二人直接去了之前闫沐们进去的那间房,对于这些,凤姨都是在角落里看得清清楚楚,不过她并不打算出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司徒澈给她的任务自己已经完成了,所以接下来他们要干什么已经不关自己的事了。 在中年男人和女人进入房间后,男人立马拿下了搂在女人腰上的手,二人的神情立马恢复过来,然后对着坐在前面的闫沐点一点头,“大人!”很明显,那个女人是之前就安排在这里的,此刻为了给男人带路。 对此,闫沐微微一笑,示意中年男人坐下,至于陪中年男人进来的那个女人,则是很自觉地站到了中年男人的旁边。 接下来,闫沐便是开门见山的对着中年男人道:“贾先生,这儿是五千两黄金的钱票,你看一下——”闫沐说完,便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正是他口中所说的钱票。 对于闫沐拿出来的钱票,中年男人是毫不谦虚的就接了过来,认真的审视一会儿后,觉得没有问题,然后才将钱票折起来揣在兜里,“大人还是这么豪爽,既然你的人没有传来消息,那证明货已经顺利出海了!” 此刻,闫沐品了一口茶水,才开始回中年男人的话,“那是自然!” 其实闫沐和中年男人在阳春白楼接头主要是为了付钱,而与此同时,货物是在码头发出,只是那里都有双方的人站守,一有情况,马上就会汇报,也保证了公平交易进行。而此刻,既然双方都没有消息,那证明货物已经顺利出海了。 而此刻,在隔壁房间的司徒澈和顾平川自然是听到了这一切,顾平川的脸上有些着急,而司徒澈却是依旧一脸的平静,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将军,码头那里……”顾平川的话没有说完,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司徒澈的话让顾平川的眼睛一亮,看来司徒澈在码头那边已经有人了,原来司徒澈早就料到了这一切,果然,司徒澈不愧是司徒澈啊! 顾平川想得很对,码头那边是太子的人,司徒澈与太子的自小就交情不错,而司徒澈也是一早就给太子说过这件事,对此,太子很是发怒,堂堂邺国重臣,居然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是邺国的耻辱。 司徒澈之前去皇宫向皇上禀报此事时,就留了一手,司徒澈还是知道现在皇上对自己的心思的,所以随后就去告诉了太子,这样一来,自己便不是单枪匹马的在战斗了。 在和顾平川出发之前,司徒澈便派人通知了太子,好在太子府并没有在皇宫里面,所以一切进展得都很顺利。 “原来将军早就安排好了!”此刻顾平川也放下心来,他对于司徒澈的能力还是很相信的,所以此刻,他也是坐到了司徒澈旁边,陪司徒澈一起等。 司徒澈算着时间,随后对顾平川道:“去接一下太子的人!”司徒澈说得非常肯定,这让顾平川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这是不是说明了司徒澈的料事如神? 接着,顾平川便出了门,当他出了阳春白楼的大门时,果然看到了太子的兵马,人还不少,太子骑着马在最前面,看着满脸的肃然。顾平川走过去对着太子行了一个礼,然后便告诉太子司徒澈在里面等候。接着,太子便带着一大群士兵闯了进去,吓得里面的人连连退后。 此刻的凤姨虽然有些害怕,不过她还是提前做好了心里准备的,此刻只是带着大家退后躲着,不要参与这些。 此刻,在二楼上的闫沐和中年男人,刚刚倒好酒水准备碰杯庆祝此次接头成功,可是下面的一阵吵闹让他们立马警觉起来,“怎么回事?”闫沐将桌子一拍,一脸的怒意。 此刻守在一旁的男人才前去将门打开,可是却撞上了门外的司徒澈,“等候多时了!”司徒澈一说完,一拳便把男人打飞了进来。 “司徒澈——”此刻最惊讶的自然是闫沐了,中年男人不知道司徒澈的身份,所以还没有什么,只是有些惊讶于司徒澈的功力。 “御史大人,你的寒食散卖得可还好?”司徒澈的话明显让闫沐与中年男人的脸色一黑,他们知道,暴露了! “为什么外面没人禀报?”闫沐的问话没有回答,因为他们都在屋里,而闫沐派在外围的人,早就被太子的人给处理了,只是闫沐对此浑然不知而已。 第135章 我要收拾你 “你的那些人全部 下阎罗殿了!”此刻说话的是太子,他人还没进来,声音便传进来了,太子的声音有些粗旷,不过闫沐对此却是熟悉,此刻闫沐的脸色简直是精彩至极,不过司徒澈却能洞悉得到闫沐眼神中的那一抹恐慌。 司徒澈 害怕闫沐要逃跑,所以对此已经做好了准备,司徒澈还打趣的对着闫沐道:“御史大人,畏罪潜逃可是罪加一等哦!”司徒澈一副戏谑的模样对着闫沐,这让闫沐顿时脸色一黑,自己沦落到今日,还不都是拜他司徒澈所赐,司徒澈还害死自己的儿子闫容中,闫沐此刻紧紧的攥紧了双手,那指甲死死的往肉里钻,闫沐那模样看着都有些恐怖。 而此刻,太子 也带着他的部下走了进来,大家都持着兵器对着对面的闫沐那一众人,此刻,太子才十分严肃的道:“闫沐,赶快束手就擒!” 太子的话直接戳中了闫沐的痛处,而且一副认定的模样,闫沐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此刻的闫沐深知自己无路可退了,居然出乎意料的大笑了起来,那声音,特别的刺耳,这让旁人对闫沐不禁露出嫌弃的神色。而此刻在闫沐旁边的中年男人,也知道了此时形式的严峻,这次他们要是硬拼的话,肯定是必败的,所以中年男人想的是尽量和司徒澈那一伙人周旋,能逃则逃,无论什么时候,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 而此刻,太子直接不理会闫沐,派手下去准备给闫沐上枷锁,现在是人证物证具在,他还不信闫沐还能翻出一个什么来。 令闫沐无语的是,在太子的人去给闫沐上枷锁的同时,一旁的中年男人居然对着对面的太子和司徒澈跪了下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过说的却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没有营养的对白,而且最可气的是,中年男人居然还来了个鱼死网破,直接指明是闫沐威胁自己的,同时中年男人还把刚刚闫沐画押给自己的五千两钱票给拿了出来上交朝廷,以表示自己的衷心。 果然是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一起谈天论地的合作伙伴一瞬间便成为了敌人。此刻,司徒澈和太子对视了一眼,无形中达成了一种协议,今天在这间房间里的不管是直接参与还是间接参与这次接头的人,全部被带回去关 押,听候审问。 树风阁内,宋三又再次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潜入了练凝的卧室,此次他手里还拿着两包特别大的药,说是给练凝安胎用的。 对于这些,练凝都特别的嫌弃,谁知道宋三又在里面加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药物,练凝可不觉得宋三的药是好药,司徒宏就被宋三给害惨了,如今一点儿好转的情况都没有,一天差不多的时间都在睡觉,而且时不时看起来司徒宏的目光有些呆滞,一点儿都不如刚开始那么灵光,练凝真心觉得司徒宏很可能出问题了。 此刻宋三又拿了这么多药过来,练凝真的害怕宋三给自己安胎没安成,反而害了自己和腹中的孩子,虽然练凝从来没有想过要生下自己腹中的孩儿,练凝现在好好对待他的原因是或许这个孩子会成为她接下来对付练漪的有力工具。 自练凝怀孕这些日子以来,宋三便没有对练凝怎么样,更没有再和练凝行男女之事,可见,宋三对于这个孩子还是很看中的。 在交代好练凝用药情况后,宋三便又过去亲自给司徒宏喂了药,他的目的就是要司徒宏练成百毒不侵之体,以后好继承他的衣钵,对于司徒宏现在嗜睡这个症状,宋三倒是没有多在乎,在他看来,这个是正常现象。 “三哥,你帮我查一下张御医一家的去向!”上次司徒澈对练凝说的话一直卡了练凝的心坎上,在练凝的认知里,这件事似乎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练凝必须要把它弄清楚。而且现在宋三,不管是从能力以及各方面的资源来看,都是练凝放心托付这件事情的最佳人选。 之前练凝也让赵嬷嬷留意过,不过现在蓝心苑的蝎子事件又挤在了一起,所以练凝打算让赵嬷嬷就只负责蓝心苑那边,至于张御医失踪一事,便交给宋三。 “可以!”出乎练凝意料的是,宋三居然答应得十分爽快,不过接下来宋三的下文让练凝又有些犹豫起来,“练凝,事成之后你得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 不过接下来宋三看到了练凝那迟疑不决的模样,不禁泛起一丝冷笑,“既然这样,那咱们免谈!” “我答应你!”宋三话音刚落,练凝便答应了宋三的要求,练凝的意思是先稳住宋三,之后再做打算! “好!” 宋三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看着练凝,随后便离开了树风阁。 此刻天色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的。此刻太子连夜将今晚上抓到的人以及所绞到的寒食散全部带回了宫中,目的是前往御书房禀告他的父皇,至于司徒澈,则是回了司徒府。 此刻皇上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周公公则是在门外守着,看着太子那来势汹汹的模样,周公公立马紧张了起来,还没等太子走过来,周公公便进去对皇上禀报了此事,此刻皇上也有些精神起来,按照他的了解,如果太子不是有事是不会深夜来此的。 待周公公刚刚说完,太子便已经进来了,太子看了一眼皇上旁边的周公公,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向皇上行了一个礼后,便直接开门见山的对着皇上说了今晚上的事情。 刚开始本来皇上的脸色还好好的,不过越听太子的话,脸色变得越加的难看,到最后,皇上的脸色直接是阴沉得可怕,看他那模样,甚至想要把桌子掀了都有可能。太子此刻来这里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他拿出的一条条证据都是死死的套住了闫沐走私寒食散这一事实,对此,皇上也是相信了的。 所以接下来悲催的便是闫沐了,闫府被抄,闫沐死刑,至于闫沐的那些共 党,皇上还没有做出具体安排,不过全部都已经入狱,这一夜才终于有了一个告落…… 第二日清晨,练漪被窗外射进来的一抹光线给刺到了眼睛,此刻睁眼坐起来时,却看到了令她惊讶的一幕。 只见在练漪的床前方的那块空地上,活生生的躺了一个人,那人正呼呼大睡,练漪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司徒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便了?不过令练漪无语的是,明明这儿就有床,司徒澈为什么还要在那里打个地铺,想到这里,练漪的心中隐隐有些不爽。 练漪此刻随便披了一件外衣,下床将鞋子给穿了起来,看着睡意正浓的司徒澈,练漪又开始玩心大起,此刻练漪将脚步声放到了最低向着司徒澈走了过去,因为她知道司徒澈很敏锐,上次就吃过了亏,所以这一次练漪将动作声音全都压到了最低。 练漪直接绕过了司徒澈的脚下,往司徒澈头部这边穿过去,然后小心翼翼的蹲下去,练漪心里默默的数着:“一、二、三”,然后便是对着司徒澈耳边“啊”的一声开始尖叫,以此来吓司徒澈。 “啊——”练漪的声音从刚开始的很高一下子就落下了下来,因为她发现司徒澈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简直不符合常理啊,此刻练漪去认真注意着司徒澈的表情,很正常,不过…… 练漪想着便将脸一沉,眸子里划过一丝阴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用手去捏住了司徒澈的鼻子,她就不信就这样了司徒澈还没有反应。 果不其然,在练漪捏住司徒澈鼻子后的一瞬间,司徒澈便直接坐了起来,不过他却故意将动作放大后对着前面的练漪压了过去,所以,在占足了力气上优势的司徒澈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练漪给压到了自己的身下,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练漪,“夫人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司徒澈的问话却让练漪狡黠一笑,接着练漪表现得一副很认真样子对着司徒澈点头,“对啊!”那样子,看着真的特别讨嫌。 “对?”司徒澈自然对练漪的话很不满意,只见他控制住练漪,然后霸道的在练漪的唇上吻了一口,又抬起头问道:“还对吗?” 不过练漪似乎很不屑于司徒澈的这些小动作,依旧很坚持着自己意见的对着司徒澈道:“对!” “还对!”此刻练漪的话有些让司徒澈发怒,看来这一次,他可不能单纯的吻一下练漪那么简单了,此刻他是口和手都用了起来,由于练漪被司徒澈控制着,所以练漪此刻就如同“任人宰割”一般。 持续半晌后,在练漪好不容易空出口来大喘口气对着司徒澈说了一声“不对”后,司徒澈却是阴冷一笑,“不对吗?现在迟了,我要收拾你!” 第136章 朝堂事宜 司徒澈此刻对练漪 变得特别霸道了起来,用舌头撬开了练漪的贝齿,开始一点点的攻迟掠地。对于司徒澈的这一番攻势,练漪刚开始本来还有点儿反抗,可是她发现只要自己一有动作,司徒澈便会更加的“变本加厉”,所以练漪也就放弃了,慢慢开始去迎合司徒澈。 随着天 色逐渐亮了起来,此刻太阳开始向大地洒下它的光辉,气温也开始回升,所以司徒澈和练漪在经过这么一番“运动”后,此刻两个都是脸色微红,有些发热,额头上还微微布上了一些虚汗。 此刻,司徒澈 才有些不舍得放开了练漪,然后将她给抱了起来,再次如蜻蜓点水般的在练漪的唇上吻了一下,司徒澈再次狡黠一笑,对着练漪强调着,“收拾你!” 此刻,练漪白了一眼司徒澈,嘴里冷哼着,把头别过去,没有理会司徒澈。 司徒澈看着练漪那个看似小委屈的样子,眼里是充满了疼爱,接着司徒澈把练漪抱过去让她坐在了床上,“昨天晚上回来有些迟了,看你睡得很香不想吵到你,我怕上床睡会打扰到你!” 司徒澈说到“打扰”二字时,眼神中划过一丝别样的神色,而这恰好被练漪捕捉到了,所以这让刚刚练漪还因为司徒澈的体贴而小感动时,被司徒澈这突如其来的眼色给弄得阴沉着脸。 因为司徒澈说的话很有深意,在配合上他那个特别的神色,所以这在练漪看来,司徒澈指的是他会对自己做那方面的事情而打扰自己。不过练漪想的也的确如此,因为司徒澈此刻看着练漪的表情,贼贼的笑了! “去死——”练漪说着便抡起了他的小拳头对着司徒澈砸了过去,这让司徒澈有些惊讶,练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 司徒澈顺势用他的大手一把接住了练漪的拳头,然后十分讨嫌的道:“什么时候这么暴力了,不过我都喜欢!” “好了,漪儿,为夫要去上早朝了!”司徒澈此刻看了一下日头,随着又对着练漪道,此刻司徒澈已经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在离开之际,又回去吻了练漪一口,“好了,美味的早饭!”说完司徒澈便离开了练漪的卧室。 而此刻练漪却是一脸的汗颜,美味的早饭?司徒澈把自己当作了早饭?练漪还没有回过神来,黎黎便进来伺候练漪,贼贼一笑,然后一脸羡慕的对着练漪道:“想不到十七姨太和将军结婚这么久了,还有这么多小情调!” “是吗?”练漪说着还用手去捏住黎黎的脸颊,“要不要给你也发展一个啊?” 练漪的话果然让黎黎脸色大变,只见她满脸惊慌的对着练漪道:“黎黎只想好好的伺候十七姨太,黎黎不敢想其它的!” 听了黎黎的话,练漪却是勾唇一笑,然后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黎黎,“是吗?你是怕我错点鸳鸯谱吧!” 黎黎最害怕的便是与练漪的眼神相对,所以此刻一点儿都不敢呆在练漪的面前,以给练漪张罗早饭为借口很快的跑出去了,看着黎黎的模样,练漪无奈的摇摇头,并没有为难黎黎,而是自己对镜开始梳妆打扮。 今日的朝堂气氛无比的凝重,皇上一脸阴沉的坐在朝堂上,没有说话,此刻下面的朝臣们也是一个个面色沉重着,皇上不发言,周公公也没有什么指示,所以他们也没有随意发话。 其实一些消息灵通的大臣都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发生的闫沐事件,只是一些小臣至今还是一无所知而已。知道消息的大臣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儿风向,所以对于皇上现在的表现心里面还是有点底儿的,不过那些不知道事情的朝臣却不好过了,他们的心里很纠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能让皇上这样? 终于,在气氛沉闷了好一会儿后,皇上发言了,“朕在此宣布,现在邺城要加强对走私事件的打压,全城搜查,一经发现,绝不轻饶!” 皇上说得很严厉,看起来就是要好好整治邺城一番,毕竟闫沐的事情对皇上的打击还是有点大,堂堂御史大人,乃是朝廷重臣,居然都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这让皇上作何感想?要是皇上还不加强对这些事情的惩处力度,恐怕邺城乃至整个邺国都要完了。 皇上话音刚落,刚刚还鸦雀无声的朝廷此刻终于有了声响,大家对此反应还是特别大的,随着太子便主动上前对着皇上进言:“启禀父皇,儿臣愿意接下此事,为父皇分忧!” “好——”皇上自然是对太子的话拍手叫好的,太子是皇上亲自立的,自然对他很是器重,如果是太子亲自搜查的话,肯定会有着一定的权威与震慑性,而且这也很好的锻炼了太子的能力,毕竟是要继承皇位的人,所以各方面的能力都需要锻炼。 不过太子的主动请缨倒是让其余的几个皇子很不爽,毕竟来朝堂上朝,就表明了皇上对自己认可,多多少少都是被看好的,只要皇上偏向哪方,都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意。后宫会争宠,而这些皇子也会争权,在他们眼里,太子只要没有继承皇位,那就一切都没有定论,所以自己需要争取。 “儿臣愿意协助太子搜查!”此刻,大皇子发话了,他是唯一一个年长与太子的皇子,不过却没有得到太子之位,虽然能力很重要,但是肯定也有一些私下原因。 在大皇子说过话后,太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大皇子一眼,不过却没有发话,不过皇上却是应允了大皇子的提议,对于皇子们一些争权夺利的小心思皇上不是不知道,只是皇上是真的想磨练一下太子吧,看看他是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在皇上发话后,其余一些皇子便幸灾乐祸的看着太子和大皇子,常言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们要的就是他们变得上伤痕累累的那一天。 随后,一些大臣也发表了自己对皇上此刻下这个命令的看法,不过无疑都是支持的,这倒不是他们故意去巴结什么的,只是现在出于多国家的根本利益考虑,的确很有必要这么做。 之后闫沐的事情便被说了出来,对此,皇上又特意表扬了太子和司徒澈昨晚上的所作所为,不过皇上并没有让司徒澈再继续参与调查走私这一件事。 “报——” 此刻一个外部士臣在朝堂门外求见皇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书。 看着皇上示意,周公公立马宣了士臣进来,待士臣给皇上行过礼后,周公公便下台阶去接过了士臣手中的文书,然后呈给皇上。而那些大臣们,都很疑惑为什么会突然修书过来,现在邺国也没有打仗之类的啊。 半晌,在皇上看过那封文书过后,刚刚一直阴沉着的脸此刻终于有了一丝笑颜,只见他将手一拍,然后对着大家宣布道:“胡国皇上和他的一个女儿沁心公主要来邺城皇宫,已经出发了!” 胡国?难怪皇上这么高兴,原来是与向来资源丰厚的胡国拉上了关系,此刻连胡国的皇上都亲自前往邺国了,皇上自然是特别满意的。此刻大臣们都明白了个所以然,一些特别眼尖的朝臣便开始起哄着说着“恭喜皇上”之类的话。 可可府内,今日可可翰侠刚刚下过早朝回府,便看到了可可鸳,只见她一脸凝重的看着可可翰侠,“哥,练凝那边真的在查张御医那个事情,你确定那些东西你都处理好了吗?” 也难怪可可鸳会担心,自己这番举动就是想要嫁祸给练凝,不过却不能让练凝知道,因为可可鸳知道,要是正面和练凝斗起来,肯定特别难缠,但是也怪自己,当时做这个事情时怎么这么疏忽?现在搞得自己每天人心惶惶的。 对于可可鸳的问话,可可翰侠先是去坐下,然后喝了一口茶后,才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可可鸳,“我的好妹妹,你就放心吧,不会查到你的!” 看着可可翰侠坐在那里,可可鸳一下子便凑了过来,然后特别严肃的看着可可翰侠,“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可可翰侠看着可可鸳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得被她给逗笑了,然后宠溺的去理了一下可可鸳的发髻,“你说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虽然可可翰侠那么说,不过可可鸳却并不相信,她总觉得可可翰侠在背后筹备着什么一样。 不过这一次,可可翰侠却没有否认可可鸳的话了,只见可可翰侠慢慢的把手移到了可可鸳的脸上,“很多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此刻可可翰侠的眼神中透露出了特别阴冷的气息,而且还是杀气腾腾的样子,这让可可鸳看着都觉得有些害怕。 “哥,你……”可可鸳还没有说完,可可翰侠便站了起来,没有再回复可可鸳,而是向外走了去。 第137章 胡国皇上公主到访 两日后,皇上派司 徒澈去邺城边境迎接远道而来的胡国皇上和胡国公主,天色才刚刚破晓,司徒澈便带着一众人马出发了。 由于气 候的渐渐变暖,所以即使现在很早,邺城街上还是有了很多人,不过大多数都是一些小资本营业的,他们都是在街道上摆着小摊位,至于那些真正的大商户,此刻差不多都没有开店门。 去迎接胡国皇 上和胡国公主的是司徒澈钦点的东营士兵和北营士兵各一百人,统领只有东营统领在,此刻按照司徒澈的指示,东营统领带领他的部下把守邺城街道,士兵们差不多每隔五十米便会站一人,等会儿需要维持着这里的秩序。而司徒澈,则是带着那一百个北营的士兵去邺城边境等候着胡国皇上和胡国公主。 在邺城边境,那些士兵们按照两个方队站立,一个个都是英姿勃发精神抖擞,司徒澈则是骑在马上,夹紧马腹,在这里等候着。 大约在司徒澈等人到达邺城边境半个时辰后,前方便看到了一些红色的旗子,迎着习习春风飘扬,而后面,则是浩浩荡荡的一大众人,有骑兵,也有步兵,在队伍的正中 央,有着两辆马车,装饰风格和邺国的马车有着很大的区别。 两辆马车主要都是用红色的纱装饰,所以在马车的正上方,是有一个集中点来收拢这些纱,所以这样便显得胡国的马车要比邺国的马车高出很大一个个头。而且这种 马车四周只是一些护栏,里面的人还是可以看到个大概,不像邺国的马车,人一进去,就被遮得严严实实的。 司徒澈望见那缓缓行来的队伍,自己也是下了马,时刻准备着接待胡国皇上与胡国公主。 “将军,胡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你看他们的这些配饰,和我们邺国简直是大相径庭啊!”此刻,一个离司徒澈比较近的士兵突然对着司徒澈开口道。 不过这也难怪他们会对此发出疑问,因为胡国的风土人情的确和邺国这里的风土人情截然不同,胡国那里四季如春,资源极其丰富,国家也很富有。胡国那里的人,更崇尚的是一种自由主义,所以渐渐的他们的服饰配饰以及日常生活中的一切斗开始往那方面靠近,所以渐渐的发展成为了一个比较与众不同的国家。 对于士兵的问话,司徒澈只是官方的回答“风土人情不同”而已,毕竟这个要细细说上来,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释得清楚的,而且像这些士兵,大多数都没有什么知识底蕴,说得太文了他们反而更加的不理解。 看着那距离不远的一众队伍,没想到在和司徒澈这边会面时还是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此刻才终于成功接头了。司徒澈先是带着那些部下对胡国皇上行了个礼,说是皇上派他们特意再次来迎接,接着司徒澈才带着他们一起进入了邺城。 这一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入邺城,已经差不多午时了,此刻邺城街上的人很多,不过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初来乍到的胡国皇上和胡国公主走小路进去吧。所以司徒澈下令,让东营统领带着那些士兵们控制好局面,决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日子里出什么岔子。 如果惊扰了胡国皇上与胡国公主,自己这里倒是还好说,但是皇上那里肯定是说不去的,从皇上得知胡国皇上与胡国公主要来邺国时心情就很不错,现在还亲自派出这么多人前去迎接,可见皇上是多么重视这个事情。所以要是有人在这关键时候掉链子,皇上怎么能够坐视不管? 由于胡国所带的一些东西与邺国区别很大,所以此刻这么行走在街上的队伍被邺城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他们是谁啊?怎么这些东西这么奇怪?” “你没看到前面那个是司徒将军吗?皇上亲自派司徒将军去接待他们,肯定这是皇上的什么贵宾!” “那个车里的女子看着好漂亮!” …… 在大家的一片嘈杂声中,队伍终于抵达了皇宫,由于宫中不能行驶马匹以及马车,所以此刻宫门那里已经派得有步辇等候,待胡国皇上和胡国公主下了马车后,便坐上了步辇,一路前往皇宫御花园,皇上已经设宴在此为他们接风了。 邺国皇宫对于胡国皇上和胡国公主来说,自然是很新颖的,因为很多地方都有所不同。此刻一起前往御花园的一些胡国人一路上都是走走停停,欣赏着途经过程中的各种建筑以及某处特别的景致。 司徒澈很是耐心,只要碰到胡国皇上和胡国公主感兴趣的地方,都会耐心给他们介绍,不过这也少不了皇上的安排,因为此刻他要的就是让胡国皇上和胡国公主感受到自己的热情,以此来到达接下来自己的某些目的。 “这个比我们那个大——”此刻一声很清脆的声响冒了出来,如黄莺鸣啼一般的悦耳,又似小溪流水般让人感到惬意,此刻,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走在胡国皇上身边的那个女子——胡国公主! 今日胡国公主穿得是一身淡青色的纱裙,看着十分飘逸,戴着青色的面纱,披帛的颜色比起主裙要深上一些,不过很长,落地后大概还有两米拖到了地上,披帛时不时的随着春风摇曳着,将胡国公主衬托得十分优雅,看着十分得具有灵气。 胡国公主头上戴的发饰比较素净,就是零星的有几多小插花而已,三千青丝自然的垂落在身后,如倒挂的瀑布。在青丝上,用青色的丝带系得有一个很大的蝴蝶结,这样看着胡国公主,真的是生得极美! 胡国公主的凝脂看着都吹弹可破,那双眼睛很大,上面铺着一层又黑又长的睫毛,眼睛看着特别的灵动,里面有着一种特别的神韵。可以说胡国公主是一种远离世俗的美,充满着灵气的美! “是要大些——”此刻又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铿锵有力中带得有一种磁性,此刻说话的正是胡国皇上,而他和胡国公主此刻所交谈的内容便是他们途经过程中遇到的一处假山,以及上面设有的喷泉。胡国公主说的大,是因为在胡国只有这种喷水的池子,并没有像现在他们遇到的这种建立在山上面的,所以胡国公主对此有些好奇。 不过胡国皇上对此倒是没有什么,一个堂堂胡国的皇上,要是这样表现的话,那还怕不留下什么笑话?不过胡国公主不同,因为这是胡国公主的天性,胡国皇上是很了解的,对于她的这些话,皇上并不认为她丢了自己的面子,反而很乐意回答她的话。 过了一会儿,胡国皇上和胡国公主便到了御花园了,这里的景色倒是很宜人,很多花都已经开了,阵阵春风吹过来,卷起的花香很让人沁人心脾。 而此刻,御花园里早已设好了宴席,出席宴席的人最重要的便是皇上和皇后,其他的有后宫中位于妃位的妃子,一些皇子公主,亲王以及朝堂重臣。 胡国皇上带着胡国公主给邺国的皇上问了个好后,便入了席。胡国皇上自然是坐到了邺国皇上的身边那个位置,皇后坐在另一边,至于胡国公主,则是坐到了与邺国公主们一起的那个队列。 在胡国公主刚入座的那一瞬间,一个看起来很小的姑娘便凑过来问胡国公主,“姐姐,你为什么要戴面纱?”那个小姑娘扎了两个可爱的小辫子,一脸天真的看着胡国公主。 胡国公主也有些惊讶,这个突然跳出了来的小姑娘差点儿把她吓了一跳,不过胡国公主在恢复后,便是真的像一个大姐姐一般,去拉起小姑娘的手,“因为这是姐姐的爱好!” 被胡国公主拉住手的那个小姑娘此刻变得莫名的兴奋起来,而且还发出了笑声,虽然声音不大,不过还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此刻,邺国皇上一脸随和的看着那个小姑娘,道:“玥儿什么事情这么兴奋啊?” 被皇上这么问话,此刻那个名叫玥儿的小姑娘突然甩开了胡国公主的手,然后小跑着向皇上跑了过去,然后特别开心的去抱住了皇上的腿,“父皇,儿臣喜欢那个姐姐!”说着,玥儿便将手指向了胡国公主,这倒让胡国公主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此刻邺国皇上和胡国皇上差不多是一起放声笑了出来,随着其余的一部分人也是开始附和着笑,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过这种场合,倒是没有人会去真正注意他们。 “这是朕最小的一个女儿,名叫锦玥,刚满六岁!”此刻,邺国皇上对着胡国皇上解释道。 “玥儿,好福气啊!”此刻胡国皇上对着邺国皇上夸奖着,不过说心里话,他倒是真的喜欢玥儿,很有灵气,就像胡国公主小的时候一样招人喜欢。 第138章 是谁自不量力 邺国皇上被胡国皇 上这么夸奖,倒是变得自谦起来,不过却也回了胡国皇上一句,“沁心公主天生丽质,冰雪聪明,能得这样一个女儿,难道不是好福气?”此刻邺国皇上说话时眉头舒展,给人一种喜上眉梢的感觉。不过皇上的瞳孔中却有着细微的戾气,不注意根本察觉不出来。 邺国皇 上的这一小神色,其他人对此没有察觉,不过却没有逃过司徒澈的眼睛,司徒澈很是清楚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无比温和的邺国皇上,其实是满腹的权术与利益。不过好在这邺国皇上治国还是有方,至少能够让邺国能够屹立在这大陆上,岿然不倒。 所以对此,司 徒澈也不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那两个坐在高位上的尊主,神色中一片淡然,对于他们之间的这些利益他毫不关心,不过面色平静的司徒澈,却带得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感,给人的感觉就是神圣不可侵犯。 对于邺国皇上的夸赞,胡国皇上倒是毫不谦虚的笑了,不管邺国皇上是真心夸赞还是虚情假意,不过从胡国皇上的那抹神情中,可以看出他是真心的高兴,因为一提到沁心,他的心情大好,沁心以她的聪颖打小就得到了胡国皇上的疼爱,胡国皇上更是视沁心为他的骄傲。 接着,在大家都客气的问候了一番后,又彼此敬酒,随着表演才开始了,节目有宫乐,歌舞,戏曲等,看来邺国皇上为了欢迎这胡国皇上和胡国公主,真的花了不少心思。 这一场特别的欢迎宴会,表面看似平静,其实隐隐的却泛着一层涟漪,只是大家都十分心照不宣,依旧维持着这一个祥和的场面。 大约一个时辰后,这场宴会才正真的谢幕了。随后邺国皇上便下令,在胡国公主呆在邺城的这些日子,司徒澈要负责胡国的安全,不得出现丝毫纰漏。 不过邺国皇上的这一命令,倒是引起了很多非议?有的人认为堂堂邺国的司徒大将军居然要屈尊给一个异国公主当贴身保镖很不值得;也有的觉得皇上这一个举动实在非常明智,能好好的挫一下司徒澈那一副看似高高在上的锐气;更有的认为,皇上派司徒澈保护胡国公主的动机似乎并不那么单纯。 其实司徒澈自己对此也是充满了怀疑,保护胡国公主,那胡国皇上呢?公主需要保护皇上就不需要吗?皇上的身份似乎更加尊贵吧,不过邺国皇上并没有特地像给胡国公主指派人那样派人单独保护胡国皇上,所以此刻邺国皇上的这一举动让司徒澈总觉得他似乎又在筹划着什么。 司徒府内,此刻内部是更加的波澜起伏了,而蓝心苑无疑已经成为了一个焦点,因为她被三双眼睛给盯上了。 第一双眼睛便是练凝的,现在赵嬷嬷按照练凝的吩咐,注意着蓝心苑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练凝特地吩咐过赵嬷嬷,只要这里有一丁点儿异常,都要立马向她禀报,因为上次蓝心苑突然被搜查出的蝎子一事让练凝非常的不安。练凝那个女人,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所以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要立马施压,扼杀在摇篮里。 第二双眼睛便是可可鸳的,可可鸳看着平时里鲜少对这些事情上心,不过其实却都私下派人盯着的,她知道二房素素和练凝走得近,关系也有些特别,所以对素素倒是很关注,而且可可鸳的打算是要借助素素这棵草,去拔练凝那棵树。 还有一双眼睛,是练漪的,自从上次在瑶和苑搜查到那些脏东西后,练漪的警觉性变得非常强,并派了黎黎去注意着蓝心苑那里,因为练漪知道那里并不单纯。不管素素有没有毒害自己的心思,但是练漪依旧对她起了防护之心,首先光从素素去巴结练凝这一点儿看来,这个女人的心思就并非单纯。 素素也知道自己如今现在处境十分被动,所以现在她很乖的一天都呆在蓝心苑里,像一个小媳妇一般,不过并不是她理解的只要她不出去招惹麻烦麻烦就不会找上她,此刻,凌波苑的一个婢女来了。 这个婢女叫做小瑾,是可可鸳嫁入司徒府时从可可府带来的一个婢女,这个婢女伺候可可鸳已经有些年头了,可可鸳在可可府里算得上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了,所以性情难免会有些骄纵,不过即使这样,可可鸳对小瑾还算不处,不说其他,就光月钱就要比可可府的其他普通下人要高许多,这便让小瑾的家人都跟着占了好处,所以这也难怪小瑾会给可可鸳卖命了。 小瑾此刻站在蓝心苑的门口,因为平常她都跟着可可鸳,很少在司徒府中出现在大众面前,所以此刻蓝心苑守门的家丁不认识她是很正常的。不过小瑾却是不想和这些家丁废话,直接拿出了可可鸳给自己的令牌,然后进了蓝心苑。 不过小瑾胆子这么大自然也有可可鸳私下授予的成分在,要不然就她一个凌波苑的丫头,又怎么敢这样子堂而皇之的闯一个姨太太的院落呢?毕竟这中间有着一条很大的鸿沟,那就是自己是奴才,而这蓝心苑里的那位,是主子,这就是她们最大的区别,也是一个致命的区别。 小瑾进去后,便直奔了蓝心苑的前厅,看她这么熟悉,几乎走路时都没怎么迟疑,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初次到这里的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就有待考察了。 不过小瑾即使速度再怎么快,也自然比不上在蓝心苑常常跑腿的那些家丁,在小瑾到达蓝心苑前厅之前就有家丁去禀报了素素,所以此刻小瑾赶到蓝心苑时,素素已经坐在主位上,带着一股慵懒的气息,不过神色看起来极其冰冷。 之前小瑾在蓝心苑门口的态度并不是很好,所以这也自然让那些守门的家丁对小瑾的印象很不好,所以在给素素禀报时,自然也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 素素此刻的心情自然不好,毕竟一个丫头都敢这么盛气凌人的来这里,她算哪根葱啊,今天素素是铁了心要治一下小瑾,教一下她什么叫做规矩,而且素素想着自己还有练凝这么一个后 台,所以她更加的大胆了起来。 “参见二姨太——”小瑾微微弯膝,对着素素福身行礼,不过小瑾的眼神中却划过一丝很不情愿的神色,果然主子强了,连身边丫头的脾气都见长了。 看着小瑾给自己行礼,素素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接着便学着练凝的模样先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以去去她身上的那种慵懒气息,不过,在素素准备放下茶杯的那一刹那,只听到“哐当”一声,茶杯落地了,里面的茶全部洒了出来,还有一地的陶瓷碎片。 而此刻的素素却是故作惊讶地一下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然后拿出自己腰间的丝帕一边擦手一边道:“哎呀,赶快收拾一下——”而素素这话不是对着其他人说的,而是小瑾。 此刻,小瑾有些惊讶地看着素素,她怕是脑子坏掉了吧?凭她也敢使唤自己?小瑾一个激动,就一下子站直了身子,不过也没有动,只是对着素素略表歉意的道:“二姨太,我奉五姨太的命令来这里与你有要事相谈,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至于这些小事就交给下人们处理吧!” 下人?说得她像不是一个下人一样!听了小瑾的话,素素的脸色明显拉了起来,很阴沉,一股寒气正在缓缓升起,此刻准备爆发出来。 小瑾倒是很聪明,一下子就知道搬出可可鸳去镇压素素,小瑾的意思很明显,此时此刻她代表的是可可鸳,所以素素不能随便对她施以命令。而且最过分的是小瑾对素素说话时,居然用的“我”,而没有唤自己奴婢,这让素素更加的不满意了。 “啪——” 小瑾刚解释出自己的一大番论断,此刻素素便直接狠狠地一巴掌甩了出去,直接打在了小瑾的脸上,原本小瑾那还有些白皙的肌肤此刻出现一大片红色,清晰可见。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冒用五姨太的身份,如此大逆不道,简直是罪该万死!” 素素说得义正言辞,很好的戳中了小瑾话中的漏洞,在给自己出气的同时,很好的反驳了小瑾刚才的话语。 此刻小瑾是一脸的惊愕,她居然被素素打了,可是自己却不能还手啊,因为她深知这里面的厉害性,而且小瑾一时也被素素的话堵得语塞,素素说自己冒用五姨太的身份,刚刚自己的确是这个意思,可是她却不能说可可鸳授予的,因为那时素素肯定会趁机落井下石,去练凝那说可可鸳怎么怎么的,到时候一旦练凝搅和进来,一切就好不办了。 无奈之下,小瑾只能示弱了,只见她对着素素,小声道:“二姨太误会了!”小瑾说着,一脸的憋屈,眼睛里更是有一抹难以抹去的恨意。 第139章 目光杀人 风水轮流转,此刻 该素素横起来,不过也不能这样看素素,毕竟她也算是司徒府的主人,教训下人本就应该,她也是在行使自己的权利而已。 “你说 什么?”此刻素素微微玩弄着她手中的丝帕,都没有正眼看面前的小瑾,刚刚那一把掌根本就不足以让素素解气,一个小小的婢女居然都敢凌驾在自己头上,以那种语气对自己说话,素素觉得,如果今天她不给点儿颜色给小瑾瞧瞧,在蓝心苑中立下威信,要不然她以后还怎么驯服蓝心苑里面的这些下人。 小瑾刚刚挨了 素素一巴掌,此刻本就一肚子的憋屈,可是没想到这素素还蹬鼻子上脸了,刚刚自己都已经说了好话,居然还不买账,小瑾看得出素素是故意的,不过她没有办法,只能向素素示软。 “二姨太,奴婢说这个事情是二姨太误会了,五姨太派奴婢前来,自然是找二姨太有事!”奴婢,小瑾终于肯说出自己是奴婢了,素素此刻不禁嘴角上扬,那一个弧度却是像匕首一般划得小瑾的心在滴血啊,此刻的小瑾,一脸阴沉着,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哦?误会什么了?”此刻素素居然表现出一副很震惊的样子,那双美目更是狠狠地盯着小瑾,里面那种凌然气息,居然让小瑾有些心虚起来。不过小瑾不知道,素素只是在学习练凝的一些训人方式而已,和真正的原主比起来,她可能还及不上她一半。 小瑾微微愣了那么几秒,不过好歹小瑾是可可鸳亲手带出来的,其心理素质又岂会差?只见小瑾微微一调整,立马就恢复了过来,“小瑾只是帮五姨太传个话而已,并没有以五姨太的身份自居,二姨太着实是误会奴婢了!”此刻,小瑾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容光,认真的看着素素道来。 “呵呵——”听了小瑾的话,素素用丝帕掩唇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素素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过自己的那双美目依旧用阴冷的目光锁着小瑾,迟迟不肯离去。 气氛似乎就这么僵了一会儿,蓝心苑的前厅里鸦雀无声,素素依旧看着小瑾,那目光,似乎想要把小瑾看穿看透一般。 终于,一声温柔的让小瑾心里一酥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妹妹找我有事,那还是不耽搁时间了,你赶快把这里收拾了回去给妹妹回话,一会儿我就在这儿院落里备上茶水,等着妹妹!” 素素说完,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蓝心苑的前厅,她就是要小瑾把这里给她收拾干净,好好羞辱她一番。至于素素的话,则就更加大有文章了,她称可可鸳为妹妹,而且还让小瑾去告诉可可鸳让她自己来这里,虽然她们都是为司徒府里的姨太太,可是素素此举却又表现得自己比可可鸳要强一些,因为不管如何,可可鸳都要尊称自己为一声“姐姐”。 此刻只有小瑾一个人在蓝心苑的前厅里,在这样一大间屋子里,小瑾的身影看起来好单薄,不过却无法遮掩她的那颗歹毒之心。此刻的小瑾,表情自然是无比的精彩,很多时候都已经快要扭曲了,不过小瑾还是亲自处理了地上的那些碎渣碎片,然后又清理了那些水泽。随后,小瑾立马回了凌波苑,告诉了可可鸳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 在小瑾给可可鸳汇报时,自然是忽略了她是怎么个态度去蓝心苑的,重点放到了素素是怎么欺负自己的,还有怎么说可可鸳的,而且小瑾最后还对可可鸳补了这一句,“五姨太,二姨太说要让你亲自过去!” 果然,小瑾在说完这句话时,可可鸳的脸色沉了,可可鸳也算是邺城里名列前茅的美女了,可是如今阴沉着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女人很可怕! 可可鸳很了解小瑾的性格,说话有时候会有一些夸张的成分存在,不过可可鸳知道,这一般都是在小瑾受了委屈后,看小瑾那模样,此次去蓝心苑,肯定被素素给刁难了。 不过令可可鸳觉得有趣的是,素素那个贱婢,居然仅仅是贴着练凝就敢如此的猖狂,还敢教训自己的人,她是不知道她的家人现在都在自己手上,都是一副穷酸气。思及此,可可鸳的嘴脸突然勾起一抹浅笑,她想着素素在她面前跪着求情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五姨太是不是有什么好法子?”小瑾看着可可鸳的神情,以为有什么好的方法,索性就直接问了出来,在她心里,此刻满满的都是恨啊,小瑾特别希望可可鸳能够好好的收拾素素一番,来泄泄自己心里的怒火。 不过在小瑾问话后,可可鸳刚刚嘴角上浮现出的一丝浅笑瞬间便荡然无存了,只见可可鸳眼色厉然的看了小瑾一眼,这让小瑾立马警觉了起来,往后退去,不敢在打扰可可鸳。 而此刻的素素,出了蓝心苑便直接去练凝的树风阁了。她才真的不会傻着一个人去接待可可鸳呢,能叫上练凝自然是好的,好去看看可可鸳到底要耍什么花招,不过素素也不确定可可鸳是否一定会过来蓝心苑,所以素素现在打算把实情全部都告诉练凝,好听听她的看法。 在进树风阁之前,素素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着装,素色淡雅,是练凝的要求,在素素觉得无误后,才进去了树风阁。不过此刻练凝并没有在前厅,所以张嬷嬷便招呼素素在这里等着,她去禀报练凝。 半晌,张嬷嬷才赶回来,可是却依旧是她一个人,练凝没有来,张嬷嬷告诉素素,练凝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张嬷嬷的这个结果倒是让素素觉得很愕然,素素其实内心跟明镜似的,什么出去了都是幌子,看来练凝并不想见自己,不过因此,素素像突然之间失去了支撑点一样,一路没精打采的回了她的蓝心苑。 “二……二姨太——”素素还在蓝心苑的大门,两个守门的家丁突然给素素问好,不过那模样,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而且那两个家丁说过话后就立马低下了头去。 他们的这个动作,倒是让素素误会了,以为连这两个家丁都看不起她,于是素素大怒,“给我滚——”素素的声音都快要响彻云霄了,可是那两个家丁依旧原地站着不动,不过也不敢看向对面的素素。 素素见状,不禁冷笑了起来,“怎么,这么快我就使唤不动你们呢?”素素的语气似乎在质问那两个守门的家丁,不过又感觉有些自嘲,她刚刚才在练凝那里吃了闭门羹,此刻心情能够好到哪里去?素素觉得,看来练凝真的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说句不好听的,自己就像练凝养的一条狗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恐怕有时候还不如吧! 一想到这里,素素的那双美目里呈现出来的都是恨意,为什么她一生都要活得这么低贱?难道就因为自己的出身卑微吗?素素不甘心!由于素素情绪有些激动,都不知道此刻她紧握着拳头时手上的指甲都已经钻到她的肉里去了,不过素素却没有丝毫的疼痛感,因为比起心痛,这点儿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姐姐——”此刻一声甜甜的声音闯入了素素的耳际,再次回过神来的素素才发现此刻可可鸳居然从蓝心苑里面出来,她身着淡蓝色的长裙,头上戴的那些贵重繁琐配饰刺得素素的眼睛生疼,素素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叫什么,这说起来该多么讽刺啊。 此刻的可可鸳,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素素,道:“姐姐回来了啊,赶快进来吧!”可可鸳这说话的口吻,像极了她才是这蓝心苑的主人。而此刻可可鸳身后站着的小瑾,更是以一副藐视的神情看着素素,那样子,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 “你来干什么?”可可鸳的话,让素素眉目间划过一丝冷意,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她,此刻面对着可可鸳,素素更加的不耐烦。 “不是姐姐让妹妹过来的吗?”此刻的可可鸳,居然表现得一脸委屈的模样,不过她的神色里,会时不时地透露出一股很强大的杀气。 此刻素素又扫了一眼那两个家丁,不过他们将头给低得更低了。此刻素素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看来可可鸳来之前就已经威胁过这两个家丁了,不让他们禀报自己,目的就是为了好好的羞辱自己一番。 此刻素素也没有回话,而是直接进了蓝心苑,不过在路过可可鸳时,狠狠地刮了她一眼,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可可鸳居然真的这么快就来了。 不过面对着素素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可可鸳是丝毫的不畏惧,而且还主动的迎了上去,只要素素怎么样,可可鸳就怎么样,此刻的四目之间,火花四起…… 第140章 刁钻公主 素素一进去蓝心苑 的大厅,就直接坐在了主位上,也不管走在后面的可可鸳,仿佛就把她当成空气一样。 对于素 素的这番做派,可可鸳倒是不以为然,也是直接寻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然后对着小瑾道:“小瑾,二姨太看着如此没有精神,你去传个太医过来瞧瞧,以免落下个什么病症,到时候可就不好了!”此刻的可可鸳,边说边用一副看起来很关心素素的神情看着素素,这让素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唯一能想到两个字来形容此刻可可鸳那副嘴脸——恶心! 可可鸳看着素 素也回看着自己,立马勾唇一笑,任凭素素就这样盯着自己,可可鸳似乎一点儿都不反感,还有一种玩索的意味在里面。而此刻的小瑾,当真已经出了蓝心苑,给素素找什么太医,不过小瑾哪里有那么好心,她此刻神情中闪现出一抹狡诈,她就这样拖着,到时候就直接回去告诉可可鸳自己没有找着人,在小瑾心里,可可鸳那么不待见素素,肯定也不会真心给她找什么太医。 小瑾想着平时在外人面前装得柔柔弱弱的素素就来气,假惺惺的,病了更好,自己可是巴不得素素死去。于是小瑾就去忙自己的了,完全把给素素找太医这一事抛于脑后。 “说吧,支开你的那个婢女,想说什么?”终于,在蓝心苑前厅里死一般的沉寂后,素素发话了,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倒是让可可鸳愣了那么一下。 “你倒是很聪明!”可可鸳的话不温不火,表情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淡然。 不管是可可鸳真心夸赞还是刻意笑话她,素素居然都豪不谦虚的应了可可鸳的话,“过奖了!”说着,素素还刻意的瞥了可可鸳一眼,她想看看可可鸳此刻的表情,然而,她失望了,可可鸳依旧是一脸的淡然,不知不觉间,素素觉得可可鸳比起那个行事高调的练凝,要难缠多了,看来练凝这一次又遇上了劲敌。 不过一想到这儿,素素心里却走着一种莫名的快 感,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素素觉得唯一一个能说服自己的就是她也希望练凝也栽一把。“你到底想做什么?”随后素素又厉声问向可可鸳,不过可可鸳却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她在等,她在磨掉素素的耐性。 果然,最后,素素爆发了,只见她猛地一站起来,对着可可鸳道:“你给我滚!”素素此刻是真的发飙了,可以清楚的看见素素眼里出现的红血丝,而且素素的额头上的痕迹很深,一看就知道此刻素素有多么的愤怒。 素素也不知道今日自己的情绪为何会这么失控,可能是她今日被羞辱的原因吧,不过早已洞悉了一切的可可鸳,完全掌控了素素的心思,她一直都在牵着素素走。 而就在这一刻,可可鸳终于是出声了,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如果换做是一个男人,一定会被可可鸳的这声音给迷住的,“素素姐姐不要动怒啊,我来这里是有事想要素素姐姐帮忙!”此刻可可鸳说完,也一步步向着素素走了过去。 找自己帮忙?找自己帮忙你还那个态度!素素有些惊讶于可可鸳的话,不过在素素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可可鸳时,全身上下都警惕了起来,对可可鸳充满了戒备。 “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还望素素姐姐帮我去了!”此刻在距离素素只有一米的距离时,可可鸳才停下了脚步,而且还无比认真的看着素素,只是可可鸳的眼波里荡漾着那么一丝冷意。 “你想如何?”此刻看着可可鸳,素素突然有点儿心虚起来,不敢再与可可鸳的双目相对,她的本能告诉自己,此刻的可可鸳无比危险。 突然,可可鸳就大笑了起来,有些玩索的看着素素,“我要你去长落苑行刺练漪!”此刻可可鸳又开始一步步逼近素素,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那双眸子里更是杀意凌然。 可可鸳的话无疑是让素素一脸的愕然,可可鸳是疯了吗?居然公然要自己去长落苑行刺,要知道那个女人可是司徒澈的心头肉,司徒澈对她的安全肯定特别的重视,别说自己能不能近到身,就算自己近得身了,她也没有机会出手。 可可鸳将素素的表情尽收眼底,不过样子却并不着急,“素素姐姐,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到时候来凌波苑找我便可,要知道,我手中可有素素姐姐心动的筹码哦!” 可可鸳说完,居然就径直的出了蓝心苑。 筹码?可可鸳的话说得不明不白,像是一种提醒,不过又更似一种警告,素素不由得对这件事重视了起来,可可鸳,她手里一定有着什么自己很在意的东西。要不然,她今天不会如此高调的来这里说这些,因为这是个正常人都会拒绝。 而此刻的树风阁和长落苑里,几乎都有下人在汇报着今日可可鸳突然去蓝心苑一事,不过那两姐妹的反应截然不同,练凝是阴沉中带着一种毒辣,练漪是淡然得太过清冷,不过她们的话都是相同的,“继续盯着!” 自从邺国皇上派司徒澈保护胡国公主后,胡国公主居然把司徒澈当成她的小跟班了,走在哪里都要司徒澈跟着,而且动不动就把皇上搬了出来。 令司徒澈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胡国公主表面上看起来高贵可人,没想到私下却是这么的刁钻,一看就是一个麻烦人物。 今日司徒澈差不多是陪着胡国公主逛了一天的邺城,司徒澈倒不是怕胡国公主搬出邺国皇上来压她,而是司徒澈看得比较长远,以胡国公主的性子,如果自己扔下她不管,她肯定会去找她的父皇胡国皇上告状,到时候铁定会闹得很大,司徒澈不想因为这些小事而影响大局,毕竟邺国和胡国交好的益处是很大的。 司徒澈虽然是陪着胡国公主逛着,可是至少与胡国公主保持了一米以上的距离,这让胡国公主很是不满意,故意往司徒澈身边靠过去,可是司徒澈似乎很敏感的又往旁边一闪,这让胡国公主更加的气愤,他凭什么啊,自己身份这么尊贵,而他不过就是一个邺国的臣子而已,居然还敢这么嫌弃自己,一想到这里,胡国公主心里更加的不服气。 此刻,胡国公主突然往地上坐了下去,要知道一个堂堂公主这样不注意形象,那影响该有多大,可是胡国公主却是偏偏不管这些,只见她一坐下,就对司徒澈发布命令,“司徒澈,本……我脚疼,你过来背我走!” 胡国公主本想说“本公主”,可是在她环视了一下周围后,还是改口了,她想的是,自己初来邺城,这里的人根本就不认识她,所以她不能暴露身份。可是司徒澈就不一样了,司徒澈在这里就是一个风云人物,胡国公主觉得要丢脸也是司徒澈丢脸,毕竟她在欺负一个“弱女子”,所以此刻的胡国公主居然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司徒澈。 不过令胡国公主惊讶的是,司徒澈居然就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继续往前走去,根本没有把自己当一回事,胡国公主的纤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成了拳头,恨恨地看着司徒澈。此刻,她真心觉得司徒澈有多么的冷酷,而且冷酷的不近人情,胡国公主不禁想着,他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司徒澈,你给我站住!”看着越走越远的司徒澈,胡国公主几乎快要抓狂了,可就是也在这时,胡国公主才大现自己的旁边围了好多人,他们都以一副特别的神情看着胡国公主。 要知道,司徒澈本来就已经是邺城里面的焦点了,如今还有一个这么美丽的女人跟在身边,而且在大街上直呼着司徒澈的名讳,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是司徒澈在外包养的女人,可是不是一直传言司徒澈只钟爱于一个姨太太吗?看来这事有猫腻啊,男人的本性终究是那个样子的。 注意着周遭的人,胡国公主此刻又羞又怒,索性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前面的司徒澈追了过去,司徒澈,本公主一定要你好看。 而此刻的司徒澈,其实就在不远处观察着这一切,胡国公主有心捉弄他,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司徒澈再怎么也不能真正的甩胡国公主一个人在后面,万一出事了呢?所以刚刚虽然司徒澈在一直往前走,实则是凝神注意着后面发生的一切,此刻司徒澈感觉到胡国公主追上来了,不禁勾唇一笑,那样子,看着很不屑。 “本公主饿了!”此刻,终于追上司徒澈的胡国公主没好气的对着司徒澈冷哼了一声,看都不看司徒澈一眼,便就着最近的一个吃饭的店铺走了过去。 司徒澈无奈的摇了一下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第141章 为什么这么冷漠呢 胡国公主走进去横 扫了一眼这个饭厅,规模挺大的,而且环境也很不错,一些角落里还放了一些植物点缀,看着非常宜人,而且这个饭厅里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闻着倒是让人很惬意。 胡国公 主又注意了一下里面的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倒不像是普通百姓,胡国公主不禁一笑,没想到自己随便找的一家饭厅,看着却是很不简单。 此刻,胡国公 主瞧了一眼饭厅里挨着窗户的那一块角落,那里看着像雅间一样,里面有圆木饭桌,不过每一张圆木饭桌都是被单独隔离开来,而进去的那一方则是有门帘,只不过此刻那些门帘差不多都是揭开的,有少数放下来的便证明里面有人。 胡国公主无疑是看中那个地方了,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朝着隔窗户最近的一个雅间走了过去,当胡国公主坐下时,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而此刻,一个男童便走了过来招呼胡国公主,“姐姐,请问你需要点什么吗?”男童的声音还没有脱下稚气,不过这到让胡国公主放下杯子,饶有兴趣的看着男童,只见他的右肩上还搭着一条毛巾,而他的脸上油油的还挂着一些汗珠。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胡国公主也不着急点东西,似乎她觉得还有人没到,就索性问起了男童,作为一向衣食无忧的她自然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小孩子就要来这里干活? “还有……还有一个妹妹!”男童虽然有些迟疑,倒是很坦诚如实的回答了胡国公主的问题,不过这倒是让胡国公主的表情有些僵硬了,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去赚钱养家的责任吗?胡国公主此刻的目光有些黯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高高在上的胡国公主会为这样一些事情感伤? “姐姐?”看着胡国公主有些出神,男童不禁试探着叫着胡国公主。 “啊!”胡国公主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所以此刻立马恢复了过来,只见她对着男童招了招手,示意男童过来。男童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可是还是走了过去,此刻胡国公主拿出了自己身上的钱袋,然后直接塞到了男童的手里,示意男童打开。 男童此刻被胡国公主的动作弄得有些不安,不过还是打开了胡国公主塞到自己手里的那个沉甸甸的袋子,果然,在男童看到里面那光芒直逼自己双眼的黄金时,心里不禁慌了,只见他将钱袋往桌子上一放,便像丢了魂一样的跑开了。 “喂——”男童的动作让胡国公主有些气愤,拿起钱袋就站起来,看样子似乎还想跟着过去,可就是这一刻,前面突然出现的一道身影让胡国公主停下了脚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徒澈,由于他本来就喜欢穿暗色的衣服,所以此刻他的出现似乎让周遭的一切都黯然了。他身上本就带着一股很强大的气场,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胡国公主刚开始还愣了那么一秒,不过随即就恢复过来,直接坐回了她刚才的位置上,也不说话,看样子还在为之前司徒澈忽视她一事而生气。 对于胡国公主给自己脸色看一事,司徒澈倒是一点都不冒火,或许是司徒澈觉得根本没有冒火的必要吧。可是也是换住某人,司徒澈肯定就会坐不住了,一想到这里,司徒澈竟有刹那间的分神,是的,他想某人了,虽然也没多少时间没见着,不过司徒澈就是想她了。 不过这种分神司徒澈立马就恢复了过来,其实他刚刚一直就在门外,看到胡国公主和一个男童在说话也就没有过去,司徒澈正想看看这个胡国公主怎么处理这个事呢,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直接,这不禁让司徒澈无语,还很无奈。这么直接就塞钱过去,谁敢接受?司徒澈心里还是始终有着那么一丝对胡国公主的防备,司徒澈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 而此刻的。胡国公主,用右手撑着她的小脑袋,眼睛则是看着窗户,没有看司徒澈,也没有说一句话,总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不过具体堵些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胡国皇上是收到了一封邺国皇上的密函才带她来邺国的,不过自从看了那封密函以后,她的父皇便告诉她要带她去邺国招驸马,刚开始胡国公主震惊得都说不出话来,觉得她的父皇的话简直是不可思议,招驸马?还要去邺国?胡国公主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可她的父皇却告诉她是要去招邺国的司徒大将军,这让胡国公主瞬间就愣住了,邺国大将军司徒澈,邺国的战神,风云人物,这等名号她怎么没有听说过,其实当时胡国公主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甚至说想迫不及待的看看这个邺国的战神到底是什么个样子,所以她答应了,和胡国皇上一起来邺国。 当然,胡国公主很清楚,邺国皇上和他的父皇会有这样一个提议,这中间肯定有政治因素,不过胡国公主还是有原则的,想的是,如果这个大将军真的能入得了自己的眼,她或许真的会同意嫁过来。只可惜…… 想到这里,胡国公主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因为她发现这个男人很冷漠,冷漠得甚至不尽人情,她似乎天生就具有一种危险的气息,让人根本无法靠近。一想到此,胡国公主的心里又开始烦躁起来。 从司徒澈坐到胡国公主对面以后,这里的气氛就很沉闷,可司徒澈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居然在一旁品起茶来,一副淡然的神情展现在他那张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上,却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终于,胡国公主按耐不住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司徒澈,给本公主点菜,本公主饿了!”胡国公主的语气很霸道,不是吩咐,是一种命令,她居然在命令司徒澈。 不过对此,司徒澈依旧是不说话,神情还是一副的淡然,这让胡国公主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小了,司徒澈没有听到。不过随后司徒澈站了起来走了下去,这让胡国公主的脸色都沉了下来,那样子,看着都有些可怕。 不过随后另一个店小二便跑过来招呼胡国公主了,问她需要什么,这才让胡国公主的内心又有些温暖起来,原来他是叫人去了,不过他说句话会死啊! 不过胡国公主倒是没有想那么多,或许她是真的饿了吧,点了一大桌东西,当然,她自然把司徒澈的份给点好了的,可是司徒澈自从过去后就没有回来,这又胡国公主心里不爽了起来,一个人在那里碎碎念了一会儿,才很快的吃了一些东西,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她也该回去了。 在胡国公主站起来时,还没有看见司徒澈的身影,胡国公主竟然莫名的有些失落,她想司徒澈肯定是走了,可是正当她在心里把司徒澈胡乱骂了一通后,在她刚踏出饭厅的大门时,便迎上了一个傲岸的身影,胡国公主将眸子抬起来,恰好就对上了司徒澈那张俊美的脸庞,不过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儿的暖意,这让胡国公主不禁收了自己的眸子。 “你是鬼啊!”胡国公主对着司徒澈便是一句嘲讽,她感觉这个男人似乎神出鬼没的,尤其是对自己的那种冷意,让胡国公主很是不舒服。 “公主该回宫了!”说完司徒澈便转身走了,他的声音很清冷,不过胡国公主却是完全忽略了这一点,因为她此刻的心思都在司徒澈说话了这个事情上,这个冷漠男人,居然会提醒自己回宫了! 看着司徒澈远去的背影,胡国公主立马跟了过去,可是当她赶过去时,却看到了令她有些惊讶的场景,此刻在司徒澈面前,停留了一些侍卫,他们每个人都牵一匹马,在身后还有一辆马车,而且看他们衣着,便知道是宫里的,胡国公主有些诧异的看着司徒澈,心想着:怎么,他不送自己回去了吗? 胡国公主刚想要质问司徒澈什么,可是没想到司徒澈先开了口,还是那就话,“天色不早了,公主该回宫了!”说完,司徒澈命令那些人护送胡国公主进宫,此刻,另一个男人便对着那些侍卫发号司徒澈的命令,一看就是这些侍卫的上司,司徒澈的下属——东营统领。 此刻,便有两个婢女过来扶着胡国公主,这是胡国的人,胡国公主都不知道该说司徒澈贴心还是不近人情,“你……”胡国公主指着司徒澈,可是还是没有说出来,恨恨地上了马车。 司徒澈虽然是让东营统领护送胡国公主回宫,可是一路上他还是使用轻功跟着,害怕途中有什么变故。司徒澈之所以不想亲自送胡国公主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公主太吵了,所以才想出这个方法。 直到司徒澈亲眼看到了胡国公主的马车进入了皇宫大门,他才使用轻功放心离开了。而此刻司徒澈的速度非常快,直奔司徒府长落苑…… 第142章 僵持不下 司徒澈疾风划过夜 空,此刻繁星万千,似乎都因为司徒澈的出现而黯然失色。 而此刻 的司徒澈内心似乎有那么一点焦急,这迫使他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每每一越过,便是一阵狂风乍起。 司徒澈直接就 飞到了长落苑,不过他却没有立马进去,司徒澈按压抑了自己内心的那一抹焦躁情绪,竟然停在了长落苑的屋顶上,片刻后,司徒澈直接坐了下去,位置正对着练漪卧室的窗户,司徒澈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玩索。 此刻天色说早不早,说晚不晚,不过对于练漪来说毫无睡意,此刻练漪刚刚洗了她的发髻,三千发丝垂落在腰间,还有些湿气没有干透。练漪身着米白色的中衣,在这样初春的天气里,刚刚合适,而这样一身闲散的装扮,却让练漪看着特别的有灵气。 练漪此刻坐在软榻上,看着很闲适的模样,不过却不知道练漪此刻内心却是愁丝满怀,或许是从那次随司徒澈从邺国边境过来后,练漪的心就不似曾经那般平静了。 司徒澈在屋顶上,练漪整个人都落在了他的眼底,司徒澈仔细的看着,表情虽然看着依旧是一副淡然,可是如若仔细观察,司徒澈的眼神中有那么一丝戾气,司徒澈心想:如果练漪在十分钟之类还不能发现自己的话,他真的会冒火了。 练漪的警觉性如此之强,可是自己坐到这里都已经有好几分钟了,而且还正对练漪的窗户,她居然还没有察觉,一想到这里,司徒澈又莫名有些怒火,不为其他,就想到了练漪的安全,要是今夜换住是一个其他人在这里,屋里的人像这样还没有察觉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到这里,司徒澈的表情终于不淡然了,而且脸色还沉了下来,虽然司徒府的守卫很森严,可是天下之大,说不定哪一天就有像自己这样的人悄无声息的闯了进来,所以司徒澈决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派一些自己的暗卫暗中保护这里。 说实话,司徒澈的暗卫其实数量并不多,不过武功却是极其的高强,司徒澈交代他们的任务差不多都涉及了机密,而且这些暗卫除了司徒澈之外便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司徒澈每次要叫出他们,就会自己使用内力,凝成强大的气旋,不是内行人却根本看出来有什么异样,不过那些跟于司徒澈身边的暗卫却能感觉得出来,所以这也成为了司徒澈叫出他们的唯一方式。 不过此刻司徒澈倒是没有立马去使用内力凝结气旋,因为今晚上自己在这里,所以他打算等自己离开的时候才做这件事。 不过也就是司徒澈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练漪抬头了,她用她那清亮的眸子直视到了屋顶的人,一秒,紧紧定格了一秒,练漪就突然站了起来,二话不说的走过去关上了自己的窗户,不过当她回头时,嘴角却是有些上扬,练漪在窃笑,很显然,她一眼就认出了司徒澈。 不过练漪的这一动作却让司徒澈的眸子瞬间垂了下来,只见他猛然一起身,几乎是电光石火间,司徒澈就飞到了练漪卧室的大门前,打开,直入! 而更霸道是,司徒澈使用轻功直接逼往了练漪的身边,用手一把将练漪给搂进了怀里,那双阴骛的眸子里看着有些冰冷,“居然敢忽视我!” 司徒澈也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总之对练漪说话时的语气很冷,此刻更是用足了力气霸道的将练漪紧紧的搂在了他的怀里。 练漪被司徒澈抱在他那强健有力的胸膛前,心里居然该死的有些紧张,练漪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为什么和他相处这么久了,自己还是会这样?不过练漪终究还是很冷静的,此刻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浊气,竟然鬼使神差的去凝视着司徒澈,“大将军大晚上的装神弄鬼,还敢责备我!” 练漪将司徒澈的神情学得有模有样,最绝的是语气还要比司徒澈冷上三分,这反而把司徒澈压到了被动的境地。不过司徒澈是何许人也,他总结出了对付练漪的一个最佳方法,那就是一吻封唇,都懒得跟练漪废话,直接收拾她。 不过此刻司徒澈的吻一点都不温柔,很霸道,这让练漪都察觉到了司徒澈今晚上有些愤怒,练漪本想挣开司徒澈问个清楚,可是练漪的小动作反而惹得司徒澈更加的“变本加厉”,司徒澈就这样搂着她,就这样吻着她,直到把她逼到了墙上,司徒澈都还没放手…… “司……”练漪刚刚逮到个空隙想要说话,可是司徒澈却狠狠地扼杀了这个机会,就像一只饿狼吞噬猎物一般贪婪…… 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后,司徒澈终于是放下了练漪,这才注意到怀中的人儿因为刚刚自己的折腾此刻而满脸通红,可是司徒澈却清楚的看见,练漪在瞪着自己,眸子还是那样清亮,不过却泛得有冷意。 “这是对你的惩罚!”司徒澈说得面不红心不跳的,似乎他刚刚对某人的欺负就是理所当然一般,还找了这么一个借口,说完后司徒澈便坐到了练漪的软榻上半倚着,看着很悠闲。 如果这要是被胡国公主看到的话,一定会被气炸的,她可能连做梦都没有想到,在她面前如此冷漠的一个人,在练漪面前竟有一些无赖。 此刻练漪很不服气的走了过来,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情看着司徒澈,示意这是她的地盘,让司徒澈起来。 可是对于练漪的动作,司徒澈的眼神中玩索的意味儿更浓了,只见他往里面挪了一个位置,并用手示意练漪让她坐下来。 此刻司徒澈的确很无赖,而练漪也的确很无奈,不过被司徒澈莫名其妙的欺负一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练漪直接忽视掉了司徒澈的动作,转身向床边走去,练漪很清楚的了解司徒澈,他应该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的忽视,所以此刻练漪的神情几乎都是带有笑意的,其实她对于刚刚司徒澈的霸道并不生气,只是不想表现得这么明显而已。 果然,在练漪转身走后,司徒澈那副闲散的神情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凉意,不过司徒澈微微动了一下,并没有起身,而是又直接整个人都睡在了软榻上,也不说话,练漪察觉到了身后司徒澈的动作,也没有说话,不过依旧是嘴角上扬,练漪脱掉鞋子便上床了,今晚上她要注定和司徒澈僵持下去。 果然,大约在一个时辰过后,司徒澈直接从软榻上起来睡到了床上,不过脸色还是沉着,依旧没有说话,练漪双眼闭着,一副睡熟了的姿态,二人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 当练漪清晨再次睁开眼睛过后,司徒澈已经没有在这里了,没想到司徒澈现在如此忙,练漪不禁有一丝心疼,随后,黎黎便过来伺候练漪洗漱,又开始新的一天。 自从可可鸳去蓝心苑找素素说了那一番后,素素一晚上差不多的时间都在想这个事情,越想心里面越不平静,所以一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素素,此刻的眼睛看着红红的,还有些浮肿。 素素现在迫不及待的就想去凌波苑找可可鸳问问清楚,可是出门前她还是很精心的给自己化了一个妆,尤其是在眼睛那里特别的化了一下,所以显得今日素素的妆扮有些浓,与她平时的素雅不太一样。 素素依旧是一个人,没有让任何人跟着,此刻天色还有些早,所以一路上素素就只遇到了几个值早班的下人,大家也没有觉得素素有什么异样,只是唤了一声“二姨太”后便又去干他们自己的事情。 来到凌波苑,门口两个家丁,和自己的蓝心苑差不多,这倒让素素心里有些平衡起来,至少她们的院落配置差不多嘛。 “去告诉你们主子,就说蓝心苑有人来访!”素素没有直接报出是自己,也不知道内心在想着什么,可是当她说完后,家丁直接给她开了门,“五姨太说过,蓝心苑的人直接进去,不用禀报!” 怎么?看来可可鸳是料定自己一定会来找她啊!此刻的素素也没有打算退缩,直接走了进去,瞬间,就被这里的景色给吸引了。 绿,很自然,给人一种小清新的感觉,走在这里,让人非常的舒坦惬意,不光是素素,当初练凝第一次来这里时,也是这样的感觉,素素这才感觉出了院落的区别。 而且素素很清楚,在司徒府里,可可鸳肯定是没有多余的钱力去置办这些的,而且一看就知道花钱不在少数,那这样算来,肯定是可可府支持的原因了,有一个强大的后家真的是一个很大的资本。 在素素定格的那么一会儿,便遇到了一个煞神——小瑾,一个刁奴,小瑾很不安逸素素,而素素,自然也很看不惯小瑾。 第143章 黑暗中前进 素素还没有表现出 任何情绪,可是小瑾却扬起了她那高傲的头颅向着素素走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素素,透露出来的都是不满的情绪。 “见过 二姨太!”素素说话时声音阴阳怪气的,虽是说是给素素行礼,可是小瑾依旧这样站着看着素素,一切似乎都成了一种空谈,“二姨太的身子可好些了!”素素以这样的一种口吻问着素素,倒不显得她是一个奴婢了,而是一个身份比素素还要高的人。 而且昨日可可 鸳回来见自己就在凌波苑,根本就没有去请什么太医,对此可可鸳也什么都没说,所以小瑾就料定了可可鸳根本没有把素素放在心上。 对于小瑾给自己的讥讽,素素自然是看到了眼里,只是此刻素素并没有表现出来,她知道小瑾在故意激怒她,虽然不知道小瑾在计划着什么,可是素素自然不会按照小瑾的套路走,所以此刻,素素忍了下来!果然,在小瑾对素素冷嘲热讽一番后,发现素素居然没有什么异样,那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 素素看着表情有些僵硬的小瑾,心里终于稍微爽了一下,不过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不会放过小瑾那个贱婢。此刻,素素趁小瑾还没有注意的时候,便直接踩着小瑾露出在裙摆外的脚走了过去,看到小瑾那突然涨红的脸,素素瞬间觉得大快人心。 “好狗不挡道!”接着,素素便冷冷的说出了这一句话,不过她没有回头去看看小瑾此刻的表情,但是能想象得到,一定很精彩。 此刻在素素身后的小瑾,眼神中闪现出的毒辣神色,看着的确非常渗人,而她此刻内心所想的是,她一定要煽动可可鸳,玩死素素那个贱女人。 素素径直穿过了那些“绿色”,此刻映入眼帘的是很多回廊,旁边还有很多亭子,看着都特别高雅,而且这些回廊看着明显要比凌波苑这座宅院看着新一些,所以这让素素也明白了个大概,这也让素素想到了可可府的钱力到底有多雄厚。 不知不觉,素素竟有些被这里的景色给迷住了,呆在这里迟迟不想离开,素素此刻心里除了有羡慕之外还有丝丝的嫉妒。 可就是这会儿,素素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那声音虽然不大,不过听着特别清脆,如这清晨中的鸟儿啼鸣那般让人舒心,如山涧中小溪叮咚般让人惬意。 此刻,素素回头了,便迎上了一双特别清澈的眸子,看着一尘不染,素素觉得这双眼睛真的很好看,甚至超过了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美目。 而现在可可鸳也是这样看着素素,她就一个人,她们这样相对着并没有说话,周围静得甚至连一片叶子掉在地上的声音都会被清楚的听见。四目相视,没有了昨日那种火花四射的感觉,多的是一种宁静。 终于,是素素首先打破了这份宁静,素素避开了可可鸳的眼睛,她开口了,问着可可鸳昨天说的那些话是何意! “我说了,希望姐姐去帮我解决心里面的这个疙瘩!”此刻可可鸳的表情也恢复了阴冷,眼神中多了一丝精明。 “去长落苑行刺练漪?”素素再次询问着可可鸳,在她看来,可可鸳并不是一个不理智的人,肯定知道去长落苑行刺练漪一事必定会落空,可是可可鸳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让素素最不能理解的地方。而且可可鸳说过,她手中有自己心动的筹码,这到底又是什么呢? “嗯!”可可鸳点了点头,神情很平淡,不温不火的回答了素素。 “你明明知道,去长落苑行刺练漪一事根本行不通,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此刻的素素终于激动了起来,质问着可可鸳。 可是面对着素素这样激动的质问,可可鸳一点儿都不生气,“不用管为什么,你只需要去做,当然,这也意味着你放弃了自己的性命!”终于,可可鸳是说到了重点了,是啊,去长落苑行刺练漪,除非就是自己活腻了,要不然谁会这么做?要是被司徒澈知道,恐怕天都会塌下来。 “那你的筹码是什么?”素素很聪明,没有直接回绝可可鸳,因为她知道,可可鸳手里铁定有能够死死压制住自己的东西。 “你们全家的性命,你死,她们活,你活,她们死!”此刻的可可鸳,就似一个恶魔一般,一句话就能判人生死,也正是如此,让素素怕了,她本来就不是可可鸳的对手,在没有练凝支持后,她直接就是被可可鸳任宰的鱼肉。 “我答应你!”素素没有说多余的,眼神是那么坚定,她从来就不觉得可可鸳在欺骗她,因为她很清楚可可鸳那个女人,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素素知道,可可鸳一定是抓了她们全家。 “很好,我可以向你保证,事成之后,你的家人都会很安全!” “希望你说到做到!” 在素素说了一句话,气氛似乎僵了那么一秒,“我要小瑾给我陪葬!”这或许是如今素素唯一的要求了吧。 “可以!”可可鸳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素素,在利益面前,人命就如草芥,这是可可翰侠告诉可可鸳的,而且可可鸳也了解小瑾,那丫头,花花肠子多,留不得。 就这样,等一切商定后,这两个女人之间终于恢复了平静,接着,就看素素什么时候行动了。 向府里,向程陪阿秋和护阙王后用过早饭后,便打算带阿秋去死士部,一路上习风也跟着,习风很不能理解,死士部可谓是向程的最机密的地方了,他今天居然要带阿秋去,这真的让习风很是不舒服。 习风对于向程的衷心可谓是天地可鉴,在他心里觉得,如果阿秋真的知道了向程的这个秘密,向程或许会被置于一个很不安全的境地,在习风心里,并不信任阿秋。 一路上,向程都是把阿秋紧紧的搂在怀里面,使用轻功前进,而习风在后面跟着,阿秋还是很敏感的,她能感觉到向程和习风之间似乎关系不怎么融洽。 阿秋之前是见过习风的,那是习风去向府里找向程禀报事情,不小心被阿秋给撞着了,那时向程便告诉习风,以后要习惯。 阿秋此刻突然仰头看着紧紧把自己搂在怀里的向程,他面色虽然看着很平静,不过在这清风中,却似乎多了那么一丝清冷。阿秋本想对向程说句什么,可是抿了抿嘴唇,终于没有问出口。 向程似乎察觉到了阿秋的小动作,面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抱好!”冷冷的两个字,是向程对阿秋的命令,在阿秋的印象里,向程好像从来没有和自己这样说过话。 阿秋愣了几秒,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此刻她才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手来,缓缓地去抱住向程的腰肢,见向程没有任何的反应,阿秋做了一个更大胆的举动,她把她的脑袋直接靠在了向程的胸膛上。 阿秋此刻听着向程那很有节奏的心跳声,感受着向程的体温,心里瞬间也牵起一股热 潮,原来,在他的怀里是这样的感觉。 其实对于阿秋的动作,向程是有反应的,不过表现在眸子中,而且一闪而过,所以阿秋根本没有察觉出来向程的异样,那是一种不耐中的无奈。 阿秋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不过当她注意到周遭一切的时候,心里瞬间紧张了,这里看着荒郊野岭的,而且她们还站在一个石窟前,此刻向程已经放开了阿秋,只是阿秋还一直抱住向程而已。 不过向程并没有说话,反而是一旁的习风故意咳嗽了两声,这才让阿秋像触电般的放开了向程。 “进去吧!”向程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些什么不妥,淡淡的说了一句。接着三人便一起走进了石窟,里面全是黑色的,根本就看不到光亮。阿秋其实是第二次来死士部了,不过上一次她来这里是全程昏迷,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不点灯?”阿秋很疑惑,像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他们两个男人是怎么走进去的,而且还是一直向前走,凭感觉?阿秋想想都觉得有些骇然! “不需要!”向程没有说话,这是习风回答阿秋的,语气不怎么好,因为他对于阿秋来这里很不满意。 “为什么?”阿秋说着便想起了自己身上似乎有那么一盒火柴,于是立马拿了出来,她可是完全看不清楚路,可是向程的嗅觉特别敏感,当阿秋一拿出来,他就立马怒声吼来,“不可以!”同时向程使用内力向着阿秋逼了过去,一把夺过了阿秋手中的火柴盒。 阿秋是完全看不到的,只是感觉得到有一股很强大的风力向自己逼来,然后,然后就是自己手中的东西不见了,阿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叫道:“向程——” 第144章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阿秋倒不是觉得这 里有什么坏人,只是自己感觉这里着实的诡异,还有走在她前面的两个男人,自己什么都看不到,而他们呢?刚刚一阵疾风逼过来时,阿秋明明就闻到了向程的味道,阿秋心里面是肯定的,是向程拿过了自己手中的火柴盒。 面对着 阿秋的质疑,向程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什么,他此刻的目光很深邃还夹杂着几分凌厉,只是别人看不到而已,而此刻旁边的习风,则是更加不满了,一惊一乍的,真是个胆小的女人! 随后,向程和 习风又准备向前赶路,可是阿秋却是依旧站着,在没有弄清楚心里面的疑问前,她不打算再移动脚步,反正自己什么也看不到,“向程——”阿秋再次叫了向程一声,不过此刻的语气和刚刚的比起来,多了那么一丝清冷。 终于,向程出声了,“四周全部都是炸药!”向程几个字就震住阿秋了,而此刻的阿秋根本没有注意到向程的语气,而是向程说的那几个字,全是炸药,那一引燃会是什么后果,阿秋一想到这儿,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阿秋此刻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后方,可是也是什么都不看到,看来他们此刻离石窟大门也有些距离了,如果这里爆炸,没有出路的她们必定会被炸得粉身碎骨。不过因此,阿秋的心沉重了下来,向程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种地方?而自己又真正了解向程多少呢? “怎么,不敢走了吗?”在阿秋还在沉思之际,一声讥讽便闯入耳际,阿秋想都不用想,一听就是习风。 “为何不敢?”此刻阿秋一声反问,索性自己也没有站着原地不动了,而是抬起她那倔强的头颅跟着向程的脚步前移,阿秋虽然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内心的紧张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呵——”在习风一声冷笑后,石窟里便没有传来了其他声音,一路上三个人都安安静静的走着,向程害怕阿秋跟不上,所以放慢了脚步。 刚刚向程对阿秋说这里埋了很多炸药确实不假,不过向程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阿秋,那就是这石窟里还到处都是机关,向程故意设置来防御外人入侵的。 因为这里的黑,所以向程才将石窟里布满了炸药,这里很封闭,所以一般有火光出现,便极有可能会引爆向程埋下的那些炸药,好痛击敌人,当然,对于一些内力极其深厚的人,向程并不认为靠单纯的炸药就能炸伤他们,比如说司徒澈,所以向程便设下了重重机关,而在这后面,才是他的死士部。 大概在石窟里走了快半个时辰,终于迎来了第一缕光线,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对此,向程和习风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而阿秋,神色中多了一丝好奇与期待。 随后不久,三人终于又暴露在了阳光之下,三人就像是穿过了一段长长的隧道一般,迎来了黑暗之后又一片光芒。 不过眼前的场景,似乎有些与阿秋想象中的不一样,这里是一片一望无垠的黄色大坝,没有什么植物,看着很荒凉,此刻阿秋看向了向程,虽然很想问些什么,可是始终没有说出口来。 “过来——”向程看向阿秋,阿秋有些不明所以的走了过来,然后向程便是一把搂过阿秋,使用轻功飞了起来,不过这次的时间并不长,阿秋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目的地便到了。 “还不见过主上——”此刻,习风厉声对着守门的几个死士呵斥着,不过这也不怪死士,因为现在死士部里接近有八成都是新人,不过这也说明了习风在招新死士这一件事情上做得很给力,这还没有多少时间,死士的数量便从当初的千人扩大到了万人。 听闻习风的话,几个死士立马给向程拱手行礼,虽然他们一身黑衣包裹,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不过向程依旧能够察觉得出死士们对自己来这里的那种惊讶之色。 向程挥手让他们起来,这才和习风以及阿秋一起走了进去,在走之前,阿秋的眼睛便注意到了大门处的“死士部”三个大字,看着若有所思。 阿秋进去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正规的房屋建筑,而全部都是土墙,而且规模很大,这里一进去各个路口都有黑衣死士把守,给人的感觉非常森严,这是阿秋以前在护阙王宫都没有感觉到的。 不过阿秋依旧什么都没问,向程也依旧什么都没说,阿秋就一直跟在向程身后走着,不知道逛了好久,终于将这些“土建筑”给逛完了。 “你觉得这里如何?”半晌,向程冷不丁的对着阿秋来了这么一句,像是在问阿秋,可是也似乎在问自己。 阿秋对于这里的第一印象便是这里很森严,当她逛完死士部后,无疑更加认定了这一点,这里的人很多,他们都是一个装扮,而且不露脸,这也正是让阿秋感到疑惑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阿秋很清楚的感觉得到向程今日和他平时里都不大一样,在阿秋眼里,向程一直都是一个很会照顾人的暖男,不过今天,阿秋终于见到了向程的另一面,一个字,冷! “他日复国,这必定是一对很强大的精兵!”向程说的话简直是一针见血,这也勾起了阿秋埋在内心深处的那抹恨意,因为邺国,她国破家亡。 不过阿秋始终都不明白向程的态度,在她心里,并没有一个充足的理由说服自己向程凭什么要帮自己复国,犹豫再三后,阿秋还是问了,“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一样经历过国破家亡的滋味!”向程说话时,简直的杀意凌然,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不禁让阿秋退后了一步。 “你……”阿秋一点儿都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惊讶,就这样盯着向程。 “我是北齐皇族!” 北齐皇族,阿秋听自己的父王提过,北齐被邺国强行所灭,强占了疆土,邺国如今有三分之一的土地,都是当年北齐的。 想到这里,阿秋不禁感叹,原来他们的命运居然如此相似! “那你为什么会和司徒……”阿秋本想问向程为什么会和司徒澈结交,还成了兄弟,不过看到向程那阴冷至极的目光,阿秋停住了,这是第一次,阿秋对向程感到了害怕。 向程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接着便带着阿秋走出了死士部,二人又再次来到了那片一望无垠的黄土地,不过这次他们没有飞,而是走的。 “护阙和东齐的关系应该不错!”走着走着,向程又冷冷的来了这么一句,不过阿秋觉得,今天向程说出的每一句的话,信息量似乎都特别大,含金量似乎也特别高。 “东齐和护阙乃是临国,自然是有些交情,你难道想打东齐的主意?” 对此,向程沉默不语,阿秋也不再多言,没多久,二人便一起回了向府。 而最近的东齐皇宫内,闲言碎语可谓是满天纷飞,大家都在议论着,那个从邺国远道而来和亲的太子妃似乎并不受太子的宠爱,嫁过来也有些日子了,肚子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要知道,这可是犯了大忌啊,没有孩子,在平常人家的男子方可休妻,更何况“锦乐”嫁入的是皇家。 而此刻东齐皇后是一听到风吹草动,便把“锦乐”召到了她的宫里,而且禀退了所有的下人,她对着“锦乐”讥讽道:“家丑不可外扬!” “锦乐”很不明白,为什么自从自己嫁到这里后,这个东齐皇后就三番五次的找自己麻烦,难道说自己的身份被她知道了?可是“锦乐”觉得说不过去啊,因为她感觉得得到这个东齐皇后从她嫁过来时就有敌意,并非是后面才生成的。 “参见皇后娘娘!”“锦乐”依旧好好的给东齐皇后行了个礼,其实如果可以,锦乐倒真的希望能和这个东齐皇后化干戈为玉帛,毕竟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能够靠上皇后,那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事实证明“锦乐”确实是想多了,因为东齐皇后根本就不屑于看她一眼,此刻,东齐皇后高高在上的坐在她的座位上,“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锦乐”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她怎么想都不至于,她的父皇既然让她这么做,那肯定他那边是做好了一切准备的,要不然自己这么暴露了,东齐和邺国的和亲还有何意义? “娘娘这话是何意?”“锦乐”此刻抬起了她的头颅,看着东齐皇后,她知道这是一场心理战,她必须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去面对。 对于“锦乐”的话,东齐皇后却是一声冷笑,不过眸子中的质疑却是更浓了,“在本宫的记忆里,锦乐,真正的邺国公主,似乎已经是死于非命了吧!” 瞬间,东齐皇后的话,让“锦乐”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原来,她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第145章 好久不见 此刻的东齐皇后认 真的审视着下方站着的“锦乐”的表情,心里面生出一丝冷意,不过随即她又十分玩味的看着“锦乐”,“你是不是应该给本宫一个交代啊!” 被东齐 皇后这么一提醒,“锦乐”此刻的目光看着有些黯然,不过却是很坚毅,“锦乐”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脸色依旧是煞白,看着似乎要和东齐皇后以死相抗一般。 此刻,东齐皇 后也从她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步步向下走向“锦乐”,那目光清冷得渗人。 毕竟涉世未深,“锦乐”不知道其实不管是从她的肢体动作,还是从她此刻的表情,甚至是一个小小的眼神,都已经出卖了她自己。不过这种事情,能不承认就不要承认,所以此刻锦乐即使再害怕,都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东齐皇后,“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说的什么。” 对于“锦乐”说的话,东齐皇后则是更加的不屑,只见她此刻抬起了“锦乐”的下巴,眼睛里所表现出来的全部都是杀意,东齐皇后的那种的冷默,似乎使得周遭的温度都瞬间下降,那凌厉的目光,就像要把“锦乐”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知不知道,你的狡辩,在本宫眼里就是嘴贱!”东齐皇后说完后,又一把丢开“锦乐”,瞬间,“锦乐”刚开始还十分光洁的下巴瞬间出现了一道猩红,那颜色,看着非常刺眼。 而“锦乐“下巴上的那条醒目的血痕,恰恰是刚刚东齐皇后甩开她时被东齐皇后所戴的指甲所刮到的,伤口还比较深,恐怕接近五毫米。 “娘娘,锦乐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此刻“锦乐”几乎说得是咬牙切齿,那双眼睛里布满了深深的恨意。 “好,很好,本宫会让你明白的!“东齐皇后一声冷笑,随着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内侧走了出来,脸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皱纹,而且老人的眼堂是黑色的,向内凹陷得很深,样子看着有些恐怖。 白发老人的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用一块白色的丝帕盖着,看不清楚盘子里面放了什么东西。白发老人一边向着“锦乐”靠近,一边从嘴里发出一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听着比鬼哭狼嚎还要瘆人。 待白发老人彻底靠近“锦乐”时,突然大笑起来,随着将她那一只看着似骷髅的手对着“锦乐”伸了过去,吓得“锦乐“连连退后,不过当她毫无意识的退后时,却突然撞到了一个东西的,“锦乐”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不过当她回头看时,更加惊恐万分。 此刻在“锦乐”身后的也是一个白发老人,不过模样比之前的那个白发老人更恐怖,她的头发全部都散落在肩上,整个人看着就是一个皮包骨,而且是脸色发黑,整个人都像极了骷髅。 此刻“锦乐”就这样被她们前后夹击着,也不知道怎地,“锦乐”突然就没有跑了,而是呆呆的定在了原地。 当“锦乐”再次出声时,是有一把银针扎进了她的肉里,“锦乐”抽了一口凉气,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把银针,就是在之前,端着盘子的那个白发老人突然揭开盖在盘子上的白色丝帕,从盘子里面抓了一把银针扎向了“锦乐”,那情形,自己盘子中那密密麻麻的银针,看着都让人触目惊心。 随后,白发老人一点儿都不满足,又去盘子里抓了银针,正一点点儿的朝着“锦乐”逼近,而也就在这时,“锦乐”像发疯了一般的去揪住了白发老人的头发,差点儿把白发老人的头皮都给扯下来了。于是,那两老一少就这样厮打在一起了。 “住手——”声音隔空传来,尖锐无比,一声便怔住了刚才还扭打在一起的三人,此刻,东齐皇后冷冷的现在她们的身后,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那三人,那模样很高傲,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随后,东齐皇后说出了一个令人十分惊讶的命令:两个白发老人退下,“锦乐”独自留下来。 “怎么,不向本宫狡辩了?”东齐皇后叫那两个白发老人离开有一会儿后,“锦乐”依旧是一声不响,于是才开口询问道,不过语气里满是轻蔑的味道,不过尽管如此,“锦乐”还是没有说话,而此刻“锦乐”手里,还握着一些刚刚从白发老人头上扯下来的头发。 不过从刚刚发生那一件事后,“锦乐”的胆子似乎大了起来,此刻的她虽然没有说话,不过那双眼睛却一直都是死死的盯着东齐皇后,恨意越来越浓。 “锦鑫——”东齐皇后似乎是玩儿够了,此刻直接喊出了锦鑫的名字,而也是如此,锦鑫没有装了,而是直接应了东齐皇后一声,一副已经豁出去了的模样。 “本宫要你去给本宫监视太子,今天的事情本宫就当没有发生过!”东齐皇后的话明显让锦鑫一怔,这话锋,转变得也太快了吧,此刻东齐皇后的语气虽然还是很冰冷,可是已经没有了刚刚那种杀意凌然的气息。 “我不明白!”锦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没有称自己为“臣妾”,而是直接一声“我”就道出来了。 “你不需要明白,这只是你与本宫之间的一场交易,而且本宫可以保证,无论之后何时,只要在这东齐皇宫中,本宫都可以保你一命!”东齐皇后说得特别豪气,这到让锦鑫一时习惯不过来。 “我答应你!”其实,对于锦鑫来说,在这偌大的皇宫中能平安的活着,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了,她早就说过,她不介意攀上东齐皇后那棵大树,至于过程无论如何都不重要了。 “本宫希望你记住,要不然……”东齐皇后并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接着锦鑫便与东齐皇后秘密达成了一个共识。 此刻的邺城,无疑是人群特别沸腾的时候了,因为今天在结束早朝时,邺国皇上便下了一道圣旨:皇上赐婚司徒澈和胡国的沁心公主,并在十天后的良辰节日完婚,地点就在邺国皇宫。 这一圣旨搬出,大家无疑都要炸了,对此的评论一直连续不断。 而此刻的沁心公主,在邺国皇宫中乖乖乖的住下了,宫殿里甚至打扫的打扫,装饰的装饰,购物的购物,看样子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 而此刻的司徒澈,一脸阴沉,那双阴骛的眸子里更是寒彻,司徒澈与生俱来的那种冷漠感此刻已经达到了极致,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这样的司徒澈,无疑是已经到了最愤怒的时候。 此刻的司徒澈正一步步的向着御书房走去,速度很快,几乎每一步都被他灌入了内力,所以只要是经过司徒澈身边的人都知道,有一股很强大的劲风,刮到脸上能让人觉得生疼。 周公公一向都是陪着皇上在御书房外的,可是今天却是守在了门外,周公公看着司徒澈满脸凶煞的走过来,不禁吸了一口凉气,不过立马对着御书房大门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随即一排禁卫军便站了出来,全都站到了御书房大门前。 其实这是邺国皇上之前就安排好的,他就是不想见到司徒澈,反正他下了这道圣旨,无论如何,君无戏言。 “司徒大将军,皇上今天有很多的政务要处理,早就下令了,不见任何人!”看着司徒澈走了过来,周公公一个机灵便跑了过去,企图拦住司徒澈。 此刻的司徒澈,就如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岂是周公公三言两语就劝下来的?司徒澈都没有动手,将他自身的内力凝聚起来,然后一释放,周公公便被弹开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真是可怜他一把老骨头了。 不过司徒澈其实还是控制好力道的,这个关键时候自然不能在宫里杀人,要不然,要是司徒澈使用全力,刚刚周公公肯定毙命。 震开周公公后,接下来便是那一排禁卫军了,他们看着司徒澈走过来,纷纷都做了拔剑准备,可是他们的动作却不是那么果断,因为他们面对的是司徒澈,这让他们有很大的顾忌。 “滚开——”司徒澈的声音铿锵有力,可是看向他眼睛的那股怒意,不知道他已经是忍到了何种程度。 面对着司徒澈的怒吼,禁卫军们虽是很迟疑,不过却没有任何人退后了,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自己挪步,那便是死罪,虽然作为军人不该是贪生怕死之徒,可是作为军人,就不应该违抗皇命。 看着禁卫军们的样子,司徒澈一脸的不屑,几乎是一瞬间,司徒澈移动他那鬼魅的步伐,那一排禁卫军,瞬间便溃不成军,被司徒澈内力伤得严重的,甚至已经口吐鲜血。 而此刻的司徒澈,则是一脚踹开了御书房的大门,然后一冲而入。 不过此刻,司徒澈并没有看到皇上的影子,而是对上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只见他缓缓转过身来,“澈兄,好久不见!” 第146章 司徒澈的态度 在看到里面的那个 人后,司徒澈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此刻任何一个词语都已经无法形容出司徒澈内心的暴怒,只见他握紧双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看着甚是刺眼,而且还可以依稀听见因为司徒澈太过用力握拳而致使骨骼发出的声音。 那人不 是别人,而是向程,不管他如何,司徒澈都一直视为兄弟的男人,而此刻,向程脸上对司徒澈露出的那种轻蔑的微笑,让司徒澈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容忍。 “怎么,司徒 大将军,不去做你的准驸马,又跑来这御书房作甚?可惜皇上不在,要不然一定会被司徒大将军如此尽忠职守所感动的!” 向程说话时瞳孔中所透露出来的都是冷意,不过比起司徒澈来,向程此刻倒是显得沉稳得许多。今日,应该是向程正大光明的对着司徒澈宣战了吧! “啊——”司徒澈一声爆吼,几乎是电光石火间,司徒澈就已经扑到了向程的面前,一拳直下,正中向程的胸膛,瞬间向程就觉得嘴里一猩,然后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向程的武功并不差,而且内力也很深厚,可是刚刚面对司徒澈那突如其来的一拳时,向程居然没有挡得住,天知道司徒澈在那一拳里灌注了多少的内力。 不过这也让向程觉得有些意外,在回来的时候,向程和司徒澈较量过几次,向程也趁机试探了司徒澈的功力,向程本以为自己的功力和司徒澈是不相上下的,可是如今比起来,差别还是很大,向程认为,要不就是司徒澈之前就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功力,要不就是司徒澈在后期功力又精进了不少。 当然,向程更愿意是前者,要不然以司徒澈的这种精进速度,那的确太令人骇然了! 此刻向程用手将嘴角的那抹血迹携去,眸子依旧寒彻至极,“怎么,堂堂大将军就这么点儿能耐吗?你的拳头就这点儿水平?”向程的话里满满的都是对司徒澈的嘲讽,这一刻,他们是真正的恩断义绝了。 司徒澈此刻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着,不过并没有回答向程,不过这到让向程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厉,“哈哈哈,司徒澈,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你的婚事我可是媒人,你要怎么感谢我?”向程说完,看着司徒澈的眼神中充满了玩味。 “你……”司徒澈此刻依旧是紧紧的握紧拳头,他真的想冲过去一拳给向程砸过去,不然难卸心头之恨。 可是最终,司徒澈还是忍住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压抑住内心怒火的,司徒澈使用轻功,瞬间便消失在了向程的眼前,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话,“向程,下一次再见,你我便兵戎相见!” “呵——”这一声冷笑,便是向程给司徒澈的回应。 司徒澈今天几乎是搅得皇宫是天翻地覆,可是令人无语的是,都没有看到皇上的影子,难不成为了躲避司徒澈,还逃出宫了不成? 随后,司徒澈直接去找了胡国皇上,胡国皇上对他这个准女婿倒是客气得很,一听说司徒澈来访,胡国皇上便亲自去派人接他进来,而且还命下人去上茶上糕点。 在大殿中,胡国皇上坐在主位上,不过却一点儿都没有拿出他作为一国之君的气派,对司徒澈说话倒也算是很和气,“司徒将军,找我可有事?” 胡国皇上应该是第一次没有对外人称自己为朕,因为他考虑到了很多,最首要的一个问题便是如今他身处于邺国皇宫,而且邺国皇上又不在,如果自己称朕,被一些有心人听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到时候肯定会扯上什么叛乱之类的事情。 胡国皇上这次来邺国,不光光是为了沁心公主的婚事,当然,他还很乐意和邺国搞好关系,他们胡国有资源,而邺国有兵力,如果联手,势必会锐不可当。 此刻的司徒澈就站在胡国皇上的面前,胡国皇上让他坐下,他却充耳不闻,没有买胡国皇上的账,“司徒大将军好大的气场啊!” 半晌后,胡国皇上见自己还是被司徒澈不当一回事儿,瞬间脸色便拉了下来,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还要看一个臣子脸色行事不成? 看见胡国皇上突然变脸,司徒澈嘴角上扬,随着勾起一个弧度,看似满脸的不屑,“皇上,司徒澈无德无能,高攀不起这门婚事,还请皇上慎重!” 司徒澈虽是贬低自己,抬高别人来拒绝这门婚事,可是天生拥有着强大气场的他这样说起话来,味道似乎变了,因为司徒澈的话彻底让胡国皇上的脸沉了下来,刚刚还放在案桌上的手此刻已经握成了拳头。 “本公主倒是很满意这门婚事!”还没有等胡国皇上开口,此刻大殿门外便传来了一声很清脆的声音,不过语气却很强势,一听便知道是胡国的沁心公主。 “司徒将军可听清楚了,沁心满意,朕会不惜一切代价满足她!”该摆架子时还是摆了,此刻胡国皇上似乎把顾虑抛到了一边,对着司徒澈“善意”的提醒着。 沁心公主一听自己的父皇这样向着自己,便更加的趾高气扬了,此刻她是直接走到了司徒澈的旁边,“本公主都不介意,你一个大男人还在这里介意什么?” “公主,这门婚事绝对不可以!”司徒澈说完,冷眼看了一下沁心公主,和之前一样,胡国皇上和沁心公主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司徒澈便已经消失在大殿中了。 “父皇——”沁心公主将脚一跺,看似对司徒澈的态度非常不满意。 不过此刻胡国皇上却是眉头紧锁了起来,“心儿,你确定看上司徒澈了?”对于司徒澈那硬邦邦的态度,胡国皇上还是有些想法,所以又一次询问了沁心公主。 “嗯!”沁心公主使劲的点了一下头! “你不介意司徒澈的其她女人?” “无妨!” 听了沁心公主的话,胡国皇上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想要,那自己这个做父皇的一定要替她好好谋划一下了。 而此刻,还有一个地方是很不平静的,那就是司徒府,在听到司徒澈和胡国的沁心公主的婚事时,这里都快要炸了,不光是下人们议论纷纷,就连那些主子,也都开始对这件事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此刻的树风阁内,练凝已经无心在呆在她的卧室里,看她在树风阁前厅里来回的踱步,非常的不安。 此刻赵嬷嬷从门外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大喘口气后才对着练凝禀报,“夫人,彻底打听清楚了,这个事情是真的,这门婚事是胡国的那个公主亲自去求的皇上,随着皇上就应允了,而且她们还要求十日后便要完婚!” “狗屁!”练凝一怒之下,居然爆了句粗口,“无论如何,那个公主不可能进得了司徒府的大门!”练凝这样说,最大的筹码就是相信司徒澈对练漪的感情,他是不会对不起练漪的,不过这又让练凝觉得自己很可悲,自己自信居然要建立在司徒澈对别的女人的感情基础上。 这件事练凝肯定比司徒澈还要反对,因为她很清楚,司徒澈如果取了胡国的那个公主,自己的地位便会动摇,因为胡国公主铁定不会嫁到司徒府中来给司徒澈当一个小妾,一想到这里,练凝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那双美目里透露出的都是深深杀意,不行,绝对不可以。 凌波苑里,相比于练凝的态度,可可鸳看着就要平静多了,毕竟可可鸳没有受到练凝那种在地位上的威胁,所以看起来自然要从容一些,不过她肯定也是不希望胡国公主嫁进来的,毕竟那样自己又会多了一个非常强大的敌人。 可可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吩咐了一个婆子赶往蓝心苑,“你告诉二姨太,让她立马停止掉自己手中的计划,不要有任何动作!”可可鸳口中的动作,自然指行刺练漪一事,现在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可可鸳害怕她们在继续执行下去,会出什么变故,所以必须停下来。 长落苑内,练漪应该是听到消息后表现得最从容的一个了,这让黎黎都在一旁抱怨起练漪来,“十七姨太,将军都快要娶那个胡国公主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啊?” 听了黎黎的话,练漪却是浅浅一笑,“为什么要着急啊?” “就是……就是……”突然被练漪这样反问,黎黎看着真的是替练漪忧心,这不,都着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漪儿真的不着急吗?”此刻,一声非常有磁性的声音划破天际,传了过来,随着,伴随着一道劲风,一个影子就飞了过来。 “将军——”黎黎反应过来后立马给司徒澈行礼,可练漪却是原地不动的看着司徒澈,感受到了练漪的目光,司徒澈也是回看着练漪,场面瞬间安静极了! 第147章 你快放我下去 场面安静极了,静 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黎黎觉得这种静得极其诡异的气氛不适合自己继续呆着,所以一个机灵,便找理由跑了出去。不过令练漪无语的是,黎黎都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了看自己一眼,而且还投给自己一个极其同情的眼神。 因为, 司徒澈从来后说了那一句话就一直脸色阴沉着,而且眸子里还寒光四射,看着都让人害怕。 “漪儿真的不 着急吗?”半晌,司徒澈终于又说了一句话,不过比起刚才,语气更加的凌厉了,司徒澈此刻就像是一个非常较真的孩子一样,看着很在意这个答案。 从进门到现在,司徒澈的目光都一直紧锁着练漪的脸上,看着愈发的深沉,这也让练漪觉得越来越不安,不知为何,在司徒澈的这种目光逼迫下,练漪竟然觉得有几分心虚。 “不是……我……”练漪正准备想解释点儿什么,可是被司徒澈的进一步动作给吓到了,只见司徒澈突然向前,一把捏住了自己的肩膀,练漪能够感受得到司徒澈的力气颇大,所以这样一双大手锁着自己的肩胛,还是有些疼痛。 这下,练漪刚刚想要说的话就瞬间被司徒澈的这一个动作给吓没了,一向冷静睿智的练漪,每想到面对司徒澈,竟然会有如此窘迫的一刻。 司徒澈见练漪迟迟没有“我”出来,眸子瞬间又垂下了几分,不过司徒澈却没有继续等着练漪的话,而是直接低下头去一口含住了练漪的唇。 司徒澈的每一吻都非常用力,感觉就像要把练漪给一口吞入一般,势如破竹,长驱直入…… 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好久,练漪终于感觉自己的唇上得已解脱了,可是紧紧一秒钟,司徒澈的唇又贴了过来,攻势不减反增,练漪又开始了另一番抵抗,可是终究都是无果的。 练漪是知道司徒澈有些高冷,还有些霸道,更有些“无耻”,没想到自己今天全部都体会到了。 终于,练漪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好久,自己的唇总算是彻底解脱了出来,练漪立马用手去触摸了一下自己的唇,可是恰好对到了司徒澈那双极其阴骛的眸子,练漪立马就把手放了下来,立马低下头去,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因为他害怕司徒澈再来,自己真的会受不了的。 练漪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漪儿……” “我着急,只是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练漪一口就打断了司徒澈的话,在听到“漪儿”这个敏感词汇时,她就以为司徒澈又要问自己着不着急。所以练漪一口气就回答了,生怕司徒澈会继续他刚才的动作。 可能是练漪现在还心有余悸,所以就把自己的内心话就这样说出来了,不过练漪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察觉,直到她看到了司徒澈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浅笑,练漪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 不过即使这样,练漪还是不敢说什么,但是司徒澈对于练漪那温顺的模样满意极了,这是自己发现的一个能完全驾驭练漪的方法,简直是屡试不爽。 练漪原本以为司徒澈不走了,就留在长落苑,可是司徒澈却没有留下来的打算,在他交代一些事情后,便打算离开。 只是走了几步,司徒澈又折了回来,在练漪的额头上又用唇蜻蜓点水了一下,“漪儿的唇越来越性感了!”说完后,司徒澈几乎是瞬间就消失在了练漪的眼前。 待自己额头上的那丝温度彻底散去,练漪才彻底回过神来,想起了司徒澈的那句话,自己的唇越来越性感了? 练漪用手又去触摸了一下自己的唇,没什么两样啊?练漪于是用手上下弹着摸了一下,这才发现不一样,因为比平时要硬了一些。 练漪这才立马取来镜子,不过自己的唇映入眼帘的那一刻,练漪都有些被惊到了,因为此刻自己的唇很通红,而且还有些浮肿,一看就是因为司徒澈刚刚的动作所致,这就是司徒澈所谓的性感,一想到这儿,练漪就有些懊恼,这个男人,现在对自己似乎越来越“随便”了。 司徒澈今日忙着这样折腾,现在又差不多到了傍晚了,好在现在是春日,所以天色黑的并不是那么早,至少现在的光线还是很亮的。 司徒澈在离开长落苑之前,又多派了两个暗卫更加集中精力的去守护长落苑,毕竟现在自己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又害怕有人会趁机对练漪不利,所以长落苑那儿必须要守好。 不过司徒澈的这一举动,要是其它院落的女人知道了后,天晓得又会掀起什么轩然大 波,这偏心得已经简直不成样子了。 不过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特别注意了长落苑的安危,那就是顾平川,他一边帮着司徒澈处理事情,也随时注意了长落苑的任何情况,只是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而已,只有顾平川自己清楚。 当初顾平川便想过,要放下自己对练漪的那份感情,替司徒澈守护着练漪,可是只要是自己真心喜欢过的人,是无法真正的放下的,因为只要再看到对方时,还是想要拥有对吗? 虽然顾平川从来没有打算过真的要和练漪怎样,但是并不代表顾平川并不期望,只是很多东西,他都早已习惯把它深深的埋进了心里。 可可鸳在司徒澈离开不久后,也是让小瑾备了马车打算回可可府,是的,她又要去找可可翰侠谋商一些事情了。 一路上,可可鸳的耳根都没有得到清静过,她听到了好多人都在议论司徒澈的婚事,就连去吃路边摊的那些陌生人,一说这个事情便能聊得热火朝天的。 可可鸳狠狠地将车帘甩开,然后怒声对着车夫呵斥道:“没吃饭吗?怎么开得这么慢?” 车夫自然是很无辜的,只是被可可鸳当成了出气筒而已,这本来就是正常速度,不过既然可可鸳下令了,车夫也就照做,这次他挥鞭打在马上的动作力气大了不少,所以马儿在被突然的刺疼后,便是卯足了劲的跑,速度自然是快了起来,可是可可鸳的脸色明显也白了起来,因为被吓到了。 不过碍于面子,可可鸳始终是没有说话,直到在可可府门外下车后,可可鸳下了马车狠狠地瞪了马车夫一眼,那种凌厉的目光,看着像是要吃人一般。 可可府守门的人都是认识可可鸳的,所以一见人便立马打开了大门。随后,小瑾才搀扶着可可鸳走了进去,还是老样子,看着特别殷勤了,浑然不知可可鸳在和素素的交易中,已经把她当牺牲品了。 可可鸳没有去见她的父母,而是让小瑾去代劳,而此刻,她直接就去了可可翰侠那儿,她来之前就已经打听好了,可可翰侠在可可府里没有出门,要是自己过去还见不到他,那就说明自己没有想错,可可翰侠就是在躲着自己,到时候也别怪自己翻脸了。 一路上,可可鸳从刚开始的小步前进,慢慢变成了小跑,直到跑到了可可翰侠所在的院落,可可鸳才改成慢走,此刻可可鸳的脸色微红,出气也很粗,果然是养在深闺里的女人啊! 虽然一路上有不少下人向着可可鸳行礼,不过可可鸳倒是完全忽视了他们,她一个心思的要见到可可翰侠,不过在等她来来回回穿梭了各个房间后,依旧没有看到可可翰侠的身影,于是可可鸳怒了…… “我哥呢?”可可鸳随手就拉住了一个婢女,质问道,那种凌厉的目光,吓得婢女都哆嗦了起来,“将军……将军刚刚还在呢!” 婢女的话,让可可鸳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像是在自嘲,可可鸳冷哼着正准备离开,可是一只大手却突然揽住了自己的腰肢,然后一闪,便向上空飞去。 可可鸳大惊,只感觉自己眼前一片都黑了,而且还有劲风朝着自己的脸颊刮过来,不过很快,这一切就恢复了正常。 此刻揽在可可鸳腰上的大手并没有离开,这让可可鸳试探性的睁开了自己的刚刚因为害怕而闭上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特别熟悉的面孔,可可翰侠。 不过此刻可可翰侠并没有看可可鸳,而是目光一直朝着前方,可可鸳下意识的动了一下,不过却发现可可翰侠搂着自己的手更紧了,可可鸳这才低下头去查看,瞬间花容失色。 此刻,他们两个人居然站在了一根树枝上,虽然它看着很粗壮,可是令人骇然的却是这棵树啊,可可鸳记得它,从自己有记忆起这棵树就已经在这里了,足足三十多米高。在地上看它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从上面看下去,是真的很可怕。 可可鸳此刻内心就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太高了,她害怕,“可可翰侠,你快放我下去!” 第148章 等来的危机 在被可可鸳一声呵 斥后,可可翰侠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不过转瞬即逝。只见他微微的放松了自己揽在可可鸳腰上的手,对此,可可鸳更加的大惊失色,直接尖叫了起来。 可可鸳 的声音特别有穿透力,可可翰侠只觉得自己的耳门被震得生疼,只见他眉头一锁,眼睛里划过一丝戾色,终于开口说话了,“记住,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你的敌人!” 可可鸳此刻如 此的惊慌,哪里还顾得上可可翰侠说了什么,只见她用双手环住了可可翰侠的腰,死死扣住,整个人都蜷缩在了可可翰侠的怀里。 此刻可可鸳口里就只嘀咕着一句话,“哥,你别闹了,我们先下去!” 随后,可可翰侠又重新搂紧了可可鸳的腰肢,几乎是一瞬间,二人便从那三十多米的高树上落了下来,可可鸳觉得自己依旧是惊魂未定,还喘着粗气,而可可翰侠,面色非常平静,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大步走进了前厅里。 “哥——”可可鸳立马就跟上前去,大概可可翰侠是可可鸳第一个能围着转的人吧。 前厅里,可可翰侠坐在主位上,品着茶,一副很闲散的姿态,而可可鸳,也颇有主人的风范,直接就坐到了可可翰侠的旁边,“哥……” 可可鸳刚准备说什么,可可翰侠却是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可可鸳,阻断了可可鸳即将出口的话。 只见可可鸳的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不过还是接过了可可翰侠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哥,司徒澈他……” “在司徒府还好吧?以你的手段,应该吃不了亏!” 可可翰侠直接避开了可可鸳的问题,突然插上这么一句,果然,当他说完后,可可鸳是彻底的怒了。她将茶杯狠狠地搁在桌子上,然后猛地朝着可可翰侠那边一推,水瞬间就洒了出来,还好可可翰侠及时使用内力避开了,要不然肯定会被溅得一脸。 被可可鸳这么一闹,可可翰侠也失去了继续喝茶的兴致,直接站起身来,可可鸳都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可可翰侠就消失了。 可可鸳气急败坏之下,将桌子上的水杯用手一扫,前厅里瞬间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可可翰侠,你给我记住——”可可鸳恨恨地离开了此地,直接回了司徒府。 不过可可鸳的这一系列动作,此刻都被再次飞到高树上的可可翰侠尽收眼底,现在可可翰侠的面色已经不再那么平静,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眼里划过了凌厉的杀意。 可可翰侠知道可可鸳找自己是因为什么,对于这件事,可可翰侠是不会插手的,他巴不得司徒澈不好,又怎么会去随可可鸳的意思去管这件事呢?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可可翰侠也渴望借机拥有司徒澈的那个女人吧! 现在,黑色已经彻底笼罩了整个大地,时不时的还刮着飕飕凉风,不过依旧刮不掉人们内心的躁动。 “可可鸳和素素那里怎么样了?”长落苑内,练漪半倚在软榻上,一边翻开着一本黄色外壳的书籍,一边询问着黎黎其它情况。 “十七姨太,据探子回禀,五姨太在当日去了蓝心苑后,第二日二姨太也去了一趟凌波苑,不过最近并没有看到她们有什么往来!” “如果这样都还不懂避嫌,那我就高估可可鸳了!”练漪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比今晚上刮着的凉风还要冷上三分,看得黎黎不禁哆嗦了一下。 “十七姨太是觉得五姨太和二姨太有什么阴谋吗?” 练漪依旧不说话,只是嘴角的那抹冷笑还在。 随后,练漪又给黎黎安排了一个新任务,让她去告诉王武去调查素素的家世,练漪了解可可鸳,能入得上可可鸳眼的,要么就是家世显赫的人,要么就是特别清贫的人,而根据练漪所掌握的资料,素素应该是后者。 那这样看来,练漪怀疑可可鸳拿了什么东西去威胁素素,所以练漪必须要调查清楚,她现在要的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黎黎刚开始还一头雾水的点了点头,不过随着像是又发现了什么,悻悻的问道练漪,“十七姨太,你怎么不直接吩咐王武,而是叫我……” “让你们相处的时间多一点啊!”练漪突然展颜一笑,不过黎黎倒是瞬间就尴尬了,低着头灰溜溜的就逃掉了。 待黎黎走后,练漪整个人才完完全全的躺在了软榻上,练漪的眼睛虽然看着是闭着,像是在睡觉,可是实际上练漪一直都很清醒,她在想很多事情。 而此刻的练凝,在自己的卧室里,此刻司徒宏难得是清醒的,可是练凝却是完全忽略了他,此刻练凝的整个心思都在司徒澈的婚事这个事情上。 练凝焦躁不安的等着宋三,自己的信已经寄出去几个时辰了,宋三不可能没有收到,练凝害怕的是宋三故意拖着自己,自己虽然在给宋三的信中极力陈述了一旦胡国的沁心公主上位的危害性,没有了权利,那他们还怎么拿下司徒府? 练凝想着这些,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不过只要练凝越发焦躁不安,她就觉得自己头很眩晕,“该死的小东西!”练凝忍不住骂道。 这是练凝怀的二胎,不过以练凝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并不适合要孩子,虽然练凝本来就没有打算生下他。 眼看着肚子就要显怀,练凝的打算是等处理好司徒澈这件事后,就立马处理掉这个孩子,决不能让他坏了大事。 “夫人!”此刻赵嬷嬷在练凝的卧室门外敲着门,小心翼翼的问着练凝。 “直接说吧!”练凝知道赵嬷嬷一般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禀报,可是现在自己这样,浑身都不舒服,所以练凝也没打算去给赵嬷嬷开门,直接让她这样说话。 可是令练凝觉得奇怪的是,自己说完后的好一会儿,门外都没有继续传来赵嬷嬷的声音,难道是自己幻听了?练凝不由自主的就怀疑起自己来了,因为最近自己的确比较疑神疑鬼。 “赵嬷嬷?”练凝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不过卧室门外还没有回答,可是练凝最终还是认定刚刚门外一定有人,所以她直接就往门那里走去,不是自己疑神疑鬼,那就一定是有人再装神弄鬼! 可谁知,在练凝刚刚把手搭在大门的门栓上时,卧室大门就直接给打开,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黑袍人,他的衣服特别宽大,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露在外面的。 而练凝一眼就瞥见了倒在一旁的赵嬷嬷,警觉性立马就提到了最高,练凝狠狠地看向黑袍人,不过就是一团黑色而已,至于黑袍人到底怎么样完全看不到。 黑袍人的速度是何等之快,练凝想做任何一个动作之前,黑袍人都能够提前扼杀住,不一会儿,黑袍人直接闯入了练凝的卧室,关了大门,而练凝,则是被黑袍人死死地给擒住,动弹不得! 练凝本想要说话,可是却发现自己突然就说不出来了,哑了?练凝想动,可是却发现自己全身都软了下来。对此,练凝的眼睛里才浮现了深深的恐惧,这个黑袍人太可怕了! 紧接着,练凝便被黑袍人给一把捞入了他的黑色大袍中,练凝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随着便有一股炙热的气息向自己涌来,练凝此刻的意识还是很清楚的,她知道黑袍人吻住了她唇,撬开了她的贝齿,甚至,甚至在那黑袍中拔掉了自己所有的衣衫,那双手占尽了自己的便宜。 可是意识再清楚又如何?练凝此刻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也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就软软的,全靠黑袍人给支撑着,要不然练凝特定会倒下去,练凝觉得很恶心,以前的她身份卑微,必须靠这样来生存,可是如今自己身份高贵,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容忍。 接着,练凝便又意识到了黑袍人直接就地倒下,放平了自己,对自己开始了进一步的“攻势——”练凝却是紧要着牙关,那双眸子里满是凌厉的杀意。 终于,在一个缝隙中,练凝瞥到了那黑袍人的眼睛,熟悉得练凝想立马杀人的冲动都有了,因为那人正是自己刚刚想立马盼来的宋三,真是没想到啊,宋三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而自己等了这么久,却等来了这样一场危机。 此刻的练凝开始拼命的挣扎了起来,脸颊已经涨得通红,不过这倒让宋三的情趣更加飙升,所以他们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时辰。 在宋三起来的时候,练凝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三……三哥——”练凝都是无意识的说了一声,不过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说话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宋三此刻一把掀开了自己的黑袍,丝毫没有打算掩饰自己的身份,刚刚是因为掩人耳目才会如此。此刻宋三却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因为他正居高临下的审视着练凝…… 第149章 混乱的邺城 练凝本来就已经非 常痛恨刚才宋三的举动了,可是此刻看到宋三那副臭脸,练凝更加是气得牙痒痒,可是没办法,现在练凝的确有求于宋三,所以她忍了! 只见练 凝握紧了拳头,此刻本应该因为激烈亲吻而发红的娇唇居然浮现出了白色,宋三虽然注意到了练凝的反常,不过他却忽视了,依旧是居高临下的看着练凝。 练凝移着莲步 走到了宋三面前,像是害怕有人听到一般,直接伏过去对着宋三耳语。 随后,宋三的神情明显有了变化,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不过很快,一切又恢复如常。 不过宋三再怎么伪装,还是骗不过他的内心,对于练凝这个女人,他可谓是又爱又恨,他曾经无数次追问自己,到底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至今他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可是刚刚在练凝突然主动上前的那一刹那,宋三不可否认自己的内心狠狠地动了一下,那这算不算是一个答案呢? “你这个女人胆子还真是不小,居然敢对胡国公主下手,你可有想过后果?”半晌,宋三才回答练凝。不错,刚刚练凝给他说的就是她要用毒,对胡国的沁心公主下手,练凝是绝对不可以让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的。 “对此你不该是这个态度啊!”练凝深知宋三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手段,所以也没有打算谦虚,反而觉得宋三的话是废话!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把司徒澈身边的女人都用毒了?这样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不是吗?”说着,宋三面色变得阴沉起来。 “她们就对一个感兴趣,只可惜司徒澈对她的保护得太好了,可以说是密不透风,我倒是想要下手,只可惜办不到!”练凝说的那个女人,自然就是练漪,要是能动手?她又何必等到今日? 听着练凝的话,瞧着练凝的表情,宋三心中的怒火突然一下飙升,“你——”宋三几乎一闪就到了练凝的跟前,双目瞪着练凝,然后一把掐住了练凝的脖子,“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不知怎么地,练凝刚刚说的话,竟然听在宋三耳朵里变成了练凝在把他和司徒澈另类的进行比较,而按照练凝的字面意思来理解,说得正是司徒澈比宋三厉害。 对于宋三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练凝刚开始被惊了一下,可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练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阴笑,“我怎么记得三哥曾经说过要保护练漪呢?今日这态度有些令人意外啊!” 很明显练凝是在趁机挑唆,不过宋三恰恰应了,因为宋三真的很受不了在练凝口中司徒澈是何等何等的厉害,这一次,他就不信了,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挫一下司徒澈的锐气。 接着,宋三还真的给了练凝一瓶毒药,用一个白色的玉瓶装着,瓶子拿在手里给人的感觉很冰凉。“这药无色无味,能杀人于无形,只要一沾肌肤,便会瞬间腐蚀,至于能不能用出去,就看你的本事了!”宋三冷冷的撂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树风阁,本来来的时候兴致是挺好的,打算好好和练凝叙叙,可是此刻,宋三的整个心思都在如何对付司徒澈上,至于其它,宋三不再多想。 对于宋三,练凝几乎都是留了一手的,所以她给的药自己也是要亲自检验。此刻练凝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瓶药是不是像宋三说的那样厉害。所以,练凝直接出门去处理好了赵嬷嬷,然后秘密的传来了一个树风阁今晚上守夜的婢女前去后院,而练凝,已经在那里做好准备了! 婢女一被传召,便匆匆忙忙的赶去后院了。要知道,只要是练凝亲自传召,必定要小心谨慎些,因为稍有不慎,即使保住性命,恐怕也得少半条命吧,练凝那手段,让人谈及起来脸色都会为之一变。 后院的大门没有锁,婢女直接推门而入,可是令她惊讶地是,这里居然黑黢黢的一片,灯都没有点,对此,婢女倒是没有想其它,而是有些怀疑是不是练凝说错地方了。 婢女就这样摸着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行,准备出去提个灯笼再过来,可是婢女刚一转身,便就倒下了,因为练凝在她身后用利器狠狠地击在了婢女的后脑勺上。 透过练凝手中那盏灯发出的光芒,可以看见在婢女倒下后,她的脑袋处已经有了不少血迹,此刻练凝是蒙着黑面巾的,只见她也蹲下去,试探着婢女的气息。 “呵——”练凝一声冷笑,随着拿着利器使劲击打了几次婢女的头部,在确定她咽气后,练凝才拿出了那个白玉瓶,滴了一滴药水在婢女的脸部。 一瞬间,便有反应了! 只听见一小会儿“嚓嚓嚓”的声音,婢女的脸便成了黑色,而且那些黑色逐渐扩张,没多大一会儿,婢女的脸已经面目全非了。而刚刚被练凝滴药的那个地方,此刻可以看到骨骼。 练凝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药,太恐怖了,同时练凝对宋三更加的忌惮起来,他随手就能拿出这样一瓶药来,天知道他那里的那些毒药到底有多恐怖,练凝甚至开始担心,会不会有一天自己惹恼了宋三,他也会用毒对付自己! 练凝并没有处理那个婢女的尸体,而是就让她躺在了那里,不过临走前,练凝在尸体旁边留下了一个小东西,然后才满意的离开,看着练凝的表情,似乎很满意这次自己的“杰作”。 今夜里,不光司徒府里不平静,就连整个邺城的局势都极其混乱。司徒澈这一次的婚事虽然很突如其来,不过对于某些人来说,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可可翰侠今夜出动了!向程今夜出动了!还有一些其他隐藏着的势力也出动了!不过他们都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趁机弄掉司徒澈! 此刻的邺国皇帝倒是没有躲了,回了御书房,一封一封的看着密函,上面都是陈述了司徒澈准备举兵向皇上抗衡一事,而且意图谋反。 此刻邺国皇上脸色有些苍白,在那暗黄灯光下看着,整个人都似乎苍老了许多,邺国皇上是真的害怕司徒澈会谋反,因为现在他手上的兵力真的非常多,完全足够牵制他的皇城。 又是一封密函,里面内容依旧,皇上刚瞧了几个字就瞬间将它撕掉,至于案桌上的那些东西,皇上也是一怒之下将它们全部横扫在了地上,接着皇上便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十分焦躁不安。 与此同时,太子以及各个皇子也是收到了类似的消息,说是司徒澈要谋反,除了太子以外各个皇子也都开始坐立不安起来,论兵力,他们是肯定敌不过司徒澈的,可是他们哪一个对皇位不是虎视眈眈的,岂能这样看着它轻易落入外人之手? 所以,各个皇子之间难得和平了一次,他们都约在了一起开始讨论战略。 只有太子对这件事充满了怀疑,他非常相信司徒澈对邺国的心思,又怎么可能举兵谋反呢?就算因为这次父皇赐婚惹怒了司徒澈,可是也绝对不可能达到谋反的地步,除非…… 太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换装骑着马便出门了,身后跟着两个武功高强的贴身侍卫,此刻太子赶往的是可可府,因为比起司徒澈,太子更加怀疑可可翰侠,那人狂傲不羁,而且野心勃勃。最关键的是可可翰侠军功显赫,所以自然有着一定的威信。 太子更是私下注意过可可翰侠,发现他有着一些暗中势力,而且还结交了一些朝堂之臣,不过太子想着有着自己和司徒澈对可可翰侠的联合镇压,可可翰侠也翻不出个什么来。 可是如今发生这样的事,让太子立马就重视了这个问题,反正如今,可可翰侠成为了太子的首要怀疑对象。 太子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可可府,不过府上人却回答可可翰侠并不在,这让太子的脸色更加阴沉了,相比自己的怀疑是真的! 可是令太子无奈的是,太子发动了自己的势力寻找司徒澈,可是居然没有消息,现在这些消息已经是传得满城风雨了,可是当事人却迟迟没有露面,这又是为了什么? 太子自从被立成储君以来,这恐怕是遇到的第一件如此棘手的事情,他只知道,今夜的邺城太乱了! “报——” 此刻太子手下的一个首领向太子禀报了邺城主街的情况,那里全部被黑衣人给占领了,而且各个都是高手,锐不可当啊,眼看着就要守不住了。 果然,太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大变,立马派兵去前去支援,生平第一次,太子的内心划过了一丝恐慌,只见骑在马上突然抬头看了夜空一眼,“司徒澈,你可千万不要令本太子失望啊!” 接着,太子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凌厉之色,然后夹紧马腹,骑着马扬长而去…… 第150章 强悍的援兵 今晚上不光是邺城 主街混乱,还有其它各个比较大的街道,此刻都差不多被黑衣人给占据了。 这些黑 衣人作战方式多半都是半空中作战,而且还随身携带着各种暗器,每个人之间都能互相协调配合,这完完全全就压制住了邺国皇帝派出的那些步兵,只有骑兵和一部分弓箭手能稍微抵挡着黑衣人,可是随着时间的拉长,双方士兵的差距明显就看出来了。 黑衣人那边是 士气越来越高涨,而邺军这边,则是被连连击退,这不,此刻邺军已经死伤无数了。 至于城中的老百姓,此刻自然也有不少已经成为了冤魂了,邺国皇上也是顾到这儿,要保护百姓,所以今晚上的他处境真的十分被动。 宫里的禁卫军自然是不敢随意派出宫门,毕竟皇城也很重要,禁卫军的乃是守护皇城,皇上真的害怕一旦禁卫军出动,后面皇城也会陷入危机。 但是如果不派禁卫军出发,那今夜会不会整个邺城都会沦陷?皇上此刻坐在御书房里可谓是焦头烂额的,没想到外头又传来了一封信函,是皇上之前派出应战的一个将军亲笔,信上说明了让皇上立刻派兵支援,要不然邺城主街以及很多重要的街道便会失守了。 皇上看着信函,脸色阴沉得可怕,而且还是蜡黄中看着又十分苍白,眼睛里一丝血色都没有,皇上这个模样,看着就能让人联想到一个将死之人的那种模样。 “皇上,可可将军并不在府上,没人知道他的去向!”此刻,又一个侍卫回来禀报。 “噗——”终于,皇上一口鲜血便从嘴里喷了出来,随即便昏厥了过去,吓得周公公脸都绿了,立马传来了宫廷御医,不过周公公很聪明,除了御书房守卫的侍卫以外和这些御医,周公公没有让皇上晕倒了的消息再传出去,要不然今晚上还会更加的动 乱不安。 经过几个御医的轮流把脉,得到的都是一个结论,就是皇上急火攻心而导致的昏厥,他们都知道,皇上不能再继续这样劳心劳神了,可是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可能做到?所以御医们给皇上开了药,让周公公吩咐下去,当然他们也没敢离开,继续在御书房中守着。 太子带着自己的兵赶到邺城主街道时,那里都已经失守了,可以看到地上躺着了很多尸体,而大多数都是邺国的士兵。 “到底是谁?”太子此刻真的是暴怒了,想直接破口大骂,可是作为堂堂一国储君又怎么会只有这点儿教养? 太子看着这样的情况,便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所以当机立断,立马就带着士兵们离开此地,现在最重要的与其他兵力汇合,太子虽然没有亲征过,但是也是熟读了各种兵书,而且经常给皇上献出行军打仗的策略,都得到了皇上深深的赞许。 所以太子此刻也知道,兵力溃散乃是行军的大忌,而且现在敌军动向尚不明确,所以太子不得不小心些。 此刻黑衣人已经逐渐逼近了皇宫的东城门,而这里守门的是正是此次被皇上钦点的罗干将军,他的兵力和武功虽然不胜于司徒澈和可可翰侠,不过倒也是一个人物,也是经常出征打了不少胜仗,因此罗干也被称为邺国的第三大将军。 罗干虽然出自寒门,不过却一点儿都没有那种所谓的寒门气息,相反,他身上也带得有一种特别的男子气概,能给人一种震慑力。 东城门乃是皇宫的要处,从这里进入能能直接逼近皇宫中包括御书房在内的几个首要地点,所以罗干在撤兵后,便在这里进行了重重的把守,这里决不能让人敌军攻进去。 至于其它的几道门,自然也派了重兵把守,无论如何,这些地方都一定要守住。 好在,罗干想到的,太子也想到了,此刻太子的军队早在敌军之前与罗干的军队汇合了。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黑衣人此刻其实就埋伏在不远处,他们只是按兵不动而已。 在太子的军队到达后,邺军的军力可谓是已经强了很多,而且也又派兵去支援其它几道门。可是现在的黑衣人那里,也在不停的调来人马,此刻的黑衣人,人数足足比刚刚翻了两倍。 突然,半空中划过了一丝白烟,这正是黑衣人这边的信号,与此同时,大批的黑衣人同时出动,这次他们有了弓箭手,骑兵,步兵,当然,还有一大批擅长于空中作战的人。 白烟划过夜空,在夜色中出现得那一抹白,看着是那么刺眼,而伴随着它的出现,再一次开了了战争的序幕。 “冲啊——”黑衣人穿的本来就是黑色的衣服,所以即便是有着月光的照耀,但是看着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像江流一般向前涌动着。 对此,邺军这边所有人都戒备起来,而太子则是亲帅大军在东城门前面等候着,看样子是打算亲自上场杀敌了。 可就在此刻,一声如雷鸣般的声音划破了天际,那声音大得直震人的耳门,随后可以隐约在月色中看到一根似细针般的东西也划过了天际,那速度特别快,让人根本来不及细看。 随着,那根看似细针的东西直接穿过了黑衣人这般的阵营,此刻大家才看出来,这是一根长矛,可是上面却被赋予了极其强大的力量,不说黑衣人门没有反应过来,就算反应过来了,他们也无法将它拦空给截下来。 长矛的剑气逼人,速度惊人,力量骇人,直接穿梭到了黑衣人中,就这样一根长矛,竟然就让黑衣人中有几十人倒下,其中十几个身体直接被刺穿而致命,其他的黑衣人则是被长矛的剑气给伤,逼得吐血,天知道那支长矛到底被赋予了多强大的力量。 当然,这支长矛自然不能击散黑衣人军队,但是这是一个警告,也是一个提醒,告诉他们,有人来了,他们真正的对手来了。 此刻,大家的眼球都集中在了那支长矛上,更加好奇这背后到底站着一个什么样的人。 太子和罗干彼此相视了一眼,罗干是一脸的疑惑,不过太子的嘴角却浮现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看来他的选择是对的,他已经猜到了这支长矛背后的主人——司徒澈! 太子很清楚司徒澈的武功与内力,那是何其的深厚,能做到这样的恐怕在天下之大也是屈指可数吧,而且又在这么巧的场合下刺向敌军,除了司徒澈还能有谁? 果然不出太子所料,在长矛现后不久,司徒澈也出现了,此刻他使用轻功凌驾在半空中,他一身黑衣劲装,浑身的凌然气息,浑身的王者气概,身上散发着一种根本无法掩盖的光芒。 与此同时,司徒澈的兵已经从后包围了黑衣人军队,而且包括其它几道门,司徒澈也派出了重兵去支援。所以,原本黑衣人军队大好的形式,此刻因为司徒澈的到来,完完全全翻篇了。 而此刻,在幕后操纵的两个人,向程和可可翰侠,也是对此为之一震,他们知道司徒澈会出手,不过他们会对此制造出假象,让人误以为司徒澈在举兵谋反,现在风头也那么盛,关于司徒澈举兵造反一事早已被传得沸沸扬扬,所以到时候人证物证具在,司徒澈百口莫辩。而且皇上也对司徒澈那么提防,所以他们觉得这一战可是十拿九稳的。 但是,他们怎么会料到司徒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先发制人,攻击他们,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到时候司徒澈不但不是叛贼,反而成为了功臣,向程和可可翰侠又怎么甘心就这样为司徒澈做嫁衣。 “怕是他早就知道我们的意图了,一直躲到背后等这一刻!”此刻可可翰侠恨恨地对着向程说,这件事是向程主动找到可可翰侠的,给他说了自己的这个计划,他看得人都很准,知道自己能拉拢可可翰侠,可是向程唯独看不准司徒澈。 “撤——”这是向程说的最不甘心的一句话,他知道,这次自己又败给司徒澈了! 他们必须撤,要不然到时候他们身份暴露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苦心经营的这么多东西都会白费的! 待向程下了命令后,黑衣人军队开始从各个方向撤去,他们有的是向程的死士,有的则是可可翰侠手下的士兵。与此同时,因为向程和可可翰侠一直都在远处秘密注意着前方,二人轻功都极其不错,所以他们两个撤退的极其容易,虽然他们此刻这样走了很不君子,可是他们不得不这么做,哪怕后果是这些黑衣人军队全部损失。 此刻那些黑衣人军队,的确被司徒澈所带的兵给重重包围了起来,他们的那些死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此刻他们也不恐慌,看来他们要背水一战了! 第151章 输还是赢 黑衣人军队很快就 形成了各种阵势,当然,还有一大批黑衣人悬浮在了半空中,他们在不断的变换位置,是在保护自己不被邺军偷袭的同时也掩护着地面上的同伴。 在这个 时候,在一声“撤”后,可可翰侠和向程没有再施发出任何的军令,所以按照出兵前的约定,他们知道可可翰侠和向程已经安全离开了,所以此刻他们倒是没有了什么顾虑。 不过就在此时 ,几乎一瞬间的事,在那些黑衣人上方的夜空中便出现了火球,正极速下落,如果忽略到今天晚上因为作战的紧迫性,那么这样一幅夜景图其实看起来是很美的。 不过这些都是会与人命挂钩的,所以根本没有人会去仔细注意这一些,无疑,这些火球是司徒澈下令投射的,司徒澈开始主动攻击了。而且司徒澈在之前对黑衣人军队的这种特有方式作战进行了琢磨,无疑,这是攻击他们的最好方式。 面对着满天的火球,那些悬浮在夜空中的黑衣人自然是使用轻功闪躲,不过火球太多了,几乎从各个方向袭来,这严重缩小了黑衣人们可以移动的范围,所以没过多久,不少黑衣人便在火球的压迫下坠落了下去。 当然,此刻地上的黑衣人军队也没有闲着,他们在防守的同时,也在尽快找到撤离口,他们知道,硬战他们肯定不行,所以有时机,便要撤离。 可是司徒澈似乎早就洞悉了他们的意图,在火球轮番攻击了上空中的黑衣人后,此刻步兵、骑兵军队便是从各个方向围了上去,那数量相当庞大,此刻,他们已经把黑衣人军队给牢牢围住了,可以说是水泄不通。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黑衣人军队也是豁出去了,要么就是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要么就坐以待毙,把命运交给上天来决定,可是他们这些人,又怎么可能真正的信“命运”二字,他们只知道命运是由自己掌控的,所以,看着那些黑衣人一个个怒目圆瞪,手握剑柄,便知道他们选择前者了,他们要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 对于这样的情况,司徒澈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相反嘴角还勾起了一个弧度,似乎还挺赞赏黑衣人的这番举动,可是他们处于敌对场上,对此,司徒澈也只有一个态度,要么他们投降,要么他们就得死。 随着双方令下,这场大战终于再次打响了,太子立马也派出兵力支援,这对于此刻邺军那边来说更加是如虎添翼。 一片喧嚣,一片混乱,这场仗打得是无比激烈…… 这场战争差不多只持续了一个时辰便彻底结束了,结局自然是黑衣人落败,被绞杀的绞杀,被押走的被押走,而且司徒澈还亲自生擒了数十名黑衣高手,秘密关 押,企图在他们身上得出点什么东西来。 终于,这一夜的动 乱算是平息了下来,司徒澈举兵造反一事完全被压了下去,因此此刻在邺城上的老百姓以及各级士兵都知道,是司徒澈亲自带兵平息了这场动 乱,当然,还有太子与罗干的极力担保,所以,司徒澈今晚上又立下了战功,是功臣,只是,目前还昏迷不醒的皇上不知道而已,不知道他知道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反应是开心还是愤怒? 此刻太子自然是要回宫去给邺国皇上禀报这一切,怕是已经有不少皇子已经在背后看着了吧。至于司徒澈,对这些倒是没有兴趣,并表示自己撤兵后便回司徒府,这一切等明日早朝时候再说。对此,太子也不强求,此刻他对司徒澈的赞赏与肯定都是直接表现在脸上的,可见他有多高兴,所以他根本没有说司徒澈什么,而是让罗干处理现场,他则是先行回宫见他的父皇。 在这之前,太子还做了一件事,就是派人去追查可可翰侠的下落,一有情况,立马要向他汇报。 周公公的保密工作以及手腕还是厉害,至少现在皇上晕倒了昏迷不醒的消息至今都还未透露出分毫,之前是有几个皇子来过,不过周公公都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全部打发,可见周公公还是厉害的,不愧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 不过,很快,太子来了,周公公刚开始很纠结,这件事到底要不要给太子说,看着太子步步逼近,最终周公公还是心下一狠,亲自带着太子进了御书房,并且如实的向太子禀告了皇上的病情。 太子向来都是喜形于色的人,不喜欢遮遮掩掩,所以听到周公公那么说,太子的本来刚刚还因为成功退敌而大好的神色此刻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眉头都已经皱成了“川”字,太子三步并住两步走,一冲就进了御书房的内室。 太子一进去,一大股非常浓郁的药味儿便迎面扑来,闻得他心里一堵,然后便看见旁边守着好几个御医,他们看着太子进来准备行礼,可是太子却是挥挥手让他们免了,他不想吵着他的父皇,至于病情,一看就知道很严重。 几个御医无疑都肯定的点点头,不愧是一国储君,太子虽然是一个特别豪放的人,可是关键的时候也非常沉得住气,不莽撞,对此,连御医们都深感佩服。 不过随即太子却下了一道严令,不准让皇上晕倒昏迷不醒的消息传出去,对此,周公公虽然早就这样做了,可是面对太子,出于尊重,他还是一声就应了下来,那样子看着是那么的一丝不苟。 接着,太子和周公公便配合着御医们,开始给皇上配药之类的,他们都希望,一定要让皇上在明日早朝的时候醒过来,要不然肯定会引起怀疑的。 而此刻在大殿中,胡国皇上也是十分的坐立不安,今晚上邺城发生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还有对于说司徒澈举兵造反一事他也听说了,此刻的胡国皇上面色十分的阴沉,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白天司徒澈就来和他公然摊牌不承认这门婚事,夜晚就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会这么凑巧?胡国皇上此刻有些怀疑此次和亲会不会也都是一场阴谋? 一想到这里,胡国皇上一脸骇然,立马派了他们带来的人对他和沁心公主所在的宫殿严加把守,害怕出什么乱子。看来,他们得及早离开这里,不然他们的处境会很被动。 胡国皇上还觉得有一件事非常诡异,那就是邺国皇上为何迟迟不露面?对此,胡国皇上只得私下调查了。 司徒澈退兵后,就回了司徒府,可是这次他的行踪特别隐秘,虽然刚才他才掀起了一番巨潮,可是此刻,他又这样退出于人群中了。 而司徒澈一回府去的第一个地方自然就是长落苑,今晚上邺城动 乱的消息早已穿得沸沸扬扬,司徒澈肯定练漪是知道的,司徒澈的直觉一直都在告诉自己,练漪肯定还等着他,即使现在已经后半夜了。 偌大的一个府,此刻还有几个地方还亮着灯,司徒澈在夜空中尽收眼底,不过司徒澈亦看到,长落苑那里是一片漆黑的。 对此,司徒澈倒是有些欣慰,顾平川还是给力的,知道这个时候该这么做,要是司徒府此刻真的灯火通明或者又是漆黑一片,那事情都得另当别论了。 毕竟今晚上传出的是自己造反,所以司徒府里一旦有什么异常,后果都会不堪设想。 司徒澈在夜空中沉思了半刻,然后果断的直接飞往长落苑,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停在屋顶上,而是在没有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直接去了练漪的卧室。 司徒澈刚一进门,便闻到了里面有股特别的气味,既不好闻也不难闻,可是这还是让司徒澈皱起了眉头,不过瞬间,司徒澈便警觉了起来,拔出剑鞘对着自己身后扔了过去,司徒澈的方向感没有错,因为他听到后方有人倒下了。 司徒澈此刻一点儿也没放松,因为害怕练漪出事,所以立马点起灯,可是没想到点灯看到得那个被自己剑鞘砸晕的居然是个女人。 她虽然一身夜行衣,不过一看她那身材,以及她刚刚所暴露出的力量,都深深的出卖了她。 司徒澈很明白自己的力度,一时半会儿那个女人也不会醒来,所以司徒澈也没有放在心上,然后立马查看了卧室所有地方,都没有看到练漪的身影,司徒澈心里一下就慌了。 “练漪——”司徒澈都忍不住就喊出声了,可是没有得到回应,一怒之下,司徒澈差不多是一瞬间就逼近了刚才被他砸晕的那个女人,司徒澈此刻的面色阴沉得可怕,虽然他今天在外面的这一战看起来非常漂亮,可是因此而输掉了练漪,那他怎么能够容忍? 司徒澈此刻的瞳孔中释放出来的都是寒芒,可能隔好远都能觉得寒气逼人吧。司徒澈一把提起那个晕倒的女人,正准备扯开她的蒙面巾时,这一刻卧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司徒澈立马回头,眼神瞬间就定在了上面。 第152章 换你忠诚 此刻推门进来的正 是练漪,此刻她和司徒澈几乎是同时被对方惊了一跳,不过练漪是装出来,但是司徒澈对此丝毫没有察觉。 “你… …”练漪有些震惊的指着司徒澈的手,因为此刻他正提着一个女人,练漪犹豫了一会儿并没有说出什么来,当然练漪的这种反应不是误会,怎么看面前的这个女人都是坏人,所以即使练漪误会也误会不到哪里去。 看到练漪相安 无事,此刻司徒澈的眉头终于才舒展了,他都不知道从他来没有看到练漪而是看到了这个女人之后,他的眉头就一直紧锁起来,此刻司徒澈直接一手扔下了手里的那个女人,一个健步就飞了过去,一把将练漪给拥入怀中。那怀抱特别紧,练漪能够感受得到,司徒澈似乎在害怕。 对此练漪的心也一下子紧了起来,立马伸手出去回抱着司徒澈,其实今晚上她也是十分担心司徒澈的处境的,如今这样,他们俩倒是都如释重负的笑了。 半晌后,司徒澈和练漪才注意到了那个晕倒了的女人,而司徒澈瞬间便露出了一脸的嫌弃,对于某个女人,司徒澈可以说是温柔到了极点,但是对于其他女人,司徒澈瞬间就成了一块寒冰,可以寒透一个人的心。 司徒澈很清楚经过刚刚自己的那一击后,这个女人如今很虚弱,所以他的戒备也稍微放松了些,而在司徒澈的许可下,练漪亲自扯下了那个女人的面巾,瞬间练漪的脸色就白了,“素素——” 听了练漪的话,司徒澈的脸又沉了下来,拳头瞬间就握了起来,而且手背上已经青筋绽出,可见司徒澈此刻有多么用力。 司徒澈对于司徒府里的女人不熟,可是他却知道素素,因为上次的蝎子事件查出来也是她,所以她就这样被司徒澈给记住了,也不知道这样对于素素来说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此刻司徒澈才突然想起来练漪卧室里的味道,刚刚因为着急也都忘了,而且此刻屋子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不过司徒澈对此还是又警觉起来,他让练漪去搜素素的身,最后得到了一把匕首和一个小瓶子。 练漪把它交给了司徒澈,司徒澈打开后一股熟悉的味道便散出来了,此刻这气味儿比刚才的要浓上许多,所以司徒澈立马就明白了这是迷烟,同时,看向素素的神色里充满了杀意。 “素素她想要……” “她想要行刺你——”练漪还没有说完,司徒澈便接过了练漪的话,而且说得是斩钉截铁。 “可是她真的没有理由要这样做吧?” “练漪——”练漪的话才刚一出口,司徒澈便厉声吼来,因为他以为练漪又要给素素求情,上次的蝎子事件已经算了,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司徒澈如何能够安心?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善良的,这一次,我不会这么就算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司徒澈又问道练漪,“你刚刚在哪里?” “我担心你,根本睡不着,便去了黎黎那儿,你知道的,和那个鬼丫头一起会感受一些!” 练漪一打起情感牌,司徒澈准没则,此刻他又一把把练漪给拉在怀里抱着,然后在她头上上轻轻啄了一吻,“放心,一切都过去了!” “嗯!”练漪紧紧贴着司徒澈的胸 口,乖巧的点点头,不过此刻她的眸子中却闪现出了一丝精明,因为她很早就知道素素会来这里了。 在她白天派人调查后,很快便得到了消息,以及素素与可可鸳之间的交易,所以练漪才将计就计,今晚上在这特别的时刻制造出自己在卧室里睡觉的假象,降低素素的戒备,不过练漪也没有想到最后是司徒澈出现,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安排了王武了。 因为知道那两个女人之间的交易,所以练漪也肯定素素不会大张旗鼓的动手,所以今晚上她是打算撒网捕鱼的,不过如今效果也不错,虽然有点儿打乱自己的计划。 随后,司徒澈传来了顾平川,让她把素素带了下去关着,等她醒来后在发落,至于素素的蓝心苑,里面的人全部禁足,蓝心苑被封了。 在折腾了这么久,司徒澈和练漪小憩了一会儿,便就天亮了,司徒澈换装后便去上早朝,临走前对练漪叮嘱了一些,虽然有暗卫在,不过司徒澈还是不放心,又去调了几个手下武功还不错的人来保护长落苑,确切来说应该是来保护练漪。 经过御医们一晚上的努力奋斗,好在有了回报,此刻,皇上终于是舍得睁开了眼睛,不过面色苍白,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平时的那种神韵,任谁看了都知道皇上铁定是大病了一场。 此刻,最高兴的莫过于太子和周公公了,他们都在皇上的床前守了一夜,他们真得很害怕如果皇上今天早上还没有醒来,到时候该怎么把皇上的病情给瞒下去。而现在,只要皇上醒了,上不上早朝倒是无所谓,即使有人闹起来,只要皇上好端端的坐在这儿,他们就不怕。 而此刻的那些御医,自然也是感觉如释重负,其实在给皇家行医是最不好做的,虽然他们表面上的职位看着极其光鲜,但是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这其中之苦,因为稍有不慎便会拿命来抵啊。 此刻皇上没有说话,大家都是闭口的,毕竟这是个关键时候,话是不能随便说的,万一不小心戳中了皇上心尖儿上的问题,又把他气晕了怎么办? “什么日头了?”终于,沉默了半晌,皇上才发话了。虽然之前皇上一直昏迷着,不过他的潜意识里还是知道点什么,而且又看着这些御医,猜都猜到了自己之前身体出问题了。 “回皇上,还有半个时辰,便是早朝时间!”此刻,周公公站出来恭恭敬敬的回答,其实他们都知道,以皇上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自然是不能再劳神费心了,尤其还要早朝,那对于皇上的身体来说极其不利。 此刻,皇上又沉默了,没有立马回答。 随后,太子才跪地,对着皇上道:“父皇放心,昨夜战乱,幸亏有司徒将军,是他亲帅大军平息了这场战乱!”太子的话言简意赅,短短一句话就包含了极其重要的信息。 第一,战乱平息了,第二,司徒澈没有举兵造反,反而立下战功,同时也透露着应该去追查其他人,当然,太子没有直接把可可翰侠说出来,毕竟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果然,在太子说完后,皇上盯着太子看了一眼,那目光深邃而阴沉,太子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倒没有闪躲,任凭皇上看下去。 “传令下去,今天早朝取消!”半晌,皇上才做了这个决定。 随着,周公公才去下达命令,至于那些御医们,再次确定了皇上的病情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身体弱后,开了药才离开了。 此刻的御书房内,就知剩下了太子和皇上二人。皇上又开始不说话,这让太子觉得气氛无比的压抑,他真的想找点东西来说说,可是看着皇上的表情,他还是果断的闭紧了嘴巴。 “你去把司徒澈给朕叫来——”此刻皇上的语气突然变得很阴沉,连太子都有些疑惑起来,不过他也没有多想,立马就去帮他的父皇办事。 此刻连太子也走了,御书房里可谓是已经静到了极点,皇上自己坐起来靠在床头,双目微闭着,看着很闲散的一个动作,不过皇上的内心却是无比的平静,现在他想的东西很多很多。 太子的速度很快,找着司徒澈就立马带着他往御书房赶,使得司徒澈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不过太子还是追着司徒澈赶路,只是给司徒澈解释了皇上要立刻见到他,当然,有夸张的成分在,这是太子从皇上的眼神中感觉出来的。 当他们二人到达御书房时,除了门口的侍卫以外,里面还是没有人,周公公还没有回来,太子直接带着司徒澈进了御书房的内室,一大股的药味儿便飘了过来。 太子对此倒是没有什么,不过司徒澈明显脸色阴沉了下来,与此同时,皇上也立马睁开了眼睛,太子和司徒澈都是对着皇上行了个礼。 “你出去!”皇上突然冷不丁的就对着太子来了这一句,“父皇——”太子一脸不解的看着皇上,不过看着皇上的表情,太子还是听从了他的命令,走出去守在御书房外,他知道他的父皇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和司徒澈商量,所以他肯定不能让人打扰到他们。 在太子走后,皇上给司徒澈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坐下,司徒澈倒是没有任何拘礼,直接便坐下了。 可是皇上接下来说得话,却让司徒澈心头突然一紧。 皇上的语气有些阴沉,面色倒是很平静,他对着司徒澈道:“司徒澈,朕以三军来换你永远对邺国的忠诚可好?” 第153章 亲自审问 皇上的话让司徒澈 嘴角上扬,勾起了一抹嘲讽,由于司徒澈半晌没有开口,这让皇上的脸色也拉了下来,两个大男人这样处着,使得气氛变得十分凝重,连周遭的温度都似乎骤降了下来。 司徒澈 不说话,不过他却逼得皇上不得不说话,只见皇上努力的调平着他的气息,他真的又害怕被气晕过去,“司徒大将军可是对朕说的不满意?” “皇上怀疑臣 的忠诚咯?”司徒澈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是一鸣惊人,看似很随心的一句话,可是却让皇上整个人都僵住了,是啊,他该怎么回答,如果回答是,那就是相当于和司徒澈直接捅破了这层关系,可是如果回答不是,那皇上这些话又是从何说起呢?为何平白无故的要换司徒澈的忠诚? 皇上心里此刻别提有多纠结了,可是司徒澈却是依旧在一旁坐着,浑身上下还散发出一种很闲散的气息,看着就像个无事人一样。 接着,气氛又回到了原样,甚至比之前还要凝重,这样的静其实是最压抑最折磨人心的。 半晌,司徒澈见皇上不说话,索性直接站了起来,“看来皇上需要好好休息,臣就不打扰了!”说完,司徒澈便转身朝着门外走。 “慢着——”眼看着司徒澈的脚都要踏出内室的门口了,皇上才突然叫住司徒澈,“自古功高盖主乃是君王最忌惮的事!”皇上倒是没有和司徒澈兜圈子,直接说出了他的心声。 他倒不怕司徒澈会杀了自己,因为他相信司徒澈不会这样做,不过皇上也在赌,司徒澈的能力他很清楚,邺国有他肯定是如虎添翼的,所以皇上现如今希望以这样的方式来圈住司徒澈。 皇上的话让司徒澈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我司徒澈对于那些不感兴趣,我只忠于我的国家!”说完后,司徒澈也无心再去看皇上什么反应,而是直接就离开了。 司徒澈的语气虽然冷冰冰的,可是却让皇上的内心突然似有一团火般的燃了起来。司徒澈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不过却是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了他的立场,“只忠于我的国家”,那就是邺国,看到司徒澈这样的态度,皇上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样算不算自己赌赢了呢? 不过那三军的问题呢?皇上此刻也无法肯定司徒澈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不过也不急,这个后面再慢慢说。接着皇上便起身更衣,他打算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不,心病还需心药治啊,这心结打开了,皇上整个人都看着豁然开朗,极具精气神。 太子还在外面来来回回踱步思考着皇上和司徒澈到底在秘密商量着什么,可是此刻,御书房的大门却被打开了,而且是皇上亲自开的门,太子一下就惊住了,而且他看得出来皇上此刻看着就是容光焕发,“父皇,你怎么出来了?” “天气好,朕出去走走,太子可要一起?” 太子自然是愿意的,随即就跟了上去,当然,还有一些下人也跟在了后面。 天气好虽是真的,不过还有一点是人的心情好。 司徒澈回到司徒府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审问素素,此刻素素已经醒来,被顾平川带到了司徒澈的书房。 按理来说,能进司徒澈的书房可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可是素素如今这样进来,真不知道该是幸运还是悲哀。 素素很少见到司徒澈,每次看见他时都是府中举办着一些特别重要的宴会,可是那会儿一般人都是很多的,所以素素也只能远远的凝望着他。 素素不可否认,司徒澈真的很优秀,或许他值得任何一个女人去托付终身,可是司徒澈又真的好冷,冷漠的几乎不近人情,让人只能望而却步。素素真的非常羡慕练漪,可以集司徒澈的万千宠爱于一身。 一想到这里,素素嘴角都不禁勾起了一抹自嘲。 今日的司徒澈,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坐在主位上,身上还穿着朝服,虽是看着英气逼人,可是全身上下都泛着冷光。素素心里暗自想着:世界上唯一能牵畔住司徒澈的,必定就是练漪了,看他对练漪的事情的关心程度便可知晓。下朝后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迫不及待的来审问自己了。 “告诉本将军为什么?”司徒澈一句话,就直接坐实了素素的罪名,没有让她解释。 “因为我恨练漪!”素素知道,从她答应可可鸳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选了一条不归路了,所以她也没有打算解释,她真的也活累了,想要早些解脱。 “那你知道下场吗?”司徒澈真的好狠,每一句话都直戳素素的心门,素素都不知道自己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来面对这一切,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的看这个男人,但是也是最后一次。 “凭什么?”素素此刻突然激动了起来,一下子就扑到了司徒澈的面前,不过司徒澈很敏捷,直接就往边上一闪,素素直接就扑了一个空,狠狠地砸在了刚刚司徒澈坐的那个位置上,不过又因为素素的重心不稳,随着又从座椅上摔了下来。 不过素素随着就大笑了起来,声音特别的尖,似乎是从脑门里给发出来的,素素的那一阵疯笑,听得人简直渗得慌。 不过司徒澈可没有那么有耐心,见着素素这般,司徒澈都懒得出手,直接给顾平川使了一个眼色,随着顾平川直接一个健步,就飞到了素素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强制素素闭嘴。 顾平川虽然很不屑于对一个女人动手,可是谁让素素偏偏要去打破他内心的极限,伤害练漪便是顾平川的极限。 素素的笑声虽然是停止了,可是此刻眼睛里突然浮现出了凶光,狠狠地瞪向了司徒澈,“司徒澈,只要你越爱她,她就会越招人恨!”素素说得是咬牙切齿,她应该是第二个对司徒澈说这句话的人。此刻司徒澈听了后脸色变得极其得可怕,丝毫没有收敛此刻他身上散发的凌然杀意。 司徒澈的这个模样,让素素的心里一紧,她心里其实很害怕,她都感觉自己要被司徒澈的强大气场给逼得不能呼吸了,可是素素还是硬着头皮强撑着,“怎么?我说错了吗?那张御医一家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张御医”这三个关键字一下子就窜进了司徒澈的耳朵里,“你再说一遍?”司徒澈此刻的语气特别缓,声音也不大,不过只有在司徒澈身边呆久了的人才知道,司徒澈这个样子是最可怕的时候。 素素愣了一秒,她只是按照自己之前和可可鸳安排的戏码演下去,可是看到司徒澈此刻的反应,她倒是怀疑了起来,不过她也选择豁出去了,“我派人杀了张御医家,怎么样,司徒澈,你没有想到吧?” 见司徒澈没有回话,素素又硬着头皮说下去,“当初练凝和张御医那点儿事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当张御医离开后,我便购买了大量的杀手杀了张御医一家,对此,练凝便是最大的嫌疑人,连你也怀疑了不是吗?女人之间的争宠才是最可怕的,所以这便能勾起练凝的恨意,对练漪的恨意。我之所以和练凝走那么近,并不因为这些,因为我要借刀杀人,我要借练凝的手杀了练漪!” “司徒澈,女人的妒忌心是最可怕的,不管是练凝也好,我也罢,早就已经被妒忌蒙蔽了双眼,而且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像我们这样,司徒澈,真正害练漪的人是你,不是我们!” 素素几乎是一口气吼完了这些,此刻一股莫名的解脱感袭来,压抑了这么久,现在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吧。 “我让你解释了吗?”司徒澈突然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一句,这倒让素素有些不知所措,可还没当素素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把她给震飞了出去,好在顾平川使用内力避开了,要不然铁定和素素一样的下场。 这股力量自然是从司徒澈身上发出来的,他虽然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手,不过凝聚出来的这股力量却是极其的强大,里面夹着着的是司徒澈此刻滔天的怒意。 此刻素素落地后,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虽然她的眼神中也划过了那么一丝不甘与无奈,可是她还是认命了,此刻素素又开始疯笑起来。 顾平川也被司徒澈突然发出的这股内力给震住了,他是内行人,自然知道这力量有多么的强悍。他不是震惊于司徒澈会对素素出手,而是司徒澈内力的深厚程度,看来,又精进了! “看牢她,让她活着,囚禁她,终身不得出来!” 无疑,司徒澈对素素的惩罚,真的很残忍,这远远比杀了素素要更加折磨人! 待顾平川带走素素后,司徒澈才重新坐到了座椅上,不过看着却一点儿都不轻松,他假寐着,同时陷入了沉思…… 第154章 刑具,开煮? 今天的邺城,本来 大家都还在为成功退敌的事情而津津乐道,可是接着皇上又颁布了一道令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圣旨,在司徒澈离开皇宫后不久,皇上便拟了一份圣旨,内容大致如下:司徒澈已有妻室,再与皇室结成姻亲实在不妥,再加上胡国沁心公主身份尊贵,这门婚事就此取消,不得再议。 这样一 份突如其来的圣旨,在邺城世间情又炸开了锅,风头似乎已经盖过了司徒澈成功退敌那一件事,不过不管如何,司徒澈依旧是一个被热议的人物。 “父皇,凭什 么啊?”此刻沁心公主气呼呼的从殿外走了进来,小脸粉扑扑的,看着特别的可爱,这样看着沁心公主,感觉瞬间亲近了不少,不像她初来那会儿,给人的感觉就是灵动得已经超凡脱俗了,旁人莫近。 此刻的胡国皇上也是为此特别愤怒,按理说他已经察觉了这场和亲或许会是一个阴谋,他也不想让沁心就这样嫁给司徒澈。可是这邺国皇上此举似乎又太过分了吧,他把自己和沁心的面子置于何地?又把胡国至于何地?是可忍孰不可忍,胡国皇上一想到这儿,整个人的面目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他是真的很生气! “父皇——”沁心公主见自己的父皇不说话,忍不住又提醒了他一声。 “心儿放心,这口气父皇一定会给你讨回来!”接着皇上又下了一道令,立马回胡国,真是白白浪费自己的心情,和亲的事情乃是邺国皇上自己提起的,如今居然给了他们这样一个答案,既然他如此无情,那就别怪自己无义,胡国皇上恨恨的想着,然后一干人便起身了。 “皇上,你真的打算让胡国皇上就这样离开吗?要知道,若是今天他们就这样回去,那来日必是强敌,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 周公公很少去质疑皇上的决定,尤其就像今天这种还涉及到政事,不过周公公这次确实是着急了,他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还不准人去拦胡国皇上那一众人的去路,要知道这是养虎为患啊! 周公公的话,却让皇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阴笑,不过他却没有回答周公公,帮他答疑解惑,就这样,胡国皇上一众人成功的离开了邺城,走上了“回家之路”。 来的时候他们一众人可是排场不小啊,可是今日回去,胡国皇上却是要求一切从简,显然胡国皇上不想引人注目,就这样憋着一股窝囊气,胡国皇上非常不甘心的离开了。 这次,胡国皇上和沁心公主是坐在一辆马车里的,他们是乘的邺国的马车,因为他们现在正需要的就是这种全封闭形的。沁心公主一路上都是撅着嘴,也不看胡国皇上,显然在生闷气。 胡国皇上对此很无奈,也没有开口去安慰沁心公主,所以一路上气氛都特别压抑与沉闷。 “父皇,回去和邺国开战,我要挂主帅!” 突然,沁心公主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胡国皇上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不过当再次听到沁心的声音,胡国皇上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宠溺的看着沁心,立马就答应了她。 “哼,司徒澈,你给本公主等着——”这是沁心公主在心里面想的,并没有说出来。 司徒澈婚约解除的事情,此刻又如像他当初被赐婚那般,在司徒府里再一次掀起了热议。 “真不知道这皇帝老二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赐婚就赐婚,说解除婚约就解除婚约,这样大尺度的跨越,我都已经快要跟不上了!” “是啊,可能是像他们那种人物的心思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够随便懂的!”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将军自己要求解除的!” “那咱们将军的面子得有多大啊,连皇上都得看他脸色行事!”此刻说话的是司徒府里的一个婢女,在提到司徒澈那一刻,眼睛里尽是崇拜之色,丝毫没有遮掩她的花痴形象。 可是当大家都还说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此刻突然走过来的两个人让他们瞬间就闭了嘴,一个个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一些胆子小的,感觉都吓得心跳都没有了。 此刻来的正是两个特别冷场的人,一个是司徒澈,还有一个就是顾平川,两个人都是一身黑色,不过区别很明显,一个霸气侧漏,一个却是看着很收敛。 不过司徒澈走过他们时,根本就没有看他们一眼,那些下人们也不知道到底司徒澈有没有听到他们刚才讨论的问题,不过大家依旧是不敢有所动作,司徒澈的这个气场,真的太盛了。 就这样,司徒澈二话不说便走过了他们,其实司徒澈是听到他们的谈话的,不过对他没影响,他根本不关心。 “将军是不是早就料到了皇上会下这样一道圣旨!”在走了一会儿没人后,顾平川大步跟上了司徒澈,不过依旧不敢和他走在一排,刻意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顾平川也很疑惑啊,司徒澈是怎么做到让皇上心甘情愿的就解除了这场婚约。 “嗯!”司徒澈倒是没有和顾平川兜圈子,直接回答了他一声,不过却没有打算继续深入解释。 顾平川也很知趣,司徒澈能这样肯定的回答自己已经很不错了啊,所以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随着司徒澈一起出了司徒府的大门。 “你暗中查一下向程是否和之前走私寒食散案件有关!”刚出门,司徒澈便对顾平川吩咐道。 “向程?”顾平川有些被司徒澈的话给惊到了,他虽然不清楚司徒澈和向程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他们的这层关系很微妙啊,至少比起当年是差得太多了。 接着,顾平川和司徒澈便兵分两路,顾平川去帮司徒澈查案,司徒澈则打算去趟太子那儿,然后和他一起去审那些被自己给生擒的黑衣人。 现在司徒澈非常怀疑向程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自从上次在御书房内看到了向程,司徒澈一直都觉得很不安,在他眼里,向程似乎在筹划着什么大事情。 所以司徒澈才会让顾平川去调查向程是否参与了走私寒食散一事,他很清楚向程手下没有产业,可是养兵却需要花费经费,所以向程极有可能参与了这些。 很巧,太子今日在府上,此刻他见司徒澈来访,心里自然是很高兴,虽然成功退敌了,可是留下的残局也不少,太子此刻也有很多事情要和司徒澈商量。 司徒澈没有进门,太子反而是亲自出来了,见他,司徒澈没有行礼,这倒不是司徒澈“恃宠而骄”,而是因为他和太子之间的这层关系,似乎这样已经很正常了。 “走,审人——” “走——” 他们俩似乎已经有了一种无形的默契了,可以秒懂对方的心思。 其实按理说,司徒澈的这个秘密审讯室除了他没有几个人知道,太子算一个,顾平川也算一个,其他的,暂时好像还没有。这里看起来很阴森,平常都是司徒澈的暗卫守在这里,一般被带到这里来的,都是要犯,甚至是涉及到国家高度的人才会被带到这里。 从昨晚到现在,司徒澈都没有给那些黑衣人任何吃的,所以现在看起来,那些黑衣人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看着极其的没有精神。毕竟人是铁饭是钢,更何况还是习武之人呢? 司徒澈走过去,给太子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太子审问,太子二话不说就应了,通通将那些黑衣人给扫视了一遍,然后才道:“你们是谁的部下?” 太子不同于司徒澈,他此刻的愤怒全部都表现在脸上,一张脸简直阴沉得简直不能再阴沉了,而且他的语气,也特别冰冷,几乎都没有什么温度。不过还别说,太子审起犯人来还挺有范儿的,有点儿专业人士的感觉。 当然,太子只是随口这样说了一句,自然是没有人回答,太子只是给他们提一个醒而已,接下来才要上大招了。 只见此刻太子的旁边已经架起了一口锅,下面燃着火,而一些暗卫开始提着桶往里面的倒水,可以看着,水一倒进里面就开始冒泡,因为这些水都是之前就煮沸了的,太子和司徒澈此刻是有备而来。 没多大一会儿,那一锅水便是直接沸腾了起来,里面的热浪层层翻滚着,那些水蒸气直冲空中,没多久就像形成了一层白色帘子。 那些黑衣人在看到这样一个场景,说不害怕那铁定是假的,他们此刻内心的第一想法就是,怎么,要煮了他们?要是这样,可是真的折磨人啊,他们是死士,不怕刀子,因为那样死得干脆,可是要是煮,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看着自己的刑具,太子满意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那些黑衣人一眼,随着才道,“来人,继续审问!” 第155章 大不了一起上 太子的话,无疑让 那些黑衣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太子身后架起的那口锅,他们心里还是忌惮着的。那些黑衣人个个嘴角都抽搐着,除了太子,他们前面还有一个令他们害怕的男人——司徒澈。 此刻, 那些黑衣人很想知道司徒澈是什么表情,可是奈何一屋子里都是雾气腾腾的,而司徒澈的那张俊脸又恰好被包围在了这些水蒸气之中,所以这些黑衣人根本看不清楚司徒澈的表情。 其实即使他们 看到了也无妨,因为司徒澈此刻神情一脸的淡然,他的背倚靠在椅子上,给人的感觉竟然有几分悠闲。 太子也是瞥了司徒澈一眼,看着司徒澈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闲散气息,太子无奈中又透露出对司徒澈的欣赏,司徒澈给他的感觉就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处变不惊,他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被情绪所牵控,这样的男人,才是最能让人折服的。 太子很快就从自己的思绪中回到了现实,他当然知道自己此刻该做什么,此刻太子又走进了那口大锅几步,然后负手而立,目光里满是锐气,浑身上下散发出了一种雄浑的气息,然后一声极具磁力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带人过来!”太子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是铿锵有力,给人一种自发的震慑力。 太子话音刚落,立马就上去两个暗卫,那些黑衣人是各自隔开一排关着的,所以暗卫直接去了离太子最近的那个铁牢,将黑衣人给押了出来。 由于黑衣人被上着手链和脚链,而且这些铁链是司徒澈特别命人打制的,所以非常重,一来防止犯人想趁机逃跑,二来也能好好的磨一下犯人们的性情。 此刻黑衣人走的每一步路都比较吃力,本来饿了这么就没有了多少力气,可是如今却还要拖着这么重的东西前进,黑衣人只感觉脚踝那里特别疼,像被火烧一般滚烫滚烫的。 暗卫押着黑衣人一直走到了那口锅的前面才停下了脚步,此刻都能听得出里面煮沸水时的那种声音了,此刻黑衣人真的怀疑自己会不会真的要被煮了。要知道,这样一大锅热水,一进去,即使穿着衣服,也铁定全身上下都得烫脱皮,随后…… 此刻黑衣人眼睛死死打盯着那口锅,都不敢想随后会怎么样。 “你们的主子是谁?”太子看着黑衣人的表情,非常满意,随后立马开始审问。 当然,黑衣人没有回答,虽然他在极力的表现出自己对太子的不屑,可是他眼神中的恐惧还是深深的出卖了他。 对此,太子也不着急,更不生气,他根本就没想过从第一个黑衣人的嘴里就能撬出什么,因为第一个黑衣人他是拿来做戏的,做给后面的人看,所以他的死活太子真的不在意,这叫杀鸡儆猴,虽然他们可能都是鸡。 太子对着那两个暗卫使了一个眼色,暗卫立马会意,一个人押着,一个人便直接按住黑衣人的头,死死的压下去,直到离锅沿很近很近。由于这些暗卫都是司徒澈亲自栽培的,功力都不差,比起向程的死士,自然强多了,所以此刻的那个黑衣人,完全被牵制得死死的。 虽然自己还隔着锅沿一点儿距离,不过他此刻都能感觉得到他的头皮甚至脸颊像被火烧一般疼痛,那种热气滚滚直面扑来,无疑,真的好难受。还好暗卫们都戴着特制的手套,要不然他们的手也不会好过。 水蒸气伤人可以伤害两次,第一次是气体直接伤人,第二次是气体出来遇冷便液化成小液珠,实质性和沸水没有什么区别,所以这样便能再次烫伤人一次,可谓二次伤害,能让人伤上加伤。 太子至今都还没有想明白,司徒澈到底是怎么想出来这样一个损人的招数的? 接着太子又对那两个暗卫使了一个眼色,暗卫立马将黑衣人的头给提了起来,此刻黑衣人的脸通红,甚至有些微肿,虽然黑衣人依旧是那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可是可以感觉得到,一定很疼。 看到黑衣人的态度,太子自然也是明白了,他不打算说,太子自然也不打算问,太子刚准备给暗卫使眼色,可是暗卫却首先操纵了起来,就是这么有默契。 这一次暗卫使得力气比刚才那次大得多,而且这一次的动作够狠,因为可以看到黑衣人在眼睛以上的头部被暗卫按进了沸水里,这无疑引起了一声惨叫,那声音歇斯底里的,天知道他到底有多疼。 当黑衣人再次被捞上来的时候,模样是又狼狈又吓人,狼狈在此刻他的发髻全散了,而且很多头发被烫掉了,就是一只被烫掉了毛的落汤鸡,而吓人之处是黑衣人的额头上的皮子给烫掉了,不过却没有完全脱离下来,就这样挂着,看着着实的恐怖。要是他的头皮没有被发髻保护,可能也是同样的下场。 看着这个黑衣人的模样,那些还关着的黑衣人个个面面相觑,嗤之以鼻,无疑,他们也害怕了,半晌之后,终于有人喊话了,“堂堂邺国太子,堂堂邺国大将军居然以这种不入流手段来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一样卑鄙!” “可有你们卑鄙?”黑衣人刚听清楚这句话,随即一股劲风便迎面扑来,下一秒,他便看到了司徒澈就站在他的面前盯着他,虽然司徒澈此刻的面色依旧很平静,不过他能感觉得到到他身上有一股凌然的杀意,这让死士心里不安起来。 而且此刻最令人震惊的便是司徒澈的速度,因为太快了,甚至快得他们都看不清楚。 “司徒澈,有种你就杀了我们啊,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黑衣人还没有说完,不过却发现他自己说不了,因为司徒澈掐住了他的喉咙,而且力道特别大,这让黑衣人觉得自己的喉咙可能随时都会断。 原本以为司徒澈会杀了那个黑衣人,可是最终他却放手了,对此黑衣人们还沾沾自喜,以为司徒澈舍不得杀他们,可是司徒澈接下来的一个动作让他们瞬间久傻眼了。因为司徒澈在刚刚松手后,瞬间又伸手去握住了黑衣人的手,这次简单粗暴,因为他直接将黑衣人的骨骼给拧断了。 天了,这需要多大的手劲儿啊,司徒澈很恐怖,这是此刻那些黑衣人共同的认知。 “啊——”这边还没有反应过来了,被太子带过去的那个黑衣人又是一声惨叫,因为此刻他是整个人都被扔进了大锅里,溅起了一片水花,黑衣人的模样已经不忍直视了,当然,那些剩下的黑衣人也无人敢看。 时间仿佛就此静止了,大家各有各的心思,都在计划着什么。 半晌,终于有一个黑衣人按捺不住了,他对着司徒澈道:“司徒澈,你让我们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赢了,你让我们出去,输了,你杀了我们!”黑衣人看着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他就不信了,他们死士的武功也不差,这么多人合起来就不信打不过司徒澈。 而且他也肯定,坐以待毙肯定死路一条,还不如为自己拼出一条血路来。无疑,刚刚那个黑衣人说的话得到了其他黑衣人的一致认同,此刻,就等着司徒澈回复了。 对此,太子的眼睛里闪现出了一丝复杂,因为他们现在的任务是来审问出有用信息,而不是比拼什么,对此,司徒澈又何尝不清楚,不过他依旧答应了黑衣人的要求,只是条件不同。 “本将军喜欢这种玩法,不过输了不是要你们的命,而是要你们的信息,当然,如果输不起就别来!”其实司徒澈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激将那些黑衣人,很快就会有答案了,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们一起上——” “可以——” 那些黑衣人此刻都觉得自己的要求不要脸,可是没想到司徒澈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这反倒是那些黑衣人犹豫了,到底是司徒澈太狂傲了,还是他真的就有这么厉害? 最终,黑衣人还是没有退缩,他们重新列阵,准备和司徒澈痛痛快快打一场,当然,如果赢了自然是好,不过即使输了,能和这样的高手较量也值得了。 不过有一点黑衣人们倒是心照不宣,就是无论如何,黑衣人都不会向司徒澈透露出任何的信息,因为这是他们成为死士的第一原则,哪怕是自己自 焚,也不能出卖他们的主上。 看着黑衣人的阵势,司徒澈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玩索,不过面色却依旧很平静,这让那些黑衣人瞬间暴怒,在他们眼里,司徒澈这样的表情,就等于是看不起他们,要知道,他们死士只要联合进攻,实力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司徒澈如今的表现,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侮辱。 “司徒澈,你会后悔你现在的举动的!” 第156章 只是一场戏 比拼还没有开始, 气氛无疑已经变得很凝重了,那些黑衣人一个个都圆目怒瞪着司徒澈,像是司徒澈与他们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一样。 “哐— —”一声十分清脆的声音落地,此刻两个暗卫抱了许多剑扔到了那些黑衣人面前,然后二话不说便离开。 “开始吧—— ”司徒澈此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因为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不过这在那些黑衣人看来,瞬间就变得更加的怒不可遏,在他们眼里,司徒澈这是不屑,这是挑衅。 随着一道劲风向着司徒澈刮来,黑衣人开始进攻了,他们一把拿起地上的剑便开始使用轻功,而这次采用的正是他们最擅长的作战方式,空中作战,不过此刻毕竟还在牢房里,空间有限,所以黑衣人一个个都倒挂在了房顶上。 黑衣人的动作很快,又由于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所以此刻像是一个个幽灵一样在半空中飘荡着,要不是事先知道这一些,无疑会被人给误会的。 虽然那些黑衣人露出的实力不凡,可是这对于司徒澈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因为司徒澈的速度比起他们快得已经不止一倍,如果说黑衣人的速度让人惊讶,那司徒澈的速度就能让人惊恐。 像高手过招,一般都讲究的快、准、狠,所以看到双方这样迟迟僵持不下,太子的神色中表现出了一抹焦急,他知道,要是司徒澈对付这三三两两的黑衣人,简直是不在话下,可是现在这数量不少啊,黑衣人是占了极大的优势,太子此刻的双拳早已握得死死的,他全神贯注观察着前方,时刻准备出手支援司徒澈。 不过就在下一秒,太子都被震惊得有些呆愣了,直到他看到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亲自落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太子才回过神来,朝着那一抹红奔去。 司徒澈,竟然败了,而且还这么快,太子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他知道这一次司徒澈想要完胜不易,可是也不能败得这么彻底吧。 其实不光光是太子,就连那些暗卫都对此惊讶不已,在他们心里,司徒澈可是神一般的人物,怎么会就这样败下阵来?然而,一个特别刺眼的就是那一抹鲜红,司徒澈吐出的鲜血,让那些暗卫只能砸砸舌。 而此刻,那些黑衣人自然非常得意了,是的,他们成功扭转乾坤了,他们重新为自己争出了一片天地。 不过也就在此时,太子下了一道特别冰冷的命令,“来人,给本太子拿下他们!”太子的脸色亦是非常的冰冷,语气里不带任何一丝商量,只有当他去扶起司徒澈的那一会儿,面色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儿。 当然,太子这突然下的这一道命令,立马让那些黑衣人躁动不安起来,一个个眼睛里都闪现出怒意与杀意,随着一声嘲笑声便传了过来,“想不到堂堂邺国太子和邺国将军,竟是这般没有信用!” 虽然司徒澈还没有发话,不过黑衣人已经自动把它归为和太子一党的了。 “本将军说到做到,你们赢了,可以离开!” 司徒澈的语气很平淡,不过在别人心中却是掀起了轩然大 波,“司徒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太子是真的怒了,要不是刚才司徒澈和那些黑衣人说什么条件,此刻哪来的这些麻烦事。 本来之前杀那些黑衣人是名正言顺的,又或许在他们严加逼问下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可是现在呢?经过这一番搅和,反倒他们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小贼了。 司徒澈自然是看到了太子的不爽,不过他依旧没有解释,而是命令那些暗卫放人,那些暗卫对此也只能照做,虽然太子的身份高于司徒澈,可是他们是司徒澈的暗卫,司徒澈的命令他们自然是必须遵从。 “司徒澈——”太子此刻脸都涨红了,愤怒全部都表现在了脸上,“你敢——”太子直接拔出剑来指着司徒澈,其实太子也有些被自己的动作给惊到了,不过此刻太子已经无法理智下来了,因为司徒澈的动作太反常了,这又让太子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之前关于流传的司徒澈举兵造反一事,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戏吗? 司徒澈,本太子到底该不该相信你呢? “你们还不走——” 司徒澈直接无视了太子此刻手中指着自己的剑,对着那些黑衣人命令道,黑衣人们刚开始也是愣了一秒,不过随即一个个都离开了。 太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内心挣扎了半天后,他终究还是没有下得去手,没有阻拦这一切,太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将剑丢在了地上,走到一旁去,没有再看司徒澈,也没有再和司徒澈说话。 此刻,司徒澈才携去了嘴角残留着的那一抹血迹,朝着太子走去,司徒澈此刻的眼神中满是严肃,甚至严肃得连那些暗卫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司徒澈。 “太子的担心恐是多虑了!”司徒澈此刻大概也猜出了太子的心思,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了。 太子此刻才深深的看了司徒澈一眼,不过依旧没有说话,此刻太子已经没有了刚刚涌现出的那种滔天怒意,眼睛里浮现出的都是复杂。 “我已经查出来,他们的主子是向程!” 直到司徒澈说了这句话,太子的眼睛才突然亮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徒澈,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太子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啊!” 看着太子的模样,司徒澈亦是浅笑,没有再多余的解释,他知道已经不需要了。 是的,司徒澈刚刚一直都在演戏,他知道要从那些黑衣人中审出什么东西来不容易,所以便想办法让他们能和自己近身一战,司徒澈借此就能探出他们轻功的走势以及其他一些有关功力的东西,最后所探出来的情况,让司徒澈更加鉴定这一切是向程所操纵的,因为他们的轻功就是和向程的轻功是从一个模子里恪出来的。只有内行人才知道,只要是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修炼方式,他们在轻功上的气势步伐都是有着细微的区别。这也成为了区分他们是哪个门派的重要细节之一。 当然,司徒澈刚才受伤也是装的,在他探清楚后,他便想着隐藏势力,因为他还需要有人把这些消息带给向程,当然,这些黑衣人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待一切都弄清楚过后,司徒澈和太子才一路赶回去,期间还讨论了应该如何把可可翰侠给引出来。而现在的可可府,已经被太子的人给包围了,停了可可府所有的产业,不过还有一个人太子没有动手,就是如今在司徒府上的可可鸳,太子会突然说这话,也是想看看司徒澈的态度。 “公事公办!” 虽然太子早就猜到了司徒澈会这么说,不过他还是打趣着对司徒澈道:“那可是你的女人,你想清楚了?” 司徒澈没有回答太子,直接便飞走了,太子无奈的摇摇头,也跟着赶了过去。 此刻,在东齐皇宫里,东齐皇后收到了一封密函,当看完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了。里面的其它内容她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有一点儿却深深的烙在了东齐皇后的心里,上面写着:按照原计划,加快行动! 在东齐皇后深思一番后,这才亲自做了一碗桃花羹,给东齐皇上端去。 虽然东齐皇后的真实年龄比起东齐皇上来小不了多少,可是从表面上看,东齐皇后真的要年轻很多。最重要的是东齐皇后身上有一股无形的气质,看着总有那么些与众不同。再加上东齐皇后本来就是一个大美人,所以这更加成为了她的筹码,得到了东齐皇上的宠爱。 此刻不是上朝时间,东齐皇上只是在处理着一些奏折,看着东齐皇后来,皇上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温和起来,至于那碗桃花羹,东齐皇上是要东齐皇后一勺一勺喂他吃的。这场面,像极了那些正在热恋中的男女。 东齐皇后此刻的动作温柔极了,而东齐皇上看她的眼神也温柔极了,在吃尽最后一勺桃花羹后,东齐皇后很娴熟的收拾好一切就离开,而东齐皇上则是又认真起来去看那些奏折,这似乎是他们夫妻多年来养成的一种默契。 殊不知,在东齐皇后转身的那一瞬间,嘴角勾起了一抹阴笑,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盛桃花羹的碗。 本来东齐皇后回宫后打算去传“锦乐”过来,可是没想到“锦乐”已经在她宫里候着了,虽然东齐皇后对于“锦乐”并不完全的信任,但是东齐皇后有足够的资本压制住她,所以她并不怕“锦乐”会反弹。 此刻的宫里,又只有东齐皇后和“锦乐”二人,四周是那么安静,“锦乐”曾无数次与东齐皇后对阵,可是没有一次是像这样安静的,这让“锦乐”的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丝不安。 第157章 他们的私心 “太子最近如何? ”终于,东齐皇后率先开口了,打破了这份让“锦乐”忐忑不安的沉寂,不过当她的声音真真切切的传到了“锦乐”的耳朵里后,“锦乐”的眸子中却多了些许的嘲讽。 太子最 近如何?她也想知道啊!从东齐皇后命令她注意太子的一举一动开始,至今,她似乎都不知道东齐太子那尊大佛在哪里吧。 看到“锦乐” 的表情,东齐皇后满脸不屑中透露出了阴狠,这个女人,或许只有面对东齐皇上时才会有那般柔情吧。 不过这次“锦乐”倒没有闪躲东齐皇后那审视的目光,任由她看,再怎么样,东齐皇后也不至于把自己吃了吧,“锦乐”这样安慰着自己,她都没有意识到四周又恢复的宁静,而且东齐皇后一直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她那双目中的怒火随时都有可能溢出来,然后烧得自己尸骨无存。 说是不怕是假的,可能“锦乐”此刻的思绪被其它的东西干扰着,“锦乐”至今还对这样一句话记忆犹新,大婚当日,他是那么义正言辞的告诉自己,“本太子身边只留对本太子有用的人!” “锦乐”想着,要是他知道自己和他的母后有这些交易,铁定早就让自己死无全尸了,但不知为何,纵使知道他的无情,“锦乐”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难受。 在“锦乐”还在沉思之际,东齐皇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锦乐”的面前,直接递给“锦乐”两颗药丸,“你一颗,他一颗!” “锦乐”对此不解,不过东齐皇后却并不打算对此做过多解释,“锦乐”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两颗药丸,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两颗毒药,此刻“锦乐”一脸阴沉着,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也不知道“锦乐”就这样定了多久,反正当她再次回神后,偌大的一个殿堂就只有她一个人,东齐皇后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锦乐”这才紧紧握紧了那两颗药丸离开了这座阴森的大殿。 一路上,“锦乐”都特别纠结,她到底该如何给东齐太子陈述这一切,东齐皇后对太子的敌意这些天来自己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可是东齐太子呢?他知不知道?不知为何,“锦乐”突然有一丝心疼,她也不知道是在心疼自己还是心疼东齐太子,亦或者是他们二人都同命相连,被至亲的人这般利用? 一回到太子宫,“锦乐”就闭门在卧室里,一言不发,整个人就这样沉思着…… 而此刻对于战败的向程和可可翰侠,向程是直接带着阿秋和护阙王后去了死士部,他知晓司徒澈的能耐,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都回不去邺城了。所以向程给阿秋商量了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去东齐,在知晓向程的布局后,阿秋默默的点了点头! 至于可可翰侠,其实一直都在邺城里,他现在孤身一人,整个人行动起来倒是没有什么阻碍,至于他手下的兵力,他知道绝对不会倒戈,这点自信可可翰侠是绝对有的。 可可翰侠现在唯一的计划就是要赶快联系上九皇子,让他做好接应准备,他知道,此番行动,太子和司徒澈铁定已经怀疑他了,所以他根本不能露面,至于可可府,他的神情重闪现出一丝复杂,最后,一个决定猛然而起,弃了吧,此刻,他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神色是那样的果断与绝情。 不过在可可翰侠准备行动的时候,他的心似乎不受控制的飞往了司徒府,而行动最终也是妥协了,此刻那里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最危险的地方,可是可可翰侠还是选择了对自己残忍,他去了,因为他想看看她,哪怕就是默默的看上一眼。 在行动之前,可可翰侠和向程有了这样一份协议,他俩二人携手打下这一片江山,然后平分天下,谁也不占谁的便宜,事成之后,他们若要争霸,便是各凭本事。所以他和向程,会从盟友最终变成敌人,刀剑相向。 当时可可翰侠对向程的提议并不感兴趣,不过向程这样说服了他:你敢不敢怀一颗拥有天下便可护她一世的私心? 就是这样一句话,让可可翰侠愣了,他一生是多么的潇洒不羁,岂料会因为向程的这样一句话而失神,最终,可可翰侠答应了向程,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像了,都有一颗争霸天下的野心,亦有一颗想护她一世的决心。 可可翰侠本来还沉思在自己的思绪中,可当他看到司徒府大门前围了一大堆人后,可可翰侠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在人群中,可可翰侠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可可鸳,此刻她被几个官兵押着,可可翰侠猜出来了是因为什么。 此刻,可可鸳的气氛都写在了脸上,心里面别提对可可翰侠有多愤怒和失望了,明明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为何他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始终不出现,为何这一切都要自己为他买单。 可可鸳此刻或许真的是逼急了,竟然都开始动了粗口,不过即使这样,也远不远不能表达此刻她的内心到底有多么的愤怒,这份愤怒有来自对可可翰侠的,也有来自对司徒澈的,气他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会出现。 自己苦心经营了那么久,难道真的要就此毁于一旦吗?可可鸳不甘心! 最后,可可鸳被带回了可可府,与可可府里所有的人一样禁足在府中,这自然是太子的意思,而且还故意把抓可可鸳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希望借此来引出可可翰侠,可是太子终究还是低估了可可翰侠到底有多狠心,因为他在看完这一切后,毅然决然的掉头就走。 今日司徒澈并没有出门,也没有去长落苑,而是一个人就在书房里沉思着,其实司徒澈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需要想什么,自从素素的那一番话后,司徒澈的心莫名的变得沉重起来。 “司徒澈——” 一声熟悉的声音让司徒澈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只见他眉头微微锁了起来,“你刚刚叫我什么?” 在司徒澈的印象里,练漪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自己,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司徒澈一个健步就冲到了练漪的面前,轻轻地搂住了练漪的腰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司徒澈的声音很温柔,练漪不自觉的动了一下,不过练漪察觉到了司徒澈手上有多用力,练漪感觉到了司徒澈的紧张。 司徒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心翼翼了? 练漪想着,心里却划过一丝心疼,司徒澈,你要是知道了一切,知道了我的计划,你会不会…… 练漪没有敢继续想下去,她害怕再想下去会动摇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嗯?”见练漪迟迟没有回答,司徒澈又继续追问着,其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紧张。 “没有了!”练漪这才正面回答着司徒澈,本想挣开他的怀抱,可是无奈自己刚开始一有动作反而让司徒澈更加加大了力气,练漪能够感觉得到,司徒澈此刻的力气比刚刚的还要大,而且对自己的怀抱也缩小了。 练漪没有反抗,乖乖的依偎在了司徒澈的怀里,靠在他强健的胸膛上,听着司徒澈的心跳,这样的怀抱很熟悉,可是每次她都特别的贪恋,这是司徒澈不知道的她的一个小秘密。 练漪本以为可以这样一直平静的相拥着彼此,但是很快她就发现她想多了,司徒澈在轻咬着练漪的耳垂,动作温柔得让练漪的心都快要化了。 “司徒澈——” “嗯——” 司徒澈乖乖的回答着练漪,不过却没有停下他的动作,从耳垂到耳根,任何一寸肌 肤,他都舍不得放过。 司徒澈一直在想,到底要怎样才能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给予练漪?到底要怎样才能不让练漪受到任何伤害?司徒澈很想自己的怀里就是练漪的避风港,她可以安心的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感觉得到司徒澈的动作在加大,练漪终于厉声阻止了司徒澈的动作,她看向司徒澈,而司徒澈此刻亦是练漪的目光,不过却是相顾无言。 终于,司徒澈先放手了,他抽回自己搂在练漪腰肢上的手,神情突然变得有些严肃,正想开口问话,却被练漪给抢了先。 练漪问,“你是以结束这场动 乱来作为筹码,让皇上收回了之前那道圣旨吗?” “是——”司徒澈回答得很干脆! “我答应过你的,很快,我司徒澈便只有你一个妻子!”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司徒澈立马补充道,他的神情很认真,不过练漪似乎忽略了。 “那可可鸳是不是就这样了?”虽然练漪知道了可可鸳要对付自己的一切阴谋,不过如今看着她这般,练漪还是有几分感伤。 “除非可可翰侠能够证明这件事与他无关,要不然可可府那一干人都是在劫难逃,因为举兵造反,乃是死罪!” 第158章 人皮面具 练漪能够感受得到 司徒澈和她说这些话时那种神情中的严肃,练漪很了解司徒澈,所以没有再对于这件事情继续追问下去。只见练漪突然话锋一转,“司徒澈,你刚刚很紧张吗?” 对此司 徒澈微愣了一下,不过立马又恢复了他惯有的神色,其实他很想回答:当然,你这个笨女人!只可惜司徒澈没有说出来,他回答在了心里。 “是不是啊? ”见司徒澈没有回答,练漪又继续上前追问,语气里面充满了玩索,怪不得司徒澈平时总是调戏自己,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练漪默默的想了一下,自己这也是在调戏司徒澈了吗? 司徒澈看到练漪眼中那种玩索的神色,不禁嘴角上扬,不过依旧不回答她。 最后,司徒澈用手指对着练漪勾了一下,示意练漪过去,“你过来我告诉你!” 练漪对此虽然充满了警惕,可是似乎根本就无法拒绝,双脚出自本能的就往前走了,大概离司徒澈只有十厘米左右,就被司徒澈给一把捞在了怀里,唇瞬间就贴了下来,似乎是对刚刚动作的延续,不过这一次却并不温柔,司徒澈似乎怎么索取都索取不够…… 练漪这才明白了,他面前的这个男人终究是一匹狼,而且还是一匹绝对的饿狼,练漪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司徒澈似乎都想要把她给吞进去了。 二人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反正当司徒澈放开练漪的时候,练漪不仅很喘,而且还很无力,那张白皙的脸颊上布着一抹徘红,尤其是练漪的那张娇唇,虽有些浮肿,不过看起来却是性感万分。 司徒澈不由自主地用指腹去触摸着练漪的娇唇,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仿佛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不过是他的杰作。 “我一会儿让人送你回去,今晚有很多事务要处理,我就不过来了!”司徒澈的声音又温柔了起来,要是换做别人,可能还是承受不来,可是练漪,却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我陪你!” 原本司徒澈和练漪都是两个特别清冷的人,可是当他们面对彼此时,他们都似乎变了一个人,有时候巨变得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 “好——”司徒澈看着练漪那倔强的眼神,无奈而笑,不想拒绝她,唯独剩下了宠溺。 很快夜幕便来临,司徒澈和练漪在书房用过饭后,司徒澈就开始了他的“工作”,在书桌前一封封的看着密函,练漪坐在旁边,很安静,看着司徒澈那专注认真的神情,练漪觉得很满足。 虽然无一语,不过却是温馨至极。 不过与此同时,树风阁那边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了。 练凝最近反胃非常厉害,刚刚吃晚饭的时候突然想作呕,索性一杆子掀了饭桌,然后便回到卧室里一直闭门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那些下人对此十分惊恐,以为今日的饭菜令练凝非常不满意,他们在处理残局的同时,内心非常的不安定,害怕练凝会对他们怎样。 当然,赵嬷嬷和其他在场的两个婆子似乎发现了练凝有什么不正常,不过他们很聪明,对此绝口不提,她们都是聪明人,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不会去自找麻烦。 由于每次反胃都特别厉害,当初怀司徒宏时都没有这样,这让练凝的心里有些不安,她都开始怀疑会不会是自己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经过一番的呕吐,这让练凝此刻软绵绵的摊在了软榻上,感觉像是丢了魂似的,练凝此刻的目光很空洞,非常不在状态。 练凝将手放在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她真的想不记后果立马就把这个孩子给拿掉,可是奈何她还是忍住了,她提醒自己:练凝,小不忍则乱大谋,你都忍了这么久了,不在乎这两天! 练凝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了下来,刚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可是此刻一股劲风袭来,让练凝立马就睁开了眼睛,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无疑练凝的警觉性又达到了最高。 练凝知道,宋三来了,对于他这种出场方式,练凝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好像自从上次宋三从这里发恨说要赢过司徒澈离开后,期间都没有来过,没有了宋三的干扰,练凝自是清闲了两日,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没有了,一想到这里,练凝的整张脸都变得极其阴沉,眼睛里都是布满了对宋三的深深恨意。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了自己的计划,是他让自己的处境变得如此的被动,一次次的逼着自己,如果可以,练凝真的想一刀就解决掉宋三。 练凝这样沉思了好一会儿,可是自己面前还是没有动静,这更让练凝怀疑起来?难道自己感觉错了?宋三并没有来?可是不可能啊,练凝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扫视着四周,可是都没有人影,练凝这才小心的喊了一声“宋三”。 可是依旧没有人回答,在练凝真的都快要觉得真的是自己错觉,宋三并没有来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的人影把练凝都吓了一跳。 练凝就定在原地,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将军——” 此刻司徒澈正站在了练凝的面前,他一脸严肃的审视着练凝,不过却没有开口说话。练凝也不知道刚刚司徒澈有没有听见自己喊的那一声,不过练凝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心虚。 练凝很快处理好了她的情绪,恢复了她往常对司徒澈的妖娆姿态,朝着司徒澈走了过去,“将军今天晚上怎么会有空来我树风阁?” 由着练凝问话,司徒澈就是不答,也没有其它的动作,不过这倒让练凝有些不安,虽然她掩饰得很好,可是她是想着司徒澈是否知道了自己和宋三的事情。 练凝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着司徒澈靠近,司徒澈依旧是以一种清冷的神色审视着练凝,练凝没有发现,在她快要走近时,司徒澈嘴角的有着那样一抹嘲弄。 “将军——”练凝又弱弱的叫了一声,在极力掩饰着此刻她内心中的那一丝恐慌。 可是奈何,司徒澈就是不回答,这让练凝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此刻练凝抬起头去直视司徒澈的双眼,司徒澈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他的脸上浮现出的的那种阴笑,让练凝瞬间看到一个人的影子——宋三。 练凝都觉得自己的眼睛的花了,可是越看越像,这让练凝的脸色都变了,她看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在脸上撕下一块白乎乎的东西下来,然后便看到了宋三那张凶神恶煞的脸,那眼睛里面透露出来的杀意,让练凝感到都有些害怕。 不过即使如此,练凝都还没有从刚刚那一幕反应过来,司徒澈的脸瞬间变成了宋三的脸,直到宋三的声音把练凝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说,“怎么样,我这个人皮面具你还满意吧?” 练凝此刻完全忽略掉了宋三那种嘲讽的语气,而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人皮面具”这四个字上。练凝目不转睛的盯着它,似乎又在计划着什么。 宋三看着练凝的表情,索性直接把人皮面具给提起来在练凝的眼前晃动了一下,“怎么样,要不要我卖你个人情,以后都戴着它,让你做做梦!” 宋三说这话时听着都是对练凝的鄙夷和嘲讽,可是骗不了他自己的是说这话时宋三有那么一丝心疼。 “不需要!你觉得这样好玩吗?”练凝此刻完全恢复了过来,怒声呵斥着宋三。她是真的很生气,自己虽然爱司徒澈,不过她的这份爱是有尊严的,容不得宋三这样践踏。 “呵,我还以为你很乐意呢!”宋三一声冷笑,看似很不相信练凝所说的话。 练凝瞥了宋三一眼,推开了他,不再说话,她在计划着如何让宋三给她做人皮面具,她想着,只要有它,那对付练漪绝对容易多了。 见着练凝的那张冷脸,宋三也不打算再废话,直接掏了两包药扔到练凝面前,“熬来喝可以减轻你反胃!”说完,宋三便直接消失在了练凝的视线中。 练凝低头看着那两包药物,眼睛里满是怨恨,她似乎忽略了宋三为何会知道她最近经常反胃这一个问题。 这一夜过得很平静。 一抹亮色透过窗户,隐约可以看清楚“锦乐”的睡颜,可以说“锦乐”差不多失眠了一晚上,一直在纠结与东齐皇后与东齐太子的态度,也在纠结着得到的那两颗药丸。怀着心事,“锦乐”差不多快要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可是就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自己眼前的那一抹亮色突然消失了,“锦乐”突然变得不安起来,她的睡颜不再平静,终于,“锦乐”一下子就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然后看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东齐太子——”“锦乐”小声的呢喃了一声,她都不知道,此刻她一身都布满了冷汗。 第159章 各方动静 “锦乐”此刻都忘 记了自己只穿着里衣的尴尬,她只知道,此刻东齐太子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很奇怪,“锦乐”竟然还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自己嫁 来东齐也有些日子了,“锦乐”和东齐太子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可是“锦乐”却对东齐太子的一些动作很了解,比如说他看人的眼神,就像现在,“锦乐”能够感受得到东齐太子的怒意,虽然不知道他怒从何起。 每次与东齐太 子对视,最多持续三秒,“锦乐”便会败下阵来,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能给自己一种天生的压迫感。 “愚蠢的女人!”在“锦乐”还在沉浸于自己的幻想中时,东齐太子实打实的一声声音就把“锦乐”给拉回了现实,“锦乐”没有注意东齐太子此刻的表情,因为她此刻把重心都放在了“愚蠢”二字上。 这么多天没见了,没想到一见面就被东齐太子给一声骂来,这让“锦乐”心里怎能好受?不过“锦乐”依旧是低着头,她不敢回答东齐太子,不过行动上却表明了她在反抗,因为“锦乐”一直在用双手把弄着她的衣襟,以此来表明自己的不满。 由于“锦乐”一直低头,所以她并不知道她此刻错过了东齐太子的一个特别好看的表情,只见东齐太子的嘴角微微上扬,不过语气依旧是那么清冷,“笨女人!” 东齐太子说完后,居然整个人就这样对着床倒了下去,这个动作险些吓坏了“锦乐”,只见“锦乐”的第一反应就是双手环胸护住自己,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想多了,因为东齐太子倒下后都是背对着自己,对自己一点而兴趣都没有,这不禁让“锦乐”的嘴角泛起一抹自嘲。 “锦乐”回过头去看着东齐太子,心里面是说不清的滋味儿,东齐太子依旧没有脱鞋,就这样躺在了床上,不过这次”锦乐”一点儿嫌弃的意思都没有了反倒就这样盯着东齐太子出神。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在一张床上,虽然这不同于那些普通的同床共枕,不过对于“锦乐”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头了。 “你以后离皇后远一些!” “锦乐”原本以为东齐太子都已经睡着了,可是却又这么冷不丁的来了这一句,这让“锦乐”原本就不平静的内心更加翻起了巨浪,“锦乐”其实好想问一句:东齐太子,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只可惜,“锦乐”不敢。 接着东齐太子没有再说话,平静下来的“锦乐”又开始琢磨起东齐皇后与东齐太子之间的那层复杂关系,刚刚“锦乐”明显听到了东齐太子称东齐皇后为皇后,而非母后,这一点倒值得深思了。 一人睡着,一人坐着,场面安静极了,他们不知道,他们将这样的场面诠释得有多么温馨,有多么美! 而此刻的司徒府书房里,司徒澈坐在案桌前,用手枕着睡着了,案桌上还放了一些书籍和密函,也不知道司徒澈昨夜到底看了多久,看他那个样子,铁定很累吧。 练漪小心翼翼的拿着一件披风给司徒澈盖在身上,看着司徒澈那傲岸的后背,练漪心里划过一丝心疼。 天亮后,练漪一睁开双眼便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不用想都知道是司徒澈做的,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人,练漪便立马起来,然后就看到了这一幕。 即使练漪的动作再温柔,可是当她碰到司徒澈的那一瞬间,司徒澈便醒了,“是不是床不舒服,怎么不多睡儿?”司徒澈宠溺的捏了一下练漪的脸颊,眼睛里呈现的是数不清的柔情。 “司徒澈,你说我怎么就遇到了你啊?” 练漪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能让司徒澈听见,对此司徒澈先是一愣,不过随即就笑了起来,而且笑出了声音,司徒澈都不知道他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怎么,看来为夫还得继续努力才能让漪儿满意啊!”司徒澈说完,便用手擒住了练漪的下颚,眼睛里充满了玩索。 对此,练漪又好笑又无奈,直接避开了这个话题,她害怕继续下去指不定又被司徒澈扯到什么地方去了,练漪是见识过司徒澈的无赖的。 “好了,我去给你弄点儿东西吃,一会儿你要去上早朝了。” 练漪说着便准备离开,可是却被司徒澈给一把捞到了怀里,然后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啄了一口,“好了,我已经吃了!” “你……”面对着司徒澈的无赖,练漪竟然无言以对。 很快,练漪帮司徒澈整理了一番着装,然后司徒澈便去上朝,练漪则是回了长落苑。 “十七姨太——”练漪还在门外了,黎黎就已经叫嚷着出来,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回来了了一样。 “什么事?”练漪一脸狐疑的看着黎黎,总感觉这个丫头不太对劲儿,不过又说不上来。 不过奈何练漪特别沉得住气,所以无论黎黎做出了多少小动作,练漪都始终这样平静的盯着黎黎,黎黎此刻脸上的表情可谓丰富至极,都快要成为表情包了。 最后,黎黎终于是妥协了,看她耷拉着脑袋,练漪很想笑,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练漪径直走向前厅,黎黎就一直在后面跟着,直到看到练漪坐了下来,黎黎才上前去,“十七姨太,我想卖给你一个消息!” “卖?”练漪此刻以一副玩索神态看着黎黎,想看看黎黎这个鬼丫头到底有什么鬼名堂。 “十七姨太,树风阁有消息!” 黎黎说到此故意停顿,想卖个关子,可是练漪一眼瞪来,让黎黎立马开始了下文。 黎黎四处看了一番,十分小心翼翼的模样,最后直接附耳过去,在练漪耳旁小声的说着她的消息。 在黎黎说完后,练漪的眼神中明显闪现出了一丝复杂,不过练漪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异样情绪,然后看着黎黎,“都说了卖消息,那你这个消息值多少钱?” “这个嘛,这个嘛……”黎黎以一副正在合计的姿态对着练漪,其实她早就计算好了,随后觉得时间差不多后,才对着练漪用右手比出了一个五。 “五两?”练漪似笑非笑的问。 “五十两!”说完后,黎黎还不忘立马讨好练漪,“反正将军那么宠十七姨太,都能给好多个数不清的五十两了,这对于十七姨太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九牛一毛?”练漪看着黎黎,真不知道该说她怎么好了,虽然练漪根本不在乎那些银两,不过练漪还是故作犹豫的对着黎黎,“平时给你的月钱不少啊,你怎么突然要这么多钱?” “我……我……” 黎黎“我”了半天都没有我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其实就是女为悦己者容嘛,才和王武确立好关系,黎黎想多添点儿首饰衣服而已,曾经她倒不在意这些,可是现在有人看了嘛。 “好了,去领吧!” 黎黎的那些小心思练漪也清楚,也没有打算揭穿她,不过当她打发掉黎黎后,那一抹复杂的情绪又出来了,刚刚黎黎给自己说的正是她们派过去树风阁的冯婆子回了信,说是练凝最近很反胃,疑是怀孕,要知道,这可不是小事情啊,对此练漪陷入了沉思…… 今日早朝上,皇上在朝堂上再次表扬了前面成功退敌的三大功臣:司徒澈,太子以及罗干,他们三个人都得到了相应的奖赏,不过令朝臣们震惊的是,皇上又分给了司徒澈一些兵权,这样一来,司徒澈在朝中的地位又得到了明显的提高,这让其他人不得不多想啊! 如今的司徒澈,可能手握整个邺国三分之二的兵权,让人羡慕的羡慕,嫉妒的嫉妒,可是他们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今日午时,胡国皇上和沁心公主正式回到胡国,一众队伍一进城门便引起了百姓们的欢呼。 说实话,胡国真的很美,这里物产丰富,四季如春,从百姓们脸上洋溢出的那种幸福便可知道他们对这个国度有多么满足。 在胡国皇上和沁心公主进城后,老百姓们便纷纷跪到两旁,对他们行着大礼,无疑,胡国皇上和沁心公主在这里是非常受老百姓们爱戴的。 之后,胡国皇上一回宫,便召来了几个朝中重臣,与之商讨着关于与邺国此番联姻一事,无疑都引起了大家的愤怒,随后不久,胡国便开始秘密操练兵马了。 与此同时,向程的速度也很快,由于东齐那边有人接应安排,所以向程很快便在东齐占据了一个地方,在安顿好阿秋和护阙王后后,向程便去了他的死士部。 一众人初来东齐,所以很多东西都并不完善,尤其是向程的死士部,前面又损失了不少人,这让向程不禁担心起来,他始终是小瞧了司徒澈的实力啊! 如今,向程的死士部坐落在东齐边界,这里多山,向程很是看中这里的地势,是个不错的训练之地。 向程此刻站在山峰上俯视着下面,“司徒澈,你我注定要大战一场!” 第160章 石窟,大爆炸 还好向程的动作快 ,因为在向程以及他的死士部搬走不久,司徒澈的兵马便追查过去了。 此刻, 司徒澈、顾平川以及几个暗卫刚刚抵达了一个邺城外的石窟,说实话,这里真的是比较隐秘的,司徒澈的暗卫查到这个地方的确花了不少功夫。 原本他们没有 在意这里,可是他们在经过这里时发现这里有很多混乱的脚印,这在寻常人眼中肯定看不出来,可是对于司徒澈的暗卫来说,不但盯住了这些脚印,还认定了这些脚印有大文章,他们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立马回去禀报,司徒澈和顾平川一得到消息便立马赶了过来。 司徒澈蹲下去仔细看了那些脚印,说实话,真的不明显,可能连他经过这里时都不会发现这里的异常,所以此刻司徒澈对他的那些暗卫还是挺满意的。 在司徒澈再翻确认后,最终决定进入石窟,以司徒澈这些年的经验来看,他认定了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于是,大概十来个人一起进入了石窟。顾平川一直都有在司徒澈旁边,将警惕性提到了最高,在他心里,无论什么时候,司徒澈的安全都是第一。在他们进入后,令他们惊讶的是,这里面特别的宽敞,不似以前遇到的那些石窟那样狭窄,而且里面的一些石头特别光滑,看着就像是故意经过雕琢设计过一般。 不过很快,在他们深入几十米过后,光线越来越暗,到最后都快要看不路的时候,两个暗卫才拿出打火石打火,准备以此来照亮前面的路。 “轰——”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司徒澈那一干人便被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给狠狠地震开了。 在被弹开的那一刹那,司徒澈是看到了一道明亮的火光的,司徒澈及时使用了内力成功定住了自己,好在有内力护体,所以刚才对于司徒澈来说不过是虚惊一场,只是被逼着后退了几步。 不过这对于顾平川和其他暗卫就不好说了,他们的内力不如司徒澈这是个铁铮铮的事实,如果连司徒澈都被逼退了几步,那他们肯定都是无法抵住刚刚的那股力量。 在一片火光过后,此刻又是一片漆黑,很明显的火药味儿扑鼻而来,在刚刚爆炸的那一刹那,司徒澈就知道了这里埋着大量的火药,而肯定是刚刚那个暗卫手中的打火石引起了这场爆炸。 司徒澈此刻也不着急继续前进,虽然四周漆黑一片,不过他还是谨慎的查看了四周,他这才发现,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随着他便喊了顾平川两声,可是都没有人回应,这让司徒澈的眉头一皱,或许他们出事了! 他不得不承认,刚刚那股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真的不容小觑。 随着,司徒澈又凭着感觉勘测了四周的地势,他发现,在紧贴两壁的土地那里,有很多碎石,看来是因为刚刚爆炸所致。司徒澈小心翼翼的用手去触摸,这才发现在碎石的背后是一道深槽,“原来火药埋在这里!” 司徒澈摸索出了门道,就根据那个深槽一路向前,他知道,只要是这种深槽的地方,那火药都必定已经被引爆了,所这样进去无疑是很安全的。 果然不出司徒澈所料,这种深槽一路上都有,直到他走出了这个石窟,再看到光线的时候。 其实这里所埋得炸药的数量多得让司徒澈都有些惊讶,一看埋炸药的人就是个狠手啊,这里准备这么多东西,不是想一招就要人命那还能做什么? 司徒澈隐隐的觉得这个人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似乎他已经算到了自己的人会来这里,向程,这次又是你吗?司徒澈不禁发问,虽然他心里似乎是有答案的。 在离开那个暗无天日的石窟后,很快迎面而来的便是一片一望无垠的黄土大坝,这石窟后面的场景似乎有些出乎司徒澈的意料,不过他并没有细想这一些,而是使用轻功一跃而上,他倒要看看这么个隐蔽的地方到底藏着什么大秘密。 司徒澈此刻距离地面并不算高,此刻他发现了这些黄土大坝上也有很多非常混乱的脚印,跟刚刚在石窟外的很像,司徒澈不禁掀起了一抹冷笑:这么好的练兵场! 随着司徒澈的继续前进,他看到了前边有一大块坍塌的地方,不过很多都是土,司徒澈在察看之后,已经很肯定这里就是他们的“老曹”了。 虽然这里有些不堪入目,不过司徒澈毕竟是带兵的人,所以他能够根据这里的许多痕迹来感受,他已经断定,这里就是总部,这让司徒澈想起了那晚上敌军的主力,那些黑衣人,他们会轻功,而且刚刚一路过来这里很多土壁上多有痕迹,看来就是练功所留下的。那这样来看,司徒澈有很大的把握说是这里就是向程秘密操练士兵的地方。 秘密操练士兵,那势必会返,向程,本将军就在邺城等你! “将军——” 此刻顾平川也跟着赶了过来,他的情况并不是很好,一生衣衫被炸得支离破碎的,而且最恐怖的便是顾平川的左臂,因为不在了,上面血迹都还没有干,看着甚是刺眼。 司徒澈瞥了一眼顾平川,自然是将他此刻的情况看到了眼里,司徒澈二话不说,走过去一把抓住顾平川的右手腕,给他把脉。 其实司徒澈这里的把脉并不是像那些医生把脉一样,他们这些修有内功的人,把脉时便是用内力去探测别人的脉搏,来探测别人体内的气息,好确定他们此刻的身体状况。 看着司徒澈此刻那一脸严肃的模样,顾平川也不敢出声打扰,虽然失去左臂后很疼痛,不过顾平川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一路寻来,在顾平川眼里,没有什么比司徒澈的安危更重要了。 在给顾平川把过脉后,司徒澈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运功,我给你输内力——” “将军,使不得——”对于司徒澈的话,顾平川像是感到受宠若惊一般,他真的害怕司徒澈这样做,顾平川知道自己受了很重的内伤,司徒澈的内力是让自己恢复得最快的方法,可是输内力又是一件特别凶险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司徒澈极有可能被反噬而受伤,顾平川可不能让司徒澈冒险。 “坐下——”面对着顾平川的拒绝,司徒澈一脸的不耐烦,只要他认定的事,别人是怎么都阻止不了的,司徒澈此刻直接就是下了死命令了,顾平川不得不从。 很快,他便坐下打坐,司徒澈给顾平川输送内力疗伤,刚开始的时候顾平川并不好受,因为司徒澈的内力太强横霸道了,不是他能够驾驭的,不过很快,司徒澈便发现了顾平川的反常,也不知道他怎么控制住了输送力度,很快顾平川便平静下来,静静的接受着司徒澈的内力,在结束后,顾平川感觉自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将军——”此刻又赶来了两个暗卫,他们也是一副惨状,不过好在比顾平川幸运,因为他们的四肢都还健全,他们禀报着司徒澈,那场爆炸,除了他们二人幸免,其他的暗卫全部死了。 司徒澈对此似乎早就猜到了,所以对于暗卫的禀报并没有什么表情,随着,司徒澈一跃而起,他使用内功,真正的将这里毁得一塌糊涂,然后才带着顾平川和那两个暗卫离开了这个石窟。 长落苑内,黎黎正在给练漪禀报着皇上赏赐各类东西的数目。 也不知道司徒澈怎么想的,居然让宫里的人直接就把东西给抬到了长落苑,而且这些东西都是因为司徒澈成功退敌皇上赏赐下来的。 看着那一箱一箱的东西,有丝绸,把玩,瓷器……黎黎清点着,都觉得有些眼花缭乱了。 “真不知道将军这么做是好还是坏?”黎黎突然小声嘀咕了一下,不过这恰好落在了练漪的耳朵里,练漪嘴角浮起一抹浅笑,“此话怎讲啊?” “十七姨太,你想啊,将军这么做,在我们眼里当然是觉得将军宠你啊,什么好的东西都给你,可是要是被一些有心人看去,就肯定会招来嫉妒啊,肯定又变着法的想着怎么对付你!” 黎黎此刻的话,让练漪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浓了,此刻她也走过去看着那些赏赐的物品,然后走到了一箱茶叶面前,练漪随手拿起了一包,“这还有点儿意思!” “啊?”黎黎一脸蒙圈的看向练漪,不过当她看到练漪那冰冷的眼神,不禁让黎黎打了一个寒颤,把想要说的话都忘了。 “黎黎,我要去换衣服,你赶快打包两包茶叶,我要去树风阁!” “十七姨太?”黎黎虽然不知道练漪想要做什么,但是她总觉得她的这个主子此刻的动机不怎么单纯呢? 接着黎黎吐了一口浊气,决定放弃去猜测练漪的心思,很快就将茶叶给打包好了。 第161章 就是去找茬儿的 练漪今日又是一袭 白裙,发髻高高绾起,发髻中只插了两支簪子,不过却有着好几颗不大不小的琉璃瑞珠镶嵌在发髻里面,所以使得整个头饰看着淡雅中却不失掉身份。 练漪的 手腕上的披帛是淡蓝色的,为一种特别的纱巾面料所制,而且还能散发出一种雅香,让人闻着非常惬意。 两块披帛从双 臂上经过手腕,然后自然而然的垂落下去,伴随着练漪的莲步移动,披帛时不时会与白裙纠缠在一起,看着别有一番韵味。 看着练漪的这样的装扮,黎黎是第一个叫好的,她知道练漪很喜欢穿素色的衣服,但是黎黎最喜的是白色,上衣的那种灵动,黎黎觉得自己练漪能够表现出来。 “可惜将军不在——”这话黎黎是背着练漪说的,她可不想去找抽。 黎黎把练漪所需要的茶叶给带来了,随着主仆二人便去了树风阁。 许是树风阁太久没有人去叨扰了,此刻守在树风阁门前的那两个家丁虽然是站着的,可是头都在不停的点,这瞌睡睡得可真香啊!看着他们两个那摇晃的身躯,真觉得一阵风都能把他们给刮走。 练漪玉眉微蹙,虽然往小的方向看,这里都是练凝的人,可是大方向来说他们又都是司徒府的人,所以练漪绝不准有这种败坏风气出现,一旦扩散出去,那还成何体统,况且今天自己本来就是来找茬儿的,练漪不介意从这里开始。 练漪又走到了大概离家丁们只有一米的距离,可是那两个人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最无语的是此刻还响起了一声鼾声。 “府里似乎有条令,下人偷懒,罪责不轻!” 练漪的语气冷冷的,声音直穿两个家丁耳门,果然,提到这些关键词,那两个家丁立马就睁眼了。 不过在看到练漪的那一刹那,他们两人动作神情出奇的相似,先是呆愣了一秒,随着立马用手去揉自己的眼睛,才再次将眼睛睁开,“十……十七姨太……” 那两个家丁此刻都忘记给练漪行礼了,只是悻悻的道,刚开始睁眼的那一刹那,他们真的觉得是自己没有睡清醒,出现了幻像,可是如今正是练漪实打实的站在他们面前,在家丁惊讶练漪为何会突然来树风阁的同时,也是提心吊胆的,虽然他们刚刚算是处于睡眠状态,可是练漪说的话他们倒是听清楚了的。 要知道那个女人如此受将军的宠爱,只要她随意去吹吹枕旁风,那他们两个就都完了,家丁此刻都不敢往下想了,将头埋得低低的。 “我本不经常过来,如今一过来就看到这番景象,这还是夫人的院落,你们都如此大胆,那要是换在其他地方还如何了得,所以今天势必要让你们长点儿记性——” 练漪的声音不大,可是却说得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都快要与她今天的那身装扮不合了。 两个家丁听着练漪的话,腿都吓软了,要是换做是其她姨太太这样说话,他们铁定不买账,可是此人偏偏是练漪啊,谁叫她后面站着这样一个人呢?说实话,那两个家丁怕的并不是练漪,而是练漪背后的司徒澈。 “十七姨太,这……这事是我们不对,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保证改正!” 家丁们虽然是下人不懂诗书,可是还是知道“识实务为俊杰”这个道理的,所以一见形式不好,便立马低头认错,不过两个家丁还是抱了一些侥幸心理,他们希望练凝可以保住他们。 而此刻,眼尖的赵嬷嬷亦是看到了树风阁门外的一切,立马就跑进去给练凝禀报,只是大门外的四个人都还不知道而已。 对于那两个家丁的求情,练漪并没有任何的同情,她知道,此刻不仅不是她通情达理的时候,而且她也需要借此树立在司徒府中的威信。 练漪冷声道:“机会可以给,但是惩罚必须有!” 练漪的语气不带一丝商量,甚至严肃得让那两个家丁都有些害怕,此刻,他们真的有种危机感袭来。 正当那两个家丁不知所措的时候,此刻大门里面传来女人声,“哦?什么惩罚?让我看看合不合理?” 大家都只要这是练凝,这么妖魅的声音除了练凝还有谁能发出来。 虽然那两个家丁知道,练凝知道他们偷懒也不会放过他们,但是此刻以他们的直觉看来,练凝会把重心放在练漪那里,跟练漪唱反调,所以他们这样安慰着自己:只要练凝要去怼练漪,他们就是安全的。 练凝此刻已经站了出来,一声红装,再加上她的那个浓妆,整个人看着特别的妖艳。而练凝身边的赵嬷嬷,则是趾高气昂的站在练凝旁边,学着练凝的模样打量着下面。 对此,黎黎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句:狐假虎威! 不过当黎黎瞥向练凝时,让黎黎心里瞬间一紧,一种厌烦的情绪油然而生,她真的不明白练凝为什么每天都要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的,又没有人看,相比之下,练漪虽然穿着很的素净,但是就是能赢得将军的喜爱。 “妹妹这是要惩罚谁呢?” 还没有等练漪说话,练凝又厉声道来,她的声音异常的冰冷,这让旁边的那两个家丁都不禁哆嗦了一下,很自觉地往后面退去,把“战场”留给了练漪和练凝,他们已经感觉得到在开始泛起火花了。 “罚你的人呗!” 对于练凝的质问,练漪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对于练凝脸色的阴沉,练漪则是以淡然回之,练凝盯着练漪,练漪也就回看着她,虽然二人之间不似剑拔弩张,但是气氛已经很僵了。 “我的人什么时候沦到让你惩罚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狗?练凝的话差点儿让那两个家丁跪了,要不要这样,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练凝居然这样堂而皇之的说他们是狗,好吧,只要练凝能够保住他们,那他们也就认了,当一回狗吧,两个家丁这样安慰着自己。 其实此刻,在树风阁里面的好多人都已经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只不过他们都不敢出来,只是默默的在一处观察着。 练凝此刻的话,才让练漪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打狗自然得看主人,毕竟主人教不好,这才是罪过!” 练漪似乎是察觉到了树风阁里面的动静,所以这次说话时故意将声音给提高了,刚好能让里面的下人听得清楚。 大家对此都有些嗤之以鼻,还有的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有想到,练漪会这样给练凝说话。 果然,当练漪这句话说了后,练凝的脸色无疑是更精彩了,一股杀意凌然的气息直逼练漪,“你还没有这个资格教训我!”练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无疑,练漪的话真的让练凝怒了。 “所以啊,我知道夫人爱喝茶,所以带来了茶叶给夫人赔罪!” 练漪的话,无疑又引起了一番热潮,大家都不明白,练漪这是要唱哪一出啊?刚刚还说得那么硬,可是这么快又说是赔罪?这是什么逻辑? 此刻,黎黎配合着练漪,很快将手里的茶叶包给拿了过来,呈到练凝面前。 对此,练凝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然后便把黎黎酿到一边,“这些脏东西不配入本夫人的眼!” “可是刚刚夫人不是已经入眼了吗?纵使脏也已经脏了!” “你……”练漪的话一时让练凝气结,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什么话来堵练漪。 而此刻,那些“观战”的人似乎特别的激动,练漪和练凝说的每一句都能让他们消化半天,心情也随之起伏着,无疑他们看得很过瘾。 在练凝还没有“你”出来时,练漪朝着练凝逼近,轻声地在练凝面前说了一句话,让练凝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有些错愕,但是更多的则是怨恨。 对此,练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这也没关系啊,不能喝留着看也行,这么好的茶,总要有点儿它的价值吧!” 练漪此刻完全忽略了练凝看着自己的那种毒辣目光,说完这句话后,让黎黎把茶叶包扔到了练漪面前,然后带着黎黎离开。 练凝没有拦人,而是就这样死死地盯着练漪离开的背影,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刚刚练漪凑过来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姐姐莫不是怀孕了,才不敢喝,说它是脏东西!也对啊,孕妇是不能喝茶的!” 练凝感觉到了练漪许是知道了些什么,此话并非空穴来风。 在那些下人们还在想为什么这次练凝会这么容易让路时,练凝,已经走了进去,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那些下人步步后退。 “都给我滚——” 随后,练凝杖责了那两个守门的家丁,说是事情因他们二人而起,练凝下手特别的重,反正没有个把月,那些家丁是下不了床的。 此刻,练漪正像个无事人一样悠哉悠哉的走着,黎黎一脸狐疑的走了过来,“十七姨太,你刚刚到底给夫人说了什么啊?” 第162章 决定坦白 练漪似乎像没有听 到黎黎说话一样,径直地往前走,只是练漪的嘴角处一直都勾得有一抹浅笑,看着比起春日里的任何一朵花朵都要娇艳。 “十七 姨太,你到底说了什么啊?” “十七姨太, 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好不?” “十七姨太,你怎么这样啊!” …… 面对着黎黎的一大对问题与抱怨,练漪直接开启了屏蔽模式,不理睬,不回答。 很快她们便回到了长落苑,可是当黎黎原本都以为练漪是真的铁了心不让自己知道的时候,练漪突然说了一句话,“冯婆子的猜测或许不假!” 冯婆子的猜测?练漪一提到这儿,黎黎的眼珠子就骨碌骨碌地转了起来,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瞳孔里面绽放出异彩,“那这样说夫人岂不是……” 黎黎都不敢继续说下去,仿佛像她才是当事人一样,看着特别的紧张,但是黎黎将她后续的话在心里面给滤了一遍:那夫人岂不是给将军戴了一顶绿帽子。 给司徒澈戴绿帽子,黎黎想着都是胆战心惊的,毕竟这话一出,可能天都要变了吧。 黎黎几番顺气后,才又问向练漪,“十七姨太为什么这样确定?” “我自有分寸!”练漪没有正面回答黎黎的问题,不过却已经很明确的表明了她的态度了,那这样说来,此事真的是八九不离十了。 其实练漪今日会去树风阁,就是冲着这件事去的,在看到那些赏赐的茶叶时,练漪便突然想到了前面黎黎带过来的冯婆子那里的消息,说是练凝反胃厉害,练漪想借此去探探练凝的口风,如今看来冯婆子给出的这个消息似乎是真的。 一想到这里,练漪的戾气就特别重,练凝怎么说也算是司徒澈名义上的女人,练漪绝对不允许任何有损司徒澈利益的事情发生。接着,练漪便开始计划如何除掉练凝那一麻烦,而且还要在绝对保证司徒澈的面子情况下。 此刻的树风阁里,练凝可谓是特别的不安稳,练漪说的那些话一直就萦绕在练凝的耳畔,扰得练凝是心烦意乱。 练凝想着,或许宋三在的话一切都好处理得多,可是最近宋三又偏偏连影子都看不到,永远都是自己的累赘。 练凝下意识地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如果练凝里面没有缠红布的话,肯定都能看出来了,此刻练凝终于下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她要以这个孩子来做一个大文章。 很快,练凝便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堕胎药丸,想都没有想就一口吞入,宋三会怎么样那都是后话了,现在练凝最要提防的便是练漪。 堕胎药药效很快,练凝吃下后几乎没有时间去准备,肚子就开始了阵阵抽痛,如刀绞一般。 练凝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似是翻江倒海一般,她疼得整个人直接倒地,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可是练凝还是紧咬牙关,没有哼一声。 之前练凝去买药时便咨询过了,这药不同于普通的堕胎药,它的药效特别猛烈,会对母体造成很大的伤害,而且极大的可能是以后都不能再怀怀孩子,但是却可以不着痕迹的将孩子打掉,只要挺过疼痛,便不会有什么了。所以练凝这次豁出去了,她早就知道她会走这一步,只是时间提前了而已。 练凝的脸色煞白,眼睛却是通红,可以清楚的看见,练凝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一些散在耳旁的小发丝此刻都因为汗水而黏在了一起。练凝死死的硬撑着,练漪,今天我所忍受的所有痛苦,他日我一定要你加倍还回来,练凝就是靠着内心这样强烈的信念在坚持着……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当练凝再次有知觉的时候,她是睡在床上的,觉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练凝刚动了一下,可是全身都会袭来一种酸痛感,这让练凝立马乖乖的躺好,不敢做其它动作。 练凝的神色看着虽然有些溃散,不过此刻她的警觉性还是很高,因为她很清楚,肯定是她之前疼晕了被人弄到床上的,因为自己对于这一些并没有记忆。 “醒了?” 一声特别有力的声音闯入了练凝耳际,对此练凝居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早该想到的,能这么容易进出她屋子里的人,除了宋三还会有谁?只要不是其他人,那都还是好的! 不过练凝很快就意识到了关于孩子的问题,她下意识的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那里特别的暖,摸着很松弛,没有之前那种硬邦邦的感觉,看来孩子是被打掉了。 “把药喝了——” 随着宋三搁了一碗药在练凝的床前,许是宋三的力气比较大,所以汤药洒出来了一点。 很快,浓郁的药香便扑鼻而来,让练凝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有些不安的去打量宋三,发现宋三也正盯着她看,练凝发现,此刻宋三的神色,甚是平静,和他往常来这里的感觉不同。 “三哥——”练凝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宋三,按理来说,他知道他的孩子没有了应该是暴怒才对啊,怎么会是这种表现? “嗯——”宋三异常平静的回答了一声,并没有多余的言语,这让练凝觉得更加奇怪,很快,练凝便想到了一个切入点,她问宋三这药是干什么的。 不过宋三却是毫不掩饰的告诉练凝那是给她调理身子的,因为服用那种药效强烈的药物,所以必须对身子进行及时的调理,要不然会落下很多病根,对此,练凝不再多言,而是小心翼翼的起来,喝完了那碗药,这大概是练凝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吃掉了宋三给自己的药。 之后,二人虽然同处在一个房间里,但是却是静得可怕,这完全不似练凝和宋三以往在一起的风格,那种气氛,压抑得简直快要把人给逼疯。 练凝想开口,可是她终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宋三开了口,他道:“练凝,好好调理身子!” “三哥?”练凝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说完后,宋三便像往常一样消失在了练凝的视线中。没有人知道宋三在说那句话时他流露出的失落情绪,不知道以后练凝如果知道宋三对自己的心意后,她会做何感想。 原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东齐太子,自从那天早上突然出现在“锦乐”面前后,现在,“锦乐”几乎是每时都能看见他。 从她嫁入东齐太子宫以来,这里差不多都只有她一个人住,如今突然要和这样一个大男人朝夕相处,使得“锦乐”非常的不习惯。 “锦乐”最近一直都在纠结于东齐皇后给自己的那两颗药丸,她前面已经私下请太医鉴定过了,这是两颗慢性毒药,而且都是剧毒,这让“锦乐”非常震惊,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贵为国母的东齐皇后,都不期待她能母仪天下了,可是再怎么也不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啊,这还是亲娘吗? “锦乐”想到了之前与东齐皇后的那场交易,不禁觉得自己很可笑,还说要保她一命,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杀自己,不用给任何理由,直接赐颗毒药,这方式,够简单,够直接。 “脑容量不够就少想些——”东齐太子一看“锦乐”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东西。 东齐太子突然的冷言相对,让“锦乐”立马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位太子爷的事,这辈子要来还债啊。真的,反正在东齐太子在的日子里,“锦乐”几乎是天天被骂被损,他真的不知道是这位东齐太子天性如此还是自己倒霉。 “锦乐”如今真的没有什么余力再去和东齐太子兜圈子了,此刻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东齐太子,也不说话,不过脑子里却是一腔的愁绪。 东齐太子刚开始是特别不屑的回看着“锦乐”,以为她和其她女人一样准备给自己抛媚 眼、献殷勤,可是很快东齐太子便发现他错了,面前那个女人看自己的神色很平静,不过不应该啊,东齐太子对自己的相貌才华还是很有信心的,怎么会看不到那个女人花痴的眼神,难道这又是什么新招数,东齐太子只能这样想了。 “太子,臣妾有话和你说——”在东齐太子都快要被“锦乐”看得有些不自然的时候,这一声话语简直是化解了整个尴尬,东齐太子故作咳嗽了一声,“没心情!” 他的表情冷冷的,不过行动上却是朝着“锦乐”靠近。 对此,“锦乐”也没有想太多,更不会认为东齐太子对她有什么特殊的心思,她现在只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她要摆东齐皇后的威胁,所以她要坦白,大不了也是一死,她还更宁愿死在东齐太子的手里。 在东齐太子快要靠近时,“锦乐”冷声一句:“我不叫锦乐!” 第163章 一语惊人 “锦乐”的话,让 东齐太子的步伐瞬间戛然而止,此刻他的脸色才真正的阴沉起来,眸子中散发出来的那种冷漠感,让“锦乐”有些不知所措。 “你再 说一遍?”虽然东齐太子平时说话时就已经很冷了,可是现在的声音比起以前是更要冷上几分,随着东齐太子又一步步逼近“锦乐”,把“锦乐”逼得连连后退,此刻“锦乐”看着东齐太子那张阴沉得可怕的脸,整个人的心情都跌到了谷底。 原本“锦乐” 还是抱了一丝希望的,她希望东齐太子可以保住她,虽然自己的身份有假,可是自己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啊,可是此刻,“锦乐”的希望是彻底地破灭了。 “锦乐”被东齐太子直接逼到了墙角,此刻“锦乐”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墙壁上,而东齐太子还在继续上前,眼看着就要与“锦乐”和贴在一起了。 由于“锦乐”没有回答东齐太子,这又使得东齐太子的怒火更加中烧,只见他一拳头朝墙壁上打了过去,不偏不倚,刚好在“锦乐”右耳五毫米左右,“锦乐”可以清楚的听见东齐太子拳头砸在墙壁上时那响亮的一声声响,“锦乐”的心突然疼了起来,也不知道她在心疼自己,还是在心疼东齐太子砸在墙壁上的手。 对此,“锦乐”索性将眼睛直接闭了下来,她不敢再去看东齐太子的表情,不过她还是一五一十的向东齐太子道出了事情的原委,“我不叫锦乐,我叫锦鑫,我是替嫁过来的!” “锦——鑫——”东齐太子的声音特别小,不过却将“锦鑫”那两个字拉得特别长,虽然锦鑫此刻看不到东齐太子的表情,但是光听他的语气,锦鑫便知道很不好! “那真正的锦乐在哪里?”东齐太子虽然对于她的这个婚事很不满意,不过自己的太子妃叫锦乐他还是知道,现如今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居然公然告诉他不是锦乐,这让东齐太子心里怎么能接受不了。 “我不知道——”锦鑫这会儿说的倒是实话,当初邺国皇上只是要她替锦乐嫁来东齐,其他的她真的不知道。 可是殊不知,当锦鑫说完这句话后,东齐太子居然一把捏住了锦鑫的脖子,东齐太子的力气特别大,看着真的像要把锦鑫的脖子给活活捏断一般。 东齐太子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这样亲自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手,可是他忍受不了这样的欺骗,而且他们的婚事本就涉及到政治联姻,这不得不让东齐太子想到邺国那边或许有什么阴谋。 东齐太子就这样捏着锦鑫的脖子,可是令他震惊的是那个女人对于自己的动作居然毫不反抗,此刻锦鑫依旧是闭着双眼,她没有在东齐太子的手里挣扎,此刻锦鑫是真的把命都交给了东齐太子。 渐渐地,东齐太子的力气逐渐变小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心里居然起了不忍之心,东齐太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竟然有些让自己下不了手。 终于,东齐太子松手了,他没有在此停留,而是很快便出去了,他是逃了吗?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锦鑫虽然是捡回了一条命,可是此刻她并不好受,脸色煞白,整个人直接毫无力气的摊在了地上,整个人看着都没有了血色,果然是刚刚从鬼门关走出来的人啊! 在随后的几天里,东齐太子都没有再出现在锦鑫的视线中,东齐皇后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所以最近锦鑫的日子过得倒还安稳。 锦鑫想着,找个时间她一定要告诉东齐太子关于东齐皇后的一些事,算是报答他对自己的不杀之恩吧,虽然他或许并不需要。 今日的阳光很好,在正午的时候,外界的温度可能都快要接近夏季了,大家只要多在露天处呆一会儿,便会出汗,所以很多人都开始赶制一些夏装了。 顾平川虽然断了一条左臂,可是却也有些因祸得福,因为司徒澈会时不时地就给顾平川输送一些内力,这倒让顾平川如今的内力比起之前的还要强上一些,所以现在的顾平川,即使只有一只手臂,也能算是一个高手。 此刻,顾平川与司徒澈刚议论完事情,正准备出书房,练漪便赶了过来,不见还不觉得,顾平川这么突然的看到练漪,这才发现自己的内心有多么的不平静。 “顾平川,你……”练漪看着顾平川的左臂那儿,有些惊讶,这是顾平川断臂后,第一次与练漪碰面,“怎么会这样?” “没事——”对此,顾平川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得很淡然,看来此次断臂,他还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这么严重还没有事情——”顾平川的话明显让练漪蹙了一下柳眉,不光是因为看到了顾平川此次受伤的严重性,练漪由此还想到了司徒澈,练漪知道,一般他们出去办事司徒澈都会参与的,练漪虽然一直知道有时候会很危险,可是如今看到顾平川这样刺眼的伤,让练漪有些不安起来。 听到门外的动静,司徒澈也走了出来,直接把练漪给带了进去,对此,顾平川无奈而笑,随着便回到了他的“岗位”上去了。 “有事吗?”司徒澈似乎在书房里都呆出一种职业病了,一般有人来书房找他他都会本能的问出这么一句,对此,练漪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练漪很快收起了她那些不好的情绪,不过一丝玩索的神色却又闪过,“来看看你不行吗?” 对于练漪的话,司徒澈用手去捂着嘴角咳嗽了一声,似乎有些尴尬,他没有看向练漪,而是直接道:“难得漪儿这么有心,为夫是不是要好好奖励啊?” 司徒澈的语气是一如往常,可是练漪却是很好的捕捉到了司徒澈神色中的那样一抹不自然,练漪有些庆幸,这一趟来得很值啊,她似乎发现司徒澈的弱点了,那就是司徒澈在面对自己说错话后会不自然。 “你准备怎么奖励我?”其实司徒澈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练漪还真的这么问上了,虽然司徒澈不知道练漪有没有当真,不过不管练漪有没有当真,司徒澈是当真了的,他对着练漪道:“奖励过两天给你,最近事儿有点多!” 对此,练漪没有拒绝,接着,她便叮嘱了司徒澈出去办事要小心什么的,反正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 司徒澈看着练漪那样小女人的模样,充满宠溺,他知道铁定是顾平川断臂一事刺激到了练漪,所以无论练漪怎么说,司徒澈都连声答好,去安抚练漪的内心。 看着司徒澈案桌上一大堆文件,练漪也知道自己如果继续就在书房会打扰司徒澈,所以打算就此离开。可是刚走了几步,练漪又立马回过来,在司徒澈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这才出了门。 对于练漪那种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司徒澈似乎很是享受,因为此刻他整个人就这样靠在椅子上,嘴角上扬,看着特别满足的样子。 练漪一回到长落苑,居然遇到了一个稀客,岁心苑的丘芳,司徒澈的十一姨太。其实练漪刚开始并不知道她是谁,好在黎黎跟她说了丘芳的身份。 对于丘芳的突然造访,练漪在怀疑的基础下无疑将警惕性提到了最高,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练漪并不认为丘芳来长落苑的动机是单纯的。 不过不管是什么,待客的礼仪自然不能少,练漪吩咐下人去沏茶上点心,而她则是陪着丘芳在前厅坐着。 “十七姨太的气质真是不同凡响啊!”这是丘芳说的第一句话。她的声音有些粗哑,所以听着并不太入耳。 不管练漪此刻心里面有什么,但是她的嘴角一直都有着一抹浅笑,让人看不明白她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十一姨太不会单独跑这么一趟来夸奖妹妹吧,如果是这样,妹妹可是受不起!” 练漪的话很直接,不过丘芳对此却是不以为然,她笑了一声,看着似乎比练漪的笑容还甜,“妹妹这么优秀,该夸自然是要夸!” 丘芳在说完这一句话后,便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练漪走过去,对此练漪都还没有发话,黎黎便直接跳了出来,挡在练漪的面前,在她看来,丘芳有问题。 不过很快练漪便示意黎黎退下,还直接当着丘芳的面训斥黎黎不得无礼,此刻的丘芳,还是一脸的笑容,她也没有走得离练漪特别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一语惊人,“若是十七姨太做了夫人,可否容下我?” “我们这些做姨太太的还是守好规矩,别去觊觎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练漪直接一口回绝了丘芳的话。 “练凝偷情,怀了野种,还配做夫人吗?”丘芳此话一出,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似乎时间都为此而停止了。 第164章 霸道又生涩的吻 黎黎无疑是被丘芳 的话给惊到了,在丘芳说完话的那一瞬间,黎黎明显将嘴巴微微张了一下,她倒不是惊讶于丘芳说什么练凝怀了野种,而是惊讶于丘芳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事情。 此刻, 在黎黎身后的练漪,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丘芳自然也是感觉到了周遭的变化,神色中有一丝戾色闪现,不过她的笑容依旧很灿烂。 丘芳也没有继 续说话,看她那模样,是在等着练漪给她回话。 练漪上下的打量着丘芳,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道:“姐姐要知道,说这种话付出的代价可不小!”随着,练漪又恢复了她那惯有的淡然神色。 “这个不用妹妹提醒,姐姐自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要不然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险过来!” 看着丘芳说得特别认真的模样,练漪的神色中划过一丝精明,不过她呈现给丘芳的神色是丝丝的犹豫,因为练漪知道,丘芳一直都在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果然,丘芳看到练漪在犹豫时,又立马展开了说辞,“妹妹,夫人如今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肯定是没资格在呆在司徒府了,只要夫人之位空出来,将军肯定是会让妹妹上的,所以姐姐今日就是来像妹妹示好的,我已经不求能够被将军看上得到宠爱了,现在只求的是能够好好的在府里过日子,而且我也相信,妹妹可以很好的罩着姐姐的!” 丘芳说完,神色终于黯然了下来,看似很无奈的模样。 “那我们该怎么做?” 接着,丘芳便附耳在练漪的身旁,向她说着自己的计划,而练漪一直点头,看似很满意的样子。 对此,黎黎在一旁一脸蒙圈的看着练漪和丘芳,这是又要唱哪一出? 终于捱过了丘芳走了,黎黎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到练漪面前,问她刚刚她到底和丘芳在谋划些什么。可是这一次,练漪是真的没有给黎黎解释了,她只告诉黎黎,等时间成熟了自然会向她说清楚的。 黎黎虽然很想知道,可是她还是知道分寸,练漪不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所以黎黎强制压下了她内心的渴望,不再追问练漪,不过却是向练漪请了一个时辰的假,黎黎很快将自己妆扮一番后便去见王武了。 由于有宋三的独特药物料理下,所以练凝最近身子恢复得很不错,如今自由活动什么的都完全不在话下,而且看着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把药吃了——” 此刻,宋三又端了一碗汤药过来,依旧是把它放在桌子上便准备离开,只是这次,练凝却是叫住了宋三。 其实最近两天,练凝对于宋三的脸色是真的好很多了,虽然以前练凝也经常对着宋三笑什么的,不过那都是练凝装出来的,在此刻她叫住宋三时,是真的露出了一个很美的笑容,这不禁让宋三看得有些失神,不过快他又恢复了他惯有的神色。 “三哥,这些天辛苦你了,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那是因为练漪知道了,所以我不能留下他!” 练凝的话半真半假,不过宋三却没有怎么听进去。 宋三还是那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我知道!”练凝看似自我感叹了一声,不过很快,她便切入她很关心的一个主题,她走到了宋三的面前,“三哥,你可不可以用你的人皮面具帮帮我!” “你要干什么?” 练凝其实说这话时内心是有些忐忑的,不过当她听到宋三没有一口回绝她的时候,练凝的眼睛中突然闪现出了一抹亮色,“我需要向程的人皮面具,我想要对付练漪!” 其实练凝没有发现,在她说话时,宋三虽然是对着她的,可是一直都没有看她的脸,也不知道为什么,宋三今日对于练凝出奇的有耐心。 “或许我能让真人和你合作!” 一提到向程,宋三就差不多猜到了练凝想要做什么,对于很多情况,宋三还是很了解的,练漪和向程一直都有暧昧传言,看来练凝是想要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吧! “真的?” 练凝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宋三,向程和自己合作,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可是宋三却是又一次肯定的回答了她,这下练凝倒是变得有些犹豫了,她知道,如果合作,自己或许付出的代价不小。 不过最终,练凝还是让宋三帮她尽快联系向程,反正她都要放手一搏了,还怕什么? 在宋三快要走的时候,练凝过去搂住了宋三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下落了一吻,随着练凝准备顺势滑下,吻宋三的唇,可是令她出乎意料的是,宋三居然拦住了她,宋三没有解释,直接离开了树风阁。 练凝虽然察觉到了宋三的反常,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有一点她还是肯定的,宋三还是值得信任的。 对于此刻离开的宋三,眼睛里满是自嘲,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世界上最了解练凝手段的人了,那这算不算对自己心爱女人的另类了解呢? 锦鑫在太子宫里,一呆又是一天,令她失望的是,今天还是没有看到东齐太子的身影,不过锦鑫却是等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东齐皇后寄密函给她,上面只有一行字:再不采取行动后果自负! “呵——” 锦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便把密函给搁到了一旁,她是想过给东齐皇后好好办事,让东齐皇后可以保住她,可是她如今也发现,在皇室中,永远也都只有利益为先。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锦鑫的心意,那份默默关注着东齐太子的心意。 锦鑫看了一眼外面,虽然现在已经是黑夜了,可是还是很清楚的能够看到外面各种东西的轮廓,因为今晚上的月光非常皎洁,可是锦鑫的心情却是很黯然。 锦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将头上的头饰都给摘了下来,三千墨发也随之散开,很柔和,看着特别美好。 “锦鑫——” 这一声,让锦鑫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东齐太子,他居然唤自己为锦鑫。 不过锦鑫也只是为此多想了一秒而已,此刻她还是很清醒的,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东齐太子,所以自然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完。 锦鑫没有回答东齐太子的话,而是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了东齐皇后给自己的那两颗药丸,把它们交给了东齐太子,“我并不知道你和皇后娘娘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个我必须给你!” 此刻东齐太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没有继续追问关于药丸的一切问题,而是直接给丢到了地上,然后对着锦鑫嘲讽道:“看来你的确和皇后有染啊!” 对于东齐太子的冷嘲热讽,锦鑫并不做任何回答,可是当她刚刚一转身,东齐太子的动作险些吓得她丢了魂。 只见东齐太子一把环住了锦鑫的腰肢,把锦鑫给牢牢的锁在了自己怀里,随着东齐太子便将锦鑫的脸给掰过来正对自己,然后一吻直下,死死的贴在锦鑫的唇上。 刚开始的那一秒,锦鑫整个人的眼睛都瞪得特别大,她能很清楚的嗅到面前这个男人的气息,虽然很霸道,不过锦鑫能够感受得到,东齐太子的吻很生涩,虽然她自己也是新手,不过她在嫁到东齐之前,一些嬷嬷是特地针对这些事情培训过她的,所以锦鑫对此还是有些了解。 在反应过来的锦鑫,第一动作自然是要推开东齐太子,可是这个男人的力气真的好大,只要锦鑫一有动作,他便会加大力气,甚至让锦鑫觉得有些疼痛。 好在东齐太子只是用自己的唇贴在锦鑫的唇上而已,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不过即使如此,锦鑫都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大概这样持续了差不多二十秒的时间,东齐太子便果断的放开了锦鑫,那动作,真的是像触摸到了什么特别恶心东西一样,立马就甩开了,东齐太子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可思议,他大概都觉得自己是疯了吧。 当然,锦鑫看到东齐太子那果断而决绝的动作,自然是很失落,好在东齐太子很快便离开了,没有看到锦鑫落下的眼泪。 这一夜,锦鑫的内心很不平静,她一直都在想东齐太子那霸道而又生涩的吻。 而今天凌晨,可可翰侠经过一番计划,终于与九皇子此刻在阳春白楼成功接头了,由于时间紧迫,所以可可翰侠就只交代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其中一件就是要九皇子想办法牵制住太子。 如今的九皇子可谓是精神抖擞,整个人都是看着容光焕发的,被可可翰侠许了这么久的皇帝梦,看来很快就要实现了。 当然,九皇子并没有完全相信可可翰侠,在他看来,自己只要利用完可可翰侠攻下邺城就好,随后,他便会举兵去牵制可可翰侠,到时候一切胜利果实都会收入自己囊中。 第165章 给你的奖励 宋三从答应练凝要 让向程和她合作开始,就在不断打听向程的行踪,如今也不过只过了三日,宋三便成功的约见了向程。 他寄给 向程的信件很简单,不过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一些此行他们见面的目的,当然,宋三是按照向程心里所想的方向所出发的,他肯定了向程不会拒绝,而向程确实是答应了和宋三碰面。 由于现在邺城 那边风声很紧,所以这次见面宋三比较辛苦,按照向程的要求,此次要宋三亲自赶往东齐边境,而且必须孤身一人。 宋三是昨夜收到消息的,连夜赶路,今日清晨便到了向程指定的地方。 这里并不是所为的什么茶楼亭阁,而是很多山脉,其实向程如今的死士部就坐落在这里,只是宋三不知道而已,不过他并不害怕,因为如今他的毒术已经是达到了非常高的境界,他根本不怕向程耍什么花招。 而此刻,在这东齐边境,两个大男人相对而立,迎着习习春风,开始了交谈。 宋三的大致方向是需要向程拿练漪和他暧昧这一事情做文章,最好搞得人尽皆知,去扰乱司徒澈的心。当然,宋三保留了练凝的最终目的,就是在她脱离了司徒澈的保护下,彻底铲除掉练漪。 而至于向程,他要的却是让宋三用毒术辅助他,向程毫不避讳的告诉了宋三他接下来要攻邺城的目的,就像他当初说服了可可翰侠那般,他也成功的让宋三入了股。 对于宋三来说,他早就在练凝面前说过他要打败司徒澈,而如今和向程合作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周转了三个日夜,此刻他们紧紧用了十分钟,便将所有的事情都谈妥,说实话,向程和宋三有一个非常大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看人很准,一旦看好,便会立即出手,以自己的利益出发而拉拢他,这一场合作也是从此刻正式开始。 司徒府里最近也就平静了那么几日,给人的感觉居然是各房都像关门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一般,可是假象终归是假象,因为今日,练凝又开始有了大动作。 今日练凝在树风阁用过早饭后,便一个人直接去了长落苑,本来她还想从训斥守门家丁开始给练漪“回礼”,可是奈何那两个家丁居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让练凝根本找不到借口出手。 “夫人——”两个家丁小心翼翼的给练凝行过礼后,便给练凝开了门,练凝很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随即进了长落苑的门。 她知道,司徒府里最别致的两座楼阁便是长落苑和树风阁,当时练凝就很不满司徒澈让练漪搬来长落苑了,如今进入苑中,练凝的神色中更满是恨意,说实话,她很喜欢这里,她得不到的东西,坚决不能让给练漪。 在练凝刚到长落苑门口不久,练漪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只是她没有出去,而是早早的去了前厅,她等着…… 练凝在嫁给司徒澈之前是来过长落苑的,也就一年多的时间,虽然这里面的整体格局没有变化,可是在很多小细节方面还是进行了翻修,而恰好很合练凝的心意。 练凝一路就走到了长落苑的前厅,果然不出她所料,练漪就在前厅,而肯定早就知道自己来了,这长落苑的下人怎么可能不禀报。 此刻的前厅里,只有练漪一个人,她此刻正坐在主位上,气定神闲的品着茶,似乎练凝并没有出现一般。 对此,练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并没有在意练漪的态度,而是直接朝着练漪走了过去,“妹妹最近可是很悠闲啊!” 对于练凝这接近讽刺的话语,练漪倒是觉得不以为然,她抿了一口茶后,才淡淡的道:“既然姐姐怀有身孕,那妹妹就不请姐姐喝茶了!” 说完后,练漪依旧不理睬练凝此刻黑下来的脸,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过练凝又岂是一个玩物,她知道练漪在激她,所以此刻她最不能表现出的就是有任何过激的表现,很快,练凝便恢复了过来,她没有练漪的那种气定神闲,不过却像往常一样自然流露出了她的风媚之态,“看来你是真的猜到了!” “是——”对此练漪并没有否认,练漪似乎又迟疑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而且不是将军的孩子!” “你想怎样?”既然大家都把话说开了,所以练凝也不打算有任何隐藏,“什么条件随你开,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练凝说得像是真得一样,说实话,这两姐妹的演技真的好。 终于,在练凝说完这一句话后,练漪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要你当家主母的位置,姐姐可舍得?”练漪像是怕练凝听不到一般,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出来的,此刻当她们四目交视时,冷意瞬间袭来,使得四周气温骤降。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一直惦记着这个位置!” 练凝一脸嘲讽的看着练漪。 “那姐姐现在是知道了,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呢?” “不给——”练凝的话很干脆!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你威胁我?” “是又如何?” 在练漪说过这句话后,也不知道练凝是真怒还是假怒,反正她扬起了手,像往常一样,准备打在练漪脸上,不过练漪对于她的这个动作似乎是非常熟悉了,在练凝扬起手的那一瞬间,她也是毫不示弱的伸手过去截住了练漪的手,她们力气相当,于是两个女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这样大概持续了三十秒,也不知道该说练漪和练凝有默契还是怎样,反正她们是同时将手放了下来,练漪嘲讽道:“看来我开的条件姐姐给不起啊!” “呵——”练凝看似一脸的不屑,“你有本事就去将军那儿告我啊?” “小心我试试看!”虽然这只是两个女人的战场,可是看着却要比那些真正的战场形式看着还要严峻几分。 反正最后这场见面是是不欢而散,不过她们各自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练凝特意以求和为借口向练漪透露自己是真正的怀孕这个消息,而练漪,看似被练凝给套路了,不过她却是清醒得很,她所说的,不过也是在迷惑练凝罢了,如今的形式,练漪是更胜一筹的。 练凝前脚刚走,司徒澈后面就过来了,只是他们并没有碰到。 当司徒澈突然出现的那一瞬间,练漪都差点儿没有反应过来,司徒澈看着练漪有些惊讶的小眼神,走过去宠溺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怎么,没想到我会来吗?” “嗯——”练漪倒是没有否认,对着司徒澈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你事情都处理完了吗?”练漪知道司徒澈最近都很忙,所以就此问道。 只是没想到练漪在问完这句话后,司徒澈突然就把练漪给搂在了怀里,他的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把练漪给弄疼了一般,“漪儿,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就好好陪你!”司徒澈说话时的语气特别温柔,与此同时,他的眸子闪现出了一丝对练漪的愧疚,他是真得对于最近没时间陪练漪这一事而耿耿于怀。 练漪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她也伸手去回抱着司徒澈,告诉司徒澈不要想这么多。 “漪儿——” “嗯?”司徒澈叫她而不说话,这让练漪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此刻,司徒澈突然放开了练漪,然后拿出了一个包装得特别精致的小盒子,上面用丝带缠着一个蝴蝶结,淡紫色的,倒是很想练漪的风格。 练漪一看到这儿,不禁“扑哧”笑出了声,“你亲自包装的?”练漪看着这个小盒子,不禁联想到了司徒澈一个大男人在做这样一件细活儿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对此,司徒澈只是咳嗽了一声,不过并没有否认练漪的问题。 随着,练漪便小心的将那个小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对耳坠,它们是贝壳形状的,做工非常精细,就连每一处的纹路都雕刻得非常到位。练漪很快将它给取了出来,这才发现这贝壳耳坠的吊坠处用的材料是晶石,这种石头不容易出现,质地非常好,拿在手里有一种冰凉的感觉,最重要的就是价值不菲。 “喜欢吗?”司徒澈一眼柔情的看着练漪问道。 “为什么会送我这个?”对于司徒澈送东西虽然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司徒澈这样突如其来的大手笔还是让练漪有些措不及防。 “前面说了给你的奖励!” 司徒澈这样一说,练漪瞬间恍然大悟,想起了前面与司徒澈在书房里说的话。接着,司徒澈亲自给练漪戴上了这对耳坠,果然是量身定做的,练漪一戴上便更加的气质非凡,而耳坠也因为有了练漪而显得更有价值。 司徒澈随后在练漪右耳的耳坠上落了一吻,然后静静的抱住练漪,在这美好的岁月里享受着练漪带来的温馨。 第166章 练漪推了练凝? 最近几日过得又是 很平静,生活中没有发生什么波澜发生,只不过令人不舒服的是气温已经越来越高,如今已是三月中旬了,虽然还没有到真正的夏日,不过以目前的温度来看,已经和夏天没有什么区别了,反正坐在屋子里不动都会让人出汗的种。 练凝时 不时都在计划着时间,每一刻都特别得精细,今日,她终于等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在邺城有一个 习俗,每年的三月十五,也就是今日,是一个女人们去邺城城南的一座菩提寺礼佛的日子,有求姻缘的,有求孩子的,也有为家人祈福的。当然,来这菩提寺祈福的是官户人家和商贾人家居多,小农家的偏少,因为座寺庙直属于皇室,所以那些小家农妇基本没有机会进来。 由于今日是个大晴天,所以去菩提寺的妇女特别多,不过今日邺国皇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率先垂范,而是几个公主来的,她们也都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根据程序做完该做的步骤,便纷纷去了厢房休息,等着下午的活动。 在这么晒的天,她们可舍不得站在太阳下面折磨她们的皮肤,要是晒黑了晒脱皮什么的,调养起来特别麻烦,那些个个看着细皮嫩 肉的公主们,自然是选择避开了。 在皇室都礼完佛后,才开始到官户人家和那些商贾人家,人多得感觉都要把菩提寺的门槛给踏烂了。 来这里的人,有些自然是很诚心来礼佛的,祈祷着心愿所实现,可是自然也有着那种借着来礼佛的借口去菩提寺攀附一些阶层比自己高的女人,更有的是来炫耀的,比如练凝就是一个。 今天出门,她可没少花 心思打扮自己,一身枣红色的红裙,后面的裙摆大概拖在地上一米的样子,而在裙子的领口、袖口出都是由稀少得可怜的冰蚕丝缝制,是个行家一眼就看得出来这身衣服不简单。 练凝今日将发髻全部盘了起来,相比在司徒府时,她头上的配饰倒是少了些,没有之前那样繁琐,不过虽然只是几样配饰,可是却是样样都非常名贵,不知道的,还以为司徒澈是把练凝给宠上天了,什么好东西都能给她弄来。 不过这种猜测很快就被推翻了,因为她们看到了离练凝不远处的一个女人,那种超凡脱俗的美,就连同为女人的她们都会为之动心。 不同于练凝的妖艳,练漪的打扮是一种素雅,她今日穿得是淡紫色的长裙,花色很简单,就只是在裙身处点缀着一些白色的小碎花,都是桃花的形状,看惯了各种莺莺燕燕的时候,在看着这样素雅的装扮,倒是会成为一种享受。 练漪今日的头发是半盘半披,她头上的配饰也不多,不过却是很讲究,那些琉璃瑞珠镶嵌在发髻中,有一种时隐时现的感觉,让人移不开眼。当然,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练漪身后的那三千墨发,有一个很大的亮点就是练漪今日头发的发尖处微卷,看着非常与众不同。 练漪今日这一身看似出尘不染的装扮,使得她想要避开人群低调都不行,因为她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说出了她的身份,因为练漪发现只要是那些看她或者过去和她问好的人,都知道她叫练漪,司徒澈的十七姨太,随之而来的便是很多人把她和练凝进行了比较,当然练漪的风头更盛。 对于那些有意无意走过来和自己打招呼搭的女人,练漪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态度,不过心里面还是有几分不耐,但是到最后,练漪的不耐彻底上升为怒火了。 因为很多人开始了对练漪进行议论: “还以为司徒澈的十七姨太多可不起了,没想到是个青楼的婊子,你们不知道吧,她以前是阳春白楼出来的!” “对了,前面她还不是以司徒府的名义去卖什么桃花饼吗?看来也不是多得宠啊,要不然为什么还要抛头露面的去做这些事?” “我看啦就是司徒大将军就看她长得有几分姿色玩玩而已,玩腻了自然就扔了呗!” “以色侍人可真是悲哀啊!” …… 大家对于练漪可谓是众说纷纭,甚至越说越乱,越说越离谱。 此刻,练漪的表情虽然还是平淡,可是身上的戾气却是越来越重,由于大家对练漪的事情开始了热火朝天的议论,所以此刻练漪所站的那个地方,几乎是被大家空出来了的,练漪旁边就只站着她的贴身婢女黎黎,而很多人则是站在不同的角度对练漪各种指指点点。 此刻,练凝是站在练漪正对面的,她们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不过都能很清楚的看到彼此此刻的神色。 练凝此刻一脸阴笑的看着练漪,像是在给练漪表明她爱莫能助一样,其实练漪不用想也知道,能造成这样的局面,一个特别关键的人自然是练凝。 不过没多大一会儿,练漪却是突然吩咐黎黎,“走吧——” “走?”黎黎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练漪,在这个时候练漪居然不说句话来表示自己的态度,还要一声不响的走,去哪?畏罪潜逃吗? 不过很快黎黎又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知道自己用词不准确,“畏罪潜逃”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可是黎黎一时还真的想不出来该用什么词形容,这就是没有读过书的悲哀啊。 还没有等黎黎反应过来,练漪居然就真的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黎黎二话不说,也是马上跟了过去,练漪此刻身上的那股戾气倒是收敛了不少,不过却散发出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她就这样走着,给人的感觉就是高贵得不可侵犯一样。 看着这样的练漪,刚刚那些还围得特别紧的人居然纷纷的往两边散开给练漪让出了一条道来,她们的目光一直都注视着练漪,在她的眼睛里,她们看到了练漪眸子中所呈现出的那种自信,那种她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的自信,有时候,可能就因为你的一个眼神,便能改变别人对你态度。 而在这一点儿上,练漪做得很好,至少她让刚刚那群人里的不少人对她的有了一些改观,从心里面对她产生了一种佩服,她们绝不相信,看着如此灵动的女子,拥有如此气场的女子,会像口头上传言的那样不堪。 看着局面有了微妙的变化,练凝自然是心有不甘,此刻她在赵嬷嬷以及一些姨太太的跟随下,快步的向练漪那边走去,可也就是刚要下台阶的那一瞬间,练漪和练凝碰着了,而也就是在这一秒,练凝从台阶上摔下去了。 虽然台阶只有五步,可是对于这些养在深闺里的女人却是有得受了,练凝摔下去后,看似十分痛苦的想要爬起来,可是感觉就是力不从心。 这一刻,第一做出反应的便是赵嬷嬷,只见她一边喊着夫人一边朝着练凝跑去,不过当她扶住练凝的时候,目光却恶毒的看向了练漪,赵嬷嬷道:“十七姨太,你怎么能这样?纵使你刚刚受了气,但是也不能拿来夫人出气啊?虽然在府里你和夫人是有些别扭,可是再怎么样你都不能把夫人从那么高的台阶下推下去啊?” 赵嬷嬷说完,还真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主仆二人受了练漪多大的欺负一样,而此刻,大家对于赵嬷嬷的话更是嗤之以鼻,练漪真的推了练凝吗? 随后,又有几个女人朝着练凝走了出去,练漪看着其中几个比较面熟,看样子是司徒府中的姨太太,此刻又有一个听着娇滴滴的声音附和过来,“十七姨太,你这样推夫人良心真的过意得去吗?我知道你很想要司徒府当家主母的位置,可是不能以这样卑鄙的手段来达成目的啊,你这样做不怕遭天谴吗?” 这话一出,又引得一片目光朝着练漪看来,而练漪则是闻声寻去,发现刚刚说话的那人是黄佳佳,司徒澈的六姨太,练漪对她有些印象,不过此刻她倒没有看自己,而是在那“关心”着练凝。 练漪一脸平静的听完她们的对白,此刻嘴角终于泛起了一抹冷笑,不过此刻最着急的便是站在练漪旁边的黎黎了,她看到练漪还不说话反驳,别提心里面有多郁闷了,这十七姨太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从刚刚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 黎黎一直跟在练漪身边,自然清楚练凝是为何摔下去的,练漪根本碰都没有碰她,练凝不过就是以一个借位的方式自己摔了下去,黎黎不禁感叹,这女人的心思怎么这么狠啊,对自己都能够下得去手。 练漪不说话,可是黎黎却是忍无可忍了,此刻,她终于上前了半步,“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不过此刻,练漪却是伸手将黎黎拽了回去,让黎黎没有了下文,使得黎黎一脸疑惑的看向练漪。 第167章 你倒是说啊 “赵嬷嬷,请问你 哪只眼睛看到我推夫人了?”在大家的各异的神色中,练漪终于开口了。 她的语 气很冰冷,冷得都让人只觉得心头骤然一凉,练漪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了赵嬷嬷的耳朵里,那种质问的语气,竟然让赵嬷嬷感到有几分心虚。 “刚刚在石阶 上的时候,你明明用手推了夫人,想不到堂堂十七姨太居然是这种作风,你难道以为将军宠爱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 赵嬷嬷挺直了她的腰板和练漪叫嚣着,不过赵嬷嬷始终都不敢直视练漪的眼睛。 对于赵嬷嬷的话语,练漪此刻眸子上的冷霜又多了一层,“那我说夫人是自己失足而摔下去的呢?连个路都走不好,不仅丢了自己的面子,还丢了司徒府的面子!” 练漪将话锋一转,而且说话的气场很足,成功的把大家关注的焦点变成了练凝居然在这么大的场合中丢了这么大的脸面,瞬间,在人群中议论练凝的声音便比练漪的高多了。 很明显,在练漪话音落后不久,在下面还躺在地上的练凝身子一颤,不过随即却是闭上了眼睛,既然做戏便要做足了。 随后便有人惊呼:“夫人晕倒了——夫人晕倒了——” 此刻,赵嬷嬷更是表现得一脸的焦急,她对着练漪怒吼,“凭什么我们要相信你,就凭你的一面之词吗?”赵嬷嬷说着,还对练漪露出一种嘲讽的神色,一点儿都不知道练漪在绕她。 “那凭什么又要相信你呢?我推了夫人?凭你的一面之词?”练漪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她说完这句话后,旁边看热闹的人又开始了一番热议。 紧接着练漪又安充道:“赵嬷嬷,你可知道这样诬陷我的下场?还有,注意你现在和我说话的态度,这是一个奴才该对主子有的态度吗?” 终于,练漪的这句话让赵嬷嬷心虚的低下了头,“刚刚大家都亲眼所见!”赵嬷嬷说这话时明显底气都不足了。 “哦?那还有谁看到我推了夫人的呢?”练漪开始扫视着四周,不过却没有人站出来应话。 此刻这样的场面落在其他人眼里,看着真的就是练漪在理直气壮的说着,而赵嬷嬷看着倒是有点儿做贼心虚了。 在练漪问过那句话后,此刻有些站在练凝身边的姨太太倒是非常聪明,没有插话,她们知道,这场练凝与练漪之间的战争,她们还是不要插足比较好,得罪了谁都不好。 不过此刻有一个是特别不满意的,黄佳佳,当她看到练漪把赵嬷嬷堵得说不出话时,眸子中闪现出来的都是毒辣,而练漪此刻却也是故意挑衅地看着黄佳佳,看她会不会站出来公然给练凝说话。 不过黄佳佳还是很聪明的,此刻她虽然很愤怒,不过她还是强制压下了自己内心的不满,没有公然说话和练漪作对,今天要是这事儿闹大,肯定会传到司徒澈那儿,她想着不管如何司徒澈肯定都有办法保住练漪的,更何况练漪也根本没有推练凝,到时候如果被追查下来司徒澈肯定不会放过她,黄佳佳可不认为司徒澈对她有什么感情。不过她也更不会站在练漪那边,所以黄佳佳保持沉默了。 在那些下人喊着练凝晕了后没过多久,菩提寺里的医护人员便过来了,为首走过来的便是那几个公主,她们在前面走成了一排,毕竟这菩提寺是皇室名义下的寺庙,像今天又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她们绝不允许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要不然回去她们都免不了被她们的父皇骂的。 当然,那些公主此刻自然也是非常不情愿的,虽然她们是站在这里维持秩序了,可是她们哪一个心里是不抱怨的?原本在厢房里休息得好好的,此刻却因为这样的事情要暴晒这太阳下,让人怎么不心生鬼火。 那些医护人员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练凝把脉,在确定练凝没有什么大碍后,才抬来一个类似于担架的东西,她们准备把练凝抬去厢房休息。 不过也就在赵嬷嬷配合着那些医护人员把练凝扶起来的那一瞬间,又一件令大家惊讶地事情发生了,不止如此,她们还有些惶恐。 因为在练凝离地的那一瞬间,地上的那一抹鲜红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甚至比今日的阳光还要刺眼。 练凝留下的那一滩血迹,让人不联想她怀孕了都难,也正是因为如此,很多人都开始怀疑在司徒府中,司徒澈到底宠爱的女人是谁?如果练凝是真的怀孕了的话,那现在就是她怀的第二个孩子了,而练漪至今都无所出,要知道她们可是一同嫁入司徒府的啊。 此刻的练漪,在看到地上的那一滩血迹时,她的神情中也有了一丝异样的情绪,之前练凝是亲自对自己承认过的她怀孕了,可是如今却又故意摔下去来陷害自己,这显然不是一个孕妇会做的事情。就算练凝真的能够狠心拿孩子下手,可是她怀的并不是司徒澈的孩子,这样一闹,对她自己是最不利的,除非……除非练凝没有怀孕! 练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她敢肯定练凝有一个很大的阴谋,她在计划着如何对付自己。 在练凝被抬走后,很多人都跟了过去,准备打听进一步的情况,练漪倒是还留在原地,她的眼睛一直都盯着那滩血迹,对此黎黎也有些不安的看来过来,“十七姨太,要是夫人真的不幸滑胎了是不是就真的说明了我们与这件事情有关啊?到时候夫人一定会反咬一口,毕竟大家都不会去选择相信是夫人去牺牲孩子来诬陷我们!” 黎黎的这番话让练漪有些无奈,练漪不禁蹙了一下她的柳眉,都开始怀疑起黎黎是不是真的脑抽了,此刻她考虑的居然是这样的问题。 练漪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力气并不小,像是想把黎黎给拍醒一般,“你要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练漪并没有告诉黎黎自己刚刚的猜测,害怕她一会儿又一惊一乍的。 “对啊,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将军的面子往哪里搁啊?”黎黎像是如梦初醒一般,虽然她抓着了那么点儿关键处,可是最主要的东西还是没有抓住。 “怎么样,妹妹,姐姐没有说谎吧,要我看妹妹此刻真的应该抓住机会,去找将军来揭穿练凝的真面目!”此刻一声不太悦耳的女声传来,练漪一听便知道是十一姨太丘芳。 “是吗?这样大好的机会姐姐怎么不把握住?”练漪的一声反问,倒让丘芳觉得有那么一丝尴尬,不过很快又变得笑颜如花,“前面姐姐都给妹妹解释了,妹妹怎么又怀疑起姐姐了!” 对于丘芳的话,练漪没有给出回答,而是叫上黎黎一起往厢房那边走去,她也得过去瞧瞧那边的情况了。 看着离开的练漪,丘芳的眉宇间划过了一丝戾气,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尽是毒辣神色,她一定要想办法让练漪亲口去说出练凝怀孕一事,要不然她们计划的这一切都将是功亏一篑,所以,很快,丘芳便跟了过去。 此刻在厢房门口,围了很多人,现在还有谁能静下心来去礼佛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要留下来探查情况的,要不然八卦一下也行。 看到练漪走了过来,那些围在厢房门口的女人们和刚刚一样,也是纷纷往两边闪开,给练漪让出一条道来,不过这一次她们对练漪多了更多的异样情绪,不少人看向练漪的神色中多了那样一丝质疑。 对此,练漪却是表现得一脸的平淡,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一般。 练漪走进厢房后,练凝依旧是躺在榻上的,里面有几个姨太太和婆子守着练凝,医护人员则是在旁边开着药方。而那几个公主,此刻已经不见踪影了,想来是非常嫌弃这里吧。 “夫人怎么样了?”练漪淡淡的问了一句,此刻一个医护人员便出来回练漪的话,而旁边的赵嬷嬷等得非常焦急,她想要练漪继续问下去,最好问到那方面的问题,毕竟已经这么明显了,赵嬷嬷肯定练漪联想到了那方面的问题。 “从这么高摔下来不会有什么内伤吧?”练漪有一搭没一搭的闻着医护人员,可就是没有提到关键问题。 赵嬷嬷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练漪问起那方面的话,这让赵嬷嬷心里有些郁闷,她此刻心里响起的最大一个呼声便是想对练漪吼道:“你倒是问啊?都那么明显了,你怎么不怀疑夫人怀孕了!” 可是纵使赵嬷嬷的内心百般焦急,奈何练漪就是不提那方面的事情。 此刻丘芳也赶了过来,她和赵嬷嬷交视了一下,便知道情况如何了,很快,丘芳又向人群中的某人使了一个眼色,很快便有人附和上来,“十七姨太是不是知道了夫人身子骨虚弱,故意推的啊?” 第168章 逛街 对于这不知从哪里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练漪此刻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情绪,她看着很淡然,“我记得刚刚我说得很清楚了,不服气就给我站出来,别总是躲在背后嚼舌根,不怕崴着舌根吗?” 练漪的 语气非常的清冷,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因为有了刚刚赵嬷嬷的教训,所以此刻光是练漪一声警告,那人也不敢再出声了,而练漪也是收起了眉宇间的那股戾气,在厢房里面等着,她还要等练凝起来给她一个“交代”。 虽然练漪的戾 气是收敛起来了,可是此刻站在一旁的丘芳,她那阴沉的脸都快要滴出水来了,她发现练漪一直没有提练凝怀孕那方面的事情,而且是有意回避,这让丘芳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练漪已经洞悉了她们的计划。 如果真得是这样的话,那练凝的麻烦就更大了。 此刻,丘芳竟然开始了犹豫,她是还要继续配合练凝演下去去对付练漪,还是自己从中作梗,然后助练漪一举打败练凝呢? 其实在知道内情的人看来,练凝此刻所处的局面比练漪被动多了,如今骑虎难下,练凝是不得不要继续走下去,至于练漪,只要牢牢扣住她们诬陷这一点儿,她暂时就是安全的。 纵然那边都说是练漪推了练凝,可是都是口头之词,并没有证据,所以必须展开调查,而练凝刚开始的计划是只要练漪说出怀孕这句话,哪怕就是表个态说她可能怀有身孕,她便会立马反咬,说练漪诬陷她,孩子已经打了有些时日了,练凝不怕露出什么把柄。 而这样一来,练凝那边说练漪故意推练凝下去便有了足够的证据,因为她要这样来让她的孩子滑掉。 此刻练凝虽然在榻上躺着装晕,可是她还是大概知道现在事情的走向,她也在纳闷是不是练漪知道了她们的计划,想着当初她亲自去长落苑给练漪透露这个消息,又有丘芳的说道,再加上今天自己留下的那滩血迹,按正常思路理解应该都会怀疑吧,看来练漪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练凝此刻躺在榻上是越来越不安,以至于她的睫毛微微的开始颤抖,其她人可能没有注意到练凝这个微小的动作,不过这却是清楚的落在了练漪的眼里,此刻练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她看向医护人员,突然道:“你们给夫人用的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我怎么觉得夫人在颤抖!” 练漪不说还好,一说练凝的身子便真的有些不自然了,因为练凝知道,此刻有无数道目光都齐刷刷的盯着她看。 那些医护人员还没有反应过来练漪隐藏着的话语,就听到赵嬷嬷在练凝床边喊,“太好了,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赵嬷嬷此刻变得无比的激动,而且把声音也拉得老高,练漪不禁冷眼瞥了一眼赵嬷嬷,果然是只老狐狸啊! 不过很快练漪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练凝身上,直接道:“夫人,你身边的婆子可说我推了你下台阶,对此夫人是不是该表个态还我一下清白呢?” 练漪清楚的看见在自己说完这话时练凝盯着自己所透露出来的那种毒辣神色,不过练漪觉得不以为然,对此练漪反倒觉得有些好笑,她倒要看看练凝接下来会怎么圆这个谎。 其实在刚才练凝晕倒后,练漪就对这个事情产生了怀疑,所以来厢房后就一直注意着练凝那儿的一举一动,没想到自己运气还不错,直接将练凝逮了个现形。 还没有等练凝回话,练漪又立马道:“夫人的身子怎么这么虚弱,刚刚出了好多血,回去得让将军给你好好补补!”练漪的语气里满满的透露着嘲讽,练凝能够感觉得到,可是最可恨的便是练漪还要偏偏表现出一副非常关心自己的模样。 此刻练凝真的想冲上去撕破练漪那张伪装的脸,不过碍于各种原因,她还是忍了下来,她很清楚现在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她必须先把这解决,要对付练漪,又得从长计议了。 可是练凝非常不甘心,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都失败了,她现在不得不承认练漪城府之深。 “哪个说的?”此刻,练凝吼的是她身边的那些下人,练漪不是要一个交代吗?那她就给她一个交代! 而此刻赵嬷嬷站了出来,“我——”赵嬷嬷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一点儿都没有了当初和练漪叫嚣时间的那股劲儿。 “掌嘴——”练凝在做这一系列的动作时,眼睛一直都死死的盯着练漪,那样子,真的想要吃了练漪一般。 众人在看到练凝的举动时,便知道练凝已经表态这件事与练漪没有关系了,所以她们也没有继续留在厢房这里,毕竟罚人一事对于她们来说实在没有什么看常。 不久,在厢房里就没剩下多少人了,厢房里除了听到赵嬷嬷抽自己耳光的声音以外,再无其她声响,里面的女人各怀着各的心思,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在看到赵嬷嬷的脸都被抽得看不出原样的时候,练凝才问了练漪一句,“十七姨太觉得可以了吗?” 练漪像是没有听到练凝的话一样,没有回答。 “可以了吗?”练凝不知道为何要在这句话上纠结,还边说着边走向了练漪。 “不可以——”在练凝靠近练漪时,练漪突然小声对她说了这三个字,练凝本就阴沉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不过练漪似乎像是很喜欢挑衅这样的练凝,“姐姐,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练凝此刻又扬起了手准备打练漪,不过在看到练漪那种凌厉的眼神时,练凝居然没有让悬在半空中的手给继续落下去,反而是练漪给了练凝一个很不屑的眼神,然后便带着黎黎落落大方的离开厢房。 在练漪出门后,厢房里的几个女人才开始七嘴八舌起来,不过都落得练凝一个字,“滚——” 很快练凝也离开了这里,赵嬷嬷则是屁颠屁颠的跟上去,此刻她的脸已经肿得不像话了,她的皮肤本来很黑,此刻看着却是红得发黑,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上午在菩提寺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大家的雅兴,在傍晚来临时,邺城的街道便热闹非凡了。 因为今天的日子很特别,又和佛门有关,所以一些商家就看准了这一点儿,然后便在这天特意摆出了一些与佛门有关的东西来卖,生意倒是很好。 由于那些商家们这样做有些年头了,所以在三月十五晚上这天出来逛街购物便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大家这天里必须要做的事。而且还增加了许多活动,卖的东西也不单单仅限于与佛门有关的了。 今晚上,练漪是司徒澈陪着出门的,其实练漪原本都打算不上街了的,却没想到司徒澈给主动提了出来,还说好像都没怎么陪练漪逛过街,趁今天这个机会,他要好好弥补一下。对此,练漪倒真的不应该拒绝了。 练漪出门前就特地吩咐了黎黎今天晚上不用跟着她,让她去找王武,刚开始本来黎黎是拒绝的,可是现在和王武一起玩儿着那样开心,,便知道那个丫头的心思了。 司徒澈平时走路时迈的步子挺大的,此刻却是小步小步的跨着陪练漪走,许是好久没有这样悠哉悠哉的逛了,司徒澈倒是有些不大自在,不过好在练漪并没有去在意司徒澈这些,而是故意去扯一些话题与司徒澈说。 练漪虽然一直在和司徒澈说话,不过司徒澈的眉头却是一直都皱着的,那双阴骛的眸子里所透露出的神色一点儿都让人看不透,似乎有一股很大的戾气,终于,司徒府转过头去看着练漪,打断了她的话,“漪儿不妨给为夫说说今天在菩提寺的所见所闻?” 对于司徒澈的话,练漪愣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情绪,“一样的流程,并没有什么新鲜的!” 练漪在说完这话时,司徒澈的脸明显就黑了下来,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更重了,“哦?是吗?”司徒澈一直都盯着练漪,练漪也一直由着她看,依旧没有给司徒澈说白天发生的那些事。 “漪儿——” 司徒澈在喊她时,语气有点儿重,似乎有些生气,不过看着练漪还是那样,司徒澈却突然问不出来了,他只是淡淡的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一路上,司徒澈和练漪之间的气氛都怪怪的,并没有像刚刚那样说话,司徒澈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举动,明明说好陪她出来逛街的,却没有想到被自己几句话一说就变成了这样。 其实司徒澈是得知今日在菩提寺中发生的事后才会这样问练漪的,他是希望练漪能够给她抱怨一下她受的委屈什么的,又或者需要他帮忙解决什么,可是没想到她却只字不提,什么时候她在自己面前变得这样好强了? 第169章 战事又起 练漪和司徒澈就这 样逛着,很快就到了闹市区,前面真的好多人,就这样在街上走都是摩肩接踵的。 看着这 样的场面,司徒澈的戒备心立马就警觉起来了,他搂着练漪的肩膀,在不弄痛练漪的同时将练漪紧紧的护在自己身边。 “先离开这里 ——”此刻司徒澈的语气里似乎带得有一种命令的味道,练漪倒是对此不以为然,乖乖的跟着司徒澈往回走。 然而,后面的人还在蜂拥而至,前面的人群看着也是密不透风的,感觉整个街道都被堵得水泄不通了。而且那些人还一个劲儿的往司徒澈和练漪这边挤,不知道那些人在挤什么。 司徒澈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将搭在练漪肩膀上的手给移下去,一把拥着练漪的腰入怀,这样的动作司徒澈不知道对练漪做了多少次,区别就在于司徒澈此刻的动作一点儿都不温柔,纵使以前司徒澈这样做也有霸道的时候,不过他那种对练漪的柔情是掩盖不了的。 此刻练漪也猜出了司徒澈想的,所以她很配合着司徒澈,不过令人无语的是那些行人,她们现在直接一大 波一大 波的往司徒澈和练漪这边冲,司徒澈又不能直接对他们动手,所以此刻只能靠着臂力牢牢的把练漪抱住。 可也就是在这时,开始放焰火了,七彩的火光漫天,让黑色的夜空看起来无比的绚丽,不过却是在下一秒,无数的利箭伴随着火光从夜空中穿梭而下。 很快便有人尖叫了起来,行人纷纷逃窜,可是因为这里都是水泄不通的,由于大家一乱,便发生了不少踩踏事件,有些人还没有被箭射死,就已经被路人给活活踩死了。 箭雨齐下,很快便是一片片的人倒下…… 此刻司徒澈正带着练漪往安全的地方撤退,他一手挥着剑去打落那些对自己和练漪飞过来的箭支,一手死死的楼扣住练漪的腰部,那力气大得让练漪都觉得有些疼痛。 虽然此刻很多步兵已经出来了,可是面对着这漫天的箭雨,他们也是只能挥剑挡挡,能护送一些百姓安全离开就护送一些。 司徒澈使用内力,给人一种漂移的感觉,以一种鬼魅的步伐很快退到了一个角落里,才成功的避开了那些不长眼睛的箭支。此刻司徒澈的暗卫立马就出来了,司徒澈让他们保护好练漪离开,而他直接朝着天空中一飞而上。 很快,会轻功的士兵部队也赶过来了,他们以司徒澈为中心,也是飞入半空,不过奈何箭支真的太多了,他们在半空中的活动受到了很大的牵制,那些士兵只是尽力去打落那些箭支,让他对百姓们的伤害性降到了最低。 很快,在司徒澈的命令下,街道上便汇集了很多兵力,他们驻扎在各个路口,令他们意外的是,到现在,他们都没有看到敌军到底在何处。 对此,司徒澈也是很意外的,他飞到半空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这些箭支到底是从何而来,可是他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箭雨从半空中射下来,却看不到到底是何人在射箭,不过从这些箭支的走向来看,司徒澈敢肯定射箭的人一定就在空中。 司徒澈此刻将自己手中的剑提起来,另一只手便往里面灌注内力,随后不久,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划破天际,还伴随着一道金光出现。 司徒澈此刻的这一剑,可谓真的是力量无穷,那些箭支明显被这一剑的剑气给震到了地上,而有些离得近的,直接是在半空中就给拦腰折断。 当然,还有令人更惊讶地便是,当司徒澈的那一剑划破长空后,夜空中便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黑衣人,他们在各个方位不停地移动着位置,十分敏捷,显然他们知道他们已经暴露了。 很快,站在司徒澈这边的士兵也朝着那群黑衣人飞了过去,于是这场战争在夜空中正式打响了。 其实刚开始司徒澈也是不知道自己这一剑的剑气能够让那些黑衣人显露出来,他只是看着那漫天的箭雨,一怒之下才挥了这一剑,没想到却是有了这样的效果。 司徒澈一眼就认出了那些黑衣人就是上次攻邺城的那些人,因为司徒澈上次在牢房里近身看过他们使用的轻功,所以很是熟悉。 此刻,司徒澈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冷笑,没想到他们这么坐不住,确切的说没想到向程这么坐不住,居然这么快就卷土重来了。 由于司徒澈亲自在半空中压阵,所以局势自然是偏向司徒澈这边的,没过多久那些黑衣人就没剩下多少了。 可是也就在这时,街道上边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火光,随之而来的便是轰鸣的爆炸声,对此司徒澈只想到了一个画面,就是上次去石窟那里遇到爆炸时的情形。 虽然现在街道上的百姓差不多的已经撤离到了安全的地方了,可现在守在街道上的却是士兵啊,要是这样下去,今夜他们必定惨败。 此刻,几个总指挥便命令邺军撤离此处,可是那些炸药感觉到处都是,因为哪里都在爆炸,为今之计,司徒澈也只能亲自掩护,让大部队离开,看来这次向程真的是有备而来的。 虽然司徒澈在带领总部队极力的去控制住邺城的局势,不过经过了这么一连番的爆炸,此刻的邺城看着已经不堪入目,不过此刻敌军那边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确切的来说此刻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身影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也全部都死在这里面了,因为司徒澈命人到处查看,都没有找着人。 街道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人的尸体,司徒澈让那些士兵前去处理,此刻司徒澈和罗干以及太子都在邺城的街道上,他们的神色各异,不过心情都差不多。 “你怎么看?”太子突然问向司徒澈。 “有内奸——”司徒澈想都没有想便回答了太子,如果不是有人通敌,敌军怎么可能会如此顺利的占据邺城街道铺线,这让司徒澈想到了之前那些躁动的人群,想必里面就有不少是敌军伪装出来的。而且司徒澈觉得,这个人的权势不小。 对于司徒澈的话,太子跟肯定的点了头,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邺城的防卫可谓是很森严的,如果里面没有人和敌军里应外合,那他们今天的举动肯定会失败,太子也觉得,那个人肯定是非常了解邺军的军机部署的,而且还算好了援军所赶来支援所需要的时间。 “为什么他们能在空中隐藏自己?”此刻罗干提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司徒澈和太子的眉头同时一皱,显然他们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能隐身,在他们看来这显然是不切实际,但是刚刚空中那些黑衣人却真的是隐藏自己,难道说天下有这样一种武功,修炼了能够隐身? 司徒澈不禁又想到了向程,他到底在计划什么? 司徒澈、太子以及罗干,在差不多处理好所有事后,便立马回了皇宫,此刻皇上正坐在御书房里等着他们,他手里一直握着一封密函,此刻他的眼睛却没有看上面,而是盯着前方。 皇上的脸一直都是黑着的,那样子差不多都要滴出墨汁来了,周公公小心翼翼的站在皇上身旁,皇上没有说话,他自然也一声不发。 等司徒澈们来了后,皇上便立马将密函给了他们,是边关飞鸽传书过来的,上面写着,胡国突然发兵攻汉水关口,敌军来势汹汹,而且兵力是此刻汉水关口兵力的两倍不止,他们最多能坚持守两日,如果两日援军不到,汉水关口必定失守。 在看完密函过后,还没等皇上开口,罗干便立马跪在了皇上面前,主动请缨,让皇上立刻下令,他愿意带兵去汉水关口。 皇上若有所思的看了司徒澈一眼,司徒澈似乎瞬间明白了皇上的心思,他道:“皇上,臣这里可以派出空军一支,另外可以调出铁骑营和东西南北四大阵营中的一些精兵随罗干将军前去!”司徒澈对于罗干还是很信任的,虽然他知道此次支援或许他作为领兵会好一点儿,不过司徒澈想到了或许邺城还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天子脚下的土地才要必须守好,司徒澈也这样对皇上说了内心的想法,皇上也是非常赞同。 接着皇上便立马拟旨,罗干连夜带着士兵出发了。 接着,他们便讨论了一番今日发生的事。 “父皇,当初真的不应该让胡国皇上和胡国公主离开,不然今天就没有这一事儿!”太子的语气有些抱怨,不过在之后皇上向他和司徒澈解释了当初执意让胡国公主和皇上离开的原因后,太子才是眼前一亮,看他父皇的神色中多了一丝佩服。 皇上当初便料定了胡国会向邺国开战,所以皇上便打算让他的姻亲之国东齐出手,因为当初协议时,里面是有这么一项的,所以此刻的东齐是必须发兵,皇上要的这是这一刻。 第170章 拒绝出兵 不管如今外面的局 势多么动荡,而此刻在一间茅草屋里的榻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女人。她双眼轻闭着,给人一种说不清的安详,看着真的像是睡美人一般。 此刻茅 草屋里仅有一点儿微弱的灯光,而宋三就在一旁的角落里盯着榻上睡着的女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没多大一会儿 ,榻上的女人便开始有了知觉,最先动的是她的手指头,随着头便微微动了一下,宋三清楚的看见,那女人的眉头不再平滑,没有了刚刚那种看着很安详的感觉。 终于,女人睁开了双眼,在她环视一下四周后,便猛地坐了起来,恰好与宋三的眸子对上,女人很快警觉起来,她道:“什么目的?”女人的语气很清冷,全身上下散发出很强的戾气。 对于女人的话,宋三不禁嘴角上扬,不过却不知道他在真笑还是假笑,他的语气比女人的语气还要冷上三分,“不愧是司徒澈的女人,的确有点儿与众不同!”因为在宋三看来,一般在这种情况下,按正常思维来说她应该关心的是她的处境,而不是这样问自己。 而至于宋三口中的司徒澈的女人,此刻那个榻上的女人,是练漪。 本来当时她在暗卫的保护下一路回司徒府,可是没想到在半路上,他们便被人偷袭了,按理说司徒澈的暗卫武功都是很高的,可是恰恰别人用的是毒,所以护送练漪的暗卫几乎是一瞬间,便全部口吐黑血,当场身亡,至于后面的,练漪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因为她醒来后自己就已经在这里了。 虽然练漪不懂毒,但是看着那些暗卫死前的迹象,她也能猜出个大概,至少中毒身亡这一点儿她是肯定的,对此,练漪内心其实是感到骇然的,毕竟那些暗卫都是司徒澈亲自培养出来的数一数二的高手,没想到就这么毙命了,可想而知,对方下毒的手段有多么恐怖。 不过练漪还是掩盖住了她此刻内心的真实情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平静,她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像是想要把他看穿一般,“如果没有目的,你会费尽心思的弄我来这里?” 练漪没想到说完这句话后,面前的男人居然给她鼓了几下掌。练漪神色不禁划过一丝不耐,不过她也不敢随意妄动,她此刻只能和面前的男人周旋,能打听出一些东西算一些。 “说得是不错,既然知道,那你就好好的在这里给安分点儿呆着,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瞬间,宋三便恢复了他惯有的模样,对练漪警告着。 不过就在他这话刚刚出口,茅草屋的房门便打开了,迎面走来的也是一个男人,他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子,不过在练漪看着他的面容时,还是有些惊讶,而宋三,在看到男人进来时,也没有多说什么,和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出了茅草屋,将门给锁上。 “向程?”练漪很平淡的喊了向程一声,纵使榻此刻内心满是疑惑,刚刚向程和宋三之间的小动作练漪不是没有看到,因此对此很是不解。 “饿了吧?过来吃饭!”向程的声音一贯的温柔,在桌子边边说边从竹篮子里端出了好几个碟子,里面都是装着菜的,而且全部都是练漪所喜欢的。 向程在摆好饭菜后,见练漪没有动作,便亲自走过去,坐在榻上,看着练漪耳边那几丝凌乱的发髻,向程本能的出手想帮练漪理顺,可是练漪却躲开了,她盯着向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解释!” 对此,向程避而不答,他只说,“折腾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快过去吃饭!”向程的语气并没有因为练漪的质问而有丝毫的变化。 “不要告诉我绑架我的人是你?”从练漪此刻的语气听得出来,她此刻是真得怒了。要是换作平时,她的情绪一般都不会溢于言表的,除非面对于她比较在意的人。对于向程,练漪是真心当朋友的人。 向程没有回答练漪,不过却是对着练漪点了一下头,随之而来的便是练漪满脸的失望。 “为什么?” “乖,我们去吃饭!”说着,向程走打算去扶练漪起来,可是没想到却是被练漪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对此,向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不管练漪再怎么对自己,他都没有生气。 其实练漪真的好希望向程能够给他一个解释,可是向程就是不说,这真的好让人寒心。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半晌,练漪才又开口,“送我回去!”看得出来练漪此刻的态度非常坚决,说话就像是命令。 不过向程却是依旧让练漪好好吃饭,随着便消失在了练漪的视线中。练漪看着这周遭这陌生的一切,嘴角不禁掀起一抹嘲弄,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生活中总是我充满背叛? 练漪也没有起身到处查看能否逃出去,因为她知道,既然向程有心要把留在这里,那凭她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是肯定走不出去的,所以练漪也没有去浪费那力气,而是想着,改如何与向程周旋,打探情况? 练漪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切肯定不简单! 司徒澈一回司徒府自然就是去了长落苑看练漪是否在这儿,当看到卧室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司徒澈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了些,“有没有被吓到?” “练漪”摇摇头,走过去就往司徒澈怀里揣,一副撒娇的模样道:“我好担心你!” 面对着“练漪”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司徒澈愣了那么一秒,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宠溺的捏了一下练漪的脸颊,“乖,我没事,你好好的休息,今晚上我就不陪你了!” “嗯!”“练漪乖巧都没有对着司徒澈点头,不过眸子中却流露出了那么一丝失落。 当司徒澈刚要踏出房门后,却又突然回头对着练漪喊了一声,“漪儿?” “嗯?”“练漪”原本以为司徒澈不走了,可是没想到司徒澈的回答却是“没事,他要走了!”对此,“练漪”心里满是不爽。 在司徒澈离开后,“练漪”嘴角划过了一丝阴笑,然后才去床上睡了! 司徒澈从长落苑出来后,并没有留在司徒府里,直接飞往了太子府,本来刚开始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太子便让他直接去他的宫殿,可是奈何司徒澈放心不下练漪,所以就先回了司徒府一趟,对此,太子也表示能理解,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他的的书房里等着司徒澈。 这一夜,两个男人针对发生的事情商讨了很多对策,同时也提出了他们地防守方案和进攻方案,一直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司徒澈才离开了太子的宫殿。 而此刻的汉水关口,战况可谓是无比的激烈,由于胡国军队有着数量上的优势,所以邺军这边一直都是处在被压制的基础上被迫守着关口。 此次战争,在军队中引起了一番热议,因为胡国军队的主帅是一个女人,要知道,向来战场上都是男儿的天下,可是这次偏偏出来了一个女人,而且她武功不是一般的高,仅一晚上的时间,她便生擒了邺军这边的一个首领,而那个女人,便是胡国的沁心公主。 此刻在战场上的沁心,身着一身白色的战袍,不过令人惊讶地是亲临现场杀敌的她还能让她的战袍一尘不染。不过她的眼睛里的杀意却是浓得化不开,与平时那个看着清纯的形象看着一点儿都不符合。 此刻的邺军,说起作战,他们实则是在硬拼着,唯一支撑着他们的信念就是再熬一日等着援军到来。 东齐皇宫里,今日东齐皇上上早朝的主要内容就是是否要出兵攻打胡国,东齐皇上是在昨夜收到了邺国皇帝的亲笔信,并以当初签订的协议来让东齐这边立马派兵攻打胡国。 对于东齐皇上的提问,朝下大臣的说法各异,不过大多数都是不愿意出兵的,东齐如今本来各方面的建设都不是很健全,不宜出兵,所以有的大臣便谏言东齐皇上撕毁当初的那个协议。 理由是现在胡国和邺国开战,所以即使他们撕毁协议,邺国也没有余力来再攻打他们,到时候即使胡国战败,邺国肯定也被损伤了不少元气,到时候要对付东齐,也是力不从心。毕竟要打败胡国,还是要耗费不少力气的。 最主要的还是他们考虑到,邺国本就强大,到时候如果东齐再助邺国攻下了胡国,那实力肯定又会提高,他们可不信邺国真的就因为和自己是姻亲之国而不对东齐下手,那时他们动起手来,东齐肯定不是对手,所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东齐现在出兵都不是明智之举。 在经过一番早朝后,东齐皇上便确定,撕毁与邺国之间的协议,不出兵。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东齐皇后的耳朵里,只见她一脸阴沉着,不知道又在谋划着什么? 第171章 混乱的局势 东齐皇后又亲自去 御膳房熬了参汤,在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便亲自端着一碗参汤赶往了御书房,东齐皇后知道,一般东齐皇上下了早朝后,便都回来这里批阅奏折,这么多年来从未变过。 到御书 房门口后,和东齐皇后一起随行的婢女奴才们全部都候在了御书房门外,而是东齐皇后一个人进去,那些守卫的见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很有敬意的向东齐皇后行了一个礼后,便让东齐皇后进御书房了。 “皇上,该喝 参汤了!”东齐皇后的声音一贯的温柔,这让本来还埋头于那些折子中的东齐皇上瞬间抬起头来,眉头上亦是舒展,东齐皇上就这样坐着,等着皇后来喂他和参汤。 多年来养成的默契就是不一样,东齐皇上和东齐皇后在做这一系列的动作时,之间都没有言语,只有他们的眸子中流露出了那种无法掩饰的柔情。 “皇上注意身子,臣妾先告退了——”东齐皇后知道东齐皇上在批阅奏折时不喜欢人打扰,所以也不打算留在这儿,最主要的是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东齐皇上喝了这碗参汤,怕是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吧。 本来在往常是特别平常的一句话,如今说出来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东齐皇上是真的特别宠爱东齐皇后,不知道他如果知道是这个女人对她时时都怀有杀机会是怎么样一个心情。 “皇后就留这儿吧,陪朕多呆一会儿!”东齐皇上的声音很温柔,这倒让东齐皇后有了那么一丝惊讶,同时也产生了一丝戒备之心,因为在以前,一般都是她端来东西喂完东齐皇上后便离开了,从来没有留下来过,为何今日东齐皇上会突然留自己?是巧合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不过纵使东齐皇后此刻内心有很多情绪,不过她却伪装得特别好,看着皇上的那双眸子里依旧充满了柔情,她就像什么都没有一样朝着东齐皇上走了过去。 随着东齐皇上便让东齐皇后坐在了他的旁边,他没有继续和东齐皇后说话,而是又开始专心批阅那些奏折,但是也没有让东齐皇后离开,这让坐在他身边的东齐皇后感到有那么一丝不安。 大约这样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东齐皇后终于坐不住了,“皇上,臣妾先回宫了,宫里还有很多事情处理!” 在东齐皇后说完这句话后,东齐皇上的脸色明显沉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了,他不温不火的问着东齐皇后,“皇后是觉得你所谓的事比朕还要重要吗?”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惶恐!”在东齐皇上说了这句话后,东齐皇后一下子就坐不住了,立马跪了下去,刚开始他只是怀疑东齐皇上是不是有什么,如今以他对自己的态度看来,东齐皇后敢肯定,东齐皇上一定是发觉了什么。 “惶恐?皇后在惶恐什么?”东齐皇上此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是看向东齐皇后,那双眸子里不再像往昔那样饱含着柔情,而是多了许多精明。 还没有等东齐皇后回答,此刻东齐太子就从御书房门外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锦鑫,接下来他们二人一起揭发了东齐皇后的真面目。 东齐太子的话针针见血,丝毫没有想到东齐皇后是他的亲生母亲,锦鑫记得来之前她就这个问题问过东齐太子的,东齐太子只反问了自己一句,“那个女人有把我当儿子看吗?”也就是这一句话,堵得锦鑫说不出话来。 在东齐太子和锦鑫说完后,东齐皇后终于不再是她那副在东齐皇上面前温柔可人的模样了,此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都是毒辣神色,她扫视了一下她旁边的三个人,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对于东齐皇后此刻的表现,旁边的三个人表情各异,而此刻,东齐皇上从一个小匣子里取出来一叠纸,扔给了东齐皇后,东齐皇后清楚的看见,这些纸上记录的都是她以外面人私通的密函上的内容,看来东齐皇上是把内容誊抄过后,又将它复原后再给自己。 一想到这里,东齐皇后的此刻嘴角泛起起的笑容中多了那么一丝嘲弄,原本以为自己是最能够演戏的,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掌控了大局,可是没想到真正的戏王在此,他是东齐皇上,在发现自己的真正目的后,他还如此一声不吭的陪着自己演着这一切,东齐皇后此刻都不是到底还有什么比一个更讽刺了! “来人,将皇后押回宫去,严加看管,禁止与外人一切来往!” 东齐皇上此刻的语气很冰冷,面色更是阴沉得可怕,这是东齐皇后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只是她不知道东齐皇上此刻的内心有多么难受,他始终没有狠下心来将东齐皇后押入牢房中去受苦,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在东齐皇上处理好这一切后,东齐皇上在太子的协助下很快清楚了有关东齐皇后的党羽,不过这么大的一番举动,整个局势肯定是受到影响的,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东齐皇上要做的就是安抚好人心,尽最大的力量去补好这次留下的这个窟窿。 茅草屋里,练漪此刻面色很平静的倚在榻上,一夜未眠,此刻的她看着多少都有那么一丝疲惫,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平时她那种独特的神韵。 那两个男人到现在都没有来这里,练漪已经好久没有感觉如此的,无力了,他完全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做什么,练漪隐约的觉得,他总觉得这一切都是针对司徒澈来的,瞬间练漪的心便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司徒澈的安危让她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起来。 练漪看了那桌子上饭菜,还是向程昨晚上留在那里的,练漪此刻突然起来去开始吃饭,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练漪对于这些饭菜不再抗拒,好在现在的气候好,所以即使饭菜是讲的也可以吃。 不过在练漪刚吃了几口饭后,茅草屋的门再次被人打开了,走进来的是向程,他还是提着一个竹篮子,看着练漪再吃那些昨日的饭菜,他二话不说就走过去制止了,收拾好昨夜的饭菜后,向程才重新将自己此刻带的饭菜从竹篮子中取出来。 对此,练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坐下吃饭,也没有看向程,不过此刻的向程却一直都盯着练漪,在看到她那憔悴的面容时,心里多的是心疼,练漪,你如此隐忍着,都是为了司徒澈吧? 向程在心里明知故问了一番,随着嘴角处划过了一抹自嘲。 看似很平静的饭局,两个人的内心却都是无比的压抑。 “练漪,如果……如果我要你和我一起生活,你会愿意吗?”向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问了这样一句话。 “不愿意!”练漪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向程。 “我早该知道答案的!” “那你还问!” 几句话后,就是一次冷场,接着向程便在这场无言的饭局中离开了这里。 此刻的邺国皇上,下过早朝后便和太子以及司徒澈一起去了御书房,他们谈话的内容大致是东齐那边迟迟没有给出回信,也不见有何动作,害怕出什么变故。 对此,太子和司徒澈给出了同一样的看法,东齐那边不得不防。 如今的局势已经非常紧张了,但是很快邺国这边又收到了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护阙公主和护阙王后,挂出了她们护阙的战旗,在聚集他们以前的人脉,打出了要复国的口号。 虽然当初护阙被可可翰侠带兵灭了,但是护阙的人并不是都灭亡了,他们当初保证的是杀了所有的皇族,可是有谁能够想到护阙王后和护阙公主竟然还在。 不管是出于什么的心理,在护阙那边挂出战旗后,便已经有了不少人响应,还有很多不是护阙的人,这无疑使得如今的局势更加的混乱了。 此刻阿秋已经又换上了她以往的宫装,少了她平时的那种随和,多得是那种高贵和冷淡。由于阿秋心疼她的母后,所以现在的很多事务都是她亲自负责,现在的阿秋,比起刚嫁入司徒府时的那个模样老练成熟多了。 “你怎么看那些响应的人?”阿秋此刻走向坐在书桌前的向程问道。 向程其实此刻刚从练漪那边回来不久,阿秋便过来了,不过此刻向程的心思似乎在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一时间竟然走了神,没有注意阿秋在和自己说话。 对此,阿秋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她好久没有看到过向程这样了,于是走过去直接拍了一下向程的肩膀,向程这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向程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 “我说你怎么看那些响应的人?”阿秋说是说,不过脸色却又些阴沉,神情中划过了那么一丝不耐。 第172章 援军到了 对于阿秋的话,向 程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无需多看,不管他们最终目的是什么,我只在乎的是他们现在所具有的能力!” 其实阿 秋和向程都心知肚明,在他们打出复国的旗号后,来响应的可能半数以上的人都非是护阙的人,他们之所以这样,无疑是也想来分一杯羹,那些野心大的甚至于也和他们此刻一样看得是天下霸业吧! “你就这么肯 定到时候能够降得住他们?”阿秋不是对向程不信任,但是如今这样的局势真的非常混乱,阿秋毕竟是一个女人,很多时候想的东西都比较细,她害怕到时候局面发展到连他们都无法掌控。 “你不必想这些——”向程的语气里充满了对这件事的肯定,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有那么大的把握还是只是在让阿秋放宽心。对此,阿秋也没有继续追问向程,或许她应该相信他吧,根据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阿秋也知道向程的,除非是胜券在握,要不然他绝不会鲁莽行事,或许自己真的多虑了。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东齐的关系了吧?”阿秋突然将话锋一转,这个倒也是她很关心的一个问题。 在阿秋问了这句话后,向程看向阿秋的那双眸子明显多了一丝特别的神色,眸子里看起来特别的深邃,随后,向程才答道:“东齐的皇后,是我的人!” “你的人?”阿秋明显被向程的话给震惊到了,东齐的皇后居然和向程有关系,而且还被向程所用,这想想的确有些匪夷所思的。同时,阿秋看向向程的目光中多了那么一丝复杂,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靠面前的这个男人很近了,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可能一点儿都不了解面前的这个男人吧。 “东齐皇后是北齐的的人?”还没有等向程说话,阿秋就大胆的说出了她的猜测,不过看到向程对她点头的那一刻,阿秋却一点儿都没有猜中了的那种喜悦,而是神情中闪现出来的满满的都是复杂,向程告诉自己,东齐皇后乃是他至今除了他以外存活于世上的唯一一个北齐皇族之人,相当于是他唯一一个活在世上亲的人了。 阿秋想到自己可能勾起了向程曾经那国破家亡的惨痛回忆,所以就此打住了这个话题,她是经历过的,此刻向程的这种感受,她完全能懂。阿秋看着此刻向程的那种神情,很想过去安慰一下 他,可是阿秋又对自己自嘲了一句:向程并不需要! 所以很快阿秋便离开了,没有继续在这里打扰向程。至于此刻在屋子里的向程,面无表情,不过却可以感受得到向程此刻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滔天的戾气和杀气,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又经过了一个夜晚,罗干领的邺军在凌晨终于抵达了汉水关口,那里的战况如今不能说是激烈了,应该要用惨烈来形容。 此刻守汉水关口的那些邺军,剩得兵力已经少的可怜了,或许可以说是如果罗干的军队再少到一刻,那守汉水关口的那些邺军都可能有着被灭亡的危险,而胡国大军则会攻下汉水关口。 其实这几日,胡国军队那边并没有全力发起攻势,他们真正的先锋部队并没有出兵,有人说沁心公主是为了迷惑敌人,有人说她是为了保存实力,还有人说是沁心公主是看不起邺军,不用他们的先锋部队也能攻下汉水关口。 其实说真的,如果说罗干的军队没有及时赶到,或许此刻汉水关口真的已经插上了胡国这边的战旗了。虽然他们这些普通士兵的实力相当,不过胡国军队这边还是占了人数上的优势的,所以只要邺军这边援军不到,汉水关口这里迟早都会被胡国那边收入囊中,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不过说起这个时间,沁心公主似乎有种在故意延长作战时间的嫌疑,因为如果一开始他们便派出了他们的先锋部队,那邺军这边怎么可能还能撑这么两日?他们早就把汉水关口给攻下了。 虽然大家对此有着不同的想法,不过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恐怕只有沁心公主一个人知道了。 这次沁心并没有亲自上战场,毕竟她是女儿身,而且又身份尊贵,怎么能日夜疲劳的去上场杀敌呢?和她一起出征的几个将军考虑到了这些种种,所以都劝沁心就在营帐中休息。 其实说是休息,不过沁心除了上半夜睡了一会儿,这下半夜,根本就睡不着,沁心此刻的头发全部都是披在肩后的,没有像白天那样束起,一身白色的里衣包裹着她那娇小的身子,这样的沁心,看着又是那么一副小女人的模样,丝毫不像她白天在战场上杀敌的那副模样。 沁心醒来后就自己点了一盏灯,此刻营帐里就只有沁心一个人,虽然此刻出征沁心的两个贴身婢女是随行的,毕竟自己是女儿身,要是身边都是一群男人,很多事情都是不方便的。 不过此刻沁心并没有传她的那两个贴身婢女过来伺候,毕竟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而且现在在凌晨,想必那两个丫头肯定在睡觉,沁心想着那两个丫头也是挺不容易,所以此刻就不扰她们的清梦了。 沁心此刻走到了营帐里的那张案桌前坐下,随手翻开一些书籍,不过却是没有心思看进去,只是这么百无聊赖的翻着。 突然,门外面的响动声特别大,沁心的那一腔愁绪立马就被拉了回来,从衣架上随意挑了一件外衣就裹着出了营帐,而看到的场面都有些出乎沁心的意料了。 只见很多人都举着火把朝着一个地方蜂拥而至,甚至还有的推着大炮之类的武器,在这么满天的火光照耀下,沁心清楚的看到他们那些人正在往与邺军交战场的方向聚集。 由于沁心此刻离他们有些距离,所以没有人看到此刻站在营帐外面的她,看着这样的场面,沁心的第一直觉就是邺军的援军到了,沁心的心里瞬间泛起一丝激动。 不过沁心还是很快进去给自己梳妆了一番,在穿上她那白色战袍后才再次出了营帐,再怎么说她也是堂堂的一个公主,所以形象还是非常重要的。 随着沁心便立马出了营帐,赶往前方,沁心此刻使的完全是轻功,而且她又很好的控制了速度,所以此刻就在半空中跟着那些举着火把前进的士兵,看他们的服装,就是自己这边的先锋部队,看来沁心没有猜错,是邺国的援军到了,一想到这里,沁心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浅笑,她在心里暗自道:司徒澈,让我们在战场上一决高下吧! 其实这就是胡国公主要挂主帅的原因,也是她这两天没有全力攻打汉水关口的原因,她就是想要拖到邺军那边来,因为她以为,司徒澈会亲帅大军来攻打她们胡国军队,沁心希望能够在战场上和司徒澈相遇,希望司徒澈会因此而永永远远的记着自己。 其实沁心也不知道自己对于司徒澈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沁心只知道当司徒澈忽略自己时的那种感觉很难受,尤其是上次司徒澈公然在他父皇面前提出不娶自己这一件事,成了沁心心里面的一个疙瘩,沁心才会这么急着想要在司徒澈面前证明自己,沁心想要司徒澈看到,自己到底有多优秀。 不过此刻当她到达战场上时,沁心才发现自己有些失策了,因为邺军那边有一个非常强悍的能够空中作战的部队,而自己这边的先锋部队虽然也有实力,可是在地上的情况下啊,所以此刻这样交战,胡国军队这边一点便宜都有讨到。 沁心看着这样的局面也有些着急,居然直接就这样对着邺军那边的空军 方队飞了过去,此刻一抹白色划过天际,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沁心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融入了邺军阵营中,沁心此刻抽出了她平时爱用的那根长鞭,开始在邺军 方队中横扫。 “公主——”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随沁心一起出征得那几个将军,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的公主此刻会如此冲动,居然单枪匹马的就朝着敌军冲过去了,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他们该如何向胡国皇上交代?要知道,在出征之前,胡国皇上可是对他们下了死命令的,让他们一定要保护好沁心公主。 此刻,那几个将军也是非常着急,此刻他们的军队里除了他们几个,恐怕其他的也没有人会轻功了吧,所以那几个将军也是豁出去了,朝着半空一跃而起。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漫天的箭雨便朝着他们射了下来,他们的行动完完全全的被抑制了。 而此刻的沁心,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那件雪白的战袍上,此刻袖口处已经染了一抹鲜红,又给这漫漫黑夜添上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第173章 练漪的言行 此刻邺军那边的空 军部队已经完全把沁心给包围了,不过即使四周那黑压压的一片都无法掩盖住中央的那一抹白色。 其实那 些邺军此刻是有些惊讶的,因为他们都没有想到敌军的主帅会是一个女人,尤其是在听到有人唤她公主的那一刻,他们的心情更加的被这所触动了,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有着千金之躯的胡国公主,居然会亲自带兵出征打仗。 而且从刚才胡 国公主的攻势看来,她的武功并不低,只不过是双拳难敌四手而已。其实如果不处于敌对战场的话,他们是挺佩服这样的女子的。 此刻,由于胡国那边的几个将军被密密麻麻的箭雨给压制住了,他们又担心着沁心公主的安危,所以只能开始和邺军那边玩起了推延战术,他们对着那些空军道:“捉拿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是个男人的话就下来单挑!” 此刻,其他的那些胡国士兵也注意到了事情的变化,发现他们的公主被邺军给擒住了, 他们也不敢贸然行事,因为他们都意识到了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即使他们手里有大炮之类的武器,此刻他们也不敢随意就发炮,他们都害怕把邺军激怒后会对他们的公主不利,所以那些胡国士兵此刻开始附和着他们的几个将军的喊话,希望即将邺军放了他们的公主。 这些话沁心公主也是听到了的,对此她的内心是有一点儿触动,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让他们胡国的士兵陷入了被动的境界,不过很快沁心公主便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她对着那些邺军高呼,“叫你们的将军出来,本公主要和他谈判!” 沁心也知道了大家都知晓了她的身份,所以也没有打算隐藏了,直接就自称自己为“本公主”。 沁心公主的话此刻无疑让大家都有些震惊了,她居然会提出要与邺国的将军谈判,不过这个谈判对于沁心来说意义不一样罢了。 邺军那边在听到沁心的话后,虽然没有给出回应,不过也是住了手,毕竟这些东西都事关于两个国家之间的利益的,所以他们都没有权利去决策,最后,邺军那边派人去请示了他们的将军,得到的答复是同意谈判,不过当来的人是罗干的时候,沁心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本来刚开始沁心都不知道面前的人是此刻挂帅的将军的,直到有个邺国的士兵对着罗干道:“将军,这就是胡国的公主,她要与你谈判!” 在那一瞬间,沁心的表情别提有多么僵硬了,她一直都以为此次出征的会是司徒澈,毕竟以前差不多有大型战事的地方司徒澈都会出征,可是偏偏这一次没有,怎么,是看不起他们胡国还是看不起她?沁心恨恨地想着。 此次说是提出谈判,其实就是大家都在原地等着,所以罗干也是直接飞过来的,此刻他和沁心就在半空中对峙着。 经过了这么一番周折,天色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此刻已经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半空中所有的景象了。至于沁心和罗干,是站在了大部队的中 央,不过此刻仿佛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一样,因为所有的眼球都聚集到了沁心和罗干两个身上。 “公主想要和我谈判什么?”半晌后,罗干先开了口,在来之前,就已经有人给他禀报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所以此刻罗干心里还是有数的。罗干的语气不能不热,不过气场却是很足。 不过这些落在沁心眼里都似乎变成了一种讽刺,在看到来的人不是司徒澈的那会儿,沁心整个人都快要不好了,此刻沁心二话不说,挥着长鞭就朝着罗干飞了过去,丝毫没有顾忌此刻她的手臂上已经受了伤。 在众人惊呼中,罗干直接伸手去握住了沁心的长鞭,由于长鞭被沁心灌注了不少的内力,所以此刻罗干的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可以看到被他握住的那一截鞭子都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不过在罗干将鞭子握住后,沁心却是怎么使力都拔不出来,所以场面似乎又就此定格了。至于两边的那些士兵,虽然都是拔剑时刻准备着进攻,可是却又是谁都没有踏出那一步来。 最后,这场所为的谈判自然是无法谈下去了,罗干倒是非常绅士的放了沁心回去,毕竟两军交战中,如果真的要拿一个女人下手的话,这真的说不过去。所以等沁心回去后,双方的战事才又正式打响,虽然邺军这边有着空军作战部队,不过胡国军队那边却有着大炮,这又使得他们如虎添翼,这场战打得是无比的激烈,而且战局也是僵持不下的。 长落苑内,此刻“练漪”正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梳妆打扮,今日的她将自己的墨发全部给绾了起来,不过头饰却被以往戴的都要复杂。“练漪”今日穿的是一身大红色的长裙,加上她今日的那种比较浓的妆容,所以此刻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妖艳,这仿佛让人看到了曾经那个在阳春白楼跳舞的练舞姬。 “练漪”梳妆好后便准备出去,刚刚才踏出卧室的大门,黎黎朝走了过来,看着这样的“练漪”,黎黎刚开始一愣,随即便是一脸狐疑的看着“练漪”,“十七姨太,是不是将军约你去哪儿了?” 看着这样盛装打扮得“练漪”,这是此刻黎黎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了。 “嗯——”“练漪”虽是回答了黎黎,不过从黎黎出现到现在都没有看过她,而且说完后就直接离开了,没有在理会身后发愣的黎黎。 不过最神奇的就是“练漪”走后不久,司徒澈就来长落苑了,恰好撞见了黎黎,“你家主子呢?”司徒澈来后就先去了练漪在长落苑常呆的两个地方,可是都没有看到“练漪”的身影,所以此刻逮住黎黎了,司徒澈自然要问清楚。 “十七姨太不是说和你有约跟你出去了吗?”司徒澈的话倒是让黎黎觉得更加的莫名其妙了,刚刚“练漪”明明就说的和司徒澈有约出去了,而此刻司徒澈居然又直接跑到长落苑来找人,难道是他们两个人没有碰到面?可是不应该啊,练漪这也才没走多久啊,就算司徒澈要来找人应该也是过些时候的事了。 对于黎黎的话,司徒澈不禁将眉头皱了一下,练漪什么时候和自己有约了?司徒澈都怀疑是不是黎黎这个丫头没睡醒了,毕竟平时她就是那么迷迷糊糊的。 “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和我有约了?”司徒澈不禁问道。 司徒澈的话明显让黎黎眼睛都瞪大了,刚刚练漪的确那么说得啊,可是……可是……黎黎一时紧张起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此刻黎黎又联想到了刚刚练漪的那种妆容,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她的主子有事情瞒着司徒澈。 司徒澈看着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的黎黎,也不打算追问她了,立马就走出了长落苑,不过此刻司徒澈的脸色却有些阴沉,看不出他的真正情绪。 “将军,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约了练漪妹妹一起去阳春白楼吗?”司徒澈突然就听到了后面传来的声音,他看都不用看也知道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没有等司徒澈回答,那人又继续道:“今日我在这儿闲逛时与练漪妹妹碰到了,她很骄傲的给我说将军你约了她出去,可是现在看来,练漪妹妹也有撒谎的时候啊!” 听完这句话后,司徒澈才转过身来,而他身后站着的那个人,不是练凝又还能有谁?“你确定她是这么说的?”练凝此刻能够感觉得到,此刻司徒澈的身上正释放出了一股冰寒之气。 练凝没有正面回答司徒澈的问题,而是道:“本来刚开始我还是挺吃醋的,可是现在来看……”练凝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完,而是冷笑了一声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司徒澈没有再和练凝周旋什么,而是以很快的速度便消失在练凝的眼前,不过看着这样的局面,练凝嘴角勾起了一抹阴笑。 司徒澈出了司徒府后,真的就去了阳春白楼,刚刚练凝的那些话司徒澈虽然不信,因为就凭练凝叫的那一声“练漪妹妹”来看,司徒澈就觉得不单纯,毕竟司徒澈是知道练凝对练漪的心思的,而刚才练凝和自己说得那一大堆,司徒澈只分析出了一条,练凝在故意给自己透露信息,而司徒澈此刻最大的直觉便就是练漪真的在阳春白楼。 司徒澈刚到阳春白楼的大门口,一大堆女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不过却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她们都是认识司徒澈的,所以也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多么的清冷,而且他此刻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所以根本没有人敢上前趟这趟冷水,她们就在边边看着养养眼就好了。 第174章 被抓现形 此刻那些穿得花枝 招展的女人虽然无人敢上前一步,可是她们看向司徒澈的眸子里却是饱含着情意,希望能够有幸被司徒澈看到后得到宠幸。毕竟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谁人看到能够不动心呢? 看着前 面的那一群莺莺燕燕,司徒澈不禁将眉头一皱,他一步步的向前走去,而那些女人却是在一步步的后退,司徒澈的气场太强了,而且毫不遮掩的释放出了他浑身上下的阴冷气息,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除了那些女人 ,此刻也因为司徒澈的到来而变得警惕起来,其中有几个官二代都没有急着在那里把酒贪欢了,而是不自觉的离开了阳春白楼一楼这个显眼的地方。 此刻的阳春白楼的老妈子凤姨也是听到了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在看到司徒澈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变得都有些不大自在,不过还是以她往常的那种说话方式和行事风格前去招呼司徒澈。 “我的大将军啊,今日怎么有空来我阳春白楼逛啊?”凤姨此刻极力掩饰着她面对司徒澈时内心的心虚,而是依旧对着司徒澈笑盈盈的,看着也是那么的风 情万种。 不过此刻司徒澈却没有理会自己面前的凤姨,而是依旧一脸阴沉地朝着阳春白楼的二楼走去,而凤姨自然也是不敢怠慢,她的情绪只是微微的改变了一下,便跟在司徒澈身后也上了阳春白楼的二楼。 一路上都是无语,司徒澈自然知道凤姨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后,因为这是他所默许的,好在这个凤姨也是懂得起,知晓司徒澈此刻的用意。 直到司徒澈走入了一间空的房间里,坐到桌子旁时,他才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凤姨身上,他冷冷的问了一句,“练漪今日可来过阳春白楼?” 其实凤姨应该早就知道了司徒澈会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过此刻当司徒澈这样亲口询问自己的时候,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还是让凤姨有些招架不住,练漪的确来阳春白楼了,可是却是和向程一起的啊,练漪还特地嘱咐凤姨不要让人进去打扰她和向程。 当时凤姨就已经很纳闷了,像她这种思想就是觉得或许练漪真的和向程有什么,毕竟当初练漪是准备要嫁给向程的,而且外头关于练漪和向程的暧昧传言也是挺盛的,凤姨才答应了练漪没有多久,没想到司徒澈便过来了,一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说练漪吧,在她手下做事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凤姨还是挺感谢她的,毕竟是她才把她阳春白楼的生意吵得火 热,可是司徒澈她也得罪不起啊,要是他一个不乐意说不定就真的把自己的阳春白楼给掀了。 司徒澈见凤姨没有立马回答自己的问题,眉头瞬间就锁了起来,“说——”司徒澈用手将面前的桌子一拍,那声音大得立马惊醒了凤姨,她能够感觉得到,此刻司徒澈身上的阴寒气息更重了。 “司徒将军,练漪姑娘今日是来过阳春白楼!”被司徒澈的那强大的气场压迫着,凤姨是不敢对司徒澈说谎了,不管如何,她还是要替她的阳春白楼考虑啊,所以练漪啊练漪,你就原谅老身这一回吧。 “那她现在在哪里?”司徒澈完全忽略了此刻凤姨的不淡定,而是继续追问道,早在来这里之前,他就推断出了练漪来这里了,虽说刚才练凝说的话不可信,可是黎黎那小丫头那里就不好解释了,不过司徒澈也没有多想什么,他只觉得练漪来这里应该有什么要事。 “练漪……练漪姑娘……”凤姨只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久,这大概是自己的嘴巴最不会圆话的一次了,因为这也真的无法圆啊,凤姨此刻内心别提有多憋屈了。 终于,最后凤姨还是说出来了,她告诉司徒澈在司徒澈来阳春白楼之前不久,练漪和向程也来了这里,练漪问自己要了一间上等房间,并且还吩咐不能让人去打扰她和向程。 在凤姨叙述完这一番话后,司徒澈的表情都瞬间僵硬住了,如果凤姨说得是真的话,那练漪的确是在之前就骗了黎黎,而且还是以自己当了借口,最主要的是现在自己和向程还处于敌对关系,这让司徒澈心里怎么能够好受? “他们在哪间房间?”此刻司徒澈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的,凤姨已经直接不敢看司徒澈了,因为她害怕! 接下来,凤姨直接把司徒澈带到了练漪要的那间房间门口,凤姨只是悻悻地对着司徒澈道:“练漪姑娘和向程就在这里面!”说完后凤姨便一溜烟的撤退了,她觉得自己还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接下来情节怎么发展都不关自己的事了。 看着那匆匆忙忙离开的凤姨,司徒澈也没有阻拦,在这样定格了几秒钟后,司徒澈才转身面向房间大门,司徒澈正准备推门而入,可是他却发现,当他提起来自己的手时居然在颤抖,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这是在怀疑练漪吗?怎么能够仅是听了别人的几句话自己就这样怀疑练漪呢?司徒澈,你这样不配爱练漪! 司徒澈一直在自己心中提醒和警告着自己,让自己不要多想,这样过了半晌,司徒澈终于是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可是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门的那一瞬间,里面的一声笑声深深地刺痛了司徒澈的内心,司徒澈清楚的听到,里面的人在说,“向程,说好了,等你把所有的事情做好后就带我离开这里,开启我们新的生活!” 说话的人正是练漪啊,那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匕首那样狠狠地扎痛了司徒澈的内心,司徒澈的手也就这样僵硬着,此刻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像一个孩子一样,神情一脸的迷茫,看着不禁引人心疼。 “漪儿,说好了可就不准变卦了哦!”接着又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此刻是男人发出的,男人的声音听着特别的宠溺,那一声“漪儿”更是叫得司徒澈心尖儿泛疼! 漪儿,司徒澈如果没有记住的话,自己平时就是这么称呼练漪的吧,这使得司徒澈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瞬间又变得不好了起来,当又听到里面的欢笑声传来的时候,司徒澈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一脚就踹开了房间的大门。 而映入眼帘的那一幕,差点儿把司徒澈的眼睛都给刺瞎了。 屋子不大,司徒澈一踢开门就看到了满地凌乱的衣衫,里面的外面的都有,而且最主要的衣衫有男人的和女人的,一屋子的暧昧气息。 司徒澈定了一刻才将自己的视线往上移,当他看了一眼后便立马将视线移开,因为太刺眼了。 床上的一男一女,此刻男人都还欺压在女人的身上,他们二人都是赤 裸着身子,而且司徒澈也就是在那一眼就清楚的看到了那两个人的面孔,正是练漪和向程。 司徒澈此刻是真的多么希望自己是看错了,甚至是自己不要看到这么一幕,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这一切? 在司徒澈进来后,最先有动作的就是向程,此刻他不紧不慢的从床上下来,将自己的里衣给套在了身上,“想不到司徒大将军居然还有这样的癖好!”向程的话里满满都是对司徒澈的讽刺。 而司徒澈压根儿没有理会向程,而是从地上捡起了那一件红色衣衫,一个健步便冲到床前,把衣衫扔在了练漪面前,示意练漪将它穿上。 对于司徒澈的动作,刚开始练漪还愣了一秒,不过司徒澈却是直接替她“效劳”了,二话不说就将衣服给套在了练漪身上,练漪能够感觉得到,司徒澈的力气虽然很大,不过他的手却是一直都在颤抖。 在二人都穿了衣服后,司徒澈才终于开了口,他的眸子死死地盯住练漪,半晌才开了口,司徒澈道:“练漪,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司徒澈是极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喊练漪的,除非有像今天这种的特殊情况。 练漪可以清楚的看见,在司徒澈的目光中的那种失望,练漪低了了自己的头颅,她坦白了,“司徒澈,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对你隐瞒了,我和向程是真的……” “那我又算什么!”还没有等练漪说完,司徒澈便一把捏住了练漪的肩膀,打断了练漪的话,那力道大得练漪都觉得自己身上生疼! 而此刻在一旁的向程,也是发话了,“想不到咱们这么伟大的司徒大将军居然会如此可怜的向一个女人祈求爱情!”是啊,对于司徒澈这样的风云人物,天底下有多少女人想嫁给司徒澈,哪怕是做个小小的妾室也都心满意足,可是今日的司徒澈却在练漪这里摔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放开她!”此刻向程的手也搭在了司徒澈的手臂上,感觉这两个男人之间又有一场恶战要开始了! 第175章 彻底失望了 因为向程的那句话 ,此刻司徒澈与他之间似乎已经是剑拔弩张之势了,虽然此刻看着司徒澈和向程都没有动作,不过他们实在是在比拼内力,而在这一点儿上,司徒澈是明显胜于向程的。 虽然司 徒澈一直在和向程较量,不过他的那双阴骛眸子始终都是盯着练漪的,他也不知道此刻自己使了多大力气在捏练漪肩膀的手上,反正练漪是感觉得到生疼。 不过即使如此 ,练漪也不敢发话,她一直都是低着头的,不敢看司徒澈,不过就是练漪的这个模样,让司徒澈更加的窝火,就在这一瞬间,司徒澈的力气又加大了一层,而和他较量内力的向程直接被活生生的给弹开了,还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而在此刻,一直都保持沉默的练漪终于是开口了,只见她不在对司徒澈“逆来顺受”,而是也用手去掰开司徒澈此刻捏着自己肩膀的双手,可是奈何司徒澈的那两只锁在自己肩胛上的手就像是一对钳子一般,死死的将自己给扣住,以练漪现在的力气丝毫不能动司徒澈的分毫。 本来司徒澈对于练漪此刻这样的动作就已经很不满了,可是练漪却在偏偏要喊“向程”二字,司徒澈看着练漪那一脸焦急难耐的模样,自己的心就抽痛。 不过司徒澈还是没有打算放开练漪,仍旧是这样捏住她的肩膀,司徒澈害怕一松手,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抓到练漪了。而也就是司徒澈这样的动作,让练漪直接低头一口就咬到了司徒澈的手臂上,不过司徒澈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任由练漪咬着自己的手臂,这点儿疼痛算什么啊,真的的痛在心里。 最后,司徒澈还是放开了练漪,说是想通了肯定不对,因为司徒澈看到了练漪那越皱越深的眉头,一下子心就软了,他舍不得练漪为事情皱眉头,哪怕下一秒是要看到练漪拥入别的男人的怀里,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 “向程,你没事吧,刚刚都吐血了!”练漪此刻的语气都已经带了一副哭腔了,检查着向程的身体。 “傻瓜,我没事!”此刻向程对着练漪露出了一个笑脸,语气依旧是百般宠溺,而且向程还伸手去整理了一下练漪耳旁那几丝凌乱的发髻,动作温柔极了,而这样的一个动作,也是司徒澈经常对练漪做的。 就在司徒澈正要朝着前面的两个人来时,练漪的一句话让司徒澈的动作瞬间就止住了,只听见练漪道:“司徒澈,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吧,我现在只想和向程好好在一起,我们好聚好散吧!”练漪的话说着给人的感觉就是轻描淡写的,而司徒澈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练漪会对自己说这样一句话,说好的一辈子呢? “你……”平常在练漪面前油嘴滑舌的司徒澈此刻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如此的词穷,最后,司徒澈只问了练漪这一句话,“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司徒澈此刻已经是面无表情了,让人看不出来他心里的真正情绪,不过司徒澈看向练漪的神色中还是浮现了一丝光芒,看样子是希望练漪在最后一刻会松口吧,不过司徒澈立马就感觉自己想多了,于是在心里掀起了一抹自嘲。 “嗯——”练漪几乎是考都没有考虑就回答了司徒澈,这也使得司徒澈的心连仅存的最后那一点儿温度都没有了,“好,我放过你——”这是司徒澈给练漪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因为说完后司徒澈就已经消失在了她和向程的视线中,而且走得是那么的决绝。 许是此刻练漪过于小心,又许是此刻她本就做贼心虚,所以看到司徒澈离开后她还是不放心,练漪紧跟着就出了房门,在确实看不到司徒澈的身影后,练漪才真正放下心来,不过此刻练漪的心也伴随着司徒澈的离开而暗沉了下来。 练漪瞥了一眼阳春白楼一楼的景象,让她瞬间觉得头皮一麻,所以立马就进了房间将房门给重新锁了起来,此刻的向程已经早就恢复了过来,将自己的着装都给整理好了,坐在桌子前喝着茶水,待看到练漪进来后,向程才开口道:“明明就爱得打紧,却还要这样伤害他,这种感觉不好受吧!” “不,伤害她的不是我,是练漪那个贱人!”此刻向程面前的那个女人突然就发起飙来,然后一把就扯掉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此人不是别人,而正是司徒澈的六姨太黄佳佳,此刻她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而就在她说完那句话后,黄佳佳的下巴就被向程用手给擒住了,向程的力气非常大,而且眸子中更是燃着熊熊的怒火,向程对着黄佳佳警告道:“黄佳佳,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尤其是你的言行,要是有下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向程的声音不待一丝温度,不过却引得黄佳佳就此笑了起来,“向程,我的身份我自然很清楚,可是你也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们现在只是合作伙伴,你还没有资格对我动手动脚!”由于向程一直都擒住了黄佳佳的下巴,让她的嘴有些变形,所以无论是黄佳佳笑还是说话,吐字都不大清楚,听起来颇为滑稽。 向程一脸深邃盯着黄佳佳看了半晌,最后才放下手来,又坐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去继续喝茶,可是没想到黄佳佳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见黄佳佳也走过来坐到了向程的身旁,说道:“向程,你就不怕有一天练漪发现了这一切后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吗?” 黄佳佳的这句话让向程喝茶的动作一顿,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个女人还要陪着自己做戏的话,他真的想立马就把黄佳佳给解决了,留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身边,迟早都是祸害。 看着向程没有开口,黄佳佳反而是更加的得意了,刚准备继续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嘴巴一阵抽痛,此刻即使黄佳佳想要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疼痛越来越厉害,同时黄佳佳感觉自己的嘴里都快要燃起来了一样,都快要喷 火了,而且刚开始本来只是嘴巴上的疼痛也逐渐演变成了钻心的痛,让黄佳佳整个人都疼得抽搐了。 “向……向……程,你对我……做了……做了什么?”黄佳佳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而向程此刻却是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看着这样的黄佳佳,心情甚是大好,谁让她刚才嘴贱来着,这只是给她的一点儿小的惩罚而已。 其实向程也就是给黄佳佳洒了一把药粉而已,这个药还是向程在宋三那里拿的,一开始听着宋三的介绍向程还觉得这个药粉没有什么用场,可是如今向程却是对这个药粉改观了,因为拿它来对付黄佳佳这种蛇蝎女人,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看着黄佳佳那愈发扭曲的嘴脸,向程愈发的嫌恶,眸子里射 出来的都是凌厉的杀意,她知道这个女人想要杀练漪的心思,所以向程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人存活于世,所以此刻向程的想法便是,等这段时间过了,那黄佳佳也没有存活下来的必要了。 向程丝毫不想再与黄佳佳呆在同一个屋檐下,刚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没想到黄佳佳却一把拽住了自己,此刻黄佳佳开始向向程求饶了,她道:“向程,求求你了,给我药吧,我要痛死了!” 黄佳佳此刻吐字虽然依旧不清晰,不过向程却是全部都听懂了的,看来这个女人还是挺聪明的嘛,知道自己是被下药了,不过向程却是直接忽略了黄佳佳的求饶,在临走时,他只给黄佳佳留下了一句话,“这药没有解药,一个时辰后便自动解除了!” 向程的话,无疑时黄佳佳整个人都要炸了,一个时辰?才几分钟她就已经疼成这样了?要是还等一个时辰,自己会不会出什么事啊?一想到这些,黄佳佳的瞳孔中闪现出来的都是阴狠与毒辣,不过她却没有机会发作,因为此刻她要全力对抗着这种疼痛! 向程离开阳春白楼后,便飞往关着真正的练漪的那个茅草屋,一路上,向程都是思绪万千的,这些思绪最多的还是关于司徒澈的。 向程能够感觉得到,自己每隔一段时间与司徒澈交锋,都会发现司徒澈的内力有所提高,这种进步速度当真是快得让人只觉骇然。向程也是认识不少高手的,可是哪个都没有像司徒澈那样,可以将自身的内力提高的这么快,向程都不禁怀疑起司徒澈是个什么怪胎了。不久的大战,司徒澈必定是自己最棘手的一个对手啊! 向程一路上想着这些事情,所以不知不觉便到了茅草屋,看着大门上挂着的那根铁链子,向程的眼睛里透露出了一丝复杂,不过很快,向程便将茅草屋的房门给打开了,然后走了进去。 第176章 被发现了 茅草屋里,练漪此 刻正躺在榻上,看似眼睛是闭着的,不过练漪的脑海里却是很清醒,其实在上一秒,练漪实则还在干一件“大事”,只不顾听到了茅草屋外的动静,才立马警觉起来,回到了榻上假寐着。 向程一 进茅草屋,便看到了这一幕,向程知道练漪是在装睡,所以此刻练漪的这个动作让他的心情很复杂,“漪儿——”向程不知道是自己和黄佳佳演戏叫顺口了还是怎么了,反正就是不自觉地叫了出来,向程的语气依旧是充满了宠溺。 不过也就是向 程的这一句“漪儿”,虽然练漪努力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过她的睫毛还是颤了一下,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啊,只不过是说的人不同,所以所蕴含的东西全都变味儿了。 向程从进来视线就一直都在练漪身上,所以刚才练漪那个小小的动作也被向程尽收眼底,看着练漪这样逃避自己,向程的心都纠起来了,“漪儿,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也就是向程的这样一句话,练漪才睁开了眼睛,不过她就这样盯着天花板,丝毫没有吝啬给向程一个眼色,沉默了半晌,练漪才开了口,“你还准备关我多久?”练漪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不过即使是这样,也在向程的内心还是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一辈子——”向程也差不多考都没有考虑就回答了练漪,在看到练漪那突然僵硬的表情,向程忍不住又补充道:“漪儿,这一次我要把你关在我的心里一辈子!” 如果是相爱的两个人,那这应该是一句多么美丽的情话啊,可是练漪和向程偏偏不是,所以练漪对于向程这样的心思唯有的就是嫌恶罢了,“你做不到!” 练漪说了这一句话,让向程的情绪瞬间就变得激动起来,原本还离练漪有些距离的向程,居然就在一瞬间就逼近了练漪,此刻向程已经站在了练漪的榻前了。 练漪也被向程这样突然的一个动作给吓到了,练漪猛然从榻上坐了起来,虽然脸上没有多大的神情变化,不过肢体却是不由自主地做出了防卫姿势。 不过向程却是直接忽略了练漪此刻的动作,而是用手去擒住了练漪的下巴,另一只手将练漪的脑袋给强行掰正,强迫着练漪看着自己。虽然这个动作刚才向程对黄佳佳也做过,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纵使此刻向程的内心是千疮百孔了,不过他眸子里流露出的那股对于练漪的爱意也是丝毫不减。 “漪儿,我一定做得到!”向程此时离练漪特别近,所以说话时的那股热气自然而然的就扑到了练漪的脸上。练漪此刻也是努力反抗着,很想将自己的脸别开,可是没想到向程的力气这么大,练漪根本就无可奈何。 二人在这样僵持了半晌,最终向程还是主动放开了练漪,不过却在下一秒,向程便发现了练漪枕头边上的一些血迹,不禁让他疑惑起来。 在向程看到的同时,练漪也看到了,这是自己之前不小心滴上去的,刚刚与向程僵持的时候,练漪都忘记这一茬儿了,虽然练漪此刻极力去掩饰着这一切,可是还是被向程发现了,因为向程直接将榻上的枕头给提了起来,而枕头下是一些很小的白色布条。 虽然练漪阻拦,可是向程还是强行的抓起了那些白色的小布条,一些白色布条上写着“我在茅草屋内”这几个字。 布条上的字是红色的,这让向程想起了刚刚看到的那几滴血迹,不由得想到了这些字是怎么来,此刻的向程,脸终于黑了下来,然后把手里的白色布条全部一扔,他难以忍受,因为这些白色布条上都是浸透着练漪的鲜血。 其实被向程关到这里后,这是练漪目前想到的唯一有可能让司徒澈知道自己行踪的办法,练漪用自己头上的发簪将自己的手指刺破,让血浸透出来后就用这支发簪代替笔,在上面写了这些字,而且练漪用的是隶书,所以一旦这布条传出去后,若是落到司徒澈手里,必定能够引起司徒澈的注意,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暴露了。 至于那些白色布条,是练漪里面穿得白色衣裙的裙摆,因为这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练漪也只能这样做了,不过无奈在练漪至今都不知道司徒府里还有一个假练漪存在。 “你就这么想见他?”在洞悉了练漪的意图后,向程半晌才道,他的声音非常的低沉,不知道他是在心疼练漪,还是在愤怒! 练漪别过头去,没有理睬向程,最后,向程不知道用了什么药粉直接使练漪昏厥了过去,而他则是直接将练漪给抱了起来,离开了茅草屋,向程心里默念着:我说了,我要关你一辈子!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时辰的撕心裂肺疼痛的黄佳佳,此刻刚刚坐下来喘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后,便立马又将练漪的人皮面具给戴了起来,此刻她还要回司徒府去给练凝复命,所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黄佳佳以顶着练漪的身份,很快让阳春白楼的凤姨给她准备了一辆马车,然后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司徒府,只是黄佳佳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司徒府大门前刚一下了马车,就迎上了司徒澈那张冷得似寒冰的脸。 因为刚刚才在阳春白楼发生了那档子事,所以此刻黄佳佳看到司徒澈时有种莫名的心虚,虽然她此刻还是戴着练漪的人皮面具,但是司徒澈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阴寒气息让黄佳佳觉得真的很恐怖。 “将军——”黄佳佳弱弱的叫了一句,不过始终不敢抬头正视司徒澈的眼睛。而此刻,守门的家丁似乎也察觉出了什么猫腻,所以都不自然的撤退到了里面去,把地方留给了司徒澈和他们眼中的练漪。 “嗯——”黄佳佳没有想到司徒澈都这个时候还会回答自己,确切的是回答练漪,还是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当黄佳佳抬起头来,却看到了司徒澈看自己的那种眼神已经充满了平淡,甚是有些陌生。 不过黄佳佳此刻一点儿都没有失望的感觉,反而更多的是窃喜,看来司徒澈是彻底地对练漪失望了吧,这次的计划,简直是太棒了。当然,此刻黄佳佳自然是将她内心的真正情绪掩饰得极好,扮得还有那么几分楚楚动人。 黄佳佳还一直思考着自己要说点儿什么来缓和一下现在与司徒澈之间的尴尬气氛,没想到顾平川出来救了自己,不过令黄佳佳惊讶地是,顾平川只有一只手臂。 黄佳佳能见到顾平川的次数并不多,所以这次见到的顾平川和以前见到的顾平川区别的确有点儿大,虽然顾平川现在是断了一只手臂,不过他全身上下仍然散发出一种很凌厉的气息,按道理说失了一条手臂应该是颓废才对啊,黄佳佳没想到顾平川还能够做到这样。 不知道司徒澈和顾平川在那儿说了些什么,反正当黄佳佳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司徒澈和顾平川都已经走远了,黄佳佳不禁有些失笑,然后才收起了自己的那些小情绪,走进了司徒府。 自从今天在阳春白楼发生了那件事后,黄佳佳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尽量避免和司徒澈见面,尤其还是顶了一副练漪的面具,看着司徒澈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冰冷气息,黄佳佳还真的害怕司徒澈会对练漪因爱生恨,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己。 进了司徒府后,黄佳佳避开人群摘了自己的人皮面具,然后换过装扮后才去了树风阁。黄佳佳直接去了练漪的卧室,还没有等黄佳佳开口,练凝便先说话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很快,黄佳佳便将今天在阳春白楼以及刚刚在司徒府门口发生的事情全部都给练凝简述了一遍,果然,在听到黄佳佳的叙述后,向程的瞳孔中绽放出了异彩。 没想到这一次的计划这么成功,宋三办事还是挺给力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真的让向程和自己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有着向程的全力配合,再加上宋三给的人皮面具,这一次练凝觉得自己的已经离成功不远了。 接着,黄佳佳又和练凝商量了一些对策后才离开树风阁回答了自己的院落,一回到自己的地盘,黄佳佳便命下人准备好了一桌子饭菜,算是给自己今天表现的犒劳。 按照他们设计好的,接下来他们要呈现的便是练漪跟着向程走了,所以黄佳佳再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在长落苑和自己这边两头跑了,今天司徒澈出去了,所以黄佳佳此刻更是轻松了不少。 不过黄佳佳没有想到的是,她们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已经暴露了,因为司徒澈已经知道了她在假扮练漪。 第177章 阿秋的情绪 此刻,在司徒府的 上空,司徒澈和顾平川都同样使用内力悬空站着。很快,司徒澈便等来了自己的暗卫前来回话,暗卫将之前跟踪黄佳佳的所有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司徒澈,此刻司徒澈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了下来。 “将军 ,要不要属下立马去抓人?”顾平川也是今天司徒澈一回府后就告诉了他怀疑练漪的身份,当时他还特别骇然,虽然如今是证实了现在司徒府里的那个练漪的确是假的,不过顾平川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像这种能仿造别人脸的这种技术,在这之前是从未出现过的,而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所以一时间不能消化也是正常。 其实司徒澈刚 开始有这种怀疑的时候他也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想多了,可是愈发和练漪呆在一起,就愈发觉得不对劲儿,还有今天在阳春白楼的发生的那一件事更是引起了司徒澈的怀疑,司徒澈的直觉就是觉得练漪不会这么做,而且司徒澈发现黄佳佳伪装练漪的最大的一个破绽就是她的眼神与神情,那是她永远也学不会的。 所以司徒澈才会有了这么大一个猜测,一回司徒府就告诉了顾平川这件事情,刚刚他和顾平川会出现在司徒府门口,其实也都是为了试探黄佳佳罢了。 顾平川断臂这件事情在司徒府上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因为现在顾平川都在执行一些比较隐秘的任务,很少露面。然而练漪却是恰恰知道顾平川断臂的少数人之一,所以司徒澈想看看她怀疑的那个练漪在看到顾平川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从刚刚试探的结果来看,黄佳佳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暴露了,因为司徒澈看到了黄佳佳神情中的那种惊讶神色,虽然当时司徒澈并不知道就是黄佳佳在假扮练漪,不过司徒澈也派了暗卫前去继续观察,现在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了。 司徒澈现在自然不会同意顾平川前去抓人,毕竟那样会打草惊蛇的。如果司徒府里的那个练漪是假的话,那真正的练漪此刻又在哪里?这让司徒澈不禁想起了前两天邺城街道上发生的那次动 乱,或许练漪是在他让暗卫们送她回府的路程中就被人给劫走了。 而从之后发生的这些所有事情来看,这些人都是针对自己来的,他们想用练漪来干扰自己的心智,而这一个人,应该就是向程了,看来他还真的是自导自演啊,不过司徒澈也怀疑,在向程身边或许还有什么高手在帮助他,从之前能从自己暗卫手中悄无声息的掳走练漪,再到现在出现的能仿造真人脸的这种技术来看,向程身边必定有什么奇人异士。 司徒澈想到,既然练漪是在向程的手中,那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就算向程在其他方面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但是司徒澈看得出来,向程对练漪的感情倒是真的,所以司徒澈相信向程不会伤害练漪。 很快,司徒澈和顾平川针对这件事情好好的计划一番,既然别人能欺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那自己不好好回个礼怎么能够对得起他们如此的“用心良苦”呢?司徒澈打算将计就计,再说,他们,也需要借此来探查出练漪如今的下落。 “将军,你是怎么发现六姨太假扮十七姨太的?”顾平川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而且还直接问向了司徒澈。因为顾平川是一个很遵守尊卑的人,所以此刻仍然是称黄佳佳为六姨太。 本来都要离开了的司徒澈,在听到顾平川突然这样问自己时,他便又停了下来,其实司徒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平川这个问题,如果笼统一点回答的话那就是凭感觉,不过司徒澈也觉得这样说还是不妥,所以在稍微沉思了片刻,司徒澈才对顾平川道:“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她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甚至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在你心中留下很深的烙印,虽然面对着同一张脸,可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以这些都会有很大的区别。” 司徒澈说完,便没有继续留在这里和顾平川探讨这个比较深奥的问题。而还在原地的顾平川,表情更是一脸的复杂,虽然他觉得刚刚的那些话听着是挺有道理的,可是顾平川有些难以置信的是这话是从司徒澈口里说出来的,而且司徒澈好像在间接的洒狗粮额!一想到这些,顾平川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不过很快顾平川就理顺了自己的思绪,然后带着司徒澈的几个暗卫去办事去了。如今,他们还在大力搜查那些走私的寒食散,这种东西,一旦上瘾,便会麻痹一个人的神经,从精神上摧毁一个人,简直比直接杀了他痛苦多了。 最近在邺城搜查到那批寒食散竟然是在军队里搜查出来的,这是司徒澈和太子最害怕的事情,如果寒食散在军队里流传,那他们的兵力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他们都知道,一个人之所以会吸食寒食散,便是想在疲惫之中寻找那么一丝刺 激感,让人能够感觉到身心愉悦,可是吸食寒食散特别容易上瘾,而且严重损害人 体,所以如果到时候大家都一个二个的成了病壳子,那还打什么仗啊? 所以这一次,被搜查到的那些寒食散当场就被焚毁了,而且司徒澈还下令严查了一遍军队内部,一定要杜绝所有寒食散能够流放进来的途径。 向程抱着练漪,直接就飞到了东齐,随后便把练漪安排进了如今自己在东齐的府邸。而阿秋在得知向程抱了一个女人回来后,立马就赶了过去,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练漪。此刻的练漪还在昏迷,所以向程就坐在了床边陪着练漪。 在阿秋看到练漪的那一瞬间,脸色明显有些阴沉,她问向程,“你是怎么把练漪偷出来的啊?”阿秋虽然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不在意,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自己的心还是被一阵阵的揪着疼。 “就这样偷的!”向程也不知道到底阿秋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反正他就按照阿秋的套路回答了,不过向程此刻的视线都一直在练漪的身上,这使阿秋此刻有了一种被忽视的感觉。 “练漪怎么昏过去的?”阿秋的这一个问题,明显让向程的脸色沉了下去,可是正当阿秋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的时候,向程却又突然回答了自己,“我用药粉让她晕了过去!”向程的话说起来虽然是轻描淡写的,可是此刻他的内心却是积压了太多的东西,让向程感觉好心累! 接着,向程又亲自打了一盆热水,给练漪清洗着她的手,因为有些手指头被练漪用簪子刺过的,所以此刻看起来有些浮肿,而且还有些发紫,这让向程更加的心痛! “这些事情哪能让你一个男人来做啊?让我来吧!”看着向程亲自帮练漪做这一切,阿秋心里不吃醋那是假的,可是阿秋一直都将这些情绪给隐藏着。不过对于阿秋的热情,向程却是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 就这样,阿秋一直在旁边目睹了向程是怎么小心翼翼的给练漪擦拭着她的手指头,是怎么样专注的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给练漪上药的,向程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看他那样子像是生怕把练漪给弄疼了似的。 看着这一幕,阿秋真的觉得特别刺眼,眼眶不自然的就红了。最终,阿秋终于是呆不下去了,径直就离开了这里。阿秋原本以为向程对自己不是没有感情的,只要自己努力,就能在他的心里站一袭位置,可是现在看来,阿秋真的觉得自己想多了。 阿秋发现,只要练漪出现,向程的眼里便就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东西。刚刚向程的那种专注的神情,让阿秋的内心狠狠地泛疼!自己现在和向程到底算什么?合作伙伴?还是同命相连的可怜人啊?阿秋不禁自嘲的问道。 不过好像连老天爷都没有给阿秋喘气的机会,在她刚刚发表了这些感叹后,密函便立马送过来的,是关于东齐皇室的,阿秋本想立马拿过去给向程看,不过想着他此刻可能想要好好的陪着练漪,虽然阿秋也不打算去打扰了,自己去了书房便拆开了密函。 自从向程告诉自己东齐皇后是他的人之后,向程也把他在东齐的势力给阿秋说了一遍,所以现在很多事情阿秋都在接手,而向程的主要任务是邺城那边的司徒澈,毕竟这次的行动要成功,最主要的还是牵制住邺城那边的人,他们的势力最大,同时也是最不好对付的。 “这算不算向程对自己的一种信任呢?”阿秋突然就问了出来,不过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走神了,阿秋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待把自己拍清醒后,阿秋才将那封密函打开,仔细的读了起来。 第178章 各方筹备 本来情绪就不是很 好的阿秋,在看到这封密函过后,整个人表情都有些僵硬了,她此刻再也没有顾虑那么多了,而是拿着密函就从书房里跑了出去,这个事情如此事关重大,向程必须要马上知晓才行! 当阿秋 再次跑到向程和练漪呆的那间屋子时,里面依旧是充满了暧昧的气息,练漪依旧没有醒过来,而向程就一直坐在练漪的床前等着练漪,向程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情愫,看着练漪的那种神情,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 “向程——” 阿秋在门外就仅仅愣了一秒而已,然后就大踏步走了进去,要是换作平时,她一定会转身就走,所谓眼不见为净嘛,可是如今,阿秋要从大局出发,她不能情绪化做事。 向程的思绪也被阿秋这突然喊出的一声给拉了回来,这才回头看向阿秋,但是表情却是怪怪的,说不上不悦,但是就是感觉不舒服,最后,向程居然对着阿秋来了这么一句,让阿秋特别无语,只听向程道:“你小声一点,别吵着了练漪!” 吵着练漪?她是昏了而不是睡觉好吗?阿秋此刻都想就这件事和向程好好的辩解一番了,而且就从向程将练漪抱回来后就一直在这里守着她,对什么都不管不问这一行为来看,也是挺让人不服的,毕竟现在都已经到了如此白日化的地步了,你向程作为整件事情的核心领 导人,难道还打算做一个甩手掌柜了不成? “忍,忍住!”这是阿秋此刻唯一对自己说的一句话,也是对自己此刻最冷静的提醒,所以最后阿秋的选择就是直接忽略向程对自己说的话,然后直接走过去将密函给塞进了向程的怀里,然后有些不满的说了一句“你好好看看吧”后,就离开了这里,只是在快要出门的时候,阿秋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练漪,表情有些复杂。 在阿秋走后,向程才将怀里的密函拿起打开看了起来,里面的内容是东齐皇后的身份暴露了,而且东齐皇上还趁机清除了好多他们的人。 向程看着这些内容,脸色愈发的阴沉了下来,最后,他终于起来了,派了几个下人来这里照顾练漪,自己必须得处理这些事情了,只是临走前,向程忍不住在练漪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了一吻。 向程出了这里的房门,第一件事就是前往书房,等向程过去后,阿秋已经在书房里等着自己了,看到向程进来,阿秋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怎么,你都舍得出来啊?” 向程听着阿秋那接近嘲讽的话语,倒是不以为然,因为他觉得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所以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向程没有回答阿秋,而是直接坐在了案桌前开始执笔。 “你打算怎么做?”阿秋此刻也凑了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向程。 “你觉得东齐皇上会不会出兵攻打邺国?”向程没有回答阿秋的问题,而是这样反问着阿秋。 “可能性不大吧,毕竟现在它们还是姻亲之国,而且东齐现在表面上看着是没有什么的,实则朝廷中却是存在着各种问题,而且就光东齐皇后那一个案件便使得东齐内部元气大伤了,它哪里还有余力去攻打邺国啊?”这是阿秋以自己的了解所得出的答案,不过对此向程却是全盘否认了。 “东齐一定会出兵!”向程对着阿秋道:“当初邺国攻打护阙时,东齐都会派出援兵前去支持你们,那就证明东齐皇上的眼光放得很长远,他知道,一旦邺国拿下护阙,便会拿作为与护阙邻国的东齐开刀!而现在也是一样,只要东齐皇上看到好的形式,便一定会趁机出兵,因为它最不像看到的就是邺国强起来,那样它东齐就会一辈子都被人踩在脚底下!” 阿秋听了向程的分析,心里面倒是有些惭愧,要是让她去带兵打仗,恐怕早就已经败北了,因为她根本就无法真正透析到其中的厉害。 “现在胡国和邺国正在开战,护阙也马上会参与其中,这中间还有其他一些不明的势力在参与,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拿下邺国!” “自然不行!”面对着阿秋的疑问,向程一口就否决了,三年前他也算得上一个邺国的将军,所以对于邺国的兵力他非常清楚,真的很强,而且那都是在三年前了,如今,恐怕更加可怕,最主要的是还有司徒澈在那里亲自驻守。 其实这场战争说大了是国家之间的战争,但是往小的看也可以说是这场战争实则是司徒澈与向程之间的较量,向程对这一场战争看得无比重要,或许不是司徒澈死,就是自己亡。 当然,听到向程说“自然不行”时,阿秋都有些傻眼了,既然不行,那他们这些天还在跳什么啊跳?这不是逗着他们玩儿吗? 向程许是看出了阿秋的愤怒,立马给阿秋解释道,“现在就要看可可翰侠和九皇子和我们的里应外合了!” “你说他们会和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阿秋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胜算又提高了不少。阿秋此刻真的打心底里佩服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真的觉得他的手段了得,居然可以拉拢这么多的势力。 很快,向程便执笔写了一封文书交给了习风,让他去带给自己埋伏东齐的那些暗线,让他们尽快聚集起来,虽然东齐皇后被发现了,但是也不影响大局,他可以让东齐主动出兵,到时候东齐的兵力也是照样能为自己所用。 “向程,你担心东齐皇后吗?”许是女儿家的小心思啊,阿秋的心思还是要细腻得多,因为向程告诉过自己东齐皇后是除了他以为唯一存活的北齐皇族了,也是向程唯一的亲人,所以阿秋担心向程会被此左右情绪。 不过阿秋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多了,她是亲眼见过了向程的深情与无情,而此刻向程流露出来的就是无情,这让阿秋莫名的有些不安,她害怕向程有一天也会这么无情的对自己。 接下来,在书房里面的两个人各自开始着手做各自的事情,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处理着各种东西…… 在汉水关口,胡国与邺国的那场战争还在打,双方现在是僵持不下的,双方谁也没有讨着便宜。 沁心公主最近都没亲自上场杀敌了,因为每次她提出要亲征得时候,都会被她手下的那几个将军给竭力制止,许是上一次沁心手上受伤一事让那几个将军真的是怕了,他们真的害怕如果沁心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回去必定会被胡国皇上给狠狠地收拾一顿的,说不定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所以沁心最近都是纸上谈兵的多,当他们出去打仗的时候,她尝尝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站在营帐门口发呆,而在沁心脑海中出现得最多的一个画面就是司徒澈的脸,沁心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司徒澈的毒了。 明明他是那么嫌弃自己,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是那么想他?那么忘不了他?只要每次沁心一有这种想法,她就会提着她的鞭子狠狠地抽着四方,像是在发泄也像是在自虐。 而另一边领导邺军的罗干,也没有亲自出征,他主要是分析目前的形式,提出作战的方法,罗干也有了不少带兵经验,所以他非常清楚,现在他们最不宜的就是打持久战,因为时间拖得越长,那对他们就越不利,毕竟他们邺军的总部邺城离这里太远了,到时候害怕粮草不足,那可是出兵打仗的大忌,所以现在罗干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带领他的士兵尽快速战速决。 除此之外,罗干还做的一件事就是亲自去给那些受伤的士兵包扎上药,然后安抚他们的情绪,鼓舞军心,这是一支军队好坏的最核心体现,所以不能掉以轻心,而这也是罗干最能让大家觉得亲近的原因。 而此刻的司徒府里,司徒澈也打算行动了,此刻他去了长落苑,发现练漪不在,所以便故作生气的对黎黎说,让她去把她的主子找回来。 黎黎对于司徒澈对自己生气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练漪不在,她能有什么办法啊?她作为一个小婢女,哪能管这么多?不过话又说回来,司徒澈不是跟着练漪出去了吗?怎么又来找自己找人啊? 难道这又是他们之间的新情趣?黎黎满是无辜地在府里找着她的主子。 而此刻的黄佳佳,还在等着向程的消息,准备和他上演最后一出戏后,就可以安然的过日子,黄佳佳只要一想到以后司徒澈身边没有了练漪,心里面便止不住的高兴。 黄佳佳都忍不住想到以后自己得到司徒澈宠爱的那种日子了,不但司徒澈是她的,就连练凝的那个位置也是她的!不知道是不是黄佳佳想得太过出神了,居然连面前的丫头对自己说话都没有听到。 第179章 向程被擒 当黄佳佳被面前的 婢女给叫回神后,几乎似条件反射一样就给了婢女一巴掌,黄佳佳一脸不满地吼着自己的婢女,“没事儿这么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啊?吓死人了!”黄佳佳许是真的被自己的婢女给惊到了,此刻她的不高兴全部都写在脸上。 被黄佳 佳骂的那个婢女一脸的委屈,所有的憋屈都还必须往肚子里咽,可是就是婢女这样的一个表情,反而又引起了黄佳佳的误会,“怎么,还说不得你了不是?沉着一张脸给谁看?”说着,黄佳佳又将手给扬了起来,准备再度朝着婢女扇过去。 这吓得婢女连 忙往边上一闪,然后立马带着哭腔对着黄佳佳的道:“六姨太,刚刚长落苑的黎黎来这里找十七姨太,所以奴婢才进来禀报,这会儿黎黎还在大门外候着的呢!” 黄佳佳听了婢女的话,一下子就紧张起来,黎黎怎么会突然来这里找练漪?会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啊? “回来再收拾你!”此刻黄佳佳揣着练漪的人皮面具就往外面走,果然,当她一出大门,就看到了黎黎那丫头的影子。 “六姨太,请问十七姨太可来过这里?”黎黎在黄佳佳出来的那一瞬间也是看到了她的,所以此刻她便开口问道,说实话,黎黎已经将司徒府里差不多的院落都跑了一遍,现在除了她来的这里,就还剩下树风阁、凌波苑、蓝心苑以及怡兰苑这四座院落。 其实黎黎想的是,就是来这里碰碰运气,要不是被司徒澈逼急了,她能这么疯狂的到处找练漪吗? “笑话,你家十七姨太不在了,来我这里作甚?我这里难道是专门收留你长落苑的人吗?”黄佳佳的话说得特别难听,而且态度还非常不好,这让黎黎心里瞬间就涌起一团怒火。 凭什么嘛?你以为你是个姨太太就了不起了吗?行事作风如此之差!这让黎黎脑海里不自觉的就涌出了练漪的面孔,果然,还是她的十七姨太好啊,不但心好,而且还特别漂亮,不像某些人…… 所以黎黎连回都不想回答黄佳佳便转身离开了,要是换做平时,黄佳佳肯定会对此追究不放,只是现在在关键时刻,所以黄佳佳也打算先放过这些了。 虽然黄佳佳不知道黎黎为什么会突然找练漪,不过黄佳佳可以肯定,如果黎黎找不到练漪,很快这件事情便会传入司徒澈的耳朵里,当时司徒澈是看着自己入府的,而且自己还有最后一出戏没有演完,所以绝不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黄佳佳很快在她的秘密之地将练漪的人皮面具给戴好,然后边回了长落苑,让黄佳佳此刻松了一口气的是黎黎还没有回来,不过当黄佳佳走进卧室时,脸色瞬间就变了。 “将……将军——”黄佳佳怎么都没有想到司徒澈居然会在练漪的卧室里,所以看到司徒澈那一刻又不禁心慌了起来。 “你去哪儿了?”司徒澈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来有什么异样情绪。 “去和向程见了一面!”黄佳佳觉得,反正在阳春白楼时司徒澈都已经看到那一幕了,所以练漪和向程的关系就没有必要再隐藏了,有些话直接说开了还要好一点! “怎么,以前没有见你这么想我啊?”司徒澈的话虽然没有说得很直白,不过意思却是很明显了。而黄佳佳也听出了司徒澈话语里夹杂着的讽刺,不过她并没有不高兴,反正说得又不是自己,黄佳佳没有看司徒澈,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我和向程是真心相爱的,对于你,我只能说是抱歉!” “抱歉?”司徒澈突然冷笑了一声,神色又恢复成了他一往的严肃,“行了,不用了,如果你要走给我说一声,我送你过去,要不然我不放心!”说完后,司徒澈便离开练漪的卧室。 而黄佳佳,也立马写信与向程联系,只不过信鸽却被司徒澈的人给跟踪了。那些人都是司徒澈的暗卫,司徒澈之前便吩咐过,一定要跟紧,找到向程住所。 大概三个时辰左右,信鸽飞到向程那里时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就在向程即将取信的瞬间,神情立马就警觉起来,一道道暗镖便打了出来,以向程如今内力来感觉,他感觉得到周围埋伏的得有人! 在暗镖打出去后,向程也腾空而上,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仅仅只用了几秒钟而已。练凝一飞到半空中,便开始汇聚自己的内力,然后一齐发了出来,朝着四周扩散,几个暗卫直接被逼得现出了身。 向程一看那几个的衣着便知道是司徒澈的暗卫,所以脸色愈发难看,当场就打算把他们杀了灭口,没想到自己这么防着,还是让司徒澈怀疑到了这里来。 于是向程和几个暗卫便在半空中周旋了一番,几个暗卫知道他们就这样联手能和向程对打一会儿,可是也不能拖得时间太长,而这里离邺城太远,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救兵,所以此刻那几个暗卫选择的方式是打游击战,他们的目的是尽力掩护好自己的同伴离开。 可是向程也是一只老狐狸啊,岂能不知道几个暗卫的真正目的,所以向程直接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包毒粉,准备采取最快的方式解决掉那些暗卫。 而当向程的毒粉刚刚用内力发出去的时候,一阵疾风便狂刮了过来,这让向程都不得不防,而在下一秒,向程便嗅到了空气中那种熟悉的味道,是毒粉发出的,那些被他用内力发出去的毒粉,此刻中快速朝着直接这边飞来。 向程有些惊讶,此刻他也不得不躲了,他知道这个毒粉的厉害性,而且自己身上还没有解药,所以向程此刻使用轻功快速的后退着。 不过很快向程便感觉到了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在朝着他包围过来,这股力道十分霸道,而且自己根本不能奈何它,这让向程猛然地想到:司徒澈来了! 其实向程想得没有错,因为的确是司徒澈来了,刚刚他在不远处便看到了向程从袖口里拿出那包东西,虽然司徒澈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肯定的是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司徒澈当即就用内力将这些东西给反弹了过去。 向程在被司徒澈的这股强大的力量包围下,不一会儿就口吐出一口鲜血,向程知道不是被司徒澈的内力所伤,而是他知道,自己是中毒了。 好在他知道这个毒药的药性,所以当即就封锁了自己的一些穴道,不让药性扩散出去。只不过一旦封锁穴道,也意味着向程的内力便没办法发出来了。 几个暗卫自然是发现了向程的异样,正当他们怀疑时,司徒澈便出来了,这让那几个暗卫居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司徒澈只是派他们跟着信鸽,却是没有想到司徒澈却亲自跟过来了。 司徒澈此刻一脸的严肃,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都是王者的气场,他一步步逼近向程,最后一把提住了向程的衣领,然后才不带一丝感情的对着向程道:“抓你比想象中容易!” 向程此刻也是死死地盯着司徒澈,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满是不甘与愤怒,“司徒澈,别以为你赢了,做梦!” 对于向程的话,司徒澈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让人感觉周围的气温都瞬间骤降,直接自己周身都已经冰凉了! 司徒澈没有再和向程废话,而是就这样拎着向程的衣领,瞬间就消失在了半空中。而那几个暗卫,对于司徒澈这样的动作已经很熟悉了,所以都没有多想,直接跟了过去。 今日的东齐街道上,不少百姓都直接跪在了街道上,口里高呼着让东齐皇上趁着这么大好的局势赶快派兵去攻打邺国,不要坐以待毙,不然邺国随即就会反攻过来。又由于现在是夜晚,所以街道上看起来特别的混乱。 此刻东齐皇上在御书房里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来御书房的都是一些朝堂中臣,大家都看着坐在首位上的东齐皇上,那脸色简直是阴沉得可怕,东齐皇上没有发话,他们自然也不敢妄自开口。 “这到底是谁造的谣?”半晌后,东齐皇上才一巴掌扣在了面前的案桌上,将他的愤怒彻彻底底的给表露了出来,可以清楚的看见,东齐皇上此刻的额头上个手背上都有青筋绽出,看着有些吓人。 当然,此刻他们纠结的并不是谁造的谣这个问题了,而是应该要如何解决。而此刻,来这里的很多重臣都在劝东齐皇上直接发兵攻打邺国,管它谣不谣传,毕竟那样才是对东齐最有利的。 大臣们的意思东齐皇上又怎么不理解,现在邺国正在与胡国开战,而且护阙一些余留的势力也在虎视眈眈,这无疑对他们东齐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大好的局势。 不过东齐皇上对此倒是有些犹豫,他总觉得事情似乎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第180章 要求换人 东齐那一干子领导 人在御书房内商量了一大晚上,最终才终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他们东齐将出兵攻打邺国,不能坐以待毙,因为他们当初已经公然的拒绝了邺国的要求,让他们出兵去打胡国,虽然他们还是所谓的什么姻亲之国,不过这也都是门面上的话题了,实际上这两国之间早就有了剑拔弩张之势,而东齐这边不出兵,那当初的护阙就是他们现在的下场! 就像东 齐的宰相说道:“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啊?”那倒是一腔热血中的肺腑之言。 只不过东齐这 边没有想到的是,邺国这边比他们更早的开始行动了。 如今邺国的兵力是兵分三路而走,一路是直接赶往胡国和邺国如今的交战场,一路则是直接朝着东齐出发,至于还有一路,他们的行径比较隐秘,是司徒澈准备专门用来对付向程的,他知道向程手上也有很多黑衣人死士,所以对于此一定要更加留心。当然,司徒澈知道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至今都还没有现身——可可翰侠,所以现在顾平川便是带领司徒澈的暗卫协助太子在做这一件事,时刻防备着可可翰侠那边。 当然,邺城里的兵力肯定没有全部出来,禁卫军和一支精炼步兵就留守在了邺城,当然,禁卫军主要负责守卫皇城,而那支步兵也是防守与邺城的各个介入路口。 至于派出的那三支军队,没一支的实力都不容小觑,没支对付都有一个将军和一个统领亲自带领,看来这一次,邺国皇上确实准备大干一场了。 而此刻的司徒澈,一路擒着向程飞往了自己的审讯室,好在向程封锁自己的穴道及时,要不然此刻他肯定已经命丧黄泉了,哪里还能和司徒澈在这里周旋? “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司徒澈突然质问道向程,那声音是异常的冰冷,这大概是司徒澈第一次以这么冰冷的语气和向程说话了。 向程早就知道司徒澈想在这里撬出什么消息,所以此刻他索性一声不吭,直接不给予理睬,然而,司徒澈却是真得狠得下心来,见向程不回答,他直接使用了内力,他知道向程封锁了自己的穴道,所以此刻他便用内力去冲击向程的穴道,而这样使向程所面临的便是随时有可能毒发而亡。 因为司徒澈的内力非常霸道,所以即使向程此刻身上没有多少内力,也能感觉得到司徒澈内力对自己的那种压迫感,只是向程依旧没有屈服,他选择的方式是以自己体内还存有的那一点儿内力去抵抗司徒澈发出来的那股霸道的内力。 不过这也非常明显是谁胜谁败了,因为向程明明就是在以卵击石,所以在两股有天壤之别的内力相碰时,向程直接被司徒澈的内力给震得飞出了几米远,然后向程便感觉自己的嘴巴里一阵腥甜,随着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不过那血不是红色的,而是有些发黑,向程和司徒澈对此都是心知肚明,因为向程体内的毒素还是在扩散,即便他封锁了自己的穴道,可见这种毒药到底有多霸道。 “只是没想到你给别人打的牢笼,却把自己给套上了!”司徒澈说的话像是一种感叹,不过更多的却是对向程的讽刺。 虽然这个是曾经自己视为手足的兄弟,不过此刻司徒澈已经完全没有了这种心思,对于向程,他没有恨,有的只有无尽的失望。 向程此刻的模样看着有些狼狈,不管是他的衣衫还是头发都有些凌乱,由于刚刚被司徒澈内力的那一震,更是使得向程的脸色无比的苍白,虽然他很闲掩饰此刻自己的虚弱,可是他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被司徒澈这么嘲讽了一句后,向程有些无力的摊到了地上,不过半晌,他却发出了一阵听似撕心裂肺的笑声,他对着司徒澈道:“司徒澈,你别忘了,练漪还在我的手里!” 从向程知道司徒澈派人跟踪自己和黄佳佳之间寄信的那只信鸽时,向程便知道司徒澈已经知晓了一切,要不然他不会有这样的动作。 向程的这一句话,让司徒澈的眉头一皱,如果说刚刚司徒澈身上散发出来的都是阴寒之气,那么此刻司徒澈身上散发出来的就是炙热的锐气,“我原本也是很敬佩你对练漪的感情的,可是我看错了,你向程根本就不配爱练漪!” 司徒澈认为,只要爱一个人,便是全身心的想要为她付出,呵护她,保护她,绝不会伤害她,可是刚刚向程却对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他居然用练漪来作为筹码威胁自己,这样的爱是不是太过于廉价了? 司徒澈的话让向程的眼睛划过了一丝异样的神色,像是一种落寞,不过很快就消失了。爱,哪能够这么容易啊? 司徒澈也知道向程不会多说什么了,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再多说什么,只是司徒澈做了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他活生生的废了向程的内力,让他的武功尽失。或许只有练功的人才会知道,像他们这种修炼内力的人每次晋介一次到底有多么容易。这样一费,可能整个人也都费了吧! 在处理好向程后,司徒澈便直接给之前他擒住向程的那座府邸发了文书出去,里面的内容是要用向程换练漪,既然他找不到练漪,那他就要把他们给逼出来。 当然,这是司徒澈再三权衡下的结果,因为他知道向程对于那边那一群人来说的重要性,所以他知道,这场交易,他们一定会做。 而司徒澈在发出文书的同时,自然也去自己的府里“清理门户”了,黄佳佳、练凝直接被司徒澈给抓了起来。当时,黄佳佳还在长落苑里戴着练漪的面具,没想到司徒澈一进门就直接走过去将她的面具给扯了下来,这样黄佳佳的脑海里现在都是一片空白,她现在都没有适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至于练凝,也是被司徒澈这突如其来的这一动作给吓了一跳,直到司徒澈说到是她与黄佳佳狼狈为奸时,练凝才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澈对着这两个女人说:“我说过,只要是伤害练漪的人,我都会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司徒澈说这话时不带任何一丝感情,不过这却使得黄佳佳和练凝此刻的感受完全不同。 黄佳佳此刻眼眶红红的,看来是真的怕了,她真的觉得司徒澈不会放过她们,因为她知道司徒澈向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多说深情之人也往往是最绝情的一个人,而司徒澈大概就是其中的一个了! 黄佳佳此刻都开始后悔了,都怪自己一时势利,答应练凝和向程去做这个事情,现在还有可能要把自己的命都给搭进去,黄佳佳真是悔不当初啊! 相比较于黄佳佳的反应,练凝就要淡定得多了,她的神情冷冷的,心里却是层层热浪在翻滚,她早就提醒过自己司徒澈不是她能爱的人,可是她就是偏偏要去走这一遭,如今换来的这个结局,她还能怪谁? “怪谁?”练凝突然呢喃了一句,然后神情瞬间一变,那种恶毒的神情又绽放了出来,练凝想到了练漪,她又把自己如今的遭遇都归结到了练漪的身上,她认为是练漪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所以,真正该死的人应该是练漪才对! “练漪,就算死我也要你给我陪葬——”练凝情不自禁的就将自己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指甲死死地往自己的肉里掐,许是练凝的内心已经麻木了,因为她一点儿都不感觉到疼痛! 黄佳佳倒是注意到了练凝的这样一个动作,此刻不自觉的就远离了练凝,她的本能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看着很危险,黄佳佳真的怕自己还没有被司徒澈给处死,便先被练凝这个女人给折磨死了。黄佳佳此刻都忍不住想要扇自己几巴掌了,自己没事为什么要去招惹练凝那个疯女人? 东齐那边在看到司徒澈发出来的文书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阿秋此刻死死地看着那封文书,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了。 不久前她和向程还在书房里讨论大事了,怎么现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向程落在了司徒澈的手里,还能好过吗? 不过令阿秋更加震惊的是,在她的形象里,向程的武功已经算是极高的人了,虽然他知道司徒澈的武功也非常高,但是和向程之间也不该有如此大的差别啊?司徒澈居然能生擒向程,那他的武功……一想到此,阿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有了向程在前方主导,阿秋瞬间就感觉没有了安全感,此刻阿秋直接将那封文书拿着去了练漪那儿,让那几个服侍练漪的婢女退出去后,阿秋便直接开口道:“好了,练漪,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第181章 再给一次机会 在听到阿秋的声音 后,练漪才睁开了眼睛,其实对于阿秋知道自己早就已经醒了这一事练漪并不为奇,虽然她一直都躺着,不过练漪对于屋子里以及门外的动静都非常清楚,她知道阿秋来这里的次数不少,不过每次都只是在门外就止住脚步了。 “练漪 ,我现在就直接说了,司徒澈抓了向程,现在扬言要用向程换你!”阿秋说完便将手中的那封文书给练漪递了过去,像是害怕练漪不相信一般。 不过练漪却没 有去接阿秋说中的那封文书,其实练漪就是瞄了一眼便知道了那封文书确实是司徒澈写的,因为练漪认识司徒澈的字迹,而且练漪也敢肯定那些字迹绝非仿造。 练漪的表现让阿秋感到有几分尴尬,所以阿秋索性收回了自己拿着文书的那只手,“怎么,你不想回去见司徒澈吗?” 看着阿秋这种陌生的表情,听着阿秋这种陌生的语气,练漪此刻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倒是说不上生气,或许是练漪早就习惯了这种背叛,所以看淡了很多。 半晌后,练漪才看向了阿秋,神情异常的严肃,被练漪这么盯着,阿秋莫名的有点儿心虚,不自觉的就将头给低了下去,练漪对着阿秋道:“你老实告诉我,我的孩子是因为你而滑掉的吧?” 练漪的话明显让阿秋愣了一下,最近她都是忙得晕头转向的,如果不是练漪提起,她差不多都忘记了这茬儿事了,不过阿秋却是没有否认,她承认了,不过她说的是她只是一个打手而已,真正的主谋的向程。 此刻,练漪的神色中闪现出了丝丝的复杂,同时夹杂着阴冷,在向程关她之前,她是一直都视向程为她的朋友的,她一直认为向程是除了司徒澈以外第二个能让她倚靠的人,纵使练漪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她的心还是被狠狠地抽疼了一下。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练漪在说这句话时,已经有着了滔天的怒意,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全部都是杀意,阿秋对此都有些震惊,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练漪身上能够有着如此强大的气场。 “无妨,不过我告诉你,如果向程有什么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你!”此刻,阿秋也变得强势起来,对着练漪怒吼道。 既然她们关系挑明了,阿秋也没有再继续掩饰着自己,她对练漪不再那么客气,将以前的感情全部给收了起来,现在阿秋对待练漪,就直接将她视为了自己的情敌。 阿秋虽然口头上说着不在意向程对练漪的感情,可是心里又哪能真的说放下就能放下?看着向程对练漪好,她也会像正常的女人那样会吃醋,会生气,会嫉妒,根本做不到口头里说得不外乎,除非那是不够爱! 接着阿秋便没有再和练漪浪费口舌,而是直接给司徒澈回了一封信,同意换人,而且还指定了地点,就在如今向程新建死士部的山脚下。因为阿秋害怕中途会出现什么变故,所以不得不防。 当然,阿秋刚开始只是带一些侍卫过去,她会派一部分死士埋伏着暗中保护她们,当然,阿秋还有另一个秘密武器——宋三! 阿秋知道,宋三的毒术非常厉害,既然她找不到高手去直接对付司徒澈,那她就派宋三去用毒,而且宋三的武功也不低,再加上还有不少死士辅佐他们,练漪也还在自己的手中,凭司徒澈对练漪的感情,阿秋相信司徒澈不会轻举妄动的。 所以这一次阿秋的目的是不但要救回向程,还要擒住司徒澈,这样一来,他们之后的路好走多了。 在得到阿秋的消息后,宋三也很快赶了过来,此刻他们又商量出了一个好的主意,到时候一定能打得司徒澈措手不及。 当天下午,司徒澈便拿到了阿秋的亲笔信,早就如司徒澈所料,那边同意换人,不过司徒澈没有想到的是,他一直以为是高手的人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所以在看到信上那隽秀的字体时,司徒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他就想到了护阙公主阿秋,练漪告诉过他阿秋如今是和向程一起的。 不过对此司徒澈也没有太过于在意,而是直接派人去带出了向程,就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吧,走东齐那边去换人。 一路上不过十个人而已,有两个人是带着向程飞的,此刻向程的意识已经很薄弱了,因为失去了武功,所以此刻他根本阻止不了毒素的扩散,可是最可气的是每当向程毒发到一定的程度时,司徒澈便会使用内力强行去给向程驱毒,司徒澈其实这样做只是想要逼出向程的一些毒素而已,但是根本就无法完全逼出来,每次排出一点儿,向程便要反复经历着毒发的过程,每次都疼得向程整个人的身形都扭曲了。 他们大概飞了一个时辰的样子,便到达了阿秋指定的位置,说实话,这里看着挺荒凉的,四周荒无人烟,都是石头,有些小山丘,好在现在快要初夏了,有些绿色植物,才使得周围一切看着不萧条。 在司徒澈们落地后,阿秋便带着一路侍卫走了出来,阿秋的眼睛瞬间就落到了司徒澈身后的向程身上,阿秋的心尖儿上瞬间就开始泛疼,向程此刻脸色苍白,眸子里也是非常的黯然,没有了他往常的那种神韵,阿秋能够感觉得到向程此刻很痛苦。 至于阿秋旁边的宋三,一眼就看出来了向程中毒了,而且是什么毒他非常清楚,宋三不禁心想:难不成玩火自 焚了? “司徒澈,你这是什么意思?”阿秋努力地收好了自己此刻愤怒的情绪,然后才问向司徒澈,既然交换人是他提出来的,那他又凭什么把向程折磨成这样? “练漪呢?”司徒澈直接忽略了阿秋的话,而是自顾自的问道,从他们刚开始出现到现在这一刻,他都还没有看到练漪的身影了。司徒澈此刻的态度倒是颇好,不过那是因为和他谈判的是一个女人,要是换作是一个男人,司徒澈恐怕早就翻脸了吧! 早就说好了换人,可是他们都来了,那边还把人给扣住,不让露面,他们问自己是什么意思,司徒澈还真的想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在司徒澈说了不久,阿秋才对着身后一招手,随着两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才从一个石缝后面将练漪给押了出来。由于两个男人那种高大的身材,所以将此刻走在他们中间的练漪衬托得非常弱小。 在三人走出来的那一瞬间,司徒澈的视线就定格在了练漪身上,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司徒澈在饱含深情的看着练漪,但是没有人知道司徒澈此刻内心荡漾出的异常情绪,司徒澈对于他们的这一种招数已经见怪不怪了,黄佳佳扮演的那个练漪,好歹把练漪的走姿学得挺像的,而面前的这个女人,连这一点儿都没有学好。 是的,这是阿秋故意安排的,在宋三那里再次拿了练漪的人皮面具后,便找来了一个婢女去扮演练漪,阿秋想利用那个婢女的手对司徒澈下手,只可惜司徒澈一眼就认出来了。 而此刻的向程,在看到练漪走过来的那一瞬间眼睛里也闪现出了一抹亮色,这是他做梦都能够梦到的人儿,所以他的出现让向程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痛苦。 看着练漪一步步走过来,不过却在快要接近他们的时候,阿秋便让那两个男人停住了脚步,而是向司徒澈提出一起放人! “好——”此刻司徒澈走过去是直接押住了向程,然后朝着练漪那边走去,眼看着就快要交换了,因为双方都已经放手了,此刻大家的心情无疑都是到了最紧张的时候。 不过令阿秋没有想到的是,他明明都看到向程走过来了,可是司徒澈却是似疾风过去一把就抓住了向程,具体来说阿秋根本没有看到司徒澈抓向程的这个动作,但是在下一秒,阿秋却是亲眼看到了那两个押住练漪的男人以及她安排扮演练漪的那个婢女都倒在了地上,他们口吐鲜血,阿秋的第一直觉就是,司徒澈杀了他们! 不过这不是最关键的,因为阿秋认为最惊讶地是司徒澈还扯下了戴在婢女脸上的人皮面具,原来,司徒澈早就洞悉他们的意图了。 司徒澈随着又把向程给扔到了自己带来的人的手中,然后才对着阿秋道:“原来你们是这般的没有诚意啊!” 此刻司徒澈的语气与刚才已经是截然不同了,他的声音异常的冰冷,无形中就能给人一种压力。看着司徒澈的那张冰山脸,阿秋都不可思议这个男人居然曾经做过自己的丈夫! 还没有等阿秋说话,司徒澈又开口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然后果自负!”司徒澈说话时不带一丝感情,活生生的把他们被动的形式转化成了主动,反过去威胁了阿秋那一方。 第182章 阿秋之死 阿秋原本想的是以 这样的方式来混淆司徒澈的视觉,如果可以的话便能成功对付司徒澈,没想到这人才刚一出场了,就被司徒澈给认出来了,这样阿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大概就是真的深爱一个人到了骨髓里面吧,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你都再熟悉不过了。 而司徒 澈那种干脆利落的动作也同样震惊到了向程,其实在看到刚刚那个女人出来时,向程一直都认为那个女人就是练漪,如果没有司徒澈扒下了那个女人的人皮面具,或许向程现在都还没有怀疑。向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现在因为毒发而造成意识薄弱了,或许他好的时候,也能看出来点猫腻吧。 而阿秋那里, 他和宋三相视了一眼后,最后达成了一个共识,此刻又有两个男人从刚才那个石头缝后面押了一个女人出来,在女人出来的那一瞬间,司徒澈的视线第一刻就定格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看着很娇小,虽然她每走一步路看起来都是那么有力,不过她的眸子里却有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疲惫感,司徒澈一眼就看出来了,心瞬间就被揪了起来,充满了心疼。 当看到那两双大手押在练漪身上时,司徒澈不禁握紧了双拳,力气大得都能听到里面的骨骼在作响了,司徒澈满眼怒意地盯着那几只手,他真的想冲过去将它们全部给折断,这样的手怎么能够搭在练漪身上? 司徒澈此刻的手又重新搭在了向程的肩上,向程都能够感觉得到生疼,或许向程在以前的时候,还不会这样觉得,可是现在由于各种原因,向程都快要承受不住司徒澈强加在自己身上的那股霸道力道了。 由于向程的眉头皱得很厉害,所以阿秋一眼就看出来了向程的不适,阿秋盯着司徒澈的那双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了,阿秋难得身上能散发出这么强烈的杀意。 这一次的要求也是双方同时放人,当向程和练漪离得非常近的那一刻,向程的神智才被唤醒了,他也看了练漪的憔悴,满是心疼,因为这有很大一部分是自己造成的。 可是就在双方把人质送出去的那一瞬间,向程却做了一个让大家非常震惊得动作,在向程与练漪正要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向程突然伸手一把去搂住了练漪的腰肢,企图把她带走。 此刻的向程速度非常快,司徒澈要不是之前就了解向程的身体状况,恐怕他都会认为向程根本就没有受伤,也没有中毒,可是向程此刻爆发出来的这一股力量也的确非常惊人。 司徒澈此刻也是汇聚了内力,然后快速向着向程那边飞了过去,几乎就在一瞬间,司徒澈就从向程手里夺回了练漪,至于向程,活生生地被司徒澈给震开了。 但是还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在朝着向程飞过去,阿秋见此,整个人都不好了,几乎是潜意识的动作就朝着向程那边跑了过去,阿秋的速度突然爆发,跑过去用力推开了向程,至于阿秋,只是用自己的身体活生生地抵挡了那股力量,瞬间整个人都被击到了半空中,鲜血瞬间漫天。 向程有些无奈的看着阿秋,此刻他也是摊倒在了地上,其实刚刚他所爆发出来的那股力量,是他身体里唯一剩下的一点儿内力了,向程都采取了把它透支出来,因为他在看到练漪要回到司徒澈身边的那一刻,心里瞬间就慌了,不,他不允许,练漪是他的,所以向程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败得这般惨不忍睹。 至于阿秋,此刻宋三正冲过去给她把脉,无奈,阿秋的五脏六腑都被给震碎了,而阿秋此刻还没有断气的原因,可是就是心里的执念在一直支撑着她了。 “向……程……”阿秋口里呢喃着向程的名字,宋三听着,直接一把把阿秋给抱了起来,直接往向程那边走去。 其实阿秋想对向程说的是:向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真的好爱你,你就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了我的全世界!只可惜,阿秋没有撑到宋三走到向程身边就已经香消玉损了。 练漪和司徒澈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司徒澈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可是练漪内心还是被狠狠地电了一下,纵使她现在和阿秋的关系僵了,但是曾经相处的那一幕幕还是就像放电影一般来来回回地在练漪的脑海里循环,如今的练漪真的有种身心疲惫的感觉,所以直接在司徒澈的怀里昏了过去。 宋三看着这样的形式,认为司徒澈有了阻碍,所以此刻他便发动了向程的死士去攻打司徒澈,形式瞬间又变得严峻起来了。 向程此刻也是昏死了过去,在其他死士的掩护下,向程被两个死士给带走了,包括阿秋的尸体。至于此刻的司徒澈,要一边抱着练漪,一边与死士周旋,他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阻碍,而且宋三那边还在不断的使用毒粉,这无疑使得司徒澈那一众人的处境变得非常被动。 看着宋三那一连串的动作,司徒澈就知道了向程身边的那个高人是谁了,想必那些人皮面具也是出自于他的手中,因为一般这些只有这种毒师才会制造出来。 司徒澈的暗卫和向程的死士比起来,虽然司徒澈的暗卫们的武功是要高那么一点,可是毕竟寡不敌众,他们再次在人数上吃了亏。 此刻,暗卫们也都非常清楚他们如今的形式,所以他们的打算就是他们直接打算以他们的血肉之躯来给司徒澈开路,掩护着司徒澈离开。 司徒澈知道什么时候该犹豫什么时候不能犹豫,所以在他知道自己暗卫的意图后,司徒澈能够选择的就是配合着他们的行动,终于,在那几个暗卫的血拼下,司徒澈抱着练漪成功的脱离了敌军的包围,不过那几个暗卫,全部都身亡了,对于他们,司徒澈留下的只能是一份敬意与感激。 宋三也没有再继续追出去,他知道如果他们继续出去,那他们便有可能会处于不利的境地,毕竟司徒澈诡计多端,他害怕司徒澈会设埋伏来对付他们,而且他们现在也是损失了不少人的,而且宋三又想到了向程和阿秋,他也得立马回去看看情况。 阿秋就自然不用去了,已经是无力回天了,可是向程的情况也并不好啊,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他身上也有不少地方被震出了内伤,而且宋三还发现,现在向程不仅中了自己的毒,他的内力还尽失,宋三都不敢想象,这一天里向程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要命的东西,明明武功尽失,深中剧毒,还敢透支体力去消耗!”宋三骂归骂,但还是尽其所能的给向程疗了伤,解了毒,虽然这次向程是死里逃生了,可是宋三真的不敢肯定向程能够清醒过来,他很有可能沦为活死人的那一行列。 本来宋三就已经够心烦意乱了,此刻院中传来的一个妇人的哭声更是扰得宋三不舒服,那种鬼哭狼嚎,谁能受得了? 宋三当场就走了出去,本想怒声制止,可是看到面前的那一幕居然让宋三活生生的把怒气给憋了回去,正在哭的那个人正是护阙王后,而在她面前躺着的正是阿秋的尸体,在亡国后,阿秋便是护阙王后活下去唯一的精神支柱了,可是现在连唯一的精神支柱都没有了,一瞬间,护阙王后整个人看着都苍老了许多。 宋三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居然会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同情感产生了出来,向程叹了一口气后,准备不再理会这里,可是他没想到他刚一转身,护阙王后就做出了一个让他震惊的动作,护阙王后直接用一把匕首亲自了结她的生命。 宋三的内心是震撼的,像这种为了一个人放弃自己的性命的事他今天已经看到了两起的,她们不管是为了爱情还是亲情,宋三不禁在内心发问了一句,如果换作自己,自己能够做到吗? 宋三在震撼之余,还是命人将阿秋以及护阙王后给厚葬了,这一次行动,他们付出的代价可真是不小啊! 司徒澈一路抱着练漪飞回了司徒府,然后进了长落苑,司徒澈把练漪放到床上后,司徒澈便让王武去请太医,而司徒澈也是输了一些内力给练漪,给练漪护体,在看到练漪面色红润了些,司徒澈才放心了些。 司徒澈放下练漪后,便紧紧握着练漪的双手,将头埋进了练漪的怀里,感受着练漪的温度,像个需要安慰的孩子一样,半晌,司徒澈才开口,“漪儿,我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司徒澈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责,因为是他的疏忽才弄丢了练漪,而且还是几天后才发现的,让练漪受了不少的苦。 因为司徒澈一直埋着头,所以他并没有看见,在他说了这些话后,练漪的眼角划过了两滴泪珠。 第183章 结局 王武的动作还算快 的,带着太医很快就赶来了。一路上王武大概跟太医叙述了一下情况,感觉非常严重的样子,这让太医都有些没底气了,不过好在现在给练漪把过脉后情况并不是那么遭,只是太虚弱了而已,太医给练漪开了几副药后这才离开了司徒府。 大概一 个时辰后,练漪才醒了过来,第一眼就对上了司徒澈的那张脸,练漪坐起来后就扑到了司徒澈的怀中,而司徒澈也是回抱着练漪,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就这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便好。 练凝和黄佳佳 被关了,两个人此刻呈现出来的模样完全不同,黄佳佳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而练凝却是临窗而站着,一直盯着窗外,而且非常精神。 此刻,一只熟悉的信鸽终于出现在了练凝的眼前,练凝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信是宋三寄过来的,上面大致交代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其他的练凝都忽略了,她唯一注意的一句话便是上面写着的司徒澈带回了练漪。 这句话像是一把匕首一样狠狠地刺痛了练凝的内心,凭什么啊,我练凝努力了这么久,为什么什么也没有得到,而练漪,她什么都没有做,司徒澈为什么就是对她那么上心? 练凝此刻的内心再也不平静了,不,她绝对不能这么就便宜了练漪,她不甘心! “来人——”练凝对着外面喊道,这一声把黄佳佳都给震醒了,不过黄佳佳却是一阵冷笑,她心里想着,如今都落魄成这个样子了,还把自己当成当家主母啊,真是不要脸! 不过练凝喊了后,房门还是打开了,只是令守门的人震惊的是,练凝直接跑着冲了出去,而且速度出奇了的快,虽然他们在后面跟着,不过还是让练凝成功的进了长落苑。 在进门之前,两个守门的家丁本想拦住练凝,可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练凝身上带得有匕首,因为两个家丁没有防备,所以直接遇害。 练凝在长落苑里疯狂的搜寻着练漪的身影,直到她闯入了练漪的卧室,看到了刺眼那一幕,练漪正依偎在司徒澈的怀里,神情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因为练凝突然开门,这让司徒澈和练漪都看向了练凝,二人的神情都颇为惊讶,只是司徒澈更多的是不满,司徒澈怒声呵斥练凝,“谁让你出来的?” 因为司徒澈的话,练凝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哭泣着朝着司徒澈走了过去,嘴里还不停地问着司徒澈为什么要那么狠心,只是当练凝走到了司徒澈和练漪面前的时候,眼神中突然透露出了凶狠的光芒,练凝拿出了自己的匕首,向练漪的心脏刺了过去。 好在司徒澈立马就散发出了内力去护着练漪,然后一个完美的旋身,便抱着练漪脱离了危险,同时,司徒澈还一脚踢开了练凝,练凝瞬间就口吐出一口鲜血,可见司徒澈力道之大。 “练凝,你疯了?”如果刚刚司徒澈是不满的话,那么此刻司徒澈直接就是愤怒了,练凝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公然行刺练漪,她真的不要命了吗? 可是练凝像是发了疯一样,捡起地上的匕首又朝着练漪冲了过来,练凝此刻内心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杀掉练漪,她绝不甘心。 只可惜,司徒澈完全没有给练凝机会,她再次挨了司徒澈一脚,被狠狠踢地飞了出去,“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带下去!” “慢着——”司徒澈没想到练漪会突然说话,有些惊讶的看向她。 “练凝,既然这样,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该了断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的那场火就是你放的,你害死了我的爹娘,我今天也不会放过你!”练漪此刻身上也散发出了非常强大的气场,只是对此练凝却是一脸的不屑,她嘲讽着练漪,“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告诉你练漪,你和你的爹娘一样贱,你们一家人都该死!” 练漪此刻也十分疯狂的抽出了司徒澈挂在自己床边的佩剑,那场面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似乎还要拿着刀剑比试一番一样。 司徒澈此刻都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女人了,这是她们之间的恩怨,他该怎么做呢?虽然司徒澈内心有着想法,不过他还是一直看着练漪,确保着练漪的安全。 练漪一步步的走向练凝,而练凝也是从地上站了起来,丝毫不甘示弱,只是此刻她连挨了司徒澈两脚,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而练漪手上拿的是长剑,而练凝是匕首,所以练漪的优势非常大,在与练凝交锋的那一瞬间,练漪直接挥剑,剑尖从练凝的脸部划了下去,瞬间鲜血直流,练凝那模样看着非常恐怖。 练凝发了疯一样的拿着匕首去刺练漪,可是就是感觉她体力不足,虽然每次都刺了下去,可是每次都刺空了,最后,因为身上的内伤外伤,让练凝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当场就倒了下去。 最后,练漪也放下了长剑,让她真的就这么杀了练凝,她办不到,最后,她选择了囚禁练凝终身,这样的惩罚对于练凝来说也算是非常残忍了吧。 而此刻的汉水关口,由于司徒澈和罗干的军队联合抗敌,胡国那边终究是抵挡不住,选择了投降。不过这对于东齐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兆头了,他们才派兵,没想到胡国就选择了投降,而且说的什么护阙也没有站出来,这让东齐皇上脑袋都愁大了。 不过令他最绝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因为不管他们东齐有没有发兵,邺国都派兵攻打了他们,邺军势如破竹,一路攻下,东齐亡了。 对于这样的一个战败国来说,唯一留下的痕迹便是东齐太子和锦鑫的爱情了吧。 锦鑫这次出征是陪着东齐太子一起的,她终于大胆的说出了自己对东齐太子的爱意,虽然东齐太子没有正面回答她,不过行动上却是表明了一切。 在最后那一刻,东齐太子在战场上吻着锦鑫,然后二人一起倒了下去。 至于邺城这边,可可翰侠和九皇子的美梦也彻底碎了,没有了向程的支持,光靠可可翰侠根本不能成什么气候,由于最近外面的那些势力都已经败了,可可翰侠和九皇子的里应外合也彻底被司徒澈和太子的兵马给联合绞杀,牵涉到九皇子和可可翰侠的一切有关人员全被绞杀,其中包括可可府。 九皇子大概是最可悲的一个皇子了吧,因为他是自邺国建立以来第一个被诛杀的皇子。 整个事情看着这么风风火火的,唯独一个人非常平静,那就是宋三,他居然至始至终都没有参与所有的斗争。此刻,他又去查看了向程的情况,还是老样子,看来向程真的成为所谓的活死人了。 后来,宋三解散了向程的死士部,现在这个部落已经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几日后,宋三回到了邺城,去了司徒府,他向司徒澈提出了两个要求,一个是他想见练凝一面,另一个是他要司徒宏的抚养权,唯一的一个原因就是司徒宏是他的儿子。 对此,司徒澈和练漪都颇为惊讶,不过宋三的确是用行动证明了司徒宏是他的儿子,接着宋三又向司徒澈保证,他一定会好好的抚养司徒宏。 刚开始司徒澈并不相信宋三的话,再怎么样,司徒澈也不打算随便就决定这个孩子的一生,后来,宋三说了所有他参与的事以及他们的各种打算,包括他和练凝的关系,终于还是让司徒澈信了。 不过遗憾的是,司徒澈并不打算把孩子交个宋三抚养,司徒澈很明确的告诉宋三,司徒宏他要亲自抚养,毕竟这样他才能够得到更好成长。 也罢,宋三也想通了,或许真的就像司徒澈说的那样,司徒宏呆在他身边,才会更好的成长起来。最后,宋三去看了练凝,此刻练凝还在昏迷,看着脸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宋三无比的心疼,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宋三给练凝疗过伤后,便离开了这里,再见了,练凝! 宋三走后,带走了向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唯一说得通的就是今后的日子有向程陪着,他不会那么寂寞吧,哪怕向程只是一个活死人。 在风雨飘摇后,一切终于又回归了平静,如今的邺国,各方面都又强了不少,可谓真正的开启了盛世模式。 今日的早朝上,司徒澈便向邺国皇上请旨,他要辞职,司徒澈的举动可谓是震惊了整个朝野,纵使很多人劝诫,不过司徒澈却是去意已决,最终,邺国皇上还是在无比心疼的准了。 司徒澈先给曾经陪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交代了一切后,便带着练漪和司徒宏离开了邺城。他们去了岁合村,这个练漪曾经生长的地方。 再次来到练漪爹娘的墓前时,感觉心情都大不一样,这一次,练漪没有再哭了,她告诉她的爹娘自己过得很好,练凝那里也算给了她的爹娘一个交代,她们可以安息了。 在所有的事情都完成后,司徒澈牵着练漪的手从小路走了出去。 路上,司徒澈问道:“练漪,做我唯一的妻子可好!” 练漪:“好!” 经历了这么多,他们终究是永远的守护在一起了!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